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雅菲莎莎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宋雅菲莎莎》,由网络作家“天苍云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女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她最崩溃的时候,我向她提出了分手,因为她家破产了。令我没想到的是,几年后,她家居然以雷霆之势重新复活。而且,她还重新找上了我,眼含泪水的看着我说要嫁给我,并且不责怪之前我抛弃她离开的事实。碍于愧疚,我最终还是同意了和她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很幸福,幸福到让我忘了当初抛弃她的事实。直到有一天,我照常回到了家里,发现她居然客厅的沙发上和别的男人......后来,进出我们家的男人越来越多,我也渐渐麻木。我原本可以把这一切当成空气,可我做不到,我的内心每天都饱受着折磨。直到有一天,我疯了一般找到她,质问着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她却一把把我推倒在地,眼神有些癫狂:“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当初是你先抛弃我...
《结局+番外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宋雅菲莎莎》精彩片段
我和女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她最崩溃的时候,我向她提出了分手,因为她家破产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几年后,她家居然以雷霆之势重新复活。
而且,她还重新找上了我,眼含泪水的看着我说要嫁给我,并且不责怪之前我抛弃她离开的事实。
碍于愧疚,我最终还是同意了和她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很幸福,幸福到让我忘了当初抛弃她的事实。
直到有一天,我照常回到了家里,发现她居然客厅的沙发上和别的男人......
后来,进出我们家的男人越来越多,我也渐渐麻木。
我原本可以把这一切当成空气,可我做不到,我的内心每天都饱受着折磨。
直到有一天,我疯了一般找到她,质问着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却一把把我推倒在地,眼神有些癫狂:“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现在凭什么来质问我?”
......
我拖着麻木的身体从医院走出来,手中紧紧捏住病检报告单。
医生告诉我,我已经癌症晚期了,如果积极配合治疗,估计还能活个两三年。
但我不想让我剩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里面度过,果断拒绝了医生的建议。
我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家,打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看我走了进来之后,露出一脸戏虐的笑容:“张哥回来了。”
他裸露着上半身,脖颈处还有未消失的口红印。
靠着伺候着雅菲,让男人在网红圈的地位也瞬间暴涨了起来,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网红!
余承亮看着我:“雅姐叫你过去一趟,说有事要找你。”
因为我的软弱,让这些男人在我面前越发的大胆了起来,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我没搭理他,拿着从路边顺手买的花走了过去。
宋雅菲静静的躺在椅子上,手中的香烟飘散着漫漫迷雾。
闻到烟味,我下意识皱了眉头。
我不喜欢烟味,她之前曾经说过,为了我,可以把烟给戒了。
因为上学那段时间,我被霸凌的时候,霸凌者都会抽着香烟狠狠的将我踩在脚下,拿烟头烫我。
每当我闻起烟味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涌现出不好的回忆。
她是什么时候重新开始抽烟的?
恍惚间,宋雅菲喊了我一声。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找我吗?有什么事赶快说!剩下这几天我可不回来了。”
她把香烟插进了烟灰缸,慢悠悠的朝我走了过来。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故意自作自的解释了一句:“余承亮叫我少抽点烟,如果再这么抽,他估计会不开心!”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阵刺痛,看来,她是真的忘了。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可她好像并不满意。
她盯着我手上的鲜花看了半天,随后轻笑了起来。
“这花挺好看的,你放在客厅里面吧,这样小亮每天进来的时候可以看见。”
我应了下来,把花摆放在客厅的花瓶里面。
插完花,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栽倒在了地上。
宋雅菲见我这副模样,整以暇地走了过来,“插花都能晕倒?”
我没搭话,强撑着准备站起来,却被宋雅菲扯了过去。
“故意在我面前装晕,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张天,你贱不贱哪?”
我并不想把癌症的事情告诉她。
既然已经决定要放手,就没必要再有任何瓜葛、
况且,我告诉她了,她会可怜我,会重新爱我吗?
显然,并不会。
我没有搭理宋雅菲,只是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见此,宋妍霏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故意在我面前装晕,我都过来扶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看着眼前的宋雅菲,突然觉得十分陌生。
“宋雅菲,我们离婚吧,我累了!”
我语气有些冷淡。
不管是在谈恋爱还是结婚之后,我都很少这么严肃的和宋雅菲说话。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当然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温柔。
“离婚?”
宋雅菲猛的一把把我推倒在地,将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我胸口,一脸的傲慢。
“张天,谁给你的胆子?你居然敢跟我提离婚?”
胸口的痛苦让我头晕目眩,我艰难的挥动着手臂试图推开她。
可她似乎很享受这个碾压我的过程,甚至蹲了下来,仔细欣赏我的表情。
因为生病,我早就变得无比虚弱,甚至连挣脱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没有。
我奋力的拍打着宋雅菲,大脑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
我并不惧怕死亡,可是我不想死在我曾经最爱的人手上,也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
最后,宋雅菲站了起来,高跟鞋也离开了我的胸口。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条被人抛弃的死狗。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和你离婚的!”
“为什么?”
我抬头看她,眼神里的不甘几乎喷涌出来:“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宋雅菲,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
“好聚好散,放过彼此,不好吗?”
“好聚好散?”
她弯下了腰,用手捏住了我的脸,眼里满是冰霜。
“张天,我有多爱你,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抛下了我,我现在东山再起了,还不计前嫌和你结婚,难道我还不够爱你吗?”
林秋然听到我开口借钱,极为诧异:“张哥,宋总没有给你转钱吗?”
他说完,就察觉失言,马上转了口。
“那这样,张哥,我先给你转五十万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暂时手头上也只有这么多,你也知道,我刚刚结婚买房,又刚有了孩子。”
“我明白。”
我的眼睛,终于凝出水濛濛的雾。
我说不了太多感激的话,只能保证说:“谢了,回头有钱了还你。”
“没事,张哥,你先紧着用。”
他劝我:“谁还没有个应急的时候。”
最后他不放心,明知道我可能不喜,还是开了口。
“张哥,其实,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为难,还是跟宋总服个软吧,只是一句道歉而已,男人嘛,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事儿。”
我自然明白林秋然的话有道理,可我能向很多人服软,连余承亮,这两天我也能心平气和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对于宋雅菲。
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但林秋然关切的话,和叮咛的语气,还是令我心头暖了又暖。
我回他:“好,等我这次过去,会和她好好说。”
男人嘛。
只不过是服个软而已。
我说过。
只要能救莎莎。
让我跪,让我磕头,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条人命。
我负担不起。
林秋然的钱,很快就到了账。
还是分了好几条转账信息。
林秋然不是银行里的大户,每天转账金额有限。
他估计是拿了好些卡来回倒腾,才能让我这么快速的收到钱。
看着一笔笔几万几万的小额钱款到账信息,再想想昨天就消失无踪的那一对情侣。
我只觉得讽刺。
我将还没暖热的钱,全部转到了院长给我的医院账户上。
然后,直接坐上了前往H市的飞机。
飞机两个小时后落地。
我按照林秋然给我的地址,到达了他们两人留宿的酒店。
那是一间民宿。
档次并不算太高,私密和安全性却极高。
我向宋雅菲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和民宿老板耗尽口舌的沟通,始终没有如愿见到她。
后来,民宿老板承受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用内部电话联络到宋雅菲。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令见多识广的民宿老板都差点把电话摔了。
“抱歉,先生,我看,你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她明显不相信我是宋雅菲老公的话。
她也很清楚,余承亮可能是宋雅菲带出来的小情儿。
可小四找小三,小三撞小四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过。
我又穿得落魄又狼狈。
她生怕我是病入膏肓想搞事情的危险分子。
说不定上去就是一场恶斗。
我没有办法。
现在这情况,我也不能不等。
难不成上去,就直面一场我这辈子都无法直面的现场播放吗?
我谢绝了民宿老板的‘好意’,没有按她的要求去开一间房。
就算她说了是免费提供给我的,我也没有去。
我就守在一楼大厅。
那里有一组沙发,正对着民宿上上下下的楼梯口。
我需要保证,宋雅菲和余承亮下来,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我窝在沙发上,窝到后半夜。
忽然间被手机铃声惊醒。
我以为是宋雅菲终于完事了,看到我的电话,回了过来。
看了通话显示,是徐虎。
我看见这两个字,心头猛然一跳。
一阵心悸骤然而来。
我开始无意识的感到恐慌。
接电话的手,都在打颤。
“哥。”我按了接通键,始终没有说话。
那边也停了很久,才蓦地传来一阵哀痛的哭声。
他哭得抽抽噎噎。
我握着手机,身子僵硬。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徐虎的哭声在我的话落后,如泄了堤的洪。
他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吼叫:“她才十二,才十二啊。”
再有六年就能成年,走出社会。
像他们一样,见识更多人间美好了。
他没有一句,提到莎莎的死。
可只有这几个字,就让我听得失去所有呼吸。
我抬头,望了望那一层层通往上面一层的楼梯,心底里的悲凉,将我掩埋了个彻底。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口吻变得正常。
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答。
只是想和人说说话。
这民宿的大厅,太静了。
静到我一个人的呼吸,都感到嘈杂。
徐虎磕磕绊绊的说了莎莎这两天的情形。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
可等挂断电话,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哥,你转过来那五十万也用掉大半了,怎么办啊哥。”
他在担心钱,也在担心我。
正所谓人财两失。
钱花了个彻底。
人没留住。
“要是早点找到配对的骨髓就好了。”
徐虎在一遍遍呢喃,自责又疯癫。
我也在想,要是能早点打过去钱,就好了。
因为在那个医院里,莎莎的病最严重,情况最特殊,年龄又最小。
如果钱到位,是不是就可以多一分机会。
说不定有些人就算是为了钱,都会愿意和她匹配一次的。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尽量赶过去。”
我最后问徐虎。
问题近乎残忍。
可对于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除了这些同为孤儿的伙伴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悼念的家属了。
他们要自小学会独立。
死了,也要学会尽快的安葬。
不浪费社会资源,也不浪费孤儿院内其他小朋友们的资源。
这就是现实,悲哀的可怕。
“院长妈妈说,明天吧,明天是初八,日子好。”
现在是后半夜。
初八,就是今日。
我得赶回去。
我从沙发上,踉踉跄跄的起身。
要走到民宿酒店门口,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负责值夜的服务员还关切的上前扶了一把:“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我回她,“很快就好了。”
我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眼前仍旧昏得可怕。
和她摆了摆手,走进夜里,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来一辆车子。
司机见到我这样的状态出来,很是不安。
“我说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
我凝望着窗外的黑夜,看着路边的标识急速往后飞逝。
大脑放空,却没办法回答司机的话。
一个平日里只说几句话的打工人,能因一句信任,转手给你了全部身家。
可能刚刚毕业的在酒店里讨生活的打工妹,能不计后果的扶你一把。
只是载了一段路程,日后可能永不会相见的司机,也会看到你的状态,关心的劝告一句。
世界上这么多好人。
我却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以后,会好的。”我对司机这样回答。
重新经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转车,我终于在下午三点,赶到了莎莎的葬礼现场。
我终于忍不住,正视了余承亮。
为了他的自负。
连初入行的小陈都知道,一个靠脸在网络上蹿红的网红,想要第一部剧就拿到奖,听他的意思,还不是一般的小奖项,怕是要天上下红雨,或是后台硬到令所有影视圈的人发指。
我不用猜,就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说出这句话,肯定是宋雅菲提前给他透露了什么。
将这样一个网红,瞬间捧成一流巨星。
砸下去的钱,我想都不敢想。
而我为了两百万,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他们协议达成中的筹码。
我的喉咙,又开始发痒。
胃部绞痛得厉害。
我才想起,因为一直担心款项,我从昨天就没有吃过药了。
没有正常的吃过一顿好饭。
我的身体,透支得厉害。
余承亮大概是看出来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大概又想到了折磨我的方法。
“既然这样,那几位经理和同事,你们就把你们手头上这几天的工作整理整理,让张哥大显身手,也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业界狂魔吧。”
我被称作业界狂魔那几年,正是我和宋雅菲谈恋爱的几年。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宋雅菲则是人人追捧的白富美。
为了和她在一起,我需要做到的,岂止是陪伴和讨她欢心。
那一段时间,我简直就是一个陀螺,永远随叫随到。
余承亮的同事离开了。
余承亮也在之后,拍了拍我的脸颊:“好好干,说不定那两百万,会快一点到账。”
我没空计较他的态度,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这些弯弯绕绕。
我为此所消耗的每一分一秒,都在夺走莎莎的生命。
我一个人留在了空旷的办公室里。
二十几台电脑整齐排列。
一叠叠文件摆在手边。
我看得眼花缭乱。
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碰到这些东西。
对于整个圈子里的运营模式都需要重新研究。
我需要适应的过程。
宋雅菲两人,却逼着我,要我只用一天的时间去全部搞定。
身体的绞痛,被我忽略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凌晨一点时,发出抗议。
我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尝试看清上面的每一张图的颜色RGB比例。
头一昏,就砸在了桌子上。
再度醒来,窗外已经大亮。
办公室外,吵吵嚷嚷。
我心里猛地一跳,作势将昨天所有做完的工作归拢,发现,仍旧有大堆的文件,没有打开过。
余承亮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门开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停止了。
惧怕。
陌生的词。
我连得知胃癌,生命将要截止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跟宋雅菲争执想要从她那里借一笔钱救命时,也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现在,我却彻底陷入绝望和惧怕中。
办公桌上文件的摆放方式,和电脑开合的状态,已经清晰明了的证明了一切。
余承亮这下连虚与委蛇的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张哥,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实在是你这......”
我的身子摇摇欲坠:“余......”
余承亮仰头看我。
我不得不服了软:“余先生。”
余承亮满意了:“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张哥要是真能帮我完成这些工作,我还能在雅菲姐那里求求情。”
他满是惋惜。
我却从这惋惜中,听到了满满的恶意。
“你是故意的?”
就算再工作狂魔,也做不到一天内完成二十个人连续几天的工作量。
我明知道这点,却不得不顺从着做。
我只是在求一个机会。
余承亮却亲手将它打破了。
“那么,张哥,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我抬着眼眸,望了望堆积如山的文件:“请余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表现!”余承亮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则长舒一口气,随意的喝了口小陈偷偷端进来的水,咬了一口他塞到我手中的包子,继续埋头整理文档里的未完成事项。
手机一直没有动静。
胃病影响所有感官。
痛到了极致,身体会自我开始保护。
我猜不到什么时候会再次休克。
又或者下一次休克,就会是永远的沉睡。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让小陈帮忙,给我带了点普通的胃药撑着。
可惜,这一天,从早晨,到傍晚,从傍晚,到次日凌晨,我手机上,仍旧没有钱到账的信息。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让我的情绪更加不稳定。
等熬到上班时间,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余承亮。
他工作室的人告诉我,他出差了。
“亮哥啊,他昨天上午就跟着宋总出差了。”
“说是出差,谁都知道是去做什么去了。”
“张先生不知道吗?”
“真可怜。自己的老婆和小情人旅游,丢他这位正宫为小三忙前忙后。”
刺耳的话,浇得我透心凉。
我跑到洗手间,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洗手池里,水和血混在一起,形成刺眼的红色。
我像是看不见。
满脑子都是浑身插着管子的,瘦削苍白的小女孩。
我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镜子中自己模糊的脸。
好像一下子不认识自己了。
我承诺过很多事,也失约过很多事。
估计这一次也要失约了。
还是以一条人命为代价。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我从余承亮的工作室,整理好情绪出来,正想着从林秋然那里,问到宋雅菲和余承亮‘出差’的地方。
我这次必须得亲自去一趟了。
就算懦弱。
就算惧怕,也好过这么茫然无望的等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最后的良心上。
顺便,也想问林秋然借点钱。
因为我翻遍通讯录,除了那些许久不联系的同学和孤儿院的孤儿们,就只有一个林秋然,能够和我说得上几句话。
就在我疑心他会不会因几年前的事不再理我时,电话接通了。
“哪位?”
“冯叔。”我忐忑的叫了一声对面的人,“是我,张天。”
电话里一阵寂静,只听到抽烟的吞吐声。
没有被立即挂断电话,我焦躁忐忑的心叶随之放下,不停摩挲被角的手也平静下来。
“张天,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吗?我鼻子一酸。
不好,很不好。
破碎的婚姻,病恹恹的身体,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这才对着电话那头开始说话。
“冯叔,我后悔了!当初要是听您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糟心事了。”
冯叔在电话里轻叹一声,“最近日子不好过吧?”
拜余承亮所赐,我这个圈外人成了娱乐新闻的头条,就是冯叔这种不关心娱乐的人也难免会看到一些。
见我没回复,冯叔也没紧追不放,只是提议道:“你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见面谈吧!”
“好!”
我和冯叔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想不到,我终于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挂了电话以后,我打给了林秋然,让他帮忙准备些体面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林秋然便提了个包,带着墨镜和帽子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摘了帽子和墨镜扔在沙发上,“真要出去?”
我点了点头。
林秋然在床边矮凳坐下,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小声来了句,“被宋总发现怕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我轻笑一声,明知结果还愿意帮忙,就如他曾经毫无条件的相信,让人温暖。
八点半,“林秋然”离开病房。
九点刚过,我穿着林秋然的衣服在茶坊门口看到等在里面的冯叔。
“冯叔。”
冯叔起身拥抱了我,长辈温暖的怀抱,我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因为这个拥抱,我差点泪目。
在冯叔对面沙发坐下后,我才取下墨镜摘下帽子。
看我这样,冯叔笑着打趣,“这是被老婆看牢了?”
我不禁苦笑道:“一言难尽!今天来见您,是希望冯叔您能帮我个忙。”
这时服务员正好送茶上来打断谈话,隐约间除了茶味,我还嗅到了一丝药味。
难道?
我心存疑惑,冯叔亲自给我斟了杯茶,“这是药茶,对你的病有好处,我都让人打包好,待会儿带回去喝。”
说这话时,冯叔的脸上也不免挂上忧愁。
“好。”我牵强的扯了扯唇角,食指摸着滚烫的茶杯竟不觉得烫,“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冯叔,亏我出门时还特意提前吃了两片止疼片。”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是晕得很。
“傻小子!”
冯叔对着我笑,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原本我也不知情,不过你肯主动打电话给我,肯定是遇着难处了,这才让人查了。”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联系外国的大拿,跟叔叔出国治疗去,现在还不晚。”
说的急了,冯叔的脸都有些红了。
我对自己的病没抱什么希望,却也不想说出来惹老人家伤心。
“冯叔,我找您,主要是为了孤儿院的资助,希望您能伸出援助之手。”
冯叔顿了顿。
他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指了指我面前的茶杯,“喝茶。”
说着他拿起茶杯啜饮一口,这么大的事儿,冯叔需要考虑也实属正常,我也跟着喝了口,瞬间一股清淡的药味直冲颅顶。
放下茶杯,我便直接询问冯叔,“冯叔,您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冯叔叹了口气。
“小天,你很善良,资助你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冯叔理应义不容辞!但我希望你和宋雅菲离婚。”
“这是为了你好!”
离婚?
又是离婚。
虽然我已经和宋雅菲提了离婚,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俩字,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不是冯叔第一次提出让我和雅菲分开。
第一次是在和宋雅菲结婚前,冯叔突然出现。
他自称是爸爸的旧友,讲了许多和爸爸的点滴,也有不少照片为证。
冯叔提出让我和雅菲分开,和他一起出国深造,在他的眼中,我的艺术天分很高。
但最后,我拒绝了。
也许是我的选择令冯叔失望了,在我和宋雅菲结婚后,他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
要不是这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
可冯叔到底对宋雅菲有什么偏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希望我和宋雅菲分开?
见我犹豫,冯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摆在我面前。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
翻开扉页,“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明晃晃在眼前,里面的内容更是令我为之一震。
这是五年前,我的录取通知书!
我的胸口突然钝痛,疼痛漫延至全身,疼的我弓着身子直不起来,眼睛却不舍得从上面移开。
“小天。”冯叔担心地叫了我一声就要站起身来。
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冯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记得当年自己确实考上了,但一直没收到通知书,宋雅菲还劝我,说也许人家招满了。
可是,我的通知书,怎么会在冯叔这儿?
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儿?
冯叔气很生气,“我就知道你还被蒙在鼓里。”
冯叔抽了一口烟,这才眯着眼睛,跟我讲录取通知书的事儿。
“当年你就被学校录取了,是宋雅菲瞒着你偷偷扔了录取通知书。那段时间我正好让人调查你的周围,见到了便拿了回来。”
“我之所以让你们分手,就是因为见不得她对你的欺骗。”
“可你对他情根深种,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呀,千万别再走你爸爸的老路,一股脑的栽在女人身上。眼下你的身体最重要,还有孤儿院,你回去好好考虑。”
“好!”
......
和冯叔分开后,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叫了车,直奔宋雅菲的公司。
难道我的梦想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吗?
如果当时她告诉我,通知书已经到了,希望我不要走,我肯定不会走。
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交代!
我握紧通知书,眼眶红了又红。
很快,我就到了宋雅菲的办公室门口。
她还在办公桌前埋头办公,看到我不悦的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将通知书扔到她的办公桌上,“宋雅菲,解释。”
她手上发力,痛感让我龇牙咧嘴。
看着我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宋雅菲愉悦的笑了起来:“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好聚好散的!”
“除非你死!”
听见这四个字,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当初我一往无前,甘愿付出一切守护的爱情,多年后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我从雅菲的房间失神落魄的走了出来,却看到余承亮就静静的坐在门口。
看见我走出来,余承亮一把把花瓶中的鲜花甩进了垃圾桶里面,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张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为什么就不肯放放过雅菲姐?”
“你是不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跟我说啊,我给你钱!你离开雅菲姐好不好?”
“我和雅菲姐才是真爱,求求你成全我们!”
他刚刚就在门口,难道没听到宋雅菲说了什么?
纠缠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宋雅菲!是她不肯放过我。
我并不想和余承亮多说,只是来到垃圾桶旁边,麻木的把鲜花捡了起来,重新插进了花瓶里面。
余承亮见我无视他,再次愤怒的把鲜花从花瓶里面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你别天天摆动着你这些破花了!你以为这样姐姐就会看你一眼吗?”
“她爱的是我!”
垃圾桶里的花,和我的心一样,支离破碎。
这次,我没有再把那束花拿出来,而是任凭他在背后阴阳怪气,自己回了房间。
隔天早上,宋雅菲和余承亮很早就离开了家,整个家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宋雅菲不怎么回家,平常她都住在另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是她专门为了她的小情人们准备的,在那栋别墅内,她们天天厮混在一起,就像刚热恋的小情侣一样甜蜜。
那样的日子,我也曾经拥有过。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做早餐。
可就在这时,身体再次传来痛感。
钻心的痛让我几乎蜷缩在一起,好像在提醒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颤抖着一步步挪到床头,打开抽屉,吃了两颗止痛药,过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慢慢消散。
最后这段时间,就让我自己为自己活着吧。
空荡的房子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孤儿院的院长打过来的,他那边也收到了医院发来的报告单。
院长告诉我积极配合治疗,我听了院长的话之后,满口答应。
等挂断了电话,我却听到了脚步声。
宋雅菲居然回家了。
她打开房门,看到了我桌子上的止痛药,眼中露出不解:“你身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急忙的把止痛药揣进了兜里面,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最近胃有点不舒服。”
“你回来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看我如此敷衍她,宋雅菲也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进门开始翻动我的衣柜。
“今天有个慈善拍卖会,我准备叫小亮跟我一起过去,他还没有一套合身的西服,我拿你的给他穿穿。”
余承亮这么大一个网红,居然连一套像样的西装都没有?撒谎之前,他们都不会动脑子想一想吗?
宋雅菲找了许久,依然没有在我的衣柜里面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抬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天,你把西服藏起来了?时间来不及了,赶快拿出来!”
看来她自己都忘了,前几天她喝醉了酒吐了那件西服上,拿去干洗店还没拿回来。
“丢了。”
听见我轻描淡写的话,宋雅菲突然失控,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扯住了我的衣领。
“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我当初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居然丢了?”
因为刚刚吃了止痛药的原因,我的身体却莫名感觉到一阵兴奋,我没有感觉到窒息,反而兴奋的大笑起来。
“不行吗?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那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吧!”
“好!”
“张天,你好得很!”
宋雅菲双目赤红,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在她走后,我买了一点牛奶和水果去了孤儿院。
院长见我,急忙走了过来,语气有些担心:“张天,不是让你积极配合治疗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把水果和牛奶放下之后,扯了个话题:“院长妈妈,莎莎怎么样了?”
“怎么今天没有见到这个小家伙啊?平常我来的时候,她可是最兴奋的那一个。”
院长听见我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院长却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张报告书,上面显示,莎莎是白血病晚期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直不打电话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给我说!”
我看着院长,语气非常急。
我和莎莎感情很好,她从小一直跟在我身后,叫我哥哥!
当初我从孤儿院离开,她抱着我哭的喘不上气来。
于是,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找莎莎玩,而莎莎也总会兴奋的听着我给她讲述外面的故事。
我和宋雅菲结婚时,就是莎莎当的小花童。
我也想过把莎莎接出孤儿院来和我们一起住,但是莎莎拒绝了,她说她舍不得孤儿院的伙伴们和院长。
没想到,再次听到莎莎的消息,居然是她得了白血病!
院长见我这副模样,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国内知名的医院已经全部来看过了,可是那天价的治疗费根本不是我们承受得起的!”
“你也知道我们孤儿院到现在都是依靠着外界的救助才能开下去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哪怕还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院长,治疗莎莎的病需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去准备,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一定要把莎莎救活!”
院长看着我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还需要二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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