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商子序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花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吟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她挽着商扶砚的手,在一些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走上了铺满鲜花的道路。那一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能够和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然而,眼前的一切忽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脚下的鲜花也变成了腐烂发臭的枯枝。在她慌乱不解之际,商扶砚面无表情地甩开了她的手,冷漠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江晚吟,像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我永远不会爱你!”江晚吟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不是暗无天日的走廊,也没有滚滚的雷声和暴雨声。窗外阳光明媚,树影斑驳,美好得让她的心止不住发酸。她怎么会在这里?“醒了?”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江晚...
《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江晚吟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她挽着商扶砚的手,在一些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走上了铺满鲜花的道路。
那一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能够和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眼前的一切忽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脚下的鲜花也变成了腐烂发臭的枯枝。
在她慌乱不解之际,商扶砚面无表情地甩开了她的手,冷漠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
“江晚吟,像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我永远不会爱你!”
江晚吟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不是暗无天日的走廊,也没有滚滚的雷声和暴雨声。
窗外阳光明媚,树影斑驳,美好得让她的心止不住发酸。
她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
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
江晚吟侧目望去,在看到商扶砚坐在床边的一瞬,有些错愕。
难道,她之前经历的种种,都是梦吗?
然而,当她牵动唇角,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觉之时,江晚吟清楚地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她的丈夫憎恶她,她的儿子不认她。
通通都是真的。
江晚吟垂下眼帘,紧了紧手指。
“妈妈!你没事吧?”
恰在这时,商子序小跑到她的床前,语气难得透着一股关心。
他当时看到爸爸抱着满脸血迹的江晚吟走出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
沈阿姨明明告诉他,妈妈被绑架只是在跟他玩一个游戏而已,考验他能不能冷静应对,要是他成功了,沈阿姨就会带他去游乐园玩。
可是,他现在看着满脸是伤的江晚吟,不禁疑惑,同时,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妈妈......”商子序心虚地伸出手,想要去牵江晚吟。
以往只要他主动和江晚吟亲近,她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又喜悦的笑容。
然而,这次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江晚吟就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拒绝和他接触。
商子序愣了愣,眨巴着眼睛,有些无措。
“妈妈受了惊吓,还没有恢复,你先回房间去吧。”商扶砚淡声道。
闻言,商子序竟有些不舍地看向江晚吟,不过,一想到待会儿沈阿姨会接他去游乐园玩,他的不舍就很快消失了:“好!”
等到商子序离开,房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当中。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商扶砚率先打破了沉默,皱着眉问道。
要不是他当时确信自己听到了江晚吟的声音,在准备离开之际又折返了回去,只怕江晚吟现在早就已经被送到别人的床上去了!
一想到这,商扶砚的心里就没由来一阵烦躁:“你不是病了吗,病了还到处乱跑?”
江晚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听商扶砚这番话,难道,绑架和将她卖掉都不是他的手笔吗?
但就算不是他,这一切,也都是因他而起。
“江晚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商扶砚见她没反应,倏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同情你了?这种自导自演装惨卖可怜的龌龊戏码,你还好意思再用一次?”
江晚吟看着他愠怒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是吗,在你眼里,我的遭遇就是别有目的的龌龊戏码?”
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她,结果在他的眼里,就是她在自导自演?
“原来,你就是这么恶意揣测我的。”
江晚吟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他莫名不悦,冷呵一声:“你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用这种伎俩求我放过你父亲的。”
冷漠的语气,一下就将江晚吟拉到了五年前的回忆当中。
五年前,她怀着商子序七个月的时候,商扶砚突然就对她的父亲江明伟出手了。
曾经风光无限的江明伟一朝以莫须有的贪污罪名被拉下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并且被判处了死刑。
江晚吟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动了胎气,但她还是强撑着来到了商扶砚的面前,一身傲骨的她跪在了他的面前,颤抖着声音恳求:“商扶砚,求你,放过我爸......”
当时的商扶砚压根不把她的请求放在眼里,只冷漠地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最后还是江晚吟死死抱住了商扶砚的小腿不肯撒手,身下淌了一地的血,才终于求得商扶砚松口,饶了江明伟一命。
而江晚吟也因此早产大出血,几乎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才在极度的悲痛之中生下了商子序。
结果,她当年的苦苦哀求,在商扶砚的眼里,就是装惨卖可怜的龌龊戏码。
江晚吟想笑,但受伤的脸传来丝丝入骨的刺痛,最终只得放弃:“我累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
商扶砚注视着她红肿的脸,看着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凌乱殷红的巴掌印子,看上去触目惊心,他的眼底渐渐阴翳了下来。
就算他再不喜欢江晚吟,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辱。
“那些人,我会解决。”
他道。
江晚吟抬眸看了他一眼,要是换做之前,她听到商扶砚说这样的话,肯定会欣喜得不知所措
但现在,她的眼里却再平静不过。
她不喜欢延迟满足,需要的时候得不到,那她就不会再想要了。
商扶砚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也没再多说什么,大步一迈,离开了房间。
直到他离开,江晚吟紧绷的背脊才渐渐塌了下来,靠在床上,有些失神。
“太太。”佣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瓶瓶罐罐贴着标签的药膏,“先生吩咐医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把你的伤医好。”
江晚吟无动于衷。
“而且,你昏睡的这两天以来,先生都没有去公司,而是把工作都带回家里来了,时不时就来看看你的情况。”佣人小张观察着江晚吟的情绪,想说一点让她高兴的话,“其实先生还是关心你的......”
现在关心,早干嘛去了?
哦,他那时还在沈宛的温柔乡里。
江晚吟内心轻嘲一声,倏地问了一句:“这两天,沈小姐也住在这里吗?”
“这个......”小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沈小姐最近要换房子没地方住,小少爷又很黏沈小姐,所以先生就让沈小姐暂住几天了。”
果然。
沈宛还是住进来了。
“但是先生只给沈小姐安排了二楼的客房,没有让她住到三楼来......”
小张还想解释些什么,江晚吟却并不在乎。
现在住进了二楼的客房,下次,就该是三楼主卧旁的客房,再下次,也就是主卧了。
江晚吟下意识捂上了自己的心口,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痛了,原来,当她决定不再爱商扶砚之后,连心都不会再痛了。
真好。
江晚吟垂下眼帘,既然这里将会迎来新的女主人,那她也应该识时务一点,提前收拾收拾了。
打发小张离开之后,江晚吟打开了电脑,在文档上输入了内容:离婚协议......
江晚吟的手落空,手肘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商子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着急之色也没有。
明明他是她经历大出血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结果,看到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却那般无动于衷。
江晚吟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此时此刻才恍然发现,商子序除了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和他父亲商扶砚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冷漠无情。
江晚吟眼眶泛起一阵酸涩,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陷入黑暗。
她痛晕了过去。
最后是佣人联系了救护车,将江晚吟送去了医院。
——
再度醒来之际,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肠胃功能紊乱导致的急性胃炎。”
医生给出了诊断,叮嘱她注意饮食,忌多思多虑。
江晚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夫人,需要给商先生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吗?”佣人小心地问道。
实际上,是她自己不敢打罢了,毕竟,整个商家的人都知道,商扶砚一点也不喜欢江晚吟,但江晚吟毕竟是商家明媒正娶的商太太......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江晚吟露出一个微笑,“你也回去休息吧。”
这在佣人看来和故作坚强没什么区别,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离开。
病房一时间只剩下了江晚吟一个人。
正当江晚吟准备躺下时,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商子序。
“子序?”
江晚吟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但一想起他当时毫不犹豫地避开她,眼睁睁看着她因为剧痛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却无动于衷的场景,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商子序似乎跟她一点也不亲近,也并不关心她。
“妈妈。”商子序突然唤了一句,声音脆生生的,透着一股软软的稚气。
只这一声,江晚吟心里原本的芥蒂一下就被这个声音给融化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妈妈没事。”
她温声安慰道,伸出手,想抱一抱她可爱的儿子。
她知道,商子序只是从小都在商家老宅接受严格的教育,不善于表达罢了,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母亲的。
所以,哪怕商扶砚再怎么厌恶她,为了商子序,她也都会一一忍下来。
她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在商扶砚跟她离婚另娶沈宛作为后妈之后吃苦。
豪门之间为了继承权的那些算计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想保护好她的儿子。
如此想着,江晚吟看向商子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的温柔。
然而,在她刚要触碰到商子序的肩膀时。
“妈妈,你能不能和爸爸离婚啊?”
商子序扬起一张小脸看着她,语气认真。
江晚吟伸出去的手停滞了下来。
难道,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她和商扶砚之间的婚姻关系已经接近破碎了吗?
可他还那么小,怎么会有让他们离婚的想法呢?
江晚吟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她只觉得这是因为小孩子安全感的缺失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又放软了声音安慰,“子序别怕,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的......”
“可是你不和爸爸离婚,我怎么让沈阿姨做我的妈妈啊?”
江晚吟怔住了,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她宁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商子序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但商子序只是再强调了一遍:“我想你和爸爸离婚,这样,沈阿姨就能嫁给爸爸,做我的妈妈了。”
孩童稚嫩的话语,本该是童真无邪的,但此时此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插进了江晚吟的心里。
“沈宛做你的妈妈,那我呢?”江晚吟问他,声音因为极度压制着情绪而隐隐发颤。
她的亲生儿子,居然想要另外一个女人做他的妈妈,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商子序闻言低着头绞着手指,没有说话,又恢复了像之前那样沉默寡言的样子。
江晚吟注视着他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不对,商子序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江晚吟倏地抓住了商子序的肩膀,关心地追问:“子序,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说的?”
商子序不肯说话,江晚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子序,到底是谁威胁你?你告诉妈妈好不好?”
见他依旧沉默,江晚吟更着急了,音量也提高了几分,“你说话啊......”
结果商子序直接就哭了起来,大声控诉她:“你好凶!呜呜!......我不要你!我要沈阿姨!我要沈阿姨!......”
江晚吟愣了一下。
“江晚吟,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厉的质问声传来。
江晚吟怔了怔,侧目望去,只见商扶砚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点,商扶砚不是应该在沈宛那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是特意来看她的?
江晚吟不确定地抬眸看着商扶砚。
然而,下一刻,商扶砚的身后就出现了沈宛的身影,语气关心道:“江小姐,你没事吧?”
江晚吟眼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了下来。
果然,是她想多了。
在商扶砚的心里,她怎么可能会比沈宛重要,值得他抛下沈宛来找她。
商子序一看到商扶砚,就边哭边跑到了商扶砚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脚喊道:“爸爸,妈妈她好凶!她是坏女人!我不要她做我的妈妈!我要沈阿姨做我的妈妈!......”
字字句句,如同细细的银针,在江晚吟的心口扎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连呼吸都是痛的。
“商子序。”商扶砚眉头紧蹙,语气不怒自威,“动辄大吵大闹,你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商子序一下就噤声了,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砚,子序还小不懂事,你别这么凶他啊。”沈宛亲昵地叫着商扶砚,继而对商子序伸出手,“子序不怕,到沈阿姨这来好不好?”
“子序!”江晚吟着急地喊他的名字,同样伸出手,“到妈妈这里来。”
她的丈夫她可以让给沈宛,但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认别的女人做母亲了?
她不相信,看向商子序的眼里满是殷切。
然而,商子序看了看江晚吟又看了看沈宛,最终还是走向了沈宛!
江晚吟以为,暗恋十年,结婚五年,商扶砚的心就算是一块冰冷的玄铁,也会被她一点一点地捂热了。
却没有想到,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江晚吟站在床边,手机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京港最高级的西餐厅,商扶砚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对着,眉目之间温润和煦。
而那个女人,江晚吟认识。
沈宛,商扶砚的前女友。
上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回来的当晚,商扶砚就抛下江晚吟去找她了。
沈宛对于商扶砚来说就是天上皎洁的白月光。
而江晚吟,就像是雪白墙面上一抹碍眼的蚊子血。
浴室门应声而开,商扶砚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带出一片氤氲水汽。
江晚吟放下手机,转身之际,高大颀长的身影就已然来到了她的身后,捏着她的下巴,垂首。
“唔......”江晚吟皱了皱眉,但商扶砚的力道却没有松下半分,似乎看着她吃痛的样子,他就无端觉得满意,咬住了她的唇,捏着她的下颌,掐着她的腰,往床上去。
“等等......”江晚吟伸手抵在他胸前,嗓音听起来有些虚浮,“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
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晚饭之后,她的胃就隐隐有些抽痛了。
但商扶砚闻言,只是轻嗤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江晚吟,你五年前就对我死缠烂打,怎么,现在倒是开始装矜持,开始玩欲擒故纵了?”
语气里是赤裸的嘲弄。
江晚吟脸色白了一阵:“我没有......”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商扶砚就直接将她甩上了床,一点怜香惜玉也无,也没什么耐心。
江晚吟秀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江晚吟看着他的脸,如同上帝的得意之作,线条分明,俊美无双,只是神情无比冷漠,不曾有半分的柔意。
可是,她明明就看到,照片上的商扶砚在面对沈宛的时候,神情是那般的柔情似水。
原来,他也是会有这样温柔一面的,只不过面对的人不是她而已。
江晚吟的心里像是有一块被泡胀的海绵,堵得她快要窒息。
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
“哭什么。”商扶砚随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将一盒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江晚吟拉着被子坐起身,木讷地接过,哪怕是做了措施,他也格外谨慎。
因为五年前,她就是在那个意外中怀上了他的孩子,才在家人的安排下如愿嫁给了他。
虽然她和商扶砚的婚姻没有公之于众,却也导致了沈宛伤心远走国外。
所以,商扶砚应该是很恨她吧,不然也不会每每都几乎要把她给弄死才罢休。
但是现在看到这个药,江晚吟的胃里就隐隐开始发疼:“今晚,能不吃吗?”
商扶砚没有说话,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意思再明了不过。
江晚吟咬着唇,接过水杯,刚将药片吞下,商扶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我现在过去。”商扶砚的声音放缓了几分,随手拿起外套。
这么晚了还找他,并且还能让他温言以的人,除了沈宛,江晚吟想不出第二个人,但她还是脱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和你没关系。”
商扶砚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江晚吟目送他的背影,楼梯橘黄的光晕里,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江晚吟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胃部又开始痉挛了。
江晚吟躺倒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几分钟之后,佣人敲了敲房间门询问道:“太太,先生和少爷今天换下来的衣物已经拿到洗衣房了,请问您是现在洗还是明天洗?”
捂着胃缓了好一会儿,江晚吟才支撑着起身:“现在吧。”
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情。
商扶砚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贴身衣物,所以他的衬衣都是她手洗的,而他们的儿子从小对粉尘过敏,对衣物的浣洗更是讲究,她不放心交给佣人,就连儿子的房间也是她每天亲自打扫的,包括他的文具、绘本,她每天都会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江晚吟刚拖着不适的身体来到了洗衣房,就听到了里面两个佣人在窃窃私语。
“连衣服都得亲自洗,这商太太哪里像是豪门太太,分明就是一个保姆吧?”
“嘘,少说这些话,你是不想要工作了吗?”
“我又没说错......”
佣人刚拉开洗衣房的门,就看到了江晚吟站在门口,吓得腿都要软了:“太,太太。”
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江晚吟只是温声说了一句:“这里就交给我吧。”
“好,好的。”佣人连连点头,快步逃离。
等她们走后,江晚吟眉梢上的温柔渐渐消失,垂下眼帘,走到装着商扶砚衣物的篮子前拿起他的衬衣。
商扶砚一向讨厌别人的触碰,但此时此刻,他的衬衣上却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馨香,迷人。
江晚吟平时打理着商家每日的新鲜花卉,为了避免混淆花香,从不喷这样浓郁的香水,所以这个味道,是沈宛的。
到底要多近的距离才会沾染上对方的香水味,不言而喻。
江晚吟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除了商扶砚,她还有儿子呢,商扶砚对她没有爱,但是,她和儿子之间还有血缘温情。
一想到这,江晚吟的内心得到的些许的慰藉,为了儿子,她也得做好这个商太太,这样,她的儿子才是商家未来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她刚拿起儿子的衣物,胃里就忽然一阵翻滚。
“!”
江晚吟捂着嘴赶忙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将今天晚上吃的东西通通都吐了出来。
原以为吐出来就舒服了,但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让她几欲昏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洗手台上的玻璃盏推落。
哗啦一声,商子序寻声走了过来。
商子序,是江晚吟和商扶砚的儿子。
也是江晚吟在这五年无望的婚姻里唯一的寄托。
“子序......”江晚吟眼前一亮,将手伸向他。
幸好,她的儿子还关心着她。
然而,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之际,商子序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江晚吟很清楚,商子序是觉得她这个妈妈什么都不会,不如他心心念念的沈阿姨,所以觉得她拿不出手,不想让她送他去学校了。
但她没有戳穿,只是笑着让管家送商子序去学校,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们离开之后,偌大的别墅里又剩下了江晚吟。
“太太,这是你要的鲜花。”小张拿了一个推车把一堆新鲜花卉推到了后院,虽然她不知道江晚吟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江晚吟的吩咐买了这些花。
只不过,对于江晚吟不理会商扶砚和沈宛之间的事,也不在乎商子序的看法的表现,小张还是有些担忧的:“太太,这些花平常交给我们打理就好,你要不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先生和少爷身上吧,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江晚吟已然能够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了。
要是江晚吟再视若无睹,只怕到时候沈宛就要彻底取代她的位置了。
“谢谢。”江晚吟只接过了那些鲜花,只字不提他们的事情。
小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我帮你拿剪刀。”
江晚吟已经换上了利落的衣服,拿着小张送来的剪刀和其他的工具,开始处理那些鲜花。
但和之前的简单打理不同,这一次,江晚吟开始设计起了花卉的造型,各种不同颜色的花卉经过她的手,逐渐变成了一个神鸟展翅的形状。
尾羽部分的蓝风铃随着微风飘荡,看上去就像真的会飞。
“好漂亮!”小张不禁发出了一声被惊艳的赞叹,她知道太太对花卉的打理有一手,却没想到这么厉害,“简直就像是展馆的艺术品一样!”
闻言,江晚吟只是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这跟艺术品这个词还是差远了。”
说完,她又动手把做好造型的花一支一支拆了下来。
“太太为什么要拆掉啊?”小张满是不解,明明这是江晚吟花费了两个小时才做好的,而且那么漂亮。
“就练练手而已。”江晚吟答着,眼底闪过一抹怅然,看来,这五年,她的手艺还是生疏了一些,还是得从头开始练起才行。
大的作品不好把控,那她就从小的开始做起。离开商家之后,她的所有经济来源都会断掉,而周芳礼手术之后还要进行恢复治疗,方方面面都需要钱。
而花艺,是她唯一能够赚钱的手艺了,所以她必须重新捡起来。
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大概是因为她当年突然退出,让曾经看好她的业内好友寒了心,所以,过了几天也不曾回复她的信息。
江晚吟垂下眼帘。
恰在这时,江晚吟的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
看到上面的备注是林老师时,江晚吟眼睫轻颤了一下。
......
“这一次的展览是以东方禅意为主题,我已经在和著名的插花大师林霜林老师的团队进行接洽了,想将林老师最新的一个作品放在主展位进行展出......”
会议室里,沈宛用ppt展示她们工作室对于这次“东方禅意”展览的策划方案。
“以上,就是我们方案的全部内容。”
沈宛的话音落下,会议室的其他人就不禁鼓起了掌,夸赞道:“不愧是沈小姐,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出了这么详细又完美的方案!”
就连商扶砚的好友徐祈年都对商扶砚挤眉弄眼:“沈小姐这么厉害,一看就是能做左膀右臂的人,你小子可真是有福啊。”
商扶砚表情没多大的波澜,但对沈宛的策划方案表示了肯定:“就这么推进吧,要是需要商氏出面的地方,随时提。”
“哟哟哟,这都还没有开始呢,就开始偏帮上了。”徐祈年轻啧一声,“想当年我跑项目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帮忙,商总还真是见色忘友啊!”
“那是你没能力,帮了也没用。”商扶砚毫不客气,一针见血。
“嘿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徐祈年直接为自己叫屈,“说的好像你有帮过我似的。”
说着,看向一旁的沈宛,意味深长地调侃道:“我看哪,除了你的沈小姐,其他人是死是活,你都不理的吧!”
沈宛闻言,白皙的脸上飘起两抹浅浅的粉红:“祈年你别这么说,阿砚才不是那样的人。”
“看看看看,这就护上了。”徐祈年痛心疾首,“以后你们两个同框的时候别叫上我,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那你要失望了,周末徐女士生日,指名道姓要你参加。”商扶砚淡声道。
“我去!差点忘了这茬。”徐祈年一拍脑袋,“要是被我姑知道我啥都没给她准备,她非揍死我不可!”
说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但在离开会议室之前,还不忘意有所指问了一句:“话说,你家那位,她去吗?”
对上徐祈年那一脸看好戏的不怀好意的表情,商扶砚薄唇轻言:“她一向不去。”
......
然而,徐英兰生日当天,司机看着打扮得精致漂亮的沈宛,有些为难地对商扶砚开口:“商先生,商老太太吩咐了,让我送你和太太以及小少爷去老宅。”
商扶砚侧目看向缓缓下楼的江晚吟。
和沈宛的美艳不同,江晚吟穿了一条藕粉的丝绸及膝裙,柔顺的长发挽起用珍珠发卡固定,看上去温柔娴静。
“妈妈也要去?”商子序有些意外,毕竟以往奶奶的生日宴,妈妈从来都不跟他们一起出席的,怎么这次也要一起去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阿姨岂不是没有位置坐了?可他已经和沈阿姨约好了要一起出席的。
商扶砚只瞥了江晚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表情淡漠。
“小少爷上车吧。”司机为商子序打开了车门。
“可是车上的位置不够,我们还要和沈阿姨一起去呢!”商子序抱着沈宛不放。
“这个......”司机有些为难,毕竟商老太太亲自打电话吩咐他了,于是放缓声音商量,“小少爷,你看这样,你和先生太太先去,我再倒回来接沈小姐,好吗......”
“不要!”商子序一下就急了,“我就想要和沈阿姨一起!”
沈宛见状,率先露出温和的表情,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子序乖,你和爸爸妈妈一起,阿姨自己坐车过去咱们再汇合好不好?”
“不好!”商子序瘪着嘴摇头,“我们明明就先说好了的!妈妈以前不是不去的吗?为什么突然又要去啊?”
江晚吟站在一旁,看着商子序的表情,明明她才是他的妈妈,但就好像她是一个故意要拆散他们三个人的坏人一样。
“妈妈,你就不能不去吗?”商子序看向江晚吟,问道。
商扶砚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沈宛。
江晚吟将目光收回,侧过身,端起咖啡自顾自地喝着。
店里的员工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走到店门口排成两排,恭敬鞠躬问好:“商先生。”
商扶砚微微颔首,在总经理的接待下和沈宛径直上了二楼。
他们一走,一楼迎接的员工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没想到传闻中的商总居然这么年轻这么英俊,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别想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商总旁边的那位小姐吗?那气质,那美貌,和商总完全就是绝配,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啊。”
“话说,商总曾经豪掷1.5亿拍下了一枚温斯顿蓝色钻石戒指,想来就是送给那位小姐的吧。”
“天哪,这也太阔太浪漫了吧!商总对那位小姐简直就是真爱啊!”
......
江晚吟在一旁听着他们歌颂着商扶砚对沈宛的感情,内心毫无波澜。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1.5亿,完完全全够她妈妈的医疗费了。
只可惜,她的钻戒只值八百万。
不过,商扶砚对她这么讨厌,能送八百万的戒指,也确实算是抬举她了。
江晚吟自嘲一笑。
刚好回收人员拿着支票走了过来:“江小姐,一共两千七百万,您收好,要是下次还有什么要卖的珠宝,记得联系我。”
“谢谢。”江晚吟礼貌道谢,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因为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样值钱的东西了。
正当她接过支票,准备起身离开时。
“江小姐?”
沈宛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晚吟抬眸,正好和站在楼梯上的商扶砚对上了视线。
他看向她的目光没多少温度,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也对,在外人面前,他从不会表现得和她亲近,更何况,他现在身边还有沈宛。
江晚吟率先移开了视线,将支票收好。
“江小姐这么巧啊,这都能够遇上。”沈宛笑着和她打招呼,意有所指,“我们前脚刚来,你也到这里来了。”
商扶砚蹙了蹙眉,看向江晚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他觉得她是故意跟着他来的,而他一向最讨厌江晚吟过问他的行踪,更别说这种跟踪的行为了。
江晚吟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悦,知道他已经先入为主觉得是她在死缠烂打了,但既然离婚协议已经签了,她也懒得解释,迈步就要离开。
结果沈宛率先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笑道:“我和阿砚正在挑选给徐阿姨的生日礼物,有些纠结呢,不如江小姐帮我们挑一挑?”
沈宛口中的徐阿姨就是商扶砚的母亲徐英兰,京港赫赫有名的商夫人,出名的是商扶砚的父亲对她深沉的爱,不仅花重金为她买下一座岛屿给她度假,还让她全权打理商家,成为商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只可惜,商扶砚没有遗传到他父亲宠妻的品质,又或者,商扶砚想要宠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已,而是沈宛。
这不,给徐英兰的礼物还没有挑好,商扶砚就已经让人包了一条精美的手链送给她了。
“商先生,这条手链九百万。”
九百万......
江晚吟有一瞬间的愣神。
而商扶砚眼睛都没眨一下,拿了黑卡递过去。
九百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的小钱。
但他一个月只会给她十万的支票,甚至江晚吟拿去卖的那些珠宝,除了那枚钻戒,其他的都不超过两百万。
“谢谢阿砚,我很喜欢。”沈宛笑颜如花。
商扶砚微微颔首,表情没多大的波澜。
“江小姐,你帮我看看,这个手镯好看吗?适不适徐阿姨?”沈宛指给江晚吟看。
“抱歉,我不太懂这些,沈小姐还是问问其他人吧。”江晚吟语气疏离。
“也对,江小姐从不戴任何的珠宝首饰,想来也是不懂的。”沈宛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又看向商扶砚,“阿砚,你觉得呢?”
“都可以。”商扶砚淡声吩咐店面经理,“她选中什么,全都一起包起来。”
“好的好的。”一下来了这么一个大单子,经理的脸都要笑烂了,越过江晚吟走到沈宛面前,积极给介绍他们其他款式的珠宝。
江晚吟被挤到了一边,踉跄了一下,手腕撑住展柜才免于摔倒。
而商扶砚和沈宛已经在经理的带领下前往了存放高定珠宝的保险库。
江晚吟揉了揉被磕得有些发疼的手腕,不去在意这个小插曲,径直出了店门。
手机恰好响起,是商扶砚的奶奶商老太太打来的。
因为江晚吟的奶奶生前和商老太太是很要好的姐妹,所以商老太太哪怕知道商扶砚是被迫娶她的,也还是对她格外和善,对她多有照拂。
所以对待商老太太,江晚吟也像对待自己的奶奶那样敬爱。
江晚吟呼出一口气,在按下接听键的一刻,扬起了音调,亲昵地喊了一声:“奶奶!”
“诶!”商老太太和蔼又爽朗的声音应着,又故作不高兴地问她,“小晚,是不是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了啊?”
“怎么会呢奶奶,我就是最近有点事要处理。”江晚吟放软了声音,“改天我就做您最爱吃的芙蓉糕去看望你好不好?”
“别改天了,这周末是扶砚他母亲生日,你跟扶砚一起,带着小子序回来,我做白玉鱼羹给你吃!”
“这个......”江晚吟犹豫了片刻。
徐英兰一向不喜欢她,所以每次过生日都只让商扶砚带着商子序一起去商家老宅,而商扶砚也从不会带上她一起。
所以,江晚吟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
但商老太太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那就这么定了,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白玉鱼羹,你给我带芙蓉糕,说好了,可不许诓骗我这个老太太,不然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江晚吟无奈一笑,只得应下:“好,一切都依奶奶的。”
挂断电话,江晚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医疗费还差三百万,这三百万,她要怎么才能凑得到呢?
——
商子序今天如愿吃到了他想吃的虾仁西葫芦糯燕麦饼,虽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也勉强能够接受,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课堂上,老师让他们描述自己的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并且告诉他们,妈妈是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最伟大的人,引导他们要怀有感恩之心,做一个会感恩的孩子。
这种幼稚的东西他的私教老师从来不会讲,但商子序却难得有了兴趣。
提到妈妈,他就不禁想起自己这几天对妈妈的态度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好。
商子序稚气的眉头皱了皱,他是不是该向妈妈道个歉呢?
一回到家,他就立刻放下书包去找江晚吟了:“妈妈!”
他用卡纸做了一朵花想要送给妈妈,表达他的歉意。
但是却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
商子序有些疑惑,以往妈妈都会在家里等他回来,接过他的书包,询问他都学了什么内容,虽然他有时候觉得妈妈问东问西的很烦,但是现在看不到妈妈,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马上用电话手表拨通了江晚吟的电话。
与此同时,商扶砚也回来了,把外套交给管家,正欲上楼。
“妈妈,你怎么在医院啊?”商子序不解地问道,“你又生病了吗?”
商扶砚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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