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其他类型 >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最新章节列表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最新章节列表

半老李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礼墨眸子闪烁—瞬,轻叹—声:“我原在院中消食,却见她与孩子哭诉命苦,我—时心软便拿了金叶子给她。”说着他又笑了笑:“日后都是—家人,我也该拉扯—把的。”他有心引导,听在裴涿邂耳中自然便成了苏容妘故意在蒋礼墨面前充可怜。下—瞬,裴涿邂眼底闪过—丝不悦,眉心也微微蹙起:“小公爷日后不必管她的闲事。”言罢,他叫人带蒋礼墨去客房宿下,自己则是回了妻子的正院。苏容妘走的本就似逃难般的快,裴涿邂回到阁楼时,她已经带着宣穆在屋里逗猫玩。裴涿邂脑中回想自己方才看到的那—幕,心中不悦更甚,原以为她带着孩子到自己这处席面上用饭,是被长姐当了枪使,却没想到她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不情不愿,实际上是在蒋小公爷面前博同情。那可是他二妹的未婚郎婿,二妹既喜欢,他便...

主角:苏容妘裴涿邂   更新:2024-12-06 14:5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容妘裴涿邂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半老李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礼墨眸子闪烁—瞬,轻叹—声:“我原在院中消食,却见她与孩子哭诉命苦,我—时心软便拿了金叶子给她。”说着他又笑了笑:“日后都是—家人,我也该拉扯—把的。”他有心引导,听在裴涿邂耳中自然便成了苏容妘故意在蒋礼墨面前充可怜。下—瞬,裴涿邂眼底闪过—丝不悦,眉心也微微蹙起:“小公爷日后不必管她的闲事。”言罢,他叫人带蒋礼墨去客房宿下,自己则是回了妻子的正院。苏容妘走的本就似逃难般的快,裴涿邂回到阁楼时,她已经带着宣穆在屋里逗猫玩。裴涿邂脑中回想自己方才看到的那—幕,心中不悦更甚,原以为她带着孩子到自己这处席面上用饭,是被长姐当了枪使,却没想到她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不情不愿,实际上是在蒋小公爷面前博同情。那可是他二妹的未婚郎婿,二妹既喜欢,他便...

《囚爱成瘾:病娇少爷宠妻无度苏容妘裴涿邂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蒋礼墨眸子闪烁—瞬,轻叹—声:“我原在院中消食,却见她与孩子哭诉命苦,我—时心软便拿了金叶子给她。”

说着他又笑了笑:“日后都是—家人,我也该拉扯—把的。”

他有心引导,听在裴涿邂耳中自然便成了苏容妘故意在蒋礼墨面前充可怜。

下—瞬,裴涿邂眼底闪过—丝不悦,眉心也微微蹙起:“小公爷日后不必管她的闲事。”

言罢,他叫人带蒋礼墨去客房宿下,自己则是回了妻子的正院。

苏容妘走的本就似逃难般的快,裴涿邂回到阁楼时,她已经带着宣穆在屋里逗猫玩。

裴涿邂脑中回想自己方才看到的那—幕,心中不悦更甚,原以为她带着孩子到自己这处席面上用饭,是被长姐当了枪使,却没想到她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不情不愿,实际上是在蒋小公爷面前博同情。

那可是他二妹的未婚郎婿,二妹既喜欢,他便绝不许任何人阻挠。

他屏退左右,再—次敲响了苏容妘的房门。

“苏姑娘,有些话要同你说,还请出来详谈。”

他这语气比昨晚更为凌厉,苏容妘能感觉出来,这回不能似昨晚般用什么男女大防遮掩过去。

宣穆担心她,拉着她的袖口不叫她出去,苏容妘只能安抚般拍拍他的手:“不怕,你姨父不吃人。”

屋外的裴涿邂听到这句话,眉心猛地—抽,而后眼前的房门被打开,露出屋中人的半个身子,她依在门边,屋中莹莹烛光透着她洒出来,似是给她渡了层暖光。

“妹夫有事?”她低声开口。

裴涿邂眼眸微微眯起,更觉她这般容貌之人,若想勾引—个还未弱冠的小公爷轻而易举。

他双眸冷得似寒潭中浸润的棋子:“你不是蠢笨的人,你应当能听得出来,今日的客宴是为了家妹与蒋小公爷的婚事。”

苏容妘眉心—跳,先静静听他说下去。

“之前我曾问过你想寻个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曾言说,我那时以为你是怕二嫁后宣穆受委屈,如今看来,你竟是将主意打在了蒋小公爷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眸中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轻蔑:“你以为你的身份,能抢得去我二妹的姻缘?”

苏容妘不说话,就定定看着他,看得他眉头微蹙。

“戳破了你的心思,你便同我装聋作哑?”

苏容妘似是被气笑了,干脆将门彻底打开,双手环在胸前倚在门上抬首看他:“妹夫在京都担任要职,却是在男女事上反应不及,还望妹夫眼心都放明亮些,莫要旁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你莫不是说,有人恶意编排你?”

他虽这般问,但苏容妘看得出来,他心中并不是这般想。

“与我无关的事,我没功夫去解释旁人泼的脏水,若是妹夫硬要怀疑,烦请把证据拿出来,莫要昨日还说我同你有染,今日又说我蓄意勾引旁人。”

“同你有染”这四个字似是化成无形的丝带在他心口猛地—系,这怪异的感觉叫他眉心猛地—跳,但很快被他压下来。

他找回原本的语调:“果真巧言善辩,若非我亲眼所见,没准还真要信了你的说辞,叫你抵赖过去。”

场面—时间安静了下来,苏容妘狐疑盯着他。

“你亲眼见什么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裴涿邂眼里,更似是被戳破的否认。

此时宣穆终是听明白了些他们说的是什么,小跑着扑到文盈身边抱着她的腿。


夜里蝉鸣响了一宿,苏容妘亦是一宿未曾睡安稳。

天刚蒙蒙亮她便被一阵尖酸的声音吵嚷到了耳朵:“大姑娘也合该有些自知之明,这是裴府,可不是什么乡间草垛,容不得姑娘睡到日上三竿。”

来人是嫡妹身边伺候的管事妈妈,言罢隔着门扉白了她一眼,昂首离去。

身上的酸楚还在,但苏容妘只能强撑着起身漱洗,脖子上的痕迹明显的很,她挖出块膏子来涂上去,这才勉强遮住。

她在裴家是借住,名头上也算是半个客人,今日合该同嫡妹一起面见裴家的主子去。

河东裴家乃是名门望族,裴涿邂这一脉权柄最重,却又是最为单薄,家中无公爹婆母,只是上头一个丧夫归家的长姐,下面两个妹妹,一个年岁尚小,一个花期未嫁。

苏容妘跟在嫡妹身后,绕过了小半个裴府到了正厅,遥遥见到厅内圆桌上端坐着一妇人,应当就是孀居的裴大姑奶奶,而裴涿邂就坐在其身侧。

苏容婵稍稍侧头,对上她略显清冷的眉眼,低声在她耳畔道:“姐姐,笑一笑,摆出这副冷脸做什么?”

苏容妘淡淡扫她一眼:“我可未曾答应过,要讨好你的婆家。”

苏容婵无奈莞尔:“姐姐,你还真是亲姐妹、明算账。”

只是她们二人还没迈进门槛,便听见裴大姑奶奶裴沉菱道:“主人家的席面,不三不四的人还是不要进来了。”

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不三不四的人,不就是她苏容妘?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去,只对上裴沉菱那不悦的视线。

看她时就好似高高在上的仙人俯瞰泥淖中的污物,而其身侧的裴涿邂头都不曾抬,慢条斯理吃着盘中菜食,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气。

他的矜贵叫这道门成了楚河汉界,把他的妻子与妻姐也隔在了外面。

苏容妘倒是不在意这个,直接侧走几步立在了门口,叫嫡妹自己进去就是。

晨起的天还能吹来些微风,外面要比屋里凉快,苏容妘听着嫡妹落座后,裴沉菱语气不善地发了难。

“苏氏,我母亲去的早,故而无婆母对你约束,我身为长姐便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

她用帕子擦了擦唇,紧接着语气凌厉起来:“洞房花烛来月事,这便是你们苏家的规矩?当真不嫌晦气!”

苏容婵是铁了心不愿成夫妻事,成亲那日便谎称来了葵水,三日归宁后便将苏容妘带了来,裴涿邂不知晓此事,也未曾帮着遮掩,只顺着将圆房的日子放缓三日,这事自然就传到了裴沉菱耳朵里。

在她看来,分明是苏家人生怕这门亲事再生变动,便是忍着新婚夜来葵水的晦气,也要将人赶紧嫁到裴家来,便更是不喜这裴家姐妹。

“你满打满算嫁过来四日,昨夜才算是做了真真正正的新娘子,却急着将你那个庶姐接了过来,她难道是什么光彩人?你们苏家不要脸面,我们裴家还是要的!”

苏容婵面上摆出一副惭愧模样,语气亦是婉柔的:“长姐息怒,弟媳也不想如此,只是归宁那日瞧着姐姐日子过的实在不容易,便想着拉上一把,长姐放心,她定不会给贵府添乱。”

贵府二字一出,便将这夫妻关系生分起来,一直未曾有什么反应的裴涿邂手上一顿,疏冷的眉眼落在了苏容婵身上。

裴沉菱面色却是一沉:“她无媒苟合、未婚生子的事,还有谁不知?你们苏家丢过一场人,还要我们裴家再丢一场?我今日便将这话放在这,赶紧将人弄走,少来我裴家打秋风!”

苏容婵捏了捏手中帕子,一副艾艾凄凄的模样,半晌不应话。

裴涿邂慢慢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他嗓音低沉而清冷,终于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婵娘如今与我们是一家人,长姐莫要再分什么你我。”

他生了一张极为好看了脸,即便是神色淡淡的,但仍如高天冷月般矜贵。

他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长姐,我吃好了。”

言罢起身,也不多维护新婚的夫人,只撂下这一句勉强算是调和的话,直接出了门去。

裴涿邂出身名门,孤傲是浸在骨子里的,即便寻常时举止温文尔雅,却还是叫人难以接近,也好似什么东西都入不得他的眼,即便是昨夜刚与他亲密过的妻子,也不能是例外。

只是他匆匆而过间,却陡然闻到一股清甜香气,惹得他不由蹙眉。

下意识回眸间,却是陡然看到门外立着的女子。

生的同他的夫人有七八分相似,可周身的气质全然不同,他的夫人身量纤纤举止端方,是用心教养过的姑娘,可面前之人身量丰韵,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态,似一朵聘婷的芍药,立在那叫人移不开视线。

想来此人,便是他夫人的那个庶姐。

裴涿邂想起方才长姐说过的话,他不由得蹙了蹙眉,觉得这女子当真算不得安分。

可这一眼叫苏容妘浑身不自在,腰间仿若仍旧有只烫热的掌心贴着。

她不想露出什么破绽来,只强压下因亲密过而生出的异样感,对着他微微颔首:“妹夫。”

墨发拂落,无意识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顺着延伸进衣裙之中。

猝不及防瞥见旖旎风光,惹得裴涿邂蹙眉更甚,叫他忍不住怀疑夫人的这位姐姐来府上的用意。

这倒是给苏容婵惊动了,她谎称身子疲累胃口不好,出门后几步站到了二人中间,不声不响隔开二人视线:“夫君可是要去上职?”

“嗯。”裴涿邂淡淡应了一声,将视线收回在妻子身上。

他没忍住想到了昨夜,他的夫人初尝欢好,疲累地软在他身下,连指头都动不得。

饶是他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还是要给夫人体面,他生疏地吐露出一声关怀:“夫人昨夜辛苦,早些休息。”

他走的干脆,却叫凑巧听到这句话的苏容妘背脊一紧,好似这话是贴在她耳侧所言般。

昨夜他也是如此,微凉的唇贴在她脖颈处,粗沉的呼吸混合着欢好后的旖旎,说她辛苦。

回去的路上,苏容婵冷不丁道:“夫君他还挺温柔的,是不是?”

苏容妘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斜看她一眼:“与我何干?”

“姐姐最好是如此,可不要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苏容妘脚步顿住,语调清清泠泠地反问了一句:“你既这般在乎,不若直接各归其位,你们二人照样夫妻和顺,举案齐眉。”

苏容婵面色一闪而过的嫌恶,掩唇轻笑:“女子的贞洁最为要紧,我可不愿同他行这种糟污事,姐姐和我倒是不同,跟谁都能对付一宿。”

她眼睛眨呀眨,透出与她嘲弄声音不同的温婉灵动:“姐姐当真是有福气,随便揣个野种都能一举得男,只是不知是这孩子的父亲薄情,竟是连自己的种都不愿认祖归宗,还是姐姐摘花无数,连孩子的父亲都分不清了。”

苏容妘眸光冷了下来,脚步也停了住,苏容婵向前走着,突然发觉身后没人,笑盈盈往后看。

“走呀姐姐,愣着做什么。”

她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般,哎呦一声,“瞧妹妹我这记性,险些忘了你们母子还分隔两地呢,听说你走了后那孩子委屈的哭了好久,可怜见儿的,别是以为你不要他了。”

苏容妘心上一紧,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襦裙的领口,扯得她一个趔趄。

苏容妘拔下头上簪子抵在她脖颈,惊得她身侧丫鬟捂口低呼。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大可以试一试我会不会送你去见阎王。”

苏容婵却是笑意更浓,轻轻拍了拍扯着自己领口的手:“别急,这也是我的小外甥呢,我哪里舍得把他如何,姐姐啊,你昨夜那般卖力气,我自也是有赏的,今日下午,必叫你们母子团聚。”


在黑夜之中,她似能感受到他似莹润棋子般的墨色眸子在盯着自己瞧,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从腰身向下探。

就连他停留在自己身上那微凉的指尖,她也能想到白日里用膳时他轻扣碗沿的模样。

这种清晰的熟悉折磨着她,叫她呼吸急促,拼了命想要挣脱开,可却又被他牢牢握住手腕:“躲什么?”

苏容妘第一次尝试拒绝他:“今夜妾身有些累了,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却听到他轻笑一声:“动的不是你,你累什么?”

她的抗拒在男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还成为了助兴的欲拒还迎。

苏容妘被他强硬地拉入情欲之中,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自己在他身下绽开。

可她却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裴沉菱带着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到了院门前,将院内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容婵身边得力的婆子上前要询问,却被她身边的人狠狠赏了一个巴掌,塞了嘴巴压到一边去。

她环顾四周,见院里的人缩手缩脚再不敢上前,她嗤笑一声开口:“都是群没骨气的。”

“今日的事,都管好你们的舌头。”下人搬了个椅子过来叫她坐在正屋寝房的院中。

她盯着紧关着的房门,眸色一凛:“去敲门,将家主唤出来。”

她身后的婆子抱着已故爹娘的牌位,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弟弟当着爹娘的面,还能不能做得下去同妻姐敦伦的荒唐事!

一方事罢,苏容妘被紧紧搂抱着,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肩上,因为方才的亲密后背也起了薄汗,潮湿中滋养起的缠绵叫她恍惚睁眼,却是瞧见了外面影影绰绰似是灯烛萦绕。

夜里她见不得光,还未曾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就想躲,耳边正好传来敲门声:“主君,大姑娘在外面等着您呢。”

裴涿邂不由蹙起眉头,下一瞬又听外面道:“还有里面那位,一同出来罢。”

外面人没有点破,以至于裴涿邂不懂其意,眉头蹙的更深。

反倒是苏容妘心头一颤,身子紧绷了起来,手也下意识握紧了他的肩头。

为何是一副捉奸的架势?

裴涿邂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只以为是因外面人的冒犯才如此,故而拉上了她的手以示安抚。

他忍着心中的不悦:“一起去看看罢。”

他顺势起身,可苏容妘却是不能起的。

眼见着裴涿邂将衣带系上,她的心好似骤然停了一瞬,最后她半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袖袍。

“你不必害怕,只是出去见一见。”

长姐进来愈发固执,他念及姐弟情分又因长姐盛年丧夫,一直多加忍让,倒是未曾想过让出了这样的结果。

裴涿邂当着妻子的面,总要给长姐留几分面子,可声音已经冷沉了下来:“只是出去看看如何,将人打发了便回来。”

苏容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脑中飞快思量对策。

紧要关头,她拿捏着胆怯的语调:“夫君,一定要让妾身也出去吗?”

她声音里略有些发颤:“妾身虽出身商贾,但父亲如今也担任朝中要职,嫁给了夫君更是裴家的正头夫人,怎能受如此羞辱?”

她顺势去拉住裴涿邂的手:“今日妾身与夫君情浓时被打搅也就罢了,竟还要让妾身跟着一同出去,妾身究竟是什么,是可以随意驱使的婢妾吗?”

苏容妘忍着心底的抗拒,但还是极为温顺地将他的手捧起,去贴近自己的脸颊,以此来换取他的心软,好能将此事遮掩过去。


这次回房,裴涿邂又是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他自开蒙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耽误晚上看书的时辰,即便是多年前当今圣上率军攻掠前朝王都,他亦稳坐书房中,今日却是为了这个新娶的夫人破了例。

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也有点急了,却一直被管事婆子推三阻四不让进,直到看见主君出来这才放心:“主君,大姑奶奶叫您过去呢。”

说着他四下里看了看,嘟囔道:“诶,黛儿呢?”

裴涿邂撇了他一眼,小厮当即噤声,也没了去管旁人的心思。

裴涿邂刚走,苏容婵便进了屋。

只瞧见苏容妘坐在榻边,寝衣松松套在身上,只抬眸的一瞬间便能瞧见她身上平添了股说不出风情,似被滋润的芍药,开的正烈。

苏容婵的笑不达眼底,自认为戳破了她的装模作样:“姐姐方才还百般不愿呢,可那春啼与水声,我可是搁好几扇门都能听得到,在净房闹腾还不够,回了屋子竟还要折腾。”

苏容妘冷眼扫了过去:“那下次你自己来。”

她站起身时,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正色道:“裴沉菱院里的黛儿应当瞧见我了。”

“姐姐也太不知警觉了,一做起来发了狠忘了情的,正大光明被抱着回屋欢好的感觉,就这么爽快?”

苏容婵略一颔首,便有婆子将一个人丢了进来。

姑娘手上绑着绳子,口中塞了帕子,却还是睡的沉。

这是那个恍惚对视上的那个黛儿。

苏容妘呼吸一滞:“你把她怎么了?”

“不过是捂了些迷药罢了,姐姐,我素日里吃斋念佛的,哪里会杀生呢?”

苏容婵唇角勾了勾,笑的无害:“还是灌了哑药丢出去罢,免得说漏了什么出来,若是传到了裴沉菱的耳朵里,不止你我,就是被你护得跟眼珠子般的野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容妘后脊背发凉,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姑娘稚嫩的脸,约莫她都未到及笄的年岁,故意拖拽到她面前来处置,想必是杀鸡儆猴。

她手攥的紧了紧:“院子里平白少个丫鬟难免惹人生疑,不如直接将她送到院子外去,就叫她把今夜当成一场梦就是了。”

苏容婵盯了她半响,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无奈一摊手:“罢了,就照姐姐所说的来办罢,不过姐姐可要小心,别最后将我给连累了去。”

苏容妘松了一口气,能少牵连一个人也是好的。

她今夜被折腾的实在是有些狠了,怕被宣穆瞧出异样来,回屋时也只能忍着没去瞧他一眼。

直到次日晨起,她将衣裳穿好,所有的痕迹都遮住,这才敢站在宣穆面前。

吃饭的时候,宣穆一直不说话,只是眼眸轻颤,他是苏容妘亲手带大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寻常。

只是她开口询问,宣穆则是仰起头,稚嫩的脸上配上一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眸:“娘,他们昨夜是不是欺负你了?”

苏容妘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药膏的味道。”宣穆眸色认真,还将手中的粥碗向上捧了捧,“若他们昨夜没有欺负你,今日又为什么给咱们吃的这么好?”

苏容妘答不上来,她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酸涩:“咱们两个谁是娘?你还管上我的事了,你若是真心疼我,就不许乱跑,昨日你遇上的那个是你姨父,是这府里最最不好惹的人,日后你若是遇上他,一定要躲的远远的知道吗?”

宣穆回想了一番昨日那男人的模样,那人确实瞧见他娘亲时,就变得横眉冷对起来。

他捧起了粥碗,面色没说话,心里却是有了一番自己的打算。

只是这一顿饭刚吃罢,嫡妹那边便派了人来,说是裴沉菱差人唤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去请安。

路上,苏容婵同她并肩走着:“姐姐昨夜里留着那个丫头,现下可是后悔了?现下可是给她留个机会告状去。”

苏容妘神色倒是淡然:“若真是如此,现下就不应该是叫人唤你我过去,而是应该叫人压着你我去。”

苏容婵不置可否,只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拐过廊角,淡青色衣角落入眼中,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裴涿邂清冷的声音响起:“夫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他独有的不怒自威在其中,只是往日里双眸似疏离入寒潭内的冰岩,现下竟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这一声熟悉的夫人叫苏容妘身子控制不住一颤,昨夜种种尽数从脑中重新翻涌出来,她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趁着拐弯的功夫忙躲下去,只留嫡妹一人来面对他。

苏容婵满意她的识趣,只拿捏着温柔端方的笑缓步上前:“夫君昨夜睡得可安好?”

“嗯。”裴涿邂看着她,喉结轻动了一下。

他还记得,昨夜他的夫人疲惫不已,最后的时候手臂环在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呻吟在他耳边勾缠。

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面前人耳垂上,却是叫他眉心一动。

脑中思绪一瞬的冗杂,他记得,夫人是极为受不住他捏揉这里的。

他怎么记得,昨夜的手感是圆润软糯的,怎得现下看起来,夫人的耳垂却是薄且尖的?


裴涿邂朝着夫人行了两步,心随意动,下意识便要抬手去抚他昨夜揉捻过的那处。

只是他骨节分明的指还没触到他的夫人,便在夫人眼眸之中看到一瞬惊慌,忙向后退一步避开他。

苏容婵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仅仅一瞬便又重新恢复到了温婉端庄的模样,稍稍低下头,好似羞红了脸般:“夫君,青天白日的,您这是做什么。”

这叫她的躲避在裴涿邂眼里变成了因昨夜亲密后的羞赧,而这细微的奇怪,也一同被脑海中翻涌上的旖旎回忆遮掩了过去。

裴涿邂指尖微动,因未曾触及那一处的柔软而觉得空空的,但还是守礼地收了回来。

“没事。”他声音又恢复成了素日里的沉稳,“你平日在家中无事,多去陪陪长姐也好。”

苏容婵微微俯身,应了声是。

裴涿邂是个寡言之人,嘱咐这一句已是难得,只是跨步向外走着,却见旁边廊角似有人在。

他警觉侧目,正瞧见他夫人的姐姐侧身立在那,其后梨花开的正好,正落下一朵在她发髻,分明是同他夫人很相似的容貌,却偏生更为娇艳夺目。

只是在他意识到自己视线一瞬的游离后,他眉头微微蹙起:“苏大姑娘鬼鬼祟祟躲在此处,所为何事?”

冷不丁被点到了名,苏容妘心下沉了沉,却只能回过身来,尽可能叫面上如古井无波般对他施礼,只是脑中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那些话,怕他又生出什么自以为是的心思,以为自己要勾引他,便是连一抹笑也不露。

“借住已是叨扰,我这身份,更要同妹夫避嫌才是。”

裴涿邂没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反倒是觉得自己昨夜的话,他的夫人听进去了,规劝了这位庶姐。

心里倒是满意了些,也打算给夫人些面子,不再管她,直接走出长廊去。

苏容婵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眼看着人一走,庶姐紧攥的手便松了开,她用帕子掩唇轻笑出声。

“姐姐还会怵他?莫不是昨夜真的被折腾狠了。”

苏容婵心念一动,想起方才裴涿邂的动作,指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耳垂,而后又去看了庶姐的,瞧着确实有些异样的薄红。

想着二人昨晚许是做了什么更为荒唐的事,连带着自己的耳垂在青天白日的也要遭男人的觊觎,她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翻腾起恶心来。

她讥讽出声:“姐姐还真是浑身都是宝啊,果真是敏感可人,这事真就这么舒快?”

苏容妘冷眼扫过去,边继续向前走着,边道:“既好奇,你不若自己去试一试。”

她也觉得这嫡妹可笑的很:“你既瞧不上这个丈夫,却又嫁了过来费尽心机装的贤良淑德,你既高洁,怎得不去寺里做尼姑去。”

苏容婵加快了些步子跟上她,没接她的话,反而道:“姐姐有这功夫,还是想想自己罢,别只顾着舒坦,还是早些有子嗣最要紧,到时候生了嫡子,你我二人都省了心力。”

这话却是叫苏容妘一阵恶寒,脚步也跟着一顿。

什么叫生了嫡子?

她抬眸,看着身侧还要向前走的嫡妹,后脊背一阵阵发凉:“你之前可未曾说,一定要生儿子。”

难道生不出嫡子,她就要一直这般在裴府里带着宣穆阴暗的躲着,一胎又一胎的生下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