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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boss后,全家对我刮目相看奚南嫣贺烬阳最新章节

酸辣青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回来,贺烬阳的手中多了一个纸袋子。出于好奇,奚南嫣开口问了一句。“你买了什么?”“不告诉你!”男人给了她一个很欠的笑容。呦,还给她卖起了关子:“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为了让她尽早回去休息,贺烬阳连踩了好几下油门,终于在十一点之前回到了十九号别墅。“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今晚还要上班的。”“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已经让何新妃帮你请好假了。”“那你也该把我送回我家啊。”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别墅大门“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吗?”奚南嫣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现在的她确实感觉累极,白天断断续续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晚上又吐又拉了那么多回,还去城里挂了急诊。她硬撑着眼皮走进卫生间,取下淋浴间里的花洒,避开手背上...

主角:奚南嫣贺烬阳   更新:2024-12-05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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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奚南嫣贺烬阳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boss后,全家对我刮目相看奚南嫣贺烬阳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酸辣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回来,贺烬阳的手中多了一个纸袋子。出于好奇,奚南嫣开口问了一句。“你买了什么?”“不告诉你!”男人给了她一个很欠的笑容。呦,还给她卖起了关子:“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为了让她尽早回去休息,贺烬阳连踩了好几下油门,终于在十一点之前回到了十九号别墅。“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今晚还要上班的。”“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已经让何新妃帮你请好假了。”“那你也该把我送回我家啊。”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别墅大门“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吗?”奚南嫣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现在的她确实感觉累极,白天断断续续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晚上又吐又拉了那么多回,还去城里挂了急诊。她硬撑着眼皮走进卫生间,取下淋浴间里的花洒,避开手背上...

《嫁给boss后,全家对我刮目相看奚南嫣贺烬阳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再回来,贺烬阳的手中多了一个纸袋子。

出于好奇,奚南嫣开口问了一句。

“你买了什么?”

“不告诉你!” 男人给了她一个很欠的笑容。

呦,还给她卖起了关子:“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为了让她尽早回去休息,贺烬阳连踩了好几下油门,终于在十一点之前回到了十九号别墅。

“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今晚还要上班的。”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已经让何新妃帮你请好假了。”

“那你也该把我送回我家啊。”

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别墅大门

“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吗?”

奚南嫣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现在的她确实感觉累极,白天断断续续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晚上又吐又拉了那么多回,还去城里挂了急诊。

她硬撑着眼皮走进卫生间,取下淋浴间里的花洒,避开手背上的针孔快速冲了一遍身体。

接着她将一块大浴巾围到自己身上,走到洗漱台前准备再刷个牙就出去睡觉,却发现洗手台上放着几样女性护肤品和化妆品,还是她平时常用的那两个品牌。

她敢肯定,这绝对是贺烬阳吩咐何新妃给她准备的。

“这男人,还挺细心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待她走出卫生间,贺烬阳已经洗完澡躺在了大床上,他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睡觉。”

可能是白天在这张大床上被他折腾的太惨,亦或是事后药的强烈副作用,让此刻站在床边的奚南嫣产生了一丝惧意。

“要不我还是去睡客房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贺烬阳脸色一沉。

“过来。”

仅仅两字,流露出不少上位者的迫人威压,周遭的气温也跟着直线下降,惊的小白兔往后退了两步。

注意到这一点的贺烬阳,忙收回了自己的气场,紧接着温和一笑语气轻柔。

“来,到我这里来。”

只存在几息的凉意瞬间消散,快到让奚南嫣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看着贺烬阳温柔等待着她的模样,她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床,而他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南嫣对不起,我欠你一个道歉,我承认我被欲望冲昏了头,我保证以后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随便在你……”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奚南嫣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啊?”

“我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话还没说上几句,她便连打了两个哈欠沉沉地睡了过去,以至于他后来说了些什么话,她是一丁点儿都没听进去。

发觉到她已经进入梦乡,贺烬阳低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咬了一下,反手关掉了床头的灯盏。

“好热,热!”

睡梦中的奚南嫣呓语声不断,总感觉后背上似着了火一般滚烫不已。不管她如何挣扎,都躲不开一直紧贴着她后背的炽热火炉。

热到不行的她,开始不间断地踢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每次清爽不过几分钟那被子又会自动回到她身上,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热成人干了。

“妈......帮我把电热毯关掉,我后背都出汗了,好热......热爆了......口渴......好渴......”

身体状况不佳的人,最容易陷入梦魇,被她吵醒的贺烬阳将耳朵凑到她嘴边。

“怎么了?”

“渴、好渴!”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迷迷糊糊的奚南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托了起来,随后温热甘甜的湿润被送到了她的嘴边,她本能地张嘴连喝了好几口。

贺烬阳怕她被水呛着,一直小心翼翼地喂着她。也没敢给她多喝,连着给她喂了五六口后,便将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已经彻底清醒的他再也无心入睡,便侧过身单手抻着脑袋,仔细欣赏起了姑娘恬静的睡颜。

喝了水又脱离了男人炽热怀抱的奚南嫣,不再嚷嚷着口渴也不再呓语,终于万分舒适地睡了过去。

贺烬阳伸出一根手指使坏似的轻轻刮蹭着她的脸颊,柔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要不是她,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会照顾人。

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他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娘开始。

外头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而室内仍旧漆黑一片,那是因为主卧的窗帘够厚重,遮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光亮。

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奚南嫣,隐约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正在对她图谋不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雪白,另一只正试图探入她的大腿内侧,惹的她小腹一阵火热控制不住地夹紧了双腿,不让那只放肆的大手继续探入。

“嗯......”

终于睁开眼睛的她,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我在哪里?”

她怎么做起春梦了?

“你猜猜看你在哪里。”

低沉沙哑的男声从她背后响起。

“男人的声音?哪来的男人?”

“啊......”

紧接着一声惊叫从她口中溢出。

一个人睡了三十多年,突然有人和他同床共枕,让她一时没适应过来。

贺烬阳好笑地开口:“你叫唤什么?前天晚上我们也是一起睡的,也没见你如此惊讶。”

主要是一晚上都在做一些奇怪的梦,让她的精神处在了一个不佳的状态,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定了定心神:“抱歉,是我激动了。”

贺烬阳自然不可能跟她去计较,他一个翻身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唰唰”两下,打开了厚重的窗帘。

顿时,耀眼的晨光透过玻璃门射入了两人的双眼。

“啊,睁不开眼睛了!”

坐在床上的奚南嫣,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呀,这都九点了你还不去机场吗?


“谢谢玹禹哥哥!”

贺烬阳径直进了三进院的左厢房,将束缚在身上的正装脱掉,随后快速套上一件蓝灰色拉链POLO衫,跟与之相配的浅灰色休闲裤。

走到床头柜旁,拔掉才充了几分钟电的手机,快速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刚吃完晚饭的奚南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家里的大修狗玩耍。

“去!”

她将一只毛绒玩具扔出了几米,反应灵敏的“源哥”条件反射般地飞速转身。

由于大修狗的奔速太快,差点把端着果盘从厨房间里出来的舒满玉撞倒。

“源哥,一边去!”

被大声吼了一句的大修狗委屈地缩了缩狗脖颈,朝着女主人舒满玉偷偷瞧了一眼,随后识趣地转了个身,回到奚南嫣的旁边乖乖坐了下来。

“呜呜呜......”

奚南嫣伸手摸了摸它的大狗头,笑道:“咋滴?还委屈上了?谁叫你没分寸,冲撞了咱们家的制霸权威。”

将水果盘放到茶几上,舒满玉走到楼梯口喊了一句。

“佳佳、磊磊下来吃水果。”

楼上的母子俩异口同声地回道:“哦,来了!”

这边,奚南嫣也招呼了正在看电视新闻的奚淮军。

“爸,来吃水果。”

“好,来了。”

一家子除了没在家的奚南杰,其他人都围坐在了茶几前吃水果。

奚南嫣和男人在村口摸黑亲小嘴的绯闻,早就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奚家人也从各自的渠道得悉了此事,基于以前奚南嫣经常被人误解,所以他们并不完全相信这种传言。

为什么说不完全呢?那是因为这两年奚南嫣被传的最多的绯闻,就是她年过三十嫁不出去这件事。

所以这次传她和一个男的,在村口摸黑亲小嘴,确实是显得有些突然。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嘛。

舒满玉夫妻俩和小儿媳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先开那个口。

而奚南嫣本人则悠哉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块西瓜瓤对着垃圾桶一边啃一边吐瓜籽。

一旁啃着蜜梨的奚嘉磊,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趁着大家都在他对着奚淮军说道:“爷爷,你给大姑把个脉呗。”

奚南嫣抬头:“我好好的把什么脉?小孩子家家的别瞎出主意。”

奚嘉磊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我治不了你,我就让你亲爹治你。

“爷爷,我早上的时候给大姑看了一下舌苔、搭了一个脉,发现她的舌苔淡胖薄白,边有齿痕,脉细弱、虚浮、沉迟,这是不是肾虚的表现啊?”

平常只要一有空,奚淮军就会教导大孙子学习中医理,一对儿女不继承家业,那他就把希望寄托到大孙子身上。

幸运的是他这大孙子的小脑瓜聪明异常又好学,虽然年纪还小但一些简单的脉理他还是懂的。

奚南嫣开始狡辩:“奚嘉磊,你胡说什么呢?正值青春的我怎么可能肾虚?”

还未等她说完,奚淮军便打断了她。

“南嫣把你的手伸出来,爸爸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至于磊磊说的对不对一验便知。”

奚南嫣挣扎:“爸......你怎么也跟着一个小屁孩胡闹?”

“我们家磊磊很聪明,我相信磊磊的判断。”

“爷爷!”

听到爷爷站自己这边,奚嘉磊的一双葡萄大眼闪着期待的光芒。

叶佳举手表态:“我也相信我家磊磊的判断。”

舒满玉也道:“是啊南嫣,妈看你这段时间的脸色不太好,就让你爸给你瞧瞧看。”


“南嫣、郑妮,过来这边给你们留了座位。”

一进门,高大帅气的贺烬阳立马引了不少人注意,他虚扶着奚南嫣的腰肢跟着往前走,直到在给他们预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如此亲密的举动,傻子才会看不出来他与奚南嫣的关系,众人纷纷打趣调侃。

“呦,奚大校花,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谁呀?”

当着贺烬阳的面被人打趣调侃,奚南嫣直接羞红了脸,娇嗔了一句。

“什么校不校花呀,你们可别瞎叫!”

“南嫣啊,赶紧给大伙介绍介绍呗。”

这一桌的人,奚南嫣基本上都认识。

除了她与另外一个还未到的学霸校草,其余的差不多都已经结婚生子,有两对甚至还带了孩子一起过来。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女友介绍自己,面带着得体微笑的贺烬阳决定“自力更生”。

“大家好,我叫贺烬阳是南嫣的男朋友,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关照。”

“原来是南嫣的男朋友啊,你好你好!”

陶欣欣是钟姚飞的表妹,也是奚南嫣的高中室友,自家表哥有多么渴望得到奚南嫣,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曾经的她,一直坚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直到钟姚飞苦求多年爱而不得,最后不得不主动放弃奚南嫣,她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有时候,她会觉得奚南嫣没有心,要是哪个男人能坚持追她十几年,她一定会感动死的。

“南嫣,你打算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奚南嫣刚想说不急还早,坐在她身边的贺烬阳抢着表了态。

“我打算明年年底前将南嫣娶回家,到时候一定请在座的各位,来喝我和南嫣的喜酒。”

男人独断的话语,让奚南嫣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悦,他都没有跟她商量就说出了这样的承诺。

他的这些话,正好被刚走进来的钟姚飞听到。

“南嫣,你也要结婚了吗?”

钟姚飞对自己的心意,奚南嫣一直都清楚,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是啊,大家都步入了婚姻,也该轮到我了不是吗?”

他强撑着扯出一丝笑意:“你说的对。”

在场的人除了贺烬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过长达十多年的单方面感情纠葛。

眼见着气氛陷入尴尬,郑妮立马出来打圆场。

“姚飞,新娘子呢,我们要看新娘子......”

众人纷纷附和:“对啊,大家伙都还没有见过新娘子呢,我们要看新娘子!”

“新娘子在换衣服,大家稍安勿躁,她马上就过来。”

正式开席之前,又来了一个年轻男人将最后的空位填满。

“校草大人,你怎么才来啊?”

虽然罗斌的名字听上去挺普通,但他的长相绝对配的上校草的称号。

那年高考,他以全市第一的好成绩被羡京大学顺利录取,毕业之后又幸运地拿到了瑞阳集团的offer,从此留在了繁华与机遇并存的羡京城。

经过多年的打拼,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年入百万、不折不扣的都市精英。

他们这帮要好的同学之中,要说郑妮是嫁的最好的一个,那么他就是混的最好的那一个。

要不是钟姚飞和他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他也不会暂放下手头的重要工作,特意赶回来给他当伴郎。

“其实我就早来了,帮新郎官去接了一位新娘子家的长辈。”


对不起说多了就显得有些虚伪了,贺烬阳默默地为奚南嫣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他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好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接着单手扯过放在后座上的薄毯将她整个裹住。

亏的迈巴赫的副驾驶座,展开后还算宽敞,不至于让人太憋屈。虽不能并肩躺下,叠着躺还是可以的。

都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女,要说他们随便嘛,前面那么多年的守身如玉也不容易。

说他们保守么,才见过几次面就做了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这事还真不好随便下概论。

可能是孤男寡女的情不自禁在作祟,也可能是长期压抑欲念后的突然爆发。

说实话,连贺烬阳自个都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后转念一想,毕竟他也有些年纪了,却未曾有过那方面的经验,正好人与时间都合适,便随着心意水到渠成了。

哭够了的奚南嫣,全身软绵绵地趴在贺烬阳的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还有那未彻底得到满足之处,更是紧贴着她的腿部皮肤,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顽皮。

心中所想不小心脱口而出:“臭流氓!”

“什么?” 头顶传来他的询问。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家了。”

“好,那我们先回去。”

位于车顶的照明刚被贺烬阳打开,那刺眼的光亮就把人逼的睁不开眼,而刚翘起一个头的奚南嫣,又猛地躲回到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

“睁不开眼睛。”

“那你闭着眼睛。”

之前一直都是在黑暗里摸索,这会儿他终于看清了,透着粉晕的脸颊微肿的红唇,还有那坠落在肩头的乌黑发丝!

“你真漂亮!”

此时的奚南嫣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真的是很方便他,本来他就未满足。

荷尔蒙在车厢里发酵,他伸手扯开裹在她身上的薄毯,眼前的一切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景色。

奚南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睁开了双眼,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欲念的眼眸。

接着她的视线沿着迷人的锁骨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女生都喜欢的八块腹肌上,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抚了上去。

“喜欢吗?”

“啊?”

红唇再次被封住,经过之前那次,贺烬阳稍稍开窍了一些,他终于让女孩和他一起体会到了那种极致。

直到凌晨一点半,黑色的迈巴赫才驶离海边,侧头瞥了一眼躺在副驾驶座上,已经陷入深睡眠的奚南嫣,贺烬阳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到了目的地后,贺烬阳并没有叫醒奚南嫣,而是把她从副驾驶里抱了出来,回到了位于二楼的主卧。

将人放到大床上后,贺烬阳走进卫生间搓了一块热毛巾出来,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给睡梦中的奚南嫣擦拭了一下。

给她套上自己的睡袍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

随后他转身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很久。

“嗡嗡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很久,终于把睡梦中的人给震醒了,不过贺烬阳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直接摸索着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未清醒的他,说话声音异常低沉,让电话那头的舒满玉直接愣住了。

怎么是个男人接的?难道她打错电话了?

她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没错呀,是自家大闺女的电话啊!

“喂,说话。”

确定了没打错电话,舒满玉忙问道:“你是谁啊?这是我女儿的手机,你怎么接我女儿的电话?”

贺烬阳猛地坐起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拿着的手机,这不是他的手机。

虽然手机的款式一样,但他的手机并没有套手机壳。

他忙清了清自己的喉咙:“阿姨您好,我是南嫣的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便被人夺了去,奚南嫣忙跟自家老妈解释。

“妈,我在酒店呢。”

“刚才接电话的男的是谁啊?”

“我们酒店的同事,我们俩手机一样,他接错电话了。”

“哦原来是这样,可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嘛?”

“我跟同事换了个班呀。”

她与同事换班这种事经常发生,所以舒满玉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挂掉电话,她将手机扔到了被面上,然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你这是不打算公开我?”

面对他的质问,奚南嫣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给你打个比方,假设你大清早给你闺女打电话,但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你会有什么反应?”

听到这个假设,贺烬阳想都没想就道:“那我肯定打断那男人的腿,哪来的臭小子敢祸祸我闺女!”

奚南嫣耸了耸肩:“你看吧,你有什么反应我爸妈就要什么反应,你也不想给我爸妈留下一个坏印象不是?”

贺烬阳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得给我未来岳父岳母留下个好印象。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人准备点礼物,然后我上门去拜访一下我未来岳父岳母?”

奚南嫣无奈地说道:“贺烬阳,我们昨天才正式交往,见家长会不会快了一些?”

“快吗?我不觉得啊。”

他打算等自己拜访完她的父母,就带着她去羡京见自己的父母,最好明年初能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你至少要让我和家里先说一下吧。”

说完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走两步就感觉到有一股暖流,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淌了下来,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怎么了?” 他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 她的脸颊在一瞬间涨的通红。

一进浴室奚南嫣便脱掉了身上的浴袍,一溜烟地进了淋浴间,她在里面清洗了老半天,直到敲门声响起。

“南嫣、南嫣,你还好吧?”

“哦,我就出来了。”

刚洗过澡的姑娘又香又白,开荤不久的老男人忍不住又抱了上去,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来回嗅着。

“南嫣,你好香!”


这女人真当他睡死了?在她准备撤离自己的时候,他猛地出手按住了她的后颈,随后重重地碾压上了她的红唇,直到舌头发麻嘴唇红肿,他们才喘着气放开彼此。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应该庆幸自己处在生理期,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面对男人略显凶狠的“威胁”,奚南嫣羞红着脸背过了身去。

贺烬阳没再去拥抱她,因为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浴血奋战的蠢事。

强忍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翻身下床进了卫生间,随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床上的奚南嫣嘟了嘟微肿的红唇,她好像害他洗冷水澡了。

天还没亮透,贺烬阳就已经独自离开了别墅,由于时间紧迫他并未跟奚南嫣解释,只在到达机场的时候编辑了一个解释发到了奚南嫣的微信里。

贺烬阳一落地羡京机场,三叔贺笠武和七叔贺笠威就迎了上来。

“烬阳,你可算回来了!”

贺笠威一看到贺烬阳,情绪激动地差点跟他跪下了。

“烬阳啊,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他这次真是捅了大篓子了!”

贺烬阳一边和两位叔叔快步走向出口,一边问道:“七叔,你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不许有任何隐瞒。”

贺笠威咬着牙跟大侄子说明情况:“这混小子出去玩跟人起了冲突,冲动之下不仅把对方的两根肋骨和一条腿打断,还用重物砸了对方的脑袋,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昏迷着。”

一旁的贺笠武跟着补充道:“这回是赔多少钱都不好使了,被胥言打伤的那个男孩子,家里长辈是羡京城掌握实权的高官......”

以往贺胥言在外面闯祸,只要钱到位对方都会接受和解,可这回不一样这回算是踢到了铁板。

虽然贺家有钱,但到底只是老百姓。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民怕官而官敬掌握实权的兵。

贺烬阳问:“谁先动的手?”

贺笠威忙答:“现在的人有说对方先动手的,也有说咱们胥言先动的手,巧的是在警察现场取证的时候,竟然发现最关键的监控摄像头坏了。”

贺笠武:“胥言这混蛋小子下手太重了。对方都求饶了,他还不停地对着人家疯狂挥舞拳头。”

贺烬阳抿唇:“事情发生在喧闹的酒吧,现场那么多人,一定有人拍摄到了他们打架的视频。”

贺笠武:“我早就派人去查过了,也找到了几个相关视频,可那些无一例外都没有拍到全过程,而且那些视频表现出来的内容,对胥言特别不利。我们能拿到相关视频,对方的手中肯定也有。”

听到这里,作为贺胥言父亲的贺笠威都快愁死了。

“烬阳啊,对方扬言说一定要把我们胥言送进监狱,现在只有你能救你弟弟了,七叔求求你一定救救他。

坐在商务车上的贺烬阳眉头紧皱,掏出自己的手机连打了三个电话出去。

第一个电话:“嗯,尽快给我消息。”

第二个电话:“麻烦你了大表哥!”

第三个电话:“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面对官场强权,以贺三叔的能力和手段肯定解决不了这事,确实还得由贺烬阳出马。

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年轻人打架斗殴事件,金钱在这件事里只能起到一个辅助作用,人脉和应对计策才是关键。


贺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寿,并没有大操大办。

除了贺家自家人以及几家贺家姻亲,还邀请了几户与贺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世交好友。

作为长房大夫人娘家的许家人,是被重点邀请的对象。

大房一家三口以及贺二叔、贺三叔,齐齐前往大门口迎接客人。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到了众人面前。贺烬阳走上前,将一对气度非凡的白发老夫妻搀扶下了车。

“外公、外婆一路辛苦。”

见到许久未见的大外孙,许家二老显得十分高兴,连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不辛苦,我们烬阳是越来越稳重了!”

年近六十的许榕,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似的,兴奋地勾住了自家老母亲的手臂。

“妈,您和爸能来我真的好开心!”

随后,贺笠仁也上前两步微微躬身。

“父亲、母亲,两位安好!”

原本还畅笑着的许炳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让他生厌的女婿,脸上的神色立马肃了起来,碍于还有别的宾客在场,他只能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这么多年了,岳父对自己还是存着气,自知理亏的贺笠仁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笑。

待许家二老与贺家二老见礼寒暄过后,便被许榕带到了自己院子的厢房里休息。

贺烬阳亲自烹了茶,陪着许老爷子饮茶闲聊,一旁的许氏母女俩,则小声地说着体己话。

“妈,您和爸难得来一次羡京,这回你们可得在这里多待些日子,也好让女儿和烬阳好好陪陪你们。”

闻言,许炳燊直接摆了摆手。

“我和你妈明天就回去。”

“爸,为什么呀?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

许母替丈夫回答了这个问题。

“还能为什么?你爸看不惯你那个丈夫,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此,许榕只能无奈地喊了一声。

“爸!”

贺烬阳的脸上带着淡笑:“外公,这么多年了您还没有原谅我父亲呢?”

听到这话,许炳燊将手中茶盏往茶台上一搁,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许炳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贺笠仁那个混渣!我许家如珠如宝的小闺女刚嫁到他们贺家一年多,他就让我的宝贝小闺女替他养私生子还一次两个。我许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要不是他是烬阳你的亲生父亲,我早就!”

站在门外的贺笠仁,听见岳父所说的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无奈叹气。

这些年他与许榕表面是恩爱夫妻的典范,实际上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从龙凤胎认祖贺家开始,许炳燊就没让他这个女婿踏进过许家半步,也不允许许家人来贺家做客。

逢年过节也一直都只有许榕母子俩,赶去京南市与许家人团聚。

许家作为一个传承了数十代的世家大族,有着非常深厚及无法撼动的底蕴,其家族子弟世代横跨军政两界。

虽然许家掌握的权力非凡,但家族里的每一个成员都遵循着低调原则。

许家的祖上,曾出过一位皇帝亲封的战神大将军,还被赐婚了一位尊贵的皇室公主。

从某种角度来说,许家也能算是皇亲国戚的后裔,是贺家这种纯商户所不能比拟的。

许榕嫁给贺笠仁不是门当户对,而是下嫁!

就算贺永辉、贺永柠是贺笠仁的亲生子女,可他们依旧没有资格被列入贺家烬字辈排行。

这次许家二老破例远道而来,参加贺老太太的寿宴,纯粹是为了不让自家宝贝闺女难堪,在贺家众人面前丢份。

原本贺烬阳和奚南嫣说好的隔两天就回去,只因许家二老难得来一趟羡京城,他作为他们的嫡亲外孙肯定是要相陪的。

待他再次回到海澜湾酒店,已经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晚了两天。

他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奚南嫣,而是在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洗完澡裹着浴巾的奚南嫣,刚好走出卫生间。

她拿起手机一看,忙按下了接通键。

“喂,贺总!”

“现在有空吗?去打第三针。”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零一分。

“哦好,那您等我一会儿,我现在马上来接您。”

“不用,你不用过来接我,给我发一个你的地址。”

“啊?我的地址?”

“嗯,你的地址。”

这一次,贺烬阳让陈子泉提前给他配备了一辆车,这样就不需要再让奚南嫣来接他了。

将快没电的手机接上电源,奚南嫣一个转身立马跑去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套内衣裤,外加一件小碎花连衣裙再次进入卫生间。

一收拾好自己,便拿上手机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汪!”

她被突然的一声狗叫吓了一大跳,忙对着自家修狗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源哥别出声!”

被称为源哥的黑色大狼狗,摇着它那条粗壮的大尾巴,挡住了奚南嫣的去路。

只见它的那双泛着精光的狗眼,热切地望着这个从小和它一起长大的姑娘。

“汪!”

“嘘......”

无奈,奚南嫣只能道:“等着,我给你去拿根香肠。”

“斯哈斯哈......”

得到满足的源哥叼着香肠钻进了自己的狗窝,完全不去理睬正偷偷溜出院门的奚南嫣。

待她赶到村口的时候,贺烬阳正背靠着迈巴赫抽烟。

昏暗的路灯下,缭绕的烟雾将他的俊脸半掩了起来,指尖的烟头时暗时明,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神秘和忧郁。

双眼冒红心的奚南嫣,又忍不住在心底嘶哈了两下。

一看到她过来,贺烬阳立马碾灭了烟头。

“抱歉贺总,让你久等了!”

“不用道歉,我也才刚到。”

一路奔跑着过来的奚南嫣,轻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虽然此处的路灯很昏暗,但贺烬阳还是注意到了,她因血液循环而红润起来的脸颊。

火热的视线将奚南嫣灼的手足无措,她不得不低下头提醒道:“贺总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好。”

贺烬阳绕到副驾驶的车门旁,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

“奚小姐,请上车!”


飞机降落在羡京国际机场,贺烬阳刚走出通道,早等在那的陈子泉立马迎了上去。

“总裁,您是先去公司还是直接回山庄?”

“直接回山庄。”

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机场的出口处,专属司机一见到贺烬阳从里面出来,立马恭敬地为他打开了后座车门。

贺烬阳顺势坐进了车里,整个过程极为顺畅没有一丝停顿。

只一会儿,引人注目的豪车便出现在了机场高架上,在往市中心方向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它突然在一处匝道口改变了行驶方向,往西一路疾驰直至西郊山林。

驶入山区的盘山公路后,便能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绵延的山头此起彼伏。

贺家的主宅揽月山庄,就坐落在其中一处风水极佳的山头。

车子越接近揽月山庄周遭的山景越是秀美,远处的山峦之间还浮着一些山雾犹如仙境。

终于,一座占地十多亩的中式大宅院出现在眼前,贺烬阳的劳斯莱斯在宅子的正大门外停了下来,门口穿着中式褂子的年轻家丁,小跑着过来给他开了车门。

“大少爷,您回来啦!”

“嗯,我母亲呢?”

“夫人正在大厨房那边。”

轻呼出一口气,贺烬阳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正大门门楣上的霸气大匾额,那上面刻印着“揽月山庄”四个烫金大字。

随后,他抬起长腿跨进了高高的门槛径直穿过正院,刚进入二进院就听见了熙熙攘攘的谈笑声,从二进院的主厅里传出来。

他立马改变自己的路线,转身进了东南角的小侧门。

穿过一个月亮门,便是一个水声潺潺、鸟语花香的古典苏式园林,沿着园林中间的鹅卵石小径一直往里走,便到了三进院的侧院。

贺家的大厨房便隐在三进侧院东北角的一个月亮门后,走进月亮门就能发现,那里面还隐着一个占地一百多平的小院子。

在院子的中间站着一位身着淡绿色旗袍,头戴碧玉簪子举止优雅的中年美妇,她正细心地指挥着厨房里的阿姨们处理各种珍馐食材。

“母亲!”

听见亲儿子的呼唤,美妇转过身看向他。

“呦,我儿回来啦!”

贺烬阳加快步伐走到她身边,扶起她的手臂带着她径直往外走。

“母亲,别把自己累着了。”

许榕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就动动嘴巴而已,有什么可累的?你刚回来,去见过你爷爷奶奶了吗?”

“没有,我回来第一个见的就是母亲您。”

听到儿子的话,许榕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去见见你的爷爷奶奶,和你奶奶说几句祝福的话。”

“好,那我先回房换身衣服。”

贺烬阳说话一向简洁明了,通常他的一句话不会超过十个字,只有在待他真心的至亲和他认定的人面前,他的话语才会稍微多上几句。

贺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寿,贺家人全都拖家带口,从各地赶回来为她祝寿。

在去二进院的路上,贺烬阳遇到了一个坐着电动轮椅,慢慢前行的漂亮小姑娘。

“大哥,你回来啦!”

在小姑娘怯怯的语气里,隐隐夹杂着一些喜悦。

“嗯,刚回来。”

贺烬阳并未为她停留,而是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烬阳回来啦!”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面熟的,和不太面熟的贺家亲戚,他一一点头回应招呼,只不过他的面上是一贯的冷漠。

贺家老太爷和老夫人端坐在二进院的正厅里,他们的周遭或站或坐,围着不少贺家家眷以及他们的子女。

看到贺烬阳进门,除了贺家的两位老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几个挡着他道的立马朝旁边让了让。

“烬阳回来了!”

“各位,下午好。”

坐在上首的贺家二老,一见到自家这个出类拔萃、芝兰玉树的嫡长孙,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不少。

贺烬阳的态度由冷漠改为恭敬。

“爷爷好,奶奶好!”

看着眼前这个令他们无比骄傲的嫡长孙,端着慈祥的贺家二老不住地点着头。

“好好好!”

“奶奶,孙子恭祝您老寿比南山,松柏长青;福如东海,岁岁安康。”

“好好好!”

贺老夫人对这个嫡长孙满意的不行。

给贺家二老请完安,贺烬阳被叫去了前院的正厅。

威严的正厅里,坐着六个中年男性长辈,和两个年轻的男人。

他跟长辈们一一打了招呼:“父亲、二叔、三叔、七叔、大表叔、二表叔。”

他们一看到贺烬阳过来,除了贺烬阳的父亲贺笠仁,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迎接他。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比贺烬阳年长几岁的年轻男人,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烬阳,父亲和叔叔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闻言,贺烬阳只看了他一眼,便在贺笠仁的身边坐了下来,明明没有说任何话,却给了其他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作为父亲的贺笠仁先开了口。

“产业巡视的如何了?”

“嗯,已经差不多了。”

接着这些贺家男人,开始说起了集团里投资项目,不过不管他们怎么热络讨论,最后拍板的还是贺烬阳。

虽然贺笠仁占了一个董事长的名头,但集团的实际掌控人却是贺烬阳。

贺家二老共有七个子女,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六女儿和七儿子是从孤儿院里收养来的。

贺家大房的贺笠仁有两子两女,不过只有贺烬阳才是正统嫡出。

贺烬阳有一对同父异母的龙凤胎哥姐,是贺笠仁与他的初恋所生,那位哥哥便是刚才跟他表露谄媚的年轻男人,另一位姐姐则在贺笠仁的安排下早早嫁了人。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之前在花园与他遇上的轮椅女孩。

虽然贺笠仁有三个不是正经嫡出的子女,但他们皆非他背叛婚姻的产物。

在他的四个子女中,除了贺烬阳拥有集团实权和股份,其他三人只能在集团里挂职做牛马,外加每月从贺家的账上领取一些零用。

不是贺笠仁不想给其他子女更多优待,而是他根本没法给予。

当年他与初恋分手后,那位初恋竟瞒着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直到后来他真正结婚生子,而他的那个初恋为了出国再嫁,将这对龙凤胎送到了他的身边,把当时还在坐月子的许榕气到差点抑郁。

贺家二老为了安抚大儿媳妇,便将他们名下的股份以及贺笠仁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了贺烬阳这个嫡长孙的名下,并由许榕代为管理这些股份,直至贺烬阳成年有能力自己管理。

贺烬阳能一人占尽一切好处,都要归功于他的母亲许榕,因为她拥有一个超级强大的娘家。

贺家的所有人都清楚,惹怒许榕娘家的后果,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承受的了。


一想到要与帅哥大老板亲密接触,奚南嫣的脸颊便莫名的热了起来。

承受了两个成年人体重的小电驴,行驶起来比平常慢了不少。

由于贺烬阳的两条腿过分修长,无处安放的他只能将两只脚,搭到前面的脚踏板上。

这样一来他的大腿内侧,便与身前人的小翘臀,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属于男人的炙热温度不断地传导到她的身上,使本就正襟危坐的她更加的不敢动弹。

而她身后的贺烬阳也好不到哪去,让人躲不开的惑人幽香不断地钻进他的鼻腔,两只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屏住呼吸涨红着一张俊脸,默默地在心底念起了清心咒。

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控制,尴尬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也不想的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一路红温的奚南嫣,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异样,绯红的小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OMG!他他他!

好在疾控防疫站就在眼前,待小电驴一停下,为了避免尴尬的奚南嫣,第一时间背过了身去。

“贺总,您自个先进去吧,我去趟卫生间。”

望着仓惶远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贺烬阳懊恼不已,他真想往自己脸上抽一巴掌醒醒神。

“一共五针去缴费吧,缴完费就去隔壁的注射室等着。”

值班的中年男医生,将一张缴费单子递了出去。

贺烬阳抖着手将它接了过来,他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医生,除了打针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值班医生好笑地回道:“你说呢?这么大一小伙还怕打针?”

脸色苍白的贺烬阳拿着缴费单,心神不宁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在外面等着的奚南嫣见他出来,忙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缴费单。

“贺总,我帮您去缴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烬阳的心里越来越慌,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脚更是软到站不住,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注射室外面的长椅上。

他恐针,从小他就非常恐惧打针挂水,这个终极秘密只有他的父母家人知道。

缴完费回来的奚南嫣,见他的状态不太对。

“贺总,您怎么了?您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贺烬阳朝她看了一眼,嘴硬地说道:“我没事!”

刚说完,那个值班医生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朝着贺烬阳招了招手。

“小伙子,过来!”

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个劫了,他咬了咬牙换上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跟着医生走进了注射室。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而贺烬阳还未从注射室里出来。

他到底在里面干嘛?打个针要这么久时间吗?奚南嫣望着紧闭的门板若有所思。

“吱呀......”

门开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那位和贺烬阳一起进注射室的医生,对着她露出一个笑脸还朝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你也进来!”

叫她进去?干嘛?心怀疑惑的奚南嫣快步走进了注射室。

一进门她便看到双眼通红、精神紧绷的贺烬阳,一声不吭地坐在一张方凳上,身上的白衬衣大咧咧的敞开着,一条结实的胳膊裸露在外。

看到他这副样子,奚南嫣疑惑地问道:“他这是怎么样了?”

重新拿起针管的医生,笑了笑说道:“你男朋友有些恐针,你给安抚一下,最好让他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

“我不是!”

“啥?恐针?”

她知道什么是恐针,让她意外的是贺烬阳竟然恐针。

据她所知恐针的人不是真的矫情,而是发自内心的对尖锐的针头产生恐惧。

严重一些的还会晕针,不管自己打针或者看别人打针,都会莫名其妙地晕厥过去。

她轻呼出一口气走到贺烬阳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将他的一双眼睛捂住,另一只手贴上他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别害怕,放松,一下就好了很快的......”

温柔的语调加上独属于她的幽香,让贺烬阳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奚南嫣对着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用消毒棉签进行打针前的擦拭。

微凉的触感,让贺烬阳的神经再次绷紧。

“啊.......”

仅仅是一个消毒的动作,就把他吓的叫出了声。

而他身边的奚南嫣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下意识地将脸埋进了她柔软的胸口,两条强有力的手臂把她的细腰紧紧锢了起来。

贺烬阳的怂样,让准备下针的医生哭笑不得。

“你这个小伙子长的人高马大的,可这胆子也忒小了点,我都还没有下针呢,你叫嘞?”

“不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害怕,我要回家.......”

虽然贺烬阳没有真哭出来,但他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可见他是真被吓到了。

而奚南嫣的小脸则胀的通红,她用力推着埋在自己胸口的大脑袋,奈何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死命地将她箍紧根本撼动不了其半分。

“贺总、贺总,你别这样我喘不上气了!”

“我不想打针,我不要打针......” 他反复念叨着。

无奈,奚南嫣只能把他当成小孩子那样来哄,将手放到他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来回抚触。

“乖啊,只要几秒钟时间就好了,不怕不怕,我们贺总最勇敢了!”

待到贺烬阳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医生见机行事对着他的胳膊快速扎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可怜的阳宝终于完成了他的第一针。

“好了好了好了,贺总真棒!”

打完疫苗还需要留观半小时,过度的惊吓与羞愤,让贺烬阳的精神陷入萎靡。大脑一片空白的他,呆呆地坐在观察室里。

见他脸色依旧很苍白,奚南嫣不得不开口关心一句。

“贺总,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她的问话,一直低着头的贺烬阳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那个刚才谢谢你!”

“哦,不客气。”


贺烬阳只花了一天半时间,就把那个拥有超雄基因的小弟,从警察局里弄了出来。

前一天,他一共打了三个电话出去,第一个电话他拜托了好友薛云辰,想办法拿到了酒吧里的隐藏监控记录,证实了是对方先动的手。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大舅家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军官表哥,通过他的人脉和对方的高官长辈取得了联系。

第三个电话,让律师和自己一起去找对方道歉,并很有诚意地提出了高额赔偿。

好在受伤的小孩已经醒来无大碍,只剩下一些身体上的硬伤。对方也是忌惮贺烬阳外祖家的势利,勉强接受了和解。

贺烬阳将贺胥言直接带去了他的私人别墅,并命令保镖将他拽去了别墅的地下室。

洗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的贺烬阳,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接着便下了地下室。

只见一个长相俊俏,浑身都散发着戾气的黄毛小子,被两个壮汉保镖强硬地压着双臂,跪在潮湿的地板上。

贺烬阳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钳住了他的下巴。

“说说看,这是第几次了?”

贺胥言强行挣脱开他的钳制,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爸救过你的命,你救我是天经地义!”

“你爸可没有像你这么挟恩以报,要不是你爸救过我,就你这样的闯祸精,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贺烬阳,你就是仗着自己是嫡出作威作福,所有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贺烬阳站起身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皮鞭子,重重地甩了两下发出两记响亮的鞭声。

“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要干什么?”

贺胥言目露惊恐,眼睁睁地看着贺烬阳手持着皮鞭,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靠近。

不用自家主子开口,两个保镖就已经强行将贺胥言身上的衣服脱去,这是为了防止待会儿血肉粘在衣服上不好上药。

贺烬阳把玩着手里的小皮鞭,幽幽地说道:“看来不给你一点小教训是不行的了。”

他言下之意是要抽自己鞭子?想到这里贺胥言激动地大叫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打架吗?小小皮鞭应该能承受的吧?”

“贺烬阳,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贺烬阳转到了贺胥言的身后,抬手往他的背上随意地抽了一鞭子,一道带着血珠的红痕立马显现了出来,疼的黄毛小子呲牙咧嘴。

“知道错了没?”

“我没错,是他先动的手!”

“正当防卫可以,为什么要下狠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人打死?”

“他该死!”

贺烬阳看了现场的视频,贺胥言打人的每一下都是下了死手的,还用椅子往人身上狠砸,要不是有安保人员及时拦住,他真的会把人给打死。

“七叔教不了你,今天就由我这个做大哥的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分寸。”

一鞭子、两鞭子、三鞭子......

“贺烬阳,我要你S!”

虽然贺胥言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并未伤到要害,纯粹就是一些皮肉伤,只要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

直到贺胥言因为疼痛晕厥过去,贺烬阳才让保镖抱着他去了二楼的客房。

看着趴在床上哼唧的混蛋小子,贺烬阳警告他:“以后你再敢在外面打架惹事,我就会像今天这样打的你下不来床,我贺烬阳一向说到做到,不要想着挑战我的权威,也别拿你那个什么超雄基因当做你闯祸的理由,我保的了你一时保不了一世,你自己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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