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小小没理他。姐弟二人去了书院。这一次,二人依旧走的后门。守门的也依旧是那个老大爷。不过今日,他并未轻松放行,而是瞅了眼苏二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慢悠悠地说:“给我一个。”苏二狗:“……”--苏二狗不知他姐是来给人治病的,还当他们是来做书院生意的。“不过姐,咱们的饼子卖完了呀!就……就剩碗里这些了。”还被他吃了一半了,刚刚又给了老爷爷俩。说好一个的,老头儿拿了俩!不讲武德!“今天不卖,我们先找沈川拿预定的清单,再照着清单做好了明天送过来。”苏小小解释得很详细,不因苏二狗不懂便有所敷衍。“原来如此!”苏二狗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等在这里卖了,姐!你怎么想到的?”苏小小唔了一声:“就这么想到的,可能……我聪明?”苏二狗:“……...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苏小小没理他。
姐弟二人去了书院。
这一次,二人依旧走的后门。
守门的也依旧是那个老大爷。
不过今日,他并未轻松放行,而是瞅了眼苏二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慢悠悠地说:“给我一个。”
苏二狗:“……”
--
苏二狗不知他姐是来给人治病的,还当他们是来做书院生意的。
“不过姐,咱们的饼子卖完了呀!就……就剩碗里这些了。”
还被他吃了一半了,刚刚又给了老爷爷俩。
说好一个的,老头儿拿了俩!
不讲武德!
“今天不卖,我们先找沈川拿预定的清单,再照着清单做好了明天送过来。”苏小小解释得很详细,不因苏二狗不懂便有所敷衍。
“原来如此!”苏二狗恍然大悟。
“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等在这里卖了,姐!你怎么想到的?”
苏小小唔了一声:“就这么想到的,可能……我聪明?”
苏二狗:“……”
二人去了沈院长的庭院,下人早已得令对这个小胖村姑放行。
“他是……”下人看向苏二狗。
“我弟弟。”苏小小说。
“啊,请进。”下人客气地将二人请去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沈家不算有钱勋贵,可毕竟开着书院,在镇上也算大户人家。
里头一桌一椅,一案一书,皆十分讲究。
寻常乡下人第一次来这里,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苏小小打算让弟弟放宽心,不必拘束,一转头,就瞧见苏二狗已经大喇喇地摊在椅子上睡着了。
苏小小:“……”
苏小小去了那位病人的厢房,就在隔壁。
景弈也在。
他刚给表哥擦了汗。
有汗,说明身上的高热在退。
“你来了。”他说,“我表哥的高热反反复复,为什么会这样?”
苏小小说道:“反复高热三五天都是正常的,他昨晚和今早可进食了?”
景弈点头:“吃了一点白粥。”
这么看还是有好转的,至少能吃进去东西了。
荣恩堂的大夫治了几日不见起色,她一来就——
景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夜白泽的禀报:“是杏花村的小丫头,姓苏,家里有爹、一个弟弟,和三个孩子,三个孩子管她爹叫爷爷,管她弟弟叫舅舅,应当就是她儿子。”
三个孩子,她才多大?!
“她相公——”
“在房里没出来。”
左不过是个乡下汉子,白泽就没继续守着了。
“你师承何处?”景弈问。
苏小小叹气:“我师父很低调,一般不让我说,不过若是你执意想知道,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告诉你。我师父姓符,住在春柳巷。”
白泽的确说,她昨日离开书院后去了春柳巷的一户符姓郎中家里。
符。
会是当年的符太医吗?
不对,符太医早已去世多年,年纪也与那位郎中对不上。
“怎么?你不信?”苏小小问。
景弈淡道:“没有,只是觉得鲜少有大夫愿意收女弟子。”
苏小小摊手:“那还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根骨奇佳……景弈看着她的小胖身子,嘴角抽了抽。
苏小小道:“我要开始为患者治疗了,劳驾在屋外等候?”
景弈转身出了屋子,为她合上房门。
苏小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必让人鬼鬼祟祟地去爬我家的屋顶。”
景弈大拳一握。
以白泽的轻功……居然被一个小村姑发现了?
苏小小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很好,昨晚果然是他干的。
苏小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当着他的面,唰的插上了门栓!
景弈:“……”
苏小小从小背篓里拿出急救包,方才苏二狗翻到这个了,不过他没打开包袱。
她拿出听诊器,听了对方的心跳与呼吸音,改善不算太大。
“看来吃药的效果太慢了。”
苏小小决定为他输液。
她给他系压脉管时,他醒了。
他迷茫儿又错愕地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轻声道:“我是景公子请来的大夫,我在为你医治,可能有点疼痛,你稍微忍耐一下。”
对方点点头,乖乖的没动。
大夫最喜欢听话的患者了。
“你放心,我会很轻的。”
然后,她扎漏针了……
这副身体没有前世的肌肉记忆,小胖手指按照脑子里的力道扎下去,果断扎过头。
苏小小悻悻地看着他:“那个,我可能得再扎一次。”
对方虚弱而温柔地笑了笑,示意苏小小自己没事。
一直到第三针,苏小小总算扎对了。
……
景弈一直默默守在廊下。
长平被勒令不许靠近,远远地站在院子里,一边幽怨地看看景弈,一边担忧地瞅瞅紧闭的房门。
景公子也真是的,公子是何等身份,竟让个小村姑为公子医治?
真治出毛病来,看景公子回京了如何交代!
患者的精神状态不佳,输液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中途苏小小出来过两次,主要是看苏二狗有没有着凉。
景弈让下人端了炭盆进屋。
苏小小最后一次出来是一个时辰之后。
沈川下课回来了,他一眼瞧见廊下的苏小小。
“咦,苏姑娘,你来啦!”他笑着打了招呼。
见到一旁的少年,他笑容敛了敛,拱手道:“景公子。”
景弈淡淡颔首。
沈川看看苏小小,又看看景弈,明显有话单独与苏小小说。
景弈面无表情地进了表哥的屋子。
沈川再次笑容满面,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苏姑娘,昨天大家尝了你的饼子后,都说好吃!一共二十三人预定,具体定多少全写在清单上了!本来应该更多的,我怕你做不过来!”
苏小小道:“让你费心了。”
沈川考虑得很周到,如果数量太多,以她目前的人手的确有些忙不过来。
沈川道:“我自己也得了方便嘛!再也不用大老远去锦记排队了!话说回来,你只卖老婆饼吗?有没有别的点心?”
“有的。”苏小小说。
沈川拍了拍手中的折扇:“太好了,老婆饼好吃是好吃,可如果一直一直吃,我也担心他们会吃腻。”
是你自己想吃叭!
苏小小发现这个书院的少公子,根本就是个吃货嘛。
“对了,患者那边,有一种药不用吃了,其余的你继续帮忙喂一下。”
--
交代完沈川后,苏小小叫醒睡得口水横流的苏二狗,一道出了书院。
谁曾想,居然在书院门口遇见一个熟人。
苏小小微笑:“刀叔,这么巧。”
记忆中,原主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本名张刀,多年前曾与苏承一起走过镖,后来二人都放弃了镖局的行当,一个在镇上当了混混,一个在村里当了恶霸。
头几年二人还有些来往,后面渐渐疏远了。
约莫是那声刀叔叫得张刀心里很舒坦,他笑了笑,问道:“你爹最近可好?”
苏小小道:“老样子,我瞧刀叔倒是越发精神了。”
客套话嘛,她能讲一箩筐,就不知他有没有耐心往下听了。
张刀当然没这个闲工夫,他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来和一个不熟悉的大胖丫头话家常的。
他单刀直入地说:“小侄女儿,我和你爹认识,你又叫我一声叔,今日你就算了。”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老李头,“老头儿,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银子花花?”
老李头的内心是拒绝的。
牛车上可不仅有他家的东西,还有乡亲们的,若是被抢走了,他赔不起的!
家里儿媳快生了,老婆子让他把家里最后两只老母鸡卖了,他身上揣的是给儿媳生孩子的钱呀!
这可怎么办?
“弟兄们,上!”
“好嘞,刀哥!”
“刀叔。”
苏小小淡定地开了口:“牛车上有我的东西。”
“哦?”张刀打了个手势,二人停下搬运的动作。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小小:“哪些是小侄女儿的东西?”
苏小小微微一笑:“都是。”
张刀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老李头惊诧地看向苏小小。
他当然不会认为苏胖丫是在保护他,只觉得苏胖丫胆子真大,竟敢和镇上的混混抢东西。
张刀来到苏小小面前。
苏小小坐着,他站着。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小小:“你确定,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刀叔若是不信,可以问他。”苏小小云淡风轻,仿佛没感受到他眼神与语气里的威胁。
张刀冷笑:“小侄女儿倒是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苏小小微笑:“长大了嘛。”
好一个处事不惊的丫头!
张刀看向一旁的老李头。
老李头垂着脑袋没吭声。
反正都是被抢,是被苏胖丫抢,还是被这几个男人抢,对他来说都一样。
苏小小开口道:“刀叔说了不难为我,不会食言吧?”
张刀捏了捏拳头,一把揪住老李头的领子:“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老李头去摸自己的钱袋,却只摸出几个稀稀拉拉的铜板?
他的钱呢?!
苏小小惋惜道:“看来刀叔今天运气不好。”
张刀的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哼!”
他火冒三丈地放开了老李头!
苏小小含笑说道:“刀叔,慢走。”
又对老李头淡道,“还不快点回村,想让我爹等多久?”
“我……”
老李头心疼自己的二百个铜板啊!
他的血汗钱啊!
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
苏小小直接上手夺过鞭子,将牛车赶走了!
张刀一脸冰冷地望着牛车与自己擦肩而过。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高粱的酒香。
苏承不饮酒!
他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糟糕!露馅儿了!
张刀从来不是什么善茬,他给苏承几分面子也不是真出于顾念往日情谊,而是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丫头竟然诓他!拿他当傻子耍!
这就由不得他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了!
“大哥,那小娘们儿……”
“给点儿教训,让她磕几个响头,东西留下。”
这个他们会呀!
简直十分熟练了好么!
两个壮汉大步流星地朝苏小小抓去。
牛车不是马车,能够一下子将速度跑起来,因此当发现露馅儿的一霎,苏小小便心知肚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她望着地上的影子,抄起刚买的大猪蹄子,一蹄髈朝后闷了过去!
快、准、狠!直中面门!
壮汉重重地朝后摔倒,脑子嗡嗡的,两眼冒金星!
不过这一招只能放倒一个,另一人抓住了苏小小的袖子。
苏小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脚!
二百斤胖子的一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对方的肋骨当场断了一根,倒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两个尚算容易对付的,张刀则不然了。
他是实打实的习武之人,进过衙门杀过人,以苏小小如今的小胖身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招就把苏小小从牛车水抡下来了。
亏得她脂肪厚,没砸伤。
但是——
张刀第二招又来了,苏小小原本可以躲过的,但她身后就是老李头,这一刀子若是砍中风烛残年的老李头,老李头的命就没了。
苏小小一咬牙,抬起小胖胳膊挡了挡。
挡是挡住了,可手背也被划伤了。
“这是逼我出绝招啊……”
苏小小银牙一咬,朝张刀身后大喊一声:“爹!你来了!”
张刀回头。
发现自己被耍,再扭头来抓苏小小时,却不见了苏小小的踪影。
死胖子人呢?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得地面仿佛都在颤抖。
张刀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
“我——来——啦!”
力拔山兮……气盖世!
苏小小一脚踏上牛车,借力一跃,一屁股朝张刀坐了下来!
“窝、草!”
张刀被坐晕了,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口吐舌头,直翻白眼……
苏小小累死了,呈大字摊在地上直喘气。
这副身体太胖了,太胖太胖了……
换她前世……空手干翻八个……也没这么喘的……
她要减肥!饿死!
……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全程高冷,宛若一尊煞神。
老李头只当她是和人打了一架,心情不好。
他把牛车赶到苏家门口,等着苏小小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拿走。
哪知苏小小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随后便冷冷地将门关上了!
他原地呆住!
苏、苏胖丫拼死和那几人打了一架,不是为了抢这些东西?
他怔怔地坐回牛车上。
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他低头一瞧,可不正是他丢失的钱袋?
不对呀,方才他找过了,明明不在牛车上的——
他看向苏家紧闭的房门,眼神变得复杂。
……
苏小小回家后,一头扎进自己房中。
她受伤了。
前世的自己刀伤枪伤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忽略了这副身体的痛觉神经异常发达,从与前世的对比来看,至少怕痛十倍!
这会儿没了旁人,她终于绷不住了。
她看着受伤的手背,哇的一声哭出来:“好疼呀——”
苏小小在集市买了点豆豉与茴香,原本也想买点辣酱,想了想,可以回家自己做。
路过老妇的干活摊子时,老妇黑着脸叫住她:“今天也不买梅干菜吗?”
苏小小摊手道:“上次买了一箩筐,能吃好久呢。”
老妇磨牙,第一千次后悔自己为毛卖的那么便宜。
可除了她,也没旁人买了。
老妇咬牙:“便宜卖给你!”
苏小小又只花了五十文,买了一大箩筐梅干菜。
到家时,午饭的时辰早过了,三小只饿得嗷嗷儿的,苏老爹做了饭,可是太难吃啦。
三小只将头扎进米缸,也不吃苏老爹做的黑暗料理。
苏老爹自己也没吃下去。
苏小小去灶屋做饭,苏二狗给她打下手。
出来时,苏小小看见苏老爹坐在后院儿捯饬着一根木头。
苏小小走过去,看着他的手道:“你的手受伤了,不是让你别再用右手了吗?”
苏老爹笑道:“又不费什么力,我心里有数的,悠着呢!”
“你做的是什么?”苏小小问。
苏老爹叹息道:“这两日我忙外头的事,疏忽了家里,你辛苦了。你舅舅、舅母上门的事女婿也和我说了,让你受委屈了。我给女婿做了个拐杖,他日后行动起来也方便。”
等等。
前面听着似乎是那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从她受委屈,变成要给卫廷做拐杖了?
思维这么跳跃的吗?
“爹!姐!饭菜摆好了!可以吃了!”
苏二狗叫唤。
“走了走了,去吃饭。”苏老爹把做了一半的拐杖放到一旁,带着小胖脸黑透的闺女进了堂屋。
卫廷已经被苏二狗扶出来坐下了。
对于某人躺着也能沾到她的光的这种事,苏小小内心是拒绝的。
可想到今早把他闷晕的事,她又默默忍下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的卫廷,卫廷慢条斯理地端起碗筷,神色不见丝毫异样。
就好像,什么尴尬的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很好,大家一起选择性失忆。
“咦,闺女,这是什么菜?”苏老爹望着桌上一旁没见过的菜式问,像是五花肉,但又和平日里的做法不大一样。
“梅菜扣肉。”苏小小说,“用三线肉做的。”
原本昨天就打算做这道菜的,苏老爹一直没回来,苏小小便放到了今天做了。
正巧今天买了豆豉。
“不辣吧?”苏老爹问。
“不辣。”苏小小说。
一听不辣,苏老爹先给三小只各夹了一片。
三人用筷子戳,戳得不得劲儿直接上小手,卫廷看得直皱眉头。
苏老爹对女婿道:“小孩子学吃饭是这样的,你得让他们自己来。”
卫廷想到来苏家之前,三个小崽子的确一直是由别人喂饭,来这儿后,虽吃得狼狈,却全是自己动手。
而且,胃口大了许多。
梅菜扣肉做得很细嫩,肥而不腻,一抿即化,梅干菜的味道很好地炖了进去,而浸润了肉汁与豆豉的梅干菜也别有一番油润的风味。
三小只吃得小嘴儿油乎乎的。
卫廷一贯不喜太油腻的东西,却也忍不住吃了好几块。
一家人吃得饱饱。
苏二狗带着三小只摊在椅子上晒肚皮。
苏老爹感慨道:“闺女,你有没有发现自打女婿来了咱家,咱家的日子好了许多?从前一月不见两次荤腥,最近顿顿都能吃上肉。”
那是卫廷的功劳吗?
是她的!她穿越来了好伐!
苏小小气成小胖河豚,冷冷地瞥了某人一眼。
……睡一回不够,起码两回才回本!
卫廷看了眼快要气炸的苏小小,勾唇一笑,对苏承道:“爹说的对,我旺妻。”
苏小小唰的撕了竹叶!
三回!
--
下午,苏承继续给卫廷做拐杖,苏二狗带娃。
苏小小则去了一趟自家田地。
她在苏老爹面前说的是,等卫廷痊愈了让卫廷去种地,那只是说说而已。
卫廷痊愈了之后会走。
眼下正值腊月,来这儿这么久,她差不多弄明白了这里的气候。
杏花镇位于大周中部,稍稍偏北一点点,四季分明,冬季会下雪,没北部那般严寒,没有火炕。
“唔,有些类似于前世长江中下游的气候,这种气候适合种植什么农作物呢?”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前世她过早自立,get了厨艺技能,然而对于种地她真是两眼一抹黑。
“等等,先别管会不会种,我好像连自家地在哪儿都忘了。”
苏小小呆呆地站在田埂前怀疑人生,像极了一只迷路的小胖企鹅。
“大、大丫?”
身后传来惊疑不定的声音。
苏小小回头,是老李头与他的妻子钱氏。
二人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挎着篮子,应当是来地里劳作的。
“李大爷,钱大娘。”苏小小打了招呼。
老李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小小抓抓头:“我想上我家地里看看,忘记在哪儿。”
老李头被她这副憨憨样子逗乐了:“我带你过去。”
钱氏似乎想阻止,可老李头已经领着苏小小往前去了,她也只能认命跟上。
“这就是你家的地了。”
老李头指着一块杂草丛生的田地说。
苏家的二亩地荒了多年,早不成样子了,按理说把地糟践成这样,是要被村里收回去的。
只是谁敢收苏家三霸的地呢?
“大丫,你是想种地吗?”老李头问。
苏小小点头:“我想种些菜,这样以后就不必去镇上买菜了。”
老李头道:“你想吃什么菜,上我家地里摘。”
钱氏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苏胖丫那么能吃,让她去摘,地里的叶子都被薅秃咯!
“地也要种的。”苏小小说。
老李头道:“地荒成这样,得重新弄弄才能种,何况就算现在种下,也得长几个月才有收成。”
苏小小顿了顿:“那我就先上您家地里摘菜,顺便看看有哪些菜我也可以种。”
老李头道:“你想种什么,我把种子和苗给你,不会种的话,让你钱大娘教你。”
钱氏撇过脸,她才不教苏胖丫种地!
这个女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算在梦里也不能随随便便扯男人裤腰带吧?
她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梦!
若是苏小小在清醒状态下,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回怼他:不是你先动手的么?
可惜这副身体太弱了,苏小小熬了大半个通宵,此时的状态与梦游差不了太多。
卫廷捉住了她的一双小胖手,咬牙低喝:“苏大丫!”
苏小小盯着他,视线往下:“哇!”
她唰的挣开卫廷的手,小魔爪爪探下去——
卫廷脸一白,一记手刀霹晕了她!
--
苏小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大亮,她望着窗户纸透进来的天光,脑子有点儿嗡嗡的。
这种感觉,就和前一宿喝断片了一样,怪怪的。
“我……不是在灶屋做饼吗?怎么睡到自己床上来了?”
她抓抓小脑袋,属实没想明白。
“啊啊啊!不许抢我的饼!”
是苏二狗的声音。
苏小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该去出摊了!糟糕!点心还没做!”
她忙掀开被子下地,衣裳齐齐整整的,难道真是昨晚自己太累,回屋倒床就睡了?
三小只在灶屋与苏二狗抢饼,别看他们小,可他们有六只小魔爪呀,苏二狗顾此失彼,抢都抢不赢。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是我姐给我做的!姐夫说了!”
“多大的人呢,跟小孩子抢!”
苏老爹敲了儿子一记爆栗,把盘子端给三个小豆丁。
卫廷坐在后院擦拐杖,一身冰冷骇人的气场。
知道的说他擦的是拐杖,不知道的,还当他在擦弓擦箭呢。
苏小小来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卫廷。”
“做什么?”
苏小小若有所思:“我看见你,忽然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
卫廷擦拐杖的手一顿,语气冷淡地说:“我对你的梦没兴趣。”
苏小小绕到他面前蹲下,抬眸看着他:“可我梦见你了,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卫廷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对你动手动脚,可能吗?”
苏小小道:“我也觉得不大可能。”
别说卫廷对她没兴趣,就算有,以他的性子八成也干不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都怪这副身体的体质太差了,瞌睡上来就和醉了酒似的,完全招架不住。
真是无比怀念自己前世的身体啊。
苏小小回忆了一下仍觉得不对劲:“可是……还挺细节的。”
担心他听不懂,她补充道,“我扯你裤子了。”
她拿小眼神瞄了瞄他,“你说为什么做个梦也能那么清……”
卫廷冷声打断她:“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苏小小认真地想了想:“唔,也是,我看过。”
卫廷:“……!!”
苏小小若有所思:“到底摸着没有啊……”梦断的太不是时候。
卫廷快要气炸了。
平白熬了一宿不说,还闹出那么多岔子,最最关键的是,他最后也没在她身上和房里找到自己的令牌。
这丫头,究竟把令牌藏哪儿?
……
吃早饭时,苏小小发现卫廷的腿瘸得更厉害了。
她看向苏老爹,严肃地说道:“爹,我早说了他腿伤未愈,不能下地,看把他瘸的。”
卫廷冷冷地扫了苏小小一眼,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面饼!
苏老爹望着女婿的腿,一脸茫然:“不是啊,昨儿回来都好好儿的,咋过了一夜,腿瘸成了这样?你半夜去扛猪了?”
“阿嚏!”苏小小转身打了个喷嚏。
--
苏小小起得晚,出摊也比平时晚,老李头用牛车送了姐弟二人一程。
苏小小掏腰包给车钱,老李头没要。
最近小苏家可没少往他们家送东西,钱氏的篮子从地里回来就没空过,有自家种的菜,也有小苏家送的饼子与肉。
虽说菜地让苏承霍霍了不少,可那些菜拉到集市也能卖,至多是卖相不佳,便宜几个铜板罢了。
苏小小给他的可不是这些菜钱能买到的。
最近家里油水足,儿媳的怀相与气色都好多了,稳婆说,这一胎一准又是个大胖小子!
“下次,下次再给!”
老李头把铜板塞回苏小小手里,拉着牛车走了。
苏小小笑了笑:“那就多谢李大爷了。”
二人照旧去罗大壮的摊子供了货,收了昨日的坛子与菜钱,随后才往锦记的方向走去。
苏二狗开口道:“姐,早上的饼子真的是给我做的吧?”
苏小小道:“是啊,喜欢吗?”
苏二狗神采奕奕地说道:“喜欢!比之前的点心都好吃!那它们叫什么饼?”
苏小小就道:“二狗饼啊。”
苏二狗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亲姐:“真、真真真的是二狗饼?”
“嗯。”苏小小含笑点头。
苏二狗心潮澎湃:“那、那我们可以卖二狗饼吗?”
“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苏小小停下步子,郑重地看着他,“另外,配方我不会卖出去。”
苏二狗的心情被彻底治愈。
他今年只有十三,说起来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会为简单的事情难过,也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回报而开怀。
他走在大街上,笑得像个小傻子。
--
锦记。
厨房的师傅们按照孙掌柜带回来的配方,做出了苏小小的三样点心。
众人挨个试吃。
“好吃!”
“确实比咱们做的好。”
“原来咱们是把油酥的法子弄错了,按她的配方来做,更油润细腻。就是——”
“就是什么?”孙掌柜问。
“差点儿意思。”一个厨子说。
大师傅没吭声。
在他看来,不是差点儿意思,是差许多意思。
“难道方子真的有问题?”孙掌柜忐忑地问,四十五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他若是买到假方子,责任就大了!
“方子没错。”大师傅说,以他的经验,自然看得出对方没在方子上做手脚。
是面团发酵时间与火候上的不均匀导致的口感差异。
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天赋的,有些人天生味觉敏锐,能尝出一般人尝不出来的味道。
他便是如此,因此他做起这一行来得心应手。
但显然,那丫头的天赋不比他差。
栗子糕与老婆饼做出来,与那丫头卖的口感差异不算太大,多做多练,应当能弥补。
真正让他皱眉的实则是最后一道点心——蛋黄酥。
蛋黄酥与小村姑卖的完全不一样。
“这也是火候的问题?”孙掌柜问。
秦大师傅道:“不是火候,是食材。”
孙掌柜道:“咱们用的可是镇上最新鲜、最上等的食材!”
锦记的缺点是贵,然而在食材上绝不马虎。
“是不是蛋黄啊?”一个厨子说,“配方上写的咸蛋黄,咱们放了盐,可口感依旧不大对。”
苏小小卖的点心里的蛋黄,口感沙沙的,流油咸香,他们的蛋黄无滋无味,寡淡干柴。
大师傅沉吟片刻,说道:“我在京城吃过一种咸蛋,里面的蛋黄就是这个口感。”
孙掌柜惊吓不已:“你的意思是……咱们得上京城去买?”
“锦记。”
“不是吧,姐?你要把饼子卖到锦记去啊?”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或许会这么尝试,但经历了荣恩堂的事后,她明白自己一个小村姑,根本入不了这些店铺的眼。
“咱们去锦记的对面。”
苏二狗直接傻眼:“姐,锦记就是卖点心的!多少铺子开它对面全倒闭了!咱们去和它抢生意,抢得过吗?”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抢生意?你多虑了,就这么两篮子饼,卖不了几个人。不过,你有这个志向是好的,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们真能和锦记抢生意也说不定呢。”
苏二狗嘀咕:“姐你怎么比我还爱做白日梦?”
苏小小莞尔一笑:“好了,卖不卖得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古代是没有城管的,他们只要不挡住店铺的门口,一般是可以摆一些小摊的,当然,若是影响到了店铺的经营,也会遭到店家的驱赶。
锦记对面的首饰铺子开门晚,这个时辰正适合摆摊。
锦记的第一锅桂花糕快出炉了,门口排了老长的队。
苏二狗越看越觉得今天可能一个也卖不出去。
苏小小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饼子拿了出来。
他们没有摊车,出发前苏小小做了个挂在脖子上的竹筛托盘。
金黄的酥饼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上,若换作别的小贩,兴许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
可苏小小是个二百斤的胖子呀!
谁走过去不多看她两眼?
就连那些排队等锦记点心的人也忍不住频频看她。
“姐,我来端饼子吧。”苏二狗说。
“不必,你有别的任务。”苏小小拿起一个酥饼递给苏二狗,“吃。”
苏二狗:“咱们不是要卖的吗?”
苏小小道:“你不懂,这叫吃播。”
苏二狗:“……”
苏二狗已经习惯他姐摔坏脑子后的各种不正常,既然他姐让他吃,他吃就是了。
他吃到第三个饼子时,终于有个小姑娘被馋得不行了,拉着她娘的手说:“娘,我想吃那个。”
母女二人走上前来。
妇人问道:“你这饼子咋卖?”
苏小小道:“十文钱一个,有三种口味,白芝麻是红豆馅儿,黑芝麻是梅干菜肉馅儿,双芝麻是绿豆馅儿。”
妇人皱眉道:“肉包子才两文钱一个,你一块巴掌大的小饼就卖十文钱,太贵了!”
苏小小耐心解释道:“糖放的多,很甜的,梅干菜里有肉,馅料很足。”
古代糖贵呀,成本摆在那里,她这已是良心价了。
“不如您先尝尝,好吃再买。”
“啊……”
妇人愣了愣。
苏小小用干净的纱布包住手,现场切了三个饼,每种口味都让妇人与她孩子试吃了一小块。
“娘!好吃好吃好吃!”
妇人难得没反驳。
本以为一个村姑卖的点心,味道好不到哪儿去,谁料竟如此美味。
并且她方才留意了小胖村姑切饼时的动作,非常干净。
“一样来两个吧。”妇人说。
苏小小拿出干净竹叶包饼子:“开张的生意,我多送您一个,您看要哪个口味的?”
“你最喜欢吃哪个?”妇人问女儿。
小姑娘直爽道:“都喜欢呀!”
“来个梅干菜的吧。”妇人说。
“好嘞。”苏小小把包好的饼子递给妇人。
妇人掏出钱袋。
苏小小道:“二狗,收钱。”
看着钱袋里突然多出来的六十文钱,苏二狗难以置信。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挣这么多了?
比他和爹挨家挨户讹钱还快呢!
母女二人的反应被众人看在眼里,有人质疑是托儿,也有人真心好奇。
忽然,锦记门口的队伍里有个年轻书生大叫了一声:“哎呀!是她!”
排他前面的同伴扭过头问:“谁呀?”
“我昨天叫你和我一起来锦记,你不来,结果错过了吧!”书生指着苏小小道,“她,就是我和你说的,救了那个噎食孩子的胖村姑!”
“啊,没错!是她!”
说这话的是刚买完第一盒点心的老大爷。
苏小小出手救那孩子时,他也在场。
书生笑道:“我去买她的饼子!”
同伴急了:“喂!再有两个就到我们了!排了小半个时辰了!”
书生不管,头也不回地去了街对面。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见过?”
“好叭,昨日我在楼上,你在大堂,又忙着救人,估摸着是没见到我的。”
苏小小听懂了,是锦记的客人。
书生拍着手中的折扇,道:“你的饼子看起来很普通嘛,这种酥饼,锦记也有的。”
苏小小认真道:“可是我的比较好吃。”
“哈!”书生笑出声来,不是嘲笑,是单纯觉得这个小胖村姑自信得有些可爱。
“难吃我也买了,谁让我敬你个女中豪杰呢!给我来十个!”
苏小小包了十个给他。
书生纳闷道:“你怎么不送我一个?方才的客人只买六个你都送了。”
苏小小道:“那是开张的生意,如果你明天第一个来,就算只买一个,我也送你一个。”
书生哪里是贪她一个饼子?他就没指望有多好吃,只是调侃一下而已。
明天他才不会来呢!
想到什么,他又问道:“你这饼子有名字吗?锦记的是叫酥饼。”
苏小小想了想,说道:“老婆饼。”
书生:“???”
……
点心卖得比想象中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一百个饼子全卖完了。
如果是去集市,是卖不了这么快的。
毕竟她定价高,去集市的百姓未必舍得掏十个铜板买一块小小的点心。
当然了,锦记的客人不缺银子,倘若她仅仅是价钱比锦记便宜,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买。
另外她自带救人的光环,也给了客人不少信任感。
最后就是一个小小的噱头——酥饼名字。
老婆饼,多新奇。
受限于烹饪的工具,她做的老婆饼与前世的老婆饼,口感上还是很不一样的。
只不过,对于没吃过各种防腐剂与添加剂的古人来说,这种酥饼的味道已是十分美妙。
收摊时,苏二狗贱贱一笑:“姐,你猜咱们今天卖了多少个铜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