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芜贺逍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师妹超乖超软,但嘎人不见血!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吃炸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炸成那样,唐烨略微有点烦躁。定然是那会儿状态不佳,亦或者是过于轻敌。眼下她落入自己手里,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他眼底划过一抹残忍,勾勾手指,就有人在院里支起桌椅,笑吟吟道:“来都来了,请你喝杯酒,日后,咱们可是师兄妹,一定要好好相处。”他将师兄妹三字拖得极长,令人无端生出几分寒意。“请。”不容分说,姜芜垂着泪,跟在后头迫不得已入座。此时天气寒凉,姜芜身上有灵气护体,尚能支撑,等她瞧见上酒的两个侍女时,禁不住皱起眉。她们穿着单薄,一袭与薄纱无二的裙衫拢在身上,隐约可见被冻得微红的肌肤。而身侧唐烨丝毫不怜香惜玉,懒洋洋勾着唇角开口:“小师妹,尝尝,这是我玉女堂的玉女酒~那可是价值千金,多少人想要都没...
《小师妹超乖超软,但嘎人不见血!全文》精彩片段
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炸成那样,唐烨略微有点烦躁。
定然是那会儿状态不佳,亦或者是过于轻敌。
眼下她落入自己手里,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他眼底划过一抹残忍,勾勾手指,就有人在院里支起桌椅,笑吟吟道:“来都来了,请你喝杯酒,日后,咱们可是师兄妹,一定要好好相处。”
他将师兄妹三字拖得极长,令人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请。”
不容分说,姜芜垂着泪,跟在后头迫不得已入座。
此时天气寒凉,姜芜身上有灵气护体,尚能支撑,等她瞧见上酒的两个侍女时,禁不住皱起眉。
她们穿着单薄,一袭与薄纱无二的裙衫拢在身上,隐约可见被冻得微红的肌肤。
而身侧唐烨丝毫不怜香惜玉,懒洋洋勾着唇角开口:“小师妹,尝尝,这是我玉女堂的玉女酒~那可是价值千金,多少人想要都没处买呢。”
姜芜只觉生理不适,咬着唇轻声道:“我不喝......”
她话未落,就被唐烨笑着打断:“若是不能劝我这小师妹喝酒,今夜,本少爷怕是不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个院子了。”
他说着站起身,绕至其中一位侍女身后,勾住她的细腰,伸手抚摸过她的脸庞,温声道:“要知道,本少主最喜欢将女人的皮一寸一寸扒下来,然后做成人皮扇,那触感......”
小侍女哆嗦着,手中酒盏不慎滑落,吓得她扑通跪倒在地,用力磕头:“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额头上很快鲜血淋漓,血珠滑落脸颊,勾起男人更深一层的恶意。
他压着眼皮,一把抓起女人头发,将她狠狠推倒在姜芜酒桌前。
酒具哐啷摔了满地,唐烨声音恶劣戏谑:“你求我有何用,你该去求求我的小师妹,她若喝酒,本少主自然饶你不死。”
“姑娘,姑娘饶命!”
侍女不顾身上伤痛,跪倒在姜芜跟前,哆哆嗦嗦地斟酒,眼神凄苦哀求,“您救救我!”
不过是一杯酒。
姜芜想也没想拿过酒杯,冰凉酒盏刚刚触及到唇畔,就听唐烨玩味补充道:“这玉女酒可是由这世上最贞洁的女子除去内脏,浸泡在烈酒中八八六十一天酿成,味道那叫一个销魂......”
她指尖颤了颤,对上跟前姑娘乞求目光,放下酒杯。
这酒,她喝不下。
唐烨笑意更深:“看样子我的小师妹,并不想救你。”
他话落,长剑出鞘,杀意涌现,小侍女惊呼一声,姜芜就已慢腾腾起身,通红着双眼挡在两人中央。
她咬着唇,纯澈清润的眼眸含泪,一步一步走向唐烨。
而后,她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忍着恶心低声示弱:“我不想喝,师兄。”
她方才在房中换了衣裳,此时着一条浅粉色裙衫,柔软头发温顺地挽起,只余一绺碎发落在肩膀处,而那里隐约湮出血迹,脖颈处肌肤如凝脂玉般白皙。
唐烨见过许多美人,像这样干净单纯的还是独一份。
更别说这个美人先前还暴躁倔强,现下却像一只小兽般朝他摇尾乞怜。
他眯了眯眸,一拍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压低声音笑问:“那你说说,我和我爹,你更喜欢哪个?”
小姑娘惶恐地摇摇头,眼神躲闪,见逃不掉,才可怜兮兮地回应:“自然是少主。”
虽知这话八成不是真的,唐烨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舌尖在口腔里转了转,脑中思索。
他爹留着姜芜,方才还托人传话,让他别动姜芜,多半是要拿她来当药引。
姑娘身板瘦弱,当即涨红了脸,面纱旋即被风吹落在地,露出难以言说的惊艳容貌。
她难堪地苦苦哀求:“阿辰,你昨日才来要过钱,我,我没钱了。”
“放你娘的狗屁,昨日我才看见有男人点了你的牌子!”
大汉毫不留情地薅住她的头发,“臭biao子,你卖身不就是为了给老子赚钱花吗!赶紧的!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卖了!”
姑娘痛苦地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阿辰,阿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阿姐!”
“你他妈也知道你是我阿姐!那你就更该把钱给我花!”
大汉这么说着,转头看向人群,毫不留情道,“都听见了没!五块灵石!现在就能把她带走!想怎么玩怎么玩......啊!”
他话音戛然而止,眼皮一跳,脚背传来猛烈的刺痛。
下意识低头,只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狠狠地将剑钉在他脚上。
而那柄剑上,赫然还插着个肉夹馍。
剧烈的痛迫使他松手,阿月顺势跌落,脸色因为缺氧白得发青。
他怒不可遏挥出一拳,姜芜头一次伤人,躲避不及,肩膀处挨了一拳,跌出半米远。
疼。
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强撑着爬起来跑到那姑娘跟前,张开双臂死死将她护在身后,嗓音微颤:“若,若是你现在走,我可以放你一马!”
这小姑娘穿着身男子才会穿的简约道服,绸裤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个子不高,漂亮小脸瞧着凶巴巴的。
就是唇色有点白。
大汉登时怒目圆睁,像是察觉不到痛一般猛地拔掉脚背上的剑,体内运气止住血,伸手就朝姜芜抓去:“你个死丫头!”
姜芜怕得要命,心中默念今日的金手指还未用完,抬脚狠狠朝大汉的下肢踹去。
大汉修为不高,百分百命中,疼得“嗷”一声朝后摔去。
人群里不自觉发出窃窃嘲笑声。
也是这一脚,让姜芜扑通乱跳的心脏安定些许。
就算不用金手指,跟前这人,似乎也不是她的对手。
自修炼以后,头一次跟人对上,姜芜忍住痛,眼底紧接着浮现些许兴奋。
她虽然还未曾学习过什么攻击性强的术法,但凭着自创的炸药,说不准也能把跟前这人炸开花。
调动体内金系灵根,她手中缓慢出现一抹银光。
跟前大汉却狼狈爬起,啐了口唾沫:“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转身就跑,姿势有些古怪。
看样子这一脚把他伤得不轻,多半要断子绝孙了。
姜芜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还以为这人有多强硬,殊不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小姑娘,你,你没事吧?”
阿月忙艰难起身,却见姜芜晃了晃,朝后倒去。
她下意识将人抱住,愧疚到不行,“你受伤了?我弟弟下手没个轻重,你同我进去,我替你疗伤,可好?”
姜芜疼得冒眼泪花,星星眼又软绵绵地开口:“好~”
嘿嘿。
美女姐姐。
-
檀香的房间内干净整洁,没有太多装饰。
只有窗边角落里,格格不入地放着些药材器皿。
姜芜乖乖躺在床帐内,软声软气地撒娇:“阿月姐姐,我好疼!”
“来,将药先吃了,会好受些。”
阿月从白瓷瓶中倒出一枚丹药喂到她嘴边,轻声哄着,“待会儿我给你上药。”
甜滋滋的药丸入嘴,没一会儿肩膀上的剧痛就消减不少。
姜芜躺不住,爬起来跑到阿月身侧,见她白皙脖颈上掌印明显,忍不住拧起眉头:“阿月姐姐,那人真是你弟弟?”
阿月正在磨药,闻言顿了下:“嗯。”
“哪有这样子的弟弟,这可不行。”
姜芜攥了攥拳,“要我说,就该报官!将他抓起来!”
她过于天真明媚,阿月忍不住笑了下,笑容里却有两分苦涩:“哪有什么官府,修道之人,不由官府掌管。”
“那四大宗族呢?也不管吗?”
阿月将草药拿出来,平铺在纱布上:“昭华宗倒是管,只是他并不在此地,即便千里迢迢过去,刑堂却在山腰上,我等弱女子,如何能上得去。”
姜芜倒是见识过那山之高。
除了修道之人,普通老百姓若想上去,真真得折了半条命。
她抿了抿唇,又道:“那为何不向秋妄阁求助?”
“秋妄阁里多是些清贫子弟,平日里对乡里乡亲帮助不少,再者这段时间妖物横行,秋妄阁已经够吃力了,我若再拿家务事去烦扰,不合适。”
姜芜恼火道:“那他们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嗯。”
阿月扶着她在桌边坐下,苦笑道,“无事,我都习惯了。”
姜芜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哪见得这事,一巴掌拍在桌上:“阿月姐姐不怕,阿芜替你收拾他!你将他的住处告诉我,我替你打断他的腿!好让他不能再欺辱你!”
阿月顿了下,还是温温柔柔地笑道:“他毕竟是我亲弟弟,还是算了。”
她话刚落,姜芜的气瞬间被堵在了胸口,有点茫然。
她倒是不怕那大汉,两人最多斗得你死我活。
可若阿月都不在乎,她一个路人,又有什么可义愤填膺的。
她讷讷张口,还未来得及出声,一道苍老男声却不知从何处传入姜芜脑中:“小丫头,你若是能劝她放弃弟弟,老夫就收你为徒,如何啊?”
姜芜:“???”
她的大脑又被入侵了?
系统:......请注意,本系统是正规渠道进来的,不是入侵,这声音应是千里传声,灵力深厚者才可使用。
千里传音?
姜芜压下心中困惑,抬眸在屋内扫视一圈。
这儿应当是藏不了人的。
那道声音却又响起:“老夫在外头等你。”
姜芜小声吐槽:“妖怪。”
她没表露出其他分毫,任阿月将纱布缠在她肩膀处。
说来也怪,这药似有奇效,刚一接触到皮肤,丝丝缕缕的清凉便渗入其中,原本似乎错位的骨头也有了复原迹象。
奇怪——
这是一个普通的酒楼姑娘能做到的吗?
待落座,才发现这茶馆里几乎全是各宗门参加秋猎的弟子。
年纪大多在十几二十岁上下,手持长剑,瞧着都是一派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模样。
不少人都相熟,正兴奋又紧张地聊着天。
姜芜正要瞧瞧这里有没有昭华宗的人,就听身边那紫衣少年唉声叹气:“怎么四大宗门的人一个都不在这里,我还想着同他们结识一下,交个朋友呢。”
旁边立马有人嗤笑道:“四大宗门的人哪会来这茶馆,他们都早早在望金楼订了厢房,好养精蓄锐!”
秋妄阁三人登时一梗,面面相觑。
姜芜压低声音:“咱们怎么不订那什么,望金楼?”
林树小声道:“不拘小节,咱们不拘小节啊,肯定不是因为宗门根本懒得管这些事。”
林叶:“这茶馆也挺,挺好的。”
不等他们聊完,旁边那紫衣少年自来熟地望过来:“三位小友有些面生啊,头一回来参加秋猎吧,我乃云霄宗江白,不知三位是哪个门派的人?”
秋妄阁三字卡在喉咙里,姜芜戳戳林树:“你说。”
林树轻咳一声:“额,我们是那什么,秋,秋......”
“你说到秋,我记得这回秋妄阁好像也派人参加秋猎了吧?”
江白显然是个话多的,他兴致勃勃地凑过来,“他们宗门都已经三年没有招过亲传弟子了,就连外门弟子也很少收,这回来的应该是个新人。”
林叶难言地看了他一眼,试图提醒:“有没有可能......”
江白打断他:“我看呐,秋妄阁就是怕被踢出四大宗门,随手招的弟子。”
林树:“不是,大哥,我们......”
江白没理会他,继而压低声音,又神神秘秘道:“听说还是个杂灵根的废物,杂灵根可是连术法都很难学会,我在路边找条狗,应该都比他们这新弟子修炼得更快吧。”
“啪!”
一块糕点从姜芜手中“滑落”,准确无误地砸在江白面中。
江白:“......小,小友,你这是何意啊?”
姜芜温柔笑了笑,恬静小脸乖巧又可爱:“手滑,不好意思呀。”
这小姑娘笑得还怪瘆人的。
江白没怎么放在心上,将自己脸上的点心碎屑擦去:“你看我,只顾着说自己的事情,你们是哪个宗的来着?”
这回秋妄阁三字更难出口了。
姜芜睨他一眼,十分记仇:“我是你祖宗。”
“嘶——你这宗门名字奇怪,怎么听着好像在骂我?你应该没在骂我吧?”
江白瞧她也不觉得她是会骂人的样子,竟真在琢磨有没有这样一个宗门。
旁边人倒是反应过来,哄笑成一团:“小姑娘,可不兴这么骂人啊,咱们江小少爷去年可是秋猎第三名,捉了十几只妖呢!”
江白回过味来,却也没生姜芜的气,只笑着摆摆手:“秋猎只看魁首,第三又有何用?”
“哎,有沈赐沈公子和宋桉宋公子在,这魁首确实不好拿啊!”
“他们两人一个是昭华宗的大弟子,一个是青玄宗下一任掌门人,如今都已步入金丹,想来今年魁首,还是在他们两人当中。”
见一群人唉声叹气,江白乐观道:“秋猎危机四伏,里头又有许多天地宝器,我们即便拿不了魁首,也是个不错的历练机会,说不定能一举进阶,大家说是不是?”
这儿都是些年轻人,很容易被激励,一下子又都兴冲冲地应和。
姜芜哐当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拿着酒杯:“既如此,那不如一起喝一杯!”
宗门里大多禁酒,一听她这话,纷纷蠢蠢欲动。
沈赐也莫名松一口气,姜芜虽然不懂事,但到底是小五抛弃她在先,她长长教训就够了,总不好真出事。
他思索片刻,朝祁画微一拱手:“秋猎在即,师父不如将阿芜接回来,只要她已经想开,不与轻轻争夺小五,再向轻轻道个歉,这事便算翻篇了。”
祁谣气得额角青筋突起。
道歉?
让阿芜跟姜轻这贱人道歉?
她忍了又忍才没反驳。
如今最重要的,是将阿芜接回来。
祁画思忖片刻,略微点头:“也好。”
姜轻不自觉攥紧袖口,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蠢货。
好不容易把姜芜踢出局,他们居然还要把姜芜带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情绪,佯装欣喜道:“不如我去接阿芜吧?她一定受苦了。”
沈赐忙道:“我和轻轻一起去也好。”
祁画停顿半秒,手指细微摩挲了下玉佩,出乎意料道:“那就都一起去吧。”
他走下高台,姜轻却忽而眸光一闪。
既然不能一个人偷偷过去解决掉姜芜,倒不如......
她忙走到祁画身侧,攥住他的袖口,温声道:“师父,倒不如让师兄弟们都一起去吧?马上就是秋猎的日子,多佛山环境恶劣,大家去秘境看看,能多些准备。”
“再者,阿芜心中定然委屈,大家一起去迎她,她也会好受些。”
祁画一听有理,略微点头。
身侧祁谣却眉头紧拧,冷声开口:“放你爹的屁!别以为我瞧不出你想的是什么!你分明就是想让大家看阿芜笑话!”
被冷不防戳穿心思,姜轻脸色霎僵。
但她立马反应过来,身形微晃,抓住祁画的手更紧一些,委屈道:“师父,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装什么装!”
祁谣张口就骂,“师徒有别不知道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有什么私情!”
祁谣作为祁画的亲妹妹,昭华宗的圣女,向来是无法无天的。
这下饶是祁画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眸色一沉,声音发寒,严厉道:“祁谣,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给我在宗门待着!不许跟过来!”
话落,他袖中一道缚灵锁射出,死死缠绕住祁谣全身。
“在这里反省反省。”
祁画压下心中火气,转头瞧见姜轻仍拽着自己袖子,莫名生出两分烦躁,当即抽走,冷声道:“日后注意分寸。”
姜轻脸色一僵,面庞发热,心底浮起两分怨恨不甘。
分寸?
她可是亲眼瞧见,师尊曾手把手教姜芜练剑,甚至在姜芜小憩时立在一边,用并不清白的目光看她。
如今他跟自己说注意分寸?
姜轻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绝不行。
姜芜必须得死。
-
姜芜中午吃了满满三碗饭。
搭配脆嫩的鲜笋和肉丝,还有一条刚刚从河里捕捞上来的鱼,清蒸做法,淋上热油,肉质鲜嫩,好吃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朝大长老竖起大拇指,毫不客气地拍起马屁:“长老爷爷,您做饭真是太太太好吃了,阿芜希望一辈子都能吃长老爷爷做的饭。”
“哎呀。”
大长老捋着半边胡子,被哄得眉开眼笑,“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怎么不过如此,真的太太好吃了。”
姜芜说着,又要去盛第四碗饭,二长老忙压住饭勺,担忧道:“好吃也不能吃这么多,小心吃坏了。”
自从开始修炼后,姜芜觉得自己饿得特别快。
金木水火土五道灵根,哪个不需要补充能量。
她坚信,多吃点饭,灵力一定会增长得更快。
她哼哼唧唧地撒娇:“只有饿死的,哪有撑死的,我再吃半碗,不能浪费了。”
经过半个月相处,她发现大长老虽然看着凶,但耳根子软,而二长老看着好相处,实际十分有原则。
二长老拂袖变出个金刚罩,严严实实将饭盆盖在当中,朝她温声道:“这样,你先同我将行云步学了,再接着吃饭。”
姜芜小脸霎时垮了,可怜兮兮:“我吃完再学嘛~”
自从来到秋妄阁,每天不是练功打坐就是学法术背心法,比高三时过得还苦。
练不了练不了。
“我与你师父都已经想过了,阿芜,咱们秋妄阁就你一个独苗苗参加秋猎,什么功名也不争,但必须得活着回来。”
二长老循循善诱,“你将行云步学了,若是遇到妖兽,跑得快啊。”
这话倒是在理,姜芜一下子就被劝服了。
是啊,她修为进展缓慢,到时候万一碰上昭华宗的人,或者那个叛出宗门的宋桉,很容易就死翘翘。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嘴里塞了块没吃完的馒头,腮帮子鼓鼓,气势汹汹却含糊不清道:“知道了!阿芜学!”
半刻钟后,姜芜就后悔了。
行云步不仅需要灵力支撑,还需要身体素质极佳。
原主性格柔弱,这身子也柔弱。
于是二长老面无表情地宣布:“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跑十公里,上下山两趟,跑不完不许吃饭。”
姜芜哭唧唧:“系统,你混蛋。”
系统:......你是不是骂错人了?
姜芜边跑边瘪嘴:“其他人我都打不过嘛。”
系统:......
过了会儿,系统检测到什么,提醒姜芜:男主已经去往秘境接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修正剧情。
姜芜停下来喘气:“修正剧情?修正什么剧情?”
系统试图诱惑她:本书的结局女主被男主复活,你们历经劫难,仍会成为神仙眷侣,难道不好吗?
姜芜露出极为鄙夷的目光:“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被全宗门唾弃,被抽筋,被扒骨,然后跟那不要脸的恶臭男一辈子在一起吗?”
系统:......话糙理也糙。
姜芜捧起清泉水喝了口,问他:“如果我改变剧情,会有什么影响吗?”
系统犹豫:后续走向会完全改变,男主或许永远不会心软,或许你会真的死在这里。
姜芜:“哦,那咋了。”
姜轻粉白面庞霎时多出一个小巧通红的五指印,屈辱羞愤涌上全身。
连沈赐一时都忘了开口。
姜芜是疯了吗?!
对他动手也罢,居然敢碰姜轻。
旁边小五像被踩住尾巴似的顿时炸毛,乌黑头发覆上一层浅淡金色,龙怒溢出,嘶吼道:“坏女人,你敢打我师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你休想强迫我!我告诉你......”
“啪!”
第三道清脆巴掌声响起,堵住了小五的嘴。
这巴掌过于干脆利落,小五身子猛然一抖,眼底浮现不可置信。
姜芜居然打他?
姜芜居然舍得打他?
这个女人虽然心思恶毒,但是却也同样蠢笨懦弱。
她最是心疼他,将他捧在掌心,甚至愿意降低修为来供养他,为了他集天地精华。
现在居然......打他?
三人挨了巴掌,心思各异。
姜芜揉揉发红的掌心,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灵力钻入体内,眼睛亮亮。
实践出真知。
这就是金手指的魅力吗?
她略微有点上头,期待的目光看向师尊。
祁画:“......”
轮,轮到他了?
检测到姜芜的意图,系统惊恐制止:修为差距过大,技能生效可能性较低,可能会遭到反抗,请宿主谨慎再谨慎!
姜芜失望地叹口气。
没能给这个脑残男主一巴掌,是她今天最大的损失。
见姜芜移开视线,祁画莫名松口气,袖口却忽而被人扯住。
姜轻怯怯地看向他,似水的眸中噙泪,半边脸发红,咬唇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千万不要怪罪阿芜,阿芜定是觉得我抢了她的灵兽才会动手,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姜芜微笑。
好一个绿茶。
傻逼才会上当。
“怎么会是你的错,轻轻,你最是善良温柔,何必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沈赐一时忘了脸上的伤,转头狠狠瞪一眼姜芜,一撩衣袍单膝跪下,字字铿锵,“师父,依弟子看,姜芜不敬师长重伤同门,理应将她逐出师门!”
小五跟着跪下,哭哭啼啼:“宗主,你就把她赶出去吧。”
姜芜轻声:“还真有傻b。”
系统:说傻不说b,文明你我他。
祁画微抿薄唇,下意识抬眸看向姜芜。
她站在对立面,衣衫单薄身形瘦削,白净温吞的小脸写满冷漠二字,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姜轻触及到他视线,眉头轻皱,忽而扑通一声跟着跪下,拉回他的注意力:“阿芜到底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她讨厌我,我也不能放她不管,师父,大师兄,你们放过她吧。”
原本还在纠结的祁画似乎被她这话提醒到,眼中霎时寒意闪过。
他差点忘了。
跟前这小姑娘最会装人畜无害。
若非她,诺大个姜家也不会一夕之间灭门。
如今本性暴露,哪能再留!
他不再犹豫,挥震袖袍,凌厉罡风狠狠砸向姜芜面门:“既你不知悔改!那为师就解了你与腾龙的契约!滚去无涯密林好好反省反省!”
姜芜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迎面暴击,剧烈的罡气将她体内一处契约震碎,整个人被摔出山崖,直直朝下掉去。
看到这幕,姜轻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她原本只想把姜芜赶出昭华宗,谁曾想师尊竟然直接把姜芜扔进秘境。
那地方就在昭华宗后山,只有穷凶极恶之徒才会被关押其中。
密林内充斥着瘴气,五毒遍布,就算元婴高手也会不慎丧命,更别说姜芜一个刚失去灵兽,还没结丹的废物。
反倒是沈赐一愣,像是觉得有点过头:“师父,这,姜芜会不会......”
“无妨。”
祁画不动声色地扯去仍被姜轻攥着的袖口,淡淡道,“我已在她身上留下一枚玉佩,可以随时感应她的安危和位置,是时候让她长点教训。”
他说罢,拂袖离去,姜轻面色却是一暗。
-
“死变态。”
“不要脸。”
“还给我留玉佩,他这辈子吃不上三个菜。”
姜芜挂在树梢上哇出两口血,忍着体内剧痛怒骂,漂亮小脸惨白无颜色。
她挣扎两下,从树梢摔下,一脑袋扎进灌木丛,抚着胸口感觉全身骨头都被震碎了。
疼。
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这山林里瘴气弥漫,呼吸吐纳间感觉身体里堵了块大石头。
她艰难爬起来,边嘟嘟囔囔边往外吐血:“我呸,等我东山再起,我一定要把那小白脸卖进青楼去当男模!还有那条龙,我非得抽了他的龙筋,还有那暴躁男......”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
做工精巧,上头雕着祁画独有的凤纹样式。
书中原主怯懦不敢顶撞,并没有被扔下昭华山,而这玉佩也没有落到姜芜手上,而是当作生辰礼物给送给了姜轻,好保护她的安全。
这祁画,还真是一巴掌换一颗甜枣。
正巧,丛林间窸窣,一只野兔蹿出,好奇地打量姜芜。
能在这瘴气密林中出现的动物都已修出灵力,绝非善类,因此撞见人类也未有逃跑之意。
姜芜费尽全身力气滚过去,一把抓住野兔耳朵,把玉佩挂了上去。
野兔受惊,带着玉佩一溜烟跑远。
姜芜咧嘴开心一笑:“跟野兽谈情说爱去吧,脑残男主。”
眼看着姜芜全身是血生命值狂掉,系统终于忍不住提醒:宿主,还是少说几句话,先找出去的路吧......
“你嫌我话多?你怎么敢嫌我话多?要不是你,我就上大学去了!”
姜芜“噗”地再次喷出口血,随手抹去嘴角血迹,虚弱且话多,说着说着笑容骤然消失,眼泪啪掉掉下来,“你对得起我吗?你这个负心汉。”
系统:负心汉......
变脸真快啊……
这真是他带过最难搞的一届宿主。
他努力安慰:没事哒没事哒,走出去就好了。
快看,前面有水源哦。
加油,坚持住。
到底是个小姑娘,得了安慰总算不吭声,主要是疼痛加剧,话也没力气再往外蹦。
姜芜跌跌撞撞朝水源处走去,眼前阵阵发黑。
这瘴气有毒。
加之她被打下山崖本就受伤惨重,一时之间意识也有些模糊。
一步两步......
姜芜支撑不住扑通倒地,手脚并用地抓着草根碎石朝前爬。
她记得书里写过,这片密林有处山泉灵力充沛,女配曾在此处获得过大机缘,一举结成金丹。
如果能够到水源,她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艰难地朝前攀爬,所过之处留下道道刺目血痕。
终于,眼前乍然明亮。
山下是初秋,微冷的光线落在清泉上,波光粼粼。
与此同时,一道冷恹目光从泉水中央直直射来,杀意腾腾。
姜芜困难地仰起头,视线模糊地同那人对视半秒,颤颤巍巍伸出手,带着哭腔:“是男模,我们有救了。”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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