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月傅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明月傅祈年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洛塔塔的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盘纸花的脸色变了几变,明月眼中闪过的一抹寒光让她不寒而栗。明月言尽已此,再次让张婶送客。盘纸花的脸色变了好几轮,白的红的交替着,她自知这死丫头今天铁了心要和她作对,那她就要叫她丢脸。让明月在家属院里更抬不起头来,傅祈年回来后知道肯定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于是,一出客厅,便在院子里开始了她的“表演艺术”。撒泼打滚、指天骂地,哭得惊天动地:“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辛辛苦苦把这丫头养大!”“如今嫁了个好男人,翅膀硬了,居然不要亲妈了!”“我不活了!十月怀胎,冒着暴雪去医院,结果生了个白眼狼啊!”她这一嗓子,惹得周围家属院的人纷纷探头探脑,热闹看得不亦乐乎。明月很淡定看着女人在院子里撒泼。在家属院,花痴明月没脸,而她…不要脸,这招对她没用。...
《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明月傅祈年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盘纸花的脸色变了几变,明月眼中闪过的一抹寒光让她不寒而栗。
明月言尽已此,再次让张婶送客。
盘纸花的脸色变了好几轮,白的红的交替着,她自知这死丫头今天铁了心要和她作对,那她就要叫她丢脸。
让明月在家属院里更抬不起头来,傅祈年回来后知道肯定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于是,一出客厅,便在院子里开始了她的“表演艺术”。
撒泼打滚、指天骂地,哭得惊天动地: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辛辛苦苦把这丫头养大!”
“如今嫁了个好男人,翅膀硬了,居然不要亲妈了!”
“我不活了!十月怀胎,冒着暴雪去医院,结果生了个白眼狼啊!”
她这一嗓子,惹得周围家属院的人纷纷探头探脑,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明月很淡定看着女人在院子里撒泼。
在家属院,花痴明月没脸,而她…不要脸,这招对她没用。
明月叫张婶给她拿了盆瓜子过来,还搬了矮凳子。
然后画风慢慢地变得有点奇怪了......
盘纸花见闹了半天,结果明月嗑着瓜子像在看猴子表演似的,顿时气抖冷,抹了把脸上的廉价泪水,怒目圆睁冲过去又想好好教育一下女儿。
明月看了眼的门口围着的状兵,眼神凛凛:“站着干什么?毙了她。”
“......”
话落,院子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盘纸花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围观人群一个个瞠目结舌。
这……这话怎么听着比枪还响!
突然,枪响。
是部队的操枪声。
盘纸花吓得捂着胸口,尖叫了一声,惊魂未定时,又看见明月对她比了个高冷手枪的姿势,瞬间后退两步,站定,又惊又气。
这个死丫头应该是受到傅祈年冷落的刺激,才变得这么不受控制地发疯!
这会儿小北辰刚好放学回来,见自家门口围了那么多人,就知道母亲肯定又在闹什么想吸引父亲的注意力。
不过,今天应该是母亲去外婆家给外祖母送礼的日子,往常她会在晚上才会回到家,而这个时间还早。
他脚步顿了一下,敛着眉眼,带着疑惑,还是迈进了自家院子的门槛。
在看到盘纸花的瞬间,眼底的戾气浮起,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可他身上留着傅家血液,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小小年纪已经能做到喜形不露。
盘纸花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快步几步,抱起他。
小北辰小身体一僵,像根直直的标杆,眉头微皱,却没说话。
他想当个讨喜的孩子,不想惹妈妈不高兴。
他知道盘纸花肯定又要用他来要挟妈妈做什么,然后妈妈又会去软磨硬泡爸爸办事。
当然,妈妈被要挟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他是她和爸爸生的孩子,妈妈需要他来维持岌岌可危的婚姻。
张婶见状,快步几步要去抢孩子。
“你干什么!”盘纸花呵斥张婶,“我抱我外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说着,她摸了摸小北辰的头,语气尖酸刻薄,“乖外孙,你妈妈脑子不好使,先跟外婆回去住几天,等她冷静下来再接你回去。”
张婶一脸焦急,求助似的看向明月。
明月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翘着二郎腿,专注嗑瓜子,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明月!”张婶急得快哭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等我瓜子嗑完,不能浪费了。”明月淡定地吐出一片瓜子壳,顺手又抓了一把瓜子,嚼得格外香脆。
小北辰抬眸看了看妈妈,眼底一片清明。
他知道,结局不会变,外婆还是会带他走,而妈妈还是不会阻止。
爸爸的话萦绕在耳边:“做人,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收回目光,淡然如常,内心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而盘纸花看明月没有以前那副着急忙慌地来抢她的“棋子”就来气,为了泄气,狠狠拍了一下小北辰的后脑勺,力道之重让孩子僵硬身子往前震动了下。
明月嗑完最后一颗瓜子,利落起身,把裙摆一撩,在腰上打了个结,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她随手拎起搪瓷杯,指甲开始敲击着杯壁,清脆的声音像一记一记敲在盘纸花心头的战鼓。
夕阳斜照,落在明月白得晃眼的大长腿上,镀上一层暖金。
围观的众人屏住呼吸,眼神不由自主地黏在那双腿上,但场面却紧张到令人心跳如鼓。
但盘纸花却没心思欣赏,眼见明月抿着红唇,步步逼近,还边走边拍搪瓷杯,那清脆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如同催命鼓点。
盘纸花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没心思再耍泼。
她见明月步步逼近,想抱着孩子逃跑。
可,还没迈出一步,“啪!”搪瓷杯精准地抡在她脑壳上!
一阵剧痛伴随着耳中嗡嗡作响,盘纸花惨叫一声,抱头蹲在地上,彻底崩溃,哭喊着:“别打了!明月,别打了!我是你亲妈啊——”
明月微微一笑,俯下身,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向她。
“你在我面前动我儿子?”明月怒了,“道上都知道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懂不懂?”
她当她没看见她打了孩子后脑勺!
盘纸花哆嗦得像筛糠,连连点头,嘴里嚅嗫:“懂……懂了……”
明月又抡几下,才松开手,“滚.....”
盘纸花最后顶着一个被打肿的猪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
屋内,张婶和小北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张婶咽了口唾沫,蹲下身认真问:“小北辰,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妈妈去医院看看?”
以前明月就是和人拌嘴,顶多就是揪头发和扇耳光,现在直接抡东西往人脑袋上砸了,太凶残了。
张婶有点怕她脑袋真出什么问题。
小北辰冷静地抬眸,声音平淡:“张婶,您忘了?上次您说妈妈三天没吃饭,我阿爸怎么回的?”
张婶脸色顿时有些僵硬,回忆了下。
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傅祈年很明确告诉她,除了明月死了,其余作精作妖的事情,不需要和他说!
张婶觉得自己再打电话,恐怕也只会自讨没趣。
更何况,这闹剧本就是为了让他回家,他最讨厌明月这样的手段。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北辰的肩膀。
小北辰垂下眼,低声道:“不用打了,阿爸不会管的。妈妈只是心里不痛快闹腾罢了。”
张婶点头,而小北辰心里也明白,爸爸不会上妈妈的当。
*
院子里,明月冷冷睥睨了众人一眼,大家忙不迭地四散而去。
大家心里清楚明月这次作妖程度有点吓人。
那位盘纸花这些年在家属院常来常往,大家都看在眼里,明月对她向来百般容忍,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可今儿,明月不止对盘纸花不理不睬,还大打出手,让人感觉她要和家人决裂的错觉。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明月如此张扬,只不过是为了引来傅祈年的关注。
可无论她怎么作,哪怕她前天花了很多钱,哪怕她昨天口出狂言,可人家傅大团长压根就懒得理她,多看她一眼都是欠奉,这几次闹事,傅团长都没有回来看过,显然是对她寒心了。
众人暗自揣测,明月要被抛弃了。
*
男人点头,老练道:“会,一定会。”
*
家属院。
明月回了卧室,随手拧开了床头的收音机,老旧的设备嗡嗡作响了几下,随后传来熟悉的女播音员的声音。
这是县广播站的互动节目,专门读听众来信并答疑解惑——偏偏,这是之前原主的工作。
而这个女播音员是林晓溪,原身之前的同事。
他们这个互动节目,有三个人,两个女的加一个男的播音员杨建树。
杨建树是主主持人会负责节目开始和结束的引导,以及整体的流畅性。
而原身和林晓溪则负责与听众的互动,包括读信、接听电话,答疑听众问题。
“接下来是一封署名‘讨厌你的人’的来信。”林晓溪的声音缓缓响起,语调平稳中透着一股压不住的八卦兴奋,尾音都微微上扬了些。
她早就提前看过了信件内容,忍不住暗暗得意。
这信里写的,不就是那个“花瓶”明月的事嘛!
林晓溪对明月一向看不上眼。
说白了,她觉得明月就是靠关系走后门进的广播站,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
别说专业素养了,连基本的文化水平都让人哭笑不得。
念信能把常用字读错,把听众的名字念得面目全非,闹了多少笑话,连小学毕业的标准都够呛。
要不是靠了傅家媳妇的身份,能进得了广播台?真是笑话!
她曾经看着明月犯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种女人,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后来,明月因为一封匿名来信被台长劝回去“反思”,林晓溪心里只觉得痛快。
可笑的是,这么久过去了,明月居然还是老样子。
女人嘛,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有点脸面才行。
此刻,她缓缓念着这封信,语气中故意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客观”:
“最近有个女人,又不顾脸面地跑去边防部队纠缠丈夫,惹得人家很不痛快。男人在部队忙得脚不沾地,女人却死皮赖脸不肯放手,真是让人看不过去。
听说啊,这男人可能要和她断得干干净净了。啧啧,这女人就是作,特别不要脸,又没有良心,还没有起码的道德,简直就我们女性中的耻辱。”
收音机里,林晓溪主持人念完信件,还配了几句“客观”点评:
“这位听众的来信虽然直白,但信中不难看出那个女人确实是靠着死缠烂打的方式惹得男人不痛快。嗯,大家怎么看呢?”
她放下信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她太清楚这封信会戳到谁的痛处了。
明月盯着收音机,几乎要被气笑了。
这不是在影射她是谁?
“边防部队”
“纠缠丈夫”
“可能离婚”……
句句戳她,句句熟悉得很。
当然这样的信件,时不时就会来一封。
在原主在的时候,也看过。
原主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成了县里的“知名人物”,才背上了“缠人不要脸”的名声。
……她死了,现在不就等于在骂她吗?
shit……
她亲爱的妈咪给她生了一张漂亮的小嘴,不是用来骂不还口。
明月盯着收音机,听了几句,冷笑着拨通了广播站的热线。
“您好,这里是互动节目,我是林晓溪,请问您有什么问题或故事要分享?”林晓溪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自信。
“林主持人,是我,闻声赶来了。”明月懒洋洋地开口。
那一刻,林晓溪的笑容僵在脸上。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意识到,电话另一端是明月。
他到家的时候,主卧的灯关着。
傅祈年边走边脱军装,扣子解了一半,推开卧室门,漆黑的床上空无一人。
打开灯。
他摸了下床铺,冰凉凉的,连一点温度都没有。
想喊张婶问问明月的去向,可又想起家里只有两间房,张婶压根不住在这儿,而是住隔壁的家属宿舍。
要是真半夜过去敲门,明儿整个家属院肯定能炸锅,街坊邻居少不得要添油加醋编一出“傅团长深夜找媳妇”的故事。
傅祈年倒是不在乎,可他那脑子拎不清的花瓶妻子就不一样了。一听有人嚼舌根,恨不得撸袖子上门挨个撕嘴巴。
傅祈年抬手扶了扶额头,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了,这个花瓶去哪里了!
男人把纽扣扣回去,薄唇紧抿,整好军装,拿上手电筒,出门了。
*
明月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面前一排精神萎靡的人又不太安静的犯人,忽然一本正经开口:
“所以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世界本来就不是啥好地方?
其他精子早看穿了,不争不抢,躲得远远的,结果只有你们,成了那个没眼力见的傻蛋,被大家伙联合踹了出来。
所以,你们如今成了阶下囚,一点也不足为奇,因为你们一开始就是最差的那个精子,脑子不够给力,不是你们的问题,是你们本质的问题。”
部队羁押室里面关着犯事的士兵和家属。
韩教导员临时把明月这个助理提过来给他们做思想政治教育,本来稿子都给她写好了,她照着念就行了。
谁知这明月瞅了一眼,扔了。
然后,瞧瞧.....她哪里是做思想政治教育而是在引导错误的心理辅导。
韩震霆抓狂ing:傅祈年你要不要来听听你家花瓶在说什么啊........
话音刚落,本来不安静的羁押室内部瞬间安静了。
十秒后。
“明助理,你的话我听明白了,原来我一出生就是个垫底的废物,所以我不需要优秀!”
“原来我混成这样是小蝌蚪决定的,因为我是最差的那个精子啊!所以我不需要努力了!”
“是啊,如果我是最强的那个精子却混成这样,那多丢脸啊;但如果承认自己是垃圾选手,就大胆摆烂!”
“明同志,你是个会安慰人的高手,做人还是得认清自己的本质。”
这么刁钻的角度,她是如何想到的?
傅祈年去问了江参谋,才找到这里来,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一个小玻璃窗,往里看,剑眉紧皱。
这是他家的花瓶?
不......又是她的新把戏,看来这次妖风有点水平了,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学的作妖。
傅祈年啧了声,转身离开,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宿舍。
结束工作后,明月打了打哈欠,抬了抬下巴:“韩教导员,加班费过了10点就得上升25%个点。”
黑道千金被迫营业怎么也得给加工资吧,她一定是受傅祈年那个穷鬼的刺激,才过来加班的!
一想到他工资卡里只有两万不到,她就恨不得催他去卖肾。
烦死了,嫁个穷鬼,还得自己讨生活。
韩震霆:“……”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思。
按理说,作为一个军嫂,明月为了体现自己合格的形象,为了能与傅祈年的身份相匹配,应该会满脸正气地说:
“为部队贡献力量,是我们军嫂义不容辞的责任。”
然而,她的思想和话锋都在钱眼里。
明月可没有耐心等他,见韩震霆不作声,眼神冷冷地扫了过去,“少一分钱,我就去军事法庭告你,告你剥削我劳动力。”
心里直觉告诉她,这货想坑她!
明月冷着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像是要签一份价值连城的合同,龙飞凤舞地在加班记录单上写下了自己大名。
签完后,她面无表情地离开,将门“轻轻”一带,震得整个办公室窗户都哆嗦了一下。
韩震霆的心也跟着抖了三下。
这花痴又作什么妖啊?
*
翌日。
明月起的早,一夜没睡好,因为加了个破班,心情郁闷。
广播站的工作被停了,就剩下教导员助理这份工作,一个月就三十元,干个屁。
她得想想怎么搞钱。
从卧室出来,餐桌前的小北辰见她脸色冷冰冰,默默地低着头吃饭。
他是个乖巧懂事又是个记忆非常好的孩子,他知道妈妈今天要去哪里,所以才拉着脸。
当然,他也不想去。
他和外婆一家不亲,他们也不是很喜欢他。
大家都利用他来从父亲那里牟利,他讨厌这种关系。
可又害怕戳破,会惹妈妈不高兴。
小北辰其实觉得明月和他同病相怜,她也是被她家里人控制着。
傅北辰没少看,明家人对明月的呼来唤去,而明月对他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
妈妈在外人面前像只战斗鸡,在外婆家像只小鸡仔。
他满脸小大人的心酸,没啥胃口。
张婶看着低头喝粥的小孩子,在看看一脸阴沉的明月,抿直唇角,眼里闪过几个字:扶哥魔+大孝女
当然是贬义的。
张婶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回娘家要带的东西:
十斤白糖,十个肉罐头,十条大前门,十瓶桂林三花酒,十块上海牌肥皂……
都是往十数字凑齐,大包小包的带回家,生怕家人嫌弃她带少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张婶觉得挺累的,体力透支,第一年的时候,明月还让她准备十台缝纫机呢…
明月省吃俭用接济婆家的事,她知道的,并好心劝过她几次,都被她凶了,说父母养她这么大,她应该回报他们,说她嫁的好,应该接济帮衬家里,更离谱的是,她说家里因为她嫁了军官,要她多捐钱帮全村修路……
张婶觉得古代小娘子都没她那么拎不清。
明月虽说是个农村娃,可十六岁就跟了傅祈年,不再操劳农活,在优渥的环境中生活。
六年就成了典型的人间富贵花。
眉眼精致明艳,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白皙光滑。
一双微微往上翘的狐狸眼,仿若自带钩子。
小脸笑起来时两个梨涡深深,比瓷娃娃还可爱。
瘦而不柴,该有肉的地方都是超级有有肉。
单外貌上她是配得上傅团长的,只是这个心眼太小了.....
张婶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明月这段时间的好脾气能维持久一点。
*
军营离家属院不远,明月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她今天穿了件新买的深黑色旗袍,一头乌色长发随意披散着。
脸庞精致,明艳的五官都被修饰的温柔起来。
她还没有靠近大门口,传达室的老兵就从小房子里跑了出来,拦了她。
老兵自然认识这是团长媳妇明月,专门来拦她的。
因为今天并不是明月的上班日,而她非请自来,肯定又是要找哪个女人算账。
明月在部队的那个挂职工作,有固定的日期,只有在那天,哨岗和老兵才会放她进去。
“明同志,团长不在营地,出去了。”
明月耐着性子告知他,她不找团长,找帮团长接电话的女通讯兵,小马。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
她算个屁,敢挂她电话,敢拒绝!
明月感觉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就是跑来和这个女兵算账的。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女兵的信息了。
老兵眼神微闪。
瞧,还又是来找其它女兵的麻烦了。
真的是消停一个月后,又开始折腾了。
老兵有点同情傅祈年娶了个这么作妖的媳妇。
不过,有传闻说团长要离婚了……
这样的女人,谁受得了啊!
早离早好。
他们都觉着傅团长能够忍受这样的妻子六年,还能保持身心健康,已经非常难得了。
“……团长不在营地,接电话的小马刚出去了。”
“而且没带证明信?那就没法进去!”
老兵对明月说道,态度公事公办中透着一丝敷衍。
他知道这个明月每次过来都没有证明信,尽管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可还是会用这个刁难她。
因为她的证明信被傅团长没收了,所以她拿不出来,铁定进不去。
而没有书信表明身份,是没法进入营地,这是规矩。
而明月每次听到这个理由,都会很不甘心的离去,她为了维持住她好媳妇的名声,不会在傅祈年的男同事面前找事。
老兵的话刚说完,旁边就响起另外一道声音。
“老黄,这份文件很急,你赶紧去打个电话给小马,叫人来拿上去给傅团签字……”
一旁的男人话没说完,就感觉不对劲了。
老兵使劲地朝他使眼色,而一旁高冷美艳的女人也正看着他。
男人:?什么情况。
在定睛一看,那不是团长不省心的媳妇吗?!
所以,他刚才暴露了傅团行踪?
男人脸一白,把文件塞在老兵手里,着急忙慌地跑了,他可不想被负重罚跑。
明月狐狸眼骤冷,朝老兵望了过去:“所以,这是傅祈年的命令?”
话落,她冷笑了声。
果然,穿到傻逼身上,智商都能拉低。
她找女兵干嘛??
她早就应该想到是大背头的命令!
老兵有一瞬间竟被这个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他很快回神,已有些不耐,“是的,是团长的命令,你不能在非上班日踏进军营。”
说完,不再理会她,老兵回到自己的岗位,打了电话。
很快就那个叫小马的女兵来了,那女兵和老兵咬耳朵交谈几句后,拿着文件迅速离开。
小马离开时,还瞟了她一眼,满是嘲讽。
识相的、要脸的早就自觉离开了。
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还要跑过来找人,这已经是有点作贱了。
这女人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
同为女人,小马实在看不起她。
明月走进传达室的窗户,扫了眼老兵,他似乎很忙,心情也似乎很糟糕,唇角下弯,都快憋不住要骂人了。
与她何干?
她的时间也很宝贵,她的心情也很糟糕。
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她抬手拍了拍玻璃。
老兵闻声,拧眉看她。
“那你让他出来,总可以吧。”
老兵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
似是在确认,于是,他听得更清楚了。
“老娘说让你通知傅祈年,傅大团长,叫他现在就滚出来。”
老兵被她这么一声不大不小却威风凛凛的声音给怔住了。
这明月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场了?
还有她怎么敢对傅团这么说话?
谁人不知她在傅团长面前乖的跟只小猫似的,而且为了维持她的好妻子形象,只要不是她的“情敌”面前,她都是夹着嗓子,装柔柔弱弱在说话!
矫情得很,这会儿又是什么套路。
还是爱而不得,打算换种方式攻克傅团?
小家猫变成小野猫??
旁边几个进进出出的士兵全都停下脚步,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老兵站岗少说也有二十年了,什么人他没有见过,缓了缓神,带着长辈般的口吻劝道:
“傅团不想见你,你回去吧,别再闹了。”
明月此时已经没有耐心了,眼神一冷,懒得废话,直接脱下高跟鞋,朝窗户狠狠一砸。
“砰!”玻璃碎了一地。
“.......”老兵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冷声道:“你干什么?不可理喻!”
“让傅祈年滚出来……”
明月声音依旧淡淡,面不改色地看着老兵。
她是个有教养的,不会像个怨妇一样面目狰狞的闹事,她一贯的作风是先礼后兵,道理讲不通就动粗。
“你……”老兵被她一副居高临下,天不怕地不怕,似乎要杀了他的眼神,看得发慌到语塞。
一旁的士兵们赶紧劝:“老黄,让她进去吧,真要闹下去,咱这门岗就成全军笑话了!”
此时,江参谋刚好从外面回来路过大门口,一身军装带着金丝眼镜框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嫂子?”
明月转身,冷眼打量他两眼,认出了他就是傅祈年的身边人,江天平,大背头的得力助手,长得斯文,为傅狗的命令为马首是瞻。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点了下头。
权贵的矜傲拿捏得死死的。
江参谋眼里闪过一丝讶然,此时的明月看着有点不一样。
硬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就是气场。
明月之前没少缠着他打听傅祈年身边是否有女人的事情,一来二往,他对这个女人也有些认知。
蠢蛋,愚笨,小心眼。
这就是他给的标签。
“您是来找傅团的吗?”江参谋礼貌又客气地问了句。
明月没说话,优雅从容地把高跟鞋穿回脚上,抬腿就往里走。
江参谋示意不要拦她,他紧跟其后。
他放明月进去,不是怕明月闹事会丢傅祈年的脸,因为对傅祈年来说多一件少一件,都没啥脸可以在丢了。
江参谋是怕明月都闹到砸玻璃了,在不让她进去找傅团长,岂不是要杀人.....
也不知道她这次脾气怎么这么大,难道是因为傅团一直没回去的原因。
嗯.....傅团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回去家属院了,看来是要故意晾着她了。
明月通过原主的记忆,大步杀向大背头的办公室。
另一位老干部王科长也不甘落后,端起茶杯假装咳嗽:“咳咳,我也出去巡查一圈,韩教导员,你慢慢训……”
两人一前一后跑得干净,留下韩震霆和明月大眼瞪小眼。
之前也叫她整理过文书,可没有这么多错别字!
听说过衰老,没听说过文盲也能退步?
这一天天大白米饭是白吃的吗!
明月轻咳了几声,压了压唇角,正视韩震霆,“韩教导员训完了吗?我可以下班了吗?”
“……”韩震霆抿直唇角,盯着这个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女人,忍不住又想起她之前那些“光辉事迹”。
有次部队联谊晚会上,赵华借着和傅祈年错位的站姿,成功点燃了她的妒意。
当众与赵华大吵一场,大打出手,还揪了人家头发,硬生生闹得全部队人尽皆知。
风波过后,赵华成功化身“受害者”,收获了一片同情,而她则背上了“泼辣女人”的名声,颜面扫地,连工作都受了影响,连带着傅祈年也差点被连累。
再比如,叫她给关押人员读思想教育,她愣是用几句胡言乱语把人家洗脑了,现在那群人个个嚷嚷着只认明助理来讲课。
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懂得死皮赖脸,坚持不懈地抓着傅祈年!
不想了,越想他觉得一口气都会喘不过来。
明月压根不知道对面这个男人望着她想了这么多事,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提醒他,“我把资料修改完,就能下班了?”
韩震霆叹了口气,有点生无可恋地语气道:“请你认真一点。”
“你开了我吧。”
要是能开,早开了她。
这话让韩震霆差点当场喷血。
傅祈年那地头蛇压着,他哪敢真开!
不对!她在说什么?
明月可最喜欢这份工作了,因为可以借着工作的名义,去监督傅祈年的一举一动。
等等……
韩震霆一愣,目光落在明月身上,渐渐眯起了眼。
她今天居然没去围着傅祈年转,还真在认真工作?
韩震霆感觉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竟然莫名有点兴奋了起来。
*
明月刚到家,张婶早已准备好一盘热气腾腾的糍粑,香气氤氲,让人食欲大开。
她坐在餐桌前,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动,玄关处却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明月抬头,正好瞧见傅祈年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边防军装,冷峻的面容像被刀刻出来般棱角分明。
步履沉稳,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威严气场,连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到来变得紧绷起来。
明月怔了一下,筷子悬在半空,连糍粑的香气都被搁置一旁。
她没想到他今天又又……又回来。
本来还觉得胃口很好,瞬间不想吃了。
傅祈年顺手将帽子搁在玄关的柜子上,目光扫过她那怔然的脸,又落在餐桌上的糍粑上。
“怎么......韩震霆为难你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不太高兴的语气道:“没有。”
傅祈年没再多问,径直在她对面坐下。
桌子不大,隔着不过几拳的距离,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热风与烟火的淡淡军装气味。
明月抬眸看向他,目光毫不掩饰,甚至带了几分直白的审视。
她的眼神似乎在思考什么,却又像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明月只是很疑惑,他为什么不在宿舍住了,为什么不出去躲清闲了。
她在心里掰算了一下,今天周六,这周算上今天,比上一周多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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