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生也就这么一次,是万不会委屈了我的。
我们和衣而卧,一夜无言。
次日,便早早的起来,去送外公最后一程。
闸刀落下,血染遍地。
这便是为大魏奋斗了一辈子的忠魂,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朝堂的算计里。
如何让人不寒心?
却还有让人更寒心的。
舅舅们流放途中,遭遇山匪,无一生还。
我真不孝,早已哭干的双眼,竟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祭奠。
我将舅舅全家的衣冠冢立在了祖父的旁边,是他们生前经常来踏青的无妄山。
我想,他们应该是喜欢的罢。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迷迷糊糊陷入了梦魇,时而是幼时娘亲的脸,时而是祖父滚落的头……迷迷糊糊,哭了又醒,醒了又哭。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终是顶不住了,我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太医在连连道喜。
我已怀孕月余。
…………“外祖,你且安息吧!
你们的仇,我一定会报。”
我对着暗室中外祖的灵位拜了三拜,转过身来。
“傅墨霆,你想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