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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后续

小甜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眼前的小女人越说越委屈,仿佛下一瞬就能哭出来。谢珩却傻眼了。他什么时候是那个意思了,他当时是真的就在回答她所询问的问题而已,一点也没多想!好家伙,她是怎么能无限延展给他理解出这么多层意思的?那再深刻点,是不是快要引申到指责他一味愚孝、不堪托付准备和他和离了?谢珩头一次体会到有嘴说不清的滋味。“我几时是这个意思了?”谢珩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红艳艳的嘴唇就抵在手掌的虎口处。被误解的这么深,男人也生了怨气,手下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乔乔吃痛,叫出了声。“你掐我做什么?”谢珩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没好气道:“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一句话你就能曲解出那么多层意思?”“你不去写戏文简直屈才了!”乔乔被掐着脸,说话都嘟囔不清,“疼~”可怜巴巴的,谢...

主角:乔乔谢珩   更新:2024-12-06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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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乔谢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小甜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的小女人越说越委屈,仿佛下一瞬就能哭出来。谢珩却傻眼了。他什么时候是那个意思了,他当时是真的就在回答她所询问的问题而已,一点也没多想!好家伙,她是怎么能无限延展给他理解出这么多层意思的?那再深刻点,是不是快要引申到指责他一味愚孝、不堪托付准备和他和离了?谢珩头一次体会到有嘴说不清的滋味。“我几时是这个意思了?”谢珩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红艳艳的嘴唇就抵在手掌的虎口处。被误解的这么深,男人也生了怨气,手下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乔乔吃痛,叫出了声。“你掐我做什么?”谢珩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没好气道:“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一句话你就能曲解出那么多层意思?”“你不去写戏文简直屈才了!”乔乔被掐着脸,说话都嘟囔不清,“疼~”可怜巴巴的,谢...

《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后续》精彩片段


眼前的小女人越说越委屈,仿佛下一瞬就能哭出来。

谢珩却傻眼了。

他什么时候是那个意思了,他当时是真的就在回答她所询问的问题而已,一点也没多想!

好家伙,她是怎么能无限延展给他理解出这么多层意思的?

那再深刻点,是不是快要引申到指责他一味愚孝、不堪托付准备和他和离了?

谢珩头一次体会到有嘴说不清的滋味。

“我几时是这个意思了?”谢珩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红艳艳的嘴唇就抵在手掌的虎口处。

被误解的这么深,男人也生了怨气,手下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

乔乔吃痛,叫出了声。

“你掐我做什么?”

谢珩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没好气道:“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一句话你就能曲解出那么多层意思?”

“你不去写戏文简直屈才了!”

乔乔被掐着脸,说话都嘟囔不清,“疼~”

可怜巴巴的,谢珩没好气抽手回来。

姑娘家皮肤娇嫩,就被掐的几下,已经有红印子了。

乔乔揉着被他掐过的地方,嗔怪道:“就不能轻点嘛,一点不知道心疼人!”

谢珩:“是是是,你知道心疼人,心疼得丈夫宿在外头好几日连句话都没有。”

这阴阳怪气的。

乔乔不服,道:“那不是你自己乐意的吗?我又没有赶你、或是不允许你去后院。”

谢珩:“……你冷着一张脸,摆明是不欢迎我去。”

乔乔:“呦,你也知道冷着一张脸会让人误解啊?那你平时还那么对我?”

谢珩觉得她又在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对你冷着一张脸了?”

乔乔难以置信,“你敢做不敢认?”

谢珩感受到了一股深深无力感,拧了拧眉心,男人一时无言以对。

看这男人的样子,好像真没有。

所以平时那清冷如冰的脸,只是这男人的日常?

从小到大都那样?

这么一想,乔乔回忆了一下。

别说,小时候的印象虽然有些模糊,但谢珩,似乎真的从小到大都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啊这,误会他了吗?

乔乔拽了拽他的衣袖,杏眸盈盈的望着他,“……咱们不说这个,就此和好,好不好?”

谢珩抬手抚上她的下颌,修长的食指摩挲着娇艳的红唇,眸中情绪看不分明。

见他不说话,乔乔以为他不乐意,拽着衣袖晃了晃,软声道:“好不好嘛?你看我都带了点心来看你了。”

男人一手搭在她的腰,忽地将她抬了起来,她被迫站起身,踉踉跄跄扑在男人怀里。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乔乔忽然就懂了他要做什么。

俏脸染上一抹绯红,“不,不行。”

男人就像故意的,缓缓低头凑近,视线幽晦不明,“什么不行?你在想什么?”

这男人故意的。

乔乔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我什么都没想,你也不许想。”

男人音色中倏然多了一份愉悦,“你都不知我在想什么,就不许?”

乔乔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去打,但那力道在谢珩眼中,挠痒痒似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她有点受不了男人似火一样的眼神。

“我都给你送点心了,不许得寸进尺。”

谢珩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大嫂日日都去给大哥送点心,你才给我送了一次。”

乔乔理直气壮,“大哥和大嫂都成亲好几年了,你我才成亲几个月,怎么比?”

谢珩真没话说了。

乔乔温柔笑道:“咱们以后也会的,细水长流慢慢来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元兴二十六年,六月初二

良辰吉日,宜嫁娶。

是日一早,长安城主街区处人流攒动,小厮仆从丫鬟成群结队,忙里忙外。

赴宴的轿子华车更是不知几数,世家贵族,公侯伯子男,各家正头夫人亲至,更有王妃郡主,不胜枚举。

不一会,街市中便传来阵阵锣鼓喧天的吹打弹唱之声,更有绵延数里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响个不停。

此番盛景,不是其他,乃因今日是宁国公府谢家、长房三公子的大喜。

这三公子单名一个珩,字怀予。观其品貌,最是个霁月清风的翩翩公子;又是长房夫人的嫡出,自幼内敛持重、勤勉读书,其祖父祖母最喜。

再说,三公子今日大婚之妻,也是不俗。

此女出自世代清流的清河崔氏,话说清河崔氏百年氏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文人举子中声望之高,无人可堪其项背。

如今,崔氏只嫡系的三房住在京中,其余皆留在故籍地方。

便就这三房的子弟中,也皆都好学用功、奋志要强,并无仗着家中庇荫而生了玩乐之心、养了纨绔之性。由此,无人不赞崔氏家风。

崔氏一族如今的长房老太君卢氏,和宁公府的老祖宗秦氏,原是闺中时一墙之隔的邻居,更是手帕交,未出阁前,二人几乎成日形影不离;出了阁,都嫁在京中,世家筵席之时,也是常见,是以二人感情之笃,亲姊妹也难比。

而今日大婚的三公子之妻,便是崔氏长房的嫡次女,乳名乔乔。

卢老太君最喜女孩,家中的几位孙女皆是爱若珍宝。

又和秦氏关系好,老姊妹之间常常走动,便也拿对方家的孩子当若自己的一般。

乔乔和家中几个姊妹三岁至七岁这几年,几乎是拿宁公府当了半个家;

秦老太君时常就要接崔家几个女孩过府,与自己家的几个孙女一处玩耍嬉闹,若是玩得忘了时辰,和谢家的姑娘同吃同住也是有的。

自己膝下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情分自然不一样,眼看着小姑娘们一个个从玉雪可爱到亭亭玉立,两家老太太渐渐也有了结秦晋之好的心思。

但世间万事万物,都需讲究缘分。

两个老太君瞻前顾后,最后也就谋定了这么一对;其他的,要么家中父母另有安排、要么品相八字不合、要么就是脾气秉性天差地别、只怕强行说合成了怨偶。

倒也就眼前这么一对,哪哪都瞅着合适。

谢家娶妻,崔氏嫁女,当日的长安城自是不必说的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迎亲队伍气派浩大,自是不必说;那崔氏女的嫁妆,最是吸睛,头一排的已经到了宁府,最后那一趟,甚至都尚未从崔府出来。

家中有喜事,宁公府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一应小厮门房护院,腰间都应景系着红绸、丫鬟们也是梳扮齐整,个个提着小心。

秦老太君坐在上房的罗汉床上,正由丫鬟替其梳妆,按说晨起早就梳好了,可老人家高兴,非要多戴两朵花儿沾沾喜庆。

长房大儿媳,即大少奶奶薛氏见状笑道:“今儿个一起来,老太太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我看呐,老太太若是腿脚利索,恨不得自己上马,替三爷去把乔妹妹娶进来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秦老夫人笑骂:“你这利嘴,越发张狂,都敢拿我说笑。”

薛氏自嫁到宁公府,便执掌中馈、行管家之权,因做事周到、处世逢源深得老太太秦氏信任宠爱,平素也最爱在秦氏跟前卖乖讨巧,闻言笑道:“老太太只说,我说得可对?”

秦氏开怀一笑,“那自是对的,还是琛哥儿媳妇知道我的心。”

恰在此时,外间有人笑道:“迎亲花轿回来了。”

秦氏神色一亮,长叹了声,喟叹道:“好啊,好啊。”

……

一顶八人红色华盖花轿在宁公府正门中落地,头前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先下了马,喜娘掀开花轿帘子,一面扶着新娘下轿,一面将红绸的一端交到了新娘手中,而另一端,自是在今日一身新郎官红袍、清雅俊美犹如谪仙的谢珩手中。

待新人进了正堂,便见上首坐着宁国公夫妇,里间还有一众宁府的姑娘少奶奶,以及前来赴宴观礼的各家眷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礼官的高亢的一声“礼成”,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新房,方才里间的谢府的姑娘小子们也前赴后继的跟在后头,要去新房凑趣看揭盖头看新娘。

国公夫人裴氏见状笑道:“他们几个难道不认得乔丫头?就这般等不迭?”

身边裴氏的配房吴嬷嬷笑道:“从前是一同玩耍的姊妹,日后便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自是不一样了。”

裴氏闻言,脸上笑意不由得深切了几分。

这个新媳妇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品模样都是没得挑剔,她是实打实的满意。

吴嬷嬷扶着裴氏,去席间应酬宾客。出了正堂,穿过游廊,来到宴客的花厅。

游廊上悬挂着各色灯笼,院中树枝上也都粘着应景的红色彩带,阖府上下都是一片喜气热闹。

吴嬷嬷小声道:“太太,今日,二太太脸色一直不大好。”

裴氏冷哼了声,“不用管她!她要甩脸色就由她去,谁又不欠她的!”

吴嬷嬷道:“只怕二太太以为太太您是故意和她抢呢。”

裴氏道:“我犯得着?这门亲事是老太太做主,人选都是两家长辈千挑万选、合过八字才定的,别说是我,就是老爷也没插手半分。”

“崔家没看上瑞儿,只能怪他们娘俩自己,还能怪上我们不成?”

吴嬷嬷附和笑道:“可不是嘛,虽说西院的二爷瞧着也是不错,可和咱们三爷站一块,长眼睛的都知道选谁。”

裴氏嗔道:“这话你当我的面说也就算了,出去不许乱传!都是谢家的子孙,二房坏了,也没我们的好。”

吴嬷嬷忙声应是。

……

再说新房

谢珩接过喜娘呈来的喜秤,在喜娘的唱和中,挑起了盖在新娘头上、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红盖头。

一张清丽绝艳的芙蓉面登时显露在人前,女子头上戴着五穗步摇的点翠金凤冠,身着蜀锦描金鸾凤的大红对襟广袖嫁衣。

再不是平时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勾,朱唇点就,两颊施上脂粉,本就莹白如玉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额间和眼角处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清灵水秀的人儿今日却是让人失魂的娇媚明艳。

旁边立刻就有谢府的姑娘们惊艳出声,“乔姐姐今日真好看,仙女下凡了也不过如此。”

立刻有人纠正她,“还叫乔姐姐?如今该叫三嫂嫂了!”

耳边是兄弟姐妹不断絮叨的惊艳之词,而一向内敛持重的谢珩在看到新娘面容的瞬间,也是难得失神片刻。

印象中,胖嘟嘟、说话咬字都不清楚的小女娃,长大后,竟是这样的倾城之色。

喜娘更是夸赞不停,“三夫人真是出水芙蓉、雪肤花貌的好颜色啊。”

周围人太多,没人知道乔乔心中的紧张,她大着胆子,抬眸看了周遭一眼。

很多张往日熟悉的面孔,可今日,她却觉得特别的紧张。

再次抬眸,看向的,是身边的丈夫。

虽说谢、崔两家关系好,乔乔对谢府也是熟悉得自己家一样,可男女七岁分席,谢珩又最是个讲规矩、有正经事的,自开始进学起,便轻易不踏入后院。

加上乔乔又比谢珩小三岁,她在谢府后院玩耍的几年,谢珩早已进学,日日都有功课在身,二人见面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甚至寥寥无几。

乃至于祖母和乔乔说,想把她许配给谢家哥哥、问她是瑞二哥好还是珩三哥好时,她脑中当即狠狠怔了一会子。

瑞二哥,她是有印象的,谢府二房的哥哥,小时候一起玩耍时,对她是最为照顾体贴;

而珩三哥……

她彼时只知有这么个人,是谢府大伯母的儿子,据说读书极好、习武也最佳,但……

她脑中对此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谁又能想到,这个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人,今儿个竟成了她的夫君呢。


想着这两日他们都没什么事,正该多说说话增进增进感情。

乔乔换好衣裳,躺到床上,又唤谢珩一起,两人继续说说话。

谢珩微微蹙眉。

难道她还想要。但不好意思说,所以这么暗示他?

乔乔不知道他的心思,只靠在一方巨大的软枕上,半坐着,“这两日,我会过看一遍院内的花名册,管好咱们院子里的下人婆子,不会让这里头出什么乱子。”

谢府后院的中馈都由世子夫人、也就是大少奶奶薛氏打理,薛氏精明能干,将上下事务料理的井井有条,就连老太太秦氏都夸。

有个这么厉害的嫂子,且以后爵位也是人家的,乔乔没理由、也不想插手中馈。

管好他们夫妻俩自己的院子,就足够了。

谢珩点点头,夫妻俩在这一点达成一致。

对了。

乔乔想起一事,“是不是也该把你的通房丫鬟们叫来我见见?”

谢珩一怔,“我没有通房丫鬟。”

乔乔笑了,“我不是那小气吃醋的意思,只是我好歹是你妻子,你身边伺候的那些姬妾通房,我身为主母,自是要见一见、日后赏赐什么的,我心里也有数。”

谢珩俊眉微蹙,“我何需骗你?”

乔乔一愣,诧异之情溢于言表。

谢珩有些没好气,“怎么?你不信?”

乔乔惊讶的嘴巴还未合上,漂亮的眼睛眨巴着,里头溢出的光彩就写着两字——不信!

谢珩捏了捏眉心,“要不你去后院搜查一番?”

乔乔没好气嗔了他一眼。

真那么做,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记得大哥哥和二哥哥那边都是有通房丫鬟的,难道母亲没为你安排?”

乔乔是谢府的常客,后院的事,她比较清楚;

但谢珩从不往后院去,神秘得很,其他人也不会和她贸然谈论自家的儿郎是否有丫鬟伺候之类,所以乔乔对谢珩方才之言不可谓不惊讶。

谢珩道:“安排了,但我没要。”

乔乔很想问为什么,但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合适。

显得她多在意似的。

她的沉默,倒是让谢珩主动看了过来,“怎么不说话?”

乔乔干笑了两下,“……你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她神色较之刚才有了明显的异样,谢珩不用想也知道。

“没必要哄你,当真没有。”

乔乔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她其实已经信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帐内的气氛也莫名的有些尴尬。

乔乔咬着下唇,垂着眸子,若有所思;

而谢珩冷眼瞧着,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忽然就蔫了,可不就是醋了?

如此如花美眷,呷醋不悦,似乎也别有情趣。

谢珩虽然觉得她这般不符合世家对主母所要求的端庄大度,但倒也没有生气。

“你别多心,母亲安排过好几次,但我都拒绝了。”

乔乔回神,反倒笑了,“你才多心了,没得让人觉得我小气似的;我方才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而已。”

谢珩:“有什么可惊讶的?”

乔乔:“你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身边都是一堆娇婢美妾,我可不觉得惊讶吗?”

谢珩撇了撇嘴角,“你拿我和那些斗鸡走狗之徒相提并论?”

乔乔忙道:“不是不是,我并非那个意思。”

谢珩惩罚性的掐了下她脸颊的软肉,“你若是不想再来一次,就消停会。”

再来一次……

乔乔唰的一下脸颊绯红,默默躺下,翻过身背对他。

谢珩起身去了自己前院的书房,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午饭不用等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乔乔惊讶地从床上起身。

男人却已大步流星走远。

乔乔满脸不可思议,今日可是他们新婚的第二日,嬷嬷都说这两日,是该他们夫妻俩好好熟悉熟悉、说说话、聊聊家常,增进一番感情。

结果,这人竟然说要出门?

还有那说话的样子,一脸冷酷、面无表情的,与抱着她在床上缠绵时那副模样判若两人。

乔乔说不清自己这是亏了还是赚了。

嫁了一个夫君,却有两副面孔!

……

有些事,越琢磨,乔乔越来气,气着气着反而睡着了。

秋荷进来给冰鉴里头换冰,就看到主子睡得正香,拔步床的帘帐也没放下来。

秋荷上前,理起一条蚕丝被搭在主子小腹处,又将帘帐放了下来,遮住光线。

做完这些,秋荷无声的又退了出去。

外头周嬷嬷等秋荷出来,询问了几句。

周嬷嬷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新婚燕尔,撇下娇滴滴的妻子,一个人就出门了?

这新姑爷是不是有点忒不正常啊。

不是周嬷嬷自夸,她家姑娘那身段模样,仙子下凡了也能比一比。

哪个男人娶回家都得稀罕到骨子里,结果这新姑爷可倒好!

秋香心思单纯,“三爷性情清冷,可能不晓得这些。”

周嬷嬷叹了声气。

她如花似玉的姑娘呦,怎么偏就遇上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

秋荷小声,与二人窃窃私语道:“这么一比,咱们三爷真不如西院的二爷会体贴人。”

周嬷嬷一个眼刀过去,“这话可不能瞎说。”

秋荷:“我知道,嬷嬷放心,我也就是在您面前才如此。”

提到西院,周嬷嬷也是心思百转,“知人知面不知心,西院的那位到底什么样,谁好说呢。”

秋香:“今日一早,咱们姑娘给老爷太太敬茶时,二太太那脸色,即便再强作镇定,那手中的手绢也快被她扯烂了。”

周嬷嬷瞥了眼西院的方向,“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后可得仔细。”

秋香一语道破,“嬷嬷放心,就算二太太有怨,也是冲着大太太去,毕竟谁和她抢的人她还能不清楚。”

周嬷嬷:“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个当家太太掐起来了,你当谁能好过?”

“不过,咱们手且不必伸得太长,就像姑娘说的,这个爵位,是世子的,与三爷没甚关系,姑娘乐得清闲不理中馈,咱们就更不必出头惹眼,只管伺候好姑娘要紧。”

秋荷秋香纷纷点头,都道嬷嬷说得是。

中午时分,烈日骄阳,越发燥热。

丫鬟们都躲在树荫下乘凉说笑,一时听到主子传唤了,再进去。

厨房送来了三个大捧盒,里头是畅心堂主子的午饭。

乔乔听到动静,就叫丫鬟放箸布菜,自己也随之起身。


不成想他这么快就回来,乔乔一时愣了愣,“你这会回来,可用过午饭了?”

谢珩摇摇头。

那你在外面这一大会都鬼混什么去了!

乔乔暗暗咬牙,“那我再让厨房给你做一些来?”

谢珩不免意外,问:“你吃过了?”

乔乔点头。

“你自己?”

“不是,恰好大嫂子伺候太太吃过饭,我便和她一起吃的。”

谢珩看了她一眼。

他后知后觉今日出门之举不太恰当,行到中途又赶了回来。

以为她会不悦伤身,结果她倒是人缘好,他前脚出门,后脚大嫂就来了。

乔乔不知他在想什么,“你想什么吃?我让她们吩咐厨房去做。”

天热,谢珩刚从外面回来,实在提不起胃口,“做碗馎饦吧,清淡些。”

乔乔让一三等丫鬟采桑跑了趟厨房,去吩咐传话。

厨房那边手脚很是麻利,也就两盏茶的功夫,一海碗的馎饦并两荤一素等小菜就端了上来。

那馎饦以鸡汤做底,辅以青菜、火腿丝和煎蛋,汤面上点缀着青葱香芹末,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

乔乔立在一侧给他盛汤,妻子伺候丈夫,这也是应该的。

谢珩却不讲究那些,“你做你的事去,我吃饭连丫鬟伺候都不要。”

他发话了,乔乔乐得清闲,放下汤勺,转身继续窝在床上看书。

谢珩很快解决掉午饭,漱口净手后,正了衣冠便要出门,刚走到门前,脑中忽地想到了什么。

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乔乔闻声看过去。

“可要出去走走?”

乔乔面上漾起一抹讶然,“外头这么热,你要出去?”

谢珩道:“府上有一处水榭,临水而建,上有竹林隐蔽,下有溪水环绕,很是凉爽宜人。”

乔乔略一思索,“竹香榭?”

不愧是老太太隔三差五就要接到府里玩的,对谢府各处了如指掌。

谢珩点头。

若有好去处,谁想一天天闷在屋子里,更何况刚新婚的冷面丈夫邀约,乔乔乐意给他个面子。

“去那做什么呢?总不能你我干瞪眼吧?”乔乔问。

谢珩见她有兴致,“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乔乔眼波流转,思索片刻,“对弈?或是琴箫和鸣?”

别的她不知道,但托谢家三位姑娘的嘴,乔乔知道此人箫声乃是一绝。

这不巧了,她极擅抚琴。

夫妻琴箫和鸣,听着就是佳话。

谢珩听了她的提议,脸上浮现一抹诧异,“你会下棋?还会抚琴?”

听听,瞧不起谁呢,这是!

乔乔颇为无语的凝着男人。

谢珩后知后觉,要说别家女子教养,都以纺针女红为主,即便是读书识字,也大多是女德女训这些,这是常规官宦之家。

就连谢府,若不是祖母开明,亲自教养几个孙女,恐怕也是这样的老路子。

所以他方才下意识才会那么问。

可他忘了,他的妻子可是崔家的女儿。

世家清流书香之家,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教养。

对上妻子不满的目光,一向面色清冷无波的男人难得有些尴尬,“既如此,就都带过去。”

乔乔便让秋荷和秋香去她的嫁妆箱子里,取一副棋盘棋子,再把她的凤尾古琴一道拿来。

谢珩也让安顺去取长箫。

又有丫鬟婆子捧着茶盘和放着各样点心的攒心盒子先一步去竹香榭布置打点。

待谢珩和乔乔到时,只见水榭正中的案几上,棋盘、棋子已安置妥当;另一侧的矮长几上摆放着一把凤尾古琴,长几后还摆着一张小杌子。

两人各于棋盘相对而坐,谢珩执黑子,乔乔执白子。

谢珩触碰到棋子瞬间才发现,这棋子竟是上等暖玉所制,颗颗莹润剔透,触手生温,乃是上等的珍品。

这两盘棋子,便是价值不菲。

想到这是崔氏的嫁妆,又瞬间不觉得为奇。

对弈伊始,谢珩不曾尽全力,男女即便都会棋,但棋风从来是天壤之别;

男子棋风多杀法狠厉,拿那些招,去对付闺阁女子,实在有些欺负人。

兵法有云,轻敌乃兵家大忌。

而谢珩熟读兵法,竟也没避免掉明知故犯。

他玉软花柔的妻子,棋盘上却是个杀伐果决的,趁他轻敌不备,将他的黑子吃了大半,余下的黑子也被白子围剿,丝毫动弹不得。

初次对弈,谢珩全盘溃败。

谢珩愣了愣,再看向妻子的时候,眸光深了许多。

乔乔赢了一盘,颇为满意,笑盈盈的看向对面的丈夫;谢珩眼中的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在等待着主人的夸奖。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这棋风,倒是狠辣。”

乔乔嘟了嘟红唇,“就知道你是小瞧我,没用全力!”

谢珩笑了下。

下过棋,乔乔起身坐到摆放着凤尾古琴的长几后面,玉指轻勾慢挑,一阵阵悦耳动听的曲音便从其指尖流泻而出。

谢珩静坐倾听了片刻,便取了那长箫放到唇边,以箫声合起她的琴声。

里外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余音绕梁,宛如天籁,实在可听。

箫声与琴声和鸣交缠,借着夏日的风,将这阵阵的天籁传到来了府邸各处。

……

寿安堂中,秦氏带着一群媳妇姑娘,因乔乔和谢珩尚在新婚,有意让小两口多多单独相处,就没让人去叫。

一屋子人正在那说笑解闷,忽地远处隐隐一阵乐声传来。

秦氏:“是我听错了不是?怎么有乐声?”

薛氏忙叫小丫鬟去探,小丫鬟手脚麻利,快跑快走了一趟。

不一会,又急忙跑回来,笑禀道:“回老太太,是三爷带着三夫人,在那头竹香榭,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外头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听醉了。”

琴瑟和鸣,原是再好不过的事。

秦氏闻言,脸上笑意加深了几分,“珩哥儿素来是个清冷的,不成想,这才两日,就能和他媳妇处得这般和睦。”

薛氏笑道:“这还不多亏了老祖宗慧眼识珠,给三爷挑中了乔丫头那样的神仙人物,别说男人,我一个女人家瞧了都喜欢。”

秦氏:“这曲儿吹得应景,这两个孩子我也是彻底放心了。”

二太太谭氏疑惑道:“就这么听了两下,老太太竟听出是什么曲子了不成?”

裴氏忙道:“老太太是什么样的见识,便是一句也该听出来了。”

秦氏:“这曲儿,名叫凤求凰,乃是寓意最好不过了。”

薛氏笑道:“我是个不解高雅的粗人,听不出什么所以,但只听凤求凰这名,就知道意头极好。”

秦氏:“他们小两口和睦,如此,我也放心了。”

裴氏:“老太太且安心就是,珩儿是您看大的,您还不知道他?他对自己的屋里人,断是差不了的。”

秦氏满脸含笑。

“说起来,瑞哥儿和珩哥儿同岁,珩哥儿的婚事过后,瑞哥儿那,也该相看起来了。”

二太太谭氏早前也是相中乔乔做儿媳妇的,奈何谢珩和谢瑞两人,崔家挑中了谢珩。

直让谭氏呕得好几日没有睡安稳。


毕竟骨肉兄弟,血浓于水。

但如今姑母家的表妹要议亲,居然找上他?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姑母早年看中的女婿人选是谢珩,怎么,如今谢珩做了崔府的东床快婿,就把主意又打到他身上?

崔府也就算了,百年氏族,底蕴悠长,所以谢家想结亲、甚至将适龄儿郎的八字报上去让人家挑选;

可姑母凭什么在他们兄弟几个里任意挑挑拣拣。

看谢珩文武比他好,就定谢珩;谢珩另娶他人没戏后,就又想选他。

谢瑞觉得尤为的离谱。

姑母是想一个人拿捏住整个谢家不成?

儿子的这番话,差点把谭氏的眼泪说下来。

可不是这回事嘛。

当初议亲的时候输给长房,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到底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且一大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崔家女成家谢府儿媳,她出去面上也有光,渐渐地就不再计较了。

可谢颖这个小姑子,着实可恨可恼。

谢瑞怕母亲气坏身子,忙劝道:“母亲稍安勿躁。”

谭氏;“我和你父亲说过,诗敏不是贤妻之选,可你父亲又有他自己的看法。”

谭氏将丈夫的话说了一遍给儿子。

谢瑞却不听,“若是我喜欢的人,农家姑娘我都乐意娶;若是我不中意,仙女来了也没用。”

谭氏:“你的意思是……不愿意?”

谢瑞没说话。

谭氏:“诗敏除了性子骄纵,模样是极好的。你不喜欢?”

照谭氏看来,不应该啊。

江诗敏生的丰盈圆润,却身躯曼妙,属于丰腴型的美人。

说句不好听的,虽然美的有些艳俗,但应该……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谢珩对郭心兰这个义妹没什么印象,但总归是为国捐躯的英烈之女。

如今能嫁的良人,也算告慰其父母在天之灵。

谢珩跟着堵门、送亲,又在崔家吃席,忙活到申时初刻才回畅心堂。

乔乔正在次间赶工给谢珩的锦裘,听到丫鬟说三爷回来,懒懒的哦了声。

但身体却诚实的放下针线回到上房内室。

谢珩是很自律的,在院中打了一套拳,又冲洗了一遍,才去了后院。

乔乔正趴在床上看话本,见他来了,就拉着他一起躺下,顺便将今日几位长辈的“斗法”当成趣闻说给他听,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逗乐了。

谢珩捏了捏她的手,“那都是长辈,你尊敬点。”

乔乔脸就凑到了他面前,笑道:“我忽然想到,当初你我两家结亲的时候,假如我爹爹选了二哥,那今日被姑母追着要娶表妹的,岂不就成你了?”

这个假如谢珩很不喜欢。

沉声道:“别胡说!”

乔乔才不怕他,继续打趣:“表妹也是个大美人,难不成还委屈了你?”

谢珩就将那小嘴巴巴的人拉到了怀里,乔乔瞬间噤声。

两人四目相对。

乔乔眨巴着大眼睛,盈盈的瞅着他,“问你个问题。”

谢珩直觉不是好事,“你可以不想问。”

乔乔当做没听见,“如果今日是你,你会同意娶表妹吗?”

谢珩闭眼,别过头。

乔乔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伸手掰过他的脸,“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珩还是不说话。

乔乔哼道:“不说话就是默认,看来你是愿意的。”

谢珩猛地睁开眼,顿了几下,又缓缓地闭上。

乔乔抱着手臂,见状眼眸微眯。

不会真被她说中了吧。

乔乔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手也不禁抚上了脸颊。

论美貌,她有自信,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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