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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小说

夜黑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这瞎子媳妇蠢萌蠢萌的,一张嘴就冒傻气。我本来心情挺郁闷的,结果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说巧不巧,你是头一回结婚,我也是头一回结婚,咱俩这就叫猿粪!”听了这话,顾倩兮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彼此没那么拘束了。笑了一会儿,顾倩兮忽然收起笑容,有些歉疚的低着头,小声说:“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咱们两家订下婚约,害得你娶了我。娶一个盲人当媳妇,你心里肯定挺委屈吧。”这话说的我一愣,没想到我这傻媳妇还挺善良的。我笑了笑,说:“没啥委屈的,盲人怎么了?盲人也挺好。再说我也不是啥正常人,你知道我为啥叫林麻子不?因为我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堆青色的胎记,天生就是个麻子。”“正常姑娘都嫌我满脸麻子,不肯嫁给我哩!好在你是盲人,看...

主角:林玉郎柳如茵   更新:2025-01-14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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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郎柳如茵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小说》,由网络作家“夜黑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这瞎子媳妇蠢萌蠢萌的,一张嘴就冒傻气。我本来心情挺郁闷的,结果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说巧不巧,你是头一回结婚,我也是头一回结婚,咱俩这就叫猿粪!”听了这话,顾倩兮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彼此没那么拘束了。笑了一会儿,顾倩兮忽然收起笑容,有些歉疚的低着头,小声说:“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咱们两家订下婚约,害得你娶了我。娶一个盲人当媳妇,你心里肯定挺委屈吧。”这话说的我一愣,没想到我这傻媳妇还挺善良的。我笑了笑,说:“没啥委屈的,盲人怎么了?盲人也挺好。再说我也不是啥正常人,你知道我为啥叫林麻子不?因为我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堆青色的胎记,天生就是个麻子。”“正常姑娘都嫌我满脸麻子,不肯嫁给我哩!好在你是盲人,看...

《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小说》精彩片段

我这瞎子媳妇蠢萌蠢萌的,一张嘴就冒傻气。
我本来心情挺郁闷的,结果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
“你说巧不巧,你是头一回结婚,我也是头一回结婚,咱俩这就叫猿粪!”
听了这话,顾倩兮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彼此没那么拘束了。
笑了一会儿,顾倩兮忽然收起笑容,有些歉疚的低着头,小声说: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咱们两家订下婚约,害得你娶了我。娶一个盲人当媳妇,你心里肯定挺委屈吧。”
这话说的我一愣,没想到我这傻媳妇还挺善良的。
我笑了笑,说:
“没啥委屈的,盲人怎么了?盲人也挺好。再说我也不是啥正常人,你知道我为啥叫林麻子不?因为我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堆青色的胎记,天生就是个麻子。”
“正常姑娘都嫌我满脸麻子,不肯嫁给我哩!好在你是盲人,看不见我脸上的麻子,眼不见为净,不会嫌弃我。你说,咱俩这不是天生一对嘛?”
顾倩兮闻言恍然大悟,歪着头说:
“怪不得你叫林麻子,我还一直纳闷,哪有好人取名叫麻子的,原来是因为脸上的胎记。”
我自嘲的说:
“是啊,我爸妈给我取名叫林麻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脸上有麻子。”
随后问她:
“媳妇儿,你虽然眼睛看不见,但知道我脸上有麻子,会不会觉得别扭,觉得我长得脏兮兮的,不干净?”
顾倩兮温柔一笑,轻轻摇头道:
“这有什么不干净的?一个人干不干净,和他的长相没关系,和他的品行才有关系。”
“有的人脸上有麻子,但心肠善良,那他就算长得再丑,我看来也是干净的。”
“有的人心里肮脏龌龊,就算脸长得再白净漂亮,在我看来也不干净。”
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颤,对眼前的媳妇又多了七分好感。
没想到我这媳妇虽然瞎了一双眼睛,又是个克父克母克六亲的天煞孤星,却是个三观端正的好姑娘。
除此之外,她长得实在也太好看,一张俏脸上眉目如画,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和她说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的眉眼痴痴的打量。
只见她眉如山黛,眸映秋水,两点朱唇上更似有万种风情。
不过看着看着,我忽然察觉出异样,目光最终落在她一对眸子上,轻声问道:
“媳妇儿,你这双眼睛,应该并不是先天失明吧?”
顾倩兮颓然长叹,点头道:
“我出生的时候,这双眼睛是好的,什么都能看见,没有半点问题。”
“意外发生在我五岁那年,那一年我在院子里玩,玩着玩着,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这双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妈妈带着我走访了全国各地的各大权威眼科医院,挂遍了专家名医的问诊号,可他们都无计可施,就连我失明的病因都找不出来......”
我并不觉得意外,淡淡的说:
“医院当然查不出你失明的病因,因为导致你双眼失明的原因并不是「病」,而是「术」!”
顾倩兮闻言一愣,愕然道:
“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病」?什么是「术」?”
我耐心的解释道:
“一般人双眼失明,通常是「病」引起的,身体的病症引发了失明,这种情况才应该去医院治疗。”
“但你的失明并不是因为身体有病,而是因为中了一种歹毒的「术」,有人故意在你身上施展了某种奇门异术,封住了你的视觉,这才导致了你的失明。”
“所以你就算看遍全世界的医院,也没办法恢复视力。”
听完我的话,顾倩兮花容失色。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会失明,是因为被人给害了?可是当时我只有五岁,谁会害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我沉默不语,心中却冷笑道:
“这有什么的?我还不是六岁的时候被亲生父母封棺活埋?永远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恶,这世上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见我半天不说话,顾倩兮又好奇的问道:
“麻子,你是怎么看出我这双眼睛是因为「术」才失明的,难道你接触过这种术?”
她猜得不错,我的确接触过这种术。
三教九流之中,中九流里的第二流,唤作「游医」。
这「游医」也叫「江湖郎中」,别看名字里带着医字,却并非正经的医生。
他们治病不靠药,靠的正是我刚才所说的「术」。
而且这「术」既能治病,又能致病。
让顾倩兮失明的「术」,便与「游医」的手段有几分相似。
在乱葬岗这二十年间,我有幸和几位江湖郎中打过交道。
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常年在江湖行走,声名煊赫,乃是旧社会江湖八大门中,疲门的长老巨擘。
我与他谈的投机,结成了忘年之交,他爱惜我天赋资质,对我更是倾囊相授。
而在他传给我的「术」中,刚好有一门针灸之术,名曰「晴明百汇七十二针」,专门就是针对眼睛的「术」。
银针刺入穴位,便如同按下开关一般,能掌控人的视力。
开关关闭,双目便会失明,好人也得变成瞎子。
开关打开,双目便又恢复,瞎子又能重见光明。
我媳妇儿顾倩兮的这双眼睛,明显就是被人关闭了开关,眼下只需打开开关,便可恢复正常。
此时她被我勾起希望,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双白嫩小手抓着我的胳膊,轻轻晃荡道:
“麻子,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接触过这种术?是不是我还有重见光明的希望?”
我没有隐瞒,微笑道:
“当然。”
“如果你肯信任我,我现在就可以尝试帮你恢复视力。但问题是,你信不信我,敢不敢让我尝试?”
虽说我们俩人已经结为合法夫妻,但毕竟是头一回见面,我又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所以我猜顾倩兮未必敢让我去弄她的眼睛。
谁知我这媳妇儿又憨又虎,勇敢的挺起小胸脯,一脸无畏的说: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已经瞎了十七年,大不了后半辈子继续当瞎子呗。麻子你就放心大胆的治,治好了算你的,治不好算我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暖。
既然媳妇儿这般信任我,我就绝不会让她失望。

我这话一出口,现场众人都愣住了。
林玉郎更是慌张的问道:
“什、什么?你能让院长孙子开口?别、别开玩笑了,院长孙子都吓成这样了,他怎么开口?”
冯院长也皱眉道:
“麻子,你可别一张嘴就胡说啊!”
我表情从容,情绪稳定的说道:
“我不是在胡说,我真的能让他开口,而且还保证不伤害他,不让他受到任何刺激,就像是说梦话一样,痛痛快快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说出来。”
可这时冯院长儿媳妇张金瑜又不干了,瞪着眼睛道:
“林麻子,就因为你一句话,害的我们家遭了大殃,让我儿子染上了血光之灾,你这江湖骗子的身份是坐实了!”
“现在你又想干什么?拿我儿子做实验吗?我告诉你,我一百个不答应!这件事门儿都没有!”
我却严肃的说:
“不搞清楚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难道不怕那脏东西再来害人吗?你们看看这孩子背后的血手印,明显是这脏东西留下记号,打算再来找他的麻烦,你们就不怕孩子再出事?”
这话一出口,冯家的人面面相觑,都是紧张的直冒冷汗。
冯院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大孙子一眼,试探的说:
“要不......再给麻子一个机会试试?”
之后又问我:
“麻子,你先告诉我,你打算用什么法子,让我大孙子开口?”
我痛快的回答道:
“很简单——催眠。”
冯院长微微一愣:
“你还懂催眠?”
林玉郎马上冷嘲热讽的说:
“我呸!就凭他,还懂催眠?我看他只懂一件事——吹牛逼!冯院长,你已经被他忽悠过一次了,可别被他忽悠第二次!”
我却说道:
“冯院长,您是医学专家,应该知道催眠对人无害,就算我真是在吹牛,让我在您孙子身上试一试,也无伤大雅。”
“可如果我真的懂催眠之术,让这孩子说出昨晚的事情经过,岂不是皆大欢喜?”
冯院长听罢点点头,说:
“麻子说的有道理。让他试试也没什么坏处,万一他没有吹牛,真的会催眠术呢!”
既然冯院长拍板,冯家其他人自然不敢违抗。
当即扶着冯院长的孙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在大孙子的对面,开始催眠。
话说这三教九流之中,下九流里有三个行当最为人不齿。
这三个行当分别是——「贼」、「娼」、「乞」。
「贼」指的是小偷,「娼」指的是娼妓,而这个「乞」,指的则是乞丐。
小偷和娼妓被人鄙视,原因不用多说,懂的都懂。
至于这乞丐被人鄙视,除了因为他们游手好闲,乞讨卖艺之外,还因为另外一点,那就是乞丐往往都会顺带着干一些拐卖的勾当。
旧社会大多乞丐,除了要饭之外,也偷孩子。
再把偷来的孩子训练成新的乞丐,跟着他们一起乞讨卖艺。
当初在乱葬岗,便有一只陈年老鬼,生前是三教九流中的「乞丐」。
因为他这一辈子偷了上百个孩子,害的人家骨肉分离,所以死后也被人瞧不起,乱葬岗里的其他孤魂野鬼成天欺负他,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
我和我师父,有事没事也经常教训他,打得他嗷嗷惨叫。
后来实在扛不住,这老鬼就和我做了一笔交易,他教我一门本事,让我少打他两顿。
而这门本事,正是他当年用来拍花子、偷孩子的绝招——催眠。
这催眠术一旦施展成功,被催眠的孩子立马变得无比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他就是靠着这一招偷走了上百个孩子。
如今我学会了这门绝招,却并不用它作恶。
用来盘问冯院长的孙子,刚刚合适。
看着被吓傻的大胖小子,我伸出手来,十指在他眼前晃动起来,如同结印一般,快速变换动作。
一旁林玉郎看到了,不屑笑道:
“什么狗屁玩意!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我懒得和他废话,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冯院长孙子的身上,在他耳旁轻声道:
“你很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你现在睡着了,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说完这句话,我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随着响指的声音,只见冯院长的孙子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
大伙儿见状,都是一声惊呼!
可见我这催眠的确是有效果的。
这时我大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冯院长的孙子立马口齿清晰的回答我:
“我叫冯宇轩!”
我又问:
“你今年多大了?”
冯宇轩利索的说:
“我今年九岁半!”
看到原本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大孙子,口齿恢复清晰,有问必答,冯院长激动的说道:
“好了,我孙子好了!看来麻子还真的有两把刷子,他是真的会催眠!”
我点点头,说道:
“没错,冯院长稍等,我这就让你孙子说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但这时林玉郎却站出来捣乱,摇头道:
“等等,林麻子,你会催眠术倒是不假,可是现在这孩子明显被你给控制了,我们怎么确认他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你控制他说出来的假话?”
冯宇轩他妈,冯院长的儿媳张金瑜也跟着提出质疑:
“没错。你现在用催眠术控制着我儿子,那肯定是想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你怎么保证他说的话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真相?”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站出来找事,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他们的方法。
“这个简单。”
我淡定的说,
“接下来我会让冯宇轩说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如果你们证明了这个秘密是真实的,那么不就能说明,冯宇轩现在说的话都是可信的吗?毕竟我总不能控制冯宇轩,说出一个他知道我却不知道的秘密吧?”
这话说完,冯家众人纷纷点头。
这逻辑没毛病。
林玉郎和张金瑜也无话可说。
随后我看向冯宇轩,微笑着说:
“来,宇轩,现在我要你说出一个,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冯宇轩听了这话,不假思索,立马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大声的说:
“我妈妈在送我上课外班之后,经常偷偷和一个开奥迪的叔叔去开房!”

我早就知道林玉郎带我回家没安好心,事实果然如此。
原来他是要我给他当替死鬼,替他挡灾!
只是不知道,这丧良心的小瘪犊子遇到了什么灾殃,他们一家子又想把我给推进什么火坑。
不过我今非昔比,身怀三教九流奇门绝技,早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娃娃。
这一家人再想算计我,根本是痴心妄想。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瞧瞧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这时林玉郎和林家夫妇商量妥当,那两夫妻倒是有几分演技,居然还挤出几滴眼泪,忙不迭朝着我迎了出来。
“麻子,你真的是麻子?好儿子,爸爸妈妈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不知道你被人拐走这些年,爸妈找你找的多苦!”
林宇堂和柳如茵一人抓住我一条胳膊,假惺惺的说道。
呵呵,不就是演戏吗?
他们演,我也演,看谁演的过谁。
我也反手抓着他们的胳膊,假装悲伤的说:
“爸、妈,我终于回家了。这些年我漂泊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想家!都怪当年那个老乞丐,趁我睡觉把我抱走,害的咱们骨肉分离!”
柳如茵眼珠一转,赶紧顺势说道:
“对对对!都怪那个老乞丐!也怪妈妈当时粗心大意,只顾着在厨房做饭,你在院子里睡着了,被人抱走了妈妈都不知道......唉!都是妈妈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说瞎话不脸红的女人,我心里只觉得好笑。
当年分明是她把我哄睡,封入棺材运到乱葬岗,再和林宇堂联手把我活埋。
如今却改口说是老乞丐趁我睡着把我抱走,真是信口雌黄!
不过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摊牌的时候,我暂且还不能拆穿她的谎言。
这时林宇堂看了一眼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我蓬头垢面的形象,厌恶的撇撇嘴,说:
“麻子,你快进屋好好洗个澡,再挑一件玉郎的衣服换上。”
“咱们林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户,你这个形象像什么样子?要是被街坊邻居看见了,还不得笑掉大牙?既然是林家的子孙,就别丢咱们林家的脸!”
柳如茵也朝着林玉郎使了个眼色,说:
“玉郎,快,带着麻子进屋洗澡,再给他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林玉郎应了一声,就带着我进了屋。
进屋之后把我安排在卫生间洗澡,他就去拿干净衣服去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只见干净衣服已经摆在了外面的洗脸池上。
我拿起来一看,却是微微皱眉。
只见那是一套蓝灰条纹的粗布套装,分明是家里打扫卫生的下人穿的工作服。
这时林玉郎笑呵呵的走过来,指了指这件工作服,和我说:
“麻子,别光着啊,快穿衣服,一会儿再着凉了。”
我不满道:
“咱爸不是说了,让你找一件你的衣服给我穿吗?这好像是下人穿的工作服吧?”
林玉郎不屑一笑,漫不经心的说:
“不是我不想给你穿,关键是你瘦的皮包骨头,我那些衣服你压根穿不了!这工作服和你身材倒是合适,你就凑合穿吧,这总比你之前穿的那些破烂衣服强百倍不是?”
说完也不管我穿没穿,伸着懒腰道:
“我累了,回屋躺一会,你自己玩吧,没工夫搭理你。”
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了,等到他走远之后,我隐隐约约听见他嘟囔了一句:
“什么狗捷豹玩意,还想跟我穿一样的衣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什么档次我什么档次?”
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就知道林宇堂和柳如茵这对狗男女,指定养不出什么正经儿子。
林玉郎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现在还不是算总账的时候,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穿上了工作服,溜溜达达的往客厅里走去。
结果刚走到外面,一个管家模样的阿姨走了上来,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是过来通下水道的师傅吧?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了,你也不接!你跑哪去了?”
我哭笑不得。
这是看我穿着下人的工作服,真把我当成家里的下人了。
我刚要张嘴辩解两句,那管家阿姨却不给我机会,抓着我的胳膊说:
“快走,赶紧把下水道给通了,都堵了一下午了,臭气熏天的,实在受不了!”
说完带着我去了别墅外面的排水沟,让我蹲在那通下水道。
我低头一看,差点当场吐出来。
虽说我这二十年来住的是乱葬岗,睡的是空棺材。
可即便是乱葬岗的空棺材,也没林家的下水道这么脏。
打眼一看,只见这里面都是一些秽物。
什么吃剩的鸡骨头、虾蟹壳、瓜果核,用过的卫生纸、姨妈巾、小雨伞......
简直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管家阿姨见我站在那发愣,不耐烦的催促道:
“快通啊,你愣着干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说我不是林家的下人,我是林家的长子。
刚巧柳如茵迈着婀娜的步子走了过来,朝着管家阿姨问道:
“宋姨,下水道还没通开吗?都堵了一下午了,什么时候能完事?”
管家宋姨连忙指了指我,说:
“通下水的师傅刚到!我也不知道他刚才跑哪去了,磨磨蹭蹭的,我正催他干活呢!”
我趁机赶紧对着柳如茵喊道:
“妈,我是麻子啊!宋姨弄错了,我不是通下水的师傅!”
柳如茵一听,好奇的走过来,盯着我一看,哭笑不得的说:
“还真是麻子啊,你咋穿着下人的衣服?玉郎没给你拿他的衣服吗?”
我摇摇头,说:
“没有,玉郎说他的衣服我穿着不合身,就给我找了套下人的工作服。”
本以为柳如茵会替我说两句话,没想到这女人装都不装,冷笑两声道:
“呵呵,也对,玉郎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的,你穿肯定不合身。”
“这工作服你穿着倒是合适,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麻子,既然你都穿上工作服了,就顺手把下水道给通了吧!也别在家里白吃白住啊,总得给家里干点活,我们林家可不养闲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没到和林家撕破脸的时候,我只好忍气吞声,老老实实的通起了下水道。
等我干完了活,柳如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我勾了勾手指,说:
“麻子,你跟妈进屋,妈跟你说件事。”
我乖乖的跟她进了屋,进去后她反手锁上房门,柔声道:
“麻子,你是咱林家的长子,这些年被人拐走,受了不少委屈。”
“妈和你爸都很心疼你,总想着怎么补偿你。眼下正好有个机会,咱们林家和顾家是世交,从小订下婚约,顾家有个姑娘,年轻漂亮,温柔贤惠......”
“顾家本来看上的是你弟弟玉郎,但我和你爹一合计,为了补偿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下礼拜由你去娶了顾家的千金,你看怎么样?”

在我的分析下,事情的真相彻底浮出水面。
这时候就算林玉郎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为自己狡辩了。
他终于开始慌了,脸色煞白的说道:
“冯院长,您息怒、息怒啊!”
冯院长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厉声道:
“我息怒?我怎么息怒?林玉郎,我当初可是信任你们翠林轩的金字招牌,这才把别墅风水局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的,可瞧瞧你把这事给办成什么样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先是布下两个相冲的风水局,在我家形成了一个凶局!又泄掉了我冯家的运势,招来了水猴子,差点害的我宝贝大孙儿丢了性命!”
“林玉郎,这笔账我必须跟你算!你等着的,我明天就带着我医院的医生、护士,拉横幅去你家翠林轩讨公道!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烧了你的茶楼!”
一听这话,这家伙给林玉郎吓的,当场都要尿出来了。
他这会儿也不嚣张了,也不狡辩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忽然回头看向我,央求着说:
“林麻子,不对,哥,我亲哥!你快救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冯院长要是把事闹大,砸了翠林轩的招牌,咱爸咱妈一定会打死我的!”
“哥,你也是林家人,这翠林轩可是咱们林家的产业啊!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你得帮帮兄弟啊,是不是?”
我冷笑两声,说道:
“呵呵,无事林麻子,有事亲哥哥是吧?”
“林玉郎你别忘了,我已经是顾家的上门女婿了,你们林家的翠林轩,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林玉郎见我不肯帮忙,继续死缠烂打的说道:
“哥,咱们可是亲兄弟!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人欺负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为人仗义,你就看在咱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的份上,救弟弟这一回吧!”
我冷漠的看着林玉郎,心里只觉得恶心。
当初林宇堂、柳如茵这对夫妻,居然就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把我封棺活埋?
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到他如今像条哈巴狗一样对着我摇尾乞怜,我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森无比的笑意。
这笑意让林玉郎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警惕的问道:
“哥,你笑什么?”
我伸出手来,拍了拍他那张惊恐的大脸,说,
“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随后我往我脚下一指,厉声说道:
“跪下求我!”
林玉郎一愣,皱眉道:
“林麻子,你......你别得寸进尺!”
“你是我哥,你帮我是天经地义!你要是不帮我,将来咱爸咱妈要是知道了,他们肯定饶不了你!”
我冷笑一声: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吗?很好,那你就等着冯院长明天去翠林轩拉横幅,砸招牌去吧。”
一听这话,林玉郎立马怂了,赶紧抱着我的胳膊央求道:
“哥,你别翻脸啊,我......我说着玩的!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哪有那个胆子!”
我懒得和他废话,依旧指着我的脚下,沉声道:
“跪下!”
见我态度坚决,林玉郎终于妥协了,他咬着牙,小声嘟囔着:
“跪就跪,常言道,长兄如父。你是我哥哥,哥哥也就相当于是爸爸,我跪我爸爸,不丢人!”
说完噗通一声,朝着我就跪了下去,一边跪一边说:
“求哥哥帮帮我!”
见到翠林轩的掌舵人林玉郎,居然真的当众跪拜我这个顾北堂的掌舵人。
冯家的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傻了!
一些年轻人很有网感,立马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给随手发到了网上。
林玉郎这一跪,直接在互联网上留下了记忆。
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这次就饶他一条狗命。
转过身来,对冯院长道:
“冯院长,这件事虽然不是因我而起,但既然我知道了,自然不能让那两个水猴子再祸害人。否则冯家只怕还会有其他人受害。”
冯院长立马拉着我的手说:
“太好了,麻子你如果肯出手相助的话,那就是帮了我们冯家一个天大的大忙!老夫一定重谢!”
冯卫东却忐忑的问道:
“麻子,这水猴子吸取了我们冯家这么多气运,现在恐怕已经有些道行了吧?对付它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摆摆手,说道:
“放心,没什么危险。”
“这水猴子在水中的确凶残无比,一般人不是它们的对手,但好在我已经提前让你们把池塘里的水给排空了,离开了水,水猴子的力量就大打折扣,我对付起来手拿把捏。”
冯院长闻言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麻子办事妥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说:
“水猴子昼伏夜出,白天它们躲在下水道里睡觉,不会出来,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动。”
冯院长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等到晚上。”
之后便是一番准备工作。
其实这准备工作倒是也简单,水猴子爱吃水产,我便让冯院长准备两盆生的鱼虾,而且是越腥越好。
等到太阳落山,明月东升,到了晚上,就把这两盆鱼虾放到池塘边上,散发腥味,等着水猴子上钩。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下水道里的水猴子果然按捺不住,夫妻两个探出头来,鬼鬼祟祟,往鱼虾这边打量。
我带着冯院长他们躲在远处,就等着它们上钩。
它们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人,这才从池塘里爬上来,弯着腰走到两个盆前,蹲下来唏哩呼噜的吃着鱼虾。
在月光下我看的真切,这两个水猴子果然已经长得个头不小了,公的大概有一米六,母的也有一米五,比冯院长的大孙子还高了一个头,怪不得能把他给抓走。
等到它们吃的得意忘形,我大喊一声:
“邪祟受死!”
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这两只水猴子就冲了上去。
水猴子蹲着吃东西,根本来不及反应,还没站起身,就被我一左一右,掐住了它们的脖子!
惊慌之下,两只水猴子呜呜呜的叫着,伸出手来想要抓我的脸,但我却不慌不忙,朝着它们的命门攻去!
这玩意虽凶,却有一处致命要害,一旦攻破要害,它们当场就会毙命!

柳如茵口中的顾家我听说过。
顾家在当地和我们林家齐名,都是世代相传的风水世家。
尤其是近百年来,顾家能人辈出,声名鹊起,在当地更是隐隐压过了我们林家一头。
因此能和顾家攀上姻缘,是林家巴不得的美事。
可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轮得到我?
我不信。
再转念一想,我忽然想起刚回家的时候,林玉郎说的那番话。
他说他眼下正需要一个替死鬼,刚好让我去给他挡灾。
再联系到这件事,柳如茵说一开始顾家看上的是林玉郎,如今他们夫妻却想让我顶上。
一切都对上了。
柳如茵果然没安好心。
只怕这桩婚事,并不是什么香饽饽。
但如今我寄人篱下,住在林家,自然不敢违抗女主人的意思。
只能暂且应承下来:
“婚姻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妈你让我娶顾家千金,那我娶了便是。”
见我答应,柳如茵一双狐媚子眼高兴的弯起来,笑着说:
“好儿子,真听话!你放心,这桩婚事爸妈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让你痛痛快快出一回风头!”
我表面上答应的痛快,暗中却开始调查起来。
到底是怎样的一门亲事,居然会让整个林家都避之不及,推我出来当这个替死鬼。
这二十年来我隐居乱葬岗,不问世事,对顾家的了解自然也不多。
好在顾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想打听他们家的八卦简直易如反掌。
据说顾家这一代的家主叫顾庭钧,自幼天赋异禀。
八岁就把唐代风水堪舆大家杨筠松的著作《撼龙经》给倒背如流,十岁又背下了《疑龙经》、《三十六龙》等,风头一时无两。
成年之后更是惊才绝艳,一手困龙局破解了延城北郊莲花池外地势低洼,常年遭河水倒灌的困境,自此名声大噪,整个顾家也跟着沾光。
后来娶了本地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过上了人人羡慕的神仙日子。
可二十多年前,在我两岁那年,顾庭钧的妻子怀上了一女,自打那时起,顾家便开始家道中落。
先是顾庭钧妻子突发早产,临盆时大出血,鬼门关走上一遭,差点丢了性命。
女儿出生后没几天,顾庭钧又无缘无故得了怪病,晕倒在自家阳台,竟莫名其妙的成了植物人!
时至今日,这位声名显赫的风水师,依旧只能躺在床上,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一天二十四小时被护工照料。
实在是令人唏嘘!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好端端的一个风水世家,为何会突然家道中落?
这其中必有缘由。
目光凑巧扫过婚书上,顾家千金——顾倩兮——的生辰八字。
这三教九流之中,中九流的第四流,刚好就是「命师」。
所谓「命师」,便是给人算命的。
当年我在乱葬岗中,便有缘遇到了一位民国时期的命师,这位老先生自北平天桥来,穷极一生,专门钻研四柱八字,运数命理。
对我更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因此一见到顾倩兮的八字,我脑海里如同套公式般轻松自然,毫不费力便算出了她的命格。
这一刻我瞳孔一震,脊背发凉。
顾倩兮的命格世间罕有,可用八字一语概括——
「比劫重重,刑克六亲」!
所谓「比劫重重」,乃是命理学上的一句术语,「比」指的是「比肩」,「劫」指的是「劫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搜索,就不赘述了。
关键是这后四个字——刑克六亲!
六亲,指的是祖辈、父母、兄弟、姐妹、夫妻以及儿女。
刑克六亲,就是说顾倩兮要把这些人都克个遍!
怪不得她妈生她的时候早产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
她一出生,亲爹顾庭钧又无故晕倒,成了植物人。
原来这顾倩兮,是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啊!
而一旦林玉郎和她拜堂成亲,成了她的丈夫,那么就进入了「六亲」的范围,也得被她给克死!
怪不得柳如茵要把这机会让给我,让我去和顾倩兮成婚。
林玉郎说的没错,我这的确是在挡灾,在给他当替死鬼!
除此之外,据说顾倩兮还是个瞎子。
五岁那年忽然双目失明,走访了全国各地各大医院,都是爱莫能助。
医生们纷纷断言,她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盲女......
我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负面Buff简直叠满了!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好事轮不到我,这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丧门星瞎子媳妇,你们倒是大大方方的让给了我,真是好算计啊......”
弄明白这一切后,我冷笑连连。
让我和顾倩兮结婚,简直比杀了我还恶毒!
兴许是怕我反悔,林家在这件事上显得十分的上心。
我答应之后的第二天,柳如茵就请人订好了婚礼的酒店,并且印好了婚礼的请柬,一家一家的发了出去。
婚礼时间订在下周,地点选在了当地最豪华的一家酒店。
毕竟是两大风水世家的联姻,面子工程还是要好好办的。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紧,结婚之前我甚至都没机会和顾倩兮见个面。
一直等到婚礼当天,我才在婚宴会场的后台见到了她。
原本我以为,被林家全家嫌弃的新娘子,长得肯定也不怎么样。
再加上又是个盲女,所以我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没想到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她静静的坐在一把木椅上,安静的像是一支白蔷薇,洁白的婚纱如同云朵般包裹着她玲珑纤细的娇躯。
她长发乌黑,高高盘起,五官立体精致,仿佛精雕细琢而成。
一双深邃的眸子平静的望向前方,黑色的瞳仁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如果不是提前做过调查,我根本不敢相信她是一个盲人。
望着她美得惊世骇俗的一张脸,我脑子里来来去去,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哥们就算被活活克死也他妈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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