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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任婉乔秦伯言后续+完结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任治平显然和婉乔想法不一样,脸上流露出些许慌乱,道:“大哥,她们小孩子玩闹,不懂事,我让婉乔给婉柔说好话……”田氏在旁边心疼地搂着婉柔,抢白道:“下这么狠的手,说几句好话就行?那能不能反过来,婉柔打婉乔,再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好话?”任治平语塞,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都够了!”秦伯言冷言道,“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是谁?卫衡,把这两个寻衅滋事的抓起来,到那边,每人赏十鞭。以后谁敢再闹事,加倍!”他指着一边的树林,却又对跃跃欲试的卫衡使了个眼色。卫衡便知道他这只是吓唬她们,有些泄气,慢慢腾腾地道:“这惩罚,是不是轻了点?想上次,那个谁家流放来着,路上就吵了几句嘴,被大人吩咐一人赏了二十鞭,我没记错吧。”这下,没人吵闹了,任治平忙求情,婉然也在旁...

主角:任婉乔秦伯言   更新:2025-01-15 0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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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婉乔秦伯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任婉乔秦伯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治平显然和婉乔想法不一样,脸上流露出些许慌乱,道:“大哥,她们小孩子玩闹,不懂事,我让婉乔给婉柔说好话……”田氏在旁边心疼地搂着婉柔,抢白道:“下这么狠的手,说几句好话就行?那能不能反过来,婉柔打婉乔,再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好话?”任治平语塞,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都够了!”秦伯言冷言道,“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是谁?卫衡,把这两个寻衅滋事的抓起来,到那边,每人赏十鞭。以后谁敢再闹事,加倍!”他指着一边的树林,却又对跃跃欲试的卫衡使了个眼色。卫衡便知道他这只是吓唬她们,有些泄气,慢慢腾腾地道:“这惩罚,是不是轻了点?想上次,那个谁家流放来着,路上就吵了几句嘴,被大人吩咐一人赏了二十鞭,我没记错吧。”这下,没人吵闹了,任治平忙求情,婉然也在旁...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任婉乔秦伯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任治平显然和婉乔想法不一样,脸上流露出些许慌乱,道:“大哥,她们小孩子玩闹,不懂事,我让婉乔给婉柔说好话……”

田氏在旁边心疼地搂着婉柔,抢白道:“下这么狠的手,说几句好话就行?那能不能反过来,婉柔打婉乔,再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好话?”

任治平语塞,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都够了!”秦伯言冷言道,“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是谁?卫衡,把这两个寻衅滋事的抓起来,到那边,每人赏十鞭。以后谁敢再闹事,加倍!”

他指着一边的树林,却又对跃跃欲试的卫衡使了个眼色。

卫衡便知道他这只是吓唬她们,有些泄气,慢慢腾腾地道:“这惩罚,是不是轻了点?想上次,那个谁家流放来着,路上就吵了几句嘴,被大人吩咐一人赏了二十鞭,我没记错吧。”

这下,没人吵闹了,任治平忙求情,婉然也在旁边焦急道:“秦大人,您手下留情。我们自己姐妹吵架,并没有敢寻衅滋事,以后再不敢了的,请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婉柔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攥住田氏的手:“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田氏道:“秦大人明鉴,小女无辜啊!都是被那有心人挑衅,才……”

“闭嘴!”秦伯言呵斥一句,顿了片刻,“看在你们都是女子,又是初犯的份上,就罚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反省!”

婉乔心里不厚道地乐了,站军姿都不怕,她还会怕罚站?当即道:“好,我接受。”说完,身姿笔直地站在一边,面上神情淡然。

众人:“……”

婉柔哭丧着脸,也不敢直接跟秦伯言说话,对田氏道:“娘,我白天走得脚疼,这要站到什么啊?”

秦伯言冷冷的一眼扫过去,他的眼神像淬冰一般,吓得婉柔立即噤声,不由委屈地站直了身体。

“都散了。再有下次,不管是谁,一律鞭子伺候!”秦伯言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走了。

“娘,没事,你快带着婉静去休息。”他还没走远,就听见婉乔劝孟氏的声音,浑不在意,还仿佛带着几分欣喜。

这个女人。秦伯言心里叹道。

“秦哥,你干什么要插手?让她们狗咬狗去!”卫衡愤愤不平道。

秦伯言没法告诉他,他觉得在任家的大家长压制下,任治平那般软弱,婉乔肯定要吃亏,才会出口的。

不知为何,他现在已经有些习惯看到她意气昂扬的笑脸,不想看到她垂头丧气模样。

“事情真闹大了,你我难脱责任。”秦伯言严肃道。

“她们能闹出什么大事?”卫衡不屑一顾地道,“不过我看这任婉乔,怎么像练过的样子?而且,身手很是利落。秦哥,难道这大家闺秀,还有擅武的?”

秦伯言明显也看出来了,目光中也露出几分不解,却淡淡道:“我对她,也不了解。”

他和她,就在她六岁那年见过,那年他也不过是十一岁的少年而已。

那时候,她还天真烂漫,并没有后来所见的刁钻刻薄,也没有现在的疏朗大方。他已经知道,她会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见到她会忍不住脸红,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她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刚刚开始换牙,上面三颗门牙都掉了,说话漏风,她很介意,所以基本不说话。

那是过年时候,秦伯言等一众少年都有许多鞭炮。

“湘涟,那是你小媳妇儿,你敢过去跟她说话吗?”身边的朋友都起哄。

秦伯言红着脸,却梗着脖子:“有什么不敢?”

他往她那里走去,粗声粗气把手中的鞭炮和燃着的檀香递给她:“你要放鞭炮吗?”

小婉乔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要。”

“胆小鬼。”秦伯言鄙视道,但是心里其实觉得,她害怕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正好孟氏和他母亲廖氏赶了过来,廖氏呵斥他:“别吓唬你婉乔妹妹。”

孟氏笑道:“不打紧的。就是婉乔前些日子被香烛烫伤了肩膀,还没有彻底好,所以心有余悸,一直害怕……”

廖氏忙道:“下人怎么伺候的,这么不小心?我这里有上好的药膏,可要给她涂些?”

孟氏推辞,廖氏却是个热心的,坚持带婉乔进去,亲自给她上了药。

“秦哥,你看那边,又怎么了?”

卫衡的话,打断了秦伯言有限的回忆,让他不由又往婉乔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婉柔站了不消片刻,就“晕”了过去。田氏正抱着她,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呢。

秦伯言带着卫衡走回去。

“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刚刚走近,田氏就用尖锐的嗓音道,“刚才婉柔还好好的,怎么站了一下就晕倒了?肯定是被婉乔气的……”

婉乔简直想笑了,她眼神都懒的给婉柔一个,又怎么气到她了?分明是婉柔自己想偷懒,谁特么晕倒的时候,还是慢慢,慢慢,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躺下的?

她刚想说话,就见赶过来的婉然对她直摇头,用嘴形道:“晕倒,晕倒……”

婉乔皱眉看了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婉然怕她吃亏,让她也装晕。

可是,她的神情变化太过明显,包括秦伯言在内的许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间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一个赤裸裸的“我明白了”的表情,甚至“呵呵”一声,慢慢,慢慢,简直一模一样复制婉柔的动作,口中道:“哎呦,我也被气得,要晕倒了……”

说着,她倒在婉柔身上,头倒地的时候,故意用了几分力气,砸在她的小腹上。

婉柔吃痛,“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婉乔得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慢腾腾地坐起来,道:“二伯娘,您别哭了。您看您的宝贝女儿,不是醒了吗?”

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冲婉然眨了眨眼睛,却见到后者眉头紧皱,很是替她发愁的样子。

艾玛,不好。

难道,她领会错了意思?


秦伯言点头:“对。”

“秦哥,你也看上了?”卫衡兴高采烈道,“我今日听他们描述,就心痒得不得了,但是想着咱们有任务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强压下想去看看的念头。秦哥现在跟我想到一处了。”

他很喜欢狗,尤其喜欢有灵性的。

“快去吧。”秦伯言看着毫无心机的卫衡,掩饰地咳嗽了两声道。

他现在有些庆幸,卫衡是个比他在情感上更迟钝的人。

卫衡兴致高昂地去了。

秦伯言回到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过了段时间,去婉乔房间外转了两圈,直到听婉然对孟氏说,婉乔退烧了,才松了一口气。

卫衡把白龙带了回来,跟小二要了块肉来逗他,白龙却置之不理,一个劲地挣着项圈,要往外走。

“你再这样我揍你了。”卫衡瞪着眼睛威胁道。

白龙挣扎地更狠。

秦伯言站起身来:“你先看着它,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来到婉乔房间,对坐在床边,有些熬不住的婉然道:“四姑娘,夜深了,她既然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婉然心里感动于他的关心,却道:“我不放心二姐姐。”

“大夫说,退烧了就没事了。”秦伯言道,“她底子好,不碍事,要是你熬病了,回头她也不好意思。”

婉然以为他心疼自己,心里甜蜜,跟他行礼,又给婉乔喂了水,才退了出去。

秦伯言走近,伸手摸了摸婉乔的额头,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他回到房间,在卫衡诧异的眼神中把白龙解开,白龙一跃而出,径直往婉乔的房间奔去。

卫衡追出来,惊奇道:“它,它这是怎么了?”

秦伯言道:“这是任婉乔从前养的,与旧主心有灵犀吧。”

卫衡恍然大悟,又有几分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有灵性的狗,竟然有这么个主子。不过,也就是任婉乔这样粗野的丫头,才会养这样的大狼犬了。”

他想象不出来,其他大家闺秀,如婉然,跟这样凶悍的狼犬站在一处——那是多么不和谐的情景,而想到婉乔,他又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

“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好好养它,自然养得熟。”秦伯言淡淡道。

“那倒是。”卫衡点头,“我去把它追回来。”

“罢了,也不在这一日两日。随它去吧。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秦伯言开口赶卫衡。

卫衡笑嘻嘻地道:“好,秦哥也早点休息,明日我再好好调教这狼犬。”

待卫衡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秦伯言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婉乔房间。

白龙跳到了床上,挨着婉乔躺下,睁着眼睛看她,婉乔则很自然地把一只胳膊搭在它身上,睡得很沉。

看着这一人一犬的和谐,秦伯言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他几乎没睡,来回五六次查看,看她没有再烧起来,才彻底放心。

凌晨时候,孟氏来了,她跟小二好声商量,要了一把韭菜,一小块猪肉,包了婉乔最爱的馄饨,给她煮了端来。

“婉乔,起来吃些东西。”她轻声唤着。

婉乔迷迷糊糊地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四周,茫然道:“娘,我这是在哪里?”

旁边的白龙用前爪轻轻碰了碰她。

婉乔一下子高声喊出来:“白龙,白龙,你怎么来了?我还没睡醒吗?”说着,她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却随即喜上眉梢,伸手要抱白龙。

被婉乔的高声音吸引来的秦伯言,进门就看到她喜出望外,不敢置信的傻样,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

“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

“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

“让她走。”秦伯言出声。

“这怎么行?”

“让她走。”

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

“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

“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

卫衡见他不欲多提,只能止住话题,道:“好。”

婉乔拎着鱼回来,压下刚才的不悦,眉开眼笑地对婉静道:“看看,姐姐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婉静拍着手道:“鱼,是鱼,姐姐,我要吃鱼。”

孟氏看她换了衣服,担心地问道:“可是掉到水里了?有没有呛水?”

婉乔笑道:“没有,湖水那么浅,就算掉进去也呛不到,更何况,我会凫水呢。我师傅教过我呢。”

她把自己一切前身没有的技能,都推到那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女武师身上。

“娘,快熬鱼汤吧。我现在想起娘熬到鱼汤,直想流口水呢。”婉乔转移话题道。

“鱼汤,婉静也要喝鱼汤,还要吃鱼肉。”婉静在一旁附和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鱼,仿佛现在就想扑上去咬几口。

孟氏从小出身贫寒,母亲早逝,要照顾穷秀才父亲,所以无论女工还是厨艺,都很精通。她笑着接过鱼,转身去忙活起来。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诱人的鱼汤香气。

婉静就眼巴巴地坐在锅边,看着孟氏用勺在搅着鱼汤,口水一串串流下,不住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什么时候能吃?”

婉乔看得乐不可支,又有些心酸。

鱼汤熬了浓浓的一锅,白色的汤汁,诱人的鱼肉,热气腾腾,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孟氏盛了第一碗,让婉乔送给任治平。

任治平却让婉乔给大房、二房各送一碗。

“凭什么?”婉乔这火爆脾气立马就炸了,“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给我们分一口,刚才婉柔把鸡蛋扔地上,都不肯分给婉静,我凭什么要去送!”

任治平面露不虞之色,道:“婉乔,为人不能如此……”

婉乔打断他的话:“反正我不去!”让她去热脸贴冷屁股,她做不到。大房给婉然喝也就算了,可是也落不到她嘴里。至于二房,更是一个好人没有,倒了喂狗她都不想给他们。

孟氏打圆场,道:“我去送吧。”虽然对大房、二房的做法也很不满,但是她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性子,不想他为难,便盛了两碗鱼汤,各自去送了。

大房婉然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三婶”,口气诚恳。孟氏笑笑,转身又去二房送。

“就这么一碗,够谁喝的?”婉柔阴阳怪气道。

孟氏只当没听见,把鱼汤倒进二房的碗中,便带着空碗回来了。

任治平这才道:“吃吧。”

婉乔气得好胃口都没了,也不跟父亲说话,专心给婉静挑拣鱼刺,自己就胡乱喝了两口。

“你这孩子,气性真大。”吃完去湖边洗碗的时候,孟氏摇着头劝婉乔,“多大的事情,还跟你爹置气。这么多年,我和你爹都在外面,你祖母身边都是你大伯、二伯尽孝,所以你父亲对他们,便觉得很亏欠……”


被救上岸的女子家人赶来,正围着她又哭又喊,看得出来是很疼爱紧张她。

婉乔放心下来,想起她的白龙,忙不迭地低头寻找,连声唤道:“白龙,白龙——”

那狼犬刚在旁边抖完一身的水花,闻言猛地向她扑过来。

秦伯言下意识想挡在婉乔身前,婉乔却从他背后闪出身来,张开双臂——

狼犬冲进她的怀里,用力太猛险些把她撞倒,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婉乔的脸,婉乔喜极而泣,喃喃道:“白龙,白龙,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

白龙是她前世的警犬,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因为头顶一小圈难得一见的白毛,被她取名“白龙”,也是她合作最默契,感情最深厚的伙伴,陪伴她五六年,它退役后,婉乔花了好大气力,第一次托关系走后门,领养到了它。

可惜只过了三年,白龙就因病,死在了婉乔怀里。

婉乔险些抑郁,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她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能再见白龙,并且彼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秦伯言愣住了,他几乎没见过婉乔落泪,从前她跟任治平吵架的时候,纵使目含泪水,也努力不让泪落下,何尝有过如此眼圈红红,泪水肆流的时刻?

婉乔哭着欢笑,捧着白龙的头,用下巴蹭着它:“好白龙,能再见你,真好。”

她第一次,如此感谢穿越大神,给了她和白龙重新相处的可能。

“霹雳,霹雳!”有人呼喊着跑过来,上前想要抓住白龙,“你敢自己偷跑!”

婉乔抬眼看去,一个下人模样二十多岁的男人喘着粗气,呼呼跑来,目标正是她的白龙。

她下意识地抱紧白龙,开口道:“你是谁?”

那下人嚣张道:“该我问你才是,为什么要碰我家少爷的狼犬?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说出来吓死你。快放开霹雳,碰掉它一根毛,怕你都赔不起。”

旁边有人认出来这下人和白龙,议论道:“这是知县家三少爷的那只神犬啊,三少爷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怪不得能称神犬,还知道救人呢。”

婉乔咬唇,白龙竟是有主人的,而且还是根本不差钱的主儿。

而且退一步讲,就是对方肯割爱,她也没有钱可以买。她现在真的深深感受到没有银子的悲哀。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能和白龙分开。命运如此眷顾,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再被夺走?

婉乔紧紧地抱住白龙,而白龙似乎也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舍,眸子中的悲伤,几乎将婉乔淹没。

这一瞬间,婉乔甚至痛恨自己不是自由身,否则,她可以卖身去为奴为婢,只要能和白龙在一起。

“听到没,有认识的,快让开。”那下人依旧很猖狂,伸手要抓白龙。

被救女子醒了过来,她的家人,大概是哥哥模样的人过来感谢婉乔,见状道:“姑娘,多谢您对小妹出手相救,也多亏这神犬。只是这神犬,确实是三少爷的,咱们,咱们得罪不起啊。”

婉乔看看秦伯言,发现他面无表情,知道其实他也帮不上忙,艰难地开口,近乎低声下气地对那下人道:“小哥,能不能商量下,您家主子能不能割爱?”

“割爱?”那人阴阳怪气道,“这是我家三少爷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你能拿得出来吗?再说,就算你拿的出来,我家三少爷也不会让给你的,咱家是差钱的主儿吗?”


“去吧。”小梁看看正在带着衙役们生火做饭的秦伯言和卫衡,低声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婉乔欢天喜地地去了。

她特意挑选了稍微远处的湖面,有几棵树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婉乔褪下鞋,慢慢走到微凉的湖水中,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心疼地看看,然后默默念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把馒头碾成渣渣,撒到湖面之上,手握住木棍,弯着腰,敛声屏气,全神贯注地盯着湖面……

“秦大人,属下来吧。”一个衙役上前,想要接过秦伯言手中的木铲。

卫衡笑道:“你小子拍马屁也分时候,耽误大家伙儿尝秦大人的手艺,回头大家活撕了你。”

秦伯言笑笑,对卫衡道:“就你贫!”

周围衙役都笑了起来。

卫衡见气氛很好,继续道:“来,给你们讲讲秦大人从前从火头军,做到先锋的事情……”

众人纷纷叫好。

秦伯言笑笑,不理他们胡闹,低头专心翻着锅里被煎得香气四溢的羊肉。

过了一会儿,秦伯言把羊肉盛出来,自己先随意夹了一块到自己碗里,把盘子递给卫衡:“给大家分了吧。”

众人一拥而上,开始哄抢起来。

秦伯言也没吃,他是很爱洁净之人,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羊肉的膻味,他决定去湖边洗洗,找了一身换洗衣服,他看了看任家的女眷还在湖边,想了想,便往远处绕去。

婉乔运气不错,叉到了一条足有二斤的大鱼,鱼在木棍之上,挣命摆动着头尾,身上的水花溅了婉乔一脸一身。

婉乔却恍若未觉,收获的喜悦将她的笑颜点亮——今晚可以打打牙祭了。

秦伯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夕阳之下,鱼儿翻腾,少女身姿矫健,笑颜如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作声,反而慢慢退到了树后。

馒头已经用完了,鱼群也被惊走了,短时间内不能再回来,婉乔见好就收,决定先这样。

她有些艰难地在水中迈动脚步,举着鱼来到岸边,探身看看大家都还在忙碌,没人注意到这边,便把鱼扔到草地上,一屁股坐下,开始脱自己的湿袜子……

秦伯言知道自己该回避,但是鬼使神差的,他的眼神,径直看着她白嫩的脚丫……

沉浸在喜悦中的婉乔,对他的“偷窥”忽然未觉。

她脱下袜子,脚被习习凉风一吹,别提多惬意了,但是想到父母可能等得着急,她还是决定赶紧回去。

她的手,伸向腰间……

秦伯言呼吸一紧,面色红了,忙扭过头——他到底是个正人君子,做不出更过分的事情。

婉乔动作很快地换上衣服,把换下的衣服拧干了水,决定吃完饭再回来洗。

她先去河边,用棍子的利尖划开鱼肚子,把鱼内脏处理干净,鱼鳃去掉,用草绳把鱼拴起来。

卫衡吃完羊肉,跟手下的笑闹了一会儿,发现秦伯言还没回来,知道他定是洗澡去了,便找了过来,想跟他一起凫水洗洗。

“秦哥,你干什么呢!”他远远看到秦伯言在树后面,便大声叫了起来。

秦伯言:“……”

他想闪身,已经来不及,婉乔已经冲过来了,气鼓鼓地看着他。

“你……”她指着他,“卑鄙!偷窥狂!”

秦伯言面色难看,深吸一口气,上下扫视她一番,不紧不慢道:“你确定,你有值得我偷窥的?”

“你!”婉乔气得挥起拳头,比起侮辱她尊严,侮辱她身材,更不能忍好不好!


“娶你妹!”婉乔听出他的嫌弃之意,骂了一句,“废话少说,赶紧交出解药,别糊弄我!”

卫衡“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王世奇突然变了一副凶狠的脸色,对那掌柜道:“还不拿下她的家人!老子就不信,小娘皮还敢跟我对上,比谁更狠!”

这时候,婉柔突然尖利地指着三房喊了一句:“那才是她的家人,我们跟她不是一起的。”

“对,对。”任治顺竟然还随声附和。

“二哥!”任治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痛心道,“婉乔是为了救大家……”

“是这个大人和秦大人之间的恩怨,关我们什么事情!”任治顺道。

“就是,就是。”婉柔在旁边附和道。

现在,就是婉乔也感到无比心凉。

她有些慌乱起来,因为如果父母妹妹被拿下,她恐怕真的会受制于他们。

“啪!”秦伯言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到地上。

随着声音落下,原本瘫软在桌上的七八个衙役突然站起来,拔刀开始跟强人缠斗在一起。

婉乔诧异地看着,秦伯言和卫衡缓缓站起身来。

“你们……”王世奇指着他们,脸上写满了恐慌和诧异,“你们,明明喝下了羊汤。”

“可是软骨散,是有解药的。”卫衡冷哼一声。

“靠,原来你们早有准备!”婉乔怒骂一句,这才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再看看还完全用不上力气的其他衙役和任家人,“为什么不给大家都提前服下解药!”

秦伯言看看她,没有作声。

王世奇的手下,虽然都人高马大,但是在秦伯言精挑细选的心腹面前就不够看了,很快都被拿下。

有衙役用刀指着王世奇,婉乔这才敢松开已经被握得汗津津的匕首,松了一口气,转而急急忙忙去看孟氏。

打扫残局的事情,就交给秦伯言他们了。

“娘,娘……”她轻声唤着,孟氏很快幽幽转醒,短暂怔愣之后,孟氏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婉乔,婉乔,你没事吧?”

“没事,坏人都被拿下了。”婉乔没心没肺地笑道。

孟氏看了一眼敌我形势,又见她衣衫完整,也没有异常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顿时开始觉得脑后一阵阵地疼,头也嗡嗡的。

婉乔见状,轻轻替她揉着。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知道,还提前服下解药?”王世奇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不甘心地问道。

“因为你对你的人品,太过自信。”卫衡拍拍手道,他指着之前被王世奇认定为内应当那衙役道,“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投奔你。从你联系他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知道了。只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出手,好把你一网打尽!”

“那你们还跟我做戏这么长时间!”王世奇悲愤道。失败了本已经让人沮丧,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还得意洋洋地在敌人面前卖了那么长时间的蠢!想到他们明明已经成竹在胸,却像猫逗老鼠一般陪自己玩,他就愈发感到难受。

卫衡其实也有些不解,本来干脆利落解决的事情,秦伯言为什么要一拖再拖。他等他的信号,真的等到快海枯石烂了。

秦伯言冷笑道:“跳梁小丑,让你多蹦跶一会儿,丑态毕露,不是更好?”

“就是。”卫衡附和道。

王世奇一伙人被拿下,随后秦伯言让卫衡派人去通知当地的衙役过来押解他们,不过这些都跟婉乔没什么关系,她也不关心。

她现在很懊恼的是,她想卖人情给秦伯言,结果没卖出去,反而好像又欠下了一笔账——谁知道他有没有因为她那一撞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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