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话,离女士远点。”
江月没好气地说。
“她来了,女士。”
走到近处,先学着一旁的女仆给阴胥华弯腰行礼。
“姜桃初,贱人!我恨你!”
阴胥华微微蹙眉,江月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
“谁让你在女士面前说这些词?”
尤里立马噤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姜桃初记得,纪寒骁还夸过这双眼睛好看。
今天这是哪出?
“现在人也来了,你慢慢说,姜桃初把你怎么了?”
“是。”
尤里委屈含泪的眼里顿时爬满阴狠和妒忌的烈火。
“她勾引纪爷,脱光了上纪爷的床,还用chun药让纪爷离不开她。”
阴胥华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猛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桃初。
“她被我发现以后,对我极尽刁难,还对纪爷吹枕边风,让纪爷拔掉我的手指赶出雾宫。”
说着,又开始磕头。
“姜桃初在床上极尽狐媚手段,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
“尤里从小在雾宫长大,没有地方能去,求女士留下尤里!”
江月眼里盛满盛怒:“你说姜桃初对纪爷用药?”
尤里拼命点头,又添油加醋姜桃初是如何勾引献媚,不忍细听。
阴胥华听得耳朵微微发红,面色不悦。
“好了,我知道了。姜桃初,你有什么话说?”
粉唇轻启,问姜桃初。
“尤里,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纪爷,哪只眼睛看到的?”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要脸的东西,还想狡辩!?”
“那就把两只眼睛都挖了吧。”
姜桃初硬学着平时纪寒骁说话的语气,冷冽道。
阴胥华眸子一暗。
“这么肯定,细节还这么充分,说明你也在场了?既然是一样的手段,谁又比谁高贵?”
尤里身子一晃,脚下有些站不稳。
“阴女士,她承认了,就是她让纪爷剥了我的指甲,她恶毒卑鄙千万不能留在雾宫!”
“尤里,你又撒了个大谎,纪爷要是想给我出气,会只拔你的指甲吗?”
在场的人思忖片刻,发现有点道理。
这么多年给纪寒骁送女人的不少,然而不是被扒了皮送回去的,就是扔到后山喂野兽的。
只拔指甲盖,对于纪寒骁而言确实太温柔了。
“你污蔑我是小,敢利用纪爷欺骗阴女士的同情就死罪难免了。”
自始至终没有为尤里的谩骂和侮辱动怒。
单薄的身子在偌大的宫室内倔强得不行。
如果不是藏在身后掐紧的右手,姜桃初自己都信了。
自从周雪媚登堂入室,这样的场面她见过无数回,起初倒是找姜海平哭哭就过去了,后面姜海平只觉得是她的伪装。
她慢慢发现,爱欺负人的人大多数欺软怕硬,只要她强势一点,那些人就会收敛。
放在今天尤里的唾骂前,也一样。
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
阴胥华点头:“确实不是哥哥的作风。”
尤里蓦地跌坐在地,指了指姜桃初,又看向阴胥华。
“阴女士,我就不信姜桃初跟纪爷没做过!那天刘婶抱出来的床单我看了,上面有血!”
姜桃初突然觉得自己快碎掉,那不是她的……
尤里真是丧心病狂了,连别人床单都看。
片刻,刘婶到了房间,回答说是。
尤里像重拾了希望,突然大笑起来:“姜桃初,就算我被你逼走了,你也别想留下!!”
“所以,你……”
阴胥华声音颤抖着问。
姜桃初正犹豫着要不要挑明,拿一笔钱然后远走高飞,外面就有人直接进门。
“女士,纪爷的话。”
阴胥华起身:“宋先生,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