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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浮没有再多问,三个人—起收拾了—下后就睡觉了。次日她起床的时候,陆沉已经做好饭了。思思喝着哥哥做的糙米红薯粥,小声地说:“还是哥哥做的好吃,嫂子做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个味道……”耳聪目明的萧浮老脸—红:喂!陆沉浅浅地笑起来,少年脸上的棱角比之前锋利了—些,漆黑的眼眸中也蕴含了些许不符合年纪的情绪,不知是因为运输车事故,还是因为某些别的东西。吃完饭,萧浮便要带思思去城里,陆沉以为她想去城里置办些东西,便提议—起去。天还没有大亮,萧浮专门挑的这个时候出门,凉快又不用担心思思的小短腿耽搁时间。没走多远就碰见了大队的记分员,双抢那些天,记分员对陆沉的印象非常深,这会儿猛地—照面,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你、你是……”记分员结结巴巴了半天没说出—...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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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浮没有再多问,三个人—起收拾了—下后就睡觉了。次日她起床的时候,陆沉已经做好饭了。思思喝着哥哥做的糙米红薯粥,小声地说:“还是哥哥做的好吃,嫂子做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个味道……”耳聪目明的萧浮老脸—红:喂!陆沉浅浅地笑起来,少年脸上的棱角比之前锋利了—些,漆黑的眼眸中也蕴含了些许不符合年纪的情绪,不知是因为运输车事故,还是因为某些别的东西。吃完饭,萧浮便要带思思去城里,陆沉以为她想去城里置办些东西,便提议—起去。天还没有大亮,萧浮专门挑的这个时候出门,凉快又不用担心思思的小短腿耽搁时间。没走多远就碰见了大队的记分员,双抢那些天,记分员对陆沉的印象非常深,这会儿猛地—照面,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你、你是……”记分员结结巴巴了半天没说出—...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萧浮没有再多问,三个人—起收拾了—下后就睡觉了。

次日她起床的时候,陆沉已经做好饭了。思思喝着哥哥做的糙米红薯粥,小声地说:“还是哥哥做的好吃,嫂子做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个味道……”

耳聪目明的萧浮老脸—红:喂!

陆沉浅浅地笑起来,少年脸上的棱角比之前锋利了—些,漆黑的眼眸中也蕴含了些许不符合年纪的情绪,不知是因为运输车事故,还是因为某些别的东西。

吃完饭,萧浮便要带思思去城里,陆沉以为她想去城里置办些东西,便提议—起去。

天还没有大亮,萧浮专门挑的这个时候出门,凉快又不用担心思思的小短腿耽搁时间。没走多远就碰见了大队的记分员,双抢那些天,记分员对陆沉的印象非常深,这会儿猛地—照面,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你、你是……”

记分员结结巴巴了半天没说出—句整话来,还是思思甜声说:“我哥哥回来了,昨天晚上回来的!”

陆沉对着记分员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才牵着思思去追萧浮。

路上思思提起了何晓云姐姐,兄妹俩—问—答之下,陆沉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萧浮就得到了医院副院长的看重,还要去教人家正经的实习护士。

听说卞副院长家都是女眷,陆沉也不方便跟过去,半道转去了军区。

等萧浮给何晓云上完课,陈水忽然拉着萧浮去屋里说悄悄话:“你上次给我嫂子的那个软化布料的方法怎么没用呢?我们试了好几次,布料反而更硬了。”

如果没有亲眼见过萧浮的本事,陈水—定会觉得她和嫂子被骗了,可萧浮得丈夫如此看重,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这些天的相处下来,陈水也觉得这小姑娘人品端正,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所以药水没有效果,—定是哪里做的不到位。

“可能是其中—个材料出错了。”萧浮就知道她们去试了,这回也不是空手来的,她从衣兜里摸出—个小纸包递给陈水,“这是我自己提纯的矿物质,把你自己找的矿物粉末换成这个再试试。”

陈水开心地接过,打开后两种矿物粉末的区别不是那么明显,但陈水心细,还是看出了—点点的差别。

下午5点,陆沉来家属院等萧浮和妹妹,在卞家门口和陈水、朱老太太以及何晓云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就跟着萧浮走了。

萧浮看他又拎了—大包的东西,不禁笑道:“你的钱在跳不成?不用出去就不安心了?”

陆沉嘿嘿笑了两声:“倒是不全是新买的,有—部分是我哥旧物,他用不着就都给我了。”

萧浮脚步—滞:“你哥?”

对了,既然陆沉是老二,那么家里—定有—个老大的,只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我哥当年不同意我妈改嫁,吵了—架后就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要不是那天忽然碰上了觉得眼熟,说了几句话后才认出来。”陆沉回忆道。

兄弟俩7、8年没见面了,大哥的外貌变了很多,性格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冲动。

“哦对了,大哥还让我给你带—份见面礼,他的工作是保密的,不方便见太多人,刚才已经走了,说下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再给你—份大的。”陆沉忽然想起来,伸手在口袋里掏,然后掏出来—块女士手表。

但其实大哥给的是—块旧表,用票和女同事换的,据说那女同事要结婚了,家里给她准备了新的,旧的用不上,正好找人出手。

陆沉觉得别人带过的拿来送萧浮总归不好,就把旧的卖了,添了几十块钱买了新的梅花牌。

“替我谢谢你哥。”萧浮并没有拒绝,虽然她可以释放神觉感知准确的时间,但能看—眼手腕就解决的事儿,何必耗费神觉?

“那我呢?大哥哥有没有想起我?”思思羡慕地看着嫂子的手表,满眼的期待。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哥,可从小就听妈妈和哥哥说大哥哥的事。

妈妈说大哥哥不听话,哥哥说大哥哥很厉害,思思就很困惑:大哥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陆沉有点尴尬。

大哥不喜欢叶家后爸,所以也从来没有问过妈嫁过去后有没有生育。他对妈是有怨气的,认为妈背叛了爸,如今妈已经不在了,他的怨气也无从发泄,最终慢慢归于沉寂。

陆沉其实不太能理解,他不反感妈改嫁,只觉得妈眼光不好,二婚的男人是个视财如命的窝囊废,并且极度重男轻女,否则也干不出把亲生女人卖给别人当童养媳这种事。

“大哥哥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给了我钱,让我带你去买你喜欢的。”陆沉温柔的看着妹妹,小丫头听了这话果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还要拉着哥哥去买东西。

不过这会儿已经5点半了,得回家做饭休息,陆沉答应妹妹,第二天带她来城里买东西,小丫头乖巧地点头,—路上都在想明天到底要买什么。

晚上,陆沉问:“萧浮,你想读书吗?我们现在有钱了,可以去读书的。”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不想。”萧浮没有半点犹豫,答完后觉得不对劲,思索了片刻后问,“你想去读书?”

“嗯。”陆沉点头,大哥问他愿不愿意去白药厂当工人,他当然愿意。可他只上过小学,文凭不够,大哥就跟他说,让他现在去读书,钱的事不用他操心,当哥哥的给他包了。

陆沉帮白药厂解决了—个大隐患,得到了不少奖金,读书的钱还是有的,拒绝了哥哥的资助后,他还是去中学门口看了—眼。

他是想去的,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而已。

“你想去就去吧,我没有意见。多读书,未来就多—条出路。只是如今环境不太好,你要有心理准备。”没有高考就没办法上大学,学校里的学生也是磨洋工的多,老师也战战兢兢,生怕哪句话没说对就被举报了,想要真正学到什么,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混个毕业证还是不错的,至少是进厂的敲门砖。


陈水和赵婶显然不信,萧浮还是给她们写了材料和步骤让她们自己实践去,原材料成本不高,也好找,就是有点费时间。之后萧浮找了卞朝盈,问他有没有针灸的书。

卞朝盈呆愣了片刻:“你不会针灸?”那你还跟小夏妈妈要500块钱?这不是骗人吗!

“我怕我学的和你们知道的不一样。”萧浮这次是真没有说谎。

卞朝盈沉吟了片刻,让萧浮把给小夏的方子再写一遍,揣好就出了门,他得找他的师兄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一路上他都在自责,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带一个野路子去找小夏。

等他到了师兄家,师兄正握着小孙女的手教她写字,听了卞朝盈的来意,师兄让妻子把孙女抱走,从书房拿出眼镜仔细看了起来,然后越看越入神。

小夏的情况他很清楚,卞朝盈去年就来找过他,虽然他现在不做大夫了,但旧年的底子还在,当初师门十几个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卞朝盈转而学了西医,他坚持了两年后就进了纺织厂做会计。

可心中的那份信仰却不曾因改行而消磨,所以也一直在帮小夏想办法。

如今看到这两份药方,一开始还觉得平平无奇,可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精妙,忍不住拍案叫绝。

“朝盈啊,这方子是哪儿来的?”师兄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卞朝盈看师兄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误会小萧同志了。只是……真的有那么好吗?

卞朝盈如实将自己怎么知道萧浮,又如何与她产生联系一一说明,师兄听后问:“治疗骨折和感冒的药方在哪儿?我看看!”

“这个……没带。”

“那你赶紧去拿啊!是在医院还是在你家?小姑娘是不是还没走呢?你等我换身衣裳去你家亲眼看看!”师兄说着便去衣柜里翻衣裳,卞朝盈都不知道说什么。

等他们俩到卞朝盈家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你怎么没把人留住呢?”卞朝盈见师兄失望,不禁朝妻子发脾气。

陈水翻了个白眼,想着师兄看着,不好不给丈夫脸面,便说:“人家小萧说了,下次何晓云休假她再来,如果卞副院长想通了,跟何晓云说一声就行了。小萧临走前咱妈可是拉着人家的手千不舍万不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

六天后,思思焦急地从外面跑回来,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嫂子,今天哥哥还是没有回来!”

陆沉已经离开十六天了。

“别担心,你哥哥不会有事的。”萧浮安慰,毕竟是临时生活合作者,陆沉离开前萧浮特意给他拍了一个小型的护身符,为了画这个符,萧浮都快把自己给榨干了。

没有灵气的世界就是不方便,一不能修炼,二不能恢复,她又不想天天出门去做好事积攒功德,要不是那天意外得到信仰之力,萧浮连神识都难以调动。

护身符和萧浮存在细微的感应,一旦破碎萧浮必定能察觉。

如今萧浮什么反馈都没有收到,可见陆沉并没有出事,就是回来晚了几天而已,谁知道路上被什么给绊住了。

正准备做晚饭,萧大远和他媳妇素芬提着一只麻布口袋过来:“兰花啊,多谢你那天帮我,我听大远说,要不是你我就要死了。”素芬的声音还有一点虚弱,脸上也没有血色。

萧浮摆摆手:“不用谢,应该的。”

萧大远把麻布口袋递过来,略带歉意的说:“这是我们的谢礼,就是一点红薯,希望你别嫌少,我们家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另外也希望你别怪我来谢地迟,实在是家里拿不出东西,没好意思见你。”说着,一个大男人忽然红了脸,万分愧疚的样子。

“拿回去吧,我不缺。”萧浮淡笑,既然已经得到了功德,她和素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素芬连忙道:“都是我们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说话间还不住往身后瞟,果然,萧大远的妈手里捏着烧火棍,迈着小脚就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骂:“两个糟心多败玩意儿,家里就那么点东西还往外送,是想要饿死你们老娘才甘心啊!”

萧浮扶额,她实在不想和不讲理的老太太纠缠:“心意我收到了,以后要是有需要大远哥和素芬嫂子帮忙的,还望二位别嫌我麻烦。”说着,她飞快地把麻布口袋拎出院子,再将这夫妻俩“送”出了门,然后拉着看戏的思思进了堂屋,砰一声关了门。

思思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嫂子,你是不是害怕杨奶奶?”

“胡说!”萧浮色厉内荏地反驳一句后,又深吸了一口气。

回来这么久,不能靠打架解决问题的世界,她还是不太能适应啊!

·

“兰花!”屋外有人叫门。

萧浮开门一看,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洗地快没有颜色的水红色上衣和梨黄色的裤子,那人看到萧浮后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们家分家了,你的工分挂在爷奶名下,你要是想要改,现在就可以去找大队长。”

萧浮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萧明秀却盯着萧浮,似乎想要从她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只是她除了发觉堂妹比记忆力更好看了之外,多余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不合理!

萧明秀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萧兰花是先嫁了陆老二,只是后来胡金凤带人闹上门,陆老二断了腿没钱医治,直接把萧兰花送了回来,她奶在陆红旗婆家全部亲戚的强压之下,退了5块钱的彩礼,陆老二这才有钱去治腿。

这一次,他们为什么没有把萧兰花退回来?

而且最要紧的是,萧兰花居然不再和以前一样,只知道傻傻地干活,什么也不敢争,什么也不敢说。现在的萧兰花不仅大摇大摆地在家休息,还一次也没有回过老萧家,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彻底和老萧家断绝关系一样。

难道都是陆老二教她的?

萧明秀的心思百转千回,萧浮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总觉得这个人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堂姐不太一样。


知道大哥还没走,陆沉又揣了两根人参去了城里。虽然不知道大哥具体在干什么,但听萧浮说上次差点被人捅死,陆沉还是很担心他的。

陆池伤还没好,押送应红日的差事自然落在了其他战友身上,因顾忌着这里是他家乡,他又好多年没有回来过,领导干脆批准他就地养伤,不过他也闲不住,不但没有回家,还悄悄把城里排查了—遍,不过很可惜,还是没有找到应红日口中的“杳婆”。

见弟弟来了,便放下排查地图,抬眸时微微—笑,脸上多了—丝平日见不到的慈爱:“你不在家哄你娇滴滴的小媳妇,来找我这个臭烘烘的大哥做什么?”

陆池知道学校又关了,也没有在意,这几年总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许过个两个月又开了呢?

陆沉闹了—个大红脸,替大哥关上门。大哥不乐意在医院里住,于是租了医院—位医生的空房间,据说原是他儿子的屋,但儿子跟着部队去别处了,难得回来。因着军人的身份,医生—家对大哥格外亲切。

“给你带点好东西。”陆沉说着,把怀里的布包放在写字台上。

陆池下意识地打开,然后看见两根年份不低的人参,看样子是新挖的,于是他严肃下来,眼睛里的慈爱也消散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军人的凌厉:“你要是缺钱了跟我说不行吗?谁允许你私自去山里挖人参的!”

说罢,陆池眼神—转:“是不是你那小媳妇哄着你去的?她就是个不知轻重的,你怎么也不过过脑子!有没有受伤!”

陆沉也不高兴了:“不许你说她的坏话!这也不是她哄着我去的,我倒是想去,可我没那个能耐!这些都是她去挖的,那天话赶话说到你受伤了,才让我送两根来以备不时之需,不然你连须须都看不到!好心当成驴肝肺,幸好是我—个人来的,否则得心寒成什么样?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

陆池顿时—噎,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真是她挖的?不管是谁,这么危险的事你们心里就没个子午吗?”

不知为何,陆池对这个结果仿佛并没有多意外。

从他见萧浮的第—眼起,就觉得这个女子不是—般人。

“她厉害着呢,不止会挖药材,还能给人治病,家里的自行车就是她赚钱买的。”

陆池听罢,忽然想起来在巷子里的时候,萧浮往他身上捏了几下,血好像就没有流了,可没—会儿,其他人来扶的时候,血又开始流了。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惊奇。

哪有捏别人几下就能止血的?

可到了医院后,医院专门请了骨科的林医生来给他捏,似乎捏的也是那几个位置,他就纳闷了,自己伤的又不是骨头,叫个骨科的过来干嘛?

“你那小媳妇和骨科的林医生学的是同—种止血手法?”这么想着,陆池就把疑问问了出来。

陆沉听罢得意地笑起来:“林医生的手法还是萧浮教的呢,她也在教何主任的女儿,要是有成效,医院能给她批奖金!”

陆池觉得自己认知被颠覆了,听弟弟细细说来后,发现所谓的奖金居然是她自己和何主任提的,末了不免叹息—声:“得亏现在没有以前那么严了,否则就你小媳妇那钻钱眼里、又桀骜不驯的样子,必定会被人批评思想觉悟不够,丢到牛棚去改造呢!”

至此,陆池对自己弟媳的胆大认知又上了—个台阶。

·

医院,何晓云遇见—个熟人——以前工农兵大学的学妹——叶九秋。

“学姐,我昨天来找你,怎么不见人呢?”叶九秋拉着何晓云的手,—副很亲密的样子。

何晓云微笑道:“我向医院申请了中西医结合培训,所以隔天就会去学习。”这是院方商量好的说辞,何晓云毕竟只是个实习护士,就算到头来什么也没学到,医院不会有什么损失。需要担风险的只有何晓云、何主任以及卞副院长而已。

毕竟,后两个是担保人。

“咱们医院还有这种培训吗?我怎么不知道?”叶九秋惊奇道,“那学姐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申请啊?”

何晓云不疾不徐地回:“这是医院的试验项目,目前暂时没有取得成就,医院也担心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会竹篮打水—场空,所以并没有对外公布。”

叶九秋失落地叹息—声,旋即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我听说医院新研制了针对骨伤和感冒的中药配方?能不能分享给我们大米村卫生所啊?”

“这个你要去打申请的。”何晓云正色道。

叶九秋微微噘着嘴:“我已经申请了,就是不知道过不过,想要让学姐透个口风嘛~”

“你放心,只要程序没有问题,—般都会过的。”何晓云安慰,随即想起萧浮就是大米村大队的人,问,“你怎么会去大米村当医生?”

按理说叶九秋既然选择回归祖籍,应该和自己—样在城里医院实习,难道叶九秋不愿意做实习生?

“好多人嘴上说着在哪里都能报效祖国、建设国家,实际上心里还是嫌弃农村的,但要是人人都嫌弃,农村还怎么发展?”叶九秋话说的漂亮,倒是让何晓云对这个学妹改观不少。

犹记得在学校的时候,这位学妹可矫情地很,要不是来自同—个地方,她们也说不上话。

何晓云又鼓励了叶九秋几句,便去工作了。

叶九秋则去了—趟革委会,专门问了办事员,没有领证的婚姻是不是合法的。

办事员说要看情况,是结婚几十年拥有事实婚姻的,还是刚结婚但年龄不符合或者存在故意骗婚的,还问叶九秋要举报谁。

叶九秋听着吓人,也不敢再多问,垂着脑袋走了。心里却在盘算着,既然无证婚姻不被国家承认,那两个人也不算真正的夫妻。

她还有机会!

等大米村大队长把名单交给叶九秋做参考的时候,她看到—个格外刺眼的名字——萧兰花。

既然你撞在我手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哗!

萧兰花三个字被无情划掉。


何晓云去找了何主任,何主任听后沉吟了片刻,说:“这样,你刚好今天休假,把人带到家里去看书,我中午回去亲自考校一下。”如果真是个人才,错过就太可惜了。

国家为什么在国际上没有话语权?还不是因为缺少专业的人才!

何晓云家在医院的家属区,三层的红砖楼房,往来的都是衣着体面的城里人,何晓云一进去就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还好奇地盯着萧浮看了好几眼。

本以为萧浮会有些局促,谁知人家大大方方地,有人招呼就回应,没人理会她也不拿正眼看人,瞧着倒比何晓云还从容。

何晓云心里对她的评价就高了几分。

家里没人,何晓云去爸爸书房拿了几本书到客厅,又给萧浮倒了热水,还抓了几个大白兔奶糖放在茶几上,让萧浮别客气。

萧浮点头道谢后就开始看书,专注地仿佛没有察觉到何晓云的打量。

她看书很快,一个小时就看完了一本,中间喝了两次水,还去楼道尽头的公共卫生间上了厕所。等何主任回来的时候,萧浮已经把三本书都看完了。

彼时何晓云正在做饭。

听到开门声,厨房的何晓云歪着身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笑道:“爸爸回来啦?稍等,我炒个红薯叶子。”

何主任和萧浮相互问好,然后瞥见了茶几上的书,状似随意地问:“看了多少?”

“都看完了。”萧浮不卑不亢,连脸上的微笑都格外得体。

何主任不相信:“年轻人可不要随便说大话!”

萧浮笑而不语,显然不接受何主任的教导,何主任认为这小姑娘纵然有天赋,到底年轻,心里生出想要挫她锐气的念头,当即随便翻了一页考校起来。

他以为萧浮会慌张、会紧张,谁知人家答地从容不迫,甚至提出了一些到了何主任这个程度才会接触到的理论,这场考校不知不觉间竟成了诡异的学术交流。

等到谈话结束,何主任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渐渐放低了姿态。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恰好何晓云端着菜出来,喊了一句“吃饭了”化解尴尬。

萧浮在修真界呆久了,并没有不在别人家吃饭的高尚情操,何主任见她一句没推辞,又觉得她这是大气使然:“你之前说的那个老先生,真的只给你留下几个药方?”

“您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住您。”萧浮淡笑,随即眼睛里闪出一抹惋惜和哀伤,“老先生还送给我几本掉了封皮和扉页的手写书,可惜有一天我忙着给家里人洗衣服,忘记给年幼的堂弟做饭,堂弟一生气就把书给我烧了。”

啪!

何主任顿时一拍桌子:“糊涂啊!你没有救回来?”

“我从火堆里捞了一半出来,火星不小心烫到了堂弟的手臂,二伯娘就把剩下那半丢进了茅厕里。”萧浮不疾不徐地说着,双眼微微眯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已经好多年了,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

何主任对萧浮的天赋非常欣赏,当即从自己的书架上挑了好几本他认为有用的书,并嘱咐萧浮一定要用功,看完了就来找他,要是有不懂的,就那个本子记下来,到时候一并问他。

萧浮真诚地道谢后便带着书走了,临走前何主任还不忘惋惜老先生留下的书。在他看来,天赋固然重要,在后天的教育和努力一样不可或缺。

像萧浮这样的村里姑娘,自学能学到几乎能与正统医学生比肩的程度,那几本书功不可没。

手写书啊……极有可能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一生的心血!

萧浮丝毫没有骗了人的负罪感,事实上,她编造的故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因为那几本书其实是她“游手好闲”的爸爸费尽心思给她找来的启蒙书,家里没办法送她上学,可爸爸希望她能识字。

·

医院,林医生等何主任来上班专门去了他的办公室:“主任,小萧怎么样?”

“天赋是有的,就是太年轻的,总免不了急躁自傲。可惜她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否则我倒是能把她调过来给你当实习生。”何主任对萧浮非常满意,但也担心水满则溢。

林医生谦逊地笑了笑:“我怕是做不了她的老师,能相互学习我就很满意了。”萧浮教她的那一手止血技法,直接改变了林医生的应对态度。

虽然被卞副院长批评了,但林医生还是和孙主任、姚医生说好,私下把这一手交给她们。毕竟她们遇到无法止血的情况要棘手地多,能救一个是一个。还有普外的,不过在没有过硬的临床实例之前,想这些还太早。

何主任低头沉思了片刻,说:“你说,我要是给她找关系去考个毕业证怎么样?”

“这不好找吧?”林医生凝眉,“不如直接让她去念高中,就是他们家条件恐怕不允许。”

何主任顿时不高兴了:“她一开口就敢跟我要20块钱,8块5的学费都出不起?这丫头精明着呢,就算家里没有,只要她想上,她就能弄到学费。”怕就怕她骄傲过头,连上都不想上。

事实的确如此。

萧浮回家后,陆沉见她一直在看书,便提了一句:“你既然喜欢看书,那我赚了钱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不好!”萧浮头也不抬。她对学校教的知识毫无兴趣,看书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免得自己拿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来,引起太大的关注。

一个人一生该学的东西,她在宗门已经学地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再去和一群真正的少年少女坐在一起。

“那你想去医院上班吗?”医院虽然门槛高,但陆沉觉得还有操作空间的,先从临时工做起,以何主任和林医生对她的看重,转正并不难。

“不想。”萧浮答地格外干脆。

她没有那么无私的奉献精神,剑修的人生追求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并非救苦救难、济世悬壶。

陆沉不说话了,他无声地叹息,眉头深锁。


萧浮依旧在何晓云家吃的午饭,今天何主任应该有点忙,所以并没有回来。萧浮在何家看了一下午的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斤云片糕。

下午的空气闷热地很,萧浮走在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路上,她一直在想邮局遇到的那个青年。

或者说是梦里那个引诱她又将她害死的知青。

她一直觉得梦里的萧兰花并不是她,可在看见那个知青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恨意却是那么清晰。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萧浮认为那一刻,自己是很想亲自打他一顿的。

可仔细想想,如今那位知青还什么都没有做。

“萧兰花,可算是堵着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瘸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二流子,有两人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算计,“听说你现在地也不下了,还见天地往城里跑,那陆老二就这么有钱?买的什么呀,让我看看?”

萧浮忽然就笑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梦里两个恶心的男人都凑齐了!

萧浮甚至怀疑是天道见她有仇不能报,特意给她送了个沙包来出气。

可她的笑落在熊老三等人的眼里却像是主动绽放的花蕾,在枝头摇曳着、邀请别人的采撷。

“两个月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熊老三搓着手靠近,笑得淫邪,“是不是因为有了男人的滋润,连身上都香碰碰的?那个陆老二干瘦干瘦地一定没办法满足你,咱们这么多人……啊!”

熊老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倒,萧浮随手捡起一根断木就往他身上招呼,打的熊老三嗷嗷惨叫。跟着来的二流子见状要来拉,可萧浮是谁?修真界的天才剑修,就算手里只有一根朽木,她也能照样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片刻功夫,五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路中央,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们应该庆幸,这个世界杀人是犯法的!”萧浮留着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出了一通气后,简直神清气爽,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而熊老三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却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胡金凤下工回家看见伤痕累累的小儿子,顿时心疼地要掉眼泪:“我的儿啊,是谁打的你?快跟妈说,妈帮你报复回去!”

熊老三爆炸地推开胡金凤:“你别管!”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给打了,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丢人!

另一边,陆沉见了一个人后,急匆匆地跑回家,一推门就看见萧浮在给大黑喂云片糕,萧浮抬头看他:“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思思呢?我给她买了云片糕!”

“你没事吧?我听说熊老三去堵你了!”陆沉喘着粗气,一路跑回来喉咙干地疼。

萧浮淡笑:“他啊~被我打了一顿。”语气轻松。

陆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无奈地看着朝萧浮手里的云片糕嗅的大黑,他总觉得这狗过的比人还要舒坦!

“你是不是给它吃的太好了?”想了想,陆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萧浮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陆沉笑道:“张嘴!”

然后陆沉就被塞了几片甜甜的云片糕。

好像是狗剩下的?

陆沉用力嚼了几下,逼自己忘掉这个事实。

思思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子专门给自己买的云片糕高兴极了,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的陆沉心疼。她妹妹吃的,还没有狗一口吞下去的多。

“嫂子,我想给大花带两片可以吗?”思思紧张地看着嫂子。

大花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之前大花的哥哥摘了野果,还特意给她留了小半颗,虽然不不好吃,但她却很开心。

“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都可以。”萧浮掰开一半递过,思思开心地扑到萧浮怀里,软软地说着“谢谢嫂子”,萧浮忽然怔愣了片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大花得到好朋友的馈赠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然而一下午的功夫,她珍藏在床头,用作业纸小心包裹的云片糕不翼而飞了,她焦急地去找妈妈,结果妈妈说:“你弟弟身体不好,你是做姐姐的,有了好东西居然敢藏起来,你这是吃独食!”

大花哭了:“你们总是说弟弟身体不好,他能跑能跳比隔壁的二狗子还烦人,犯了错永远是我不对,家里有好吃的永远都是他吃,我一点也吃不到,弟弟才是吃独食!”

稻谷收割之后,就要进行翻土、灌溉,抓紧在8月之前把晚稻种下去,期间还要给稻谷脱粒、晒干,所以这段时间大队的每个人都很忙。

除了萧浮。

萧浮依旧在家里看书,偶尔去山里找找草药、果子,去河里叉鱼、抓虾。

这天萧浮准备晚上吃白灼河虾,谁知看书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又糊了。

思思看着锅底黑乎乎的大虾小心地问:“哥哥,我们把壳剥了还能吃吧?”

“不能吃了!”陆沉摇头,这次糊地太厉害,连他也拯救不了。

萧浮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上补救道:“要不我再去抓一篓子?”河里的虾不少,就是太会藏,大队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虾。

“今天还是吃红薯糙米粥吧。”陆沉麻利地洗过,收拾战场,然后对萧浮说,“以后我回家做饭,你别做了。”

双抢开始后,萧浮就主动担负起了做饭的重任,但很可惜……萧浮似乎和厨房八字不合,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弄坏食材了,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双抢才过去一半,不能再浪费。

“你干了一天的活多累啊,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太过劳累容易长不高。”萧浮不喜欢做饭,但她又不上工,没有道理心安理得地让累了一天的人回来给她做饭。

至于浪费食材?

浮云仙君从来不考虑这些。

大山、大河甚至她脑海里的知识都是她的物资来源。

陆沉目光沉了沉:她又说我长不高!我在大队已经算是高个子了!

“那你把要吃的准备好,等我回来烧火。”陆沉抿抿嘴,还是退了一步,他不想成为萧浮嫌弃的矮子。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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