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夏初陆怀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给何依然买了那么多化妆品,护肤品,我却连一个洗发水都不能用,你骗我说洗发水伤头发,可为什么何依然能用?”“从小到大,我甚至连自己的新衣服都很少,大多是捡的你和何依然不要的。”姜夏初将往年的那些酸涩委屈统统说了出来,不一会儿,连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她咽了下口水,盯着姜红艳那双心虚的眸子,朝前走了几步,又逼近了几分,冷声质问道:“你敢昧着良心说,我这些都是假话吗?”“当年何依然要学舞蹈,你二话不说,立马就掏钱给她报了课,我说我想学,你却说我没这个天赋就别浪费这个钱。”“可我是真的喜欢跳舞,我只能偷偷趴在窗户边上听课,结果你还因为这事打了我一顿……”“现在说我是你的女儿了,让我尽女儿的责任,可你从我小到大,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过...
《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你给何依然买了那么多化妆品,护肤品,我却连一个洗发水都不能用,你骗我说洗发水伤头发,可为什么何依然能用?”
“从小到大,我甚至连自己的新衣服都很少,大多是捡的你和何依然不要的。”
姜夏初将往年的那些酸涩委屈统统说了出来,不一会儿,连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她咽了下口水,盯着姜红艳那双心虚的眸子,朝前走了几步,又逼近了几分,冷声质问道:“你敢昧着良心说,我这些都是假话吗?”
“当年何依然要学舞蹈,你二话不说,立马就掏钱给她报了课,我说我想学,你却说我没这个天赋就别浪费这个钱。”
“可我是真的喜欢跳舞,我只能偷偷趴在窗户边上听课,结果你还因为这事打了我一顿……”
“现在说我是你的女儿了,让我尽女儿的责任,可你从我小到大,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过?”
“其他当妈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关心自己的女儿受伤了吗?退婚了,你不也应该安抚女儿的情绪吗?”
“可是你却只知道怪我。”
“……”
在方才姜红艳冲过来吆喝着骂的时候,周遭就聚集了不少好奇来看戏的邻居。
这也是姜红艳故意的。
她想让别人都知道,姜夏初就是个扫把星,是个不孝女。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巴掌最后会落到自己的脸上。
这会儿周围的邻里街坊,都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虽然声音小,但也能听到大概在说些什么。
姜红艳嗓门大,但耳朵却是一点都不聋的,将她们的私语全都听了进去,脸色铁青。
“这姜红艳怎么能这么偏心?虽然说该对养女好点,但她这也太过分了!”
“这妈让她给当的,孩子脸都伤成那样了,不关心关心就算了,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谁当她姑娘都受不了吧?”
有人说着,都有些忍不住了,直接走到了姜红艳的身后,看向她开口道:“是啊,夏初那丫头跳舞我见过,那跳的老好看老美了,尤其是那身段,太漂亮了!”
“姜妹子,不是我说你,怎么还睁着眼说瞎话,说人家没天赋呢?你这不是明摆着的偏心吗?就是不想给夏初花钱学跳舞。”
周围的大爷大妈们都看向姜红艳指指点点,面对姜夏初的时候,却是满脸的心疼。
这小姑娘,多漂亮多讨人喜欢,咋亲妈就是不待见呢?
姜红艳被这一句接这一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但心里又特别不服气,直接扭头瞪了姜夏初一眼。
都怪这死丫头,害她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
姜夏初对上她的视线,却只是冷笑了一声,道:“你走吧,我不会再回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姜夏初和你们彻底断绝关系。”
她语气冷然,不容拒绝,眼神也格外坚定。
姜红艳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眼神里是毫不相信的讽刺。
她才不信姜夏初有这么大的骨气呢,无非就是突然闹了小家子脾气,和她也硬气不了多久。
姜红艳听着身后的声音,叉着腰,硬着头皮骂她:“姜夏初,别逼老娘扇你,有你这样的闺女,真丢老娘的人!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回家!”
姜夏初后撤了半步,凝眉看着她,“你总是这样骂我,但我倒是觉得,有你这样的妈才是丢人,我不会回家了,那也不是我的家,我祝你们一家人幸福。”
但因为毁容,还是失去了进入文工团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姜夏初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似的,难受的厉害。
她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玉佩,像是抓住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似的,喃喃自语。
“我的脸要是能没事就好了。”
“这样,我就能够有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
就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握在手里的玉佩忽然开始微微发热。
姜夏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瞬间被拉进了一个神奇的空间。
四周完全不是家里破局的样子,而是一个开阔的田园。
在这样一片碧绿盎然的世界中,一栋精致漂亮的小洋房静静的矗立在距离不远的地方。
姜夏初下意识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清晰的刺痛感在提醒着她。
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强烈的欣喜让她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按照心中的指引,朝着那栋小洋房走了过去。
房子里的设施特别齐全,不仅有温馨的卧室,就连浴室和厨房也都应有尽有。
各种软装、厨具灶具已经全部就位,完全不需要她花费任何心思来布置。
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梦寐以求的家一模一样。
外面的院子里,甚至还有狗屋和猫屋。
从前姜红艳从来不许姜夏初养宠物,姜夏初自己就已经是个累赘了。
她又怎么可能把精力,分给累赘的累赘。
好在有了这处小屋,姜夏初终于有了实现自己愿望,养小动物的机会。
她顺着会客厅,来到了外面的露台。
忽然发现,露台紧挨着的,居然是一口清泉。
姜夏初坐在木质的地板上,俯下身,怔怔地看着水面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就是姜夏初自己。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其实还是很爱美的。
只是当初姜红艳因为这事狠狠批评过她一次,还教导她不要频繁洗脸,说这样对脸不好。
她手里拿着块毛巾,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在姜夏初的脸上轻轻擦了下。
看着姜夏初脸颊因为干燥而泛起的红血丝,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学会了吗,你以后洗脸的时候,就按照我教你的这样做。”
“每天最多洗一次脸,这样才能把自己的皮肤保护好。”
姜夏初懵懵懂懂的,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在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甚至都不敢抹什么擦脸油。
导致她的皮肤,都变得有些粗糙起来。
姜夏初叹了口气,又不想让这些往事影响到自己此刻的心情。
便收回了注意力,继续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她很快发现,眼前的这口泉水,似乎格外不同。
水面上生长着一些水生植物,说是池塘又不太像。
里面的水清澈见底,分明是可以直接饮用的程度。
甚至上面还散发着细微的雾气,让这里的一切越发染上了神秘的色彩。
姜夏初看着看着,居然觉得有些口渴了。
要是换做平时,她绝对不敢碰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的空间,和里面的一切,她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旁边没有杯子和碗,姜夏初干脆俯下身去,随手鞠了一捧。
递到唇边尝了一口,只觉得这泉水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喝着不仅无害,而且还格外清甜。
“要不是我懒得跟一个小辈计较,早就把她骂的找不着北了。”
张大嫂没吭声,心里却嗤笑着,这老东西也就嘴上厉害。
又朝着何家紧闭的院门望了望,她压低了嗓音,凑到王老太身边跟她小声嘀咕。
“听说姜夏初跟陆首长没成,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婚事不要,居然上赶着退亲。”
王老太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还能是怎么想的,这丑丫头肯定是因为自己破了相,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陆家多半是不可能会要她的,她怕到时候陆首长找上门来退婚,会让 她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
“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先提了。”
王老太跟张大嫂窃窃私语着,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
对于像姜夏初这样没有家人保护的丫头片子,她们自然也喜欢不起来。
“退婚挺好的,本来这个姜夏初长得就不咋地,人也没啥本事,普普通通的,压根就配不上人家陆首长。”
“退了婚也算是放过人家,还是让陆首长娶更好的姑娘吧。”
两人嚼完舌根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此时已经回到房间的姜夏初,则是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破旧的背包来。
她本来是想收拾下自己的东西,但放眼望去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好拿的。
这个家从头到尾,基本上没有一点自己的存在感。
一根铁丝延伸到墙角,上面整整齐齐的挂着三条颜色不同的毛巾。
它们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姜夏初在旁边站了一会,弯下腰去,打开了洗脸盆下面的柜子。
在里面翻了好几分钟,才从角落里掏出自己的洗漱用品。
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姜红艳从来不许她把自己的东西摆在明面上。
说她太邋遢,被邻居们过来串门的时候看到,会丢家里的脸。
可这也不是姜夏初自愿的,姜红艳每次买洗漱用品的时候,都只会惦记着给何依然和他们两口子换新的。
轮到姜夏初时,就只剩下了家里没钱,让她暂且将就着用这种话。
姜夏初的毛巾已经很久了,因为洗的次数太多,甚至都开始脱线。
就连牙刷,也是因为上一支已经炸毛到完全不能使用了,她迫不得已跟老师请了假。
耽误了学业,在外面打一些廉价的零工,这才给自己买了把新的。
小时候的姜夏初格外天真,还以为家里条件是真的不好,一直都很懂事,没有因此提出过任何异议,生怕给妈妈造成负担。
却不想最后得到的,却是姜红艳指责她“邋遢”、“上不得台面”这种话,说她永远都比不过何依然。
不知道的,都得以为何依然才跟她一个姓,是她亲生的女儿。
这些事情,经历时觉得锥心,现在仔细回想,却只剩下了麻木。
同样的事情经历多了,姜夏初早已经不再对自己的母亲抱有任何期待。
她蹲下身,开始整理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
却不想站起来的时候,凑巧碰到了那幅摆放在桌面上的全家福。
这幅全家福,是他们家唯一的合照。
但说是合照,其实也全都是他们三个人的。
姜夏初将相框拿起来,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当初自己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心里涌现出的,无比失望的情绪。
想到这,姜夏初心里的那颗石头也彻底地放下了,再也不要因为姜红艳给自己徒增压力。
从今往后,她就当脱离了这个家。
既然姜红艳满心满眼只有何依然,那她也就当从未有过妈妈。
反正她姜红艳向来都是以她这个女儿为耻,从来不正眼看她,总是各种诋毁辱骂。
司清音搭在桌上的拳头逐渐攥紧,又在空间内待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出去了。
毕竟她现在还是得装一装,至少要装到文工团的考核,不能让家里人发觉到什么不对劲。
-
姜夏初趁着何大垣和姜红艳还没回来的时候,回到了家中,自己的那间杂物间内。
“嘎吱——”
杂物间的门瞧起来年头都很长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上面还落了不少的灰,擦也擦不掉的灰。
那门破落不堪,风一吹怕不是就要倒了。
姜夏初手握着上面的门环,莫名觉得酸涩,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杂物间内,一边堆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物件,有废了的破桌子,还有各种的大包小包,全都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
在这一堆拥挤的物件中,惨兮兮地摆着张“床”。
用床来形容这东西,姜夏初都觉得有些不对。
两三块破落的木板,底下搭着两个长椅,上面铺着层薄薄的褥子,还有一床补丁的被子。
寒酸到没有枕头,床头只摆着件她穿着小了的棉袄,叠了两下,也就当是她的枕头了。
怎么看怎么可怜。
杂物间内一片昏暗,连灯都是快要坏了的样子,光暗的很,开了就跟没开似的。
这房间内,只有一扇小到离谱的窗户,约莫只有个小半米,还不是迎着太阳的。
而且这窗开的格外高,姜夏初每次要开窗时,都要找个椅子踩上去,才能够着。
常年见不到光,平日里无法透气,所以一进门,姜夏初的鼻息间就萦绕着一股浓重到呛鼻子的霉味。
刚从空间里回来,突然又闻到这股子熟悉的气味,姜夏初缓了一会儿才适应。
她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身侧的手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衣角,长吐出一口浊气。
家里光线最好的房间,是何依然的。
那房间有个很大的窗户,还是对着阳光的,很宽敞,连床都是姜红艳请了村里的木匠打的,足足一米八的大床,是她在家里时,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姜夏初落座在那张凄惨的小床上,看着一旁自己所剩无几的东西,面上有些纠结。
她的东西不多,全都整齐地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姜夏初拧着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片刻后,她站起了身,抬手刚拿起一件衣服,那衣服眨眼间就突然不见了。
姜夏初一愣。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衣服是让她收进了空间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解决了,她直接三两下将东西全都收了。
不过转眼的功夫,这处狭小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破破烂烂的木板床,和一堆杂物。
姜夏初本来想就这么离开,但出门之前,忽然想到自己要想一个人在外面生存,身上没有钱会寸步难行。
她是有积蓄的,只不过都被姜红艳以为她好的名义,全部都收走了。
这些钱,全都是姜夏初在学校里面舍不得吃穿,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助学金和奖学金。
“她本来就丑,现在又破了相,谁要是跟她结了婚,半夜睡醒看到她那张脸估计都得被吓得做噩梦。”
“如果换做是我,早就把她一脚踹开了。”
姜红艳此时的心情,也格外复杂。
她并不想让姜夏初能够通过嫁人离开自己,过上什么好日子。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无所谓,反正陆怀宴也一直都没有喜欢过姜夏初。
就算是两人真的领证结了婚,也不过是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而已,他应该是不会有机会让姜夏初跟着他一起去部队随军的。
只要姜夏初这辈子没办法走出京城,那就逃脱不了她的掌控。
想到这里,姜红艳顿时觉得放心了不少,只是眼神还有一瞬间的错杂。
她这辈子都不希望姜夏初能够接触到陆怀宴他们那个世界的人。
要不是怕自己出手干预会太过明显,她早就想方设法破坏掉姜夏初跟陆怀宴之间的婚事了。
一时间,病房里的众人心思各异。
就连看似在旁边闷不吭声的何大垣,其实心里也打着小九九。
谁会不想要一个当军官的女婿。
要是能有办法,他非得把姜夏初的婚事抢过来给何依然不可。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姜夏初昨天说的话全都是认真的。
她已经做主,把自己跟陆怀宴之间的婚事给退掉了。
何依然在病房里休息的同一时间,姜夏初也已经来到了万顺胡同。
她最好的朋友,林青黎就住在这里。
两个小姑娘从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了。
林青黎和她妈妈方映秋,因为心疼姜夏初小小年纪瘦成这样,时不时就会叫她过来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的,姜夏初对这里的环境也格外熟悉。
甚至于她在寻找一个可以容身的去处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里。
姜夏初朝着林家一步步走去,正要敲响院门的时候,忽然又犹豫了。
她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说是被万人嫌也毫不为过。
要是她就这么自顾自的跑到林家住下,不知道会不会给林青黎和方映秋添什么麻烦。
他们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对姜夏初很好的人了。
姜夏初虽然家境不好,但性格向来要强,绝对不愿意做别人的拖累。
她站在门口,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时,突然一下子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一股少女的甜香贴靠上来,林青黎整个人挂在她身上,笑着把脑袋凑过来跟她打招呼。
“夏初,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昨天才刚跟陆家订了婚,今天不是应该去他们家里才对吗?”
话都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看清楚姜夏初已经破相的脸后,林青黎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用力的抓着姜夏初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夏初,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伤的这么厉害,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两个小姑娘关系要好,说话时向来没什么顾忌。
再加上姜夏初不受家里待见,总是会被继妹和继父欺负的事情,早已经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知道自己瞒着不说,只会惹得林青黎伤心,便苦笑着将事情和盘托出。
“何依然不是一直都很嫉妒我的婚事吗,昨天就是我跟陆怀宴要举办订婚宴的日子。”
紧接着,姜夏初突然觉得身上那股恶寒的感觉,竟然没了。
但她分明没来得及洗热水澡,也没顾上换厚衣服。
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有这种感觉才对。
姜夏初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又低头看了几眼。
只觉得透过灵泉水,看到自己已经破相的脸,让她很是心烦。
正准备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探索一下。
结果下一秒,姜夏初却忽然发现,自己手指尖上的划痕,居然消失不见了。
她眼神难掩诧异,将手指凑近看了又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用再好的药,伤口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吧。”
“怎么我一进来这个空间,手上的伤居然就自己痊愈了。”
不对,应该不是进入空间的原因。
姜夏初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彻底干透的水渍。
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就是拿这只手去清泉里面掬水喝的。
“难不成我手上的伤口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这口泉水有特别的功效?”
姜夏初转头盯着清泉看了几眼,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她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今天拿砖头砸何依然、胡飞和孙天伟他们的时候,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弄得磨破出血了。
只是因为刚才事情多,再加上家里没药,这才一直没顾上处理。
之前没注意到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手疼的厉害。
姜夏初用手在泉水里面拨了拨,看着水面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泛起的阵阵涟漪。
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能出现这个空间已经够神奇了。”
“真不知道我脑袋里在想什么,居然还奢望这口泉水有治病的功效。”
她手上的伤痕愈合,应该是出于别的原因吧。
姜夏初这么想着,随意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珠。
却忽然惊奇的发现,在离开水面的一瞬间,她掌心的擦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不过转眼的功夫,她的手就变得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受伤过。
姜夏初把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这才敢彻底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的错觉。
这口泉水,是真的有着神奇的效果。
她瞬间惊喜不已,赶紧站起身回了屋子,四处寻找起来。
最后在浴室里面,发现了一只没有被使用过的,崭新的搪瓷盆。
要是被姜红艳知道了,这些新的洗漱用品,肯定又会被她要走。
留着等何依然的东西用旧了,拿来更换。
但幸好姜夏初现在是在空间里面,再也不用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的利益。
她可以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带着激动的心情,姜夏初重新回到了露台上。
用搪瓷盆打了满满的一大盆灵泉水上来,就着刚才在浴室里面找到的香皂,认认真真的洗起了脸。
这口泉水占据的面积很大,不用担心会用完。
姜夏初一连洗了好几遍,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肤变得光滑了特别多。
手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嫩嫩的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之前因为清洗不到位而留下的那些死皮,仿佛全都没了。
甚至在用灵泉水洗过脸后,她脸上的伤口,明显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姜夏初用水面当做镜子,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了好几下。
以前只是小打小闹,言语上打压姜夏初。
只是没想到临到姜夏初真的要跟陆怀宴结婚了,何依然气急了,把她推到河里。
姜夏初忍着难受,回去换好衣服就立刻赶往陆家。
结果最该到场的陆怀宴却缺席了,陆家人打圆场,说他临时有任务被叫走了。
姜夏初全程一个人,她甚至到现在都清楚记得席间的人是用什么眼神看自己的。
当晚回去她就发了高烧,重病最难受的时候,何依然却赶来通知她,在医院碰到陆怀宴了。
“哎呀,你猜我在医院看到谁了?我看到陆大哥在陪婉月姐!”
“原来你们的婚姻大事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比不过他敬重的嫂子。”
姜夏初才知道,陆怀宴并不是有临时任务。
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
陆怀宴大哥临死前拜托陆家人照顾他的妻子。
陆怀宴从来没忘记过大哥的话,对这位温柔善解人意的嫂子颇为照顾。
姜夏初忍着心里的酸涩,撑着身子从河里爬出来,脸上一阵疼痛。
她抬手一摸,是一道血迹。
刚才她摔下来的时候脸被刮伤了。
上一世她想离陆怀宴近一点,瞒着家里人去报考了文工团。
结果被何依然发现后,立刻告诉了母亲。
从小就不看好她的母亲对着她一阵奚落。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女儿,外貌、才艺、学识,你占哪一样?”
“从小你就做啥啥不行,你有跳舞和唱歌的天赋吗?隔壁孟家的闺女们报考文工团,人家哪个不是又漂亮又优秀的?我是文工团的我立刻给她们过了,你呢?”
“赶紧去告诉人家,你不去了,免得丢人现眼!真以为你进了就能跟陆怀宴一起了?你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肯跟你打结婚报告都是昏了头,现在后悔死了!”
还没去姜夏初就被她妈骂成这样。
后来看她脸破相,姜红艳总算放心下来了。
这下直接失去报考资格,不会丢何家的脸了。
姜夏初拨开额头的厚刘海,就连她这难看的发型都是母亲要求的。
姜红艳从不允许姜夏初露出额头,也不让她穿新衣服打扮自己。
姜夏初那时候以为是自己像极了父亲,所以母亲才不喜欢自己。
只是母亲偶尔露出的温情和忏悔,让她一次次的心软退让。
姜夏初眼前浮现出这些年受过的所有欺凌。
无论是来自亲生母亲的,还是何依然她们的。
她笑了笑。
没有人喜欢她也无所谓了。
重来一次,她要好好为自己活着。
姜夏初摸出口袋里的手帕捂着伤口,白色的帕子很快就浸红了。
何依然的好姐妹突然道:“依然!你姐姐上来了!”
何依然瞪大眼看过来,就见姜夏初左脸一道大口子淌着血。
她嗤笑出声:“活该!土丫头这下子更丑了哈哈——啊!”
何依然正笑得嚣张,眼前一花。
“砰”的一声。
一块砖头砸了过来,她脑袋一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他人瞬间笑不出来了,何依然的两个发小仗着自己是男的,怒气冲冲要过来收拾姜夏初。
姜夏初记仇,上一世就是他俩把她强行拉到这里来的。
既然她毁容了,那他们都别想好过!
她左手捡起砖头,右手拿起一根枝条,面不改色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胡飞和孙天伟没想到姜夏初这么疯,竟然直接拿砖块砸她妹妹!
见陆怀宴神色淡漠,像是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程念华更气了。
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就是一顿指责。
“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明天你就该跟夏初去领证了。”
陆怀宴没吭声,只是微拧着眉。
凭借自己对儿子的了解,程念华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了。
她高高举起,正要打在陆怀宴身上的手停了下来,无奈的长叹一声。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啊,本来你跟夏初的婚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了。”
“现在夏初说要跟你退婚,我看看没了她,你还能上哪去找媳妇。”
一想起陆怀宴今天的所作所为,程念华胸口就觉得堵着一口气。
“夏初多好多善良一孩子,能跟你结婚是我们家的福气,我还等着举办婚礼以后好好照顾她呢。”
“没想到她跟你订婚没享到一点福,反而是受了这么大委屈。”
“她脸上受了那么重的伤,真不知道要不要紧。”
程念华知道陆怀宴性格一向有主见,是典型的行动派。
真有什么想法,也会闷在心里不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陆怀宴娶不到媳妇是他自己没福气,程念华也懒得管了。
她只是一想起姜夏初今天来到订婚宴时的样子,就觉得心疼的厉害。
程念华在家里翻了半天,把所有能用来去疤痕的药膏全部都拿了出来,一股脑的塞进了陆怀宴怀里。
“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懒得再说你。”
“别的我都不管,但你现在必须赶紧把这些药膏给夏初送去,女孩子的脸那么重要,她要是真留疤了得多难受。”
陆怀宴不是轻易就能使唤动的人,程念华都已经做好了要长篇大论来说服他的打算。
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是他们家有错在先,不管这门婚事还能不能继续,他们都必须得摆出一个态度来。
却不想陆怀宴在接过这些药膏后,居然二话不说,扭头就朝着门边走去。
“嗯,我这就去找她。”
速度快到让程念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地把他喊住。
“你先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再去。”
陆怀宴脚步一顿,扭回头来用眼神催促她有话快点说。
这动作让程念华都忍不住无语的摇了摇头,在开口时,她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待会去找夏初的时候,记得把姿态放低一些,好好跟人孩子道个歉。”
“去了也别乱说话,相处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分寸,尤其是要注意周围那些爱说小话的邻居。”
陆怀宴听出她话里有话,眼神微动:“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
程念华说起这事就来气:“你平时待在部队里面不知道,夏初因为跟你订婚这事,平时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本来就老是有人觉得夏初配不上咱们家,之前我还没听到过这些事,没想到现在竟然传的这么离谱。”
“他们都说夏初长得丑人又普通,跟你订婚是高攀了,要我说这些人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所以才会放着夏初的好看不见,恶意编排她的坏话。”
“你待会去了就跟夏初说,她要是还愿意跟你结婚,以后我一定把她当亲闺女对待,你们两个结婚,她应该是下嫁才对!”
程念华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爱在别人背后说闲话的长舌妇。
虽然传过来后,声音有些小,但也能听清楚在说些什么,逗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那小子之前就暗恋夏初,她都知道,没想到还坚持着呢。
倒是有毅力,若非是这年龄差了好几岁,倒还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一直都觉得,这弟弟蛮可爱的,如今长开了,妥妥的一个英俊小伙。
在院子外面又听了一会儿热闹后,林青黎便打算回去练习一番。
进门,她的视线便在姜夏初的身上挪不开了。
屋内,晚霞透过有些斑驳的窗棂,洒在她的身上。
她穿着简单的练功服,站在有些陈旧却擦得干干净净的木地板上,修长的脖颈轻轻扬起,像是只天鹅似的。
纤细的腰肢轻轻弯着,拉伸着韧带,动作格外认真,双手轻轻松松向前伸展。
汗水从她的额头往外渗出,姜夏初却仍旧专注地拉伸。
等完全地拉伸开后,她就开始练基本功了。
一旁的林青黎看着她练,越发的震惊,连眼睛都瞪大了,有些傻了。
怎么感觉姜夏初的基本功突然又有了很大的进步?看起来比之前熟练了很多很多。
每一次踢腿的力量都把握得刚刚好,还特别好看。
她的后卷腰也做得特别厉害,柔韧度很好,看着身体曲线很漂亮。
一时间,林青黎都忘了自己要练习了,一直呆呆地看着她,眼里有惊艳,也有羡慕。
不愧是她的夏初。
这基本功太扎实了,还有这柔韧度,像是练了很多年一样,怕是她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她天生柔韧度就很差,浑身上下硬的不行,她又怕疼,不敢对自己下狠手,所以到现在还是特别硬,下腰都不好下,横叉更是疼的嗷嗷叫。
看姜夏初练习,却觉得她格外享受、
等她练完基本功起身后,林青黎立刻就朝着她走了过去,“夏初,你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太熟练了吧?好羡慕你……”
姜夏初笑了笑,挽住她的胳膊,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道:“黄老师说过的那些话,我都一直记在心里,这么些年,哪怕没课上,我也没落下过基本功,每天都在练习,可能也是熟能生巧了吧。”
听到她的解释,林青黎也没多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贴着她的胳膊蹭了蹭,嘿嘿一笑,“原来是这样。”
“初初太厉害了,这次肯定能拿下文工团考核,到时候给我长脸!”
姜夏初侧眸看着身边的小姑娘眨巴的大眼睛,弯着眸子笑了笑,“你呢?练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林青黎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刚练着练着嗓子就疼的厉害,还一直咳嗽,就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等好点了再练。”
她生怕自己的嗓子出什么问题耽误考核。
一想到这,她就特别的焦虑。
现在似乎都有些感冒了,这可是公认的最难好的病了。
要是这几天没把嗓子养好,到时候考核发挥不好该怎么办?
“青黎,你别担心,好好休息一会儿,你这感冒这两天会好的,一定不会影响你考试!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姜夏初安慰着她。
林青黎咽了下口水,抬眸对视上她的眸子,沉声应道:“是心态。”
姜夏初听到她的回答,重重地点头,“对啊,是心态,所以你一定不要把这个当成自己的压力,多喝点热水,吃药,一定会好的。”
正闲聊着,杜大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哎哟喂”了一声,拎起手里的包,从里头拿出了好几根丝瓜,递给了方映秋。
“我家刚结的丝瓜,正嫩的时候,夏初那丫头爱吃丝瓜煎蛋汤,就给她吃吧。”
方映秋有些疑惑,不知道为啥杜大婶要对姜夏初这么好,“杜大婶,您这是……?”
杜大婶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大壮以前成绩太差了,当初没少麻烦夏初给他补课,那个时候她就爱吃我做的丝瓜汤。”
“秋啊,这些丝瓜和酱肉,你们都多吃点,给俩孩子也补补。”
听到这话,方映秋瞬间了然了,既然是给孩子的,那她就收下。
“夏初伤怎么样了?刚刚我远远的,就能看到一道疤,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看的我心疼的不行。”
“我知道夏初的梦想就是进文工团,听说下周就要考核了,不管咋样,都不能耽误孩子进文工团。”
杜大婶说着,一脸的担忧,眉心紧锁着。
方映秋听到这话也有些担心,但又想起来了姜夏初说过的话,还是将悬着的心给放下了,摇摇头道:“杜大姐你放心吧,她的伤很快就好了,应该没事,不会耽误文工团考核的。”
听到这杜大婶才算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怒冲冲的,“那个姜红艳真是疯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人,自己亲闺女不疼,就知道成天倒贴那姓何的。”
“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真是想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狠的心?今天她在你家门口撒泼,给我看的我都来气,恨不得上去给她俩巴掌,哪有这么骂自家姑娘的?”
杜大婶越说越生气,叹了口气,“夏初这丫头我越看越喜欢,如果是我家姑娘就好了!”
又拉着方映秋聊了好一会儿,杜大婶才起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还打听了好些姜夏初爱吃的东西,不停地思索着怎么做好吃的给她。
这闺女姜红艳不宠,她愿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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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了家后,没多久,儿子也放学回来了。
他身上背着个杜大婶给他缝得灰布书包,里面装着好几本书,进门后就将书包给放到了椅子上,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杜大婶这会儿刚从厨房里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了自家儿子,“大壮,晚上想吃啥?妈昨儿卤得酱肉好了,你还想吃别的菜不?”
贺凌轩一听到“大壮”这个名字,脸就突然黑了下来,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强调道:“妈,我叫贺凌轩,不要叫我大壮!”
杜大婶笑了笑,倒不觉得有什么,“那不是你小时候太胖,给你取的小名吗?这么多年都喊过来了,咋还不让叫了?”
贺凌轩冷哼了一声,“那我现在又不胖,总是大壮大壮的喊我,多难听!”
他小学的时候的确很胖,身上全是肉,但自打上了初中以后,他就慢慢瘦下来了,但个子还在不停地往上蹿。
如今上了高中,他已经飙到了一米八六的个子,是班级里最高的人,每次排位置都是自觉地坐到最后一排。
个子高了,脸也长开变帅了,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头发干净利索,妥妥的一个阳光少年。
学校里还有不少小姑娘暗恋她,偷偷往他桌子上塞水果糖呢。
那可是稀罕物,大部分人家拿着糖票都是换点白砂糖,哪里舍得换水果糖?
杜大婶笑呵呵的,给他递了个饼子垫垫肚子,道:“我刚去隔壁了,你夏初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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