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痢头不顾背后婴儿嗷嗷大哭,不顾炕上的老太婆骂骂咧咧,直接就要扒女人裤子。
“压着孩子了。”女人哭喊道。
“压死了再给老子生一个,反正他爹也死了。”
“他爹是剿匪战死的,没有吴大宝,你这狗东西早就饿死了。”
“哈哈,当个兵有什么好吹的,婆娘还不是要被老子睡。”
女人照顾两个孩子,一个盲人婆婆,公公的尸体还没安葬,成宿没睡,本就筋疲力尽,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就在她无力反抗的时候,好像听到门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放开我,救命啊!”
癞痢头死死捂着她的嘴,吼道:“谁会来找你这个扫把星,也就是老子不嫌弃,你就偷着乐吧。”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人踹开。
瘌痢头也被这动静吓到了,转头一看,门外排列着密密麻麻的骑兵。
一名近卫军校尉走进来,提着瘌痢头的衣领,狠狠甩了出去,然后对女人说:“把衣服穿好出来,定西王来探望你们了。”
女人惊吓过度,根本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慌张地爬向角落躲着,瑟瑟发抖,泪流满面。
校尉带上木门, 愤怒地看着一脸懵逼的瘌痢头,上去就是几个大比兜子。
“官兵打人了,官兵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瘌痢头扯着嗓子喊着,此时村民们也纷纷聚集过来,指指点点。
“怎么王府的兵跑到这来了?”
“是啊,这也太稀奇了。”
“吴大宝只是小兵啊,怎么可能劳烦定西王亲自来慰问。”
“哪有贵人在乎蝼蚁的死活啊。”
林云汐穿着一袭貂皮大衣,抱着孩子从马车上下来,推门进去安抚女人,四婢也跟着进去了。
李忌看着瘌痢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三贵,我爹是里正,也是为王府当差的,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是吗?把本村里正给我找过来。”李忌喝道。
“是!”
不一会儿吴家沟的里正,就被近卫军士卒押过来了。
“小官吴通拜见大王,有失远迎,请大王降罪。”
李忌也没让他起来,而是问道:“你儿子今日欲对吴大宝的遗孀施暴,你是里正,说说该怎么处理。”
吴通并不在乎这小寡妇,也不觉得儿子有什么大错。
死了男人的女人,必然会被其他男人霸占玩弄,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但现场严肃的气氛,让他不敢胡说八道。
定西王一下子带这么多近卫军来,这些人全都是吴大宝的战友,说错话容易掉脑袋。
“启禀大王,吴大宝剿匪战死,乃是我们村的英雄好汉,他的遗孀和家人需要男人照顾,我儿子可以承担这个责任。”
“你儿子经过人家同意了吗?”李忌问。
“已……已经提过此事。”
“放屁!你放屁!”瞎太婆骂骂咧咧打开门,从里面爬出来,愤怒地说道:“他儿子当着我的面,想要强占我的儿媳,差点把我半岁大的小孙子压死,畜牲都不如,会承担什么责任。”
李忌将吴大宝的母亲扶起来,说道:“老人家,您且坐下看看,我的判罚是否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