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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全文免费

韩师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至一个废皇子之身,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何况穿越过来还躺在棺材里,......赵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而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位仆人。此人名叫李福,原本是与他娘亲一同做事的太监,因其心性纯朴,在他娘的再三恳求下,被皇帝指派到赵生身边伺候。生于皇家,身旁竟无一个贴心之人,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作为赵生的母亲,这已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情。“六殿下,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出来为好。”里面的棺材已被撬开一半,李福探进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赵生很想知道李福此言的深意,难道从这棺材里出来还有什么忌讳不成?“李公公,我想知道这是为何?”“殿下,您若出来了,二皇子会放过您吗?况且您的府邸外头有禁军监视,您觉得自己能出得去吗?”听了李...

主角:赵生李福   更新:2025-01-17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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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生李福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韩师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至一个废皇子之身,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何况穿越过来还躺在棺材里,......赵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而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位仆人。此人名叫李福,原本是与他娘亲一同做事的太监,因其心性纯朴,在他娘的再三恳求下,被皇帝指派到赵生身边伺候。生于皇家,身旁竟无一个贴心之人,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作为赵生的母亲,这已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情。“六殿下,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出来为好。”里面的棺材已被撬开一半,李福探进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赵生很想知道李福此言的深意,难道从这棺材里出来还有什么忌讳不成?“李公公,我想知道这是为何?”“殿下,您若出来了,二皇子会放过您吗?况且您的府邸外头有禁军监视,您觉得自己能出得去吗?”听了李...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穿越至一个废皇子之身,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何况穿越过来还躺在棺材里,......
赵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
而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位仆人。
此人名叫李福,原本是与他娘亲一同做事的太监,因其心性纯朴,在他娘的再三恳求下,被皇帝指派到赵生身边伺候。
生于皇家,身旁竟无一个贴心之人,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作为赵生的母亲,这已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情。
“六殿下,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出来为好。”
里面的棺材已被撬开一半,李福探进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生很想知道李福此言的深意,难道从这棺材里出来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李公公,我想知道这是为何?”
“殿下,您若出来了,二皇子会放过您吗?况且您的府邸外头有禁军监视,您觉得自己能出得去吗?”
听了李福的分析,赵生觉得甚有道理,此事若被赵伟知晓,自己定然活不过下一刻。
李福从贡品中取来糕点,递给躺在棺材里的赵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殿下,您先吃些东西,如今您已被贬为庶人,您就安心在里面躺着,属下明日尽快找人将您拖出宫去,到时属下再想办法将您弄出来。”
李福说话时,声音极小,还不时地左顾右盼,也是担心外头会有人听见。
虽说李福这个人值得信赖,可这世间的变数实在太大。
并非不信任李福。
万一赵伟使什么坏招,明天将李福害死,到那时自己被埋于地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自己说不定又得死一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次死后能否穿越回去。
想想还是算了,后世的自己定格在被炸得尸骨无存,回去了自己也只是个废人!
“李公公,我觉得您说的在理,但我还是想出来跟您商量一下。”
赵生心想,自己必须先出来,再想办法将此事糊弄过去。
要知道出殡当日,是有人过来验尸的,万一里面没人,这肯定说不过去。
李福瞧瞧外头,天色已黑,眼前这位爷也没什么朋友,出来透透气,估计也无人会发现。
于是,他还是将棺材打开,让赵生从里面出来......
赵生从棺材里被拉出来,这才看到房屋是如此简陋,仅用几块白布简单地遮盖着,微弱的烛光伴着黄裱纸的青烟,显得格外阴森。
“宫里就您一个人在这?”赵生小心地问道,耳朵还不时地倾听外面的声音。
此刻必须谨小慎微,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盼着自己死,未来的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时此刻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能得到谁的帮助。
李福道:“殿下您......您撞晕过去后,这宫里的婢女奴才都被马总管调走了,只留下我一人给您料理后事。”
“马总管?”赵生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谄媚的面容,他是宫里的大内总管,对原主毫无怜悯之心。
“是!”李福以为是在问他,随口应道。
“我母亲没有来看我?”赵生心想,自己都死了,生母总会来探望一下吧。
“您母亲在您出事之后,就被打入冷宫了,就算她想来,也无能为力,况且她也不知道您出事了。”
听到李公公的话,赵生心想也是,皇宫内部错综复杂,自己的母亲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福公公,我担心一件事,就怕二皇子也不会放过您!”
赵生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依照赵伟的心狠手辣,事后很难放过有关联的人。
“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总要有人来料理您的后事,总不能放在府里任其发臭吧!”
“发臭?”赵生听了这句话,心中一计油然而生。
“李公公,要不我们这样,然后再那样......”
大周朝的秋天,本应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然而,今年的秋天气候却异常燥热,仿佛盛夏的余威仍未消散。
整个古京城,都被这燥热的天气所笼罩,人们期盼着一场清凉的秋雨,能够驱散这难耐的酷热。
一两天过去了,赵生的棺椁被钉得严严实实的,放在灵堂里无人理会。
“李福是干什么吃的,那棺材就这么放在府邸,也不找人埋了?”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似乎已经闻到了一阵恶臭,这味道打过仗的人都知道,臭味来自何处。
“要不要向宫里的主管汇报一下,这么热的天再放一天估计蛆都要从里面爬出来了。”
另一名禁卫士兵说道。
“这都是什么事?一个死人还要我们守着,难道还怕跑了不成?”
越说就越觉得恶心,禁卫守卫商量后还是找到了李福。
“李公公,你怎么还不将六殿下下葬?”
“按照礼制,要停棺七天,六殿下如今已是平民身份,也得三天,可他要埋在哪里?皇陵肯定是不行了,别的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
“哎呀!还按照什么礼制,早点埋掉吧,都已经有味道了!”
“这才两天,明天,明天我去问一下马总管。”
李福心里暗笑,昨天他去菜市场买了一副猪下水,用布包裹着放进棺材,又用面粉捏了一个人脸的模样,放在里面。
便池里的蛆捞了几百条,也放进了棺椁的位置,加上一天的发酵,你说能不臭吗。
马总管很快得知了这件事,好奇地问向一个小黄门。
“这尸变也太快了吧!”
“大总管,我听说六皇子的脑仁都流出来了,这样的话,特别容易发臭!”
马总管一听,还当真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跑到二皇子那里汇报。
“殿下,听禁卫说,里面都长蛆了,有好几条从里面爬了出来。”
赵伟听到马总管的描述,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咆哮道:“这事也和我说,那还不快点找人抬出去埋了!”
马总管领命,派了一个小太监去传口谕,立即找地方埋掉。
当天下午,一路上的行人都掩住口鼻,只见一辆马车拖着一口棺椁出了城门,在一处乱葬岗挖坑,将六皇子的棺椁埋掉。
......
据史书记载,“道明二年,南方大旱,种粒皆绝,人多流亡,因饥成疫,死者十二三。”
赵生先是连夜穿着太监的服饰,守在宫门,寅时三刻宫门打开,他趁机溜出去,然后再换上衣物,雇马车出城。
逃离京城的赵生,下车后徒步向北,途经河北道时,遇到的全是难民。他们皆死气沉沉,看不出还有一丝生机,犹如行尸走肉。
田间土地干裂荒芜,禾苗早已枯萎,连野草都不见三两株。树皮更是被扒得精光,就算天上飞来一只苍蝇,也有人恨不得将其抓住吃掉。
赵生身着破旧衣衫,怀里别着一把短刃,包袱里藏着几个烧饼。
他的腰间看似扎着腰带,实则里面裹着碎银和金叶子,这都是李福在宫里积攒下来的积蓄。
长途跋涉依山而行,口渴难耐的他,皮囊里已无半点水。
这时,他看到山脚下有户人家,似乎正在熬粥,看样子是一家人,年长的夫妇带着一双儿女。

小二未曾见过有人用黄金结算,冷笑道:“哼,你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也想当作钱财使用?”
周朝时期的黄金,购买力着实价值不菲,一两黄金等同于二万五千六百铜钱。
古代是十六进制的换算,一两黄金亦等同于十六两白银,一两白银则等于一千六百铜钱。
而一间最好的客栈套房一晚上的费用不过一百多铜板,试想一下,谁会拿黄金来付房钱?
赵生本不想暴露自己,怎奈自己行事有时并不符合这个时代,此番又遭小二轻视,心中多少有些烦躁。
“你这店家好生无礼,未住店先给钱,我也当是你小瞧于我,给钱却不识得,居然还大言不惭。”
赵生的话语声很大,既吵醒了客栈后面休息的掌柜,也引来了街上吃瓜的百姓围观。
“什么事情,如此大声喧哗。”掌柜是个中年人,中等身材晃动着肥胖的身材,被人吵醒后满是怨气地走出来。
“掌柜的,来了个乡村野人,不知拿着什么,估计是铜打的首饰,居然想当钱使!”
小二见自家掌柜前来,自然有了底气,说话时也不顾及赵生的脸面。
听小二如此一说,掌柜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朝着柜台边看去。
赵生此时正站在柜台旁边,衣服虽有些脏,但单看布料也不似普通百姓所穿,且赵生面部皮肤细腻,俨然是个富家子弟。
再看柜台上被赵生拍在那儿的金叶子,此时吓得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晓金叶子的来历。
一般金银是不能在市场上通用,只能是大额交割财物时使用,使用前也需去钱庄兑换成铜钱使用才可。
后来为了满足权贵带着大宗的货币需要,就造出这种金银特殊的货币,而且限定使用人的身份,这也是防止有些人抢夺他人财物。
所以唯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使用,或者是皇族中人方有的特权。
“贵人见谅,小厮不懂礼数,冲撞了贵人。”
说完还冲着小二大喝一声:“跪下!”
小二见掌柜的都跪在地下,自己有何委屈可讲,于是噗通一下,跪得严严实实。
赵生不想暴露自己,也就不想让事态扩大。
“起来吧,先将围观的百姓驱散,再按照我的要求办事即可。”
掌柜的见赵生发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照办就是。待人群散去,掌柜的和小二如鹌鹑般,耷拉着脑袋立在一侧。
“我本是要去燕州,半路上遭遇土匪,官身和银两都丢了,身上只有这些,本可以去官府验明,但也不想丢了颜面,所以......你们懂得?”
赵生最后这句话一出,掌柜听的浑身一颤,连忙答道:“小的明白,本店绝对不会对外声张。”
赵生见目的已经达到,将金叶子往前一推:“先收好,走的时候,多退少补!”
掌柜虽然很想收下钱,但腿肚子告诉自己,还是别动手的先。
“照着我的身子和公主的身高,里外准备一身合适的衣物,不要求奢华,但是要能混入百姓队伍,不要看出我的身份即可。”
这些要求看似简单,然而对客栈掌柜来说,却是一个难题。
贵人的衣服好卖,可贵人穿着衣服混入人堆,却不能让人看出是贵人,这实在太难了!
就在掌柜犯难的时候,一行车队从他的店门口走过。
马车上的人,正是定州郡的郡主!也正是这样一行路过,护卫郡主的校尉周通,仿佛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窥探他们。
客栈送来热水,两人洗漱干净,享用过可口的饭菜后,这时赵生才发现客栈里仅有他们几个人。
“老板,你这是生意不好?”赵生觉得好生奇怪,这么大的客栈怎会没有客人。
“贵人,为了您的安全,本店不再接客。”
“怎能如此,难道你要我包下整个客栈?”
“不是的,客人有所不知,本地城防松懈,鱼龙混杂,我是担心有宵小混入......”
掌柜虽说得颇为委婉,但赵生总觉得老板就是让他包店的打算。
“总有熟客住店,这样,我住的东厢二楼算我的,其它你还是正常营业吧!”
东厢二层仅有两个房间,一夜才三百多房费,赵生为了安全,还是付得起这房费的。
要不是赵珍晚上担心赵生会跑,他们俩都可以分开睡觉,当然,他们住的是套房,属于是里外两间的那种。
穿上新衣服的赵珍显得格外漂亮,虽说这个时代女子以瘦为美并非漂亮,但遇到赵生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审美自然与众不同。
“小妹,我带你逛街,顺便将这几天的食物买一点,再租一辆车去河间。”
赵珍的腿已经好了,但走路依旧很远,有车不坐那不是蠢吗?
购物对女人来说,不分时代,即便在周朝,买买买!亦是她们最快乐的时光。
除了食物,赵生还另外给赵珍买了一套里面穿的内衣。
“哥,我不要这么多。”
“傻妹妹,女孩子的内衣需要正常更换!”虽说赵生也不知为何要经常换,但直觉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
香脂在这个时代是有的,大部分是给女人们使用,其工艺类似后世的大宝。
主要成分有不犯水的腊鹅脂、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黄蜡、干胭脂粉、麝香。
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属于芳香之品,可辟秽、香肤开窍;腊鹅脂与黄蜡可滋润皮肤,消除面皱,令人悦白。
干胭脂粉有活血祛瘀之功,可增加面部颜色之红润。
莫要小瞧这些,价格相当于如今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
“喜欢就买,哥哥现在有钱。”赵生出门带着的大多是黄金,于这个时代而言,节省着用够他用一辈子。
赵珍很难说不喜欢,毕竟未逃难之前,也算得上一个良家女子,这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她往昔也是有的。
但她也绝非一个铺张浪费的女孩,所以面对诱惑还是果断拒绝。
赵生还是给她买了,毕竟往后就是冬天了,买这些也能护肤,再说,他也不差这个钱。
购买马车的钱是有的,可赵生发现自己不会赶车,尤其是日后他要去的地方,马车着实有些扎眼。
“哥哥,我们买牛车吧,牛走得慢,而且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赵珍考虑得较为长远,她给出了一个建议,赵生也觉得这小丫头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综合考量一番后,还是买了一辆驴车,简单学习了几个赶车的口语后,就能将驴子轻松驱赶。
回到客栈,将驴车交由小二,拉倒客栈后面打理。
赵生打算第二天出发,朝着目的地方向而去。

众人皆席地而坐,一人抱着一根羊肉,仿若在吃最后的晚餐一般。
然而,除了吃得一身热汗之外,里面的人并未有其他状况发生。
“幸亏没喝酒,不然有些事还真说不清......”
赵生打趣道,他打开一侧的石块,往里面添加了一些煤球,又朝后面那几个信任自己的流民说道:
“晚上不用的时候,加上煤,最好是潮湿的煤,下面风道要堵住,但要留一个风口。”
他一边示范,一边教这些人做事。
“锅里是今日的肉汤,我也不起锅了,你们加些水进去,明日放粟米一同熬煮,可以吃一顿肉汤羹。”
众人不知何为肉汤羹,但刚才的肉汤却是知晓的。
“另外,你们今日也知晓我们的煤是无毒的,为防意外,窗户或者门必须留一个通气口,人越多通气口就要大一些。”
说着他担心别人不明白具体操作,于是又道:“像我们这么多人,窗户就得开一半,懂吗?”
跟他学习的人纷纷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不过,赵生还是不放心,让他们一个个重复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最后郑重地说道:“此事,你们一个个要传下去,否则,死的可不只一人。”
说到这,赵生又补充道:“凡是别人的煤,你们最好别用,最后就是一旦发现自己恶心头晕,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和窗。”
赵生话说得很严肃,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他们好,对于赵生说的每一个字,人人心里都记得十分清楚。
外面那些不相信的人,都忧心忡忡地在外面守着,以防万一。
结果却发现里面的人一个个出来,还满嘴流油。
“今日就这样了,反正天不算很冷,你们先用这个房间,顺便研究一下炉灶修多大合适,也顺便教会所有人,正确使用烧煤的炉灶。”
赵生制作脱硫无烟煤,可不单单是为了取暖,而是因为赵县这里属于平原,林木稀少,木柴和木炭贵得惊人。
他要在此自制蛋白肉,没有足够的火源肯定不行,而且做豆腐这些也需要火。
其次,就是打造金属的膨化器,这个时代冶铁的技术完全靠铁锤,几乎没人知道高炉技术等。
赵生在北欧潜伏那段时间,合法的身份就是工人,几乎很多工作他都做过,尤其是冶金技术,是国家最需要的技术,他潜伏的时间最长......。
石岗村其实挺大,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良田,所以这里不会有很多人。
赵生赚钱后,就派人去周边市县购买粮食,尤其是黄豆,他购买得最多。
豆腐和豆芽,在天气渐冷的赵县越来越紧俏,有人就将魔爪伸向了石岗村,想学会豆腐的制作方法。
赵生的大院盖好后,前面挂了一个匾额,上面写着:珍重。
按照古代的读法那就是:重“cong”珍。
原本只有两间房的院子,现在已变成了五进的大宅,赵龙带着所有男孩子在前二进大院。
赵二牛带着村里的两个猎户,也都是二牛的好友,和他在后院守着。
看似戒备森严,实际上里面也没什么好偷学的。
选豆子,泡豆子,磨豆浆,分离,点卤,板压,这一系列工序都是分开的,尤其是点卤,很多人都不知道。
做豆干,其中赵生做的大酱,在周朝其实就已经有了,但香菇粉等鲜香料,这也是赵生的独家秘笈。
看似豆干在锅里泡了一夜,实际上锅里的温度几何,知道的人没几个。
能做这些事的人,都是赵生他们精心挑选的。
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有赵龙和赵二牛知道秘方,就连赵有福的二儿子赵虎心中都有些妒忌,直到后来无烟煤由他负责,他才心中欢喜。
赵有才又被赵县的商贾请到了县城里的锦瑟坊,这里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的场所,他这是第三次来这里了,而且每次都是同一个人的邀请。
“老弟啊,你上次给我们的配方,效果还是差点意思,这次定州城墙的修缮,我们返工了两次了。”
说话的是赵县一个外来行商,名叫贾嗣仁,由于此人善于交际,而且京城官府有靠山,这些年生意一直做得很稳。
不过他在赵县的生意只是他们这一门的旁支。
赵有才听了贾嗣仁的话,心中猛地一惊,他的所作所为,在村里已是人尽皆知,要不是赵有福是他哥哥,估计这会儿他想找个睡觉的地方都很难。
“贾老板,方子我可是亲眼所见,至于里面还有什么特殊材料,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们用的就是我石岗村的石头,敲碎后用泥土混合。”
“好了,这事不谈了,石岗村出来的玉脂豆腐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儿子就在里面做这些。”
“还有,为何豆芽我们照你说的放在水里泡着,怎么都烂掉了?”
锦瑟坊里的几个商人追着赵有才问,他的脑仁一下子大了起来,原先这些商人给了他一点钱财,以为自己能活的比村里人好一点。
可现在村里做事的百姓,吃得比他都好,尤其他儿子赵二牛,隔三差五牙缝里还留有肉渣。
他越想越气,当初要不是自己一时贪念,现在他在石岗村做村长,想知道什么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
“各位,我大哥现在是村长,我这次回去将你们的问题问一遍,过几日给你们一个答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贾嗣仁等商贾也只能作罢。
豆腐时间长了容易变质,目前主要还是在赵县售卖,其他县太远,赵生暂时没这些想法。
这些商品都是村里人出去找地方售卖的,由村长统筹进行销售。
由于有豆腐干的出现,周边四邻游走的贩夫就多了起来,可是产品毕竟单一,好在豆干价格便宜,而且属于即食性的食品,里面有盐分,很受百姓的家庭欢迎。
随即,蛋白肉便应运而生,蛋白肉也叫素肉,而且经过赵生的改良,也加入了适当的盐分,其味道哪怕是直接水煮,都是美味。
属于可做菜,也可以做成填饱肚子的食物。
大周没有炒菜,赵生在村子里建铁匠作坊时,给这些铁匠下了一道命令,打造炒菜的铁锅。
也就在蛋白肉问世,大家还不知道怎么吃的时候,红烧、爆炒、凉拌等蛋白肉的做法,极大地刺激了市场。
尤其是饭庄,一个个地跑去买锅,还要交学习炒菜的费用。
黄豆,石岗村依旧大量收购,即便做豆腐的豆渣,都被赵生变成了吃食,而且是极其美味。
大雪纷飞,寒冬不期而至。
石岗村几乎家家都有烧煤的炉灶,即便家中缺少棉衣,也不至于像往年一样,冻得瑟瑟发抖。
珍重的院子里,大家干活热火朝天,可赵龙却被赵生叫到一个房间,单独谈话。
“你的意思是让赵虎把煤炭的手艺,交给我爹负责?”
赵龙知道赵有福心慈手软,保不准就会把技术泄露给赵有才,到时候对石岗村而言,可是个巨大的损失。

赵生这一巴掌下去,并非为了树立自身威信,而是针对刚才死于马下的士卒。
士卒虽有千般不是,但方才的举动,却是为了阻止纨绔们当街纵马,干的是执法行径,岂容一名道德婊作威作福。
书生被打,纨绔公子见状想上去,不料赵生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反正在他心里不能便宜了这龟孙。
“你~你~~~,你竟敢打知府家的公子,看来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同行的一位公子哥,看似有些害怕,却强装镇定地指着赵生说道。
“哦,不过是知府家的公子,难道他父亲就能只手遮天?况且,你可知我是何人?”
在卧牛城,赵生并不惧怕什么知府之类的人物。背靠定州郡主这层身份,他不担心会暴露给这些纨绔。
一旁的县尉不敢得罪周通,却见一个路人甲,竟敢在他面前放肆?但听闻赵生此言,心中顿生疑虑?
这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连知府家的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与县尉想法一致的知府家公子哥,强忍着被踢倒,嘴角还在流血的疼痛,颤颤巍巍地上前问道:“请问你是谁?”
岂料此话刚出口。
“啪!”
众人又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知府家少爷的脸,也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一个知府家的少爷,也配询问我的身份?即便你父亲在此,也得跪着参见。”
赵生的话不啻为一种震慑,既让知府家的少爷知晓他高不可攀的地位,也让县尉明白,别为了几个纨绔,而胆敢得罪周通背后的人。
果不其然,县尉原本高高在上,骑着高头大马,此时也只得下马,上前向赵生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卧牛城县尉潘虎,见过大人。”
赵生见县尉此时才下马,知其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便指向周通问道。
“你可知此人是谁?”
潘虎见赵生问起周通,便答道:“此人是定州郡校尉。”
“那可知他为何出现在此?”
“额~~~”潘虎其实是知道的,但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周通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护卫郡主?
潘虎内心反复思忖,尤其是眼前之人的出现,绝非偶然。
周通也不是傻子,见赵生处事不惊,且能拉着郡主的大旗,神色坦然,便知赵生不仅仅是皇家之人那么简单。
然而,后面的郡主也看得真切,尤其看到赵生的面容,回想起皮囊上的那个字,此时她断言这是皇子偷出宫,而且还带着公主。
于是她在毛旺耳边低声嘱咐几句,而后他骑马飞奔至潘虎身旁。
听了毛旺的话,吓得潘虎不敢多言,挥手将几个纨绔统统抓起,每人当场打了二十军棍,然后收监。
也就在潘虎打那些纨绔的时候,赵生已无心情在此看戏,而是骑着驴车朝着河间的方向而去。
他所走的路线是先到定州,再转道朝河间方向前行。
此时他牵着驴车,打算绕过高邑县,就往东北方向直接出发。
古时候赶路,既要走官道,也要走熟道。
官道即大家公认的这条路上没有山贼,行走较为安全。
现在赵生选择绕过高邑县后便朝河间方向进发,因为这里有一条官道,也是商人常赶车的道路。
有了驴车,速度快了不少,沿着官道,他带着赵珍不知不觉地朝东北方向前行,来到一个村庄附近。
“老伯,这是哪里?附近有县城吗?”
赵生见此处荒凉,几乎看不到肥沃的土地,一位老者正撬动着石头,将仅有的土壤汇集在一起。
老者见有人询问,不慌不忙地抬头看了看赵生,问道:“后生从何处来,要去往何处?这附近确有县城,朝北走七八里地便是。”
这一连串的问题看似没什么关联,但老者的问话显然别有深意。
“老人家,我从豫州而来,打算去河间投亲,途经此地,只想找个落脚之处,县城离此七八里倒也不远。”
赵生有些话有所隐瞒,有些话则故意说给老者听,想了解老者后面会说些什么。
“县城名为赵州县,我这里是石岗村,四里八乡就数我这里最穷。村里住的都是逃难至此不愿离开的人,县衙有令,在此居住的人,两年开荒,三年免税,还可上户籍。”
老者说完,又撬起一大块石头,吃力地堆在路边,形成一堵墙体的形状。
“这地方石头多,土壤少,大石头撬出来还能卖钱,实在不行自己盖房子也行。”
老者见赵生没有马上离开,便继续唠叨起来。
赵生虽曾是雇佣军,但对各地的土壤气候也略懂一二。他看出了这个地方的特点,有点像喀斯特地貌,但又不完全是。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土壤有点像盐碱地,石块也颇为奇特,难道这是石膏矿层?
赵生是懂地理的,他知道卧牛城附近就有一个较大的盐矿层,深度在三百至两千多米之间。
这个发现若能与定州郡王分享,不仅这里的百姓能发财,自己的后半生或许也能得到定州王的庇佑。
一念至此,赵生决定留下来。
“老伯,我姓赵,家中遇难,本想去燕州郡投亲,无奈盘缠已尽。适才您说这里是流民可安身之地,不知我等可否在此居住?”
赵生言辞颇为礼貌,田间劳作的老汉这才起身看了他一眼。
“你这后生,生得好生俊俏,想必是读书人吧!”
“老伯真是好眼力,小生家中确为书香门第,无奈家道中落,也不得不外出谋生。”
老者也是外貌协会的,见赵生长相俊朗,便信以为真。
“本村名为石岗村,旁边是赵家庄,那是当年赵国的发源地,或许你去了,会有个好前程。”
“老伯,我乃流落之人,不想寄人篱下,靠自己的双手,或许也能谋得吃食。”
干活的老汉闻言,起身搓了搓手中的泥,笑道:
“老汉本家姓赵,豫州人士,三年前逃难至此。县老爷怜悯我等,便划下了这片官地。三年能开垦出来的土地,皆可不交租,人头税也可免了。”
说着指向附近不远处的几户人家道:“此处多为平原,原有一家猎户,后来又来了一个,也和我们一样在此开荒。”
赵生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周边虽有田地,但大部分是旱地,大家勉强种些杂粮,水稻几乎没有。
也只能如此,地里的粮食也少得可怜,只因看似是土壤的地下,实则全是石灰岩地质层。

赵生并非那种心血来潮便随意开垦土地的人。
他深谙谋定而后动的道理,于是首先精心打造了一批能在万都采集石料的精良工具,确保每一块被挖掘出的石料都符合他的高标准。
接着,他细致入微地将土壤中的每一块石料进行分类,详细登记,犹如一位严谨的工匠在雕琢他的作品。
在他的安排下,石岗村的人们忙碌起来,三处石窑在他住房的另一边拔地而起。赵生将部分石料放入其中,经过煅烧,石头的颜色和质地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少爷这是想做什么呢?石头烧了一遍,然后就放在那里,这不是白白浪费银子和时间吗?”
村民们开始私下议论,纷纷猜测赵生的意图。然而,赵生却不为所动,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仿佛胸中有丘壑,眼中有乾坤。
赵龙与赵虎,这对兄弟俩,此刻已全然被赵生的魅力所吸引,成为了他的忠实追随者,如同两颗小行星,紧紧围绕着他们心中的太阳。
然而,时光荏苒,赵生的口袋也如漏斗般,银钱渐渐稀少,如同晨露在阳光中悄然蒸发。
他们辛苦开垦出的土地,虽经日夜的辛勤,但真正能作为耕种的土地,尚不足十亩之广。
赵生并未因此气馁,他深知每寸土地都承载着希望与梦想,于是,他在这十亩土地上,全部种上了黄豆,那些金黄色的豆子,宛如他心中的坚定与执着。
“少爷,这黄豆啊,它并不是什么金贵的作物。”赵虎有些担忧地提醒道,“它的口感并不如其他粮食那般鲜美,而且在市场上,价格也往往偏低。”
赵生微微一笑,菽,这个古老的名字,它代表着所有豆类的总称,而黄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深知黄豆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的食用,更在于它的坚韧与顽强,如同他自己,无论环境如何艰难,都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二牛,这土壤现在种稻粟之类的,很难生长,你们种得越多,产量可能越低。这是因为这里的土地有其特殊成分,所以我种些黄豆,自有其用处。”
转眼天气转冷,已到十月,虽未冰天雪地,但早晚温差巨大。
忽闻县太爷赵广义来访,赵生家门口又围满了人。
“县太爷,赵县没有公务吗?您怎有这闲情逸致来我这升斗小民处游玩?”
赵生越是自贬,赵广义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都是豫州本家,前来探望也无不妥吧?”
正说着,赵珍从里屋走了出来,按礼制,她应喊赵广义一声堂叔。
“堂叔顶着寒风至此,让侄女如何心安。”
赵珍行了个福礼,开口说道。
赵广义其实并非专程探望他们,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何赵县的族人都很畏惧外来的赵生。
其次,他发现赵生挺有钱的,据说多用黄金交易。要知道在大周朝,白银和黄金都不是流通货币。
白银分官银和市银,交易时需用秤称重,且成色不同,常因此发生争执。
黄金的交易更少,也会出现白银的情况,尤其黄金很多人不熟悉,大部分人拒绝交易。此时,朝廷出现了一种可在市面上流通的官方金银。
黄金被称为金叶子。
其实金叶子的形状与纸币相似,四边压制有花纹,上面刻有文字,与金铤、金牌上的铭文一致。因其造型较薄,故有此称。
银子也有官方为方便使用而推出的市银,称为轻赍,意为便于携带,上面也铸有文字,方便大家使用。
《汉书》引此文颜师古注:“轻赍者,不以辎重自随,而所赍粮食少也。一曰赍字与资同,谓资装也。”
可见赵生所用货币均来自正规官场,可见他并非落魄,而是有意来民间做事。
“赵公子,我也不在你面前摆架子了,就这么称呼你吧。我观你并非凡人。”
见赵广义开门见山表明关系,赵生也不能说得太直接,毕竟身份这东西最经不起调查。
“您是一县之长,我们的父母官,又是豫州同宗,称呼您一声长辈也是应该的,您以后叫我侄儿即可,这是我的荣幸,我怎敢挑礼?”
“哈哈~”
赵广义见赵生很给面子,没有摆出大家族的姿态,更说不清他的身份,便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是宗亲,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赵生也不浪费表情,直接问道。
“你完全可以住在城中,为何在这十里外的荒村居住?”
“或许你们觉这这荒地难以生存,但我却认为这是块风水宝地。”
“哦?此话怎讲?”
赵广义很好奇赵生的说法,他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何值得留恋之处。
其实当初赵生选择在此定居,是因为当地县府对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审查不细致,只要上报后核查没有命案在身,基本就没问题。
其次,这里有万亩土地,但庄稼长不出来,赵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但他也没打算继续种地,这样就无需缴纳土地税了。
也正因如此,赵县的人大都远走他乡,当兵的人也特别多,直到赵国被灭,后赵县回来的人也很少。
至于赵广义的询问,作为商业机密,赵生自然不会告诉他,不过今天他家有一道菜可以请他品尝。
“珍儿,二牛有没有在河里捞到泥鳅?”
大周连年干旱,即便是北方的城市也好不到哪去,河道里只剩些积水,能吃的鱼类也被打捞得差不多了,像黄鳝、泥鳅这样的食物,基本没人吃。
“哥,今天二牛哥挖了十几斤泥鳅呢!”
赵珍在外面开心地说着,赵二牛自从和父亲闹僵后,被赵有才赶出家门,赵生便收留他在自家院子里盖了间草屋。
“县令大人,现在赵县收成不好,城里粮价太高,在我这只能委屈您吃些粗粮了。”
赵生嘴上客气,其实乡下的精粮对他这个穿越人士来说,还是粗粮,每天吃的都是杂粮窝窝头。
不过,赵生购买了许多农户都不愿吃的豆类,甚至可以说是给牛马吃的各种豆类。
他先将黄豆做成豆腐,每天也不多,做个三五斤,试试手艺。
中午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菜,将吐干净的泥鳅开肠破肚收拾好,用热油炒一遍,加入必要的去腥调料,开始小火慢炖。
大约三刻钟后,赵广义就看见赵珍将一大块洁白如玉的食物切块放入锅中,又加了些大酱和水,继续在锅里炖着。
虽然家中简陋,灶台隔得有些远,但泥鳅传出的香味,瞬间让赵县县令口齿生津。
“这是何物,味道如此美味?”
赵广义忍不住问道。
“哦,这是泥鳅炖豆腐。”
泥鳅赵广义是知道的,土腥味十足,很少有人吃,可这豆腐是何物?他闻所未闻。
豆腐是一种豆制品,浆汁加热可直接饮用,是早餐的好选择,比喝茶还好。
点卤后就成了现在看到的豆腐,压制后可做成豆干,还能做成臭豆腐,有助于厌食症患者开胃。
当然,还可以做成其他食物,我就不在这里一一介绍了。
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他觉得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美味,自己却从未尝过,心里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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