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问他。
“郑伯伯?你来了啊。”
“娘娘,您身体亏损严重,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您实话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日?”
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少则……一月,多则三四月,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不然我没脸见镇北兄啊。”
我嘴里全是苦涩。
一旁的绿竹转过头偷偷地抹眼泪,又抑制不住哭声。
祁渊一次也没来看我。
绿竹说。
宫里都传说,这不过是我争宠的的小伎俩,祁渊更是一怒之下,下令让我禁足,无召不得出入。
我看着守在身边的绿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绿竹,爹爹可有回信?”
她摇了摇头。
我边咳嗽边说。
“我想回塞北吃烤羊肉了,绿竹,你想了吗?”
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回,绿竹带小姐回塞北,我们一起回去,回去奴婢亲手给你烤羊肉。”
“好,那你要撒多多孜然喔。”
“绿竹,我好累啊,想睡觉了”
绿竹哭得不能自已,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滴落在我的手背。
温温的。
“小姐,小姐……”
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沉重。
我还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阿狸……小懒猫,别睡啦!”
9
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身红色骑服,挽着长弓,在塞北的草原上策马奔腾,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