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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苏念念谢璟珩最新章节

苏念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念念,这东西你从哪来的?”二十多岁的盛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大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一脸认真地问道:盛年是苏念念的大学同学,家中做古董行业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子承父业,在京华市开了一家典当行,也是本市最大的典当行。只不过,近期来受到许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生意并不太好。苏念念一顿:“朋友送的,这东西能当多少钱?”盛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把当铺的门关上,又拿出一块绒布,戴上白手套,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约么过了三分钟,盛年终于放下了放大镜,面色凝重地说:“这东西若是真的,十万肯定有的”苏念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值钱!”“不过,”盛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看不准,能否请我老叔过来掌眼?”苏念...

主角:苏念念谢璟珩   更新:2024-12-23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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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念谢璟珩的女频言情小说《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苏念念谢璟珩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苏念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念念,这东西你从哪来的?”二十多岁的盛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大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一脸认真地问道:盛年是苏念念的大学同学,家中做古董行业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子承父业,在京华市开了一家典当行,也是本市最大的典当行。只不过,近期来受到许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生意并不太好。苏念念一顿:“朋友送的,这东西能当多少钱?”盛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把当铺的门关上,又拿出一块绒布,戴上白手套,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约么过了三分钟,盛年终于放下了放大镜,面色凝重地说:“这东西若是真的,十万肯定有的”苏念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值钱!”“不过,”盛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看不准,能否请我老叔过来掌眼?”苏念...

《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苏念念谢璟珩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念念,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二十多岁的盛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大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一脸认真地问道:

盛年是苏念念的大学同学,家中做古董行业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子承父业,在京华市开了一家典当行,也是本市最大的典当行。

只不过,近期来受到许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生意并不太好。

苏念念一顿:“朋友送的,这东西能当多少钱?”

盛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把当铺的门关上,又拿出一块绒布,戴上白手套,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

约么过了三分钟,盛年终于放下了放大镜,面色凝重地说:“这东西若是真的,十万肯定有的”

苏念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值钱!”

“不过,”盛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看不准,能否请我老叔过来掌眼?”

苏念念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但看盛年一脸搞不定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唐装,花白头发但精神抖擞的老人从典当行的二楼被盛年请了下来。

一番研究鉴定后,盛祈有些激动,看着苏念念反复确认:“姑娘,你想卖?”

苏念念点点头。

眼前这位身穿唐装的老人,盛年的老叔盛祈,沉默半晌,表情严肃。

“这不是普通的玉石,是绿翡,年份久,且成色极好,四十万,可否?”

.....四十万?

苏念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

从盛世嘉藏典当行出来,苏念念忍不住掐了掐自己。

疼的。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送一单外卖也就挣三四块钱,遇到好心的顾客,最多再打赏瓶水。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苏念念的账户上,竟然真的躺着四十万!

她送一单外卖,挣4块钱。

四十万,她得送100000单....

苏念念差点背过气,再次骑上小电车,她整个人热血沸腾的,都已经在脑海中盘算着这四十一万该怎么花了。

她骑着小电车,左拐右拐,进入了一处城中村,在一幢大楼前停了下来。

见楼门前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二手轿车,苏念念心里一沉,是亲姑姑又来闹事了。

她阴沉着脸,低着头推车想要躲开,却还是被眼尖的姑姑瞅见了。

“别跑!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站住!”姑姑尖着嗓子,冲着她大喊,连带着旁边的表哥也带着人一起拦她。

“你霸占我们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还!”

这话一出,城中村本人多眼杂,这下看热闹的人便更多了,围在楼门前站了一圈。

看着姑姑一家歇斯底里的样子,苏念念冷笑,这一家子演技是真的好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苏念念反而不怕了。

她先将车子停好,双手叉着腰,盯着姑姑冷声道:“怎么?我爸妈留下给爷爷养老的那点钱,被你们全家挥霍了还不够,现在又盯着我的房子了?”

听到这话,她姑姑直接“嗷”了一嗓子,像是踩在了鸡脖子上,理直气壮地痛骂道:“什么你的房子?你爸妈都死了,按照遗产继承顺序,你爷爷也应该有继承的份!我替爷爷拿回,那是天经地义!”

“再说了,你早晚都要嫁出去,苏家的房子,怎么能便宜别人家?”

苏念念叹了口气,见过不要脸,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父母都是大学历史教授,收入平平,一年之前不幸意外车祸身亡,只留下十万现金和这栋楼。

意外一发生,她姑姑一家不但没有帮助苏念念打官司,反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更是趁着苏念念万念俱灰,悲痛欲绝,直言爷爷老了不能没人管,连哄带骗要走了那十万块钱。

等苏念念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十万块钱早已被这一家子挥霍完了。

城中村的房子不能买卖,只能赠予或转让使用权。

万幸的是,苏念念的父母在生前就将这栋房子转赠给了她,不然事情一出,就连这栋房子,也被她姑姑一家夺了过去。

苏念念反而落得连个住所都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笑着大声怒怼道:“苏芬,你也真好意思啊!我爸妈留下的那十万块钱,你说是给爷爷养老的,好,那我问你,钱呢?”

她姑姑被怼的面色一怔,苏念念长得清秀乖巧,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误以为就让她觉得,苏念念很好拿捏,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她身上吸血。

可现在,面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丈夫是个怂包软蛋,儿子又不争气,在家里,可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苏芬,哑巴了是吧?没话了是吧?我爸妈去世了,不能给爷爷养老了,那不是还有你呢吗?你是死的吗?”

“那十万块钱沾着我爸妈的血,你也花的心安理得?呵,现在竟然还想霸占亲侄女的房子!大家都来评评理,有这么不要脸的么!”

看热闹的人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纷纷指着苏芬跟着骂,还有的人举着手机录像,打算上传到网上,让更多人骂。

苏芬慌了,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念念怎么支棱起来了。

见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毕竟撒泼打滚耍赖,苏家还没人比得上她...

可是——

她眼睁睁地看着,苏念念竟然先她一步,直接躺在了地上,横在门前!

“大家都来评评理,呜呜...没有天理啊...”

对着一台台正在录像的手机,苏念念演技飙升,哭的声情并茂。

苏芬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周围人的谩骂声、讨伐声、诅咒声...

声声不绝于耳。

这下彻底慌了,苏芬拉着儿子开着车落荒而逃...

恶亲戚被赶走,周围全是一片叫好声,苏念念从地上爬起来,心却越来越冷...

一声手机铃响起,苏念念一看,是盛年的电话。

..........

半小时后,她又回到了盛世嘉藏典当行。

这次除了盛年和他老叔盛祈,又多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老教授,一见到苏念念,一脸的激动兴奋。

盛年将苏念念请到店内,关上门,然后亲自给苏念念起了杯热茶。

这般客套,倒是让苏念念有些莫名其妙了,还有些紧张。

四人围着一个红木茶几坐了下来,见苏念念抿了口热茶放下杯子,那个老教授才开口。

“姑娘,你这块玉佩上刻着的的文字,乃是大漓的古文字,我刚刚破译出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谢璟珩,听着倒像是个世家弟子。而这大漓朝,只有一些古代野史和清代的志怪小说中有过记载,可我万万没想到,如今我从这块玉佩上,竟然真的见到了大漓的文字!”

“这块玉佩,我得带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我能真发现一个新的朝代呢!”

苏念念猛地一怔:“什么,大漓?”

她的反应不同寻常。

老教授的声音发紧:“姑娘难道也听说过大漓?”

苏念念顿了顿,眼神中尽是悲哀,沉思了一会,说:“我父亲生前,也是位历史教授,在出事的前几个月,我曾经偶然听他提起,说也在研究这个叫大漓不知真假的朝代。可是..”

苏念念家中的事情,盛年多少知道些,事先也都和教授交了底。

惺惺相惜,也是爱屋及乌,老教授不禁扼腕痛惜:“可惜了,唉真是可惜...”

唏嘘了一会儿,盛年岔开话,直奔出题,说:“念念,这位是京北大学的历史系孙教授,和我老叔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是个历史古董迷。你这块玉佩,若是真如孙教授所言,只怕是四十万,我还给少了。”

听他这样说,苏念念这才回过味来。

她只是随手从外卖箱拣到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玉佩,就随手卖了四十万,其实已经知足了。

现在听到大漓这个熟悉的名字,又听盛年这么一说,苏念念心里咚咚直跳:“那这块玉佩,究竟能值多少钱?”

孙教授顿了顿,小声说:“如果拿去转手到私人拍卖行,六七百万肯定有的。”

“六七百万?!我四十万出的,翻了十几倍啊!”苏念念忍不住惊呼起来。

惊讶过后,她有些懊悔,卖亏了....

盛年也觉得心里也有点对不住她,如果是普通的玉佩,四十万已经可以了,但谁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大漓朝的古董!

不过典当行有规矩,一旦离柜,钱货两清。

苏念念出手后,这块玉佩转手就被孙教授用一百五十万收走了,等孙教授转卖给拍卖行,直接净赚好几百万。

好家伙,孙教授躺赢啊!

“小姑娘,我知道这块玉佩你卖便宜了,我也非常痛心你父母的突然离世。但典当行有规矩在,我也不能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小年私下再转你二十万,若以后你再有这样的好货,直接卖给我们,行吗?”

盛年的二叔刚开了口,几乎是同时,盛年就又当即转了二十万。

晚一秒,就怕苏念念后悔似的。

对方诚意满满,苏念念心虚地点着头。

她再次从典当行出来,人也是懵的,反复看着支付宝余额,二十万,真的到账了二十万!

她现在已经有六十万了!

见天色已晚,她索性就在路边买了份猪脚饭,然后随手扔在身后的外卖箱里,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透透气,也好好计划一下,这六十万,该怎么花。

路过江边公园,见风景不错,苏念念就在一个长椅旁边停下来,休息一下。

但苏念念掀开外卖箱盖子,外卖呢?

外卖呢?!

她找遍了小电车,又望了望来时走过的小路,盯着外卖箱,不禁毛骨悚然:“外卖又被偷了?不可能啊,这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啊...更何况我一直在骑车。”

忽然,她好像回忆起来什么似地,随手拾起花坛中的一枚鹅卵石,鬼使神差地,再次投入外卖箱....

然后看着它,活生生地消失不见...


苏念念当下了然,这个楠姐,应该是有话要对她讲。

当即点头应着,随着楠姐走入拍卖会最大的包厢内。

随着一扇扇大门打开,苏念念这才发现,这会所看着不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楠姐所在的包厢,更是拍卖会二楼最核心的位置。

不,应该这么说,整个二楼都被楠姐包了下来,从台上向下望去,一览无余。

而那些普通的嘉宾,只能按照邀请函上的坐席位置,逐步入座。

苏念念心中不免感慨,看来,她这次是遇到真大佬了。

那可得抱紧啊!

楠姐摘掉墨镜,轻撇了苏念念一眼,冷声说了句:“你的衣品还可以,就是妆容太素了些。”

苏念念有些微微惊讶,楠姐的额头饱满且光滑,她还戴着墨镜的时候,气场十足,宽边的墨镜,配上一水儿的大光明头型,像极了港片中的女大佬。

可直到墨镜一摘下来,苏念念才注意到,那墨镜之下,竟然是一双大大的杏圆桃花眼,眼周的肌肤十分紧致,加上微微上扬的眼尾,微微凸出的卧蚕,要说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会有人信!

她没想到,是真的反差有点大。

也许是看出了苏念念的惊讶,楠姐轻笑了一声,喊着她:“过来。”

苏念念这才缓过神,低着头跟着楠姐,来到包厢里的洗手间,一面镜子前。

只见楠姐掏出自己的化妆包,找出一只口红,随手递给了苏念念:“新的,涂一些,你的妆太素了。”

见苏念念还是有些发愣,楠姐索性按着苏念念的肩膀,直接帮她的嘴唇上涂上了一层口红。

“楠姐..”

“别说话!”

不一会儿,镜中的苏念念,仿佛变了一个人。

正红色的口红如同一抹艳丽的火焰,轻轻附着在她的唇瓣上,鲜艳而夺目。原本柔软的嘴唇现在显得更加饱满和诱人。苏念念的皮肤本来就白皙透亮,配上这抹鲜艳的红色,身上的黑色绒长裙,更是相得益彰。

楠姐退后一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怎么样,念念?这颜色真的很适合你。”

苏念念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竟有些愣住了。她平日里是不图口红的,就算是涂,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浓的颜色。

倒真的还挺好看。

楠姐将口红盖好,直接塞到了苏念念的包里,继续说:“何少和我说过,你是一个挺特别的姑娘。但是,生意场上,大家没有那么多时间,很多时候,都会先入为主。做这一行,你首先要学会包装好自己。”

苏念念点点头,甜甜一笑:“谢谢楠姐。”

可楠姐看着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不满意地说:“不行,等会儿,你这头发也不行...”

***

当苏念念回到一层,来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引来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

如果说之前的苏念念,是一种恬静沉稳的美,像是邻家的小妹妹,让人忍不住保护。

而现在,一袭黑色的丝绒连衣裙,配上勾人的大波浪和高跟鞋,完全是一副明艳大美女的样子。

就连安柔看到后,也先是一惊,嫉妒着:“以前也没见她这样啊,这是要趁着这次出来,勾引别的男人了?”

苏念念却好似没听见,待她落座后,台上的拍卖师,正好拿出苏念念运来的黄瓷。

最开始先拿出来了两件。

众人瞬间被吸引了目光。

“这是黄瓷,是来自大漓的工艺....”

在何少的特意安排下,全场的大荧幕上,黄瓷的全景图播放完毕后,穿插着一段大漓的历史讲解视频。

“大漓?这是个什么朝代?”

“黄瓷?这么精美的东西,竟然真的是用瓷做的?”

“大漓距离我们也有几千年了吧?这东西竟然这么完好无损...那得多少钱啊?”

......

众人不禁议论纷纷,目光全被台上的两件黄瓷摆件吸引。

一件瓷碟,一件瓷枕,静静地躺在丝绸质地的摆台上,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闪着清幽的光。

据孙教授说,黄瓷表面的那层荧光釉面,至今都不知道是用何种精巧的工艺制成的,技艺审美之高超,令人惊叹。

若是大漓这个,能在历史中存活下来,什么青花、白瓷..都在黄瓷的面前,逊色不少。

换句话说,就是美得不真实,美得不像是古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

“通过宣传片,大家都看到了,这件黄瓷枕,是运用来自大漓的工艺......起拍价3000万。”

拍卖师一语毕,场内的嘉宾都窃窃私语,各怀心思。

3000万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不高,更何况这绝无仅有的黄瓷,更是无价之宝。

但其实妙就妙在这里了,这是何少拍卖会的第一件物品,算是开门红。若卖得好,那皆大欢喜;若卖得不好,钱财的损失是小,丢了面子才是大事....

“切,什么黄瓷,我看着不就是普通的瓷器上了一层黄色的釉面嘛?明清时期这种物件多了,也没见哪一个能卖到3000万!”

坐席上,一位年纪约四十多岁的男人冷眼嘲讽着,表情中透露着玩世不恭。

被他这么一点,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有的人甚至质疑,何少的这场拍卖会,到底有没有好东西?

怕不是洗钱吧?

苏念念坐在椅子上,拿着包包的手,越发的用力。

“我听何少说过,这批黄瓷,是苏小姐带来的吧?”

苏念念浑身一震,她扭过头去,只见安柔一脸挑衅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苏小姐在这个圈子浸润几年了?若我记得不错,你之前就是个送外卖的吧?”

“什么?”

全场不禁一片哗然,纷纷又望向苏念念,再次打量着她。

“在这圈子这么久,难怪我之前没怎么见过她,难道她是何少的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这个词,安柔的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扯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嘲讽着:“苏念念,你看清楚了,这是何少的拍卖会,你怕不是拿什么水货来忽悠大家吧?”

灯光下,只见苏念念缓缓站了起来,并未生气,只是笑着看了安柔一眼,说:“怎么,区区3000万,安小姐买不买得起?”

买不买得起?

安柔被这么一激,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好,3000万就当喂狗,我买了!”

“我要用这3000万,让大家看看,你用这堆破烂,能装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砸了!”


苏念念心乱如麻。

回到山庄别墅之后,她将孙教授的手稿复印件,一并放在父亲的书桌上,开始潜心研究。

大旱、悬案、流放、金乌、世家.....当将这些字眼拼凑在一起时,苏念念似乎看见有一张巨大的网,一点一点地将谢家人吸在里面,使他们动弹不得,慢慢蚕食。

真相究竟是什么。

纵然有孙教授的手稿相助,但目前对大漓的研究,还是大多依靠野史和一些明清后的传记小说,能作为史料依据,直接下结论的,其实非常少。

看了一个晚上,苏念念感觉头昏脑涨,又饿又困。

她起身打开窗户透了透气,然后索性去一楼厨房简单做了个三明治,热了杯牛奶,端着盘子,又回到二楼的书房。

“算了,求助万能的网友吧。”

苏念念打开一个叫做历朝探幽的网站,里面全是历史、野史爱好者,其中不乏有很多历史大佬。

她发了一篇关于大漓的帖子,帖子的名称就叫《大漓:假如你可以连通古今,该如何帮助谢家人破局》。

帖子中,苏念念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大漓的问题,然后着重复述了野史中关于谢璟珩的描述,突出谢家人悲惨的命运,然后点击发送。

这种帖子留给大家的想象空间很大,一时间的话题激起千层浪。

第二日早上,回复楼层直接破两万,帖子置顶。

苏念念心中一喜,忙点开帖子查看,还真钓出了不少历史大佬。

“谢璟珩若想破局,就不能回京城。大漓的皇帝全都心胸狭窄,狗屁不是。若是他回京,定然被拿捏得死死的,还谈什么破局。”

“大漓以淮水为界,北有大幽、北疆,南有云梦、澜沧,若我是谢璟珩,去哪里都比回大漓要好。大不了反了他娘的!”

“嗨,楼上的几个,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若我能连通古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他解毒啊!古代的慢性毒药无非就那几种,要不就是砒霜、水银、铅,要不就是一些稀有草籽。大漓皇室没那么有钱,要我猜,就前几种之一,大不了药店买个试纸,先寄给他测...”

这个回复瞬间吸引了苏念念的注意力,她马上引用楼层,继续回复讨论。

***

耀县,谢宅内。

今天的午膳奇怪得很。

原本谢家人、钱氏商队、还有秦大将军都一起用膳的,可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钱钰没来,秦夜也没来。

下人们连催了好几遍,把他们两个人爱吃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不见人影。

正当谢璟珩要亲自去喊人的时候,钱钰来了。

可谢璟珩被吓了一跳。

只见他双目圆睁,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钱钰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哥儿,这种神情,谢璟珩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感到,怕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索性饭也不吃了,引着钱钰,直接去了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和窗后,钱钰终于放下了警惕,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信筒,交到了谢璟珩手里。

谢璟珩狐疑地接过,暗金色的信筒上,刻着皇家才能用的祥云图案。

他本能地还回去,却被钱钰的手挡了回来。

“璟珩,这里面是太后的亲笔信,关于谢家,关于你。”

谢璟珩面色一怔。

太后?

前朝太后已经薨逝,当朝的太后,乃是钱钰母亲的表姑母,谢璟珩并未见过。

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谢璟珩缓缓打开信筒,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

上面除了对钱钰的嘘寒问暖,重点是最后一段话:

“皇帝欲逼着谢家公子回京,且对耀县的疫病存疑,已派出监察使,半个月后,恐怕就要抵达耀县...他们带了三万骑兵....”

“龙颜震怒,钱钰,你最好远离谢家公子,越远越好。”

谢璟珩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的动作这么快,竟然又要派人来耀县,还带了骑兵!

若不回京,这是让他死啊!

钱钰气得把信筒扔在一边,心中的恐惧逐渐散去,剩下的全是对皇帝的愤怒,还有对表姑母的无奈。

表姑母啊,你是傻吗?

如今谢璟珩这里有水有粮,你让我离开他干嘛?

离开他,我怕是都活不过一天!

我抽风了啊我离开他!

不过抱怨归抱怨,钱钰其实心里知道,太后是关心他们的,否则也不会冒着风险来报信。

他看着谢璟珩呆呆地站在那里,神情逐渐由震惊,变得阴郁,便没再敢说话。

这时候,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随后是一个闷沉沙哑的声音:“谢公子,是我,有急事。”

是秦大将军。

谢璟珩心事重重地打开门,秦夜急忙冲了进来,然后利索地关上了门。

转过身,却见到钱钰也站在这里,神情明显一愣。

谢璟珩皱着眉,淡淡道:“没关系,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东西,一起说便好。”

秦夜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

是皇帝的密函。

秦夜拆开,拿出一封皇帝的亲笔信,信上只有几行字:“不日之后,会有监察御史亲临耀县。若谢家之子不听传召,执意不进京,秘密杀之。”

他将皇帝的密信摊开,完完全全展示在两人面前,小声骂着:“这他妈的狗皇帝,真够损的。”

“谢公子救了我的命,让我杀了他?哼,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秦夜嗓门儿本来挺大,但此事不宜声张。他性子急,还易怒,此刻只能忍着在书房里小声嘟囔着,倒是把脸憋的通红。

“谢公子,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钱公子,这狗皇帝的密函,你也看见了,你得帮我作证,我秦夜绝不是背信弃义的那种人,对吧?”

钱钰立刻摆摆手,白了他一眼,双手一摊:“什么密函,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秦夜一拍脑门,“啊对啊,哪有什么密函呢?我没收到啊!”

说罢,秦夜便随手拿起一个火折子,将密函点燃,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化为灰烬。


盛世嘉藏典当行。

盛年望着桌子上,用红丝绒布包裹着一个沉沉的黄金手镯,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是一个足有三斤重的黄金手镯,上面还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红绿宝石,戴上去足可以裹住人的半个小臂。

如此复杂迷人眼的风格,一看就不是古代汉族人的首饰。

“盛年,这个你看能值多少钱?”苏念念主动开口,她现在需要一大笔活钱。

盛年戴着白手套,翻看着这个精美的手镯,直到摸到手镯内圈上刻着“大漓”的印记,心中一阵沸腾。

这竟然还是大漓的古董!

上次的玉佩被他卖飞了,盛年一直深感遗憾,没想到这么快,苏念念就又拿出了一件古董。

他不禁深深看了苏念念几眼。

“如此震撼的黄金首饰,就算是在历史上也没有几件,它的价格远在那块玉佩之上。”

“三百万。”盛年冷静说道。

苏念念不为所动,其实在来之前,她就曾经有过调研,对于这等成色的古黄金首饰,放眼全国的博物馆,都未尝能找到几件。

就算是有,重量和精致程度远没有她带来的震撼。

更何况,这是来自大漓的首饰,历史研究价值将远超过实物的价值本身,

但苏念念之所以还选择盛世嘉藏典当行,一是因为和盛年是老同学,二是想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三百万...这也太少了。

苏念念掏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孙教授激动万分的声音。

苏念念将手机调成免提模式,让盛年也能听得到。

“念念?怎么,是又有大漓的古董了?哎我和你说,如果要有,一定要出给我啊...”

苏念念温声打断道:“孙教授,我想请教您一下,若我手中有大漓的黄金首饰,但看着却不像中原的风格样式,它的花样繁杂,多镶嵌着彩色宝石,而且首饰重量很大。这种黄金一般是谁用的,能值多少钱?”

电话那头,孙教授一阵沉默。

然后爆发出了一阵更为激动的咆哮:“什么?你确定你有这种古黄金?”

接着,孙教授通过电话就是一阵科普:“据说在和大漓同一时代,现在的西域地区叫西戎,共有72个小国家组成。那里的矿产资源极为丰富,尤其是黄金和各种彩色宝石。我以为这只是传说,但何曾想,却是真的!哎,世人只知道西域三十六国,却不知道在更早的几百年,更有西戎七十二国...."

“念念,若是你真的有这种完整的古黄金,价格必定在千万别以上。你若有,不如卖给我,我现在就能打钱...”

挂了孙教授的电话后,不用苏念念开口,盛年咬碎了后槽牙:“两千万。出给我。”

苏念念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从随身背包里,又掏出一块用破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展开。

“我有两个。”

盛年:.....

两秒后,看着银行账户直接到账了四千万,苏念念手痒得很,她恨不得立刻就冲回菜市场,把所有的东西都包圆了。

不只是粮食和水,甚至现代的各种水果蔬菜、饮料零食,她都想给谢家人尝尝。

而大漓这个时代,苏念念在心中暗暗发誓,既然父亲的研究未完成,那么她就替父亲去探索,去研究,将那只能出现在野史和小说中的惊鸿一瞥,慢慢展现在世人眼前。

***

当她回到家门口,又看见了那辆红色的破车。

“难道是姑姑又来了?”

正想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老人,拄着拐着,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

苏念念赶忙快速跑到小楼里,直到关上玻璃门,看着老人对着她张牙舞爪。

那老人身后,姑妈苏芬才姗姗来迟。

不过这次,苏芬像是换了一张面孔,先是将老人安抚下来,然后隔着玻璃门,对着苏念念循循善诱,解释说:“念念,你这么着急关门干什么?这是老家的你三爷爷,是咱们老苏家的族长!你要是这么不懂事,三爷爷就把你踢出族谱了,听见没?”

苏念念没好气,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拨通手机,叫了正在附近巡逻的几个保镖。

有了上次的事情,苏念念未免再被苏家人惦记着,她早就抽时间将小楼的所有门窗都加固了一番,给玻璃全部换成了最新的防弹玻璃,又雇了几个保镖,每天三班倒,就在她家的小楼附近巡逻。

保镖都是武警部队的退伍军人,以前专干缉毒的,什么凶神恶煞没见过。

只是往三爷爷那边慢慢靠近,苏芬就有些怕了。

“哎念念,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念念将门推开一道小缝隙,嘲讽道:“我说苏芬啊,你赶紧让三爷爷快把我踢出族谱,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族谱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把我踢出去了,正好我和你们苏家一刀两断。反正我爸在世的时候,也没见的老家的人对他有多好!”

听到这话,苏芬被气的怒目圆睁,嘴里嘀嘀咕咕地骂着什么。

只可惜隔得实在太远,苏念念听不见。

但三爷爷这下可破防了,他是谁?他可是苏家的族长!

掌管族谱的族长!

在他的认知里,所有人都应该以族谱留名为荣,尤其是女人。

苏念念父亲这一辈,总共8个孩子,但只有她父亲一个人考上了大学,最后还当上了大学教授。

这对于老家村子来说,可谓是极大的荣耀。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三爷爷破天荒地给苏念念一个女娃娃,登记了族谱。

村里的人都羡慕坏了。

可现在?

三爷爷气的直奔着小楼而来。

苏念念赶紧关上门,只听着玻璃门被拐着戳的咚咚响,但却毫发无损。

两位保镖上前,赶忙制止住三爷爷。而一旁,是苏芬哭天抹泪的哭喊,撒泼耍赖躺在地下,扬言被苏念念气出心脏病,索要医药费。

看到眼前景象,苏念念也深知,没有必要再给苏家人留面子了。

她走上了二楼,回到自己房间,在手机中找到了爸爸一位生前好友徐律师,拨通了电话...

***

一番咨询后,徐律师爽快地答应了苏念念,会帮着她,用正当的法律途径,解决掉苏家这个麻烦。

放下电话后,苏念念才有安心。

她摸着父亲生前的笔记,看着熟悉的字体,泪水不禁又模糊了双眼。

她抓起一个抱枕,缩在床头的角落,怀中紧紧捂着父亲的笔记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有些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苏念念的余光扫过放在地上的外卖箱,里面似乎有好多字条。

她心中一紧,起身查看。

是好几张求救的字条。

因为她一上午不在,谢璟珩联系不上她,这才连着写了好几张。

“什么?谢家婶婶的胎儿保不住了?”


“世子,看见你回来,百姓们都高兴疯了,又哭又笑的。多亏了世子神机妙算,早就发现了那几个内贼,这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谢璟珩连喝了两杯热茶,确实有些累了。

为了演这出戏,他和四叔一起把消息瞒得死死的,而且为了骗过李仁的眼线,谢璟珩带领着十几辆马车,足足绕着耀县转了一圈,才回到了城内。

“李仁招了吗?”这是眼下谢璟珩最关心的。

竹一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凑到了谢璟珩耳边:“还真让四爷说着了。那晚张天师的画像贴出来后,我就发现李仁他们三个人在周围溜达。即使篝火那么热闹,他们也都迟迟不肯挪步。”

“秦将军和他那些手下,都没有严刑拷打,只是随便吓唬了几下,李仁就招供了。他的确见过张天师。”

谢璟珩眉毛一挑:“哦?什么时候?”

竹一继续说:“有些奇怪,李仁说,他五年前就在耀县外的矿山上见过张天师,那时候他还是个道士,说是发现矿山灵气甚佳,特来此处炼丹。当时还是李仁帮着他,在耀县内雇了一波矿工为供他使用,估计就是为了建造那间密室吧。”

“五年前?五年前谢家还在京城,金乌案连苗头都还没有出现!”

谢璟珩越来越觉得,此事牵扯甚广。

再深挖下去,都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禁感觉脊背发凉。

看到谢璟珩的面色有些凝重,竹一有些担心:“世子,那我还要不要秦将军继续逼问?”

“问,只要人打不死,就往死里问。”

***

再次回到耀县的谢宅,大家都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前路漫漫,回京城,重振忠勇侯府虽然是他们每个人的目标,但其实大家都看清楚了,皇帝不仁,入京之后,怕不是要九死一生。

所以更懂得珍惜眼下。

谢璟珩满怀心事地走出内宅,却发现几个工人在帮着翻修院门,用镘刀将水泥抹平,再放上红砖块或石砖,一层又一层,动作还挺熟练,和教学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监工正是康华,他一眼看到了谢璟珩,欢欢喜喜地跑了过来。

“公子,我看到您院子中的这面墙,已经坏了很久了,总想着找个时间给您修修。之前不知道您是为了诈出李仁,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心里空落落的。”

康华红着眼睛,笑着说:“如今见你们回来了,我可得赶紧安排上。等有空了,整个宅子我也都翻帮你们修一遍,这样你们也可以多住几年。”

谢璟珩不想瞒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多谢你,康华。只是我们现在不走,也总有一天会离开耀县,以后万事还得多靠自己。”

康华声音明显一顿,随即摆摆手,转过头去,试图掩饰住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公子肯定是要去京城做大事的。但凡以后公子若要有用得上的,随时吩咐,我们耀县的百姓,全听你的!”

“是啊公子,我们都听你的!”几个正在刷墙的工人,也停下来手中的活儿,情绪激动。

谢璟珩点点头,他走出大门,来到主街上,却忽然发现,大家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拿民兵队来说吧。

由于士兵们大多都是百姓或土匪,并未受过正规的军营训练,所以军纪比较散漫。

谢勋带兵极其严格,每日早上都让士兵的小腿上绑上沙袋跑五公里,但总会有一些不情不愿的声音。

可今天,谢璟珩今日出门的时候,还不到早饭时间,几支队伍就已经训练跑完了。

民兵队的士兵,一边解着腿上的沙袋,一边友好地向他打招呼。

谢璟珩环顾四周,却并未见谢勋往日催促皱眉的身影。

谢璟珩再往里面走,只见有的人在自发的修路,有的人在给院子加固,有的人守在雨水过滤器前,一桶一桶给大家接水,而有的人钻入地下城,看看修缮还需要什么。

总之,每个人都完全换了一副精神面貌。

原本死气沉沉的耀县,在谢璟珩的带领下,重新活过来了。

谢璟珩心中一阵惊喜,不知为什么,此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灶神。

对了,不是有平板吗,要不拍几张照片,让灶神看看?

让她看看,她养出来的百姓,是多么的好。

让她看看,耀县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

晚膳的时候,谢璟珩破天荒让厨子,每桌子都上了六个大菜。

那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腊肉,卤鸡,酱鸭,全都拿了出来。

他拿着平板电脑,待所有人都到齐了,他站起身,给大家拍了一张大合照。

谢凌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呀?是不是南夷人又来了?”

“你还拍照干什么啊,我们不会是要死了吧…”

谢璟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童言无忌,大家也被逗笑了。

钱钰打趣道:“看来凌哥儿被四爷四婶管教得太严了,没怎么玩儿平板吧?”

谢凌眨巴着大眼睛,重重地点头,告状似的向钱钰吐槽:

“钱叔叔,我最近可乖了,除了娘亲让我看的学习视频,平日里我对平板一概不摸。哼,不像我爹,在家里,他可是平板不离手,那些拍照啊,录像什么的,他可清楚了!”

没想到被自己五岁的小儿子当众揭短,谢岚老脸一红,解释说:“你小子懂啥,灶神赐予的神物,我总得好好研究。”

众人哄堂一笑,边聊边吃,气氛很轻松。

正吃着,秦将军的一个下属忽然来报:“公子,李仁全招了。”

众人一惊,都放下筷子,侧耳倾听。

“李仁承认,那南夷兵,就是他引来的。”

“除此之外,在张天师还未成为大漓的国师之前,曾每个月都派人来给他一笔钱,让他即便密室落成,也要继续雇佣矿工,然后源源不断地送往山里。”

“只是,这些都是新帝登基之前的事情了,新帝登基之后,李仁说和张天师就断了联系。”

谢璟珩顿感疑惑:“那矿山我们都炸开了,除了金矿,哪里还有工人?”

张天师要那么多矿工干什么?

新帝登基之后,他又去了哪里?

这些疑惑困扰着谢璟珩,让他食不下咽。

晚膳后,直到大家都散去,谢璟珩还是苦思冥想,但还是毫无头绪。

望着神龛,他忽然想到,灶神既然连那避火珠的制作方法都知道,说不能也能看出点门道。

于是乎,谢璟珩将自己的疑问,连同白日里用平板拍的那些耀县变化的照片,全部投入神龛之中。

可直到第二日巳时,他还未收到灶神的回复。

“难道灶神遇到了危险?”

谢璟珩的心猛地一沉。

“灶神,你还好吗?”

“灶神,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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