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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全局

十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了平侯府,萧慕仪开始清点原主的东西,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收拾好卧房里的东西,萧慕仪盘算着去了库房。既然顾崇柏迟迟不来清点嫁妆,那就由她自己清点。对着清单上的账目,萧慕仪带走着大堆的金银财宝,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子,萧慕仪满意极了,她让元宵叫了几辆马车,将东西一一装上去后,就准备出发了。谁知异变陡生,几名黑衣人突然跑出,手里拿着砍刀对着马车就是一顿乱砍,车夫们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走了。坐在马车上的两人逃脱不得,元宵吓得带了哭腔:“怎么办啊小姐?我们不会交代在这了吧?”萧慕仪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说罢,萧慕仪从衣袖内掏出一包药粉,往马车外一撒,只听扑通几声,药倒了几名黑衣人,但也暴露了二人的位置。听见别的黑衣人朝这赶来,...

主角:萧慕仪顾崇柏   更新:2025-01-10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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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慕仪顾崇柏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全局》,由网络作家“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了平侯府,萧慕仪开始清点原主的东西,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收拾好卧房里的东西,萧慕仪盘算着去了库房。既然顾崇柏迟迟不来清点嫁妆,那就由她自己清点。对着清单上的账目,萧慕仪带走着大堆的金银财宝,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子,萧慕仪满意极了,她让元宵叫了几辆马车,将东西一一装上去后,就准备出发了。谁知异变陡生,几名黑衣人突然跑出,手里拿着砍刀对着马车就是一顿乱砍,车夫们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走了。坐在马车上的两人逃脱不得,元宵吓得带了哭腔:“怎么办啊小姐?我们不会交代在这了吧?”萧慕仪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说罢,萧慕仪从衣袖内掏出一包药粉,往马车外一撒,只听扑通几声,药倒了几名黑衣人,但也暴露了二人的位置。听见别的黑衣人朝这赶来,...

《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全局》精彩片段

回到了平侯府,萧慕仪开始清点原主的东西,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收拾好卧房里的东西,萧慕仪盘算着去了库房。
既然顾崇柏迟迟不来清点嫁妆,那就由她自己清点。
对着清单上的账目,萧慕仪带走着大堆的金银财宝,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子,萧慕仪满意极了,她让元宵叫了几辆马车,将东西一一装上去后,就准备出发了。
谁知异变陡生,几名黑衣人突然跑出,手里拿着砍刀对着马车就是一顿乱砍,车夫们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走了。
坐在马车上的两人逃脱不得,元宵吓得带了哭腔:“怎么办啊小姐?我们不会交代在这了吧?”
萧慕仪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说罢,萧慕仪从衣袖内掏出一包药粉,往马车外一撒,只听扑通几声,药倒了几名黑衣人,但也暴露了二人的位置。
听见别的黑衣人朝这赶来,萧慕仪咬咬牙,拉着元宵下了车,从地上随便摸了两把砍刀,塞了一把到元宵的手里。
“元宵,活动活动筋骨吧,别忘了我们以前可是跟着爹爹一起练武的。”萧慕仪握着砍刀,眼睛死死盯着黑衣人。
元宵也回过神来,见自家小姐毫不惧怕,自己也无端生出了勇气,深吸一口气,摆好防御姿态,与萧慕仪紧紧贴在一块。
唰。
是黑衣人先按耐不住,他认为两名女子会什么武呢?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萧慕仪出刀很快,她用了巧劲,只一刀就砍中了黑衣人的致命处,扑通一声,那人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剩下的几名被挑起了怒气,干脆举着大刀一起上,萧慕仪身手敏捷,动作又迅速,再加之还有元宵在一旁辅助,两人竟毫发无损地将剩下几名黑衣人通通干趴下了。
萧慕仪刚松一口气,又听见几声脚步声,循声望去,竟又是一大群黑衣人。
原来刚才的只是开胃小菜。
萧慕仪这下也束手无策了,只好拿了砍刀继续厮杀,可到底三拳难敌四手,再加之刚才的缠斗已经消耗了大部分力气,现在已经败下阵来。
当砍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时,萧慕仪咬着牙不说话。
“哼,这就是将门之女吗?不过如此。”为首的黑衣人嗤笑道。
萧慕仪冲他翻了个白眼。
啪。
不知哪来的石子,打在了砍刀上,竟直接将砍刀击飞,为首的黑衣人怔愣一瞬,萧慕仪赶紧趁机带着元宵撤后。
黑衣人还想追击,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暗卫身着劲装,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来者何人?敢破坏老子的生意!”黑衣人怒斥。
生意?萧慕仪听着,明白了大概,多半是顾崇柏这个下三滥了看不得她带了银子跑路,雇了些亡命徒来解决她。
真是恶心下三滥的男人,萧慕仪厌恶极了。
暗卫语气淡定:“摄政王府暗卫,还请指教。”
说罢,众暗卫袭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几名暗卫将那些黑衣人五花大绑,扔上马车,预备送到大牢关押。
摄政王的暗卫?萧慕仪微微皱眉,自己与沈晏的往来除了那次一夜情外,就只有前不久的利益交易,他居然会派人来保护她?
许是担心自己出意外了,他的寒毒没人治了吧。
萧慕仪冷笑几声,收拾好自己的着装,走上前去对着暗卫道:“可否请大哥帮个忙,帮我把顾崇柏和唐思婉捆了押到正厅来,再把那些个暗杀我的人也押过去。”
暗卫没说话,但身体力行地帮萧慕仪处理好了一切。
待到萧慕仪再度步入平侯府时,就看见顾崇柏正跪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平陵侯!”
萧慕仪嗤笑一声:“平陵侯?平陵侯就喜欢耍这么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说完,萧慕仪踢了踢黑衣人一脚,黑衣人抖了三抖:“大人饶命啊!大人!就是平陵侯让我来暗杀您的!”
“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萧慕仪抬了抬下巴,对着顾崇柏道:“你都听到了?买凶杀人,按律当斩,我说得可有错?”
本想破口大骂的顾崇柏转念想到萧慕仪背后的摄政王,忍下了气,开始哐哐磕头:“慕仪!他都是骗你的,我虽然生气你不顾往日情义,但我怎么可能舍得买凶杀你!慕仪,你要信我啊!”
萧慕仪看着顾崇柏的丑态,冷笑一声,随手抽出一根柳树枝就开始啪啪抽下去,直抽得顾崇柏眼冒金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方才罢休。
见顾崇柏就要撑不下去,萧慕仪这才收手,虽然她并不在乎顾崇柏的生死,但眼下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我见库房里我的嫁妆有些不见了,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了,谁知道你竟然这般,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是我的东西我都会拿走,不会留给你们一厘一毫。”
说完,带着元宵进了顾崇柏等人的院子,将所有嫁妆里有的东西通通搬走,马车被塞得更满了,这次驾车的车夫成了沈晏派来的暗卫。
走出侯府之前,萧慕仪回头看了一眼平侯府,原本辉煌漂亮的侯府被搬空后,显得空空荡荡,毫无之前的华丽。
顾崇柏原本不过是穷小子一个,靠着萧慕仪的嫁妆才撑起了平侯府的体面,就连自己的官职,都是靠了萧大将军女婿的身份得来的。
不过是一群趴在原主身上寄生的蛀虫罢了,萧慕仪冷哼一声,果断离去。
自从原主父亲死后,原主出嫁,老宅就只住了二叔一家,眼下回去,只怕是二叔不服。
萧慕仪思索着对策,元宵坐在萧慕仪旁边,还沉浸在刚才萧慕仪鞭打顾崇柏的帅气当中。
马车停了,老宅到了,萧慕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门,一阵奇怪地情绪涌上心头。
萧慕仪摸了摸心口,这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情绪,看见在记忆中承载满幸福的将军府,一阵阵莫名的心绪让萧慕仪想要落泪。
深吸一口气后,萧慕仪走上前去,想要进入,却被门口的两名下人拦下:“何人擅闯萧府?”
萧慕仪皱了皱眉,呵斥道:“我乃萧大将军嫡女萧慕仪,你们敢拦我?”

前往前线那日,萧慕仪骑着马紧跟沈晏马后,路边的百姓看见军队中混了一位女子,心下奇怪。
“那女子是谁,怎么跟着军队走了?”
“听说是萧将军的女儿,主动要求上前线打仗去的。”
“女子上阵?闻所未闻。”
“那她岂不是要跟那些男子混在一起,等她回来,还有谁敢娶她。”
风言风语不断,沈晏听着不爽,淡淡地瞥了一眼多嘴的几人,那些人顿时被沈晏的煞气吓得闭嘴。
沈晏又回头看萧慕仪,却只见她神色平静,一点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萧慕仪并不怎么在乎外人的看法,他们被困在时代里,接受的教育都是具有时代局限性的,他们认为女子不能上阵,是因为现在的时代认为女子不能上阵,而想要从根本上解决流言,要做的是改变时代。
萧慕仪把这个想法告诉沈晏时,他们正在北境寒冷的山谷上烧着药炉,萧慕仪走时顺便带上了沈晏下一个疗程所需要用到的药材。
听见萧慕仪所言,沈晏怔愣:“改变时代?”
虽然知道沈晏也不过是未经受过现代教育的古人,但萧慕仪仍忍不住与他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
“对,改变时代。若是大家都觉得女子不应该上阵,那我就做第一个,若我成功,那此后必会有其他勇敢的女子也站出来。”
“这就是改变。”
很多时候,许多事情不过是缺一个人打破先例罢了。
看着萧慕仪坚定的眼神,沈晏的心像是被轻轻撞击了一下。
待到沈晏喝完药,军队也休整得差不多了,众人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沈晏和萧慕仪都骑上马,沈晏与萧慕仪并驾齐驱,随意开口道:“蛮夷擅长骑射,若比射术与骑术,我们并不占优势。”
大周的士兵大多擅长近身作战,所以当年抵抗蛮夷时吃了不少苦头,好在萧将军后来多训练士兵骑射,这才勉强追平蛮夷的水准。
萧慕仪的骑射就是萧将军亲自教导。
军队的行进过程非常安静,长久的跋涉让大家都疲惫不堪。
唰。
唰唰唰。
铺天盖地的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箭矢如流星一般滑落,许多战士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战士们大多身披盔甲,这才没有刺中要害。
萧慕仪拔剑劈去迎面而来的箭矢,她是行军队伍里唯一没有盔甲的,沈晏有些担心,频频回头看她。
相比之下,萧慕仪要淡定许多,她环顾四周之后提醒沈晏道:“他们在山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蛮夷会埋伏在他们前往前线的路上,一时间都不知作何反应,好在沈晏立刻喊道:“往山上攻!”
沈晏的声音给混乱的人群竖起了旗帜,所有人立马转向山顶,蛮夷见位置被发现,也不愿与大周士兵打近身战,因此连忙后撤,但被急速赶来的军队拦截,一时间厮杀四起。
萧慕仪混在其中,时不时帮人补刀,有士兵正在与一蛮夷缠斗,另一蛮夷妄图偷袭,萧慕仪立马提刀砍去。
士兵意识到自己被救,转头刚想道谢,看见是萧慕仪,一愣神,抿了抿唇后没有说话,转向别的地方继续厮杀。
不愿道谢是因为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救了,觉得丢脸。
意识到士兵所想的萧慕仪有些无奈。
一支不知从哪飞来的箭矢刺穿了萧慕仪的肩膀,速度之快连萧慕仪都没反应过来,只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中箭。
远远的就看见萧慕仪受伤的沈晏一阵心慌,赶紧解决掉眼前的敌人,而后朝萧慕仪跑来,将她护在身后。
萧慕仪所伤的是左臂,于是她用右手举着砍刀,继续大肆拼杀。
蛮夷节节败退,拼杀至悬崖边,蛮夷已经无路可退。
萧慕仪现在已经体力透支,沈晏搀扶着她站稳,看着眼前剩余不多的敌军。
变故发生就在一瞬间。
一名蛮夷士兵突然冲向沈晏,用力一扯,自己倒下悬崖的同时也带上了沈晏,而靠在沈晏身上的萧慕仪也被带着坠崖。
“沈将军!沈将军坠崖了!”
“那个女人也掉下去了!”
......
沈晏再度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条河的河岸上,旁边就是脸色苍白的萧慕仪。
萧慕仪肩膀上的箭矢在下坠的时候折断,只留了短短一截在肩膀里,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会感染。
他们正好落在河里,这才免于一死。
沈晏看着萧慕仪苍白的神色,有些心疼,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正好有一个狭小的山洞,于是抱着萧慕仪往山洞走去。
等到萧慕仪悠悠转醒的时候,沈晏已经生上了火,在烘烤两人湿透的衣服。
萧慕仪挣扎着爬起来,沈晏注意到萧慕仪醒了,连忙凑上去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在疼,萧慕仪忍不住皱眉,但她不想让沈晏担心:“还好,没有哪不舒服。”
话是这样说,但肩膀上火辣辣的疼还是让萧慕仪忍不住吸气。
沈晏于是跟萧慕仪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两人都被困山底的河流之中,若沿着河岸走,能走到驻扎在北境的军营本部,所以情况并不算十分危机。
听完了沈晏所言,萧慕仪点点头,转头看了眼肩膀上渗血的伤口,注意到还有一截箭矢插在里面,立马皱起了眉。
“你有匕首吗?”萧慕仪问。
“有。”沈晏道,他一直有贴身藏一把武器的习惯,他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萧慕仪。
没有热水,那就只能用高温消毒了,萧慕仪拿着匕首在火上炙烤一番,而后直直捅入伤口,将箭矢挑出。
动作快准狠,但匕首刺入的时候萧慕仪还是没忍住闷哼。
沈晏看着,满脸不忍,但他也知道伤口若是不尽快处理,只怕会更加严重,因此只好在旁边扯了干净的布条帮萧慕仪包扎。
沈晏靠的很近,他的睫毛长长的,此刻低垂着眼眸帮萧慕仪包扎,眼睛眨动时像是蝴蝶在飞。
萧慕仪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疼迷糊了,居然看一个男人的脸看呆了。
“会疼吗?”沈晏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弄疼萧慕仪。
“不疼。”萧慕仪答。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萧慕仪偏了偏头,扯开了话题:“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
“不出意外的话,离驻扎地还有十余里路,跟我们差不多。”沈晏一边说着,一边给萧慕仪包扎,最后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
看了眼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肩膀上居然还有一个蝴蝶结,萧慕仪失笑:“你平时受伤都这样包扎的吗?”
“怎么了?”沈晏紧张道,“没包扎好吗?还是弄疼你了?”
“没有。”萧慕仪连忙摇头,“我是说这个。”
说着,萧慕仪用手拨拉了一下蝴蝶结,眼里含笑。
“你是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沈晏见她开心,放松下来,同样含笑道,“漂亮的东西都很配你。”
这话听着颇为舒心,萧慕仪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现在都饥肠辘辘,沈晏看了眼旁边的河流,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下来,又将萧慕仪用过的匕首洗净,绑到木棍上。
“你要捕鱼吗?”萧慕仪看出他的意图。
“嗯。”沈晏走入河中,这里的水清澈见底,河中的鱼虾欢快地游来游去。
“吃饱喝足才好赶路,”沈晏解释道,“我们要尽快赶到驻扎地,不然只怕他们以为我们遭遇不测,士气大减。”
但沈晏着实没有捕鱼的天分,每每看准了鱼,一刀刺下去,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萧慕仪坐不住了,走上前去指点起来:“对,就这,这有鱼。”
刺下,仍是空刀。
萧慕仪有些尴尬地假意咳了两下:“刚才看错了,你自己要把握好时机,太慢了鱼都跑啦!”
沈晏也不烦,笑着点头说是。
见沈晏如此乖巧,萧慕仪有些心虚,只好继续指挥着沈晏捉鱼。
也不知是不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沈晏在萧慕仪的指导下居然真的捉到了一条鱼。
看着肥硕的草鱼,萧慕仪馋的直流口水,她颇有些得意地炫耀道:“看吧,我就说得照着我说的捉鱼,我小时候下河摸鱼就没输过。”
这话没错,无论是原主还是生活在现代的萧慕仪,小时候都精力旺盛,捉鱼摸虾,爬墙上树,都不在话下,比男孩还要顽皮。
沈晏信服地点点头,赞叹道:“真厉害。”
沈晏如此实诚,萧慕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晏熟练地将鱼去鳞,又用匕首将其内脏处理干净,刀工之精湛像是浸润厨房多年。
“你很擅长厨艺吗?”萧慕仪问道。
也不知道他一个摄政王为什么会对处理食材这么熟练。
沈晏处理鱼鳞的动作一顿,他淡淡道:“小时候学过一些。”
小时候?
在萧慕仪的记忆里,沈晏来自大家族沈家,仔细算起来,沈晏其实是开国大将军沈将军的孙辈,那样的大家族自是不会缺银子,不知怎么居然会让自己的孩子学习厨艺。
不过萧慕仪听闻沈晏刚爬上摄政王的位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刮了沈家贪赃枉法的证据,大义灭亲。
也正因如此,沈晏被人诟病没有孝义,是冷血无情的玉面阎罗。
看出沈晏不愿意过多谈论,萧慕仪立马收住,正好沈晏将鱼用木棍贯穿,架在火堆上烘烤,萧慕仪立马道:“我来吧,我烧烤技术可好了。”
沈晏立刻给萧慕仪让位,萧慕仪接过木棍,双眼盯着鱼肉被烘烤,阵阵肉香飘溢,萧慕仪恨不得立马就开吃。
等到鱼肉全部烤熟,两人将鱼分成两半,用树叶子包住,捧着鱼肉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没想到不加调味料的烤鱼也能这么好吃,萧慕仪想。
吃饱喝足已经天黑,气温骤降,沈晏外出捡了大把的干木头回来,又顺手搬了一块大石头挡住洞口,呼啸的冷风这才没有灌进来。
“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再赶路了。”沈晏道。
萧慕仪自然没有异议。
只不过山洞实在狭窄,若是还要点篝火的话,只怕他们二人要紧挨着对方睡了。
若是现代中萧慕仪的好哥们,萧慕仪倒是觉得没什么,一点害羞的情绪都不会有,但现在光是看见沈晏,她就没由来地脸红心跳。
他们两个睡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
沈晏看上去却很淡定,处理好篝火,确保烟雾可以排出之后,他转头对着萧慕仪道:“你睡吧,我守着。”
“啊?”萧慕仪愣了一下,“你不睡吗?你今天忙了一天了,很累吧。”
“没关系。”沈晏淡淡的。
直到看见沈晏通红的耳根,萧慕仪才恍然大悟:沈晏这是害羞了。
萧慕仪原本的害羞情绪在发现沈晏比她还羞涩之后荡然无存,她憋着笑道:“这里这么偏僻,能有什么危险,用不着守着吧。”
“要,万一出事了呢。”沈晏连看萧慕仪都不敢,耳根红得惊人。
萧慕仪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像是独守空房的新妇,在劝自己的丈夫圆房。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激灵,萧慕仪甩甩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子。
但沈晏不睡觉到底是不行的,萧慕仪继续劝道:”不就贴在一起睡吗,这里这么挤,你我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就算抱着我睡也没关系。更何况明天还要早起赶路,没有精力怎么行,难不成指望我一个病患吗?”
抱着她睡?沈晏的脑子里几乎瞬间就出现了他们二人相拥入眠的场景,萧慕仪光洁白嫩的肌肤,甜腻勾人的体香......
被自己的幻想弄得面红耳赤的沈晏立即回神,不敢再想。
不过听见萧慕仪所言,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如果沈晏没有精力的话,明天若是遇到真正的危险,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于是两人背对着躺下。
感受着身后炙热的体温,原本已经消失的害羞情绪再次爬上萧慕仪的心头,她紧闭着双眼,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放她中毒找沈晏解毒时的场景。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睡好。

为了彰显自己与顾崇柏爱情的坚贞,安乐郡主转头就将萧慕仪所言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顾崇柏。
听到萧慕仪居然试图阻碍他的大计,顾崇柏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
但又担心安乐郡主真的看出端倪,心下权衡一番,抓住安乐郡主的手道:“安安,我怕萧慕仪阻碍我们成婚。”
听见顾崇柏所言,安乐郡主也被带歪:“啊?会吗?那我多带些侍卫吧。”
“不如我们将婚期提前,早点成事也少点隐患。”顾崇柏说到这,深情款款看着安乐郡主的眼睛,“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迎娶你了。”
顾崇柏的眼睛生得很漂亮,长长的睫毛再加上桃花眼,无论看着谁都有一种深情的感觉。
安乐郡主看着眼前俊俏的男子,原本尚存的理智也被冲垮,只呆呆道:“那就提前婚期吧,我去跟父亲说。”
婚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两人大婚之时,繁荣之景几乎遍布整个京城,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安乐郡主财大气粗,此次成婚,更是包下了大片的酒楼。
虽然腰缠万贯,但安乐郡主为人并不倨傲,常常吃些路边摊,若吃到合心意的,还会大肆赏赐。
也因此,许多得过安乐郡主赏赐的人都纷纷前来贺喜,婚宴一时间热闹非凡,京城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而顾崇柏小人得志,差人送了请柬到萧府,萧慕仪看着眼前红灿灿的请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另一边却风起云涌。
朝廷之上,沈晏长身玉立,一身官服看着气度非凡,他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
身后的官员看着眼前的身影,或嫉妒,或敬佩。
沈晏并不是通过科举入仕,而是军功,大周重文轻武,因此都隐隐有些瞧不起沈晏,谁知沈晏竟然智谋超群,一点一点到了如今的位置。
“李太尉徇私枉法一案,臣认为不应如此草草了事。”沈晏开口。
李太尉是当今太后的弟弟,虽然太后并不是皇上的生母,但名号摆在那,皇上还得敬称李太尉一声舅舅。
见沈晏提起这事,众官员面面相觑。
太后一派的外戚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皇上虽然称得上明主,但奈何性子有些优柔寡断,再加上孝字压迫,迟迟没有做出决断惩治。
见沈晏如此说,皇上尴尬一瞬,咳了咳道:“李太尉年岁大了,若是受刑,只怕是受不住,倒不如就这样罢了。”
“若是因为年岁大了就不受刑,那大周的其他老人岂不是要天天烧杀抢掠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李太尉又怎么能有私权呢。”沈晏语气淡淡地。
不远处,李太尉的儿子李原正看着沈晏,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一时间下不来台,但他没有生气,仔细思索一下后道:“好,那就按你说的来。”
百官瞪大了眼睛,沈晏居然让皇上改了已经说出口的号令!
都道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不应朝令夕改,但沈晏轻飘飘几句话就让皇上改了主意,该说不愧是摄政王。
百官心里想的什么沈晏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对着皇上行了礼:“陛下英明。”
散朝后,沈晏慢慢地走到马车旁,转头就看见李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快步走到自己身边,语气阴沉道:“摄政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沈晏比李原高了将近一个头,他低着头看李原,眼神冷漠,语气平静:“为民办事罢了,李太尉作恶多端,此次徇私枉法害死了六个无辜的百姓,这种刑罚,尚且担不了他身上的罪恶滔天。”
李原大抵觉得自己被蔑视了,不愿意抬头看沈晏,只呛声道:“风水轮流转,沈大人现在站在摄政王的位置自然呼风唤雨,若是有朝一日跌落谷底,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真是没脑子。
沈晏看着眼前的李原,心里满是淡淡的不耐,今天是他祛寒毒的日子,萧慕仪现在应该已经在摄政王府等他了,今天早朝拖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着急。
想着萧慕仪,沈晏的思绪有些飘远,他没有心情应对胡搅蛮缠的李原,转头上了马车,没有多看他一眼,对着他甩下一句:“那你且把我扳倒吧。”
说完,马车急速驰去。
摄政王府,萧慕仪看了眼门口,正纳闷着沈晏怎么还没回来,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还穿了一身官服。
萧慕仪还未见过沈晏穿官服,此刻突然看见,只觉得沈晏气度非凡,英姿飒爽,心里忍不住惊叹沈晏的俊美,张口夸奖道:“没想到你穿官服这么好看。”
突然被夸的沈晏脚步一顿,而后语气如常道:“谢谢。药材备好了吗?”
这分明是在扯开话题,但所说的又实在漏洞百出,毕竟萧慕仪每次来摄政王府之前都会自备好药材,没有一次忘记。
沈晏问出这句,就是没话找话。
萧慕仪转头看见沈晏红红的耳朵,偷笑了一下。
没想到沈晏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两人坐在一起,边炖药边聊着天,外面的纷纷扰扰都被隔绝在门外,此刻心情的闲适让沈晏不由得放松。
“没有找到顾崇柏害死萧将军的证据,他把所有直接着手的事情都交给了萧毅。”沈晏给萧慕仪汇报调查进度。
萧慕仪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反正她心里已经明白害死爹爹的是顾崇柏和萧毅,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现在顾崇柏与安乐郡主大婚,就算想要为父亲报仇也无从着手。
“需要我帮忙吗?”沈晏问道。
没想到沈晏会主动提出帮忙,萧慕仪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不能总是麻烦你。”
其实麻烦他也没关系的,沈晏心里默默想。
看着萧慕仪盯着药炉专心致志的脸,沈晏有些恍惚,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助人为乐了?好像只有在面对萧慕仪的时候。
“啊,药好了。”萧慕仪突然开口,刚伸手去盛药,谁知道一时不察,手碰到了滚烫的药炉,疼得缩回手。
沈晏想都没想,立马拉过萧慕仪的手,轻轻吹着气,语气像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毕竟面对的是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有点羞于启齿,仰头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看他,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与白天那个对着渣夫一家拳打脚踢威风凛凛的女子判若两人。
可娇媚可刚烈。
他见过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但这样的,还是头回见识,恍惚间竟被勾了魂。
灼热的软唇贴过来,小舌顽皮地点了点他的喉结。
沈晏呼吸猛然一沉,手不受控制地搂住怀中之人,掌住纤腰牢牢按住。
“这里是佛门之地。”
回应他的是一声柔媚的低吟,萧慕仪扯开他的前襟道:“那又、怎么样?”
脑子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似的,沈晏也开始有些晕乎了,在萧慕仪凑上来时,低头迎过去,将两片香软的唇含入口中吮吻。
他心想,这药果然烈,只吸入少许便足以令人迷失,
两人痴缠着倒向床榻,萧慕仪身上的衣物几乎退了个干净,滑白的藕臂攀附上沈晏的肩颈。
迷魂香作用下,她此时手上已没什么气力,只堪堪扯下衣领的一角,那肩头的小片麦色肌肤暴露在灯火之中。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沈晏拉回些许神志,顿了片刻,欲直起身形起开。
“别......”萧慕仪通红的面颊往他肩窝里蹭了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哪有到了这步还缩回去的?这人不会是故意整她的吧?
沈晏心念着自己的斋戒任务,咬着牙没让自己再次倒戈,“我让人去给你找解药。”
萧慕仪气得张口咬了他下巴一口。
现在找解药哪还来得及?何况迷魂香的解药很难配的!
她吸了口气,将欲念压下去些许,手指不经意间探到他腕上的脉门,眸子倏地亮了一亮。
“你中了寒毒?”
“这是秘密,你不该知道。”沈晏盯着她,古井般的瞳眸浮出寒意。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就凭方才摸了几下脉?她会医术?还是别有内情?
萧慕仪被他的目光锁着,顿时头皮发麻。
这分明是阎王吧?
“我可以帮你解毒。”
“是吗?”沈晏眼中寒意淡去不少,但仍存狐疑之色,“我凭什么信你?”
萧慕仪勾住他的颈项,送上一吻:“凭我现在有求于你。”
沈晏抿着唇,浑身的血液都因这一吻而再次翻腾起来,忍得眼尾泛红时,听见她又说:“你帮我解决眼下的事,我给你解毒。”
“不......”沈晏低哼了一声,握住她的肩欲推开。
萧慕仪气恨道:“算了,你既然不行,我找别人去。”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躯猛然覆压下来,将她死死按在云被间,下巴被捏住,沈晏几乎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敢说他不行?现在就让她看看他行不行!
两人纠缠做一团,浑然忘了身外事。
顾崇柏与唐思婉估算着时间已差不多,带了几个家仆赶过来,气势汹汹地闯入院中,直奔正房。
“淫 妇!半夜三更在这里偷汉子,不知羞耻的东西,看我不拉你去浸猪笼!”
两名侍卫自暗处而出,挡在门口,横刀将他们拦住。
“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此地?可知这里住着谁?”
顾崇柏上去便是一脚,骂道:“管你是谁?本侯来找夫人!滚开!”
那侍卫侧身避开,立即便要拔刀。
唐思婉又上前叱道:“敢挡平陵侯的驾?活腻味了?”
平陵侯?
侍卫与同伴对视片刻,冷嗤道:“什么破落户儿?也敢跟我们叫嚣?老子怕你这排不上号的杂牌侯爷?”
顾崇柏受到莫大侮辱,登时怒不可遏,一旁的老夫人比他还激动,照着侍卫狠狠地啐了一口,鄙夷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连平陵侯的名号都没听过?”
正撕扯间,房门打开,沈晏与萧慕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两人都衣衫齐整,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曾发生过什么。
顾崇柏怔愣一瞬,扯开嗓子叱道:“贱妇!果然上此处来偷汉来了!”
“伤风败俗!”唐思婉指着萧慕仪大骂,心内雀跃万分,嘴角险些没压住。
不论如何,今天势必要将这通奸的罪名给她坐实了,捉了奸夫一起去浸猪笼!这样不但这贱人的嫁妆全部归了她和崇柏,连平陵侯夫人的位置也是她一个人的了。
“你怎么如此不要脸?”老夫人哭叫着,冲上前揪扯萧慕仪,“这些年顾家哪里亏待了你,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萧慕仪心下正乱着,嫌恶地把她踢开,眉头愁得快打结了。
方才时间太紧,她根本来不及跑,虽没在床上被逮住,但顾家人若是闹到官府去,官府即便不把她浸猪笼,也会判她净身出户。
“别扯这么多了,”顾崇柏迫不及待地招了招手,“来啊,将这对狗男女拿下!”
后面几个家仆应声,抄着家伙围上前去。
两个立即侍卫拔刀挡住,“谁敢?”
沈晏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怎么还这么稳?萧慕仪侧目看了眼,心下诧然,莫非还有别的帮手?
正想着,一队黑衣侍卫自院门涌入,整齐地拔出刀,眨眼间把这里围得铁通一般。
侍卫统领单膝跪倒,朗声道:“属下护驾来迟,请摄政王降罪。”
东面经楼那边失了火,他担心有人乘机闹事,对摄政王不利,就多调了几个侍卫去东门,又亲自赶过去巡视了一番,到各处查了遍岗,这才来迟了。
“是够迟的,”沈晏冷眼扫视过去,“一会儿自己下去领三十个板子。”
统领低头道:“卑职遵命。”
话落,院内顿时阒然无声,静得人心底发毛。
顾崇柏率先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到地上。
“参见摄政王!”
他虽有官职,但只是工部一个八品小官,平日连职位高一点的上级都见不到,更别提摄政王了。
唐思婉与老夫人迟迟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伏下去。
“这、这是个误会,”唐思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鼓起勇气解释道,“我们也是受了奸人的误导,才不小心闯进此地,并非有意,请摄政王息怒!”
萧慕仪转了转眼珠,微扬起脸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晚确实是来找摄政王私会的,方才不是还要将我们抓去浸猪笼吗?现在可以抓了。”
顾崇柏抬眼瞪过去,气得浑身乱颤。
“休要败坏摄政王的名声!”
贱人,想拿摄政王来压他?那也要摄政王肯给她脸才行!
萧慕仪看向沈晏,“王爷?”
事情既已发生,沈晏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便轻咳两声,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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