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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梁沐青谭东阳全文+番茄

露西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刻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姿势正在哺乳。“是你?你来干什么?”林小莲对她表情并不友善。“我来看看你和宝宝,恭喜你啊!”蔡云杉挤出笑,举了举起手上的礼盒示。林小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垂下眼帘看着孩子,不理她了。优越感和不屑溢于言表。蔡云杉恨得牙根直痒,一个生育工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正宫了。“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买了点......”她厚着脸皮走了进去,突然僵住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脸被一本杂志挡住了。贺宁泽?她的心不受控地狂跳起来了,又忐忑又欢喜又心酸,真是冤家路窄。哪想杂志移开,那人竟是贺宏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愣在了原地。“谁让你来这里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贺宏堂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主角:梁沐青谭东阳   更新:2024-12-17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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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沐青谭东阳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梁沐青谭东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露西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姿势正在哺乳。“是你?你来干什么?”林小莲对她表情并不友善。“我来看看你和宝宝,恭喜你啊!”蔡云杉挤出笑,举了举起手上的礼盒示。林小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垂下眼帘看着孩子,不理她了。优越感和不屑溢于言表。蔡云杉恨得牙根直痒,一个生育工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正宫了。“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买了点......”她厚着脸皮走了进去,突然僵住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脸被一本杂志挡住了。贺宁泽?她的心不受控地狂跳起来了,又忐忑又欢喜又心酸,真是冤家路窄。哪想杂志移开,那人竟是贺宏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愣在了原地。“谁让你来这里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贺宏堂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梁沐青谭东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此刻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姿势正在哺乳。

“是你?你来干什么?”

林小莲对她表情并不友善。

“我来看看你和宝宝,恭喜你啊!”

蔡云杉挤出笑,举了举起手上的礼盒示。

林小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垂下眼帘看着孩子,不理她了。

优越感和不屑溢于言表。

蔡云杉恨得牙根直痒,一个生育工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正宫了。

“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买了点......”

她厚着脸皮走了进去,突然僵住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脸被一本杂志挡住了。

贺宁泽?她的心不受控地狂跳起来了,又忐忑又欢喜又心酸,真是冤家路窄。

哪想杂志移开,那人竟是贺宏堂。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谁让你来这里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贺宏堂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我,我妈今天没时间,让我替她跑一趟,看看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亏得她还有点急智,赶紧扯了个谎。

“用不着!以后不光你,你妈也不用老来,这里有专业人员,不需要你们操心!”

贺宏堂还是很不客气。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我就不打扰小莲休息了!”

蔡云杉自小怕他,这会更是跟老鼠见猫了似的,放下礼盒,支支吾吾地说。

“回去说话注意点,别惹出没必要的麻烦!”

贺宏堂继续敲打她。

“我明白,放心,那小莲你,好好养着。”

蔡云杉灰溜溜地走了。

来前斗志昂扬,来了却连孩子的脸上都没看到。

她有气无力地走在路上,人像被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泄光了所有的气。

她妈说的对,生了儿子的林小莲一夜之间爬上了贺家食物链的最高端,别她了,就算她们母女联手,就算梁沐青出手,都未必有胜算。

她确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不不,光这么一想,想到永远失去了宁泽哥,蔡云杉的心就刀绞一样疼。

她还是不知不觉被惯坏了,被她妈、被梁沐青、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贵生活惯坏了,忘了当年饿得饥肠辘辘、连啃三天方便面的凄惨了。

不,要不是她妈刚好回去接她,她连方便面都要吃不上了。她那不靠谱的老爹把五岁的她锁到出租房里,一个星期都不见人,饿得她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搜刮干净了。

十几年前的幼年回忆,此刻又像黑色的乌云一样,重新笼在了头上,蔡云杉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同样生而为人,凭什么梁沐青生下来就衔着金汤匙,她却连她用过的东西、和人,都不配拥有?

想到这里,内心的恨意烈火般地从她心底腾起,熊熊燃烧,莫名其妙卷向了唯一善待她的梁沐青。

因为潜意识里她知道,其他人她都惹不起。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蔡云杉行尸走肉般游走在马路上,心里忽而万念俱灰,忽而斗志昂扬,身体也跟着冷一阵热一阵。

直到一个电话把她拉回现实。

打电话的是她在学校的追求者,一个还在读大四的学弟——段少旭。

蔡云杉慕强,以往这样的货色眼角都不夹一下,对他却还肯敷衍几句。

一来是因为段少旭是学校外联部的部长,校园风头人物,二来他的吃穿用度,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凡。


但还是拒绝了。

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想和她好好过完这辈子的。那会儿大家都诚意满满,对彼此有包容、也有新鲜感,也曾擦出过微弱的火花,可惜很快就熄灭了。

现在的他们,如同火柴受了潮,很难再点着了。

想到这里,谭东阳疲倦地伸手捏了捏两眉之间。

他也曾有过闪念:不如放手各走各的,但每次偶有流露,任心妍就避得飞快。

他立刻就不忍心了,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甚至很多时候都给了他有力的扶持,从家庭到事业、到他的社会形象。

他也想过再努力看看的,但想归想,一到关键时候,比如刚才,就情不自禁往打退堂鼓。

那是一种生理性的排斥。

他俩都心知肚明,他们并不是彼此的理想型,倒是可以做谈笑风生的室友,同仇敌忾的战友。

其实这样已经很难得了,除了人深人静时的一点意难平。

意难平就难平吧,人生在世,有几个是可以称心如意的?

想到这里,谭东阳又轻轻叹了口气。

叮,手机响了,他懒洋洋地拿了起来,眼睛忽地睁大,竟是梁沐青发过来的信息。

他赶紧坐起来,点开,原来是找他要在婚礼现场拍的照片。

他飞快回了两个字:稍等,火速打开了手机相册,照片全是用他的手机拍的。

他给她发了几张婚礼现场的照片,专挑看不清新人脸的那些,以便于她糊弄,最后又翻到了大妈帮他们照的合影——照了好几张。

他的心立刻一片酸软,划过来划过去地反复看,那大妈果然很会照相。

踌躇了好一会儿,谭东阳决定不发合影了。

那个大妈说得对,他们的气质、表情和身体语言都莫名相似,都更像是一对,会给她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梁沐青没提合影这茬儿,快速给他回了两个字,说“谢了”,就把这事打住了。

谭东阳却盯着他们的合照恍了半天神。

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自十八岁那年一别,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再见到她,更没想过他们会亲亲热热地拍一张合影。

一些被他压制多年、本以为已经枯死的隐秘悸动,再次在心底蠢蠢欲动。

他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十五年前不可能的事,十五年后更不可能。

他们的人生轨道在短暂的交集后,早就各行各路了。

梁沐青没空琢磨这些,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应对贺宁泽上了。

贺宏堂和贺宁泽从北京回来了。

父子俩脸上不见丝毫风尘仆仆,反一个赛一个地神清气爽、红光满面。

贺宁泽还给梁沐青带了礼物,说是全北京最地道的全聚德烤鸭,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沐青心中不屑,面上却笑吟吟的,欢天喜地地接过来,递给戴宝英,让她晚上加道菜。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大好,不光贺泽宁,就连贺宏堂也亲切地问起她参加婚礼的事,是什么亲戚,婚礼去了多少人,热不热闹,累不累......。

梁沐青早打好了腹稿,且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此刻应对得自然流畅,无懈可击,说到热闹处还把头天晚上从谭东阳那里要来的照片展示给他们看。戴宝英一边忙得跟花蝴蝶似的,一边抽空过来凑趣,一家人其乐融融,分外热闹。

都是顶好的演员!


梁沐青握着贺宁泽的手机静静躺在床上,心中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骄傲和自尊占了上风。

她梁沐青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堕落到偷用睡着丈夫的手指解锁手机的地步。

手机放回去了,梁沐青却更睡不着了,和贺宁泽的往事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巴黎飞北京的航班,七八个小时的旅程。他俩是邻座,都是年轻男女,很容易就聊了起来。

她对贺宁泽印象非常好,彬彬有礼,非常绅士,聊得那么投机,分开时也没像别的男人那样找她要微信。

第二次见面是贺宁泽陪朋友听音乐会,发现她是首席小提琴手,惊喜又倾心,特意到后台和她打了个招呼。

自此,他总时不时在她的演出时现,有天突然捧了一大束鲜花,紧张地问有没有荣幸请她吃饭。

两人在大家的凑趣和起哄中开始了第一次约会,交往了一年左右双方家人才知道,却意外发现他们早就有牵绊:贺宁泽爸爸的公司一直是她爸公司的供应商——虽然是众多供应商中不起眼的那个。

更巧的是,贺宁泽爸爸新娶的老婆是梁沐青妈妈的初中同学,两个妈妈虽经年不见,却丝毫不影响一见如故。

嫁过去后不受婆婆辖制,光这一条梁沐青她妈就千肯万肯了,她爸却谨慎得多,毕竟是低嫁,待见到贺宁泽本人才松了口。

贺宁泽虽年轻,却很经得住考验,在梁沐青爸爸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下不卑不亢,比他朋友的那些纨绔子弟强多了。家里虽差点,拉两把也就是了,低嫁也有低嫁的好,女儿嫁过去不受委屈。

两人就这么结婚了,婚后那两年是梁沐青最幸福的日子,财富自由,有爱人,有事业,没生孩子的压力,娘家无底线地宠她,婆家小心翼翼地捧着她。

三年前却突遭晴天霹雳,她爸妈在去机场的路上碰到连环车祸,双双遇难了。

梁沐青哪受得了这个?当时就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了,失魂落魄,跟个破碎的木偶似的,全靠贺宁泽和她公公打点,认尸、办丧事、打官司、支撑爸妈留下来的庞大公司、给她找心理医生...,个个都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事事迁就。

就连她突然要搬回娘家,他们也支持,一家老小都跟着住了过来,众星环月地围着她,处处以她为先,贺宁泽爷爷养的小狗都知道她是家里的老大。

梁沐青不是没心的人,她非常领情,庆幸,也感恩,略缓过来一点就张罗着要孩子,为这个和贺宁泽去过很多次医院。

奇怪的是,两人身体都没问题,夫妻生活也正常,就是怀不上。

越怀不上梁沐青越着急,为了这事吃足了苦头,那么娇气的人,咬着牙不知道灌了多少黑乎乎的中药,挨过多少针,都要走火入魔了。

贺宁泽看不过去,不止一次劝她算了,说有没有孩子他都无所谓,有她就够了。

梁沐青却不肯放弃,她太知道孩子对贺宁泽和贺家的重要性了。

在她的认知中,爱是双向奔赴。她无法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不管对贺宁泽的宠爱,还是贺家上下的呵护,她都想给与热烈的回报。

她曾认为那些中药的苦,打针、取卵时的疼,是她人生中不得不忍受的最大的折磨,却没想到还会横来一笔:她全身心信任的丈夫背着她有秘密。

梁沐青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趁帮贺宁泽收拾东西的空儿,轻描淡写地说半夜听到他手机震动了,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信息。

她留了心眼,说这话时正把手机往他手里递。

贺宁泽避无可避,接过手机飞快划拉了屏幕,淡淡地说:“没啥,就一卖房广告。”

点了两下,删了。

梁沐青的心怦怦急跳了半天,一听这话身上的血都几乎停止了流动,脸上的笑都挂不住,却依旧惯性、木木地说:“那就好,中午回来吃饭吗?”

彻骨寒意直直从脚底蹿到了全身:他怎么撒谎撒得这么自然?

“不回了,今天特别忙,你在家好好的!”

好在贺宁泽也有心事,并没发现她的异样,匆匆在她额头吻了下就走了。

梁沐青站在卧室的八角窗旁边,看着贺泽宁走出别墅,穿过庭院,大门口静候多时的司机看见他急急迎上来,接过他的公文包,又小跑着帮他开车门。

和往常无数个温馨寻常的清晨一样,却又分明不一样了。

和她如胶似漆同床共枕的那个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那是个艳阳天,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撒了梁沐青一身,她却手脚冰凉。

原来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她看到的他只是他愿意让她看的那部分。

梁沐青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门,是婆婆戴宝英。

她端着托盘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招呼她吃早餐。

梁沐青满腹心事,食难下咽,只挑出一盏川贝雪梨燕窝,拿调羹搅了半天,一口都没往嘴里送。

戴宝英看她神色不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和贺宁泽吵架了。

梁沐青摇头,说昨晚没睡好。

心想,要是吵架倒好了,他们的问题可比那严重多了。

戴宝英温言软语,让她不要有顾虑,有委屈只管和她说,把她当亲妈一样,她和她公公一定帮她撑腰。

梁沐青看着她盛满关切和心疼的眼睛,鼻根一酸,满腹的委屈和惊惶差点并着眼泪一起冲出来。

到底忍住了,借着低头喝燕窝的功夫压了压泪意,也想整理整理待会的措词。

燕窝一到口就觉得不对,梁沐青立刻吐了出来,皱着眉头说:“不是这个味。”

“不能吧?我反复交待杨阿姨,让她一定熬够火候。”

戴宝英也喝了一口,却没尝出太大区别。

“不是熬出来的,掺水了!”

梁沐青烦躁地放下调羹,说,“桂枝姨怎么还不回来?之前说儿媳妇生孩子回去几天,一晃都快一年了!”

桂枝姨是她爸妈用了多年的厨师,对他们每个人的口味都了如指掌,为人敦厚实诚,从不会干这种糊弄主人的事。有次她外出几天,回来后发现她突然走了,只和戴宝英打了声招呼。

当时她以为她去去就回,没多想,这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味。

“估计在家带孩子脱不了身。我和家政公司联系下,再找个新阿姨。”

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飞快地在戴宝英眼中划过。

“不用找新人,还是催催桂枝姨吧!”

梁沐青却有自己的想法。

不知为何,这两天她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全感,特别希望知根知底的故人能在身边。

戴宝英却支支吾吾,一会儿说她之前就催过了,桂枝姨不愿来,一会儿又说桂枝姨的手机总打不通。

“那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我亲自给她打。”

梁沐青意外地坚持。

“那我得找找,没存在这个手机里,什么时候找到了再给你。”

戴宝英语调古怪地说,脸色也有些不对,生硬地把话题又拉了回来,问她到底有什么烦恼。

“不是和您说过了吗?没啥事,就是没睡好。”

梁沐青刚才强烈的倾诉欲瞬间荡然无存。

她突然想起来了,自从贺宁泽一家子都搬过来后,岂止厨师,两个家政阿姨,甚至管家和司机,不知不觉都换了新人。

她向来不食人间烟火,不管这些杂事,先前是忙着练琴演出,后来终日备孕要孩子,乐得都丢给戴宝英,爱谁谁,反正对她生活没什么影响,现在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要个做饭阿姨的手机号码而已,她怎么就慌成那样,脸都白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更可怕的念头蹿上了心头:昨天在饭店,她是真没看出林小莲怀孕,还是在糊弄她?


谭东阳到底不放心,隔了两天去医院看梁沐青,没想到扑了个空。

梁沐青已经出院了。

临时做的决定。

贺宁泽这段时间经常不回家。戴宝英觉得奇怪,对司机旁敲侧击,又许了好处,得知他最近竟歇在林小莲那儿,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差点没晕过去。

她背后恨恨地给蔡云杉说:“没想到那个小贱人竟还有些勾人的手段,贺宁泽也是,现在啥都下得去嘴,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蔡云杉听着这话刺耳,那么不挑的人都不选她。

生气地说:“宁泽哥才看不上她呢!是因为孩子。我哥太可怜了,都三十五了还没自己的孩子,能不稀罕吗?说来说去,都怪沐青姐,占着茅坑不拉屎!”

梁沐青算是彻底把她得罪了,每次提起她都是说仇人的口气。

戴宝英皱眉,说:“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那套房子虽没写在你名下,也给你住了,这些年她对你,......其实够意思了。”

蔡云杉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戴宝英苦口婆心:“你是研究生,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家庭也拿得出手,身边那么多同学,好好挑挑,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什么意思?”

蔡云杉变脸,“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不是没有林小莲这档事吗?你沐青姐又不会生,我想着也许、可能有一线机会,...亲上加亲也不错。其实那会儿我也不完全赞同,你好好一年轻姑娘,何苦非个二婚头呢?还不是你太心热,当妈的...。”

“现在也一样,妈,我把话撂这儿,这辈子除了宁泽哥,我眼里看不到任何别的男人。沐青姐就不说了,连林小莲都比不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蔡云杉耍横,斩钉截铁,一副在外面乖巧柔顺的模样。

胳膊拗不过大腿,戴宝英只有叹气的份儿。

蔡云杉对这事上了心在林小莲住的地方埋伏了几次,果然发现了贺宁泽进进出出的踪迹。

俩人也不背人,一起遛弯儿,一起逛母婴店,一起去医院孕检......, 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

林小莲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可能最近生活滋润,原先干瘦的身材也丰腴了不少,脸色白里透红,喜孜孜地跟在贺宁泽身边,幸福得每个毛孔都在放光。

气得蔡云杉把刚做的法式指甲都掐断了,心里非常后悔,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拒绝贺宁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多好。

梁沐青不在身边,绝佳的趁虚而入的空子,竟让个小保姆钻了。

主意一定,蔡云杉频频创造机会接近贺宁泽。贺宁泽却避她如洪水猛兽,家都不怎么回了,偶有一两次和她避无可避,也是正襟危坐、冷言冷面,眼角都不夹她一下,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气得蔡云杉哭了好几鼻子,眼睛都肿了。

戴宝英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疼又生气。

但到底母女连心,骂归骂,最后还是给她指点了迷津,说一物降一物,想让贺宁泽回家弹压林小莲,得梁沐青出头才对,她算哪棵棵葱?

“沐青姐?她不还在医院住着吗?”

蔡云杉被她妈说得心里忽明忽暗的。

“前几天我去过一趟,她身体现在没啥事了,主要还是情绪问题,为着那俩个流掉的孩子,不想出院是怕回来后触景生情。如果急迫的事,比如贺宁泽有外遇,她肯定回得飞快。”

“这样啊。可是,万一......”

“什么?”

“万一她因为这事更受刺激怎么办,你忘了她之前是为啥自杀了?”

蔡云杉面露忧色。

“这好说,把照片拍得似是而非些,贺宁泽哄人的功夫咱都见识过,咱再在旁边帮帮腔,不怕圆不回来,到最后就说是误会。”

“嗯嗯!借力打力,妈,还得是你!”

蔡云杉想通了,心悦诚服。

戴宝英微微一笑,当年她一把年纪能带着拖油瓶嫁到贺家,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梁沐青收到一个陌生人加好友的请求,备注:贺宁泽

她只犹豫了两秒,立刻点了同意。

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加上好友,对方就连甩过来好几张照片,都是贺宁泽和林小莲在不同场所出双入对的背影。

梁沐青仔细翻看,这些东西已经刺激不到她了。

她只是有些意外,贺宁泽一直在努力往上流挤,欣赏的向来都是名媛贵族的作派,怎么会把一个乡下丫头放在眼里?

立刻给对方发信息,问她是谁,为什么给她发这些照片。

信息发不出去,只有红色的感叹号,对方无意和她对话,炸弹丢给她后就把她拉黑了。

梁沐青对着照片琢磨了两天,决定出院。

不管是谁、出于什么心理给她发的照片,她都不能隐忍,和以前的她太大相径庭了。

梁沐青出院出得突然,贺宁泽却表现了无懈可击,亲自来医院接,忙前忙后,体贴入微。

梁沐青的心纵然已被痛苦淬炼成铁,也忍不住有一瞬的恻然,做人做到这种程度,不辛苦吗?

却也只有一瞬。

面上她还是欢喜,嗔怪他不该丢下工作,她都已经好利索了。

贺宁泽却不这么觉得。

他和主治医生聊过,按道理梁沐青还得再住一段时日,她自己坚持要出院,其实身心都需要休养,光医嘱就列了长长一张单子。

戴宝英也是临时接到的消息,立刻指挥家里的阿姨大扫除,把梁沐青和贺泽宁的主卧打扫得窗明几净、闪闪发光,地毯也换成了梁沐青最喜欢的那张。

待梁沐青被贺宁泽扶着从车上下来时,别墅门口乌压压站了一大圈迎接她的人,连爷爷都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慈爱地对她笑,一派幸福美满。

梁沐青微笑环视,看着那些熟悉的脸,还有脸上无懈可击的关切和热情,心里冷笑,果然个顶个都是好演员。

没关系,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这场游戏,他们慢慢玩。

一刀致命固然痛快,钝刀子拉肉才是真的痛,也才够解恨。


“这款有点大,有更小的,咱们再找找。那小莲,再见了!”

“再见,再见!”

林小莲木木木地说,目送他俩亲亲热热地手挽着手走开,恨得差点把牙咬碎。

自从梁沐青出院后,贺宁泽一次都没再去过她那里,连电话都打不通。

她愤懑又不甘,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来想提醒贺宁泽他还有个马上就出生的孩子,同时也在想梁沐青面前示威挑衅一番,出出心头恶气。

哪想梁沐青突然这么伶牙俐齿,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打得她节节败退,根本没有机会出招。

梁沐青一边继续笑吟吟地和贺宁泽挑选东西,一边在心里发狠:什么玩意儿?!不发威当她是病猫,竟舞到她脸上了。

林小莲很快就反击了。

梁沐青和贺宁泽从超市买好东西,正大包小包地往外走,贺宁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司机打过来的。

贺宁泽点了通话键,问什么事。

匆忙间不小心点了外放,司机的声音十万火急:“见红了,她见红了……”

“什么跟什么啊?嗯嗯,这样,那你去吧,不用履行请假手续,我知道就行......”

贺宁泽赶紧关掉外放,对着手机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脸色也跟着瞬息万变。

“什么事啊?”

等他挂掉电话,梁沐青明知故问。

“小王打过来的,他有事先走了,咱们待会儿自己打个车!”

梁沐青步步紧逼:“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听到见红什么的。”

“哦,她媳妇,她媳妇摔了一跤,可能会提前生,着急忙慌地找我请假。”

贺宁泽急中生智。

梁沐青哦了一声,没再往下追问。

回家的路上,贺宁泽不停催促出租车司机,车开得像飞起来一样,把梁沐青一送到家就说公司有急事,车都没下又催着司机开走了。

到底父子连心。

梁沐青目送他的车一溜烟地驶远了,嘴角挂了一抹冷笑。

林小莲提前生了。

梁沐青无法证实,但非常肯定。

贺宁泽坐出租车离开后一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司机过来拿他的行李,说他在公司加班到后半夜,直接从那儿走。

梁沐青面上不动声色,把行李给了司机,暗中却扣下了贺宁泽的身份证,只要一到机场他就能发现。

可直到登记时间都过了,她也没等到他心急火燎的电话。

再晚一点,贺宁泽给她发了条消息,说他已经顺利到北京了,会务组管得严,开会期间会没收手机,要是他不能及时回电话或消息,她千万别着急。

依旧体贴入微。

梁沐青却嗤之以鼻,北京?不是在医院守着林小莲吗?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心底隐隐有一丝愧疚,不管大人怎样,孩子毕竟是无辜,如果因为她的刺激没了......

她很快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

同一天内,戴宝英和贺宁泽爷爷都外出了好一会儿,在不同时段。

戴宝英自己出去的,出去带了个鼓鼓的大包,回来两手空空;贺宁泽爷爷则是贺宏梅接走的,回来后红光满面,脸上的喜气压都压不住。

几个人非常兴奋,得空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仿佛发生了天大的好事,她一出现就赶紧收住,纷纷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梁沐青心如刀割。

尽管她的心已经反复死过好几遍了,还是被他们伤得鲜血淋漓。

道理她都明白,但自爸妈走后,她一直把他们视为世界上最亲的人,毫不保留地把所有真心和情感都寄托到他们身上,他们却沆瀣一气,把她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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