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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苏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小小没理他。姐弟二人去了书院。这一次,二人依旧走的后门。守门的也依旧是那个老大爷。不过今日,他并未轻松放行,而是瞅了眼苏二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慢悠悠地说:“给我一个。”苏二狗:“……”--苏二狗不知他姐是来给人治病的,还当他们是来做书院生意的。“不过姐,咱们的饼子卖完了呀!就……就剩碗里这些了。”还被他吃了一半了,刚刚又给了老爷爷俩。说好一个的,老头儿拿了俩!不讲武德!“今天不卖,我们先找沈川拿预定的清单,再照着清单做好了明天送过来。”苏小小解释得很详细,不因苏二狗不懂便有所敷衍。“原来如此!”苏二狗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等在这里卖了,姐!你怎么想到的?”苏小小唔了一声:“就这么想到的,可能……我聪明?”苏二狗:“……...

主角: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更新:2024-11-30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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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小小没理他。姐弟二人去了书院。这一次,二人依旧走的后门。守门的也依旧是那个老大爷。不过今日,他并未轻松放行,而是瞅了眼苏二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慢悠悠地说:“给我一个。”苏二狗:“……”--苏二狗不知他姐是来给人治病的,还当他们是来做书院生意的。“不过姐,咱们的饼子卖完了呀!就……就剩碗里这些了。”还被他吃了一半了,刚刚又给了老爷爷俩。说好一个的,老头儿拿了俩!不讲武德!“今天不卖,我们先找沈川拿预定的清单,再照着清单做好了明天送过来。”苏小小解释得很详细,不因苏二狗不懂便有所敷衍。“原来如此!”苏二狗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等在这里卖了,姐!你怎么想到的?”苏小小唔了一声:“就这么想到的,可能……我聪明?”苏二狗:“……...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苏小小没理他。

姐弟二人去了书院。

这一次,二人依旧走的后门。

守门的也依旧是那个老大爷。

不过今日,他并未轻松放行,而是瞅了眼苏二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慢悠悠地说:“给我一个。”

苏二狗:“……”

--

苏二狗不知他姐是来给人治病的,还当他们是来做书院生意的。

“不过姐,咱们的饼子卖完了呀!就……就剩碗里这些了。”

还被他吃了一半了,刚刚又给了老爷爷俩。

说好一个的,老头儿拿了俩!

不讲武德!

“今天不卖,我们先找沈川拿预定的清单,再照着清单做好了明天送过来。”苏小小解释得很详细,不因苏二狗不懂便有所敷衍。

“原来如此!”苏二狗恍然大悟。

“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等在这里卖了,姐!你怎么想到的?”

苏小小唔了一声:“就这么想到的,可能……我聪明?”

苏二狗:“……”

二人去了沈院长的庭院,下人早已得令对这个小胖村姑放行。

“他是……”下人看向苏二狗。

“我弟弟。”苏小小说。

“啊,请进。”下人客气地将二人请去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沈家不算有钱勋贵,可毕竟开着书院,在镇上也算大户人家。

里头一桌一椅,一案一书,皆十分讲究。

寻常乡下人第一次来这里,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苏小小打算让弟弟放宽心,不必拘束,一转头,就瞧见苏二狗已经大喇喇地摊在椅子上睡着了。

苏小小:“……”

苏小小去了那位病人的厢房,就在隔壁。

景弈也在。

他刚给表哥擦了汗。

有汗,说明身上的高热在退。

“你来了。”他说,“我表哥的高热反反复复,为什么会这样?”

苏小小说道:“反复高热三五天都是正常的,他昨晚和今早可进食了?”

景弈点头:“吃了一点白粥。”

这么看还是有好转的,至少能吃进去东西了。

荣恩堂的大夫治了几日不见起色,她一来就——

景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夜白泽的禀报:“是杏花村的小丫头,姓苏,家里有爹、一个弟弟,和三个孩子,三个孩子管她爹叫爷爷,管她弟弟叫舅舅,应当就是她儿子。”

三个孩子,她才多大?!

“她相公——”

“在房里没出来。”

左不过是个乡下汉子,白泽就没继续守着了。

“你师承何处?”景弈问。

苏小小叹气:“我师父很低调,一般不让我说,不过若是你执意想知道,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告诉你。我师父姓符,住在春柳巷。”

白泽的确说,她昨日离开书院后去了春柳巷的一户符姓郎中家里。

符。

会是当年的符太医吗?

不对,符太医早已去世多年,年纪也与那位郎中对不上。

“怎么?你不信?”苏小小问。

景弈淡道:“没有,只是觉得鲜少有大夫愿意收女弟子。”

苏小小摊手:“那还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根骨奇佳……景弈看着她的小胖身子,嘴角抽了抽。

苏小小道:“我要开始为患者治疗了,劳驾在屋外等候?”

景弈转身出了屋子,为她合上房门。

苏小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必让人鬼鬼祟祟地去爬我家的屋顶。”

景弈大拳一握。

以白泽的轻功……居然被一个小村姑发现了?

苏小小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很好,昨晚果然是他干的。

苏小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当着他的面,唰的插上了门栓!

景弈:“……”

苏小小从小背篓里拿出急救包,方才苏二狗翻到这个了,不过他没打开包袱。

她拿出听诊器,听了对方的心跳与呼吸音,改善不算太大。

“看来吃药的效果太慢了。”

苏小小决定为他输液。

她给他系压脉管时,他醒了。

他迷茫儿又错愕地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轻声道:“我是景公子请来的大夫,我在为你医治,可能有点疼痛,你稍微忍耐一下。”

对方点点头,乖乖的没动。

大夫最喜欢听话的患者了。

“你放心,我会很轻的。”

然后,她扎漏针了……

这副身体没有前世的肌肉记忆,小胖手指按照脑子里的力道扎下去,果断扎过头。

苏小小悻悻地看着他:“那个,我可能得再扎一次。”

对方虚弱而温柔地笑了笑,示意苏小小自己没事。

一直到第三针,苏小小总算扎对了。

……

景弈一直默默守在廊下。

长平被勒令不许靠近,远远地站在院子里,一边幽怨地看看景弈,一边担忧地瞅瞅紧闭的房门。

景公子也真是的,公子是何等身份,竟让个小村姑为公子医治?

真治出毛病来,看景公子回京了如何交代!

患者的精神状态不佳,输液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中途苏小小出来过两次,主要是看苏二狗有没有着凉。

景弈让下人端了炭盆进屋。

苏小小最后一次出来是一个时辰之后。

沈川下课回来了,他一眼瞧见廊下的苏小小。

“咦,苏姑娘,你来啦!”他笑着打了招呼。

见到一旁的少年,他笑容敛了敛,拱手道:“景公子。”

景弈淡淡颔首。

沈川看看苏小小,又看看景弈,明显有话单独与苏小小说。

景弈面无表情地进了表哥的屋子。

沈川再次笑容满面,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苏姑娘,昨天大家尝了你的饼子后,都说好吃!一共二十三人预定,具体定多少全写在清单上了!本来应该更多的,我怕你做不过来!”

苏小小道:“让你费心了。”

沈川考虑得很周到,如果数量太多,以她目前的人手的确有些忙不过来。

沈川道:“我自己也得了方便嘛!再也不用大老远去锦记排队了!话说回来,你只卖老婆饼吗?有没有别的点心?”

“有的。”苏小小说。

沈川拍了拍手中的折扇:“太好了,老婆饼好吃是好吃,可如果一直一直吃,我也担心他们会吃腻。”

是你自己想吃叭!

苏小小发现这个书院的少公子,根本就是个吃货嘛。

“对了,患者那边,有一种药不用吃了,其余的你继续帮忙喂一下。”

--

交代完沈川后,苏小小叫醒睡得口水横流的苏二狗,一道出了书院。

谁曾想,居然在书院门口遇见一个熟人。


苏小小微笑:“刀叔,这么巧。”

记忆中,原主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本名张刀,多年前曾与苏承一起走过镖,后来二人都放弃了镖局的行当,一个在镇上当了混混,一个在村里当了恶霸。

头几年二人还有些来往,后面渐渐疏远了。

约莫是那声刀叔叫得张刀心里很舒坦,他笑了笑,问道:“你爹最近可好?”

苏小小道:“老样子,我瞧刀叔倒是越发精神了。”

客套话嘛,她能讲一箩筐,就不知他有没有耐心往下听了。

张刀当然没这个闲工夫,他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来和一个不熟悉的大胖丫头话家常的。

他单刀直入地说:“小侄女儿,我和你爹认识,你又叫我一声叔,今日你就算了。”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老李头,“老头儿,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银子花花?”

老李头的内心是拒绝的。

牛车上可不仅有他家的东西,还有乡亲们的,若是被抢走了,他赔不起的!

家里儿媳快生了,老婆子让他把家里最后两只老母鸡卖了,他身上揣的是给儿媳生孩子的钱呀!

这可怎么办?

“弟兄们,上!”

“好嘞,刀哥!”

“刀叔。”

苏小小淡定地开了口:“牛车上有我的东西。”

“哦?”张刀打了个手势,二人停下搬运的动作。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小小:“哪些是小侄女儿的东西?”

苏小小微微一笑:“都是。”

张刀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老李头惊诧地看向苏小小。

他当然不会认为苏胖丫是在保护他,只觉得苏胖丫胆子真大,竟敢和镇上的混混抢东西。

张刀来到苏小小面前。

苏小小坐着,他站着。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小小:“你确定,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刀叔若是不信,可以问他。”苏小小云淡风轻,仿佛没感受到他眼神与语气里的威胁。

张刀冷笑:“小侄女儿倒是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苏小小微笑:“长大了嘛。”

好一个处事不惊的丫头!

张刀看向一旁的老李头。

老李头垂着脑袋没吭声。

反正都是被抢,是被苏胖丫抢,还是被这几个男人抢,对他来说都一样。

苏小小开口道:“刀叔说了不难为我,不会食言吧?”

张刀捏了捏拳头,一把揪住老李头的领子:“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老李头去摸自己的钱袋,却只摸出几个稀稀拉拉的铜板?

他的钱呢?!

苏小小惋惜道:“看来刀叔今天运气不好。”

张刀的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哼!”

他火冒三丈地放开了老李头!

苏小小含笑说道:“刀叔,慢走。”

又对老李头淡道,“还不快点回村,想让我爹等多久?”

“我……”

老李头心疼自己的二百个铜板啊!

他的血汗钱啊!

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

苏小小直接上手夺过鞭子,将牛车赶走了!

张刀一脸冰冷地望着牛车与自己擦肩而过。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高粱的酒香。

苏承不饮酒!

他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糟糕!露馅儿了!

张刀从来不是什么善茬,他给苏承几分面子也不是真出于顾念往日情谊,而是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丫头竟然诓他!拿他当傻子耍!

这就由不得他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了!

“大哥,那小娘们儿……”

“给点儿教训,让她磕几个响头,东西留下。”

这个他们会呀!

简直十分熟练了好么!

两个壮汉大步流星地朝苏小小抓去。

牛车不是马车,能够一下子将速度跑起来,因此当发现露馅儿的一霎,苏小小便心知肚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她望着地上的影子,抄起刚买的大猪蹄子,一蹄髈朝后闷了过去!

快、准、狠!直中面门!

壮汉重重地朝后摔倒,脑子嗡嗡的,两眼冒金星!

不过这一招只能放倒一个,另一人抓住了苏小小的袖子。

苏小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脚!

二百斤胖子的一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对方的肋骨当场断了一根,倒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两个尚算容易对付的,张刀则不然了。

他是实打实的习武之人,进过衙门杀过人,以苏小小如今的小胖身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招就把苏小小从牛车水抡下来了。

亏得她脂肪厚,没砸伤。

但是——

张刀第二招又来了,苏小小原本可以躲过的,但她身后就是老李头,这一刀子若是砍中风烛残年的老李头,老李头的命就没了。

苏小小一咬牙,抬起小胖胳膊挡了挡。

挡是挡住了,可手背也被划伤了。

“这是逼我出绝招啊……”

苏小小银牙一咬,朝张刀身后大喊一声:“爹!你来了!”

张刀回头。

发现自己被耍,再扭头来抓苏小小时,却不见了苏小小的踪影。

死胖子人呢?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得地面仿佛都在颤抖。

张刀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

“我——来——啦!”

力拔山兮……气盖世!

苏小小一脚踏上牛车,借力一跃,一屁股朝张刀坐了下来!

“窝、草!”

张刀被坐晕了,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口吐舌头,直翻白眼……

苏小小累死了,呈大字摊在地上直喘气。

这副身体太胖了,太胖太胖了……

换她前世……空手干翻八个……也没这么喘的……

她要减肥!饿死!

……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全程高冷,宛若一尊煞神。

老李头只当她是和人打了一架,心情不好。

他把牛车赶到苏家门口,等着苏小小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拿走。

哪知苏小小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随后便冷冷地将门关上了!

他原地呆住!

苏、苏胖丫拼死和那几人打了一架,不是为了抢这些东西?

他怔怔地坐回牛车上。

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他低头一瞧,可不正是他丢失的钱袋?

不对呀,方才他找过了,明明不在牛车上的——

他看向苏家紧闭的房门,眼神变得复杂。

……

苏小小回家后,一头扎进自己房中。

她受伤了。

前世的自己刀伤枪伤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忽略了这副身体的痛觉神经异常发达,从与前世的对比来看,至少怕痛十倍!

这会儿没了旁人,她终于绷不住了。

她看着受伤的手背,哇的一声哭出来:“好疼呀——”


苏小小在集市买了点豆豉与茴香,原本也想买点辣酱,想了想,可以回家自己做。

路过老妇的干活摊子时,老妇黑着脸叫住她:“今天也不买梅干菜吗?”

苏小小摊手道:“上次买了一箩筐,能吃好久呢。”

老妇磨牙,第一千次后悔自己为毛卖的那么便宜。

可除了她,也没旁人买了。

老妇咬牙:“便宜卖给你!”

苏小小又只花了五十文,买了一大箩筐梅干菜。

到家时,午饭的时辰早过了,三小只饿得嗷嗷儿的,苏老爹做了饭,可是太难吃啦。

三小只将头扎进米缸,也不吃苏老爹做的黑暗料理。

苏老爹自己也没吃下去。

苏小小去灶屋做饭,苏二狗给她打下手。

出来时,苏小小看见苏老爹坐在后院儿捯饬着一根木头。

苏小小走过去,看着他的手道:“你的手受伤了,不是让你别再用右手了吗?”

苏老爹笑道:“又不费什么力,我心里有数的,悠着呢!”

“你做的是什么?”苏小小问。

苏老爹叹息道:“这两日我忙外头的事,疏忽了家里,你辛苦了。你舅舅、舅母上门的事女婿也和我说了,让你受委屈了。我给女婿做了个拐杖,他日后行动起来也方便。”

等等。

前面听着似乎是那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从她受委屈,变成要给卫廷做拐杖了?

思维这么跳跃的吗?

“爹!姐!饭菜摆好了!可以吃了!”

苏二狗叫唤。

“走了走了,去吃饭。”苏老爹把做了一半的拐杖放到一旁,带着小胖脸黑透的闺女进了堂屋。

卫廷已经被苏二狗扶出来坐下了。

对于某人躺着也能沾到她的光的这种事,苏小小内心是拒绝的。

可想到今早把他闷晕的事,她又默默忍下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的卫廷,卫廷慢条斯理地端起碗筷,神色不见丝毫异样。

就好像,什么尴尬的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很好,大家一起选择性失忆。

“咦,闺女,这是什么菜?”苏老爹望着桌上一旁没见过的菜式问,像是五花肉,但又和平日里的做法不大一样。

“梅菜扣肉。”苏小小说,“用三线肉做的。”

原本昨天就打算做这道菜的,苏老爹一直没回来,苏小小便放到了今天做了。

正巧今天买了豆豉。

“不辣吧?”苏老爹问。

“不辣。”苏小小说。

一听不辣,苏老爹先给三小只各夹了一片。

三人用筷子戳,戳得不得劲儿直接上小手,卫廷看得直皱眉头。

苏老爹对女婿道:“小孩子学吃饭是这样的,你得让他们自己来。”

卫廷想到来苏家之前,三个小崽子的确一直是由别人喂饭,来这儿后,虽吃得狼狈,却全是自己动手。

而且,胃口大了许多。

梅菜扣肉做得很细嫩,肥而不腻,一抿即化,梅干菜的味道很好地炖了进去,而浸润了肉汁与豆豉的梅干菜也别有一番油润的风味。

三小只吃得小嘴儿油乎乎的。

卫廷一贯不喜太油腻的东西,却也忍不住吃了好几块。

一家人吃得饱饱。

苏二狗带着三小只摊在椅子上晒肚皮。

苏老爹感慨道:“闺女,你有没有发现自打女婿来了咱家,咱家的日子好了许多?从前一月不见两次荤腥,最近顿顿都能吃上肉。”

那是卫廷的功劳吗?

是她的!她穿越来了好伐!

苏小小气成小胖河豚,冷冷地瞥了某人一眼。

……睡一回不够,起码两回才回本!

卫廷看了眼快要气炸的苏小小,勾唇一笑,对苏承道:“爹说的对,我旺妻。”

苏小小唰的撕了竹叶!

三回!

--

下午,苏承继续给卫廷做拐杖,苏二狗带娃。

苏小小则去了一趟自家田地。

她在苏老爹面前说的是,等卫廷痊愈了让卫廷去种地,那只是说说而已。

卫廷痊愈了之后会走。

眼下正值腊月,来这儿这么久,她差不多弄明白了这里的气候。

杏花镇位于大周中部,稍稍偏北一点点,四季分明,冬季会下雪,没北部那般严寒,没有火炕。

“唔,有些类似于前世长江中下游的气候,这种气候适合种植什么农作物呢?”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前世她过早自立,get了厨艺技能,然而对于种地她真是两眼一抹黑。

“等等,先别管会不会种,我好像连自家地在哪儿都忘了。”

苏小小呆呆地站在田埂前怀疑人生,像极了一只迷路的小胖企鹅。

“大、大丫?”

身后传来惊疑不定的声音。

苏小小回头,是老李头与他的妻子钱氏。

二人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挎着篮子,应当是来地里劳作的。

“李大爷,钱大娘。”苏小小打了招呼。

老李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小小抓抓头:“我想上我家地里看看,忘记在哪儿。”

老李头被她这副憨憨样子逗乐了:“我带你过去。”

钱氏似乎想阻止,可老李头已经领着苏小小往前去了,她也只能认命跟上。

“这就是你家的地了。”

老李头指着一块杂草丛生的田地说。

苏家的二亩地荒了多年,早不成样子了,按理说把地糟践成这样,是要被村里收回去的。

只是谁敢收苏家三霸的地呢?

“大丫,你是想种地吗?”老李头问。

苏小小点头:“我想种些菜,这样以后就不必去镇上买菜了。”

老李头道:“你想吃什么菜,上我家地里摘。”

钱氏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苏胖丫那么能吃,让她去摘,地里的叶子都被薅秃咯!

“地也要种的。”苏小小说。

老李头道:“地荒成这样,得重新弄弄才能种,何况就算现在种下,也得长几个月才有收成。”

苏小小顿了顿:“那我就先上您家地里摘菜,顺便看看有哪些菜我也可以种。”

老李头道:“你想种什么,我把种子和苗给你,不会种的话,让你钱大娘教你。”

钱氏撇过脸,她才不教苏胖丫种地!


这个女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算在梦里也不能随随便便扯男人裤腰带吧?

她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梦!

若是苏小小在清醒状态下,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回怼他:不是你先动手的么?

可惜这副身体太弱了,苏小小熬了大半个通宵,此时的状态与梦游差不了太多。

卫廷捉住了她的一双小胖手,咬牙低喝:“苏大丫!”

苏小小盯着他,视线往下:“哇!”

她唰的挣开卫廷的手,小魔爪爪探下去——

卫廷脸一白,一记手刀霹晕了她!

--

苏小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大亮,她望着窗户纸透进来的天光,脑子有点儿嗡嗡的。

这种感觉,就和前一宿喝断片了一样,怪怪的。

“我……不是在灶屋做饼吗?怎么睡到自己床上来了?”

她抓抓小脑袋,属实没想明白。

“啊啊啊!不许抢我的饼!”

是苏二狗的声音。

苏小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该去出摊了!糟糕!点心还没做!”

她忙掀开被子下地,衣裳齐齐整整的,难道真是昨晚自己太累,回屋倒床就睡了?

三小只在灶屋与苏二狗抢饼,别看他们小,可他们有六只小魔爪呀,苏二狗顾此失彼,抢都抢不赢。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是我姐给我做的!姐夫说了!”

“多大的人呢,跟小孩子抢!”

苏老爹敲了儿子一记爆栗,把盘子端给三个小豆丁。

卫廷坐在后院擦拐杖,一身冰冷骇人的气场。

知道的说他擦的是拐杖,不知道的,还当他在擦弓擦箭呢。

苏小小来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卫廷。”

“做什么?”

苏小小若有所思:“我看见你,忽然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

卫廷擦拐杖的手一顿,语气冷淡地说:“我对你的梦没兴趣。”

苏小小绕到他面前蹲下,抬眸看着他:“可我梦见你了,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卫廷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对你动手动脚,可能吗?”

苏小小道:“我也觉得不大可能。”

别说卫廷对她没兴趣,就算有,以他的性子八成也干不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都怪这副身体的体质太差了,瞌睡上来就和醉了酒似的,完全招架不住。

真是无比怀念自己前世的身体啊。

苏小小回忆了一下仍觉得不对劲:“可是……还挺细节的。”

担心他听不懂,她补充道,“我扯你裤子了。”

她拿小眼神瞄了瞄他,“你说为什么做个梦也能那么清……”

卫廷冷声打断她:“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苏小小认真地想了想:“唔,也是,我看过。”

卫廷:“……!!”

苏小小若有所思:“到底摸着没有啊……”梦断的太不是时候。

卫廷快要气炸了。

平白熬了一宿不说,还闹出那么多岔子,最最关键的是,他最后也没在她身上和房里找到自己的令牌。

这丫头,究竟把令牌藏哪儿?

……

吃早饭时,苏小小发现卫廷的腿瘸得更厉害了。

她看向苏老爹,严肃地说道:“爹,我早说了他腿伤未愈,不能下地,看把他瘸的。”

卫廷冷冷地扫了苏小小一眼,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面饼!

苏老爹望着女婿的腿,一脸茫然:“不是啊,昨儿回来都好好儿的,咋过了一夜,腿瘸成了这样?你半夜去扛猪了?”

“阿嚏!”苏小小转身打了个喷嚏。

--

苏小小起得晚,出摊也比平时晚,老李头用牛车送了姐弟二人一程。

苏小小掏腰包给车钱,老李头没要。

最近小苏家可没少往他们家送东西,钱氏的篮子从地里回来就没空过,有自家种的菜,也有小苏家送的饼子与肉。

虽说菜地让苏承霍霍了不少,可那些菜拉到集市也能卖,至多是卖相不佳,便宜几个铜板罢了。

苏小小给他的可不是这些菜钱能买到的。

最近家里油水足,儿媳的怀相与气色都好多了,稳婆说,这一胎一准又是个大胖小子!

“下次,下次再给!”

老李头把铜板塞回苏小小手里,拉着牛车走了。

苏小小笑了笑:“那就多谢李大爷了。”

二人照旧去罗大壮的摊子供了货,收了昨日的坛子与菜钱,随后才往锦记的方向走去。

苏二狗开口道:“姐,早上的饼子真的是给我做的吧?”

苏小小道:“是啊,喜欢吗?”

苏二狗神采奕奕地说道:“喜欢!比之前的点心都好吃!那它们叫什么饼?”

苏小小就道:“二狗饼啊。”

苏二狗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亲姐:“真、真真真的是二狗饼?”

“嗯。”苏小小含笑点头。

苏二狗心潮澎湃:“那、那我们可以卖二狗饼吗?”

“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苏小小停下步子,郑重地看着他,“另外,配方我不会卖出去。”

苏二狗的心情被彻底治愈。

他今年只有十三,说起来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会为简单的事情难过,也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回报而开怀。

他走在大街上,笑得像个小傻子。

--

锦记。

厨房的师傅们按照孙掌柜带回来的配方,做出了苏小小的三样点心。

众人挨个试吃。

“好吃!”

“确实比咱们做的好。”

“原来咱们是把油酥的法子弄错了,按她的配方来做,更油润细腻。就是——”

“就是什么?”孙掌柜问。

“差点儿意思。”一个厨子说。

大师傅没吭声。

在他看来,不是差点儿意思,是差许多意思。

“难道方子真的有问题?”孙掌柜忐忑地问,四十五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他若是买到假方子,责任就大了!

“方子没错。”大师傅说,以他的经验,自然看得出对方没在方子上做手脚。

是面团发酵时间与火候上的不均匀导致的口感差异。

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天赋的,有些人天生味觉敏锐,能尝出一般人尝不出来的味道。

他便是如此,因此他做起这一行来得心应手。

但显然,那丫头的天赋不比他差。

栗子糕与老婆饼做出来,与那丫头卖的口感差异不算太大,多做多练,应当能弥补。

真正让他皱眉的实则是最后一道点心——蛋黄酥。

蛋黄酥与小村姑卖的完全不一样。

“这也是火候的问题?”孙掌柜问。

秦大师傅道:“不是火候,是食材。”

孙掌柜道:“咱们用的可是镇上最新鲜、最上等的食材!”

锦记的缺点是贵,然而在食材上绝不马虎。

“是不是蛋黄啊?”一个厨子说,“配方上写的咸蛋黄,咱们放了盐,可口感依旧不大对。”

苏小小卖的点心里的蛋黄,口感沙沙的,流油咸香,他们的蛋黄无滋无味,寡淡干柴。

大师傅沉吟片刻,说道:“我在京城吃过一种咸蛋,里面的蛋黄就是这个口感。”

孙掌柜惊吓不已:“你的意思是……咱们得上京城去买?”


“锦记。”

“不是吧,姐?你要把饼子卖到锦记去啊?”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或许会这么尝试,但经历了荣恩堂的事后,她明白自己一个小村姑,根本入不了这些店铺的眼。

“咱们去锦记的对面。”

苏二狗直接傻眼:“姐,锦记就是卖点心的!多少铺子开它对面全倒闭了!咱们去和它抢生意,抢得过吗?”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抢生意?你多虑了,就这么两篮子饼,卖不了几个人。不过,你有这个志向是好的,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们真能和锦记抢生意也说不定呢。”

苏二狗嘀咕:“姐你怎么比我还爱做白日梦?”

苏小小莞尔一笑:“好了,卖不卖得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古代是没有城管的,他们只要不挡住店铺的门口,一般是可以摆一些小摊的,当然,若是影响到了店铺的经营,也会遭到店家的驱赶。

锦记对面的首饰铺子开门晚,这个时辰正适合摆摊。

锦记的第一锅桂花糕快出炉了,门口排了老长的队。

苏二狗越看越觉得今天可能一个也卖不出去。

苏小小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饼子拿了出来。

他们没有摊车,出发前苏小小做了个挂在脖子上的竹筛托盘。

金黄的酥饼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上,若换作别的小贩,兴许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

可苏小小是个二百斤的胖子呀!

谁走过去不多看她两眼?

就连那些排队等锦记点心的人也忍不住频频看她。

“姐,我来端饼子吧。”苏二狗说。

“不必,你有别的任务。”苏小小拿起一个酥饼递给苏二狗,“吃。”

苏二狗:“咱们不是要卖的吗?”

苏小小道:“你不懂,这叫吃播。”

苏二狗:“……”

苏二狗已经习惯他姐摔坏脑子后的各种不正常,既然他姐让他吃,他吃就是了。

他吃到第三个饼子时,终于有个小姑娘被馋得不行了,拉着她娘的手说:“娘,我想吃那个。”

母女二人走上前来。

妇人问道:“你这饼子咋卖?”

苏小小道:“十文钱一个,有三种口味,白芝麻是红豆馅儿,黑芝麻是梅干菜肉馅儿,双芝麻是绿豆馅儿。”

妇人皱眉道:“肉包子才两文钱一个,你一块巴掌大的小饼就卖十文钱,太贵了!”

苏小小耐心解释道:“糖放的多,很甜的,梅干菜里有肉,馅料很足。”

古代糖贵呀,成本摆在那里,她这已是良心价了。

“不如您先尝尝,好吃再买。”

“啊……”

妇人愣了愣。

苏小小用干净的纱布包住手,现场切了三个饼,每种口味都让妇人与她孩子试吃了一小块。

“娘!好吃好吃好吃!”

妇人难得没反驳。

本以为一个村姑卖的点心,味道好不到哪儿去,谁料竟如此美味。

并且她方才留意了小胖村姑切饼时的动作,非常干净。

“一样来两个吧。”妇人说。

苏小小拿出干净竹叶包饼子:“开张的生意,我多送您一个,您看要哪个口味的?”

“你最喜欢吃哪个?”妇人问女儿。

小姑娘直爽道:“都喜欢呀!”

“来个梅干菜的吧。”妇人说。

“好嘞。”苏小小把包好的饼子递给妇人。

妇人掏出钱袋。

苏小小道:“二狗,收钱。”

看着钱袋里突然多出来的六十文钱,苏二狗难以置信。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挣这么多了?

比他和爹挨家挨户讹钱还快呢!

母女二人的反应被众人看在眼里,有人质疑是托儿,也有人真心好奇。

忽然,锦记门口的队伍里有个年轻书生大叫了一声:“哎呀!是她!”

排他前面的同伴扭过头问:“谁呀?”

“我昨天叫你和我一起来锦记,你不来,结果错过了吧!”书生指着苏小小道,“她,就是我和你说的,救了那个噎食孩子的胖村姑!”

“啊,没错!是她!”

说这话的是刚买完第一盒点心的老大爷。

苏小小出手救那孩子时,他也在场。

书生笑道:“我去买她的饼子!”

同伴急了:“喂!再有两个就到我们了!排了小半个时辰了!”

书生不管,头也不回地去了街对面。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见过?”

“好叭,昨日我在楼上,你在大堂,又忙着救人,估摸着是没见到我的。”

苏小小听懂了,是锦记的客人。

书生拍着手中的折扇,道:“你的饼子看起来很普通嘛,这种酥饼,锦记也有的。”

苏小小认真道:“可是我的比较好吃。”

“哈!”书生笑出声来,不是嘲笑,是单纯觉得这个小胖村姑自信得有些可爱。

“难吃我也买了,谁让我敬你个女中豪杰呢!给我来十个!”

苏小小包了十个给他。

书生纳闷道:“你怎么不送我一个?方才的客人只买六个你都送了。”

苏小小道:“那是开张的生意,如果你明天第一个来,就算只买一个,我也送你一个。”

书生哪里是贪她一个饼子?他就没指望有多好吃,只是调侃一下而已。

明天他才不会来呢!

想到什么,他又问道:“你这饼子有名字吗?锦记的是叫酥饼。”

苏小小想了想,说道:“老婆饼。”

书生:“???”

……

点心卖得比想象中的顺利,不到半个时辰,一百个饼子全卖完了。

如果是去集市,是卖不了这么快的。

毕竟她定价高,去集市的百姓未必舍得掏十个铜板买一块小小的点心。

当然了,锦记的客人不缺银子,倘若她仅仅是价钱比锦记便宜,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买。

另外她自带救人的光环,也给了客人不少信任感。

最后就是一个小小的噱头——酥饼名字。

老婆饼,多新奇。

受限于烹饪的工具,她做的老婆饼与前世的老婆饼,口感上还是很不一样的。

只不过,对于没吃过各种防腐剂与添加剂的古人来说,这种酥饼的味道已是十分美妙。

收摊时,苏二狗贱贱一笑:“姐,你猜咱们今天卖了多少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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