不仅没给嘉礼道成歉,就连自己的手都毁了。
他这才意识到,没了春纪堂,没了京剧,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空有一身曲艺功夫,实际上连基本的为人处世都做不到。
他才是被师父惯坏的那一个。
邵秋年再次闭上了眼睛。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了白霜的声音。
就在病房外面。
“我不是说让你们看好他的么?你们就是这么在白家做事的?!”
听起来,白霜正在和下人发飙。
邵秋年对此见怪不怪,他也无心去管。
于是在窗外白霜的视角看来,邵秋年此时还在昏迷。
她便没了戒备,作势要扇耳小厮的耳光。
“还狡辩!”
“他跑去上京酒店舞狮子做什么?你们怎么不拦着!”
小厮捂着脸,惧怕地看着白霜,只能实话实说。
“我们也不知道邵先生要做什么啊!但是我们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看见那个陆小姐,也在上京酒店。”
白霜顿了顿。
她当然知道,今天陆嘉礼会出现在上京酒店……
忽然间,白霜想到了什么。
她瞳孔一下子放大,心脏也不由得钝痛。
难不成,邵秋年这样作贱自己,就是为了博得那个陆嘉礼的原谅?
这个念头,简直让白霜嫉妒得快疯了。
“他妈的!那个陆嘉礼到底好在哪里!”
她不顾旁人的目光,破口大骂。
“就是个被人亵玩的戏子罢了,从古至今,这种女人是最为廉价和肮脏的。谁知道她是怎么取悦周枕槐的?”
殊不知,病床上的邵秋年,在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向窗外看去,费力地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