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找了个算命的,他说我们命中注定有一段姻缘,不知道那时我们结婚多久了,你会不会恢复记忆,可没关系的,你已经给了我勇气,我愿意为了和你在一起去面对一切阻力。”
“阿远,我很爱你,所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那时,我很爱他。
纯粹坚定地爱着他。
沈宁远身子慢慢地滑下凳子。
他跪在了地上。
头抵着那个他费力制作了很久很久的生日礼物。
在四年前的我那一声又一声“永远”中嘶声哭了出来。
那天以后,沈宁远再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
可我知道,他还在这个滨海小镇,关注着我。
他总会死心的。
我夜里失眠的频率越来越高,从鼻子,口里,耳朵里,经常毫无征兆地流血,而且止不住。
我也许快死了。
可我面对死亡,还是会有惧怕。
我每天都要待在花店很久很久,被鲜花簇拥着,好像我也能感到些许的生机似的。
那天,我也照例待在很久,
回家路过一个小巷子,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求救声,就像幼猫一样。
我皱眉,扫视了一圈,拿了一根木棍。
又打电话报了警。
才轻手轻脚地靠近。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冷白的月光铺地。
混混模样的人压在一个女孩的身上。
女孩满头满脸的血。
我拎着木棍,冲着混混的后脑勺当头一棒。
混混僵住,他回头看我,摸了一把头上的血。
“我认得你,那个风骚的花店老板娘,我正想对你下手,想不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混混站起身。
狞笑着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