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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贵女重生,毒后世无双穆葭碧瑶

一味相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哪知道穆葭这一到京师,便就水土不服,就开始卧病不起了。上一世,这场病始终没有好利索过,穆葭就坐实了病秧子的名声,因此耽误了婚配,直到二十岁那年身子才好了些,哪知道才刚好没多久,便就被朝廷选中封了和亲公主,嫁去了匈奴。说起来,上一世,正是随着她的抵京,而拉开了穆氏长房走向灭亡的帷幕。想到此处,穆葭蓦地攥紧了拳头,上一世濒死前的悔恨和绝望又重新涌到心头。所幸,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碧乔端着茶,送到穆葭面前,面色难掩忧色,“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坦?可要请郎中去?”穆葭还真是觉得不舒坦,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不过,她现在精神极度亢奋,却还能撑着,她一口气喝了一碗茶,将茶杯放...

主角:穆葭碧瑶   更新:2025-01-15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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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葭碧瑶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贵女重生,毒后世无双穆葭碧瑶》,由网络作家“一味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知道穆葭这一到京师,便就水土不服,就开始卧病不起了。上一世,这场病始终没有好利索过,穆葭就坐实了病秧子的名声,因此耽误了婚配,直到二十岁那年身子才好了些,哪知道才刚好没多久,便就被朝廷选中封了和亲公主,嫁去了匈奴。说起来,上一世,正是随着她的抵京,而拉开了穆氏长房走向灭亡的帷幕。想到此处,穆葭蓦地攥紧了拳头,上一世濒死前的悔恨和绝望又重新涌到心头。所幸,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碧乔端着茶,送到穆葭面前,面色难掩忧色,“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坦?可要请郎中去?”穆葭还真是觉得不舒坦,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不过,她现在精神极度亢奋,却还能撑着,她一口气喝了一碗茶,将茶杯放...

《结局+番外贵女重生,毒后世无双穆葭碧瑶》精彩片段


哪知道穆葭这一到京师,便就水土不服,就开始卧病不起了。

上一世,这场病始终没有好利索过,穆葭就坐实了病秧子的名声,因此耽误了婚配,直到二十岁那年身子才好了些,哪知道才刚好没多久,便就被朝廷选中封了和亲公主,嫁去了匈奴。

说起来,上一世,正是随着她的抵京,而拉开了穆氏长房走向灭亡的帷幕。

想到此处,穆葭蓦地攥紧了拳头,上一世濒死前的悔恨和绝望又重新涌到心头。

所幸,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碧乔端着茶,送到穆葭面前,面色难掩忧色,“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坦?可要请郎中去?”

穆葭还真是觉得不舒坦,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不过,她现在精神极度亢奋,却还能撑着,她一口气喝了一碗茶,将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又开始发呆。

上一世,这一场病,自她入京之后,一直就没有好过,现在想来,却颇有些蹊跷,怎么就这么巧?她自幼身康体健甚少生病,可刚一回京就病倒,从此被冠上了病秧子的名号,然后朝廷需要和亲公主的时候,她这病又冷不丁的便就好了。

哪儿就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哼。”想到此处,穆葭嘴中溢出一声冷笑。

碧乔和碧瑶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嘀咕,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醒来就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从来温柔和善的人,脸上竟然会出现这样讥诮……甚至阴冷的表情,两人都不免心惊,一时间,竟都不敢出声,都在心里默默想着,小姐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梦啊?

蓦地,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房门前停下,随后就响起了女人关切温柔的声音:“大小姐可睡下了吗?奴婢来给大小姐送汤药来了。”

穆葭闻言顿时浑身都僵住了,她双手紧握成拳,一双湿润泪眸蓦地染上了一层血红,她看向外堂,一言不发,可是嘴里却传出几不可闻的咬牙声。

“是张妈,”碧瑶忙得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过去给开了门,对着外面的中年妇人笑道,“张妈,这雪天地滑的,您怎么还亲自过来送汤药?打发个小厮送来就是了。”

那妇人一身生的圆润白皙,声音温柔慈爱,任谁瞧了都会心存好感,不是别人,正是张妈。

张妈在穆家不是寻常的下人,她是穆家二房、也就是穆葭叔父穆磊院里的奴婢,是二房夫人佟绣春的陪嫁,也是穆磊嫡女穆芙的奶妈,在穆家自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穆葭初来京师就病倒,婶母佟绣春忧心不已,便割爱将张妈拨来西院儿伺候,佟绣春的这一举动,阖府上下无不称赞。

“毕竟是大小姐的汤药,奴婢怎么放心让旁人经手?”张妈笑吟吟地道,一边拎着食盒进了房来,甫一对上了穆葭的眼,张妈只觉得心头一悸,一下子就顿住了脚。

只见穆葭坐在床头,烛焰摇曳不定,直把那张惨白的小脸映得忽明忽暗,再加上那披散下来的蓬乱长发,简直似是索命厉鬼一般。

最可怕的是,穆葭正在看着她,那双平时总是满含感激柔顺的眼睛,这个时候却是一片血红,被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着,实在诡异渗人得紧,以至于张妈都不敢多看,忙得低下了头。

许是心虚,张妈不敢再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也不带着招牌似的笑了。

“大、大小姐,今儿身子如何?可觉得好些了吗?”

穆葭双手紧握,指甲都抠着肉了,她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人,看着她拎着食盒的那双保养得宜的、女人的手……

就是这双手,生生用弓弦勒死了自己。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眼神啊?满含愧疚、不舍还有心疼,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碧瑶,把碧瑶都给看愣了。

“碧瑶……”穆葭一张嘴,就哽咽了,眼泪簌簌而下,猛地就抱住了碧瑶,“好碧瑶,对不起,对不起……”

碧瑶不明所以,一边伸手拍着穆葭安慰,一边拿给碧乔挤眉弄眼,询问她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碧乔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她只得小声唤道:“小姐,您……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结果,穆葭一伸手,把碧乔也抱住了,哭得更大声了:“碧乔,我……我也对不起你啊,抱歉,我……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是啊,她没有保护好她们,这两个自幼在她身边伺候、陪伴着她成长的好姑娘。

上一世,碧乔和碧瑶随她远赴匈奴和亲,那匈奴老大汗的后宫可比龙潭虎穴凶险得多,不但有匈奴的悍妇,也有如她一样和亲过来的各国公主,这些子女人聚在一起,为了各自身后的国家利益,又或者是为了争老大汗的宠爱,表面上柔弱无害的女子,实则都是心毒手辣的主儿。

和亲的第二年,碧瑶永远地死在了匈奴,死在穆葭的面前,毒箭穿胸而过,当场毙命,救了她一命。

剩下来的日子,只有碧乔陪着穆葭,她发誓一定不要让碧乔成为第二个碧瑶,可是碧乔却也一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被救出匈奴皇宫、眼看着就要回归大夏,那个和她在匈奴姐妹相称、相携度过五年时光的尹家姐姐,却忽然露出狰狞面容,匕首直戳她的心窝,碧乔扑在了她的身前,一命呜呼,鲜血喷溅得她一脸,从那之后,她不管看什么都染上一层血红。

……

“对不起!对不起!”往事历历在目,穆葭死死抱着碧乔和碧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小姐,没事儿的,不过就是做了个噩梦,醒了就好了,”碧乔认定穆葭是梦魇了,不住安抚着她,“小姐,您别哭了,仔细伤身子。”

“是啊,是啊,小姐,可不能再哭了,仔细被人听到,传到老太爷耳中,老太爷又要嫌您晦气了。”碧瑶也忙道。

穆葭自来到京师,就一直卧病不起,甚至连去后院儿给老太爷请安都不能,老太爷因此很是不满。

听到这话,穆葭深深吸了口气儿,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哑声问道:“现在是……是哪一年?”

碧瑶一愣,随即笑了:“小姐真是睡糊涂了,把这个都忘了,现在是嘉元二十四年啊,对了,今儿是初雪呢!”

嘉元二十四年?

穆葭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是她十四岁、还是初到京师这一年。

上一世,穆葭并非生在京师,她父亲是穆晟是穆府嫡长子,婚后去了蜀地做官,娘亲康如眉也跟了过去,所以她和哥哥穆长风都是在蜀地出生并长大的。

十四岁那年,爹娘接到京师老太爷、也就是穆葭祖父的来信,要他们把穆葭送到京师,在行及笄礼之前,先到京师学习礼仪规矩,以后也好方便日后婚配。

穆晟原本也在头疼此事,他虽在蜀地为官多年,颇有建树,可毕竟还是要回京的,自然不舍得把爱女嫁在蜀地,所以也有想送穆葭回京的打算。

只是穆晟当年因为婚娶之事和家里闹了矛盾,这才一气之下自请外放为官,带着康如眉去了蜀地的,这些年来也想着跟老太爷缓和矛盾,只是老太爷那边一直不冷不热的,好容易这一次老太爷主动让他们送穆葭回京,穆晟和康如眉自是喜不自胜,所以过了端午,就巴巴地派人把穆葭送到了京师。


穆芙弯下腰,目光扫过地上的人头,落在了穆葭抽搐不止的脸上,穆芙心情很好,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过这样也好,不负姐姐这三年的殷切期盼,如今你们兄妹总算是团聚了,黄泉道儿上也会不寂寞,是吧姐姐?”

“啊!”下一秒,穆葭尖叫了出来,那声音悲痛绝望到了极点,似是濒死的母兽,她发疯似的伸手要去抓烂穆芙的脸,她恨死这张笑脸,恨死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早就知道穆长风会是这个结局,却还故意折磨她、让她畜生似的活了三年!然后给她致命一击!

何其残忍?!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一家?!

可是穆葭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手,伸出来的也不过是半截光秃秃的手肘,而且在她抬胳膊的那一刻,就被张嬷嬷一脚给踢倒。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放肆?!”

穆葭本就瘦成一把骨的身子,秋风扫落叶似的撞向佛像,一时间鲜血四溅,穆葭一边咳着血,一边怨恨瞪着穆芙,牙咬得“吱吱”作响,她恨不能这就亲手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却连动一下都不能。

穆芙还是头一次从穆葭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姐姐,你恨错人了,不是妹妹容不得兄长,是皇上容不得朝堂里有个功高震主的镇西大将军,再说了,如今匈奴投降,边关安宁,兄长的使命完成了,天大的英雄也都该谢幕了。”

是他!

竟然是封予峋!

那个在她最灰暗消沉的时候,拉她一把的男人,那个让她死心塌地的男人!那个亲手把她送去和亲、承诺日后必将将她风光迎回大夏为后的男人!

那个说了一定会保护好她亲人的男人!

八年前,他把她送去和亲,牺牲她来保全大夏皇室体面,换得大夏和匈奴两国修好,给大夏争取了五年的时间韬光养晦!

三年前,大夏起兵,她的兄长驱除鞑虏、为国尽忠,到头来,荡平匈奴,却被残忍绞杀!

这就是封予峋!在他眼中,她和兄长,都不过是一枚棋,用得上的时候百般笼络,用不着了,就会断然舍弃!

何其冷酷?!何其无情?!

“姐姐,妹妹就此别过了,”穆芙看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穆葭,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再开口,声音已经阴寒透骨了,“姐姐,你可要长点记性,下辈子投胎,别再碍着妹妹的道儿了,更不要觊觎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不然,姐姐怕还是这个结局,哼!”

“咯!咯咯!”穆葭嘴里发出尖利的、根本不似人声的声音,牙齿都要被咬碎了,枯井似的两只眼,流下刺目血泪。

蓦地,她奋力朝前,平日只能狗儿一样匍匐的残躯这时候却令人不可思议地一个鱼跃,一口狠狠咬在了穆芙的手上,顿时血溅满地。

“啊!”穆芙又疼又惊,却怎么都甩脱不掉穆葭。

张嬷嬷和那两个侍女都慌了,纷纷照着穆葭拳打脚踢,好容易才将两人分离开来,眼瞧着穆葭嘴中含着的那根断指,再看看自己血流不断、残缺的手,穆芙尖叫着疼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那两个侍婢,忙得扶起穆芙,两人都吓得脸色苍白,对着躺在地上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咯咯”笑声、一边饿死鬼似的奋力咀嚼那根断指的穆葭,两人都觉得头皮发麻,饶是穆葭是这样的残废,可她们竟也一步都不敢迈近。


就是这双手,生生用弓弦勒死了自己。

她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只手的温度和这个妇人的狠戾、以及弓弦切入脖颈彻骨的疼。

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切都铭心刻骨。

恨意排山倒海一样袭来,穆葭只觉得喉头一甜,血腥味儿瞬间充斥她的肺腑和口腔,一双眼瞬间染上血红。

她浑身汗毛倒竖,嘴角抽搐,双手撑着床沿,脑袋朝前探去,直勾勾地盯着张妈,后背和腿脚都绷直,摆成一个奇异的姿势,似是蓄势待发、势在必得的饿虎,又似是等不及要去啃食人喉管的恶鬼。

……

半晌无言,房中寂静得出奇,张妈不敢抬头,穆葭又静默不语,碧乔和碧瑶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碧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提醒穆葭,张妈虽是下人,却是穆府的老人,穆葭实在不该这么冷着她。

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眼中的恨意也渐渐散去,穆葭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着急,不能不管不顾,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她身后背负得不止是自己的恨,更有整个家族的血海深仇。

她要复仇,要保全他们一家人,而不是被一个区区爪牙打乱阵脚。

穆葭将嘴里的鲜血生生咽了下去,嘴角漾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对张妈道:“有劳张妈记挂,今儿是好些了。”

张妈这才松了口气,再抬眼看去,瞧着穆葭表情和平时一般无二,心中狐疑刚才是自己看岔了还是怎么的,当下忙不得从食盒中取出一碗冒着热气儿的汤药,端到穆葭面前,含笑道:“既是大小姐觉得好些了,可见这药是不错的,大小姐快趁热把药给喝了吧。”

穆葭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浓黑的汤药,又看了看那双端着药的双手,汤药浓重苦涩的味道让她喘不过气来,那双手更令她遍体生寒,她想一巴掌打翻这碗汤药,更想剁下这双手来……

可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接过那碗汤药,在张妈殷切的目光中,一口气把那碗汤药喝了个精光。

“大小姐,快,吃颗蜜枣,压一压苦味,”张妈从食盒中取出一盘蜜枣送到穆葭面前,一脸掩饰不住的心疼,“大小姐真是受苦了,奴婢真希望自己能替大小姐受这份苦。”

穆葭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显示,她接过那盘蜜枣随手放在桌上,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张妈慈爱温柔的脸,顿了顿,穆葭含笑道:“张妈的心意,我记下了,日后有机会必会报答。”

张妈觉得穆葭这话说的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张妈忙得摆摆手,道:“大小姐切莫这么说,奴婢不敢当。”

“你担得起。”穆葭似笑非笑勾了勾唇。

张妈一愣,被穆葭这笑让她觉得毛毛的,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小姐今儿心情不好?”

“可不是?”穆葭叹了口气儿,淡淡道,“刚刚做了个噩梦,被梦里的厉鬼吓坏了。”

碧瑶忙不迭附和道:“对啊对啊,大小姐做了噩梦,刚才都吓哭了呢!把我们都吓得够呛!”

终于知道穆葭今儿为什么这么不对劲儿了,张妈松了口气儿,道:“不过是个梦,大小姐不必挂怀,忘了就是了。”

穆葭摇摇头,对着张妈一字一顿地道:“不,这个梦我到死都不会忘,里面的人和事儿我会记一辈子。”

张妈觉得穆葭这是被吓傻了,又觉得穆葭是因为别的事儿借题发挥,当下宽慰了穆葭几句,然后便就告辞了。


而穆葭,这个穆府嫡长女,八年前被送到匈奴和亲,过了整整五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大夏对匈奴开战前,总算能回归故土了,没想到却被秘密囚禁在了国寺卧龙寺里,这个和城门遥遥相对、却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

总之,大家都很好,只有他们一房不好罢了。

对于张嬷嬷的话,穆葭置若罔闻,她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那半碗肉糜,咽了咽口水,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是没有尊严的,更何况穆葭早就麻木了。

她费劲地挪着残缺丑陋的身子,光秃秃的手肘在地上撑着,拖着她的残躯往前挪动,终于挪到了饭碗前,她半张脸都扎了进去,亟不可待地去吃那里头冰凉的肉糜。

“哎呀,大小姐您可慢着点儿,这又没有狗儿跟您抢食,”张嬷嬷看着穆葭,脸上露出又是不齿又是愉快的表情,“哎呦,我说大小姐,您可是穆氏嫡长女,怎么连用餐的礼仪都忘了呢?瞧你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嬷嬷,左右是最后一顿饭了,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姐姐怎么痛快怎么来就是了。”忽然身后女子讥诮的声音。

穆葭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一身凤袍珠翠满头、款款向自己走来的高贵女子,不用说,这人便是当今皇后、穆葭的堂妹穆芙,同样是二十七岁,却肤若凝脂、光彩照人,对比穆葭更是云泥之别。

穆葭在看穆芙,穆芙也在看穆葭,从来都是高贵娴淑的皇后娘娘,这个时候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阴冷和狠毒。

她一步步缓缓走到穆葭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穆葭,似乎是很满意穆葭的状况,半晌,牵着唇扯出一个讥诮地笑来:“姐姐,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留下这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吗?”

“马上它们的用处就到了。”

穆芙脸上诡异又得意的笑,让穆葭浑身上下汗毛倒竖,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到了穆长风、这个如今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

穆葭大惊,她张大了嘴,要去问穆长风的下落,可是除了难听的“咯咯”声,她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姐姐,别着急啊,这就要开始了,”穆芙笑吟吟地道,指了指门外,“姐姐,你仔细听听。”

话音一落,远处传来的鼓乐之声打破了房屋中的寂静,只听外头,鼓声震天、唢呐高亢、琵琶激昂……

这是《凯旋曲》,是只有英雄凯旋、皇帝亲自出城迎接,才会奏响的曲子。

卧龙寺距城门少说也有十里,没想到乐声还能如此清晰,可见城门口的阵仗有多大。

是大夏终于战胜了匈奴!

是她的哥哥穆长风终于载誉而归、凯旋回京!

可是穆葭脸上并没有丝毫笑意,反倒一脸惨白,双目惊恐欲眦,浑身上下都抖似筛糠。

穆芙对她的反应更加满意了,对外头轻轻击了击掌,随后就看着两个宫女,抬着个木箱走了进来,木箱那不大,横竖都莫约一尺半,被那两个宫女打开盖子,一脸嫌弃地将里面的东西丢了出来,那东西圆溜溜的,“咕噜咕噜”地滚到了穆葭的面前。

那不是别的,正是穆长风的项上人头,只是应该被砍下来有段日子了,皮肉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那两个侍婢捂着鼻子,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

“姐姐,你好好儿看看,用你剩下的那只眼睛看仔细了,这可是兄长啊。”

“兄长可真是的,这才打了胜仗就等不及谋反作乱,怎么野心就这么大呢?逼得皇上不得不大义灭亲,啧啧啧,姐姐,你肯定也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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