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现代都市 >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后续+全文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后续+全文

滕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非常感兴趣,作者“滕谷”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姜圆殷东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主角:姜圆殷东   更新:2025-06-14 04: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非常感兴趣,作者“滕谷”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姜圆殷东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一朝家道中落,为了复仇,不得不攀上那个商界最强的权贵霸总。他,圈里的忌禁,人人都说他腹黑心狠,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可当她找他当靠山后,他虽然表面上谩骂不羁,稍后,他却破例为了她放逐她的死对头。就在她以为两人“银货两清”时,他却缠了上来:帮完你就跑?知不知道旧时这个恩情是要以身相许的!...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挂掉电话,姜圆一个人在小区楼前光秃秃的老梧桐树底下呆坐着。

冬月的夜晚,风一吹,空气冷入骨髓,小区里街灯昏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雪,天地之间都似蒙上了一层不甚干净的灰色笼布。

只有零星的行人,脚步匆匆地赶路回家。

姜圆手脚很快冻僵,白嫩的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脸颊很快被冷空气刺得发紫,寒冷带来的痛感抵不过心底的那片苍凉。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望不到边的冰面上,随时都有跌入冰渊的可能,但身边苍茫茫一片,连半点光亮都没有。

好累啊。

她把头埋进膝盖上,好想闭上眼不再醒来。

包里的手机铃声已经响了好久,姜圆慢慢抬起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梁舟衡。

像是突然被拉回到现实中,姜圆用冻僵的手指按下接听。

电话里马上传来熟悉的温柔男声:“小姜妹妹,干嘛呢?”

姜圆快速地调整了下呼吸,“梁总,您找我?”

梁舟衡:“过来打球。”

姜圆顿了一下,想要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又加了一句:“你们殷总在这呢,别说我不帮你哈。”

她再次一怔,已经冻得麻木的脑子,费力地开始运转。

殷东肯定不想见她。

这个电话梁舟衡应该是背着殷东打的,她想不通梁舟衡为什么要帮她制造机会?他有这么好心吗?

对面在催促:“快来,来晚了,准保你后悔。”

姜圆一咬牙,“麻烦把地址发给我。”

二十分钟后,姜圆从出租车上下来,是老地方,这家会所,她同一晚上曾经来过两次。

她站在会所门前,马上有保镖走上前来,领她往里进。

站在那间台球室门口,某些才过去不久的记忆翻涌而至,姜圆闭了闭眼,把那些五味杂陈的情绪压了下去。

门被保镖推开的片刻,房间内热闹的交谈声混杂着各种香水的味道和酒精尼古丁的气息,迎面而来。

像一团喧嚣的热浪瞬间把人裹住,姜圆脸上浮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已经开始在人群中梭巡。

“来了?”

梁舟衡的声音从台球桌边上传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声招呼,围在台球桌上的人也先后把目光朝她这边探了过来。

姜圆的视线却落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殷东正坐在那里,歪着头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指缝里意外没有夹着烟。

这是姜圆第一次看见殷东身边出现女人。

女人五官端正,肤白,面相姣好,穿着简单,身上脂粉气很淡,除了一只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但姜圆认得那块腕表的牌子,上个月她去参加了一个商务局,那个客户在活动结束后,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后来她拿去当了15万。

女人随意放在脚边的包,可能也要三十万往上。

姜圆判断得出这个女人跟这个房间里的绝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女公关。

姜圆听不到女人笑着在跟殷东说什么,但两人的上半身挨得很近,殷东把头微微朝女人的方向倾斜,虽然仍是眉目懒淡,但面色明显不像平时那么疏冷。

姜圆的目光短暂停留了几秒,接着扭过头去,边往梁舟衡那边走,边抬高声音回应,“梁少。”

梁舟衡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挪开。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走过来的时候,随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脱了下来。



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姜圆挣扎不得,身体绷紧,扭头哀求:“殷少,不要在这。”

她眼里的恐慌不是装出来的,可殷东这个人从来不信表面功夫,他要亲自检查。

台球室灯光昏黄,姜圆的身体以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呈现在殷东面前,再暗的光都挡不住男人如炬的视线。

“是挺圆的,你爸妈倒会给你起名字。”

男人哼笑一声,炙热的手掌附上眼前的嫩白软弹。

殷东在这时提到她父母,无异于往前推了姜圆一把。

她一闭眼,发出一声让任何男人听了都血流加速的求饶,“殷少,不要......”

晖姐教过,女人在关键时候,一声“不要”会让男人不要也想要。

果然,姜圆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

紧接着,她听见金属纽扣的响动,她默默地把牙关咬紧了。

“砰”

姜圆紧绷的神经崩断,她后知后觉,房门被人推开了。

颜亦儒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双眼瞬间充血,想杀了殷东的心都有。

殷东从姜圆身上收回手,把解了一半的裤子纽扣系好,“你今晚特意来砸我场子?”

“她是我女人。”

几个字从颜亦儒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

他额上青筋暴起,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因过度充血而膨胀。

但凡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殷东,他的拳头也早就抡了上去。

殷东侧身,双眼眯起看向姜圆,语气玩味又危险,“没谈过恋爱?”

姜圆转过身来对着颜亦儒,不紧不慢道:“颜少,我已经拒绝过您很多次了,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据我所知,您已经有未婚妻了,有些话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讲,我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学生,不想惹祸上身。 ”

她知道颜亦儒定是怕他未婚妻的。

不然当初他未婚妻薛杉来找她的时候,他就不会直接躲到国外去,连最后一面都不敢跟她见。

她边说边默默地把裤子提起来穿好。

颜亦儒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眼里快冒出火星子,喉结滚了又滚,硬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姜圆转头碰了碰殷东的胳膊,小声道:“殷少,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殷东嘴角噙着抹似是而非的笑,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

姜圆跟上去的时候特意绕到殷东的另一侧,避开颜亦儒。

她一颗心紧紧吊着,眼看殷东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身后突然传来低沉暗哑的男声:

“她跟了我半年,她屁股上那颗痣我闭着眼都摸得着,殷少要真不嫌弃,就当送你个人情,一个女人而已,我他妈早睡腻了。”

身前男人的步子戛然而止。

姜圆脸色煞白。

她颤着手指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声乞求:“殷少,你不要信他。”

“滚!”

似乎从颜亦儒出现的那一刻起,姜圆就知道今晚要功亏一篑了。

明明只差一点了。

……

她被颜亦儒强行从顶层包厢里拖出来,塞进他的副驾驶。

车门啪一声锁上,蓝色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如火焰一般飞驰而去。

今晚之前,姜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和颜亦儒只谈了半年恋爱,结果她被他未婚妻找到学校,公然扇了两个嘴巴子,并且警告她,再纠缠颜亦儒,保证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可她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非要给颜亦儒打电话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她,还不知死活地跑去他公司和家里寻找他的下落。

随后薛杉的那句威胁就真的应验了。

她妈在村里被人强*,她爸失手砍死了那个畜生,还伤了同村里的几个村霸,三个月前就被执行了死刑。

死了还不够,她们家还被判赔偿200万。

21岁的姜圆怎么都想不到,她不过是谈了一场恋爱,就家破人亡了。

她以前想象过这辈子如果再见到颜亦儒会是哪种情形,她会不会对着他一刀子捅下去。

她的手落在帆布包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用手摩挲着那刀柄的轮廓。


今天她原本是跟着晖姐去“接活”,画了淡妆,里面穿的是件水墨色的香云纱旗袍。

香云纱的面料散发着幽幽的珍珠光泽,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衬得莹润如脂,旗袍的流畅线条将她的身形完整而清晰地勾勒出来,衣服剪裁别致服帖,跟她的身体几乎浑然一体。

凹凸有致的线条,漫不经心地流动着,配上清纯恬淡的一张脸,将含蓄和性感融合得恰到好处,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梁舟衡看呆了几秒,哑然失笑,“今天是有备而来啊,就一个字,美,俩字,太美。”

姜圆走到台球桌旁站定,笑了笑,“梁少过奖了。”

早有其他男人视线盯在姜圆身上,憋不住,朝梁舟衡嗔怪道:“梁少,不介绍我们跟这位美女认识一下?”

梁舟衡白他一眼,笑着斥道,“你哪位啊跟你介绍?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赶紧擦擦吧。”

周围人哄笑。

梁舟衡示意姜圆往殷东的方向看过去,“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人就在那呢,快过去打个招呼吧。”

姜圆随着他的视线再次扭过头去,殷东恰好抬眼往这边看了过来。

说不清为什么,两人视线相碰的那一刻,姜圆脸上瞬间一热,有点火辣辣的,大概是怕被他觉察出她特意过来见他。

毕竟她对着他发过毒誓,说了再也不喜欢他的,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打自己的脸。

她快速地扭回头来,假装若无其事道:“他身边有人,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吃醋了?”

梁舟衡朝她凑近,低头自下而上地打探着她的脸,低声耳语:“妹妹伤心了?伤心了也好,干脆别喜欢他了,你情敌太多了,就你这样的,不是她们的对手,回头再被她们欺负了,我看着都心疼。”

姜圆快速地从梁舟衡的话语中提取出了一条有用的信息:这个女人也在追殷东,应该还没追上。

但殷东对这个女人的态度看上去并不差,至少比对她强多了。

“想什么呢?要不要考虑考虑,换个人喜欢喜欢?哥哥可随时准备着呢。”

梁舟衡越说越来劲,语气温柔得离谱,那架势就差把姜圆直接抱进怀里安慰了。

姜圆一边摇头,一边跟梁舟衡拉开了点距离,转移话题,“不是要打球的吗?”

梁舟衡乐呵呵地点头,“好,来打球打球。”

梁舟衡把球杆递到姜圆手里的时候,往殷东的方向看了两眼,蒋语仍在跟殷东聊着什么,但殷东脸上已经露出几分躁意。

比赛开始,很多人围了过来,梁舟衡和姜圆一口气打了三局,以梁舟衡的次次落败告终。

最后一局,梁舟衡只开了个球,后面姜圆一杆全清,最后一球落袋,周围很多人鼓起了掌。

姜圆打球的时候很专注,注意力都在台球桌上,把球杆放下,抬起头来的时候,才注意到站在球桌对面的殷东,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女人正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姜圆跟她淡淡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转头问梁舟衡:“梁少还玩吗?”

梁舟衡连输三局,讪笑着道:“你打比赛呢,跟哥哥来真格的。”

姜圆顿了下,一脸认真道:“你没说只是打着玩。”

“太狠了,你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姜圆:“我以为你不希望我放水。”

“呵”,梁舟衡被她气笑了,“行行,你是好样的,我是被你打服气了,我怀疑你大学四年不好好读书,是不是都偷着出去打球玩了?”


姜圆被梁舟衡送回了学校。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零碎的雪花被呼啸的北风裹挟着肆意飘荡,气温又降了几度,校园里人迹寥寥,她呼吸着周围冰冷的空气,一个人边走边冷静思考着目前的处境。

现在还有170万的欠债压在她的头顶上,按说,她不该这么急着报复薛杉,但她等不了。

自她母亲被当街侮辱的那天起,仇恨的种子就像是在她心里发了芽,一天天疯狂滋长,她每晚一静下来,那股巨大的悲戚便席卷而来,让她浑身发抖。

除了报仇,她活着别无所求。

眼下,放眼整个北城,能跟薛家抗衡的势力,也只有殷家,她只能从殷东身上下功夫。

但跟殷东接触下来,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像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简直找不到突破口。

幸亏梁舟衡从中帮忙,她现在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接近他。

但往后走的每一步都是可以预料的艰难

......

三天后姜圆按照约定时间到了东锦集团总部。

显然梁舟衡提前跟公司里的人打好了招呼,面试当场通过,姜圆隔天被通知可以入职,但有一个月的考核实习期,考核通过才能签署正式聘用合同。

东锦总部的财务部人才济济,各个履历鲜亮,姜圆算是走后门进来的,部门里的同事对她颇有看法。

姜圆无形中被孤立,但她不在意这些,从入职那天起就一门心思扑在业务上。

一个月后的考核对她来说不难通过,但她想尽快做出成绩,向某人证明自己。

进公司快一周的时间,她连殷东的面都没见着,另一方面,梁舟衡却频繁地向她发出约会邀请,她只得以加班熟悉业务为由拒绝他。

姜圆的确每晚都在公司加班到很晚,财务部在8层,总裁办公室在顶层18楼,每次她从公司大楼里出来,抬头往上看的时候,18层的灯总是亮着的,她都怀疑殷东是不是住在公司里。

夜晚,华灯初上,东锦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殷东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正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给屏幕另一头的众人开视频会议,这场会议已经持续了四个多钟头。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随后被推开,进来的人是助理周执,他拎起手上的外卖袋子,朝殷东示意了一下。

殷东晚饭还没吃,这个点确实饿了,他言简意赅地结束了会议,舒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眉心蹙紧,缓了缓才站直了身子,他低声问:“都点了什么?”

周执知道他是胃病犯了,动作麻利地将食物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摆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是份海鲜面,殷总,这是刚才财务部的人拎上来的,以前各部门加班点餐可没有想着给您送上来,今天倒是有心了,送来的正是时候。”

但殷东迈出来的步子却突然止住,声音一沉,“谁送的?”

周执如实回:“来的是财务部新招的小姑娘,好像叫姜圆。”

“送回去。”

周执看着殷东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不禁愣了一下,低声道:“殷总,这个点,公司餐饮部那伙人都下班了,雪天路上堵车严重,给您订的餐还在路上,这海鲜面还热着......”

殷东的胃病有多严重周执再清楚不过,所以他多了句嘴。

说罢,他把包装盒打开,真的只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手擀面,点缀了两只小虾和绿叶蔬菜,但因为还热着,浓郁的面香味扑鼻而来。


姜圆也立马掏出手机来,电话同样打不出去。

密闭的空间里,灯光也很暗淡,对面的窗户外面装了密封网,几乎是插翅难逃。

许晖一边气急败坏地骂自己太蠢,一边一脚一脚地踹着严丝合缝的门。

姜圆努力冷静地去想,今天这个套到底会是谁给她们下的,是冲着她还是冲着晖姐?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豹,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秦豹充其量就是地痞流氓,上次梁舟衡让他吃尽苦头,不可能有胆量再来挑衅。

但除了他,她们还得罪过谁呢?

姜圆脑海深处隐隐出现一个名字,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她便浑身僵直。

突然,门外传来开锁的动静。

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她在里面?”

“在。”

说话的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走廊里刺眼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室内。

姜圆眉头一紧,努力睁开眼,跟迎面进来的高大男人四目相对。

竟是颜亦儒。

姜圆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脸,双拳下意识握紧,胸腔里有股气焰直窜到头顶,她憋不住,破口大骂:“颜亦儒,你tm是不是有病?”

颜亦儒进来时的脸色本就阴沉得可怕,这下,当即就伸手钳住了姜圆的脖子,将她按到了门上,“我他妈就是有病,我当初瞎了眼了,怎么没看出你他妈就是个贱货?”

许晖没见过颜亦儒但听姜圆提起过,知道她这个前男友是个纯粹的渣滓。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渣还疯,姜圆被颜亦儒掐着脖子,脸都憋红了,许晖见状,从地上举起一把椅子就往颜亦儒身上砸。

颜亦儒用另一只手一把控制住椅子,将许晖推倒在地。

姜圆气得抬脚去踹他,却被他用下半身死死压住,他喘着粗气,整张脸都近乎扭曲,怒火中烧。

他对着姜圆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她滚。”

姜圆不想许晖被无端牵扯进来,她努力心平气和,“你先放开我。”

颜亦儒松了桎梏在她脖颈处的大手,细腻白嫩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清晰可怖的红色掐痕。

他视线扫过去的瞬间,明显晃了下神。

姜圆连续咳了好几声才缓下来,对着许晖平静道:“晖姐,你回去吧,没事,你放心,我晚会就回去,如果今晚我回不去,你直接报警或者给薛小姐打电话。”

姜圆之前压根没跟许晖提过她跟薛杉的恩怨,但这会儿听姜圆的意思,大概能推测出这个薛小姐的身份。

许晖点点头,又往颜亦儒脸上看了两眼,转头对着姜圆出声道:“1个小时内,我在家等不到你,就按你说的办。”

颜亦儒眼里的怒气值再次飙升,许晖刚走出门去,他便又朝着姜圆压了上来,几乎贴着她的脸质问:“你一直都跟那个女人有联系?姜圆,你竟敢从背后搞我?”

姜圆目色淡然地回视他,“不然呢,你期望我跟你重归于好,然后等着被薛杉往死里整吗?”


姜圆说完这句话,转身拉开门出去。

殷东深邃的眉目,有些微的起伏,如暗潮轻轻涌动,但海平面寂静无波。

他又吸了两口烟,随手把烟头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姜圆回到包厢刚坐下,殷东也推门进了包厢,杨明先后往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浮想联翩。

后面的饭局,殷东与其他高管相谈甚欢,姜圆一声都没再吭,整个人仿佛游离在外。

当天下了班,姜圆回到出租房里,直接躺到了床上,她朝床里面扭过头去,死死盯着床头位置贴着的那张薛杉的照片,牙根不自觉地咬紧,再咬紧......

整整一晚,姜圆都没有闭眼,她跟着许晖进圈子一个多月以来,也结识了不少有权有势的男人,她翻来覆去地思考,除了殷家之外,她到底还能靠谁才能扳倒薛衫。

一夜无果,但姜圆决定先把东锦的工作辞了,毕竟每月不到2万块的工资对压在她头上的每月30万的巨额债务来说是杯水车薪。

她快速写好了辞职信发给了部门主管陈颖。

半小时后,她却接到了杨明打来的电话。

“小姜啊,怎么听说你要辞职?干得好好的,怎么回事?”

姜圆没想到杨明会亲自给她打来电话,“杨总监,是我的私人原因,我不想继续在公司干下去了,不好意思。”

“我记得你是上面的人推荐过来的,你辞职,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了吗?”

杨明之前不知道姜圆是被谁推荐的,但经过昨天的饭局,他不免有了些猜测。

姜圆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梁舟衡,“辞职是我自己的事,事后我会跟他说清楚。”

杨明挂了电话,不禁陷入揣测:难道是小情侣吵架了?

思来想去,杨明一个电话打到了殷东那里。

他斟酌着语句道:“殷总,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我们部门的小姜,刚才递交了辞职信。”

他说完,电话里一直没声,等了几秒,他又补了一句,“我听说,她是股东推荐过来的,不知道是哪位?要不要先通知一下?”

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男声,“一个实习生离职需要大动干戈,东锦是招不到人了?”

杨明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才智出众,真让她走了,对东锦来说是人才的流失,您不是一向重视人才梯队的建设,我私心想把人留下,好好栽培,小姑娘说是私人原因,态度还挺坚决,那我按您的意思,就把辞职申请批了?”

话音落下,电话里迟迟没有回应,杨明脑子飞速地转动,刚要张嘴,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是你部门的,自己裁定。”

杨明:“好,那我回头就给她批了。”

他刚准备把电话挂断,没想到对面又悠悠地传来一句,“公司的这笔人才损失,算到你头上。”

杨明拿着手机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出声:“那我想办法把人留下?”

“我说了,自己裁定。”


“她拿你当猴耍了一晚上,你还没够?”

在梁舟衡身后进门的男人叫季川,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里露出一抹讥讽。

梁舟衡不怒反笑,“怎么了?我甘之如饴,一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几天就让她乖乖趴床上叫哥?”

季川对着梁舟衡冷嘲:“要钓大鱼的人会为了只小虾收网吗?”

梁舟衡扭头看了看殷东,无语嗔笑:“合着他是大鱼,我是那只小虾呗?你那意思,这丫头还是个老手?”

“是不是老手,得问他。”

季川往殷东那边侧了侧头。

梁舟衡顿了下,看向一直垂着眼抽烟的殷东,沉声问:“刚才你们俩在这都干嘛了?她非要单独跟你待会儿,不可能只坐这待了一会儿吧?”

殷东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挑眉盯了梁舟衡几秒,突然开口,“她跟过颜亦儒半年,你也不怕染上病。”

梁舟衡噗嗤一笑:“感情史都跟你交代了?我无所谓,我一常年打猎的,还在乎到嘴的肉干不干净?”

他一咬牙,“这丫头我一个星期内拿下,你们俩赌不赌?”

......

晖姐看到姜圆当晚回了出租屋,又是一脸败兴,便知道结果不好。

她试着劝:“没什么好丧气的,我回头再帮你联系一下,想包你的人不难找。”

姜圆回来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反复回放今晚跟殷东接触下来的过程。

在台球室,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所表现出来的坐怀不乱靠的是强大的自制力。

这个男人对女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备和警惕。

“晖姐,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下殷东?我想全面了解他。”

姜圆望向许晖。

许晖只比姜圆大两岁,但已经入行五年了,她起初是在北城最大的夜店坐台,后来她自己出来单干了,这两年积累了很多人脉资源。

她重重叹了口气,“当初是你求我,我才把你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你是名校大学生,不是无路可退,我就问你一句,你干嘛非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许晖见识了太多这个圈子里的残酷,说穿了,女人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商品会被倒手,会被用旧用烂,也会被人甩到阴暗的角落直接处理掉。

姜圆不想把她跟薛家的恩怨告诉晖姐,薛家势力太大,她不想无辜的人因她受到牵连。

她扭头盯着许晖漂亮的眉眼,“晖姐,你干这行这么多年,应该也不只是为了钱吧?”

姜圆知道许晖应该不缺钱了,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经历过千疮百孔,还是不肯退出,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野心。

许晖嗤笑了一下,“不然呢,难道我这样的还妄想嫁入豪门?”

许晖今年24岁,脸上早已没了青春的朝气,但五官的底子不差,这张脸即便是在风尘里蹉跎过这么多年,笑起来依旧楚楚动人。

姜圆抿唇淡笑着说:“你也许没想过,但我想过。”

许晖怔愣了一下,遂笑出声,“你比姐有出息,行,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帮你去打听。”

“等你愿望达成的那天,别忘了姐就行。”

两人正聊着,姜圆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铃响了三声,她才接起。

对面是一道熟悉的男声:“妹妹,安全到家了吗?”

姜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

心里陡然一跳,她捏紧手机,温声回复:“梁哥,谢谢关心,我已经到了。”

“明天有课吗?想不想再出来打打球?”

梁舟衡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瞄着正在打球的殷东和季川,声音温柔得很。

姜圆稳住心跳,声音淡淡:“不好意思,梁少,我明天没时间。”

梁舟衡唇角一勾,饶有耐心地说:“鲁迅先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这话你没听过吗?我明天中午开车去你们学校接你。”

姜圆知道梁舟衡大概已经查过她的资料了,挂了手机,她心想,今晚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梁舟衡跟殷东关系亲近,她可以通过梁舟衡,继续接触殷东。


许晖坐着没动,只朝姜圆侧了侧头:“你先回去,告诉他,我陪朋友玩一会,晚会儿肯定回去。”
姜圆听懂她的暗示,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外走。
“让你走了吗?”
男人的音量突然抬高。
姜圆双腿一僵,像是被钉在地上,音乐停了下来,包厢的门被人关上。
“豹哥,她是我妹妹,还在读书呢,胆小,性子轴,没眼力见,让她回去吧,别让大家扫了兴。”
许晖边说边端起酒杯走到了名叫豹哥的光头男人身旁坐下,“来,我陪您喝。”
豹哥斜眼看了看她,“妹妹?你替她喝?”
“行,拿酒。”
有人把整瓶的红酒打开,递了过来。
姜圆视线一沉,下一秒,男人一手拽起许晖的头发,一手举着那瓶酒,将整个瓶口都塞进了许晖的嘴里。
红色的液体从许晖的嘴角汩汩溢出来,映在雪白的皮肤上,血一样的颜色。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许晖的呜咽。
姜圆双眼瞬间充血,“放开她,我陪就是。”
男人松了手,许晖低头连续呕了好几下,跑向了洗手间。
“过来,你站那馋我呢?”
男人声音暴躁。
姜圆全身绷紧:“怎么喝?”
男人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搭眼上下扫着她,“哥哥前两天刚出来,你懂吗,饿了大半年了,你要么老老实实过来让我过过手瘾,要么站那把衣服脱光了,让我先饱饱眼福。”
姜圆双拳攥得紧紧的,声音打着颤,“我只陪酒,不出台,这是我的底线,您刚出来,我真心替您高兴,我祝您以后顺风顺水,四平八稳。”
“这杯我敬您。”
她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端在身前。
男人不为所动,眯眼看着她。
姜圆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顿了一下,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整杯。
“这杯我恭喜您重获新生,祝福您早日东山再起,重塑辉煌。”
男人终于勾唇笑了笑,包厢里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姜圆把空杯子放回桌上,声音一缓:“豹哥,今天我们算认识了,以后您要是再出来玩,随时叫我,现在确实有人在等我们,希望您理解,我跟晖姐先走一步,等下回,我一定陪您喝个痛快。”
姜圆伸手去拉许晖。
突然,男人大笑起来,姜圆浑身一绷,那笑声活像是鬼叫,让人脊背发凉。"


姜圆气得抬脚去踹他,却被他用下半身死死压住,他喘着粗气,整张脸都近乎扭曲,怒火中烧。
他对着姜圆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她滚。”
姜圆不想许晖被无端牵扯进来,她努力心平气和,“你先放开我。”
颜亦儒松了桎梏在她脖颈处的大手,细腻白嫩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清晰可怖的红色掐痕。
他视线扫过去的瞬间,明显晃了下神。
姜圆连续咳了好几声才缓下来,对着许晖平静道:“晖姐,你回去吧,没事,你放心,我晚会就回去,如果今晚我回不去,你直接报警或者给薛小姐打电话。”
姜圆之前压根没跟许晖提过她跟薛杉的恩怨,但这会儿听姜圆的意思,大概能推测出这个薛小姐的身份。
许晖点点头,又往颜亦儒脸上看了两眼,转头对着姜圆出声道:“1个小时内,我在家等不到你,就按你说的办。”
颜亦儒眼里的怒气值再次飙升,许晖刚走出门去,他便又朝着姜圆压了上来,几乎贴着她的脸质问:“你一直都跟那个女人有联系?姜圆,你竟敢从背后搞我?”
姜圆目色淡然地回视他,“不然呢,你期望我跟你重归于好,然后等着被薛杉往死里整吗?”
“颜亦儒,我栽过跟头了,我现在只想活着,你要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我被她整死,从此以后就离我远点。”
姜圆红着眼,“求你放过我。”
她声音平静,但一字字传到颜亦儒的耳朵里,让他喉咙莫名发涩,就连那股气焰也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一脸怔怔地盯着她。
从她的眉眼到她的嘴角,这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朝思暮想的一张脸,他曾经夜夜捧着这张脸入睡,他最喜欢她在他怀里娇娇痴痴的模样,可现在,她对他视若仇敌。
颜亦儒不知道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他到底该恨谁。
是恨自己无能,还是恨薛杉的毒辣,抑或恨姜圆对他太心狠。
姜圆想从他身前摆脱开,却被颜亦儒再次抓住。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很缺钱?为什么出来干这个?”
“你不是进了东锦,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姜圆心里猝然一紧:“你调查我?”
颜亦儒这段时间虽然被薛杉看得严,一直没露面,但却私下找人查了姜圆的行踪。
他眼底裹着一团火,隐忍待发的样子,“你想要多少钱,我不能给你?你竟然跑出去陪那些野男人,陪吃陪喝陪玩,你告诉我,你到底跟他们睡过没有!”
他声音一开始还在压抑着,慢慢控制不住逐渐变成咆哮。
他疯了一样,去扯她外套里面的衣服,从外到内,像是要检查什么。
姜圆挣扎不开,朝他怒吼:“滚!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今天的一切告诉薛杉。”
她紧接着背出一串号码,是薛杉的手机号。
颜亦儒动作瞬间僵住。
“颜亦儒,我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早就不再是你的女人,当初是我蠢才被你骗得团团转,我现在对你只有恨,我今后都不会再跟你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尽管梁舟衡阅女无数,但姜圆这样的女孩,对他几乎是致命的吸引。
姜圆迫不及待把简历给梁舟衡发了过去。
两人吃完了饭,一道从包厢里出来,好巧不巧,进门时碰面的一行人也正好在下楼梯。
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殷东。
“梁总,这么快就用餐结束了?”
楼梯上有人出声。
梁舟衡往前迎上去两步,“张总监,正巧,我找你有事。”
说着,他扭头招呼姜圆过去,“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姜圆,北城大学金融财务双学位毕业的学霸,她的简历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尽快看看,我记得财务部今年有招聘名额。”
姜圆还没来得及戴上口罩和帽子,一张五彩纷呈的脸就这样暴露在几双眼睛之下。
她没抬眼往殷东那边看,但余光都能感受到那道异常凌厉的视线正朝她射过来。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男声传来:“东锦不是你养金丝雀的地方,想养,去其他地方,我看这家饭店就不错,她适合待在这。”
姜圆脸色一瞬通红,跟充了气的茄子似的,他这人说话当真是句句带刺儿,太难听了。
梁舟衡已经出声:“我劝你说话别太难听,当心打脸,张总监把姜圆的简历调出来给殷总好好看看。”
“不用了,东锦的用人标准一贯是品行在前,才学在后,打架斗殴的小混混进不了东锦。”
他竟当众骂她是小混混。
几位高管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姜圆心里实在憋闷,突然抬起头来道:“殷总,你只凭我脸上的伤就断定了我品行不好?作为一家公司总裁,您在做任何决策的时候都这样武断吗?”
他犀利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眼,冷声质问:“你品行到底怎么样?是我不清楚还是你不清楚?非要我把话挑明了?”
姜圆一眨不眨地跟他对视着,脸颊鼓胀,心里憋气。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此刻已经开始后悔昨晚行事太过鲁莽。
但眼下,她只能用示弱掩盖心虚。
她眼角慢慢泛起红晕,看上去委屈而隐忍。
梁舟衡见状赶忙将她虚揽在怀里,对着殷东蹙眉,“你干嘛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还是你学妹呢,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这工作,我安排定了,明天就去财务部报道。”
殷东朝梁舟衡瞥了一眼,没好气道:“你中邪了。”
姜圆被梁舟衡送回了学校。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零碎的雪花被呼啸的北风裹挟着肆意飘荡,气温又降了几度,校园里人迹寥寥,她呼吸着周围冰冷的空气,一个人边走边冷静思考着目前的处境。
现在还有170万的欠债压在她的头顶上,按说,她不该这么急着报复薛杉,但她等不了。
自她母亲被当街侮辱的那天起,仇恨的种子就像是在她心里发了芽,一天天疯狂滋长,她每晚一静下来,那股巨大的悲戚便席卷而来,让她浑身发抖。
除了报仇,她活着别无所求。"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