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打伤我兵曹参军事,强行入内,更是罪加一等!”
尽管嘴上依旧凌厉,内心却是在发慌。
“哦!”
叶时安淡然一笑,贴心提醒道:“还有什么罪名要扣的,就赶紧扣上吧....”
“以免等会没机会了!”
面对这赤裸裸的羞辱与轻蔑,范溪垚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你....”
叶时安双手抱在胸前,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冒昧问一下,阁下又是何官职?”
“本官乃长史!”范溪垚怒视,大喝道。
“好,我记下了....”叶时安点点头,笑道。
“随本官拿下这两个狂徒,死活不论!”
范溪垚与身边几位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发号施令道。
畏惧是真的,但若是不找回场子,今后左金吾卫的面子往哪搁?
又怎么向柳将军交差?
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上。
他就不相信,叶时安敢对禁军大开杀戒。
“遵命!”一众左金吾卫卒齐声应道。
就在前压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凌厉的声音: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武侯铺闹事!”
他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抱拳行礼道:“见过柳将军,见过易将军!”
随即,让出一道通道,恭请那二人走上前来。
“两位将军,就是这俩贼人作乱闹事,以武力擅闯!”
范溪垚凑上前来,抬手指向叶时安,控诉道:“还打伤了不少弟兄。”
叶时安打量着那恶人先告状的家伙,笑而不语。
“尔为何人,报上名来!”柳延钊故作不知,怒意横生,大喝道。
“本将叶时安,此乃凭证腰牌!”
“陛下敕令本将,执掌左金吾卫!”
叶时安再次掏出金牌,轻轻晃了晃,笑道。
“放屁!”
“我左金吾卫可没收到,陛下的任命诏书!”
范溪垚闻言,呵斥道。
其实在昨日下朝之后,中书省就起草了诏书,门下省审核通过,发到了武侯铺。
只是碍于柳将军此前的交代,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那么说。
“我当是谁呢?”
“原来你就是近日在我长安,以嚣张跋扈闻名的叶时安,叶世子啊!”
“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不知道毛长齐没?”
柳延钊打量着叶时安,眸中充满着不屑,开口道。
字里行间,皆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与羞辱。
此言一出,当即就引起了柳延钊身边亲卫的大笑。
叶时安波澜不惊,不怒反笑,淡淡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咯?”
“柳将军....”
说着,抬眸将发笑之人,一一扫过。
“是啊!”
柳延钊没有任何犹豫,坦然承认。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子不仅要将你拒之门外,还要将你扒光了拿去溜街!”
“让长安百姓看看你这嫩鸡崽子!”
说着,持刀指了过去。
显而易见,既然叶时安都看出来了,他也懒得再装一点了。
“好,很好!”
叶时安拍了拍手,大笑道。
虞归晚应声而动,身形一闪,出现在柳延钊的身旁。
伸手拔出一把陌刀。
刀起,人头落!
虞归晚的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甚至,合道第七境的柳延钊,都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整个身体就在惊恐的目光中,分裂成了两截。
殷红的鲜血不断从,刀口齐整的脖颈涌出。
那画面触目惊心。
一息后。
虞归晚又退回了原位。
“诶,这一下子,世界都清净了!”
叶时安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甚,玩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人嘛,不要总是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下辈子注意点吧!”
后边这两句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只可惜,当事人再也听不到,叶某人的谆谆劝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