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轩辕凤燃虚弱的靠在阿宝身上,下巴枕着她的颈窝,明明咳嗽得越发厉害,那眼眸却无端叫顾七绝胆寒。“顾指挥使,我家阿宝金尊玉贵,你也配碰?”他笑,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再不放开她,我就剁掉你那禽兽爪子。”人屠王的名号是轩辕凤燃一场场尸山血海的拼杀赢回来的,顾七绝这位“黑无常”被迫松了手。但,下一瞬,他腰间那柄漆黑长剑却出了鞘。“凤燃王刺杀大启储君,是死罪。臣手里既然握着除恶剑,就该秉公刑审,绝不能放任公主殿下把死囚带走。”这话是对阿宝说,但顾七绝那寒凛眼神却盯着轩辕凤燃。轩辕凤燃的笑渐渐冷了下去。不料,阿宝偷偷掐了他腰一把,他诡异的安静了。她左肩的衣料已被轩辕凤燃的温热血液侵湿,她害怕他真伤到了要害,担心到极致,再顾不上好声好气。“父皇已...
《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精彩片段
轩辕凤燃虚弱的靠在阿宝身上,下巴枕着她的颈窝,明明咳嗽得越发厉害,那眼眸却无端叫顾七绝胆寒。
“顾指挥使,我家阿宝金尊玉贵,你也配碰?”
他笑,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再不放开她,我就剁掉你那禽兽爪子。”
人屠王的名号是轩辕凤燃一场场尸山血海的拼杀赢回来的,顾七绝这位“黑无常”被迫松了手。
但,下一瞬,他腰间那柄漆黑长剑却出了鞘。
“凤燃王刺杀大启储君,是死罪。臣手里既然握着除恶剑,就该秉公刑审,绝不能放任公主殿下把死囚带走。”
这话是对阿宝说,但顾七绝那寒凛眼神却盯着轩辕凤燃。
轩辕凤燃的笑渐渐冷了下去。
不料,阿宝偷偷掐了他腰一把,他诡异的安静了。
她左肩的衣料已被轩辕凤燃的温热血液侵湿,她害怕他真伤到了要害,担心到极致,再顾不上好声好气。
“父皇已有口谕,命本宫亲审此案。”阿宝眼眸皆冷,警告道:“三司会审了吗?物证呢?仅凭刺客的一面之词就想定凤燃皇叔的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阿宝想起前世所认识的顾七绝,三皇妃是顾七绝的心上人,因为三皇子谋反兵败,已有四个月身孕的三皇妃被赐了毒酒。
然而,其实三皇子只差一步便能坐上帝位的。
如果轩辕凤燃没有带着他的手下,杀光谋反将士,生擒三皇子的话,顾七绝的心上人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阿宝故意暗指:“难道,顾指挥使急着泄私愤?”
顾七绝逼近阿宝。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阿宝这才闻到顾七绝身上的烧纸钱味道,衬得他周身愈加阴森森的。
而顾七绝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挑衅。
“公主殿下,凤燃王狼子野心,您不怕这一回救了他,将来被他反咬一口?”
阿宝抬眸,眼神坚定,“凤燃皇叔没有谋逆之心。”
顾七绝难掩诧异。
就连轩辕凤燃,都因太惊愕,脱口追问,“小阿宝你说什么?”
阿宝搀着轩辕凤燃,边往外走,边认真答。
“我觉得皇叔是好人。”
死寂的一瞬之后,轩辕凤燃咳着血,诡异的大笑起来。
“小阿宝,我不是好人,我穷凶极恶,恶贯满盈。”
阿宝满手都是他的血,她害怕他昏过去,只好不断同他说话,“是因为你在战场杀的那些人吗?”
“但小皇叔你是不得已的,是为了保护大启的疆土。”
但顾七绝用的那根长鞭不知浸了什么,轩辕凤燃伤口的血一直凝不住,他的神智变得混乱又迷糊。
他靠着阿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阿宝颈边。
“我坏,我该死,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小姑娘。”
一直到抵达太医署,阿宝心里始终难过。
所幸,苏公公被她一吼,已带着医术最好的老太医候着。她忙着给老太医打下手救人,无暇继续纠结那点感伤愁绪。
太医署的小屋里,阿宝帮轩辕凤燃脱掉衣袍。
那衣袍在鞭打下,早已破破烂烂,和血肉纠缠到一起,她稍微一动它们,便是撕下整片血肉。
阿宝想起前世。
轩辕凤燃在西狱所遭受的酷刑,她很久之后才听说。
但也就止于听说了。
那时,她正忙着照顾受剑伤的救命恩人裴归尘,对于一个想要夺她帝位的皇叔,她无暇关心。
前世的这个时候,轩辕凤燃在想什么呢?
担心她伤得重不重?还是后悔交出了北疆凤字旗的虎符?
阿宝小心翼翼清洗着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在高烧的昏昏沉沉间,痛得蹙起了眉。
她的眼泪倏地落下,砸在他胸膛,“我前脚被父皇封为东宫储君,你便交出了虎符。这么凑巧,是为了什么?”
另一边,老太医替轩辕凤燃的伤口上了药,纱布密密麻麻包扎了一圈,又留下一副有益伤口愈合的药方,这才默默退下。
刚出屋门,便遇到了苏公公。
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
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
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
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
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
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
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
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
“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
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
张老太医见多识广,被顾七绝请去验毒。
回来之后,便进东院寻公主殿下,将所知细细汇报了,“那刺客死状恐怖,舌头溃烂成肉泥,腹部肠穿肚烂,听西狱的仵作所言,是中毒,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所蚀。”
阿宝默然道:是怨娘。
果然,不过两三刻,张老太医便又有消息传来。
“老夫在古籍上查到了,是一种名为怨娘的毒物。此毒来源于一种稀有毒草,只生长在干旱沙地,越炎热,此毒草长势越好。”
阿宝毫不意外,但却故意问了一句。
“这毒草,长在何处?”
“北边蛮族十六部里,阿诗勒部的圣山赤炎。”老太医答道:“古籍记载,怨娘的提炼秘法只有阿诗勒部的老巫知晓。”
阿宝默然点头,抬头看向天际。
今夜无星,只一轮凉月,黑云沉沉,仿佛天要塌了。
之后,顾七绝带着手下虎卫,挨家挨户彻底搜查可疑者。
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鸡飞狗跳。
刺客死后的第三个时辰,阿宝奉诏,进太极殿,面见老皇帝。
刚进宣室,便听见了老皇帝愤怒咆哮——
“贼心不死的蛮族!竟胆敢妄想犯我大启!真是可恶!”
龙颜大怒,阿宝整颗心如同悬在钢丝线上。
进了宣室,环顾周遭,竟只有她,老皇帝,顾七绝三人。
老皇帝吹胡子瞪眼,杀意凛然。
阿宝端上玉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孝顺道:“这些日子风雪,又冷又燥,儿臣为父皇炖了莲子羹,父皇您饮些,保重龙体。”
老皇帝怒意未消,但见了那一碗莲子羹,还是被哄得十分舒心,感叹道,“你是孝顺的。”
阿宝一边搀着老皇帝坐回御榻,一边恭敬道:“时时刻刻惦念着父皇,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喝完了一整碗莲子羹,总算稍稍平静。
而这一会时候,阿宝也从顾七绝的口中,听完了整件事。
顾七绝这一通人仰马翻的搜查,只证明——
并无任何可疑者潜入西狱。
而刺客伏诛,被押进西狱看守时,经过了西狱的彻底搜身,绝无可能夹带毒药。
但那残忍死状,确实存在。
因此,唯一可能是,刺客行刺前服了毒,到时候便毒发身亡。
而那诡异毒药来自蛮族,出自蛮族老巫之手。
老皇帝也清楚这一点,才有了阿宝进门时,撞见的龙颜大怒。
宣室内极静,老皇帝威压极重。
阿宝是领了调查刺杀案的,这段日子和轩辕凤燃走得近,虽说今早在藏书阁楼见老皇帝时,给出了一番说辞。
他写了一出缠绵悱恻的一见钟情,天定良缘,哄她交付一颗真心,全然相信他,等到他筹划好一切,再送她去死。
她怀中,裴归尘身形微晃,呕出一口鲜红的血。
阿宝心底大呼痛快!
她也想捅裴归尘一剑来着,最好直接捅死。
但不行啊。
裴归尘智谋再高,总要有人替他办事。
裴氏一族败落,但在帝都,从钦天监的国师,东宫的苏公公,到宫外的凤燃王府,竟都有人暗助裴归尘。
她得见招拆招,把这些裴氏暗卫,一个一个,拔出来,毁了。
刺客被抓,禁卫军很快护送着裴归尘进太医署疗伤。
阿宝浑身发冷,跟着老皇帝进了御极内殿。
满殿全是缭绕的金檀香,用来掩盖老皇帝身上的苦涩药味。
阿宝替老皇帝掖好毛毯,“父皇相信那刺客的话吗?”
老皇帝抱着暖手炉,狠狠咳嗽了两声,“你凤燃皇叔十六岁入军营,十年疆场征战,百战,百胜。”
“虽交出了他凤字旗的虎符,又风流浪荡,但终究是威胁。”
老皇帝风烛残年,但轩辕凤燃却正值盛年,不知想起什么,老皇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这场刺杀,倒是一个绝妙机会。”
阿宝听出了弦外之音,老皇帝已决定无论刺客所言真假,必要借机取了轩辕凤燃的命。
她心颤了颤,指尖泛寒。
她不知轩辕凤燃如何自救的,但她记得,老皇帝和轩辕凤燃这次斗法,是轩辕凤燃赢了。
可轩辕凤燃却赢得,格外惨烈。
他进了一遭西狱,被老皇帝毁成了废人,再无法娶妻生子。
御极殿中,烛火摇曳,火盆燃烧得正旺。
但阿宝依旧如堕冰窖。
“父皇,这事,不如由儿臣来办。”
阿宝忐忑,担心老皇帝怀疑她迫不及待想拢权,立刻撒娇解释道,“父皇厉害得很,这事就当给儿臣一个锻炼的机会,要是哪里办得不妥当,父皇还能及时出手救救儿臣呢!”
老皇帝龙目一凛,若有所思。
沉默越久,阿宝心里越紧张惶恐。
直到,老皇帝意味深长地笑开,“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阿宝最后领了老皇帝的口谕,出了御极殿,便直奔西狱。
算算时间,这会儿,轩辕凤燃应该已经被镇抚司的那位“黑无常”带走,关进了镇抚司的西狱。
一路上,苏公公频频暗示,“今日多亏了裴大公子,您才安然无恙。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戏文里的以命相救呢!”
阿宝一路无言,只是冷笑。
苏公公脸色微变,立刻识趣的安静了。
而这时,她的软轿一靠近西狱,便听见了皮鞭抽打声。
迎面而来的萧瑟寒风里,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
都说进了“黑无常”的西狱,纵使王孙贵胄,也得脱一层皮,甚至常常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如肉酱。
天很冷,雪还越下越大。
越是靠近西狱,狂风怒号,格外阴森恐怖。
阿宝突然发现,炼狱的惨叫声里,没有轩辕凤燃的。
她心慌,忙不迭下了软轿,循着皮鞭抽打声,狂奔着穿过两道铁铸大门,冲进了垒砌着黑石高墙的西狱。
皇太女亲尊驾临,无人敢拦,整座西狱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概是太安静,轩辕凤燃从枷锁镣铐里抬起了头。
一见是她,而且她活蹦乱跳的。
漫天大雪里,他被打得浑身是血。
却挑眉冲她笑,笑得潇洒不羁,笑得像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看啊,我家阿宝公主真是福大命大。”
阿宝红着眼眶冲上前,手忙脚乱去解他身上的铁锁链。
轩辕凤燃支撑不住,跌倒时,阿宝伸开双手将他牢牢抱住。
他咳嗽了声,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迹。
阿宝心慌,冲苏公公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喊太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
那位黑衣轻铠的镇抚司指挥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力道极重,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成也死士,败也死士。
当初他谋划暗杀阿宝这个东宫主君之时,看重的便是那死士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可当废棋。
但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却也方便了编造刺客来历,将刺客背后的主谋,狠准稳地栽给万里之外的蛮族。
但,既然刺客死讯提前疯传。
那么,如今,毒杀刺客的那人,还是轩辕凤燃吗?
“你适才说,公主答应温贵妃,只给我一个东宫侧夫之位?”
“是的。”苏公公斩钉截铁道:“老奴亲耳所闻。”
若在寻常人家,这侧室,便是妾室。
裴归尘眸底一凛。
哪怕阿宝是天家皇族,皇孙贵胄,他裴家之子,亦绝不为侧。
苏公公苦心劝道:“大公子,咱回屋歇着吧。您这剑伤未愈,可别再着凉了。”
他此行,是打着替公主探望救命恩人的旗号来的,特意来向裴大公子通风报信。
不曾想遇上刺客暴毙,西狱虎卫四处搜查,他只好留在西院。
原本一直担心被公主发现,然而公主今夜,根本没回西院,独留裴大公子在院中等了一整夜。
“就在这等。”
裴归尘喉咙干哑又苦涩,其实已着了凉。
但他偏要等着,偏要看看,阿宝那小姑娘究竟何时来看他。
这些日子,她亲昵喊他裴哥哥,她分明那么喜欢他。
就和曾经记忆里的一样。
但是,裴归尘心里到底有一处,很不安,
满城疯传,公主殿下屈尊降贵,亲临太医署,照顾救命恩人。但事实上,他知道,她日日亲近的,是那个轩辕凤燃。
一想到风光霁月的公子只能为侧夫,苏公公便忧心忡忡,“大公子,当真不用打听殿下的答案吗?”
帝阳公主最喜欢的东西。
只要给出了正确的,或者最接近的答案,便名正言顺夺下了东宫储君,公主殿下的正夫之位。
裴归尘本是胜券在握,但未曾想,阿宝竟轻而易举便放弃为他争取,任由温贵妃用一个侧夫位置羞辱他。
既是如此,他无需去夺那写着答案的卷轴,他也可以堂堂正正写出,阿宝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翌日一大早,阿宝昏昏沉沉醒来。
睁开眼,额头盖着一块湿润的帕子,想来是替她降温的。
而轩辕凤燃正靠着床榻边沿,和衣而眠。
她愣了愣,随即无声轻笑。
风流名声在外的轩辕凤燃,谁能想到,明明可以同床共枕,对她,却谨慎小心的守着男女之防呢。
阿宝做了一夜噩梦,浑身酸疼无力,只能牵住他的袖角,轻轻扯了扯。
没想到,轩辕凤燃竟一下子惊醒了。
惊呼,“阿宝!!”
话落,见她全须全尾躺在床榻上,这才恍然松了口气。
“还难受吗?”说着,他伸手取下她额头的湿帕子,顺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退烧了。”
阿宝一瞬不瞬地盯着轩辕凤燃的黑眸,想起前世那件事。
她一直是个心硬的,但那一回,鬼使神差的,在轩辕凤燃即将饮下那杯鸩酒时,她出声拦了。
她举杯的手在抖,凤燃皇叔战功赫赫,用这小杯子太无趣了。
他黑眸沉沉地看着她,蓦地,轻轻地笑。
她心有余悸,摘下鬓间金钗,在白瓷瓶身上刻了一行字。
她送上桂花酿时,对他说。
皇叔,你这一去北疆,怕是要许久都喝不到帝都的桂花酿了。
侄女送凤燃皇叔一壶桂花酿,望凤燃皇叔,多想着咱们轩辕皇城里一到秋日,便满宫城飘香的桂花。
阿宝的父皇,是轩辕老皇帝。
老皇帝在朝堂上,是大启朝颇有作为的一代明君,但唯一的污点便是年轻时夺嫡,杀了许多兄弟姐妹。
大概是人伦惨剧,杀孽太重,以至于老皇帝子嗣凋零。
阿宝出生时,有五个皇兄,等阿宝十六岁时,还是只有五个皇兄,且这五位皇兄一直把亲父皇当榜样。
老皇帝晚年,五位皇兄明枪暗箭,招招致命,防不胜防。
杀来杀去,最后竟然杀得只剩下了阿宝一个。
老皇帝当初杀兄弑弟也要夺下皇位,如今,自然死也不肯将皇位拱手让给其他轩辕皇室宗亲。
于是,一道圣旨,阿宝从皇女变成了东宫皇太女。
阿宝茫然望着铜镜,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回到从前?
按照温贵妃的话,这个时候,是她刚刚成为皇太女,老皇帝想起她还没成亲,而皇室子嗣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于是,着急忙慌下了圣旨,为她择夫。
今日,便是各世家子弟入帝都,在御极殿前比武。
阿宝紧攥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也就是在比武场,她对裴归尘一见钟情,从此万劫不复。
裴归尘换子,篡位,辜负她,杀她。
整个轩辕皇室宗亲,因她识人不清,无一例外,尽皆惨死。
无论如何,一切惨剧尚未发生,她还来得及阻止。
皇太女的软轿仪仗已在长乐宫外等着了。
阿宝又被温贵妃拉着手叮嘱良久,这才启程前往御极殿。
接下来发生的,和记忆里一样。
被买通的苏公公一路提起了好几位红单上的世家公子,最后,装作不经意的,着重夸了好几遍裴家的大公子。
阿宝听得很敷衍,心里盘算着找理由把苏公公贬出宫。
到了御极殿前,那座刚翻新的比武台,富丽堂皇。
比武台边,尽是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场面极热闹。
“父皇。”
阿宝恭敬行了宫礼,准备入座,突然,一公子提剑朝她刺来。
刺杀突变,禁卫军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救她。
眼看她就要丧命剑下,一袭白衣掠过,生生替她挡下那一剑。
阿宝只听噗嗤,鲜血四溅。
一瞬间,她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殿下别怕,没事了。”
这声线温润却坚定,透着对她格外的珍惜。
但,阿宝浑身发冷。
裴归尘比她高许多,奄奄一息倒下时,她抱不住他,同他一道跌倒在地。裴归尘心口的剑伤还在流血,他惨白着脸抬起头,那双温润如月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失而复得的欢喜。
仿佛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终于走到她身边。
四周刀兵纷纷,嘈杂混乱,她怀里的裴归尘,白衣染血。
天本就冷,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御极殿前那株沧桑老树停着一排哀啼的乌鸦,此情此景十分悲伤,而裴归尘那一身玉骨风华。
美人落难,本就美不胜收。
而且,这美人还是因保护她,才生生受的一剑。
再铁石心肠,都会感动的。
阿宝前世,亦是被这一幕震撼落泪,身心皆相付。
但此刻,阿宝默念色即是空,果断在脑海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又响亮。
多年前,三皇子起兵逼宫失败的时候,所有和三皇子有牵扯的世家都受到了老皇帝的忌惮。
淮南裴家也是其中之一,早已渐渐败落。
这次她择婿,钦天监卜卦,算出一轮玄月落在裴家。老皇帝一听,便特意开恩,允裴归尘进了她的择婿红单。
疑心重如老皇帝,也没想到,这都是裴归尘设下的局。
今日刺杀,裴归尘暗中安排了一出舍命相救。之后,那名刺客会一口咬定主使者是凤燃王。
再后来,她会因救命之恩,留裴归尘在宫中养伤。
裴归尘会写下《卿卿赋》,再装作不经意让她瞧见,赫然发觉,他其实一直默默衷情她。
再再之后,便是她想尽办法,不惜忤逆圣旨,也要收他裴归尘为东宫正夫,一生一世只他一人。
而,这只是裴归尘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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