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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音陆惜宁结局免费阅读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番外

柚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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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慈光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目光深深凝视着倚靠在自己腿上的柔弱女子。裴思恒见状,刚想上前将陆晚音抱走,省得在此丢人现眼。哪知摄政王却在他行动之前,命令侍卫将陆晚音及其侍女先行带走了。“皇,皇叔!”静和公主慌了,提着裙子冲进雨地里,急忙解释,“是陆晚音先对我不敬,还出言不逊,我这才小惩大诫......”卫慈光阴冷的目光,从裴思恒身上移开,慢慢钉在了妙龄女子的脸上,语气冷酷:“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有资格对朝廷亲眷擅用私刑了。”“皇叔!”静和公主面色发白,再想狡辩几句,可卫慈光根本不给她机会。“卫姝,你身为大齐长公主,竟敢在皇家寺院之中,纵恶奴行凶,罚你跪在佛堂前,反省三日。”卫慈光且行且言,语气冰冷,“公主身边内侍,未尽劝...

主角:陆晚音陆惜宁   更新:2025-01-16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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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晚音陆惜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晚音陆惜宁结局免费阅读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番外》,由网络作家“柚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慈光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目光深深凝视着倚靠在自己腿上的柔弱女子。裴思恒见状,刚想上前将陆晚音抱走,省得在此丢人现眼。哪知摄政王却在他行动之前,命令侍卫将陆晚音及其侍女先行带走了。“皇,皇叔!”静和公主慌了,提着裙子冲进雨地里,急忙解释,“是陆晚音先对我不敬,还出言不逊,我这才小惩大诫......”卫慈光阴冷的目光,从裴思恒身上移开,慢慢钉在了妙龄女子的脸上,语气冷酷:“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有资格对朝廷亲眷擅用私刑了。”“皇叔!”静和公主面色发白,再想狡辩几句,可卫慈光根本不给她机会。“卫姝,你身为大齐长公主,竟敢在皇家寺院之中,纵恶奴行凶,罚你跪在佛堂前,反省三日。”卫慈光且行且言,语气冰冷,“公主身边内侍,未尽劝...

《陆晚音陆惜宁结局免费阅读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番外》精彩片段

卫慈光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目光深深凝视着倚靠在自己腿上的柔弱女子。
裴思恒见状,刚想上前将陆晚音抱走,省得在此丢人现眼。
哪知摄政王却在他行动之前,命令侍卫将陆晚音及其侍女先行带走了。
“皇,皇叔!”静和公主慌了,提着裙子冲进雨地里,急忙解释,“是陆晚音先对我不敬,还出言不逊,我这才小惩大诫......”
卫慈光阴冷的目光,从裴思恒身上移开,慢慢钉在了妙龄女子的脸上,语气冷酷:“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有资格对朝廷亲眷擅用私刑了。”
“皇叔!”静和公主面色发白,再想狡辩几句,可卫慈光根本不给她机会。
“卫姝,你身为大齐长公主,竟敢在皇家寺院之中,纵恶奴行凶,罚你跪在佛堂前,反省三日。”
卫慈光且行且言,语气冰冷,“公主身边内侍,未尽劝阻之责,罪该万死,拖出寺庙,杖杀!”
与裴思恒擦肩而过之时,卫慈光冷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受人欺凌,还不敢咬人的狗一样!
杖杀奴才的惨叫声,很快在寺庙外的角落里响起,持续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消散。
雨依旧在下,静和公主心疼裴思恒,想唤他到廊下躲躲雨,哪知裴思恒竟置若罔闻,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气得静和公主直跺脚,怒骂裴思恒不知好歹!
陆晚音受伤陷入了昏迷,急须大夫诊治。
可寺庙中皆是僧人,哪里来的大夫?
卫慈光本是闲来无事,想着玉佛寺周围的山峦风景秀丽,空气也好,遂特意来散散心,身边未曾有军医随行。
偏生今夜下雨,山体滑坡堵住了路,一时半会儿道路清理不了。
卫慈光透过屏风,隐约能瞧见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压低声儿道:“迅速带人下山去请大夫,若是请不来,提头来见!”
侍卫应是,刚退下,外面又进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来报:“王爷!裴大人在外求见,说他知道附近的下山小道!”
闻言,卫慈光浓眉微蹙,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晚音。
今夜若非他来得及时,只怕陆晚音伤得会更重,裴思恒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事后却在这里装模做样,简直废物一个!
卫慈光出了房门,站在廊下,束着手,居高临下地睥睨雨里的裴思恒。
他身上玄色的织金蟒袍在夜色下,闪烁着璀璨的流光,本该潋滟含情的一双桃花眼,此刻一片森然寒意。
而对方一身白衣被雨水浇透,眼神阴郁。
“王爷,今夜之事乃是下官管教不严的过错,还望王爷恕罪!”裴思恒拱手道。
他不敢指责长公主,又知陆晚音与摄政王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遂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以求能平息这位煞星的怒火。
卫慈光唇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哪里会不明白裴思恒的花花肠子?
“你既知错,那本王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待陆晚音悠悠醒转时,已经躺在了禅房里。
小婵正跪在床边,掩面哭泣,见她终于醒来了,立马破涕为笑,一边将陆晚音扶坐起来,一边喜道:“夫人!您总算醒了!小婵还以为......”
话到此处,她又落了两串泪。
眼眶红通通的,肿得像两颗核桃,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哭了多久。
陆晚音心尖一软,抬手为她拭泪,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次她本就是故意来寺庙上香的,一则,装晕偶遇摄政王,二则,想利用静和公主,来设计一场英雄救美。以此让摄政王待她上心些。
至于裴思恒,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陆晚音急忙询问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夫人,摄政王派人下山请了大夫。”话到此处,小婵向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儿道,“听说派的人就是大人!”
居然是裴思恒?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晚音心里冷笑,忽然想起从前的一桩事:
她小时候和刺客养母在外流浪,四处漂泊,过着吃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常常是饥寒交迫,食不果腹。
因此多多少少落了点病根,寻常时候还好,一入冬就格外畏寒,稍有不慎就会寒症发作,病得下不来床。
有一次就误了给婆母请安的时辰,寒冬腊月被几个粗使老妈子从床上拽了起来,拉着一身单衣的她到雪地里罚跪。
裴思吟当时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汤婆子站在廊下,言辞刻薄道:“哎呀,嫂嫂可千万别埋怨母亲,母亲可都是为了你好。听说啊,寒症就是得以毒攻毒才能好利索!”
说完,还命人往陆晚音身上浇水。
她那时唯唯诺诺,不知该如何反抗,只能任凭婆母和小姑子的轮番折辱,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足足半个时辰,险些丧命。
后来高烧不退,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昏迷不醒时,陆晚音一直喃喃自语,喊着好冷,阿娘救我,我好疼,阿爹救救我。
可即便消息传到了国公府,也没人理会。
小婵急得要去请大夫,也被拦下了。
裴思吟站在门边,掐着腰,尖酸刻薄地骂陆晚音,说她装病,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啦?
要不是小婵跪着磕头阻拦,裴思吟就直接让人往床上泼开水了。
裴思恒回府时,得知此事后一脸厌恶,随手打发了个下人,让去请大夫来看看。
他人不曾踏进梨香院半步,甚至连陆晚音看大夫的诊费,以及药钱,都是从她嫁妆里挪的,裴家没有出过一厘一毫。
即便如此,小姑子还在陆晚音病好后,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养女罢了,还娇娇滴滴的,装模作样给谁看?吃的药里还有人参呢,真把自己当凤凰了?你又不是宁姐姐,你也配?呸,下流东西!”
就连裴老夫人也训斥她:“我儿一个月俸禄才多少?日常和朝中同僚走动,已然花费不少!你身为裴家的管家娘子,怎生这般大手大脚?莫不是以为我儿的俸禄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真是个败家娘们,我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如今回想起来,陆晚音心里阵阵发寒,只觉得从前种种如一场噩梦。
“夫人,我还听说,摄政王狠狠训斥了公主一顿,罚她跪在佛堂前,反省思过三日,还杖杀了那些恶奴!”小婵压低声道,语气里难掩喜色,“太好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陆晚音闻言,心尖暗暗一紧,倒不似小婵那般喜悦,反而心里隐隐多了几分忌惮。
摄政王喜怒无常,冷血无情,不近女色更是出了名的,虽与她夜夜缠绵恩爱,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从未走进过摄政王的心里。
如今的“庇护”,不过是她对摄政王还有一些价值,一旦她连这点价值也没了,只怕下场不会比从前胆大包天,意图接近摄政王的贵女好上多少。
想到此处,陆晚音下意识往右手腕上摸索,摸到了熟悉的佛珠后,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摄政王想必已经知道她狐假虎威的事,但又不曾收回佛珠,想来并未动怒,可也不好说......
陆晚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喝了小婵亲手喂的药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睡醒后,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小婵说她的腿伤并无大碍,只是微微伤了点骨头,幸得摄政王赐了良药,想必擦几日就能下地走了。
脸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陆晚音不便回裴府,只好在玉佛寺中暂住。
听闻王爷也留在寺中,还曾派人来问,她伤势如何了,想来是有点雅兴,陆晚音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小心推辞。
午后,陆晚音倚在一张美人榻上,手里执一本佛经,这是她特意向广明大师借来的,正翻阅时,小婵煞白着脸,行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一进门,小婵就语无伦次地唤了几声“夫人”,清秀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惧之色,煞白得跟纸一样,眼眶也有点红。整个身子止不住发抖。
最终“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了,“夫人,怎么办?有人要杀夫人!”

陆晚音心里冷笑。
虽说父母不喜欢她,但她本就是国公府的嫡女,国公府底子尚在,即使再偏心陆惜宁,也不好克扣她应有的嫁妆。所以成亲当日,她也是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进来的。
再加上她十五岁之前,一直在江湖漂泊,商贾之事略通一二,所以这三年借着嫁妆,努力操持下,竟也赚了不少。
裴家家道中落她是知道的,可当时裴思恒已经考中状元,入朝为官,又得圣宠,应该是不差钱的,可嫁进来才知道,眼前的婆母与小姑子,眼皮子浅不说,又爱慕虚荣,喜好奢华,裴思恒的俸禄,哪里经得起她们折腾?
整个裴家就如同朽坏的老树,树根烂透了不说,连树身都空了。
陆晚音前世很傻,自认为嫁给裴思恒后,为报救命之恩,自该荣辱与共。
于是接了管家的差事,明里暗里用嫁妆各种贴补婆母和小姑子。大到农庄,农田,铺子,小到各种古玩,金银首饰,样样都价格不菲,她嫁到裴家还不足三年,百十抬的嫁妆,如今耗损过半,如今居然还敢厚着脸皮讨要她的宝石头面?
真是好不要脸!
陆晚音冷冷一笑:“只怕不能如妹妹所愿了,前些日子,为了贴补公中,那副头面已经被我典当了。”
“不可能!头面明明就在你库房里!”裴思吟立刻反驳道。
“哦?”陆晚音微微眯眼,慢条斯理道,“我放嫁妆的库房,妹妹也如此了解?”
裴思吟立马变了脸色。
可陆晚音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道:“小姑子想谋夺嫂嫂的嫁妆?这话要是不小心传出去,裴家女子的脸,怕是要丢尽吧!整个大齐朝,谁还敢与裴家结亲?”
“你!”裴思吟没料到一直逆来顺受的陆晚音,竟然敢威胁她,顿时怒火冲头道,“好啊!陆晚音,平日里装得温柔恭谨,今日不过问你要副头面,你就推三阻四撒大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舔着我哥的一条狗罢了!你想讨我哥的欢心,就赶紧把头面交出来!”
陆晚音脸色一白,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上辈子的自己不过是一条没有尊严的狗。就在她自欺欺人的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看她笑话......
“当了就是当了!妹妹想要,拿银子去赎吧!”陆晚音硬气道,这辈子,她要做人。
裴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好,当了便当了!”
裴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陆晚音,活像盯着一只小羊羔,“今日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分说分说,算算日子,你嫁到裴家也有三年了,三年无所出,莫说生个女儿,连个蛋都没有!若不是看你可怜,我早让我儿一纸休书,把你赶出府了!”
休妻?
陆晚音想了想,不行!绝对不行!
她可以死丈夫,也可以和离,但就是不能被休!
按照大齐律,被休掉的正妻,是没有权力拿回嫁妆的,甚至还会沦为笑柄,连娘家都不会待见。
运气好的,能回到娘家看人脸色过日子,运气不好的,没准要被发落至京郊的尼姑庵静修,可说是静修,往往不出三五年,病死的病死,吊死的吊死,发疯的发疯,没个好下场。
“裴家一脉单传,我就指着我儿开枝散叶!可你倒好,一天到晚拉着张死驴脸,害得我儿倒尽胃口,挨都不愿意往你那挨!正好,我新买了两个妙人,屁股大,好生养!保准能三年抱俩,给我生大胖孙子!”
前一世,陆晚音顶替陆惜宁嫁给裴思恒,心里对陆惜宁一直心怀亏欠,当陆惜宁求她不要与裴思恒同房,并让她想方设法阻止裴老夫人往裴思恒房里塞人时,她虽人微言轻,还是尽力照做,因此没少被婆母训斥责骂。
甚至被扣上善妒的帽子,给她上家法。
三指粗的木板子,往她身上狠狠招呼,不出十下就皮开肉绽了。
裴思恒从来不阻拦,也不心疼她,不是装聋作哑,就是袖手旁观。任凭她跟烂泥似的,被人糟践。
陆晚音看着裴老夫人刻薄的长脸,淡淡一笑:“一切听凭母亲安排。”
两个不够!
找十个,八个,一百个!就裴思恒那文弱书生样,不活活耗死他才怪!
大齐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夫君死后,妻子可以守寡,也可以改嫁,地位同和离的女子一般,不会受人歧视。
陆晚音现在巴不得自己的夫君早点死。
裴老夫人与裴思吟都愣了一下。
“婆母到底上了点年纪,挑人的眼光自然毒辣得很,婆母若说好,那定然就好极了。”陆晚音还提议,“若那两个丫鬟不得夫君喜欢,那婆母尽管多挑几个,我这边也留意些。”
裴老夫人和女儿互相对视一眼,不确定地问:“你当真愿意?”
“愿意,媳妇儿愿意得很。一切听婆母安排。”
陆晚音装模做样地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玉佛寺山路遥远,儿媳先告辞了。”
再不走,裴思恒都要下朝了。
撞见了怪恶心人的。
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陆晚音就吩咐小婵去套车。
“另外,暗暗打探一番,库房里的东西,究竟是谁告诉裴思吟的!真是好大的胆子!”陆晚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夫人,你是想......”
“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敢胳膊肘往外拐,平日里我是太好说话了!等礼完佛,杀鸡给猴看!”陆晚音冷冷道。
赶在裴思恒回府前,马车摇摇晃晃的上路了,玉佛寺是京城有名的佛寺,也是皇家佛寺,香火一直十分旺盛。
一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
陆晚音一行挤在其中,走得并不快,等到日头渐高,才行到了半山腰。
小婵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嘴里通报道:“夫人快了,依我看,再过一刻钟就能下车了。太好了,还能赶上时辰吃斋饭呢!”
“你就想着吃。”陆晚音笑了笑。
小婵吐了吐舌,刚要再说点什么,外面就突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附近的人马纷纷逃窜。
陆晚音的马车也受了惊,她和小婵在马车里滚成一团,马夫立刻紧拉缰绳,让马车避到了路边。
“让路让路!竟敢在此堵静和公主的辇车,都不想活了吗?”
一架黄顶马车正奔驰而来,路上的行人和马车纷纷闪避,生怕躲得慢些,就会被当场撞飞。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马车里的陆晚音扶了扶歪掉的发髻,唇角划过一丝冷笑:果然来了呢。

陆晚音从来都没有抢陆惜宁的夫君,也没有耍过手段。
之所以是她代替妹妹,嫁给了准妹夫,完全是阴差阳错,逼不得已。
那一年,出生寒门的裴思恒容貌俊美,才识过人,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前途不可限量。
当今圣上的胞妹——静和公主,对他一见钟情,扬言道,非裴思恒不嫁。
皇帝本想下旨赐婚,裴思恒却表明心意,说自己上香途中偶遇国公府千金陆惜宁,早已心有所属。并且不久后,还定下了亲事。
娇纵任性的静和公主气不过,在一次宫宴上,唆使几个世家贵女,将陆惜宁引到假山上,害她跌伤了腿。陆晚音察觉到事情有异,偷摸跟在后面,见陆惜宁被人欺负,下意识冲出来保护她。
结果被几个贵女联手推进了池塘里。
冬日的池水寒冷彻骨,她也不会游泳,很快就耗尽力气,沉进了水底。
岸上没人出声喊人,更没有人救她。
就连方才被陆晚音保护的陆惜宁,也只是跌坐在地,默默落泪。
就在陆晚音快要溺死时,赶来的裴思恒猛然跳了下去。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抱到岸边,然后才发现,自己救错了人。
可那时陆晚音意识模糊,衣衫不整。
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撒手,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她不知廉耻,主动对准妹夫投怀送抱。
想她本是国公府嫡出的小姐,陆惜宁不过是鸠占鹊巢,为何她卑躬屈膝,日日讨好,只想得到嫡出小姐应得的人生,却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
“下贱东西,还不赶紧把人按住了?松什么手!”
“要哭就让她哭!把最大的刷子拿来,好好给她刷一刷!那么脏,怎么给王爷侍寝?”
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叫骂声,陆晚音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用锤子在她太阳穴上猛凿,疼得她死死咬牙,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紧紧按住。
一只粗长的硬毛刷子,冷冰冰的,悍然折磨着她脆弱的皮肉,她疼得清醒过来。
眼前光线明亮,人影晃动。
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就看见记忆中的一张老脸,正阴森森地怒瞪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大号的药杵,上面已经涂满了厚厚一层脂膏。
见她睁眼了,婆子皮笑肉不笑道:“呦,还真是娇贵呢,寻常在房里叫嚷震天响都没事儿,怎么今个才刷了一遍就晕过去了?”
好疼。
也好刺耳。
陆晚音头脑昏沉,皮肉上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头皮上的神经。
等等,这不是孔婆子么?
往日去王府伺候,都是孔婆子带人给她洗刷干净的,每每都要上各种“刑具”,以确保她干净了,能伺候得好王爷。
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自己不是死了吗?
陆晚音悄悄掐了掐掌心,疼痛很快传来,这不是梦?!难道自己回到了从前?
不等她细细思索,身上实在太疼了!
她忍受不住,眼看着孔婆子还要继续动作,下意识反抗起来,一脚狠狠踢了过去。
孔婆子被踢了个正着,哎呦一声倒地不起,气得大叫:“来人!把她给我按住了!看我今个怎么教训她!”
陆晚音方清醒过来,手脚还是软的,方才那一脚,已经用尽了力气。
眼看着一群婢女涌了过来,她情急之下,竟大喊了一声:“救命!”
房外很快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今夜叫得倒是大声。”
陆晚音心中一悸,条件反射般,差点下意识跪了下来。
“都出去罢。”男人吩咐。
孔婆子恭顺地带着婢女们退下,临走前还狠狠剜了陆晚音一眼。
陆晚音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如针扎一般,让她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来人停顿片刻,然后才慢慢走了过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绣金的龙纹云靴,随着靴上的龙纹越来越清晰,陆晚音的心跳也不禁越来越快。
冰凉修长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向来人。
那是一张毋庸置疑的俊脸,鼻若悬胆,眉似利剑,本该缱绻的桃花眼,盛满了寒意。
此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麾下三十万大军所向披靡的大齐战神,当今圣上的四皇叔——摄政王卫慈光。
“久等了,裴夫人。”卫慈光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蔑的微笑,“这次,你又想求什么?”
说罢,挑住下巴的手指,轻轻往上,拨弄着陆晚音红润润的唇珠,在她开口说话之际,又狠狠地碾了上去,像是要捻碎一片花瓣一般。
“唔,妾身......”陆晚音忍住惊恐,轻声道,“妾身,只想求得王爷的庇佑。”
卫慈光的手指一顿,他看了一眼蜂腰翘臀,楚楚动人的陆晚音,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继而低笑出声:“求我的庇佑?是你求,还是你夫君求?”
“是妾身在求。”陆晚音鼓起勇气,攀附上卫慈光的手臂,柔弱无骨般缠了上去,“求王爷宠宠妾身,方才那个婆子太凶了,妾身好痛。”
“孔婆子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倒是愈发矫情了。”卫慈光眼中闪过一抹看不清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替我宽衣吧......今夜,要劳累夫人了。”
不一会儿,红烛摇曳。
陆晚音模模糊糊中,她回想起了开始的那日。
一场显而易见的诬陷,直接让裴思恒打入诏狱。
在婆母与小姑子的责骂迁怒中,为了救夫,陆晚音赶回娘家跪求父母兄长相助,可是父母拒见,兄长避谈。她没有办法,只好去求陆惜宁。
在陆惜宁的闺房里,她跪在地上,磕得额头都破了,梳妆的陆惜宁这才轻捻眉黛,背对着她凉凉道:“我一个闺阁女子,拿什么去救裴郎?姐姐,他不是你的夫君吗?又不是我的。”
“宁宁,求求你了,你不是认识很多贵女吗?去托托人情,总会有法子吧?”陆晚音语无伦次道,“你......你和他不是两情相悦吗?难道你真的狠心让他身陷诏狱?”
“你也知道我们两情相悦?!”砰的一声,陆惜宁把墨黛砸在地上,而后转过头,神情阴鸷,“那为什么还要和我抢裴郎,逼我喊他姐夫?”

裴思恒隐忍怒意,上前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长公主,不知下官夫人何处得罪了公主,惹得公主如此大怒?”
静和公主在看见来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裴思恒,瞬间心花怒放,脸上闪过一丝娇羞。
可随即在听见这一声“夫人”时,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转而是满眼的怨毒。
“裴大人,你这夫人好生不知礼,见了本公主不仅不下车行礼,还在本公主面前出言不逊,我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静和公主开始颠倒黑白。
裴思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陆晚音的性情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可能是静和公主说的这样!
但他隐藏得很好,侧眸望了一眼陆晚音,眼神示意她向长公主磕头赔礼。
哪知陆晚音竟像看不见一般,甚至把目光凉凉瞥开了。
裴思恒心里蓦然一咯噔,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在救她?
陆晚音不卑不亢道:“菩萨面前,妾身不敢言谎,今夜之事到底真相如何,长公主心知肚明!妾身不曾冒犯公主,更不曾出言不逊,若长公主执意污蔑妾身,那妾身就只能斗胆面见皇上,只求一证清白!”
当今皇帝虽娇纵长公主,但并非昏庸无道,也曾因长公主行事过分,而严厉惩诫过。
此番马夫和小婵皆是人证,纵然那些宦官都是公主身边的奴才,但总有怕死的,更何况欺君之罪,当株连九族。
“裴大人,你自己听听!你家夫人还真是牙尖嘴利呢,事已至此,还敢顶撞本公主!”静和公主眼神赤裸又大胆,直勾勾盯着白衣青年的俊脸,娇笑道,“本公主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裴大人以为如何?”
裴思恒眼底的厌恶加深了,站在雨地里,风雨将他身上素白的衣袍吹散,像是一层层怒盛的莲花花瓣。
藏在宽袖中的十指紧握成拳,隐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他倒是没料到,一向软弱可欺的陆晚音,居然也有坚韧的一面!
片刻后,裴思恒才再度拱手,语气愈沉:“长公主,我家夫人纵然有不对之处,眼下也吃足了教训,还望公主手下留情!”
“那本公主若是不肯呢?”静和公主再度咄咄相逼,势必要逼得裴思恒向她低头。
雨水打湿了白玉冠束起的乌发,顺着裴思恒清俊的侧脸淌了下来。
这个疯女人!
陆晚音头脑昏涨,大雨很快将她全身浇透,如今正值初春,雨水来得急,入夜后山里更是气温骤降。
此刻如同穿了层冰衣,体温一点点流逝,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
裴思恒还在同长公主僵持。
静和公主冷笑一声,凉嗖嗖地道:“看在裴大人的情面上,本公主可以高抬贵手,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裴思恒眉宇间的青筋乱跳,语气也冷了几分:“公主到底想如何?”
“陆晚音既是你的夫人,那就该受你们裴家家规约束,今日她以下犯上,按裴家家规,该如何处置?”静和公主得意地问。
裴思恒牙齿紧咬,一字一顿往外吐:“当责二十板!”
“那好!本公主就给你一次机会!”静和公主吩咐一旁的宦官,取来木板,交与裴思恒后,语气越发得意,“本公主听闻裴家家风严正,今日倒是要好好瞧瞧呢。”
裴思恒紧紧握住手里的木板,几乎要陷在掌心肉里,隐隐都能听见咯噔咯噔的骨节脆响声。
事已至此了,要怪就怪陆晚音运气不好,得罪了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长公主!
还连累他也受了一番羞辱!
就是这么一迟疑,静和公主的脸色越发阴沉,不悦道:“裴大人还不动手?莫不是心疼了,舍不得打?那好说,本公主身边有的是人代劳!”
裴思恒:“不劳长公主费心!”
就在木板即将落在陆晚音纤细的身躯上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裴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众人纷纷面色大变,奴才们立马跪倒在地,吓得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静和公主也一改方才的盛气凌人,脸上满是惊慌之色,一边小声怒斥:“一群废物!皇叔在此,怎么不早告诉我?”
一边命人撑伞,提着裙摆,笑脸相迎,道:“皇,皇叔,静和不知皇叔在此,有失远迎了......”
伴随着训练有素的黑衣侍卫涌入,迅速将几人包围,偌大的庭院之中,很快就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卫慈光健步行来,身后侍卫面色冷峻,亦步亦趋为其撑伞,他看都不看一眼笑脸相迎的静和公主,幽深如晦的目光,落在了雨地里的女子身上,顿时深了许多。
“下官拜见摄政王!”
裴思恒丢开木板,迎上前拱手行礼,姿态恭谦。
卫慈光冷酷的俊脸上,不带一丝情绪,只不过微蹙的眉头,彰显主人此刻的不悦。
“衙门里公务繁沉,裴大人倒是有空来此躲个清闲。”目光扫视全场,摄政王不怒自威,散发出的凛然气势压迫的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又在闹什么?”
裴思恒面色一凝,立马掀袍跪地,拱手道:“王爷恕罪!今夜之事乃下官之错,惊扰了摄政王!”
“皇叔!并非裴大人之错!”静和公主一急,赶紧站出来道,“分明是陆晚音那个贱女人......呃。”
话音戛然而止,静和公主此前的嚣张气焰,瞬间如被一盆冰水浇灭了,面色都微微发白了。
卫慈光语气阴鸷:“本王面前,岂容你放肆?”
静和公主不敢顶撞,死死攥着衣袖,指尖都泛白了。
恰在此刻,陆晚音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来,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浇透了,柔弱得像是一株惨遭风吹雨打的兰草。
陆晚音耳边嗡鸣声不断,身上的热气极速消散,整个人跟掉进冰窟似的,冷得她止不住地抖。恍恍惚惚间,依稀听见了摄政王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看见摄政王织金的龙纹长靴,才意识到摄政王真的来了。
陆晚音咬紧牙关,当着裴思恒和公主的面,缓缓朝向摄政王爬了过去。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卫慈光的眼神依旧冷冰冰的,高大威猛的身躯屹立在雨地里,犹如天地之间的支柱,威风赫赫。
“王......王爷......”陆晚音喃喃道,在意识彻底断开的前一刻,悄悄伸手握住了摄政王滚烫的掌心,感觉到那只手有一丝颤动,便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救我......”

丫鬟把药端了来,陆晚音看都没看一眼,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才道:“生儿育女不是儿媳一人之事,纵是再好的药方子,给个没病的人服用,也是暴殄天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都是我哥的错了?”裴思吟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简直就是个光打鸣不下蛋的母鸡!”
陆晚音抬眸瞥了过去,见裴思吟的发间簪了一支赤金缠丝的玫瑰发钗,看起来十分名贵,素日从未见她戴过,不由多看了几眼。
“妹妹何必动怒?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生孩子?若是传扬出去了,莫不是让人说裴家的大小姐恨嫁?”
“陆晚音!”
裴思吟拍桌站起,一脸怒容,裴老夫人将人拉坐下来,一脸不悦,冲陆晚音道:“好了!你赶紧把药喝了罢!一会儿你去碧华苑一趟,给恒儿送些茶点!”
陆晚音心里冷笑,瞥向了一旁的药。
旁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她此前可是在江湖中四处漂泊,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
有时男女欢好,无须动情,此药足以令人神魂颠倒,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般腌臜的东西,裴老夫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端给她,还真是想要孙子想疯了!
陆晚音不动声色,在婆母的审视,以及小姑子不怀好意的注视下,端起了药碗,可就在送入口中时,故作烫手,啪的一声,让药碗碎了一地。
“哎呀!我的药!”裴老夫人气了个半死。
裴思吟怒火中烧:“陆晚音,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既不想为我哥生儿育女,当年又何必耍手段,死皮赖脸嫁到我裴家来?”
陆晚音不紧不慢地抽出手帕,轻拭指尖不小心溅到的药汁,闻言冷冷一笑:“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嫂嫂我啊,巴不得为裴家开枝散叶,最好是生个像妹妹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到时候,把我的嫁妆首饰都给她。”
“你——!”裴思吟被噎住了,下意识去捂发间的金钗,很快又想到什么似的,放下手,理直气壮道,“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告诉你,药还有!到时候煎好了,你看你喝不喝!”
“好啊!”陆晚音丝毫不惧,“那就等药煎好了,送到梨香院吧。”
三人相看两相厌,又坐了一会儿,陆晚音就告退了。回到梨香院,陆晚音立刻吩咐小婵将负责看管库房的管事娘子找来,顺便找出了嫁妆单子。
不一会儿,李瑞家的就来了,此人并非裴家家奴,而是陆晚音在嫁入裴家时,国公夫人从外面挑的奴仆,看着老实忠厚,卖身契也一并给了陆晚音捏着。
李瑞家的一进门就跪地行礼。
陆晚音没让她起来,而是细细查看嫁妆单子,她自小聪颖,学什么东西都快,管家以来,每月都会清查府中账本,以及清点库房。因此簿子上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片刻后,陆晚音如炬目光直直落在李瑞家脸上,她知道对方一直以来都老实本分,从未有过半点差错,但人心隔肚皮呀,小心一些总不为过。
陆晚音唤来小婵,附耳低语,小婵退下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欠身道:“夫人,奴婢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夫人说的那支发钗!”
李瑞家的不明所以,听见房门被关上了,瞬间就有点惊慌,忙道:“夫人,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示下!”
陆晚音又看了小婵一眼,小婵点点头,狠狠训斥道:“好你个李瑞家的!平日里看你老实本分,想不到你竟然监守自盗!”
“冤枉啊,奴婢冤枉!”李瑞家的连忙喊冤,“夫人!奴婢的卖身契可都在您手里攥着呢,这三年来和家里男人一起为夫人看守库房尽心尽责,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笔记录都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你还不承认?嫁妆里头明明有支赤金缠丝的玫瑰钗子,薄子上也记得清清楚楚,可我方才去库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库房钥匙一把在夫人手里,一把在管事的手里,你说不是你拿的,那是谁拿的?”小婵逼问道。
李瑞家的还是喊冤,恨不得把头磕破,小婵见状,恶狠狠道:“好你个贱婢!还不肯承认!今日就把你发卖了!”
“夫人饶命啊!倘若真是奴婢拿的,就让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李瑞家的面白如纸,涕泗横流地赌咒发誓,“再说了,夫人手里也有一把钥匙,莫不是夫人身边......”
陆晚音身边最亲信的丫鬟,只有小婵一人。而那把库房钥匙,她一直藏在抽屉里的木匣中,还专门上了锁,寻常人不可能触碰的到。
“不是我这边出了问题。”陆晚音正色道,“你也别喊冤了,发钗不会凭空消失,既不是你所为,那就自然另有他人。寻常可有谁出入过库房?”
李瑞家的暗暗思索起来,除了自家男人外,也没人往库房去,难道是自家男人?不,不可能,这要是真的,那自家可就是打死勿论了啊!
李瑞家的当即表示没有其他人,一定是小婵找漏了。
小婵啐道:“我呸!你当我和你一般老眼昏花么?”
陆晚音细细思忖,让小婵找了两个粗使婆子,暂且把李瑞家的看管起来,然后又把李瑞找来,分开盘问。
李瑞老实本分,嘴巴笨,胆子也小,陆晚音捏着他的奴契,终于找到了疑点。原来不止李瑞两夫妇进过库房,李瑞家的女儿铜钏也进过。
而且此前不知怎么的,大小姐丢了玉镯,大张旗鼓的找,竟然在铜钏身找到了。
裴思吟当场发作,要让人把铜钏拉出去剁手,铜钏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跪在大小姐面前连连磕头,百般哀求,裴思吟抓着了把柄,趁机将她收拢了。
事后便逼着铜钏偷盗,一来二去,李瑞也发现了,可事关自己女儿,而且东西已经丢失了,他不敢声张,只能尽力帮女儿遮掩,连婆子都瞒着。
“夫人饶命啊,奴才是逼不得已呀!”李瑞边磕头边哭道,“裴大小姐苦苦逼迫,前几天,非要让奴才偷套宝石头面出来,奴才不敢,只好随便拿了个金钗糊弄过去!这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求夫人高抬贵手,放了奴才的妻女啊!”
小婵趁机附耳低声道:“夫人,奴婢见过铜钏,是个九岁大的小丫头,人看着挺乖巧老实的,不像是手脚不干净的!”
陆晚音哪里还会不明白?
只怕是裴思吟贼喊捉贼,故意设的圈套。
陆晚音让小婵把李瑞家的带了出来,得知自家男人和女儿偷了夫人的东西后,李瑞家的先是气愤地捶了几拳,而后又涕泗横流地向夫人求情。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小婵在一旁气愤道,“真是可惜那支金钗!还有那些被偷的东西,可得拿回来才好!”
陆晚音自有主意,她问李瑞夫妻可愿戴罪立功,二人连连表示愿意,但凭夫人吩咐。
于是陆晚音就细细嘱咐了几句,便放二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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