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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

满眼星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非姝贵妃母家出事儿,现在的储君便不会是知羽。鹤知羽不敢忤逆太过,“母后,意欢只是出身不好,但她温柔善良会是一个合格的储妃!”皇后冷哼一声,“温柔善良所有人都可以装出来,你的正妃必须要选一个能帮助你稳固地位的女子!若是执意要娶,便娶乔意欢的妹妹,乔家的嫡女。”鹤知羽起身,“母后,儿臣不愿。”皇后心思酸涩又无奈,但却不肯松口。当年她身为皇后,却被姝贵妃那个贱人欺辱。一国之母没有实权,后宫的一切都是姝贵妃说了算。知羽年幼之时亲眼所见,所以最痛恨那些拈酸吃醋为了权利地位不惜代价的恶毒女人。若非如此,知羽岂会喜欢上乔意欢那样软弱单纯之辈?可储妃之位,皇后之位,这样的女人坐不稳,也没办法帮到知羽。她最满意的是文臣之首的太师孙女,只可惜那孩子今...

主角:乔挽颜紫鸢   更新:2024-12-19 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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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挽颜紫鸢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满眼星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非姝贵妃母家出事儿,现在的储君便不会是知羽。鹤知羽不敢忤逆太过,“母后,意欢只是出身不好,但她温柔善良会是一个合格的储妃!”皇后冷哼一声,“温柔善良所有人都可以装出来,你的正妃必须要选一个能帮助你稳固地位的女子!若是执意要娶,便娶乔意欢的妹妹,乔家的嫡女。”鹤知羽起身,“母后,儿臣不愿。”皇后心思酸涩又无奈,但却不肯松口。当年她身为皇后,却被姝贵妃那个贱人欺辱。一国之母没有实权,后宫的一切都是姝贵妃说了算。知羽年幼之时亲眼所见,所以最痛恨那些拈酸吃醋为了权利地位不惜代价的恶毒女人。若非如此,知羽岂会喜欢上乔意欢那样软弱单纯之辈?可储妃之位,皇后之位,这样的女人坐不稳,也没办法帮到知羽。她最满意的是文臣之首的太师孙女,只可惜那孩子今...

《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若非姝贵妃母家出事儿,现在的储君便不会是知羽。

鹤知羽不敢忤逆太过,“母后,意欢只是出身不好,但她温柔善良会是一个合格的储妃!”

皇后冷哼一声,“温柔善良所有人都可以装出来,你的正妃必须要选一个能帮助你稳固地位的女子!若是执意要娶,便娶乔意欢的妹妹,乔家的嫡女。”

鹤知羽起身,“母后,儿臣不愿。”

皇后心思酸涩又无奈,但却不肯松口。

当年她身为皇后,却被姝贵妃那个贱人欺辱。一国之母没有实权,后宫的一切都是姝贵妃说了算。

知羽年幼之时亲眼所见,所以最痛恨那些拈酸吃醋为了权利地位不惜代价的恶毒女人。

若非如此,知羽岂会喜欢上乔意欢那样软弱单纯之辈?

可储妃之位,皇后之位,这样的女人坐不稳,也没办法帮到知羽。

她最满意的是文臣之首的太师孙女,只可惜那孩子今年年初嫁了人,还是嫁给了老家的一个样样不出挑之人。

“乔家嫡女才情容貌皆是首屈一指,哪里比不上乔意欢?”

鹤知羽态度执拗:“母后,儿臣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儿臣心悦意欢,此生非她不娶。乔二小姐很好,但我日后只会成为她的姐夫,绝不觊觎。”

“你!”皇后气的头疼,“逆子,逆子!”

鹤知羽微微颔首,“儿臣先行告退了。”

“等等。你父皇最近因为青州难民一事很是头疼。数九隆冬还临近年关,难民无家可归。本宫知道这种事儿不是个好差事,但是如今璟王回京,你一定要多为你父皇分忧解难!”

鹤知羽神色微动,“儿臣是太子亦是父皇的孩子,理应为国为君分忧。”

他记得,青州离邕州不远,每年意欢都会去邕州过年。



望月楼内,乔挽颜于雅间之内的雅座看着一楼唱戏之人。

桌子上瓜果蜜饯丰富,实乃享受也。

紫鸢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奴婢询问了那书肆掌柜,但是掌柜说书肆里的所有书他都阅读过,但是却唯独对小姐要找的那一本没有印象,所以写书之人他不清楚。”

乔挽颜远山含黛的雾眉轻拢,书不见了,写书之人也找不到,莫非那书是只为自己出现的,自己看过之后就消失不给别人看?

可她还没看完呢!

紫鸢道:“小姐,眼前着也快要到年关了,咱们年年跟着老爷夫人回邕州过年,今年也是要回去的。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去买些东西好回去的时候送给老家的表公子表小姐们?”

每年乔挽颜都会跟着爹娘以及乔意欢一同回青州外祖父那儿过年,娘是家中独女,爹爹爱护娘自然爱屋及乌,想着一大家子团圆外祖父也高兴。

乔挽颜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口中,今年就是爹娘不回去她也定然是要去外祖父家过年的。

话本中,今年回邕州乔意欢会在邕州一个地下暗市中意外救下一个少年。

那少年是个‘狼崽子’,防备心重功夫极好,日后被乔意欢慢慢感化会成为她最信得过的暗卫,保护她的安全,甚至心底里悄悄爱慕甘愿没名没分的守护她一辈子。

而就是这个少年,日后会为了乔意欢杀了自己。

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了自己。

她这次要先乔意欢一步买下那个狼崽子,不会如乔意欢那般用爱感化他,而是先行以药物控制,慢慢虐待解了她心中的恶气,再杀了他!


但面对储君,她又不敢拒绝,只能别开视线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一点哭声都没有,但偏生这样委屈无声的哭出来,最是让人受不了。

似乎不用问出细节,就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京元内心无奈,确实是乔二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殿下这么偏心维护乔大小姐,也确实是有失偏颇。

“紫鸢,我要回家。”

鹤知羽道:“你如今这副样子离开东宫对你名声不好,留在东宫换身衣服。若是不想去席面孤让人送你回去,若是还有心情玩,就留下来等着席面结束和你长姐一起离开。”

乔挽颜没说话,在紫鸢的搀扶下要起来。

京元咂了咂舌,殿下的话她都不应,乔二小姐果然是个娇气倔强的性子,未免也太大胆了。

只是殿下都没有责怪的意思,他自然不会多嘴。

乔挽颜内心冷笑,装乖顺固然重要,但是一味的顺从没有脾气,只会让男人觉得你好拿捏,可以不用下心思随意对待。

“小姐您怎么了?”紫鸢见着她踉跄一下连忙问道。

乔挽颜浅声道:“我的脚麻了,走不了。”

这时,不远处一道低沉磁性的讥讽声音响起。

“脚麻了又不是腿断了,怎的就走不了路了?”

众人纷纷回首,却见来人不过弱冠之年。

男子丰神玉貌凛如霜雪,朦胧的阳光穿透云雾倾洒在他的身上,如圣光显现惊世绝俗。

生的一副悲天悯人的谪仙之姿,却神情邪佞乖戾,像是身处光明中的魔主煞神。

好似任何人于他面前都卑如尘埃,望尘莫及。

乔意欢最先反应过来,俯身行礼,“臣女参见璟王殿下。”

此人正是璟王鹤砚礼,乔挽颜从前毫不留情的抛弃的青梅竹马。

五年前还是九皇子的璟王因为母族而被牵连,从储君的热门人选变成了一个弃子。

那晚雨夜他狼狈不堪的去找乔挽颜,却被恼火之下的她肆意羞辱并毫不留情的抛弃。

她不知道那晚鹤砚礼是如何回去的,只是后来才听人说当天晚上他于府中自戕,却因为被人及时发现九死一生救了回来。

之后他便去了国寺带发修行三年,三年后被皇帝派往北冥城。一年后被封为璟王,弱冠之年却是大幽第一杀神,只杀不渡、藐视众生。

于北冥城拥兵三十万,听调不听宣,是京城最为忌惮的存在。

鹤砚礼看都没看她一眼,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紧地锁在乔挽颜有些诧异的神情上,眼底里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他尤记得那日在乔家后门的雨夜中,她是如何用厌恶嫌弃的神情与自己说那些剜心话的。

‘你如今无缘储君之位,在我眼中卑如草芥,你这样的人还如何敢站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青梅竹马?若非你是最有望成为储君之人,你连成为我青梅竹马的资格都没有。’

‘日后莫要再来找我,没得让我恶心的吃不下饭。’

乔挽颜有些意外,按照话本子里,他不是应该一直在昭华殿的席面上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勾搭太子还没有勾搭完呢,鹤砚礼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鹤砚礼一步一步走近,紫鸢心里怂,扑通一声给跪了。

察觉自己有点太没用了,她开了口给自己找补,“奴婢参见璟王殿下。”

乔意欢看了一眼傻愣住的乔挽颜,快步走了过去搀扶住她,“挽颜,快给璟王殿下请安啊。”


乔挽颜畏寒,身上披着厚重的狐皮披风,只露出来一张惊艳绝绝的面孔,像是小兔子般眨了眨秋波潋滟的双眸。

“我瞧着殿下随行之人都是便装,殿下也是穿着常服。爹爹说殿下是去青州处理难民一事,我揣摩着殿下是要隐匿身份获取最真实的信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所以才冒昧的称呼公子。”

话落她又看向鹤知羽,“臣女可是说错了?”

鹤知羽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你说的没错,这一路上称呼我为公子便好。”

乔挽颜这才又重新露出笑容,“可是.......”

鹤知羽直言:“有话直说便可。”

乔挽颜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落寞的乔意欢,大着胆子道:“爹爹说我和姐姐可以和公子一路走,这样公子也会照应些我们。但是我们两个未嫁女子和公子一起,实乃不妥,怕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鹤知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一点他也考虑过,一起走确实遂了他的意,但是却会给两个姑娘家带来不好的

乔意欢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想说什么?不想和殿下一起走了?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殿下了,也要阻拦自己与殿下相处吗?

乔挽颜又道:“不如公子扮做姐姐的夫君,这样有人问起,公子也省的解释那么多。”

乔意欢脸悠然红了,挽颜怎能这么说呢?

这、这怎么行呢?

她看了一眼看过来的鹤知羽,须臾立即收回视线,低着头满心羞涩。

鹤知羽笑了笑:“挽颜此意甚好,但还要问过意欢的意见。”

乔挽颜走了过去挽起她的胳膊,眉眼笑的弯弯的,“就辛苦姐姐假扮这一路,这样也能帮到公子,还能免去许多麻烦,好不好呀?”

乔意欢的脸好似在滴血,滚烫滚烫的。

看来挽颜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抢殿下了,虽然有些不习惯她的改变,但或许也是自己从前不了解真正的她,与她接触的太少了。

其实挽颜也挺好的。

筱莹屁股到现在还是疼得不行,心中要讨厌死二小姐了。可是如今,她有点搞不清二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难道真的变好了?

不,一定有诈!

这个恶毒的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会轻易变好的!

紫鸢只感觉眼前一黑,觉得天好像再次塌了。

两个婢女,一个觉得乔挽颜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一个觉得她疯了。

几个人心思各异的上了马车启程赶路,冬日里天黑的快,傍晚之时一行人抵达了安昌县,在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掌柜的一瞧几个为首的客人衣着富贵,便知道来了金疙瘩。

“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乔挽颜温声道,“劳烦掌柜帮我和我姐姐姐夫找几间你们这儿最好的客房。”

掌柜笑眯眯道:“好嘞!咱们这儿就剩下两间最好的客房。姑娘一间,小夫妻一间,正正好。”

乔意欢有些局促的偏过头看着鹤知羽,鹤知羽也有些不好意思。

乔挽颜饶有兴致的欣赏两个人的面部神情,若真的没有一个开口那两个人就会住到一起,可是还未成婚就住在一间房里,届时若是传出去一点风声,怕是京城要热闹极了呢。

依着皇后娘娘的性子,乔意欢那就别想奢望太子妃之位一丁点念头了。


乔挽颜也行了一礼后坐在了一边,乖巧的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听了好一会儿,大抵了然青州那边的难民已经很多了。

甚至有些难民还来了邕州,难民虽可怜,但是临近年关害怕将他们放进城中会惹出事端,邕州知府便在城外设立临时住处施粥发御寒衣物。

乔挽颜听着听着,话音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殿下,我家颜颜性子娇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一路上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臣真是无地自容了。”

若是从前,鹤知羽定然是十分认同的。

“金老客气了,乔二小姐虽然有些小性子,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分寸。”

金老内心颇为惊讶,太子竟然可以这般面不改色的说谎,这说的确定是自己的外孙女?

鹤知羽又道,“青州事务迫在眉睫,孤今晚便会连夜赶路前往青州。意欢留在这里,还有劳金老多加照顾了。”

金老神色轻动,“殿下说笑了,意欢也算是我的外孙女,外孙女回了家自然是要好好养着的。不过殿下,明日一早再走吧。这又下了雪,晚上不好赶路。”

鹤知羽想了想,“也好。”

金老算是明白了,殿下会跟着颜颜一起走,那是因为乔意欢。

而且这维护上心的样子 ,还是十分喜欢乔意欢。

是个碍眼的丫头啊。



鹤知羽在房间稍作休息, 查看青州耳目传回来的信件。看过之后,借着烛火烧的干干净净。

郎艳独绝的面容浮现一抹阴沉,像是极北的冰雪般难以融化。

“京元。”

京元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陪孤去城外看看那些难民。”

京元颔首应下,撑着油纸伞挡住了落下来的纷扬大雪。

‘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响起,日头渐渐西沉,入夜前的最后一丝光明照亮了前方的路。

青州难民已经多的数不过来,没有活路一些胆子大的能撑住的便朝着邕州而来。此刻城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人躲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抱团取暖。

“别急,每个人都有。我已经让人再去熬粥了,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吃饱。”

熟悉的声音响起,鹤知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乔挽颜正在给那些排队的难民打粥。

她怎么会在这儿?

“你外祖父不是说你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吗?”

乔挽颜目露惊讶,手中却有条不紊的给每个人打粥,“进城的时候看见那些难民心中觉得可怜,若是告诉外祖父他定然不让我过来,我便谎称不舒服偷偷溜出来了。”

“我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难民绝望如死寂般的神情,我便过来想着尽有限的能力出把力。”

鹤知羽眸中暗光涌动,看着她脸颊上已经风干的泪痕,便知晓她哭过了。

是为这些难民流下的眼泪。

那么爱美的小姑娘,如今却不顾外表认真的尽自己所能。

他见惯了那些只知梳妆打扮争风吃醋的女子,便是见惯了才会惊叹这世间也有如此关心民间百姓疾苦的女子。

乔挽颜拎着装着馒头的篮子去不远处给那些小孩子发馒头,都发完之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的眼泪哗哗流。

转身一瞬间,脸上风干的泪痕再次湿润。

鹤知羽拿过京元手中的伞走了过去,油纸伞偏向了她的那一边。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鹤知羽回首看着乔挽颜纤细瘦弱的背影,眸色晦暗。

一旁的近身侍卫京元道:“殿下,属下瞧着乔二小姐应该是知晓殿下来了,故意说那么一番话的。”

乔二小姐不是个好人,从前因为自己拦着她,而被她骂的很难听。

鹤知羽收回视线,他是临时决定过来给意欢买只玉镯的,乔家二女如何提前知晓?

更何况,依照他对她的印象,在刚刚自己问她是来买钗环首饰之后,她便会直接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尽力表现,说这是给她长姐买的,以博取一个姐妹情深的形象。

鹤知羽收回思绪,乔家二女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荟宝楼出来,紫鸢有些后悔了,后悔没多加往筱莹和大小姐身上泼脏水。

亏了,亏死了啊!

“小姐,刚刚好不容易见到太子殿下,您怎么也不和太子多说说话啊?不过真是太巧了,小姐半个月不出府,一出府就看见殿下了。”

乔挽颜笑而不语,不巧,她知道太子会来才特意出府的。

话本子里,今日乔意欢会出府,在荟宝楼与太子偶遇。只不过如今筱莹被她罚跪,乔意欢没人陪着自然是没有心情出府了。

乔意欢轻抚着鬓角,眉眼笑的弯弯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原来装着一副柔弱无害的样子是这么有趣。

今日太子看向自己的神情都没有往日那般厌恶嫌弃。

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只喜欢好掌控,单纯无害的女子。

“小姐,筱莹那个贱婢实在是没规矩,您直接把她发卖出去多省心啊!”

乔挽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处置一个婢女不过弹指一挥间,留着她是因为她有大用处。”

紫鸢嘟着嘴,“好吧,奴婢没有小姐聪明,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乔挽颜摸了摸紫鸢的脸颊,“紫鸢,小姐我特别喜欢你这口直心快不过脑子的性子。今日我让小厨房给你炖个肘子,大肘子,只给你一个人吃。”

紫鸢眼睛都亮了,“小姐你真好!”

只是,小姐的夸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小姐突然对大小姐好了,那就好吧,小姐高兴就行。



冬日的天气难熬,又在府里待了许多日,乔挽颜的风寒可算是好利索了。

紫鸢这几日心神不宁的,尤其是此刻拿着一封帖子进了永宁阁,看着自家小姐便更加不安了。

犹豫片刻,她忽而开口,“小姐,要不咱们去邕州您外祖父家避避风头吧!”

乔挽颜正在熏笼旁边看着书,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谁家的帖子,拿过来。”

紫鸢巴巴地拿了过去,“小姐,璟王前天回来了,奴婢总是心慌的厉害。璟王如今手握兵权权势滔天,此番回京肯定是来报复您的。如今太子设下接风宴,请了您和大小姐一起,这肯定是不可避免撞见璟王的啊!”

乔挽颜觉得好笑,“他若是存心报复我,我躲到邕州他就找不到了吗?”

紫鸢皱了皱眉,再怎么样也能晚点死吧。

自从知晓璟王要回京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偏生小姐淡定的很。该吃吃该喝喝,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这若是去了接风宴,小姐怕是要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了。

乔挽颜打开看了一眼帖子,果然是宴请自己和乔意欢一同前去。


数九隆冬,呼啸的北风将屋顶之上的积雪吹落下来。阳光穿透云层倾洒在大地上,却感觉到不到一丝温暖,冷的刺骨。

吱呀吱呀的踏雪声响起,婢女端着药膳进了永宁阁。

不同于室外的寒风刺骨,永宁阁内满堂生春。

熏笼内燃烧的木炭散发出炙热的气息,旁边的软榻上摆放着厚实暄软的靠枕,一个妙龄女子手拿话本子半躺着闭目小憩。

她只穿着轻薄的扶光色纱裙,一头顺滑的长发随意铺散开来,好似玄黑色的绸缎般。

眉黛青颦、仙姿玉貌,仿若从壁画中走出来的神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婢女动作小心的将药膳放在了桌子上,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微弱的声音。

软榻上的女子缓缓掀开眼帘,纤长卷翘的羽睫在白皙的面孔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婢女见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小姐恕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乔挽颜微微颦眉,一旁的婢女紫鸢便走上前,“不长眼的东西,扰了小姐午憩,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紫鸢抓着小婢女的衣领子,抬手就要扇过去,却在手掌要落在她脸上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清泉般悦耳的声音。

“吵的我头疼,让她出去。”乔挽颜按揉着太阳穴美眸半阖,心情不算太好。

冬日天气实在是太冷,半个月前去了太师府的席面,回来就染了风寒。

整日待在卧房里养病,百无聊赖之下便让紫鸢去买些话本子来打发时间。谁承想随手拿的一本话本子便是孤本,上面的内容还和自己以及身边人都对得上。

话本中她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女儿,才情美貌皆是京城贵女之首,青梅竹马是最有望成为太子的宠妃之子,日后即便坐不上国母之位,也会是尊贵万千的王妃。

可偏生是个抛弃青梅竹马、贪恋权势、爱慕虚荣的恶毒配角。出生的意义,便是用来衬托女主,也就是她的长姐乔意欢。

青梅竹马鹤砚礼一时落魄被她毫不犹豫的抛弃,踩在泥土之中肆意羞辱,只因恼火多年的付出最后一场空。

最后又将心思放在了被立为太子的二皇子身上,只可惜太子喜欢的是自己的长姐乔意欢。

挑拨离间、毒害长姐、恶贯满盈,为了得到权势地位不惜一切代价。

可最后折腾许久,想要的一切都没有得到,还惨死在乔意欢的爱慕者手里。

反之乔意欢,什么都不做,就有无数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最后当上了太子妃,未来风光无限。

乔家的两个女儿,一个拥有一切资源与宠爱,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一个是不得宠的庶女,一手烂牌打出美满人生。

这几年,她确实如话本子中一样。对太子用尽了所有的心机与手段,可他却只喜欢乔意欢,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刚刚的梦境中,一个缥缈的声音不断响起。

放下贪婪洗白自己,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和乔意欢交好老老实实的衬托她,这样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乔挽颜看着熏炉里燃烧的火苗,想起了话本里自己最后的结局。

被乔意欢的爱慕者虐杀,惨死他乡。

因为话本子里的字眼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她在梦中还梦到了自己以后的下场。


京元道:“青州这边有些危险,大小姐不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有几个能像二小姐那样骄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鹤知羽阴戾的视线看向他,“她是来送粮食的,解了青州的难关,在你眼里就是骄纵?”

京元立即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

鹤知羽收回视线,眉头依旧颦起,“罢了,起来吧。菜还有些热等凉一些再吃吧。”

京元颔首应了一声,但却有些疑惑。年夜饭都已经放了很久了,又被冷风吹了那么久,该是凉了才对怎么会热呢?

他不理解但却又不敢多问,只能站在旁边,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殿下.......”

鹤知羽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被打开,傍晚的时候他在明楼客栈看见了她亲手包饺子,若说这个时候还没有包完也不现实。

莫非,那不是给他包的饺子?

心绪被牵绕,鹤知羽忽而起身。

前往明月楼的路并不远,不过隔了一条街的距离。鹤知羽鬼使神差的离开了官驿朝着这边走,走到一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那是意欢的妹妹,即便她口中给重要之人吃的饺子不是自己,那又能如何呢?

他在妄想什么?

鹤知羽停住了脚步,沉默片刻,“回去吧。”

京元:“.......”

玩呢?

饭前散散步开胃?

“殿下?!”

二人刚走回去不远就听见身后一道稍许熟悉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却发现是乔挽颜身边的婢女。

紫鸢四下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自家小姐的身影,“殿下,我家小姐呢?”

京元啧了一声,“你家小姐怎的问我们殿下?”

紫鸢心里咯噔一下,“我家小姐亲手做了饺子想要托官驿的人偷偷送给殿下吃,已经出去半个多时辰了,如今还没有回来。小姐说她送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等到她!”

鹤知羽瞳孔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你说什么?”

紫鸢头皮阵阵发麻,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这就是我家小姐拿着的食盒,可我却在半路上看见这食盒摔在地上。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紫鸢着急的话都说不出来,声音颤抖的厉害。

“京元!”

京元立即应了一声,飞快离开。片刻后回来,他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暗中守着二小姐安危的暗卫全部不见了。”

这时,官驿那边候着的侍卫匆匆跑来,“殿下,衙役巡逻发现了三个男子被倒掉在西市口。属下前去查看,发现那三人是殿下派去守护乔二小姐安危的几人!”

鹤知羽眼底氤氲着寒意,“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乔挽颜找出来!”

“确保她的安全,除她之外杀无赦!”



乔挽颜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肩颈处一阵酸痛,眉头微微皱起缓缓掀开了眼帘。

床头上挂着一个灯笼,灯光幽暗并不明亮,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到一抹诡异阴寒的气息。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一眼。灯光太暗只照亮了床边一角,整个屋子里除了这灯光诡异的灯笼再没有其他照明的东西。

乔挽颜下了床,欲把灯笼拿下来看看这里是哪里,但刚要碰到灯笼就看见了那灯笼的材质,顿时惊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人、人皮灯笼!

乔挽颜本就瓷白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惨白,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虽然她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却也是养尊处优一点险恶之事都不曾看到的。那些腌臜之事,从来不会在她面前上演。


每年的除夕意欢姐姐都会来邕州过年,他便直接去了邕州。

从筱莹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自然不会让意欢姐姐伤心难过,便直接带着她来了青州去找太子。

储妃之位可是意欢姐姐的,他决不允许有人去抢走属于意欢姐姐的位置!

乔挽颜想要捷足先登?做梦!

鹤知羽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罩在了乔意欢的身上,“穿的这么单薄,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乔意欢假意推辞,“一时着急见殿下,所以忘记穿披风了。殿下怎可给我穿上?若是殿下染了风寒,意欢当真要愧疚不安了。”

姜祁云眸中闪现失落,却没有多说什么。余光扫见乔挽颜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浮现一抹防备和厌烦。

“姐姐怎么来了?”乔挽颜扬着甜美的笑容友善问道。

不等乔意欢说话,便见姜祁云率先开了口,“来不来与你有什么关系?怎么,看见意欢姐姐来了,你很不高兴?”

乔挽颜微微愣了一下,脸色煞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祁云嘴唇微张一时之间有些哑然。

她竟然没有怼回来?

乔挽颜被人夺舍了?

鹤知羽沉声道,“挽颜并非那个意思,姜小侯爷何必如此尖酸刻薄?”

乔意欢身子一怔,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刚刚的温柔小意上。

她在邕州金家的时候便坐立不安,总觉得继续留在邕州一定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可来了之后,发现当初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殿下从前从来不会叫她挽颜,只会称呼乔二姑娘的。

姜祁云心里不爽,太子这么光明正大的维护乔挽颜,有考虑过意欢姐姐的感受吗?

鹤知羽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乔意欢僵硬的脸色,转而道:“天气寒冷,我们还是先行赶路吧。若是一路顺利,估摸着今天晚上就能赶到邕州。”

话落他又道,“京元,将孤马车上的炭火送到意欢的马车上去。”

乔意欢抿了抿唇,看着乔挽颜唇角浅淡的笑意,总觉的那是在嘲讽自己。

她似乎在心底里做下了决定,“殿下,我......我可以和你坐一辆马车吗?这样殿下也不必为了担心我将炭火给我而自己受寒。”

鹤知羽余光扫了一眼乔挽颜,“意欢,孤自然是愿意的。但男女授受不亲,孤担忧坏了你的名声便不好了。”

姜祁云看向乔意欢有些尴尬酸涩的神情,立即道,“殿下的马车不小,要不我们一起吧?大家一起还热闹!”

鹤知羽也看出了她脸色不太好看,“也好,那就四个人一起吧。”

姜祁云眨了眨眼睛,四个人?

他可没打算带上乔挽颜啊!

“不必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是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为好,以免染了病气给殿下。”

乔挽颜说完便微微俯身转身离开。

姜祁云嘁了一声,低声嘟囔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乔意欢松了口气,看着太子望着乔挽颜离开的背影轻轻咳了一声,“那殿下,我们上车吧。”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紫鸢惊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鹤知羽最先看了过去,待看见乔挽颜晕厥倒在地上,立即大步跑了过去。

冷风飘过,乔意欢心也凉了半截。

“她一定是装的!”姜祁云想要进马车将乔挽颜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拽下来,却被乔意欢给拦住了。


紫鸢眼睛冒星星,小姐掏钱的样子好帅!

守门人愣了一下,接过银票发现并不是假的立即变了一副面孔,“谢姑娘赏。小李,你来过来守门,我带着这位姑娘进去。姑娘,您这边请。”

求人拜佛不如求自己,未来的祸患还是自己亲手除了为好。



今年本来是一大家子都准备回邕州的,但奈何金氏不慎崴了脚出行不便,乔尚书自然不会放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岳丈家过年。

思来想去,便让两个女儿回去邕州,他们两个留在京城过二人世界。

乔挽颜本想让乔意欢留在家里,但奈何金氏不许。

她身为主母,在府内怎样都可以,但是在外面,她一定要让别人知晓她是一个端庄公平的主母。

本就因为商女出身,在京中那些官宦夫人面前低人一等。若是还要被传出苛待庶女的话来,便真真是丢了金家的脸面。

乔家门口,乔尚书和金氏多加嘱咐,“颜颜,此番一路务必多加小心。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也不要擅自出行不带着人。”

乔挽颜有些好笑,“爹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且放心好了,我定然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姐姐的。”

乔尚书心里酸涩,女儿真是长大了。

“颜颜,哪里需要你照顾姐姐?”乔尚书看向一旁的乔意欢,语气态度不似刚刚那般温柔,“你是姐姐,务必照顾好妹妹。若是颜颜丢了一根汗毛,回来我定不轻饶你。”

乔意欢似乎习惯了,微微颔首,“父亲放心。”

乔尚书对这个女儿发自心底的不喜欢,当年若不是她娘身为一个婢女爬了床意外怀了,他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外室。

当初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外室,岳丈险些不让自己娶颜颜的娘亲。

而且这么多年,从来不会说撒娇的话。衣食住行都和颜颜是一样的,他也没亏待了她。

颜颜平日里花销大,那也是她娘给的零花钱。自己的月例分给两个女儿的零花钱,那是一模一样。但她就是对自己冷淡淡的,哪里如颜颜乖巧亲切的称呼自己爹爹?

乔尚书又多加嘱咐了许久,乔挽颜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放心吧,女儿都记住了,再继续说下去,怕是日落都出不了城了。而且爹爹明知道我和姐姐两个人出门,说这么多倒是不如多安排一些护卫呢。”

乔尚书闻言忽而笑了笑,“太子殿下今日要去青州处理难民一事,青州要从邕州路过,这一路上太子殿下会同你们一起走,还需要什么护卫?”

乔意欢有些惊讶又惊喜,“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乔尚书道:“自然是真的,我已和太子殿下说好了,他会在京城十里外的茶庄等你们。颜颜,你可要加油。”

这孩子咋就这么淡定呢?

就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一样。

天渐渐地下起了雪,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自天空中飘落下来。

乔挽颜捧着汤婆子看着马车窗外的雪景,马车车轮吱呀吱呀的碾过,银装素裹的大地宛若一幅极为优美恬静的画卷。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茶庄。

乔意欢最先下了马车,果不其然看见鹤知羽正在茶庄内坐着喝茶。

她心中喜悦,快步走了过去,“殿下!”

乔挽颜在后面慢腾腾的下了车,余光扫了一眼太子随行之人皆是便装打扮,走进茶庄内见着太子也是一身常服俨然一个贵公子形象。

她走了过去声音甜腻腻如同话梅糖一样娇翠欲滴,“公子安好。”

乔意欢眉梢轻挑,“妹妹,你怎的这般称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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