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叫马栋梁,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眼神一直盯着纪清欢的胸部,让她很不自在。
纪清欢有些犯恶心,“抱歉,不可以。”
其他男人也争先恐后的介绍起来,但还是不够马栋梁嗓门大,他喊道,“你家世不好,不要太挑剔了,我再给你一千万,只要你帮我照顾好家里的两个孩子就行了。”
纪清欢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慢慢开始有人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人小声议论——
“谁家的小姐,慈善晚会变成她的相亲会了?”
“哦,我认得,谢家那个拖油瓶,跟着姑姑一起到谢家的。是听说在找结婚对象,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廉价,离异的男人也不介意。”
“是她呀,那就不奇怪了,姑姑是小三,侄女自然也是冲着钱去的,家世好又没结过婚的富家子,哪个敢要这种人?”
那些人一点也没避讳,声音直接钻进了纪清欢的耳朵里。
纪清欢面色隐忍,想着如何脱身。
可马栋梁还在逼迫,“纪小姐,别装清高了。你找不到比我更有钱的了!他们都没我肯出钱!”
陈静眼底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马栋梁眼神不屑,特意拔高音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价高者得吗?”
他一句话,就把纪清欢定义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纪清欢愕然,屈辱感从心头涌上,周围人的目光似火,将她炙烤,浑身漫起了皮开肉绽的疼。
她严词厉色,“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出来卖的。你要是想嫖妓,应该换个地方。”
话落,她脸色冷峻,就想离开。
哪曾想,马栋梁却一副无赖样,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轻蔑地说道,“纪清欢,你别忘了,你父亲纪铭朗研发的药,害了多少人。
你这样有污点的家世,还妄想嫁入豪门?也就只有我看得上你。”
听见父亲的名字,纪清欢脸色苍白,瞬间像是失去了血色,身体忍不住发颤。
她的情绪顷刻间崩溃,失声尖叫,“你胡说!我爸爸没有害人!他的药没问题!他是被陷害的!”
听见他们的对话,围观的人才恍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纪家的药厂虽然挣不了大钱,但却颇有名望。
纪清欢的父亲纪铭朗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生物医药教授,名下有多项药品研发专利。
谢氏集团名下的铭朗实验中心,就是以前的铭朗制药厂。
当年铭朗制药厂如日中天的时候,纪铭朗研发的治疗湿疹的特效药却出了问题,好多人用了以后呼吸困难,病情更加严重。
甚至造成了病人死亡!
铭朗制药厂被停业调查。
纪铭朗一夜之间破产,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他却突发疾病,死在了办公室里。
这件事原本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但忽然被人特意地抹去。
受害者家属没有再上诉,媒体也不再报道。
圈子里对纪家的记忆,似乎就停在了纪明薇和谢在容那场奢华隆重的盛世婚礼上。
议论多一点的,不过就是纪明薇小三上位的秘闻。
马栋梁看成功激怒了她,眼底浮起一抹窃喜,继续道,“陷害?”
“那为什么调查结果都没出来,他就死了?”
“只怕是畏罪自杀吧!”
纪清欢心脏骤然一缩,眼里的愤怒无法抑制,看着男人得意扬眉的恶心嘴脸,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朝男人身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