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倨傲的神色,看上去像极了傅烬枭:“我并非嫁不出去,他既然瞧不上我,我又何必死缠烂打追着他?”
我也觉得。
她活泼大方,明艳可爱,还会赚钱。
娶不到她是李四河的损失。
我决心为傅灼灼选一门好亲事,于是将那本花名册从头到尾,一页页细致地翻。
还没翻到一半,傅烬枭却带回一个消息——他要去江南办差了。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十几日。
雨没停过,积水便越来越深。
京城尚且如此,南方一带就更为严重。
江南城外的籍江堤坝再次决堤,江水灌进城内,民不聊生。
江南。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咬着嘴唇,心头一片空茫茫的无措。
傅烬枭忽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将下巴搁在我发顶。
“软软,我得去一趟,彻查江南堤坝一事。”
他声音发沉肃穆,“那堤坝落成不过三十年,却已经决堤了近十回,每逢大雨必然出事,定是当初建造时便偷工减料。”
“而且,三十年前负责籍江堤坝建造的,正是常志华的父亲,还未封爵的老恒庆王。”
我微微挣开一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傅烬枭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唇角。
“软软,你是江南人,是不是?”我同他说过,我是五年前江南水患后被卖进恒庆王府的。
“不要怕,我替你做主。”傅烬枭的动作很快。
他收集证据,提出怀疑,在国主的雷霆震怒下,请旨赶往江南。
临行前一夜,我提出要和他一起去。
我说:“我可以保护你。”
“真的。”
“我没有开玩笑。”傅烬枭摇摇头,无奈地笑着,将我身上的被子盖好:“软软,我是带着差事去的,会有人保护我,何况近来我身子已大有好转,不会出事的。”
我还想再挣扎一下,他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唇上。
“软软。”好温柔的声音,在念我的名字。
烛光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摇出醉人的波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