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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屿脑袋偏向一侧,愣住了。紧拽住上司的李助理,也愣住了。嘴角带着明显破皮的颜灼淡然收回手,她力道打得很重,重到她的手掌跟着发震。“清醒了吗?江眠屿。”颜灼冷冷注视着他,眼底升起腾腾怒火。
主角:颜灼江眠屿颜舒心 更新:2023-04-12 2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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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灼江眠屿颜舒心的其他类型小说《颜灼江眠屿颜舒心》,由网络作家“颜灼江眠屿颜舒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眠屿脑袋偏向一侧,愣住了。紧拽住上司的李助理,也愣住了。嘴角带着明显破皮的颜灼淡然收回手,她力道打得很重,重到她的手掌跟着发震。“清醒了吗?江眠屿。”颜灼冷冷注视着他,眼底升起腾腾怒火。
江眠屿脑袋偏向一侧,愣住了。
紧拽住上司的李助理,也愣住了。
嘴角带着明显破皮的颜灼淡然收回手,她力道打得很重,重到她的手掌跟着发震。
“清醒了吗?江眠屿。”颜灼冷冷注视着他,眼底升起腾腾怒火。
客厅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唯一处于局外人的李助理维持着拉拽江眠屿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松手还是该继续拉着。
就在李助理陷入两难境地时。
一道清晰磁性的嗓音响起:“李助理,松开我。”
准确来说,是清醒过来的江眠屿。
李助理很是心虚地松开了手,很有眼力见地拿上公文包退下:“贺总霍小姐,我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李助理很快溜走。
屋内只剩下颜灼和江眠屿两个人。
江眠屿被那一巴掌彻底打得清醒过来,自然也认出面前的人不是颜灼。
他再度恢复成以往那副疏离漠然的神色来,轻声开口致歉:“霍小姐,抱歉,是我唐突了。”“贺总可不是第一次认错人了,”颜灼眸色冰冷跟他对视,语带嘲讽,“或许贺总有没有想过,你根本就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爱她?如果你真爱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认错她?”
听见这话,江眠屿的身形猛地一顿,心口浮现痛意,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来。
大量的摄入酒精让他现在即便是清醒状态,也仍旧带着些许混沌。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认真思考颜灼的这句话。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根本就不那么爱颜灼……
不然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认错她?
然而下一刻,另一个声音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他爱她!
他只是没来得及去好好爱她……
江眠屿踉跄半步,沉静下来,他没有跟她再做无谓的争辩,只是淡声问:“霍小姐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按照贺董的意思,原本是想让她用颜灼的身份哄哄他的。
但是现在来看,但凡江眠屿是清醒状态,就并不需要一个假的颜灼出现在他面前。
颜灼因此也并不在他面前隐瞒:“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江眠屿一时没能理解,不等他说什么,下一秒颜灼目光落在他脚边,似乎是注意到什么,登时脸色骤变,眉头紧紧蹙起。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江眠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踩中了玻璃碎片,正冒着鲜红的血迹。
鲜血刺眼夺目,他抬了下脚。
“别乱动!我帮你处理!”颜灼猛地出声制止他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江眠屿的错觉,他似乎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些许慌乱,不等他出声多说什么。
只见面前的女人几乎是下意识般,快速奔向医疗箱。
背影急促又紧张。
她神色紧绷,动作迅速,拿出医疗箱后就飞快跑回来,熟练打开医疗箱,拿出镊子纱布药水等一系列用品。
颜灼回到他面前时,脸色显然不太对劲,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我会好好处理的,我会的!你会没事的……”
她盯着地上那滩鲜红的血迹,眸中染上水汽来,话像是朝他说的,但看起来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眠屿看着她神色强作镇静,动作熟练又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目光猛地一沉。
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刻的霍小姐很不对劲。
“霍小姐,你怎么了?”江眠屿抬手试图阻止她。
然而被她快速躲过,她眼里好似只能看见那鲜红的伤口,“不要动,我很快处理好了!”
听到这句话,江眠屿陡然一震,他的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
紧接着,脑中忽地闪过一丝什么,江眠屿的目光渐渐落在旁边的医疗箱上,看了许久,深不见底的深邃眸中暗流涌动。
蓦地,一种惊人的猜想涌上心头。
他猛地扶住她的肩膀,视线炙热——
“霍颜灼,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的医疗箱位置?”
这句话如雷声贯耳。
将颜灼猛地从阴影中抽离,她僵住,握紧了自己手里残存的纱布。
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剧烈跳动的心脏也趋于平缓。
深呼吸一口气,颜灼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最后一个步骤,这才出声:“不好意思,让贺总见笑了!我对鲜血有些应激,导致刚刚失态了,还请贺总不要放在心上。”
颜灼的话却并没有让江眠屿满意,他目光如炬盯着她,再度重复刚刚的问题:“霍小姐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会这么准确找到我家医疗箱的位置,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霍小姐第一次来贺某家吧?”
看来今天,他不问出这个答案是誓不罢休了。
颜灼平静抬眸对上江眠屿的视线,缓缓启唇:
“听闻这段时间贺总日日酗酒,磕着碰着是常事,李助理带我过来时特意告知了医疗箱的位置,以便我能随时处理意外情况,这个答案贺总满意吗?”
江眠屿僵住,失落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捏住她双肩的力道瞬间落下。
见状,颜灼收好医疗工具,唇角挂上一抹讽意:“看来我的答案贺总并不满意。”
江眠屿不发一言,大抵是期待落空,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冷意。
不顾脚伤,他兀自走到客厅中央,重新拿上酒瓶,俨然有准备继续放纵自己,赶颜灼走的意思。
见状,颜灼神色冷冽下来,她起身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江眠屿,你现在装出这副神情给谁看?你觉得自己演出一副深情样子来,颜灼就会原谅你?”
瘫坐在地面上的男人神色骤然顿住,像是回答她也像是自嘲:“我没有想过她会原谅我,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如果贺总喜欢自欺欺人,那我可以承认自己是颜灼。”颜灼双手环胸,睥睨着他。
听见这话的江眠屿面色黑沉,他摇摇头:“不必。”
忍下想走的心思,颜灼避开地上的碎片,在他对面落座。
她只是安静坐在对面,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
一个跟颜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坐在对面,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过了一会儿,江眠屿突然问:“颜灼生前过得……快乐吗?”
似乎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颜灼一顿。
片刻后,她难得对他露出还算平和的态度。
“那是她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最重要的是,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朋友有家人,她爱的人同样爱她。
那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人生,就是太短了,短到只有那么一年。
“那就好,她过得开心就好。”
江眠屿仿若松了口气,落下心来。
大抵是贪心作祟,知道了她过得幸福,他又想知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是如何过得幸福的……
江眠屿眸色沉沉,望向对面的那张脸:“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一些事吗?”
他小心翼翼,眼带期待,那模样莫名叫颜灼心紧。
颜灼到底是心软了。
她垂下眸,以霍瑶的身份,将自己的过往徐徐道来。
也不知说了多久,夜幕悄然降临。
“颜灼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是被爱着的。”
听完最后一句话。
始终安静听着的男人带着些许释然,诚恳道:“谢谢。”
颜灼沉眸看他,轻声道:“真想道谢,明天就好好生活,你的身上还有整个贺氏,别让颜灼死了还要背上影响贺氏的骂名。”
江眠屿被她说得一愣,似是想通了般,最终点头应允:“好。”
看来任务完成了。
颜灼没有在这里多留,起身离开。
才出门不久,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是一串未知号码。
颜灼眉头微蹙,将其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经过处理的电子男音——
“我知道你不是霍瑶,也知道你来霍家的目的是什么。”
颜灼神色微变,沉声问:“你是谁?”
“这不重要,一千万,打在我发你的账户上。”那人声音阴冷。
“一千万,就凭你一句话,真当我这么好说话吗?”颜灼强硬下来,冷冷告诫,“我不可能给的。”
得到拒绝的答案,那头冷笑几声:“不给是吗?那就走着瞧好了!”
不给颜灼再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颜灼再打过去时,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
虽然知道或许只是骗子随口胡说的一句话,颜灼不免还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妙。
看来计划要加快进度了。
颜灼刚到霍氏,就见总裁办的秘书朝她报告:“霍总,贺氏集团的贺总今天一大早就来这里说想要见你,现在正在会客室等您。”
“没事,我去见他。”这早在颜灼的预料之中。
她将手里的包交给秘书拿进办公室,自己只拿了手机走向最里处的会客室。
今天的江眠屿身上看不见昨天的一丝颓废。
下巴的胡茬被整理干净,一身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将他优越的身形衬得更为板正,他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神色漠然。
听见门口传来响动,他侧身过来,看向她,一改昨日的交心态度,脸色骤然变得黑沉——
“霍总可真是好生划算,动动嘴皮子就将我贺氏五个亿的项目拿走了。”
看来是得知这件事了。
颜灼也不急不慌,她走过去,平静在他对面落座,勾起唇角:“合同是贺董亲自给我的,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贺总何必做出一副是我算计你们贺氏的态度来?”
“一码归一码,于我个人的立场,我确实感激昨天霍小姐的清醒劝告,但公事上,你拿走我们贺氏今年的重点项目,总归是有些过分了吧?”江眠屿眸色沉沉,神色显然是并不太满意。
颜灼唇角微微上扬:“难道偌大的贺氏要做出毁合同这种事来?”
“霍小姐放心,合同既然已经签订了,贺某自然不会反悔。”江眠屿回答。
颜灼眉头一挑:“那今天贺总过来这趟是?”
闻言,颜灼一愣,并没有立即答话。
其实贺董的第二个条件也不算是为难人,甚至跟第一个要求查不了多少。
都是假扮颜灼罢了。
只不过一个对象是江眠屿,另一个对象是……贺母。
对于那个曾经对她还算不错的前婆婆,颜灼始终还是怀有感激之心的,即便在最后贺母因误会而赶她出门后,颜灼也并不怪她。
贺母在一年前患上了老年痴呆,日子越过越糊涂,但是偶尔清醒时看见颜灼还回去的那个传家玉镯时,她即便已经记忆模糊了,但还是会拉着江眠屿的手说让他把颜灼找回来,她觉得对不住颜灼,想道歉,想再见颜灼一面。
贺母自从病了后就鲜少接触外界,因此也并不知道颜灼的死讯。
所以贺董想让她也能帮忙圆了贺母这个心愿。
完全假扮颜灼去见一次贺母。
昨日她跟贺董约定好的时间,便是这个周末。
“比起霍小姐的朋友颜灼,我想我母亲更想见到的是我的妻子颜灼,霍小姐难免对三年前的颜灼性子不够了解,有我在,总不至于让我妈察觉出来是骗她的。”江眠屿有理有据。
颜灼无从反驳,最终答应下来:“可以。”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当天。
颜灼和江眠屿一同去往疗养院。
下车时,她正要朝前走时,腰部骤然被搂住,江眠屿气定神闲将她搂在怀里:“既然是假扮我的妻子,总该尽职尽责些,你说是吗?颜灼。”
颜灼的视线下落,微微皱了下眉,但举止却并未推拒。
“贺总说的是。”
“现在还喊我贺总未免生分,露馅了可不好。”江眠屿眸中带笑。
颜灼的脸色骤然沉了一瞬,默了片刻,“图南,总该可以了吧?”
江眠屿神情愉悦,并未再逗她。
两人往里走去,就在即将见到贺母时。
江眠屿忽地漫不经心般提及——
“哦对了,我后来有问过李助理,他说他从来没告诉过你医疗箱的位置呢。”
霎时,颜灼步伐一僵。
江眠屿将她一瞬的不自然收入眼底,探究地瞥她一眼,随后将其往身前搂得更为紧密些。
他转而又笑:“不过我想,大概是医疗箱本就放在随处可见的位置,霍小姐心思缜密能找到也是正常,是吗?”
听起来像是在替她解释,又像是还有些别的试探意思。
颜灼没有正面回答他,江眠屿也并不执着与这个话题,他轻飘飘飘揭过,朝着不远处的背影喊了一声“妈”后,搂着她大步朝那边走去。
然而两人到贺母的面前时,才发现在贺母的身前还蹲着一个人——展心晴!
在她的手上,赫然正拿着贺母要给颜灼的玉镯。
贺母见到江眠屿,当即委屈地告状:“图南你来得正好!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非要抢我给颜颜的玉镯,你快帮我抢回来!”
“伯母!你不能污蔑我!”展心晴一听这话,登时慌张起来,她忙不迭否认,“我没有,我是好心来看望伯母,然后伯母主动要将这个玉镯送给我的!”
哪知听见这话,贺母立马开口回答:“你这孩子怎么乱说,我倒是还没病到这种程度!我刚刚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是你过来跟我说你是颜颜,说让我把玉镯送给你,我一瞅你这个脸啊,就长得不像颜颜,可你非说自己是!”
没想到正好撞上老太太清醒的时刻,展心晴脸色铁青,一看江眠屿搂着的人,更是脸色大变。
“图南,我真的没有,是伯母病了记错了。”展心晴咬咬下唇狡辩,将玉镯还回给贺母。
江眠屿却懒得多听她说一句,冷冷看她一眼:“以后你不用过来看望我妈,她不太喜欢你,你出现只会激怒她加重她的病情。”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也毫不留情。
展心晴作势捂住心脏,刚想装病,没想到却被面前的贺母抢了先,贺母一眼看见在江眠屿身边的颜灼,眼里欣喜大亮:“这不是颜颜嘛!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跟图南和好了!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啊!”
“妈……别这么说。”颜灼心下动然,忙不迭拉住她。
江眠屿则含笑站在旁边劝:“妈,不要吓到颜颜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好好叙旧。”
三人和谐默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室内走去。
同时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展心晴。
她不可置信又愤然地放下手,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三人的背影。
透过打开的大门,展心晴看见贺母第一时间就将那个玉镯毫不犹豫地主动递给霍颜灼!
脸上笑吟吟的,跟刚刚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愤恨冲上展心晴的心头。
她最后看了眼里面的言笑晏晏的画面,气愤不已地走出去。
直到走到外面,她才拨去一个电话愤懑地催促,语气不耐烦——
“我让你查的东西还没有线索吗?”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上更为不爽,随后眼里升起浓切的恨意:“霍颜灼这个女人,我越看越不顺眼!实在不行,你直接帮我下手除掉她得了!太碍眼了!”
“下手时间越快越好!绑架还是制造意外你自己看着办!”
疗养院内。
颜灼在贺母面前聊得很是愉快。
临走前,贺母还是将玉镯交给了她——
“颜颜,这个玉镯始终是你的,我认定的贺家媳妇,永远只有你一个。”
玉镯重新落在她的掌心,颜灼失神片刻,心间有流淌过一阵暖流。
她没有拒绝,“好,谢谢妈。”
两人在贺母满意的目光中离开疗养院。
回到车上的一瞬间,颜灼眼底的笑意收敛,将玉镯还给江眠屿。
“答应贺董的事,我已经全部做到了,玉镯贺总自己好好保管吧。”
江眠屿始终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霍小姐的演技恐怕是能拿影后奖吧?刚刚我几乎都要以为你就是颜灼了。”
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却让颜灼背脊生寒,她强作镇定弯起嘴角:“是吗?那我就当贺总这句是夸奖了。”
江眠屿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与否。
只是在车身上路时,他忽而又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和林项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几次见面,他从来没有提过她和林项西的事情。
这次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颜灼心底升起些许防备来,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并没有被他牵着走直接回答,而是轻飘飘跟他拉开距离:“我想我跟贺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私事的地步,贺总如果真的好奇,可以直接去问林项西。”
听她这么说,江眠屿脸上的神情未有丝毫影响,他淡淡扬起唇角:“霍小姐说的也是。”
他没有再多问,可眼底却闪过些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送她到家。
道别前,江眠屿认真望着她:“你真的不是颜灼吗?”
颜灼下车的动作稍顿。
随后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跟以往一样的答案:“我不是。”
江眠屿薄唇轻抿,不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后,驱车离开。
不知怎的,他临走时的态度总让颜灼感到不安。
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考江眠屿的想法,她此刻需要严阵以待的,是即将而来的第二次董事会。
在这次董事会上,她能正式拿到代表霍氏最高权的公章,拥有霍氏绝对的决策权。
董事会如约而至。
颜灼在最后推门而入,原本笃定的笑脸在看见最前方坐着的人时脸色忽的僵住。
霍氏的内部董事会,江眠屿为什么会在这里?
“贺总,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颜灼说着话环视周遭一圈,却发现在场各位董事的脸色并不大对。
莫名地,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只见这时,江眠屿缓缓起身,站在她面前来,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
“你根本就不是霍颜灼,你就是我的妻子颜灼。”
颜灼愣了下,扭头看向在场其他董事,见他们个个神色质疑,心猛地往下一沉。
心里涌现出一抹不妙的预感来。
但即便如此,颜灼的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她扬起笑来:“贺总又在说什么笑,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贺总该认清现实了。”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才更确认,你就是颜灼。”
江眠屿眸色深沉,语气笃定。
颜灼冷笑一声:“贺总未免有些可笑了,就凭你所谓的直觉就来认人?”
然而她没想到江眠屿倏然从身后拿出文件袋来。
这次,他看向颜灼的目光炙热疯狂,压在眼底是猛烈的怒意。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证明你就是颜灼呢?”
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整个董事会上安静下来。
霍家那些本就看不惯颜灼的人皆好整以暇地望过来,尤其是霍峰,他一副扬眉吐气的神色来:“什么证据呀?贺总说来听听!”
颜灼抬眸对上江眠屿的视线。
对视良久,她忽地扯出一抹笑来,“贺总是觉得我们抢走了您那城北开发的项目,所以才故意来霍氏内部捣乱的吗?”
江眠屿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鉴定书拍在桌面上,“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挑我上任最关键的日子过来闹这一出,贺总是非要看我丢掉霍氏继承人的位置,才算是满意吗?”颜灼同样黑沉脸色,满脸怒气朝他质问。
四目相视,颜灼瞳仁颤抖,眼底有对他的怒意还有些别的情愫。
恨?或是失望?
江眠屿看不太真切,可胸口骤然沉下,这是他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在她眼底看见这些属于颜灼的情绪来。
而他此刻也骤然清醒过来,自己是在给她造成多大的困境。
虽然不知道颜灼为什么会变成霍氏大小姐,可如今在这个境地,他不顾一切当着所有人的面来逼她承认她是颜灼,那就是再一次毁掉她的一切!
江眠屿身形骤然一僵,捏着纸袋的指尖渐渐收紧。
后知后觉的懊悔席卷全身。
可这时,霍峰哪儿好意思就此放走这个机会,见江眠屿神色有变,他当即夺下他手里的鉴定文件袋!
“既然贺总不肯公布,那我来替贺总看看这到底是何证据!”
说着他迫不及待将纸袋打开,然后往里一伸。
空的!
文件袋里面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
江眠屿收敛神色,沉眸看着面前的颜灼,他轻扯了下嘴角:“抱歉,霍小姐,就当这次,也是贺某犯病了吧。”
他没再在会议上多留,静静看着她,转身踏步离去。
真正的文件留在他的车上,并未带过来。
回到车上,他将鉴定书拿出来,那是一份指纹鉴定书。
结果显示,两个样本完全匹配。
这代表两个指纹来自于同一个人。
而这两个指纹,一个是颜灼的,另一个则是现在的霍颜灼。
江眠屿盯着结果许久,眸色一点点沉下来。
这世上可能存在完全一样的容貌身形和声音,可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指纹和血缘。
可霍颜灼的指纹,却跟颜灼的完全匹配。
这已经证明她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江眠屿眸色冷沉下来,抬眼盯着面前的霍氏大楼。
良久过后,他低头在手机上给颜灼发去一条消息后,抬手示意司机离开。
霍氏总裁办。
董事会虽然有过那场闹剧,到底还是正常举行完毕。
有惊无险拿到公章,颜灼心里的大石块总算是落了地。
因此回到办公室时,看见江眠屿发来那句“晚上八点,我在家里等你”时,神色倒也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她没有回复,却也知道江眠屿这次过来应该不是真的拿的是空文件袋。
他只是给她警告。
江眠屿的手里看来确实拿到了什么证据。
这一面,恐怕是非见不可的。
然而就在她晚上准备赶往江眠屿家时,却突然接到了林项西打来的电话
见来电人是林项西。
颜灼接起来正要跟他报拿到公章的喜讯,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不同以往的紧张急促!
“出事了!计划有变!你现在马上回去拿护照!我带你回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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