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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

温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即便温婉是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思想比之古人来得开放。但是,以如此羞羞的动作姿态,被一圈人围观,还是会觉很不好意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御,他手掌轻轻放在她后脑勺上,将她脑袋摁进怀里。“别抬头。”沈御低声说。温婉一怔,随即心中升起一股子暖意。关键时刻,他还知道保护她女儿家的脸面,还算有可取之处。小师傅才十二三岁,哪里见过这种限制级画面,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已婚妇人们却没什么顾忌,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我滴个乖乖,还是年轻好啊,这小相公臂力不错,小娘子好福气哟。”“话是这么说,可这里好歹是佛门清净地,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是亵渎神灵啊。”“我看他们生不出儿子,肯定就是亵渎神灵惹的祸。”“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会儿添些香油钱,给送子...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5-01-03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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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便温婉是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思想比之古人来得开放。但是,以如此羞羞的动作姿态,被一圈人围观,还是会觉很不好意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御,他手掌轻轻放在她后脑勺上,将她脑袋摁进怀里。“别抬头。”沈御低声说。温婉一怔,随即心中升起一股子暖意。关键时刻,他还知道保护她女儿家的脸面,还算有可取之处。小师傅才十二三岁,哪里见过这种限制级画面,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已婚妇人们却没什么顾忌,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我滴个乖乖,还是年轻好啊,这小相公臂力不错,小娘子好福气哟。”“话是这么说,可这里好歹是佛门清净地,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是亵渎神灵啊。”“我看他们生不出儿子,肯定就是亵渎神灵惹的祸。”“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会儿添些香油钱,给送子...

《热门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即便温婉是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思想比之古人来得开放。

但是,以如此羞羞的动作姿态,被一圈人围观,还是会觉很不好意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御,他手掌轻轻放在她后脑勺上,将她脑袋摁进怀里。

“别抬头。”

沈御低声说。

温婉一怔,随即心中升起一股子暖意。

关键时刻,他还知道保护她女儿家的脸面,还算有可取之处。

小师傅才十二三岁,哪里见过这种限制级画面,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已婚妇人们却没什么顾忌,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我滴个乖乖,还是年轻好啊,这小相公臂力不错,小娘子好福气哟。”

“话是这么说,可这里好歹是佛门清净地,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是亵渎神灵啊。”

“我看他们生不出儿子,肯定就是亵渎神灵惹的祸。”

“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会儿添些香油钱,给送子娘娘赔个不是。”

七嘴八舌的议论,落进温婉的耳中,哪怕她脸皮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的脑袋越埋越低。

沈御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锐利的目光扫向门口的众人。

他也懒得多费唇舌,脚尖一挑,将刚爬出洞口的小黑蛇踹了过去。

众人只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扑来,仔细一看,竟是条小黑蛇。

“有蛇啊!”

胆小的当时就吓白了脸,也顾不上看热闹,人群立刻就散了。

小黑蛇被摔在门槛上,弯弯扭扭的挣扎着,往墙根爬走。

“可以下来了。”

沈御轻声说。

温婉略微抬头,见警报解除,这才从他身上下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没来得及褪去的红晕,皮肤看起来粉扑扑的,有种暖玉的质感。

沈御眸子一沉,喉头有些干涩,吞了吞口水后移开视线。

温婉乐呵呵的拍他肩膀,“刚才谢啦,多亏你反应快,否则我丢人丢大了。”

沈御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经过温婉的计算,古墓的入口居然就在那个蛇洞的正下方。

温婉忍不住唏嘘,“这是有多大的仇啊,不但修建寺庙镇压,还引乌青鸟和黑蛇这些生灵来嚯嚯这个地方。”

沈御眉头微蹙,但终究没有多做解释。

温婉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转头问:“现在这会儿上香的人多,不是开墓的好时机啊。你怎么打算?”

沈御也知道人多眼杂,“这里离边城只有两天的路程,还算近。我可以从边城调人过来,不过……”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我的人一旦动了,其他人……也会跟来。”

他说的其他人,应该是其他的势力。

虽然温婉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找的是什么,不过既然能让这么多人抢的,肯定不简单。

“所以呢?”温婉抿着唇问。

就不能直接说结果吗?

怪让人心急的。

沈御弹指在她脑门儿敲了一下,“性子这么猴急。”

“疼!”温婉拍开他的手,奶凶奶凶的瞪她。

沈御压低声音,“反正我们已经扰了佛门清静地,不如,干脆扰个彻底。”

温婉:“……”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表情也阴森森的,似乎憋着什么恶毒的主意。

温婉没来由的背脊一凉。

“我琢磨着吧,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鬼神之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信一信……”

她话都没说完,就见沈御走到房梁前,抬脚踹了上去。

她知道他厉害这么,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咔嚓”

一根顶梁柱断为两截。

整个偏殿摇摇欲坠,在屋子倒塌之前,沈御一把搂住温婉的腰跃了出去。

巨大的响动,很快把庙里的人都引了出来。

围观人群里,有人认出沈御。

“呀,这不是刚才在偏殿里和他媳妇儿生儿子的年轻人吗?”

“偏殿里生儿子?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真不要脸。”

“看把菩萨气得,降神罚把房子都搞塌了!”

“天菩萨,没砸死这对不要脸的野鸳鸯,可惜了一座好好的偏殿啊。”

有沈御挡在跟前,温婉没有看见围观人群的刻薄嘴脸,但是不堪入耳的话还是一字一句的传到她耳朵里。

沈御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将她往身后再藏了藏。

庙里的师傅们赶过来,脸色铁青,口中念了两句禅语,也没能控制住愤怒。

眼看几个师傅挽起袖子要动手,沈御赶紧开口。

“师傅们息怒,是我不对,偏殿我立刻找人来修,保证修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另外,我再捐一千两香油钱,算是给菩萨赔罪。”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两香油钱,这都够庙里的师傅们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怕师傅们不信,沈御当场就掏了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这次出来得急,身上没那么多,回头我一定补上剩下的。”

“师傅们放心,我连夜就去找工匠,十日内定把偏殿重新修好。”

房子塌都塌了,事情已经发生,肇事者有能力赔偿,已经算是菩萨保佑。

师傅们也只有接受这个赔偿方案。

老师傅见多识广,见过人心险恶,怕他一去不回,就这么跑了。

“口说无凭,不如请你娘子在咱们庙里住一晚,等明日你把剩下的钱和修葺的工匠带来以后,再接你娘子回去。”

这是要把温婉当成“抵押物”的意思了。

人之常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温婉觉得,沈御留下她也无可厚非,毕竟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夫人。

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能寻龙定穴的工具人。

用工具人来换取师傅们的信任,很划算。

“不行。”

出乎预料,沈御居然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

连温婉都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沈御声音冷冷的,“我夫人娇弱不能自理,晚上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娇弱不能自理……

这理由,嗯,很好很贴心。

老师傅眉头一皱,“可是……”

沈御取下随身玉佩,“这玉价值千金,我押在这里做信物。”

老师傅也是个识货的,接过玉佩看了看,喜笑颜开的答应下来。

沈御牵着温婉的手离开娘娘庙。

下山后,温婉到底没忍住问:

“刚才你为什么不答应老师傅,把我留下?你……是在担心我吗?”




雕花的拔步床,精致的红木桌椅,墙上挂着的名家古画,还有架子上摆放着的顶级瓷器。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东西。

一个小校尉,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要么贪墨成性,要么就是家里有矿。

以温婉对他的了解,贪墨不至于,那就是他家里有矿。

“有钱人啊。”

温婉忍不住感慨,“这要是我的房间,就好了。”

沈御见她这副模样,一阵失笑摇头,“行了,你起来了就回去吧,折腾了我一晚上也够了。”

温婉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借着酒胆,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吧?

虽然她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但酒色上头的时候,她还真对自己的自控力没有信心。

“我折腾你?”她胆战心惊的问:“我怎么折腾你了?”

沈御指了指旁边换下的衣服,“你又吐又闹,弄脏了我好几身衣服。”

温婉松了一口,还好。

“衣裳而已,小事,回头我送你几件。”

沈御挑眉,“你做的?”

“呃……”温婉干笑了笑,“虽然我女红不行,你要是敢穿,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沈御沉默片刻,“战场上杀敌老子都不怕,会怕穿你一件衣服?你做来我瞧瞧。”

温婉掀开被子起身,“那你等着,到时候我做出来,谁不穿,谁是孙子。”

沈御点点头。

温婉迈步往外走,酒醉还未完全散去,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栽跟头。

沈御看了,无奈摇头,只能吩咐小厮熬了醒酒汤,一会儿送到隔壁院子去。

幸好两个院子之间只有几步路,温婉打着哈欠回到院子,先去看了看温恩。

这小子的酒量真是差到爆,一杯酒而已,居然现在都醉得爬不起来。

她隔着窗子瞧了一眼,见他安睡就没再打搅他,只是琢磨着,这酒,以后是再不能让他沾上一滴。

*

这几日忙着搬家,倒是忘记嵌合玉还放在首饰铺里的事。

温婉想起这件事来,已经是两天以后。

借着去买菜的借口,温婉一个人单独出了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到了街道转角,突然就乌泱泱的冲出来一群人。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远处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升入空中,阵势好大,端的是吓人。

“走水啦!”

“快来人救火啊!”

伴随着人员的出逃,远处有很多人在慌张的惊叫。

这种慌乱的时候,温婉是准备打道回府的,即便玉佩值钱,她也不想这个时候过去冒险。

“哎哟,可怜哦,好端端的一个首饰铺子都烧光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我看着悬,这火势来得太急,如果铺子里有人,根本逃不出来吧。”

首饰铺?

温婉脚步停下,转身逆着人流往街道里挤。

街坊邻居们端着盆,提着桶,不断的往着火的铺子浇水。

可木头房子,一旦燃起来,哪里是用这点儿水就能浇灭的?

温婉站在人群里,完全靠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越烧越大。

现在,她倒是不在意一块玉佩了,只希望做首饰的老师傅们能安然无恙就好。

突然,一个浑身是火的人从铺子里冲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吓得往后退。

火人摔倒在地,身上的火依旧燃烧着,他甚至没来得及喊两声,就当着众人的面咽了气。

人群被吓得不轻,场面越发混乱。

温婉吸了吸鼻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火油的味道。”

这个人冲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火不太对劲,如果只是衣物的燃烧,绝没有这么大的火势。

所以,是有人在他身上浇了火油,然后再点燃了火?

这人怕是被痛醒之后,又被活活烧死的。

好狠毒的手段!

温婉心凉了半截,正想上前查看,突然看见了被烧死的火人手里握着的东西。

嵌合玉!

是她的那块嵌合玉!

那一刹那,温婉头皮阵阵发麻,再看这火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形和那个接待过她的小伙计十分相似。

她脚步往前迈了两步,眼看就要走出人群,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别过去。”

沈御声音沉稳,牢牢的抓着她的胳膊。

温婉一怔,回头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纷乱的思绪突然冷静下来,她顿时背脊冒出汩汩冷汗。

“咦,这个人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我瞧……”

有人也发现了玉佩,立刻上前弯腰查看,一阵破空声传来,下一瞬,那个弯腰的人被一支羽箭洞穿脑门儿。

鲜血飞溅,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叫声,很快就做鸟兽散去。

沈御抓着温婉的胳膊,混在慌乱的人群里也离开了这条街。

一直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确定没有人跟来以后,沈御才松开了她的胳膊。

“他们杀光了首饰铺的人,还要用首饰铺的伙计来引出那块玉佩的主人?是吗?”

这一路上,温婉将先前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得出了这个猜测。

沈御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先喝口水。”

温婉捧着杯子,却没喝,而是固执的盯着他要一个回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御见她脸色发白,目光却异常坚定,这才缓缓开口。

“那些人,就是上次在娘娘庙里追杀我们的人。”

温婉闻言,眼眶不自觉就红了,她哽咽着问:“所以,首饰铺里的人,果然是因为那块嵌合玉才死的,对吗?”

是她把那块玉佩送到老师傅的手上的。

老师傅和首饰铺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无辜的人。

他们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不过是生活在边城里,靠着做首饰这门手艺养家糊口的普通人。

如果,如果她早些把玉佩取回来,也许他们就不会丧命。

许是她目光里的愧疚过于明显,那一瞬,沈御竟然猜到了她的想法。

那块玉,是他随手在墓地里捡起来扔给她的那一块。

他此刻也是一阵后怕,但凡他晚到一步,她就会冲出人群,暴露在那些人的眼中。

那后果……


武功,是会不了一点的。

否则,他也不会被一个做烤羊的厨子打得半死。

所以不等他回答,温婉就一阵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温恩见她自言自语,眼神越发温柔,他举了举胳膊,轻声道:“我有力气。”

“是,你有力气,你凭一股蛮力就能把房子推倒,你最厉害了。”

她语气微酸的嘀咕,“你这么厉害,在烤羊铺子里怎么不反抗呢?”

温恩眸光一暗,低下头,隔了许久,才低声说了三个字。

“不想活。”

对整个世界都失望,对所有人都失望,所以死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他所畏惧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温婉的心却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以前就算了,现在你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不能浪费我的苦心。要好好活着,咱们俩一起,就当你陪着我,好吗?”

少年微笑着点头,“好。”

*

临近中秋,街上越发的热闹,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各种表演杂耍的。

温婉叫上沈舟,三个人一块儿在街上逛。

带着两个少年买完糕点,她叮嘱沈舟,“你先带温恩回去,我要去办点儿事。”

沈舟倒是没意见,牵着温恩的胳膊就要走。

温恩却站着没动,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起。”

他的意思是要一起回去。

温婉心虚的干咳一声,“不能一起,我有私事,女孩子的事,你们男孩子别瞎掺和。”

她突然体会到了那些有孩子的母亲的难处,不管去哪儿,都拖着小跟班儿,完全没有自己的私生活。

沈舟连连点头,“我们回去吧,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能总是缠着小婉姐姐。你比我还大,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温婉冲沈舟竖起大拇指,“说得好。”

沈舟得意的笑了笑,拉着不情不愿的温恩离开。

温恩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那双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

“哎。”温婉忍不住感慨,“带孩子,还真是不容易。”

忒黏人。

*

人来人往的东街尽头,有一家首饰铺,她打听过了,这家铺子是边城最大的首饰铺,铺子里的老师傅也是技术一流。

她前几次逛街的时候,假意要买嵌合玉,问了好几家铺子,就这家铺子里的人听说过。

当时回答她的是个小伙计,小伙计说店铺里的老师傅曾经有幸打开过一枚,他也跟着长了见识。

不过可惜,老师傅去另外一个城市的铺子处理生意去了,要中秋才回来。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佳节,温婉既然出来了,就索性来店铺里碰碰运气。

店铺里的伙计居然还认得她,远远的就迎了过来。

“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师傅都回来好几天了,听说有人拿了嵌合玉过来解开,师傅还专门候着呢。”

嵌合玉这种级别的东西,一辈子能见几次?

也难怪店铺里的伙计这么上心。

温婉却停下脚步,“虽然是难得的好东西,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店铺的伙计赶紧点头,“我知道的,除了我和我师傅,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我这不是看见你太激动了嘛。您放一百个心,这点儿规矩我们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

温婉这才跟着他往铺子后院走。

她也不知道嵌合玉里有什么东西,万一是不能见人的,那见了光,不得给她惹来祸事。

老师傅年过半百,正佝偻着背,坐在窗户边的桌子前给一枚朱钗抛光。

小伙计乐颠颠的掀开帘子进去,“师傅,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位姑娘来了。”

老师傅闻言,立刻起身,快步来到温婉跟前。

他先拱手行了一礼,才问:“姑娘手里真有嵌合玉?”

温婉:“有。不过……”

老师傅经验比小伙计丰富,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姑娘放心,我们这些匠人,只是对嵌合玉本身感兴趣,至于里面的东西,我们绝不会多看一眼。”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条黑布巾,解释道:“我打开玉佩的时候,会将眼睛蒙上,等您拿走东西以后,我再取下黑布巾。我们只希望姑娘拿到东西以后,把玉佩交给我们把玩把玩,至于打开玉佩的费用,我们分文不取,您看如何?”

这个老师傅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难怪能把铺子做到边城最大。

温婉自然是答应下来。

她从怀里取出玉佩,老师傅让小伙计出去守着门户,这才蒙上双眼坐回桌前开始干活儿。

温婉就站在他的边上,仔细盯着师傅的动作。

俗话说熟能生巧,老师傅即便蒙着双眼,却依旧能熟练的拿着各种工具,仅仅凭摸索,就能完成一连串复杂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足足半个时辰以后,嵌合玉终于发出了很轻微的“咔嚓”声响。

“成了。”老师傅惊喜的低吼一声。

温婉接过玉佩,此时的玉佩已经分成了两部分,并非是中间挖空,而是两个嵌合的圆环,圆环间的凹槽里,有一丁点大小的空间。

她小心翼翼的捡起拿起桌上一根铁针,将凹槽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居然是一颗米粒大小的钥匙。

温婉:“……”

这么小的钥匙,是要开小人国世界里的藏宝盒么?

奇奇怪怪的东西。

连见多识广的她,都不知道这钥匙是做什么的,不过能被如此慎重的放进嵌合玉里的,多半也非同寻常。

她犹豫了一下,索性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将小钥匙串进去,又将项链放回脖子里。

古代的衣服很保守,如果不掀开衣领,基本上看不见这个小钥匙。

她拍了拍胸口,这才对老师傅说:“老师傅,您可以取下蒙眼黑巾了。”

老师傅应了一声,取下布巾之后从温婉手中接过空的嵌合玉。

温婉信守承诺,“玉佩就放您这儿,我明天再来取,可好?”

“那老朽就多谢姑娘了。”老师傅笑道。

温婉摆摆手,目光又落在后面架子上的一个玉扳指上。

“老师傅,你架子上的东西卖吗?”

老师傅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姑娘识货啊,那玉扳指是我刚用上等羊脂玉做出来的,最适合拿来送心上人。”




只可惜,极致的希望,往往会带来极致的失望。

眼看马背上的沈将军已经转过身来,她已经隐约能看见他面容的轮廓……

窗户外突然出现一张蒙着黑布的脸,黑布上方,一双阴冷如毒蛇的眼睛,正对上温婉的视线。

温婉吓得一声惊呼,下一瞬,蒙面人举刀砍掉窗户,一个跃起就往里冲。

温婉觉得,人倒霉起来,真的是没有下限的。

这么大的边城,这么大的菜市,贼人怎么就偏偏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屋子里的众人爆发出惊恐的尖叫。

刀口反射着银白的光,锋利的边缘擦着温婉的脸边而过。

“小心!”

在温婉感觉到刀身的冷意时,身后一只胳膊非常果断的将她抓了回去。

身后黑影跨出,抬脚踹在贼人的手腕上,长刀落地之时,黑影手中一把寸长的小刀已经划破了贼人的咽喉。

好俊的身法!

“小婉姑娘放心,有我在!”

黑影回头,露出阿贵笑容憨厚的脸。

他脸上憨笑,和他刚才拉风的出场形成了强烈反差。

“厉害!”

温婉冲他竖起大拇指。

阿贵乐呵呵的“我就说我能保护好你们吧。”

“必须能啊!”

温婉感慨,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瘦胳膊瘦腿也能是高手。

是她狭隘了。

阿贵杀了闯进来的贼人后就守在了窗户边上。

他一边警惕,一边远远的对什么人摆了摆手。

温婉顺着他打招呼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边城守军们离开的背影。

半个时辰以后,有衙门的人来收拾残局。

听衙门的人说,放火烧首饰铺的贼人们已经全部伏诛,边城已经恢复了安全稳定。

温婉还在想那个有情有义的小校尉,她越想越觉得那个人是沈御。

“阿贵,咱们去找找周校尉吧。”

两人走出街口,温婉就停下脚步。

阿贵:“啊……找校尉干嘛啊,这会儿,他应该很忙吧。”

温婉闻言,脸色立刻一沉,“阿贵,你身手这么好,做小厮的确是委屈你了,你要是有宏图大志,回头可以直接跟周校尉提,但是……”

她顿了顿,“在你家校尉生死不明的时候,你漠不关心,未免显得太过无情?再怎么说,周校尉也算给了你一个养家糊口的活计,对吧?”

温婉言辞犀利,阿贵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婉姑娘……我、我,我不是漠不关心,只是……”

阿贵有苦说不出,偏偏又不能透露将军的底细,一时之间急得脸都红了。

温婉:“行了,你不愿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去。”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往城外军营的方向走。

阿贵回过神来,赶紧追上去。

“小婉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关心校尉的意思,我是确定我家校尉很安全,没受伤。”

温婉一怔,“什么意思?”

阿贵绞尽脑汁想出合理借口。

“我们躲在屋子里的时候,当时不是有一队将士们经过吗?校尉也在里面呢,我看见他了。”

温婉瞪大眼睛,“他也在?我怎么没看见?”

阿贵心虚的干笑,“当时隔得远,人一多,兴许你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好被别人给挡住了?”

“是吗?”温婉有些不确定。

不过当时兵荒马乱的,她的注意力又在沈将军身上,没注意到周校尉在不在,也有可能?

阿贵又劝:“小婉姑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校尉一回来,我立马通知你。再说了,我们这么久没回去,没准儿温恩现在正在到处找你呢。”

“对了,还有温恩,他是该着急了。”

那小子性子急,找不到她的话,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她这才跟着阿贵往回走。

阿贵心大,回去的路上还帮她买了五花肉和几样小菜。

*

温婉幸亏回去得及时,再晚一步,温恩就提着菜刀出门找她去了。

他听说菜市场出现贼人的时候,就吓得不轻,也顾不上他这样没武功的去了,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恩恩!我再跟你说一次,无论任何情况,首先要保全自己,其次才是去帮助别人!”

“下次可不许这么冲动了,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伤。”

温恩抓着她的手,眼神委屈巴巴的,“你出事,我会难过。”

“可你出事,我也会难过啊?”温婉温柔的说:“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温恩没吭声,只眉眼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婉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好了,我去做午饭,咱们今天都被吓得不轻,得吃顿好的慰劳慰劳自己。”

她进厨房以后,温恩抬起头来。

只是,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丝毫少年人的青涩,而是一种透着偏执的疯狂。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

温婉把菜倒进锅里,一边翻炒,一边回想今天的事。

突然,她动作一顿。

她想起一件让人背脊发凉的事来。

阿贵杀了贼人之后,没有一点儿初次杀人后的畏惧和慌张,他甚至还记得要帮她顺便买菜回家!

这绝不是一个初次杀人的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阿贵不只是杀过人,应该还杀过很多人。

否则,他绝不会淡定到这个地步。

而他,是周校尉的贴身小厮!

周校尉知道阿贵的底细吗?

温婉不敢细想,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她顾不上锅里的菜,急切的跑去院子里。

上次那只信鸽她还一直养着,她将写好的信笺放进小竹筒,又将信鸽用力扔到空中。

信鸽扑腾着翅膀,快速的往城郊飞去。

*

沈御领兵回营后,又交代了一番军务,刚换下铠甲,信鸽就落在了窗台上。

为了方便辨认,这只信鸽翅膀上有一小撮毛被染成了红色。

金木看了一眼,笑道:“这是小婉姑娘那只鸽子,看来今天城中动乱,小婉姑娘是担心将军的安危来了。”

沈御闻言,眼底也染上一抹笑意。

金木取出竹筒里的信笺递给沈御。

沈御展开信纸,当看见信上的内容时,他表情怔了怔,随即便冷笑道:

“阿贵那个蠢货!露馅了!”




温婉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上次小校尉辱骂她,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

她趁小校尉因为震惊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他的脸,再次缓缓凑过去。

双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温婉吐气如兰,魅惑的要挟,“现在,还敢把我恬不知耻吗?”

她摆出一副只要沈御敢说一句,她就敢再亲一次的架势。

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战场上的浴血拼杀,沈御都从来没有不知所措过。

而此刻,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你……”

你怎么敢的?

他是想说这个的,可他刚说了一个字,温润的红唇再次盖了过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分明是想占他便宜。

沈御终于是找回理智,他一把推开温婉,避如蛇蝎般跳下床。

“从未见过如此不守妇道之人!”

温婉瘫坐在床上,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大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走出去问问,这种好事,其他男人可是求之不得的。”

这话倒是不假,可偏偏这人是沈御。

许是他真的动了怒,他浅黑瞳孔缩了缩,随即上前一步,捏着温婉的下巴,往她口中喂了一颗药。

沈御叹气,“你虽是个不质知检点的女人,可到底是我端朝的百姓,所以即便我想利用你,却也从未真正伤害过你。可现在……”

那颗药落入口中立刻就融化,温婉只觉满口苦涩的滋味涌出。

她从小就怕苦,急得眼眶弥漫出层层水汽,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御:“一种慢性毒药,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否则……后果自负。”

温婉也不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却门清。

小校尉领兵剿灭山匪,却厚待被山匪绑架的百姓,从漠北人包围圈冲出来的时候,他更是几次三番用命护着周围的兄弟。

这样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她笃定只要她没有违法犯罪,他就不会怎么对她怎么样,所以才越发大胆的和他对着干。

这些天,他虽然不让她出院子,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像他说的,从头到尾,他其实并没做真正伤害过的她的事。

沈御眸光一暗,“你也别怪我,我没工夫和你胡闹下去。”

说完,沈御拉开房门对金木吩咐几句。

他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温婉委屈巴巴的盯着他,似乎是在用眼神控诉他的奸诈。

沈御眉头微蹙,只留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

沈御离开以后,金木准备送温婉回偏院。

温婉瘫坐在床上,正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金木纠结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这道门。

他还没娶媳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正在气头上的小娘子说话。

幸好,温婉没让他请,自觉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吧,回去了。”

温婉没事一样绕过金木走在前头。

金木一怔,这才快步跟上去。

至于大将军和温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金木没敢问。

*

只可惜,他不问,有人却忍不住要主动说。

金木将温婉送回偏院再折回大将军府,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忙了一天,他也累得够呛,他打着哈欠,正准备回屋休息。

还没等他推开房门,长廊尽头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影。

金木着实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拔刀。

“是我。”

沈御缓缓走出黑暗,他只披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亮,大半夜的,完全没有丝毫睡意。

“将军……”您大晚上不睡,出来吓他做什么?

金木是敢怒不敢言。

沈御声音很淡,“人送到了?”

金木点头,“送到了,属下亲眼看她回的房间。”

沈御沉默片刻后,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路上她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金木认真想了想,“小婉姑娘什么也没说啊,和去的时候一样,她回去的时候一直在睡。有时候我还挺羡慕小婉姑娘的,完全不认床……”

话没说完,金木感觉到沈御投来的冰凉视线,顿时浑身一激灵,那点儿困意突然就被吓没了。

“将军,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金木硬着头皮,试探着问。

沈御似乎在挣扎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姑娘突然亲你,你会怎么办?”

金木一怔,突然惊呼出声。

“小婉姑娘又亲您了?”

这个“又”字,就显得十分有灵性。

像是在提醒沈御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沈御脸色一沉,“我是在问你!”

“哦,”金木憋着笑,“如果是小婉姑娘亲我的话,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人家一个姑娘,不能打不能骂的,那她想做什么,就随她吧?”

沈御:“……”

显然,金木的回答让沈御非常不满意。

沈御冷哼一声,睨了金木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往回走。

金木等沈御走远,脸上的笑意到底没憋住。

他刚露出笑容,沈御去而复返,正好撞上他在偷笑。

沈御拧眉吩咐,“明天给她送一百两银票去,门口的守卫也撤了。”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背后嘲笑本将军,罚俸禄一月。”

金木闻言,哪里还想笑,他现在只想哭。

*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就收到了金木送来的一百两银票。

她拿着银票,立刻带着沈舟出门逛街。

既然已经中了毒,那就更要珍惜每一天,好好享受生活才不枉来这里一趟。

沈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直在边城长大,对边城很熟。

在他的推荐下,温婉从东街吃到西街,一整天下来,嘴巴几乎没停过。

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到了晚上,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得一阵阵的干呕。

哑婆就住在温婉隔壁,听见动静的时候,举着蜡烛过来看她。

当看见温婉捧着痰盂一直干呕的时候,哑婆眼神一亮,突然喜极而泣。

温婉茫然的抬头,突然反应过来哑婆误会了什么。

“哎,我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只可惜,哑婆听不懂。

只见年过半百的哑婆,健步如飞的去隔壁叫醒了沈舟。

也不知道她怎么跟沈舟比划的,沈舟穿着衣服就往外跑。

温婉:“……”

这大晚上的,沈舟别是去通知小校尉,说她怀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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