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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生子全文小说暂未设置暂未设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姐姐的眼神逐渐涣散,她死了。
她挺过了饥饿,挺过了严冬,挺过了伤痛,最终却死在了临河,她小小的身架躺在水底,枯黄的头发随水飘动,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这一年姐姐八岁,却瘦弱如一个六岁的孩子。
看着姐姐的样子,我肝肠寸断。
“姐姐!你别怕,我这就去陪你,下辈子,咱们还是姐弟,咱们一起投生个好人家,再也不吃这样的苦了。”
心里想着,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过了许久,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心里一惊,我还没死吗?怎么回事?莫不是我又投胎转世了?这他娘的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会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漫天繁星。
卧槽 !这次投胎的人家不会连间茅屋都没有吧,这磕碜!
我心里暗骂了一通,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我竟然在一条船上,船头还坐着一个瘦弱的,面目狰狞的小女孩。
“姐姐!”
我一咕噜爬起来,脱口而出,随即一愣,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投胎转世了,这一切都是女鬼的安排。
它说要让我这个无干之人感受一下当年她所经受的恐惧与绝望,于是我成了它的弟弟狗娃,跟她一起经历了那场饥荒与生死。
像是认证我的猜测般,女鬼盯着我幽幽开口道:“你刚才是在我的回忆里。”
顿了顿,她又说道:“那是我跟我弟弟的一生,村子里闹饥荒,我们一路讨饭到了临河,却不想平白被那群老杂毛抓去害了性命。临河冤魂一百四,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却都终止在了临河。自那一天起,我们被桥压着,不能投胎转世,不能动弹分毫,唯有过往在我们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一桩桩,一幕幕,经年累月后仇恨疯长……”
女鬼呆呆的望着河面说着,凄凉又悠远的声音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看着她瘦弱的跟豆芽菜似得身板,枯黄的头发……心如刀绞。
此刻,我知道了我之前是在她的回忆中,我们实际相处了还不到一夜,但我却感觉我真的与她相依为命了四年,经历了短暂又凄惨的一生,对她有一种亲人般的感情。
“姐姐……”
我唤她,后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眶酸的厉害。
她没看我,月光下,我看见一行请清亮亮的东西自她眼中滚落。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跟一个女鬼静静的坐在船里,我的心中没有害怕,有的只是百感交集。
这一刻,我分外理解女鬼对外公他们的恨意。这一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许多人,许多事物,我们不能凭第一感觉给予好或坏的定论,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看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晨光欲晓的那一刻,女鬼打破了沉默,它道:“你回去跟那老杂毛说,要想化解当年的恩怨,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救回其它的守桥鬼,它们被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抓走了,只有我一人侥幸逃脱。第二,一桩一道士。我要让那些老杂毛也尝尝无辜冤死,魂魄被压在桥下五十年的滋味!”
女鬼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叫住它。
“你还有什么事?”她背对着我问道。
“大头跟太爷爷是~是不是你们杀死的?当初遮了我的眼,将我引进临河的是不是你?”我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是。”女鬼斩钉截铁的回答。随即又道:“那个被风吹下河的臭道士,跟那个负责修桥的胖子是我杀的,他们跟当年一众老杂毛一样心肠歹毒,想要用人祭,想残害无辜,该死!”
女鬼愤愤的说完,化作一团黑雾散去。
“姐姐!我望着虚空轻唤了一声,回答我的只有临河的水声……
东方破出一缕微光,将淡青色天空中镶着的几颗残星映衬的黯淡无光,我坐在船头,迎着清晨略寒的风,一股强大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哗啦!”
就在我望着河面发呆的时候,船下忽然传来一阵破水之声,接着船身一晃,一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lsquo;嗖rsquo;的一下子蹿进了船舱里。
“啊!什么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我吓了一跳,我不动声色的将船桨抓在了手中,一脸戒备的看着来者。随时准备出击。
“臭小子,瞎叫唤啥,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外公!”我惊呼一声,定睛细看,可不就是外公吗。
“外公,你怎么来了?”我狐疑的问道,并没有放松警惕。这船距离河岸二三百米,就外公那把老骨头能游的过来?我不太相信,心说,莫不是又撞了鬼?
“我昨晚跟着你一块过来的。”外公一边说着,一边拧衣服上的水。
“你一整晚都趴在船帮上?”听了外公的回答,我惊讶的问道。
外公点点头,淡淡道:“外公答应要保护你的。”
听了这话,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外公,我眼眶一热,差点掉出泪来。外公这么大的年纪,竟在冷水中泡了一夜。
可我随即一想女鬼跟它弟弟的死,心下又对外公生出了一些怨来,于是将船桨一丢,坐在船头望着河面沉默不语。
外公想来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给我解释道:“当年临河镇的状况你也看到了,这里出现了一个鬼门关,若不及时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鬼门关没有特定的位置吗?为什么会在临河镇出现?”我垂着头问道。
外公道:“自然是有特定的位置,像巴郡,广西,崖州等地都有鬼门关的特定入口。可若遇到战争,荒年,瘟疫等死人无数的天灾人祸,导致某地阴盛阳衰,死人多过活人之时,阴间便会在这一地界大开鬼门,方便一众死者的鬼魂进入阴间。”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外公又接着说道:“一个地界经年有鬼通行,阴气便会加重,阴气重不仅会影响到生人,还会引来一些阴性体质的东西,例如山精野怪,孤魂野鬼,因为这类地方最适宜它们修炼,生存。”
“邪魅鬼祟一多,鱼龙混杂,有些不遵循天地法则的妖鬼,便会附在人身上捉弄人,吓唬人,有些更是直接吸人精气,食人血肉,久而久之会造成混乱,至最终灭绝,所以道教众人决定镇压阴桥,截断众鬼通往阴间的路,让它们另择道而行。”
“所以你们就将一百四十个大活人推下河中,坐了冤死鬼?”我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刻薄的味道,我还在为狗娃跟姐姐的死耿耿于怀。
外公蹙眉盯着我,问道:“程缺,你整日缠着外公教你道术,现在外公答应了你,假以时日,你也会是一个道家中人,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这件事,你会如何解决?是希望看到整个临河镇居民死绝,整片大好河山变成一片死地?还是会选择牺牲一百四十人,保临河镇安宁?又或者,你认为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选择不闻不问?”
“这……”
我被外公问的一愣,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摇摇头 ,如此沉重的选择,让我一时无从回答。
见我久久不语,外公又道:“一百四十条人命不是个小数目,当时我们去了监狱,找了近七十名死刑犯,还有那些老人,他们为了换些钱粮帮子孙度过荒年,自愿去死,再就是一些流浪的孩子等,那些人,我们都逐一给他们算过命数,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命数将近之人。包括最后那个女孩跟她的弟弟,就算当日她们不死在临河,不出三日也会饿死街头。”
外公的话听的我鼻子一酸,姐姐跟狗娃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最终却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可就算他们真的饿死了,死后也可以去投胎转世,可被丢进临河,他们的魂魄只能被压在桥下受苦。”我争辩着,虽然我有些理解外公他们当年的作为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替女鬼姐弟俩说话,因为我觉得她们更无辜一些。
外公半天不语,最后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道:“这么些年了,我一直为这件事内疚,自责,夜深人静时,我的脑海中总浮现出那天的一幕,她们怆天呼地的样子,怨恨又绝望的眼神……可我并没有后悔,如果此事放在今日,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择让他们去死,这就跟打生桩是一样的道理,很残忍无道,恐怖骇人,可牺牲一人能换回多人的平安,这便是最好的选择。”
黎明如一把利刃,破开了沉默的灰白,迎来了第一缕晨光,晨光洒在外公的脸上,映照着他满是褶皱的面部格外的坚定。
我撇了眼外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于是低下了头去。
外公摸摸我的头,道:“你一定也认为,外公嘴上说着凛然正气的话,实则做着道貌岸然的事情对吗?就如它们所说,既然我们心系临河百姓,何不舍了自己的性命护他们周全,而是要去牺牲那么多的无辜之人。”
我很讶异外公会这么说,这其实正是我心中所想,却又不好问出口的事情。
外公解释道:“实际,那老桥上附着我的一魂一魄,不光是我,但凡参与当年之事的道家众人,都在阳桥上留下了一魂一魄。”
外公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来了?在哪儿呢?”我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空无一物。
“现在香可以熄了。”老村长嘱咐了一声,随即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照着罗盘,凑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一根针对我说:“你看到这根针了吗?这是子午针,我在这上面动了些手脚,子午针能感应到小宝跟翠儿的魂魄,我们只要跟着子午针走,就能找到他们了。”
听了老村长的话,我终于明白他这一路来捧着个罗盘干啥了 ,我看了看子午针所指的方向,道:“是上山的位置,看来他们真的在这山上。”
老村长点点头,一挥手道:“上山。”说完,首当其冲,大步流星的往山上走去。
我们沿着子午针指着的方向,上了一条小路,在小路上走了不多会儿,那根针忽然变了个方向,指引着我们拐了个弯,直接往旁边山林里走去。
这座山因为在坟地后面,平日里也没有个人来,以至树木疯长,野草半人多高,我个子又小,一步迈进去,草比我都深,同时脚底下也没谱,碎石,凸起的树根,各种藤蔓,稍有不慎就会跌倒。我们走的很慢,小心翼翼。
林子越深处越是难行,再往深了走,直接就没法落脚了,老村长在前面开路,我跟在后面心里直打鼓,心说,就这鬼地方,莫说是小宝跟翠儿两个五岁的瓜娃子?就是我自个估计都进不来,他们如何会到这里来呢?难道是被什么歹人带到这里给害了?可也不对啊,如果有人走过这里,踩踏的痕迹总该有吧……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最后琢磨着,今晚不会又遇到鬼遮眼或者什么鬼把戏了吧?毕竟临河之事还没完,有一个对我们行动了如指掌的杀人凶手,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又或者,老村长将我们带到此处有什么目的,毕竟今晚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叔,咱们这么走对吗?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啊。”
就在我脑子里天马行空瞎猜测的时候,袁木匠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老村长头都没回,胸有成竹道:“孩子的魂魄引着我们来这里,肯定不会错,不过……”
说到这里,老村长顿了顿,声音小了几分,又道:“不过你们两口子要有个心理准备,孩子……孩子肯定是没了。”
说完,老村长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我偷偷瞄了一眼袁木匠夫妻,袁木匠头垂的低低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袁木匠的媳妇眼神恍惚,一脸木然,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沿着子午线走了将近俩小时,就在我认为今晚铁定是着了道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我抬头拿手电筒一照,发现我们终于走出了林子的范围,在我前面有一座小土岗。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这是什么地方?
四处打量了一圈,我发现我们在山腰的位置,自这个位置放眼望去,可见临河之水波光粼粼,抬头,漫天繁星,皓月当空,加上徐徐晚风,还真是个视野开阔的好地方。
老村长看了一眼罗盘,说:“到了,就在这一范围内,我们分头找找吧。”说罢,他拿着手电筒自顾往一个方向找去。
袁木匠夫妻二人也各奔一了个方位开始寻找,原地只剩下了我自己,我看了眼黑漆漆的天,以及周边密密麻麻的林子,愣是没敢单独行动,最终颠颠的跟在了老村长的屁股后面。
这个土岗不大,也没啥乱草树木遮挡,我们四个人四把手电,很快就将这一区域找了个遍,可很失望,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分明就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老村长蹙眉盯着罗盘直嘬牙花子。
我凑过去一看,原本一直指向一个方向的子午针,来到这里后竟跟风车似得,滴溜溜打起了转转。
老村长收起罗盘,用手电四下照了照,垂首琢磨了一番,道:“地面上没有,十有八九在地下,咱们仔细找找地下,看看有没有动过土的痕迹?”
……
这次真被老村长给说着了,一番寻找之后,我发现某处地面土壤松软,有近期挖掘过的痕迹。我们几人七手八脚好一通挖,最后在一米多深处挖出了两具小小的尸体。
小宝和翠儿紧紧的闭着眼睛,身上光溜溜的,一件衣裳都没穿,口鼻,头发里全是泥……
“宝……翠儿,我的孩子啊……”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亲眼见到孩子的尸体时,袁木匠还是崩溃了,他瘫倒在地,哭的肝肠寸断。
袁木匠的媳妇惨叫了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看着两个孩子幼小的尸体,我心中难忍悲痛,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这之前,我想过他们可能从山上摔下去跌死,可能会被野兽咬死,我想到了十数种死法,却没想到他们会赤身裸体被埋在地下,这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人给害死的。”
显然袁木匠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一边抱着孩子的尸体痛哭,一边破口大骂:“是谁?是哪个龟孙子害我一双儿女!有种冲着老子来……我若知道,一定将你千刀万剐!啊……”
袁木匠昂天咆哮,充满心痛与愤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经久回荡。
这椎心泣血的一幕,在我的脑海里跟不久前的一幕重合。我想起了大头的尸体被人从坟里挖出,剥皮,挂在门框上时,大头爹跪地痛哭的一幕,同样都是被害,同样都是孩子,这一切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老村长,想问问他,听听他怎么说。
老村长正踱着步子四处转悠,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 ,他忽然停住脚步,恍然大悟状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道:“爷,你咋咋呼呼的知道啥了?”
“程缺,你看这小土岗有什么特别吗之处?”老村长手一挥,不答反问道我。
“特别之处?”老村长的话问的我一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摇摇头老实道:“我~没感觉有啥特别之处。”
老村长还不死心,又问道:“那你看这里跟其它地方比有什么不同?比如跟咱们来的路上比。”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觉出不同来了,“上山的路上荒草遍地,荆棘横生,遍地乱石,这里却无树无石,草虽生的茂盛,却很浅,很规整……”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忍不住问老村长:“爷,同在一座山上,为什么会出现一块与其它地方截然不同的地呢?”
老村长见我终于看出了不同,摸摸我的头道:“因为这里是一处真正的风水宝地!”
真正的风水宝地?老村长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对于风水宝地一词我并不陌生,十里八乡经常有人来找外公看风水,寻宝地。
我也曾私下里问过外公,那么多人都要找风水宝地,风水宝地有那么多吗?
外公告诉我,风水宝地只不过是民间对阴宅习惯性的称呼,去选地看风水,实际就是去看看那个地方有没有煞气,是不是死地,对后辈子孙有没有不好的妨碍等,而真正埋进去人,后辈子孙就能成龙成凤的那种宝地非常稀少,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拿着手电四处照,想见识见识这真正的风水宝地什么样儿,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名堂,这里除了不生杂草,视野开阔外也没啥大的特别。
“你看这个小山岗像什么?像不像一尾鲤鱼?”老村长见我一头雾水,用手电照了几处,指给我道:“这是鱼头,那是鱼尾……”
经过他这么一提点,再看之时我大吃一惊,这个小土岗的形状,还真像是一条形神兼备的鲤鱼,有头有尾,越看越是活灵活现。
老村长又道:“此风水跟‘金盆育鲤’的地形颇为相似,只是‘金盆育鲤’四面环山,而这里却是三面环山,一面望水。”
“咱们站在这里看,正对上蜿蜒至远方的临河,在风水中,水为财,财自门前过,后代想不富裕都不行,而河对岸宽阔,由此望下去,有一种俯视天下苍生之势,这是一种官运,最最关键的一点是,鱼遇水则活,你看这个鲤鱼,它正冲临河高昂着头,作跳跃状,鱼跃进河,便如龙入水,百年之后葬在此地之人,后辈子孙必定飞黄腾达。”
说完,老村长唏嘘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临河镇,竟有这是一处比‘金盆育鲤’更难得的风水宝地。”
结合老村长的一番话,再看此地,真是越看越不俗,我一边感叹大自然孕物之神奇,一边又犯了糊涂,忍不住问老村长:“爷,凶手为什么会将小宝跟翠儿的尸体,埋进如此难得的风水宝地内呢,这么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老村长点头道:“凶手这是在应地。”
“应地?”我重复了一遍,不明就里的问老村长:“这应地又是什么意思?”
老村长给我解释道:“应地就是将一对赤身裸体的童男女活埋进地里去,一年之后,如果此地长出一棵树,树上生出两枝,一枝开花,一枝结果,那么这里就是一处绝佳的宝地。”
说完他又道:“以我推测,点穴这人也是个半吊子,他觉得此地风水好,但又不敢确定就是一处宝地,所以才找了小宝跟翠儿来应一应地。”
我点点头,脑子里思索着,‘懂风水又不精通风水的半吊子风水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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