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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

春日夏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淮南抬起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住了。白烛则是头也不回的地出了咖啡厅。她就这样顶着身上的污渍,一路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白烛故意垂着头装作十分失意的模样。她就是要让季淮南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季淮南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一路在后面默默跟着。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孤独的背影上。直到看着白烛进了地铁站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最近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逐渐刺激着他的理智。最终,季淮南还是拨通了羽涅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去查一下白烛的住处在哪。”季淮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说道。对方一怔,在听到他的话后答应了下来。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饭的白恬儿,忽然收到...

主角:白烛季淮南   更新:2024-12-05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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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烛季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春日夏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淮南抬起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住了。白烛则是头也不回的地出了咖啡厅。她就这样顶着身上的污渍,一路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白烛故意垂着头装作十分失意的模样。她就是要让季淮南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季淮南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一路在后面默默跟着。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孤独的背影上。直到看着白烛进了地铁站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最近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逐渐刺激着他的理智。最终,季淮南还是拨通了羽涅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去查一下白烛的住处在哪。”季淮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说道。对方一怔,在听到他的话后答应了下来。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饭的白恬儿,忽然收到...

《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季淮南抬起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住了。

白烛则是头也不回的地出了咖啡厅。

她就这样顶着身上的污渍,一路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白烛故意垂着头装作十分失意的模样。

她就是要让季淮南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

季淮南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一路在后面默默跟着。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孤独的背影上。

直到看着白烛进了地铁站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最近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逐渐刺激着他的理智。

最终,季淮南还是拨通了羽涅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去查一下白烛的住处在哪。”

季淮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说道。

对方一怔,在听到他的话后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饭的白恬儿,忽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的消息。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发来的照片后,却不敢置信的怔住了。

照片上那熟悉的男人不是季淮南还能是谁?

而此时,站在季淮南身边的女人明明就是白烛!

他们怎么会忽然私下见面了?

还是说上次宴会的事情,白烛做了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充斥着白恬儿的内心。

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白恬儿站起身,直接拎着包向外走。

“恬儿,好好的,你要干什么去?”身旁的姐妹有些疑惑的询问,但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看着她身影逐渐消失。

“这大小姐的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女人有些无奈的感慨着,然后独自继续吃饭。

白恬儿回到家后,将照片给父母看。

白家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但这件事却不能去找季淮南。

当然要找那个好欺负的人去对付,然后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于是当白烛从地铁站下车后,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白家的人。

白家已经换了新的管家,但司机还是以前的那个。

司机在看到白烛后,下意识想要喊她小姐。

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怔住了。

“老爷和夫人知道你出来了,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去。”

白烛其实早就猜到,白家人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在外面行事。

不过这样也好,回到白家的话,白恬儿和季淮南的接触,自然自己也能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想到这里,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打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车子一路平稳的向着白家行驶。

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都逐渐熟悉,那些尘封的记忆也不断的涌现出来。

白烛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平淡的神色,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对于白家,她早就没了任何的想法。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自己估计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

等以后事情都解决了,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就这样,白烛被接回到了白家。

也许是为了故意给她下马威。

白烛到了白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并不在只有白恬儿一个人。

白恬儿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出现。

女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几乎在看到白烛的瞬间,就直接起身来到她身边。

“你可算是回来了,其实上次宴会的时候我就想说让你回家来着,但是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没敢直接说出口,怕刺激到你。”

“说到底,这里也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既然出来了,当然还是要回家的。”

白恬儿的话说得很好听,就如她这个人的长相一般。

只可惜,表演的痕迹太重了,直接一眼就被白烛看穿了假象。

白烛抿唇轻笑,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所以出来后我没打算回来。”

两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季淮南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羽涅将白烛被接去了白家的消息告诉了他。

季淮南闻言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

这个女人现在去白家,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无奈之下,季淮南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白家。

但如果就这么贸然上门的话,必然会被人怀疑。

想到这里,他索性拨通了白恬儿的电话。

白恬儿原本还在和白烛演戏,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

她没看到上面是楚慕白的来电后,有意无意的笑着开口。

“季哥哥一般有时间就会主动找我,可能是想叫我出去玩吧,你先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白恬儿说完,就拿着手机向外走去。

白烛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出了客厅后,白恬儿才接通电话,略带温柔的对那边的人询问。

“季哥哥,你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了?是想我了吗?”

季淮南在听到了对面的声音后,下意识握紧手机,眸光暗了几分。

“上次你说看上的那个限量版的包已经买到了,就在我的车上,我给你送过去吧。”

白恬儿听闻如此瞬间,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随口提的事情居然被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还买到了。

“季哥哥,你对我也太好了吧,但是你现在不忙吗?”

“不忙,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季淮南心里很清楚,白恬儿现在肯定在家,所以才故意这么问。

白恬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哥哥,我在家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来家里面吧。”

“好,你要出来接我吗?”

这几年的时间里,季淮南很少主动去要求什么。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今天忽然开口,白恬儿自然不会拒绝。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好,你等我,我这就出来接你,然后咱们晚上再一起出去好好吃顿饭。”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向着门外走去,全然忘了白烛的存在。




“别说什么他年纪小,这些话她要是懂得感恩的话,根本不至于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我说三年还是关的太短了!”

白少南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

言语间都在暗示三年前的那些事情。

季淮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烛。

“既然白家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

毕竟季淮南现在在这里看着。

她说话间,又恢复了自己曾经软弱的模样。

话音落下,白烛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出了白家的门。

“你走,你今天走了以后就永远都别回来,我看你离了我们白家还能有什么风光的日子可以过!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一辈子吃苦受罪,替你以前做下的错事赎罪!”

白少南还在愤愤不平的说着,但贪婪的目光却不自觉在白烛离开的背影上打量。

不得不承认,白烛这几年虽然在监狱里,但身材却越来越窈窕了。

白恬儿象征性的在后面想要将人叫住,但是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直到看着白烛彻底从家门前消失后,白恬儿才故作无辜的伸手环住了季淮南的手臂。

“季哥哥,我哥哥肯定是因为太心疼我以前受过的苦,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激动,你不要介意,等后面稍微缓和点了,我会亲自去找白烛谈谈的。”

女人脸上带着大方的笑容,仿佛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

“说到底,以前她也是在白家住着,不管是管家的女儿还是爸妈的女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跟姐姐一般,我也希望可以有一个这样的姐姐陪在身边,至少也能说一些悄悄话。”

季淮南在听到这些后,才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底某些情绪仿佛隐隐的化开了。

白烛从白家出来后,并没有打车,而是独自向着远处走。

她其实也是在赌,赌季淮南会跟上来。

之前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加上咖啡厅今天再演上这么一出戏,估计他会追上来。

还在出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跟我走。”季淮南果然跟了上来,他伸手握住了白烛的手腕,将人不容分说的拉到了车里。

白烛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道,可以让自己和男人之间拉开距离。

最终她还是不情愿的坐在了后座上。

“季少,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做完。”白烛故作冷漠的主动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身边坐着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对,如果是对陌生人,或许她还会礼貌客气一些。

季淮南某中划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异样情绪,但却没有表达出来,而是将那张黑卡再次放在了白烛面前。

“收了吧,你刚从里面出来,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钱。”

白烛垂眸瞥了一眼面前的黑卡,白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的神色。

“季少,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这东西我是不会要的,你自己留着吧。”

她说话间,眼眸中满是倔强的神色,然后推开车门就打算走。

这次季淮南并没有成功的将人拦住,只是僵持的握住她的手。

“收下它,至少你的生活可以过的好一些。”

“你是想让我过的好一些,还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白烛仿佛没忍住怒意一般,毫不犹豫甩开了自己被握住的手。

“季淮南,难听的话,我不想多说,以后别再跟我有任何联系,否则白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这一次我不想卷入你们任何的纷争当中,我只想好好活着。”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一点点剜着季淮南的心。

手中一空,面前的女人,直接想要伸手打开车门。

“白烛,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季淮南回过神来,还试图将人再次拉入车内。

司机此时正在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去看后面的情况。

白烛倔强的性子,即使过了三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甩开了对方的手,直接在车没停下的情况下就打开车门。

强烈的冷风扑面而来,司机注意到不对劲后,猛然踩下了刹车。

白烛因为刚刚的冲动,险些被卷进车底。

好在最后是被季淮南勉强拉住身形,这才没有出事。

车子被迫停下后,白烛冷着脸甩开他的束缚。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早已厌弃,然后从车内起身,直接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已经轰隆隆的响着闷雷,仿佛是要下雨了。

白烛却丝毫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回家。

女人故作倔强的背影,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显眼。

白烛知道季淮南并没有走,正在身后默默开车跟着。

就是要一点点吞噬他所谓自持的理智,才能完成最后真正的计划。

白烛想到这里,某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季淮南你总归是欠我的,所以这次就当作是弥补了吧。

只要孩子可以平安无事,你我之后再无任何瓜葛。

所以希望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配合。

倾盆大雨,不知道何时忽然倾泻而下。

白烛被淋湿了衣裳却依旧走在雨中,脚步没有任何停歇。

季淮南虽然开着车跟在她身后,却没有任何过多反应。

男人单手掐烟,眸光沉思的看着那抹背影。

恍惚间,现在女人的身影仿佛和曾经那个自信张扬如烈阳一般的少女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他又一次在回忆中看到了白烛,脸上灿烂的笑容,仿若世间多不公,但她却依旧可以开朗面对所有的事。

但如今的白烛孤单影只如同走在黑暗中的垂死老者,她的世界中不再有任何光亮,全部被阴暗所笼罩着,仿佛再也逃不出去。

季淮南就这样出神的看着那抹身影,不知何时香烟的火已经烧到了他的指尖。

刺痛感逼着季淮南回过神来,他随手灭掉了香烟,又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白烛,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白恬儿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动作。

白烛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去,随即一副不受控制,身子发软的状态,最后直接倒在了季淮南的面前。

眼看着女人虚弱的倒在自己的身前,季淮南的眸色越发地阴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想要将女人捞入自己的怀抱。

谁料他刚刚迈开步子,急步匆匆进来的楚慕白却抢先了他一步,将白烛抱进了怀中。

楚慕白人带有冷冽的目光,将在场几个找事情的女人打量了一番。

几个女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慕白伸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白烛的身上,然后将人公主抱的抱在怀中,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昏迷的白烛就这样被抱着离开了。

季淮南没有过多任何反应,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在眼前消失。

这场宴会的闹剧总算是从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白恬儿平静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转身重新回到了季淮南的身边。

“季哥哥,刚才的那点小意外有点影响心情,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反正距离拍卖还需要等一会儿。”

季淮南薄唇微抿,眸光沉了沉,但却没有拒绝。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这场宴会的收藏及拍卖品最终被季淮南拍下,送给了白恬儿。

两人从宴会厅走出来的时候,白恬儿的脸上还带着欣喜,藏不住的神色。

直到两人上车离开,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放着的那一辆跑车。

车内主驾驶上坐着的楚慕白在看到季淮南的车离开后,才收回了目光。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头看向了后座。

原本应该处于昏迷中的白烛,此时正拿着一块方巾漫不经心的包扎着手掌。

口上的鲜血甚至再次染红了方巾,她却神色麻木,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痛感一般。

楚慕白看着眼前的情形,不自觉皱了皱眉。

“我看他好像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楚慕白说着,又将已经拧开了瓶盖的水递给了白烛。

她有些苍白的唇角,看着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

白烛接过水后并没有喝,也只是淡淡的回答。

“继续等。”

这场晚宴成就了不少人,也达成了楚慕白和白烛之间的目的。

几乎是在晚宴结束的第二天清晨,就直接被爆出了桐城小公子和一个管家女儿谈恋爱的消息。

楚慕白的身份还是很不一样的,他和一个管家女儿谈恋爱,这种绯闻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京都。

由于在宴会上楚慕白对白烛的温柔照顾和体贴,更是让人传出了他曾经大胆示爱的消息。

还有人说,楚慕白担心现在流言四起,为了让自己的女朋友安心,甚至还准备了求婚的视频。

与此同时,季氏总裁办公室内。

季淮南看着手中的平板,眸光暗了暗,心中却异常烦躁。

那上面的新闻,说的全部都是楚慕白和白烛之间的事情。

季淮南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然后叫来了助理。

“总裁,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去查楚慕白,我要他全部的详细资料!”

季淮南声音逐渐变得冷肃起来,周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令人呼吸一滞。

助理不敢耽搁,连忙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季淮南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暖阳,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也许这样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烦躁的情绪。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下了楼。

与此同时,咖啡厅内。

楚慕白的母亲正坐在白烛的面前。

她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不断的想要贬低白烛,试图让他可以离开自己的儿子。

“你不过就是一个管家的女儿,根本帮不到我儿子任何事情,而且还是个杀人犯,前不久才刚被放出来。难道你就要为了自己的私心,毁了别人的前程吗?”

白烛听着楚慕白母亲说的这番话,却丝毫没有任何胆怯的神色,仿佛早就已经猜到了会面临今天这些局面。

她透过身侧的窗子,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正在逐渐靠近。

白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面前的女人开口。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白烛语气异常坚定,仿佛已经有了结论。

她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面前的女人。

楚慕白母亲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尽数泼在了白烛的身上。

这一幕正好被下了楼的季淮南全部看在了眼里。

“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进我们家的门,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别以为我儿子现在喜欢你,以后就会喜欢你一辈子。他不过是觉得有新鲜感而已,别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话音落下,楚慕白母亲这才起身,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白烛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身上的咖啡渍。

她抿唇垂着,眸光似乎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也无从和人诉说。

这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季淮南,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他而起,是他造成了她现在的痛苦!

想到过往的种种,季淮南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白烛的面前。

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白烛的身上。

白烛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抬眸,看到来的人后,脸上又露出了恼火的神色。

她直接将肩膀上的西装取下来,放回了他的手里。

“季少,我和你不熟,不需要你的帮忙,谢谢。”

说完之后,白烛起身想要离开。

她表现得似乎一点都不想和季淮南过多的接触。

季淮南见她要走,下意识开口:“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我送你回去。”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同时也证明了他的心思。

白烛在听到这话后,脚步都没有停顿,直接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男人直接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浴室门。

季淮南这才错愕的发现,白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

女人的身上仅仅裹了一条勉强能遮住身体的浴巾。

“白烛!”

季淮南在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女人的身边,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然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季淮南将人动作温柔的放在床上后,本打算直接去叫医生过来。

但是刚打算转身,却又注意到了白烛身上的浴巾已经湿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淮南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拿来的衣服。

公寓这边没有佣人伺候着,现在能帮他换衣服的,也就只有自己了,不然晚点医生过来的话,这样实在是太尴尬。

想到这里,季淮南只能向着白烛身边靠近。

男人伸手动作轻柔的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浴巾,然后打算面不改色的给她穿上衣服。

但是当季淮南看到白烛身上新伤旧伤的疤痕后,神色明显变得严肃起来。

季淮南手上的动作不自觉一顿,他忍不住的深深触眉,仔细去看白烛身上的疤痕。

有一些疤痕明显是上了年头的,已经完全无法消除了。

但是有些疤痕看着更像是前几个月前留下的,似乎还在结痂的过程。

前几个月前没记错的话,白烛应该还关在里面没有出来。

意思就是说,很可能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她身上就已经有了这些伤。

如果真的按照想象中的这样,那白烛在监狱里面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季淮南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还是帮忙换好了新的衣裳。

季淮南动作轻柔的帮白烛盖好了被子之后,才出去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家庭医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连忙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然后正在开车往这边赶路。

挂断电话后,季淮南本打算重新回到房间去看看白烛的情况。

但是还没等他转身回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

女人身上的疤痕忽然在眼前浮现出来。

那些伤痕不断的刺激着,让季淮南想要查明真相。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给自己的助理打去电话。

“老板,这么晚了?是有什么吩咐吗?”助力有些迷糊的接通电话,然后好奇的询问。

“去查白烛这些年都遭遇了什么,身上为什么会有很多伤疤。”

助理在听到这话后,神色一顿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是关于老板的事情,他也不敢多问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的,老板!辛苦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查当时的情况。”

挂断电话后,季淮南才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神色暗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白烛。

季淮南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家庭医生已经到了。

他给白竹试了一下体温后,意识到是醉酒体虚加上长时间的不休息,身体免疫力降低,从而引发的高热。

季淮南听着医生的话,忍不住深深皱眉。

所以出狱之后,白烛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需要靠卖酒来生存,甚至是长时间的不能休息?

医生看着季淮南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他不想治人了。

于是一时间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淮南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医生居然站在原地出神。

“愣着干什么?叫你过来就是治病救人的。”

男人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和严肃。

医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连忙应声。

“好的,我这就给她输液,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只需要注意调养和休息就可以了。”

医生在感觉到季淮南强烈的压迫气场后,忍不住的轻颤解释。

季淮南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全程沉默的看着,医生是如何给白烛治疗的。

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还是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压力。

医生输液之后,额间都不自觉浮现出了冷汗。

“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隔壁的卧房,如果有什么情况也方便随时叫你,工资给你翻倍。”

就在医生打算走的时候,季淮南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不说工资翻不翻倍,就是只要季淮南开了口,医生自然也不敢拒绝。

他脸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容,然后点头应了一声。

“好的,那我就先去侧面的卧室休息了。”

医生离开了房间后,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静。

季淮南依旧还是站在床的旁边,沉默的看着白烛苍白的脸色。

从她出来后,这几次的相见,季淮南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却一直都没能开口。

现在看着女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的床上,他反而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多陪一陪白烛的想法。

哪怕就像是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也好。

白烛其实此时是清醒的,只不过是故意装作虚弱的模样躺在床上。

她可以感觉到身边男人幽深的目光,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计划进展到这一步为止,一切都是很顺利。

不知道就这样守了多久,季淮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是助理的来电后,向着门外走去。

关上卧室的门,季淮南这才接通了电话。

也就是在听到卧室关门声响起的刹那,病床上躺着的白烛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女人的眼底早已没有了醉意,满满的都是平静和冷漠。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白烛很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给白少南下药,利用这一点的话,也不会瞬间拉近自己和季淮南之间的距离。

不过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计划是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一石二鸟,还顺便教训了白少南。

不过接下来还有一场重头戏需要表演,她干脆趁着季淮南现在不在房间里好好的养精蓄锐,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沉默的捋了个遍。




“妈妈!”

看到走进来的白烛,虫虫眼眸一亮,高兴地叫了声。

白烛走到虫虫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热了热。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只是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妈妈现在不用对着虫虫笑,媚儿姨姨说妈妈是忘记了如何笑,等妈妈哪天想起来,再对着虫虫笑。”

虫虫说着,抬手将白烛嘴角僵硬的弧度抚平。

一股酸涩涌上鼻孔,白烛心口酸了酸,伸手将虫虫轻轻抱紧了怀中,沙哑着声音开口承诺道。

“好!”

杨媚儿身上仍然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上还拿着啤酒,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地上拥抱的母女,一抹暗淡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后一口将瓶中的啤酒饮进,从沙发上起身。

“我今天有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说完,杨媚儿就回了房。

再次出现时,她换了一件白色性感的吊带裙,就这么出了门。

“妈妈,来!”

看到杨媚儿出了门,虫虫牵着白烛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在床下翻腾了很久,虫虫这才拿出了一个印着唐老鸭的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盒子钱,有十块,五块的,也有一块的,还有二十的,五十的,钱新旧不一,有些甚至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妈妈,钱!”

虫虫将钱递给了白烛,小脸噙着灿烂的笑容。

“你哪来的钱?”

看到铁盒子里面的钱,白烛愣了下。

虫虫犹豫了下,牵着白烛朝着阳台走去。

阳台堆放着许多纸箱子,矿泉水瓶子,啤酒瓶子还有易拉罐,有些看似是从外面捡回来,有些看似是杨媚儿喝的。

“箱箱和瓶瓶能卖钱!”

虫虫开口道。

一抹心疼在心口蔓延,白烛看着面前对方的纸箱子和瓶酒瓶子,嗓子哑了哑。

直到脸上划过一抹冰凉,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哭了,时隔三年,她竟再次落了泪。

“妈妈!”

虫虫轻轻摇了摇白烛的胳膊。

白烛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蹲在身子,就见到小丫头抿了抿小小的唇角,一双眼眸怯怯地看了过来。

“妈妈,虫虫不想治病了,妈妈能不能不要和媚儿姨姨一样。”

白烛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虫虫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虫虫还小,可却被同龄孩子聪明得多。

她知道杨媚儿干的是不好的事,可也知道,杨媚儿之所以干不好的事情,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好!”

白烛应了声,抬手摸了摸小丫头发顶。

“虫虫,妈妈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和媚儿姨姨过从前的日子,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杨媚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四菜一汤,杨媚儿怔了怔,而后将自己重重摔倒在了沙发上,下意识就去摸茶几下面的啤酒。

只是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摸到一瓶,杨媚儿一愣,看向了一旁乖巧地摆放着碗筷的虫虫。

“我的酒呢?”

“妈妈倒了!”

虫虫微扬着下巴,自豪地道。

杨媚儿刚抬头,就看到白烛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

“酒我倒了,瓶子我给虫虫卖钱了,钱我用来买菜了!”

杨媚儿:“......”

一道糖醋排骨,一道清蒸鲤鱼,一道油麦菜炒香菇,还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都是家常菜,可看着却色香味俱全。

杨媚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进嘴里,挑眉朝着对面的女人看了过去。

“谁能想到,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家大小姐,如今竟也能烧得了一手好菜。”

白烛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给虫虫挑着鱼刺。

吃完饭,白烛哄着虫虫入睡。

她走出虫虫房间的时候,杨媚儿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瓶不知从哪找来的啤酒静静喝着。

白烛没有管杨媚儿喝酒的事,杨媚儿亦没有问白烛出门的事。

......

京都城最大的夜总会,尊魅会所,是有钱人的逍遥窟。

刚刚入夜,整个会所就陷入了纸醉金迷的气氛之中。

一排奢华的车队就驶进了尊魅的专用停车场,车队停下,一群人训练有素保镖下了车,而后就守着中间那辆车,静静站着。

“少爷,到了!”

羽涅回头,开口道。

“嗯!”

季淮南淡淡应了声,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一双眼眸静静看向了车窗外,并未有下车打算。

对此,羽涅已经习以为常了,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自家少爷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似乎再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激不起任何波澜,整个人犹如被寒冰所裹挟,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直到一根烟吸完,季淮南这才下了车。

装修奢华的走廊,琉璃灯痴迷的灯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

羽涅跟着季淮南走进了尊魅会所,两人走了没几步,羽涅一头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背上。

羽涅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静静站着原地,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前方。

在两人不远处,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女子有着一头齐腰的长发,微微侧转头,对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露出的半张侧脸,像极了白烛。




白烛此时是背对着季淮南的。

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但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微微变了的脸色,就猜到是季淮南出现了。

女人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隐藏住了。

下一刻,白烛装作委屈的起身,她低着头,完全是被欺负了,但是却不敢反抗的模样。

白少南在看到季淮南回来后,虽然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腿都已经搭上了,如果现在拿下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白烛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俯身蹲在白少南的身侧,伸手开始帮他按摩着腿。

季淮南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喝酒,没有开口。

白少南见此,忍不住的微微舒了口气,反而更加得意起来。

“没想到你出来之后说不靠我们白家,最后居然混到了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笑,你以前不是品学兼优,最为高尚的吗?现在也来做陪酒女了!”

他不断的说着难听的话来刺激白烛。

白烛故作委屈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季淮南沉默的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白少南瞥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杯,又故作不满的开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倒酒,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这点规矩都不懂!”

白烛装作被喊的一个冷颤,然后起身乖巧的去倒酒。

白少南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贪婪的目光不断在白烛的身上打量,身体隐隐已经有了火。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季淮南冷冽的目光。

刚刚白少南确实在说话之前,有些担心季淮南会不高兴。

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和自己妹妹的感情也很好,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坐过牢的蛇蝎女人去动心思。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毁了他妹妹一生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白少南的思想越发恶劣,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帮季淮南出气。

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尽管大家目光都落在白烛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在隐蔽的角落处。

白烛面不改色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丸丢在了酒杯当中。

眼看药丸就在酒杯中融化,白少南不满的声音开口催促道。

“让你干点事情就这么慢磨磨唧唧的,你能不能倒酒不能倒,赶紧滚出去!惹怒了我,信不信以后让你在这边过不下去!”

白烛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我装作害怕一样的,连连点头,端着酒杯重新回到白少南的身边。

白少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抓到酒杯,仰头连连喝了几口。

他没有注意到,白烛嘴角难以压住的隐匿笑容。

好戏总算要开演了。

季淮南神色冷漠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若是换作从前,他早就已经走了,但今天却想要留在这里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白少南喝了酒又随手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对着白烛勾了勾手指。

“过来继续给我揉腿。今晚的钱少不了你的,但前提是要把我伺候好了,明白吗?”

白烛乖巧听话的点头,完全装作是一副不敢反抗的模样,仿佛这么多年生活早已经将她打压的没有了任何脾气。

白烛其实可以感受到季淮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就是这样才好。

接下来还有更好的好戏可以看呢。

她一下一下的给白少南按着腿。

谁料身侧的男人呼吸却逐渐沉重起来。

白少南其实在知道白烛不是自己亲生妹妹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不一样的贪念。

只不过这些年白烛一直在里面关着,所以没有机会接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包女人。

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白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呆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感觉自己十分的热,又随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

白少南感受着自己正在被按着腿,目光不自觉的打量白烛。

最终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忽然紧紧握住了白烛的手。

白烛当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想要将人甩开。

但也就是这个反应,反而让白少南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他白少南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何况今天那么多人都在,要是真的被拒绝了,岂不是被狠狠打脸了?

“你装什么,你出来干这种工作,不就是来卖的吗?老子今天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白少南先发制人的说着,随后直接握住了白烛的手腕,狠狠用力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起哄声,大家都在激动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场面,甚至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白烛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哭着喊着想要将人推开,但是力气却没有那么大,只能无助的去求饶。

“求求你放开我吧,我真的只想好好活着!我真的没有钱,我只是想赚一点钱而已,我没打算去卖什么!”

白少南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还在不断的撕扯白烛身上的衣服。

包厢内乱作一团,很是吵闹。

白烛的恳求声,反而成了催化剂。

就在场面热闹的时候。

白少南忽然被人直接在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少南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沙发上无法起身。

他的左手还在紧紧环绕着白烛的腰肢。

身下的女人满脸无措的缩在角落里,大颗大颗的滚落泪珠。

白烛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意装作委屈的落泪颤抖。

季淮南回首将酒瓶丢在一边,又扯住了白少南的衣领,将人直接摔在沙发下。

白少南措不及防,忍不住的哀嚎出声。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觉得自己的手臂断裂一般的疼痛。

季淮南面不改色,冷然的一脚踹断了他的手臂。




白烛一路回到了家里。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

她坐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月色,不知道出神的在想些什么。

季淮南最近的反应都在证明,其实他已经在逐渐沦陷了。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处于清醒克制的状态,看来还需要下一计猛料才能得到最终的结果。

想到这里,白烛的眸光暗了暗,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了。

季淮南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应该偿还回来。

这天,白烛接到了楚慕白的电话。

她在听到对面人的话后,眸光微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白烛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笔,嘴角带着一抹冷淡的笑意。

“所以他今天晚上会去夜色酒吧,对吧?”

楚慕白稍微顿了顿,最终还是应声。

“是的,不仅是他去,就连你那所谓的哥哥也会去的。”

“好的,我知道了。”白烛说完之后就打算直接挂断电话,但对面却响起了男人略带犹豫的声音。

“你自己一个人,终究还是让人不放心,不如我还是带人在暗中守着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好歹能保证你的安全。”

白烛神色平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以身犯险,终究没办法让他对我心软,他这么敏锐,要是知道了,有人暗中保护,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都白费了。”

白烛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般。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自己我实在是......”

“最难熬的那三年我都熬过去了,现在算什么?”白烛随手将笔丢在桌上,然后起身从衣柜中挑出了一套很显身材的火辣紧身裙。

“千万不要出现在酒吧,也别派人暗中跟着,免得打扰了我的计划。”话音落下后,她直接挂断电话。

有很多事情,即使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也一定要去做。

比如现在。

只要孩子可以好好活着,不过是危险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白烛坐在车内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曾经的家家是样貌成绩样样优秀的,让人羡慕。

谁能想到,三年后的自己居然坐计程车都要选择最便宜的那一种。

不为别的,就算以后真的计划成功,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也需要一大笔钱。

所以现在白烛要做的不仅是针对季淮南,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留住更多的钱。

自己辛苦一点都没什么,只要虫虫可以平安无事,她就心满意足了。

车子停在了夜色酒吧门口。

白烛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付了钱后从酒吧下车。

她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走了员工通道。

员工休息室内,白烛看着镜子中身材火辣的自己,面不改色的带上了兔女郎的耳朵。

她的身侧,还有几个女人都在努力的包装着自己。

大家都努力的想要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客人的面前。

毕竟如果卖的酒多了,她们的提成就会更多。

经理走进休息室内,看着面前的美女们,不由得眼前一亮。

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了白烛的身上。

果然长的漂亮,身材窈窕的女人就是容易被人一眼看中。

经理满意的勾起唇角,又拍拍手将几人叫到了身侧。

他将对讲机分给了面前几个女人,后又开口认真叮嘱。

“你们今晚负责的就是把酒推销出去,一定要记得以客人优先,不可以和客人发生任何争执,否则后果自负!”

“到时候推销出去的酒,我会具体和你们算分成的。”

这里的规矩大家都很清楚,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经理,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白烛跟在身侧的几个女人身边打算出门。

临走前,她又握紧了手中的对讲机,眸光暗了暗。

季淮南,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白烛按照规矩,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去推荐送酒。

来到第三个包厢时,她刚推开门,原本嘈杂的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烛低着头却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哟,这个小美人倒是真漂亮啊!”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想起了浓烈的笑声。

“李哥,你喜欢呢?你喜欢的话,今晚就要了呗,反正这个地方的女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行!”

被调侃着的李哥又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面的白少南。

白少南此时,阴郁的目光正冷冷的落在白白烛的身上。

前两天因为他在家里为难白烛,导致季淮南没吃饭就走的事情被妹妹冷落了好几天。

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好不容易出来喝酒,散散心,居然又遇到了这个女人。

正好也可以好好教训教训她!

白烛垂着头将酒水摆放,在桌子上还没等主动开口推销,白少南就直接开了口。

他用自己的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又对着白烛高傲的仰了仰头。

“你过来,给我揉揉腿。”

白烛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抬眸看向白少南。

季淮南此时不在包厢内,所以气氛比较活跃。

其他的几个男人更是幸灾乐祸的鼓掌,吹口哨,仿佛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愣着干什么?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说话,你今天晚上的钱不要了是吧!”

白少南发现怒火一般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浸湿了白烛的衣角。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刚刚去洗手间的季淮南,进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今天是白少南做局请了一众人等,包括季淮南在内。

要是按照平常,季淮南肯定是不会来的,但碍于白恬儿的身份,再加上白少南已经邀请了三五次,他也只能答应下来,不好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季淮南自从上次在地铁站和白烛分开后,两人就有几天没有过联系了。

但那天她的身影却不断浮现在眼前。




“证人白祁,请问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你的女儿是否很早就出了门?”

“否。那晚是她生日,家里给她准备了生日宴,晚上十点左右,也就是季小姐受害前一个小时,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开车离开了。”

“爸爸?”

法庭上,白烛沙哑着声音,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人。

这个曾经将她宠成了公主的男人,竟出口推翻了她所有的证词。

“证人何舒婷,请问十二月二十四日晚,犯罪嫌人是何时离开的家?”

白烛焦急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她多么希望母亲能说出那晚的实情。

没有什么生日宴,也没有什么电话。

那晚天还没有黑,她就出门了。

“当时天已经有些晚了,她又喝了酒,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要是我当时能拦着她点,她也不会闯下如此大祸......”

“我是犯罪嫌疑人的哥哥,我妹妹前几天刚出过车祸。”白少南说着,一脸痛色地看向了白烛,“妹妹,我知道你想让苏悦给你顶罪,可这不是小时候那些小事,这是杀人的重罪,就算我再宠你,我也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白烛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和哥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他们竟然,全部做了伪证?

法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季少,犯罪嫌疑人在辩护时说,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她和你在一起,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离开,情况是否属实?”

白烛看向不远处矜贵卓绝的男子,将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那晚她确确实实和他待在一起,只要他能给她作证,那么前面的一切证词都可以被推翻。

“不属实。”

然而下一秒,男人冰冷的嗓音重重砸在白烛的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了季淮南,这个她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他一身西装革履,全身似乎被寒冰裹挟,不见一丝温度,一双清冷地眼眸冷到了极致,再也没有那晚的温柔和溺爱,只留下他森冷的声调。

“那晚我在医院,和苏悦小姐在一起,医院的医护人员可以为我们作证!”

季淮南不仅否认了和她在一起的事实,还为苏悦做了不在场证明?

白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朝着法官辩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晚我很早就出去了,那晚是我二十岁生日,我想把自己献给我的未婚夫,所以当时我就去找他了......”

“呵!”

一声轻嗤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白烛缓缓转头,就看到季淮南嘲讽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我季某,可不是什么都吃得下去的!”

白烛突然失了声,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竟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那一瞬间,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

直到这一刻,白烛才算真正的明白过来——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以及季淮南......

他们此时此刻做的一切,都是想让她替苏悦顶罪。

“全体起立!”

法官宣判的声音响起。

“对于1224交通肇事逃逸一案,现做如下宣判,12月24日晚23点35分,犯罪嫌人白烛因超速致人重伤,而后驾车逃逸,如今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八个月!”

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

就这样,白烛被她最爱的男人和最亲的亲人联手判了“死刑”。

白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会众叛亲离。

爱人,避自己如蛇蝎,亲人,对自己恨之入骨!

直到她入狱一个月,白家委托律师送来了两份DNA鉴定报告,她才明白,原来苏悦才是白家的真千金。

而她,只是一个李代桃僵的假货。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妈?”

白烛站在台阶上,看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解开裤子口袋上面的纽扣,从里面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朝着她小心地递了过去。

“媚儿姨姨告诉虫虫,片片上面的人就是虫虫的妈妈,媚儿姨姨还说,妈妈会来接虫虫的。”

白烛接过照片,照片应该是翻拍的,略有些模糊,可还是能看到少女绝色倾城的面容。

那是十六岁的她,那会的她还是白家大小姐,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公主裙,头上戴着钻石皇冠,脸上带着自信张扬的笑容。

而如今的她,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身上穿着沉重的黑色运动服,全身都透着浓浓的暮色。

“咯吱”一声,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门被人打开。

一名油腻腻的男子嘴里叼着烟,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朝着楼梯口走了过来。

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白烛,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嘴角噙着一抹淫笑。

“小姐,全套一千接不接?”

“滚。”

白烛冷冷抬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开。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即使坐了三年的牢,依然能让男人移不开眼眸。”

一旁响起一道讥讽的声响,白烛抬头,就看到斜靠在走廊门,双手环胸的女子。

女子有着一头酒红色的齐耳烫发,一张精致的面容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又带着丝丝事后的潮红,一件白色真丝睡裙包裹着她妖娆的身姿,睡裙到大腿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杨媚儿扫了眼虫虫手中的照片,淡淡开口。

“照片是我从以前的旧报纸翻拍下来的,如今市面上很难再找到你的照片了。你曾经的照片都替换成了那位身世尊贵的白家大小姐,包括你在学校的学位证书,参加活动的合照。”

对此,白烛并不意外。

白氏夫妇从未向外界透露白家大小姐从小被调包的事实。

三年前,为了遮掩车祸真相,白氏夫妇联手将她送进了监狱,一旦爆出苏悦是白家亲生女儿,势必会引来媒体的关注和质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一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而以前的她,行事一向低调,极少出现在媒体上,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而白烛从小就在白家长大,这多少给了白氏夫妇调换身份的便利。

不会有人想到,白家大小姐早已换了人。

在白家安排下,苏悦以白家大小姐苏恬儿的身份,接管了白烛过去二十年的人生。

白烛牵着虫虫走进了杨媚儿的房间,一间不大的套间。

靠门口的位置摆放着锅灶,洗手池里面放着发臭的碗筷,橱柜上摆满了外面盒子,客厅摆放着一张咖啡色皮质沙发,一旁的阳台堆放着各种矿泉水瓶纸箱子。

套间一共分了两间卧室,一件稍大点的卧室紧紧关着房门,另外一间稍小的卧室,应该是给虫虫准备的。

没有华丽的公主床,也没有奢华家具,只有一张一米的小床,摆放着一个布衣柜,干净整洁的床铺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白烛拿起布娃娃,布娃娃很丑,甚至都看不清五官,这是她在虫虫一岁的生日,在监狱做工用不要的碎布缝的。

杨媚儿大大咧咧地坐下,拿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抬眸看向了从虫虫房间走出来的女人。

“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接走自己的拖油瓶?”

白烛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走过去收拾着灶台。

碗应该是很久没有刷了,上面残留的食物已经结成了痂,撒发着恶臭,黑漆漆的煤气灶上面有着油腻,她面无表情地刷着,眼底毫无波澜。

这一切对于曾经的白家大小姐或许难以忍受,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干起来却得心应手。

清洗了灶台,收拾了茶几,打扫了房间,白烛打开冰箱,在里面找到了两个西红柿,一把菠菜,四个鸡蛋,还有一把还未拆封的挂面。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仰面躺在沙发上,眸光呆滞的杨媚儿。

杨媚儿比她大几岁,原本是京都名牌大学的医学高材生,不想爱上了富家少爷,惨被抛弃。

而后被富家少爷的未婚妻陷害,被判入狱六年,提前她两年出狱。

似是因为遭遇相同,她们两人成了好友。

那一夜的荒唐,终究还是种下了果,白烛怀孕了,两年前在监狱生下虫虫。

而她的生父苏季秋,也就是白家管家,在跟白家坦白调换千金后,就畏罪自杀了,她只好将虫虫托付给了杨媚儿。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杨媚儿笑着打趣道。

白烛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小碗面放在虫虫面前。

小丫头的目光怯怯地看了过来,似是心情很好,唇角自始至终都勾着,看着眼前的面条,眼眸更是一亮,小口小口吃着,吃得很珍惜。

“换个工作吧!”

白烛吃了一口面,沉声道。

“呵!”

杨媚儿轻笑了声,朝着白烛嘲讽地看了过去。

“大小姐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像我们这样的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又有入狱记录的人,谁会要我们?为了给你养活拖油瓶,我除了这具被人睡烂的身体,还有什么?”

“媚儿,你得重新开始了!”

白烛轻声道。

杨媚儿先是一怔,而后突然就大笑了,笑得泪水沾湿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白烛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知道即使过去了六年,杨媚儿依然没有放下。

六年的时光并未消散那段感情,甚至还让它在杨媚儿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如今的杨媚儿将生活过成了烂泥,其实是在不断折磨着自己。

她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两年前白烛之所以将虫虫托付给杨媚儿,也是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吃完饭,杨媚儿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给了白烛。

“这是最新的检查报告,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医院方面建议我们找孩子的父亲试试,另外考虑一下亲生兄妹的脐带血。”

白烛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沓检查报告,目光落在上面的数据上,心口疼了疼。




三年后。

“出狱之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耳边传来狱警的谆谆教导。

白烛点了点头,从监狱走出时,眼神中不带一丝波澜。

她入狱之时还是寒冬腊月,可出狱却已艳阳高照,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了公交站台。

“天下事,天下说,我是大家熟悉的财经报记者小星,今日最火热的话题,那就是季氏集团季淮南携未婚妻回国......据可靠消息,对方是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两人的婚礼将在下月举行。”

空荡荡的车厢内,新闻报导的声音从公交车电视里传了出来。

白烛淡淡抬眸,看了眼屏幕。

“快看,他们出来了!”

镜头瞬间被拉近。

三年不见,季淮南似乎更加成熟了,一张清冷俊逸的脸上戴着墨镜,颀长的身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他怀中抱着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脸被他细心地护在怀中。

苏悦,不,应该说是苏恬儿,一身同款红色风衣,笔直的长发披在身后,一脸高傲地跟在男子身后。

季淮南小心将怀中的小男孩放进了车中,而后又转身护着苏恬儿上车,趁着空隙,媒体立即涌了上去。

“听说季少下个月就会和白氏大小姐举行婚礼,不知情况是否属实?”

“属实!“

男子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瞬间让各界媒体炸开了锅。

这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审判那一日:“季少,据犯罪嫌疑人交代,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她和你在一起,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离开,情况是否属实?”

“不属实。”

白烛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早已麻木。

她被判刑的那晚,季淮南向苏恬儿求了婚,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

她出狱的这天,他携子携妻高调回国,向全世界宣布了婚期......

公交车开了很久,沿途不断有人上车又有人下车,众人聊得最热的话题,便是季氏集团总裁季淮南的未婚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

传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从小智商就异于常人,六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国家少年班,十四岁就以高考满分的成绩被京都大学录取,四年时间,就取得了金融学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

二十岁的白恬儿和季氏总裁季淮南订婚,次年,她为季家生下小少爷,而后留学美国。

“我记得白氏大小姐好像不长这样吧?”

人群中一个女子疑惑地道。

“怎么?你还见过白氏大小姐?”一个青年笑着开口问了句,随后抬头看向了屏幕,眸光热了热,“人家可是白氏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十八岁就拿到了双博士学位,哪能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见得到的!”

女子紧紧皱着眉头,看向了屏幕上白恬儿。

“我初二去参加物理竞赛,遇到过她,她好像不长这样,也不叫白恬儿!”

“初二?”

听到那女子说自己初二时遇到过白氏大小姐,青年笑了。

“你初二时候,白家大小姐才多大,十岁不到吧?那会她应该还没有长开,不是有句话说叫,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吗?”

“也许吧!”

女子不再纠结了。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曾经那个还不到十岁就去参加物理竞赛的“白家大小姐”,距离他们就只有几步之遥。

也没有人知道,曾经五岁就进入国家少年班,十四岁就以满分被京都大学录取,十八岁就拿到了双博士学位的白家大小姐,其实另有其人。

公交车走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到终点站。

这里是一处偏离的郊区,俗称红灯区。

整个街道到处都散发着垃圾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沿街站着许多身着暴露,眼眸妩媚的站街女。

她们扭动着身姿,眼睛在大街上巡视,试图寻找今夜的猎物。

白烛看了眼信封上的地址,顺着路标走进了巷子。

巷子两边是各种陈旧的楼房,住满了混乱的人群。

整个巷子杂乱无章,吵嚷声一片,叫骂声,嬉笑声,吵架声,还有孩子的哭声,甚至还有狗吠声。

按照信封上的地址,白烛走到巷子尽头的一栋楼房前。

楼房似是已经盖了许久后,到处都是掉落的墙皮,散发着陈旧的味道。

在楼房一侧的墙壁上,有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楼梯,白烛顺着楼梯上了顶层,刚走到顶层的楼梯拐角处,一眼就看到了楼梯上坐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黑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发黄的小白鞋,长期营养不良,让小女孩头发枯黄干燥。

女孩微闭着眼眸,头枕在膝盖之上,一张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虫虫?”

白烛沙哑着声音叫了声。

小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眸,抬头看向了站在台阶下的白烛,她愣了愣,而后眼眸微微一亮,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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