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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重生,王爷带全府一起火葬场谢令窈江时祁结局+番外

大牛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夫人放下茶盏,端起和蔼可亲的笑来:“那就四处都去去,这几个丫头们也闷了一个冬天了,正好带着你出去一同撒欢儿。”江时祁那边来回过话了,说谢令窈坚持退婚的话,他也不强求。太夫人现在是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这桩一直哽在她心头的婚事终于就此作罢,忧的是江时祁和江家落下一个嫌贫爱富不守承诺的名声。她也不是非要忤逆亡夫,但凡是换个孩子,她都愿意心甘情愿地把谢令窈娶进侯府养着。可偏偏是江时祁,侯府最优秀的孩子,未来前途无量。若是不娶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往后朝堂之上无人保驾护航,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太夫人这两日仔细考虑了一下,为了没有后患,先好吃好喝把谢令窈供起来,等到自己寿宴那日,把当日的见证人都请到府中做客,由谢令窈自己当面提出来,岂不免去江家...

主角:谢令窈江时祁   更新:2025-04-26 0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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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令窈江时祁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重生,王爷带全府一起火葬场谢令窈江时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牛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夫人放下茶盏,端起和蔼可亲的笑来:“那就四处都去去,这几个丫头们也闷了一个冬天了,正好带着你出去一同撒欢儿。”江时祁那边来回过话了,说谢令窈坚持退婚的话,他也不强求。太夫人现在是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这桩一直哽在她心头的婚事终于就此作罢,忧的是江时祁和江家落下一个嫌贫爱富不守承诺的名声。她也不是非要忤逆亡夫,但凡是换个孩子,她都愿意心甘情愿地把谢令窈娶进侯府养着。可偏偏是江时祁,侯府最优秀的孩子,未来前途无量。若是不娶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往后朝堂之上无人保驾护航,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太夫人这两日仔细考虑了一下,为了没有后患,先好吃好喝把谢令窈供起来,等到自己寿宴那日,把当日的见证人都请到府中做客,由谢令窈自己当面提出来,岂不免去江家...

《夫人重生,王爷带全府一起火葬场谢令窈江时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太夫人放下茶盏,端起和蔼可亲的笑来:“那就四处都去去,这几个丫头们也闷了一个冬天了,正好带着你出去一同撒欢儿。”

江时祁那边来回过话了,说谢令窈坚持退婚的话,他也不强求。太夫人现在是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这桩一直哽在她心头的婚事终于就此作罢,忧的是江时祁和江家落下一个嫌贫爱富不守承诺的名声。

她也不是非要忤逆亡夫,但凡是换个孩子,她都愿意心甘情愿地把谢令窈娶进侯府养着。

可偏偏是江时祁,侯府最优秀的孩子,未来前途无量。若是不娶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往后朝堂之上无人保驾护航,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

太夫人这两日仔细考虑了一下,为了没有后患,先好吃好喝把谢令窈供起来,等到自己寿宴那日,把当日的见证人都请到府中做客,由谢令窈自己当面提出来,岂不免去江家许多麻烦?

谢令窈还不知道太夫人已经打定主意要等到两月后再正式退去这门婚事,正兴致勃勃地听着江雨霏安排着待会儿的行程。

“咱们不用午饭直接出门!先去鼎新阁吃他们家特色炙烤羊肉,然后去乐天瓦舍听曲儿,听完后去租一艘船游湖吃酒。”

江倩柔光是听了都觉得累,不自然地抿了口茶。

“这也太赶了?窈窈待的时间还长呢,慢慢玩儿岂不是更好?”

江雨霏一向是不喜欢江倩柔整天拎着帕子半死不活的故作柔弱姿态。

“哪里赶了?不过你要是嫌累,就晚些时候直接出来游湖吧。”

江雨霏巴不得不带她,江倩柔矫情得很,带上她,她必定一会儿嫌羊肉膻了,一会儿嫌唱曲儿的嗓子不够脆,惯会扫兴!

江玲玲向来是唯江倩柔马首是瞻,听了这话有些不满道:“大家一起出去玩儿,自然是要一同商量着来,怎么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江秋寒是个八面玲珑的老好人,只端着笑,从头到尾没多说话。

“什么叫我一个人说了算?我问你们你们又不说话,那我提出建议了你们又来挑毛病,真难伺候!”

眼见争端将起,太夫人轻咳一声打断她们,转而看向谢令窈:“窈儿怎么看?”

谢令窈面上为难,回答得却很直接:“我觉得雨霏的安排不错。”

她这话无疑是得罪了江倩柔和江玲珑。

可是,谁管她们?

连江雨霏都没想到谢令窈毫不避讳地站在了自己这边,眼睛亮了亮,又觉得因为自己的强势,让谢令窈为难了,不免有些自责。

可是谢令窈都这样说了,她断没有再松口的道理。

“那你们俩晚些时候再过来同我们汇合?”

江倩柔压下心头的火气,扯了扯嘴角:“好!”

她心下冷笑,这个谢令窈跟个棒槌似的,能成功嫁进来才怪!

一个穷乡僻壤来的乡巴佬,也配她作陪?也就江雨霏那个傻的,还上赶着呢!

太夫人也因为谢令窈的直白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她们外面不要贪杯,游湖的时候少喝些酒。

几人陆陆续续告辞后,太夫人坐着没动,问吴嬷嬷:“我怎么觉着,谢令窈这个丫头时而精明时而木讷呢?”

吴嬷嬷弓了弓身,笑呵呵道:“我这个老婆子都看出来二房两位小姐瞧不上谢小姐,难道您瞧不出来?难道谢小姐自己就瞧不出来?”


“怎么偏就伤了右手?这两日怕是写不了字了,明日若太夫人问起来,属下该如何回话?”

江时祁嫌张茂动作慢,自己单手利落地打了个结。

“你不用旁敲侧击问我怎么伤的,我不过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刮蹭到了,祖母问起你也只管这样回她。”

张茂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用江时祁能清楚听到的声音嘟嘟囔囔:“得了吧,您就是八岁之前都没将自己刮蹭地这样厉害,现在倒走不稳路了?”

“您不说我也知道,怕是为了谢小姐吧?她瘦翩翩的,看着倒像是个走不稳路的。”

江时祁别过头去,只觉张茂聒噪。

“你收拾好了就出去吧。”

张茂自觉多言,只是有些替自己主子不值,那谢家小姐天仙儿似的容貌,石头似的心肠,说退婚就要退婚,半点余地也不留。

他家公子这样的人物,竟就这样被人家给退了,张茂比江时祁本人更觉恼怒。

把嘀嘀咕咕的张茂打发出去后,江时祁看着自己的手背,薄唇微抿,最后从齿间溢出轻轻一声叹息才翻身上了床。

江时祁鲜少做梦,可今晚却罕见地入了梦。

侯府上下红绸高挂,鞭炮齐鸣,似是在办什么喜事。

可又是谁的喜事?

正彷徨失措间,人声鼎沸中,他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新郎官。

江时祁怔了怔,原来是他要成亲了?

他低头看去,果然见自己一身喜袍,江时祁心中觉得有些抗拒,虽说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娶一个并不相熟的女子执掌中匮,可他不愿意那天来得这样快。

可欢笑着推搡簇拥他的人群却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不过须臾,他就置身于新房之中。

喜婆笑盈盈地把玉如意抵在了江时祁手里:“新郎官,快挑开新娘子的盖头吧!”

身后的人群也善意地哄笑起来,一个劲儿催促着他:“江公子,快让咱们看看新娘子俊不俊!”

江时祁并不想去掀这盖头,可梦里的他似不听使唤般地伸了手。

盖头落下,女子含羞带怯地抬了头,剪水的眸子定定看向他,其中蕴藏的恋慕他看得清楚。

江时祁的呼吸停滞下来,沉寂多年的心突然跳动起来。

谢令窈?

他娶的是谢令窈?

突然人群消散,喜房归于寂静,只剩下他与端端正正坐在床沿的谢令窈。

“夫……夫君。”

谢令窈羞怯地轻轻唤他。

江时祁不自觉挪动了步子,走到她身前站定。

他此刻清楚地很,这不过就是一场梦,现实中的谢令窈从没用过那种眼神看他,冷淡与疏离才是她的常态。

既然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这声夫君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应下了。

“你是心甘情愿地嫁我么?”

谢令窈微微睁大了眼,贝齿轻咬自己的红唇:“自然是甘愿的,能嫁与你为妻,是我的夙愿……只是……你怪不怪我?”

江时祁刚扬起的唇角僵了僵,不解反问:“我为什么要怪你?”

谢令窈面上浮现出难堪的神色,不安地搅动着自己的手帕。

“他们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都说你娶我并非心甘情愿,是因为怕我被人非议,才不得不娶了我。”

江时祁觉得谢令窈不了解他,他并非一个敦厚纯善之人,若非在意,他可不会操心旁人会不会被非议。

“不是,娶你是我的本意。”

不管是因为谢家的恩情还是别的。

谢令窈如释重负,转而娇羞不已。


她已经受够了百口莫辩的苦楚!

“张茂,你是打算把马车颠散么?”

清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马车瞬间就平稳下来。

谢令窈:?

合着那小子是故意的!

谢令窈愤愤松开了一直抓着窗檐的手,终于能安安稳稳坐好了。

这边江时祁心烦意乱,一见到谢令窈,他就能想到自己昨夜的那个梦,他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假寐。

过了一会儿,谢令窈也不知江时祁有没有睡着,她昨晚睡得不错,此刻并无睡意,百无聊赖地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看了看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又觉得无趣,便又放下帘子发呆。

马车四四方方,再是宽敞也不过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她的视线不知不觉就移到了双眼紧闭的江时祁身上。

这样年轻的江时祁,谢令窈自回来后还没好好看过。

她前世死的那年,江时祁已经三十一了,权利大,责任也大,繁重又琐碎的事务层层压下来,即便岁月对他颇为偏爱,江时祁脸上也有了衰老的痕迹。

哪像如今这样英姿勃发。

江时祁这张脸,谢令窈不管看多少次,也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上天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容貌、智慧、家世,一样不落地全都给了他。

随着目光下移,谢令窈看见了宽大袖袍隐藏下露出的半截手背,上面似乎缠着纱布?

谢令窈做贼似得撑在软垫上,俯身找好了角度从袖口往里望去。

果然见他整个手背紧紧缠着一圈纱布。

谢令窈很确定昨晚在太夫人院里见到他时,他的手上没有伤。

想起昨晚那一摔,谢令窈有些底气不足,不会是那个时候吧?

她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她后脑勺上的确贴了一只手,而她身后就是凹凸崎岖的假山石。

果真是昨晚伤的。

江时祁即便闭上眼,也能感受到谢令窈的视线,霎时间从头到脚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为了摆脱她冒昧不知收敛的目光,江时祁干脆半靠在马车壁上,装作睡着了。

下一刻,一件带着馥郁芳香的披风轻轻搭在了江时祁的膝盖上。

那是……谢令窈的披风。

谢令窈贡献了自己的披风便又觉得心安理得了。

前世江时祁欠她那么多,被她连累受个伤怎么了?又死不了!

一想到前世种种,谢令窈的眸光狠了狠,却又稍瞬即逝。

江时祁腿上搭着谢令窈的披风,刚平静不久的心绪又波动起来。

她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可怜他?

江时祁觉得有些悲哀,他江时祁也有被人可怜的一天,真可笑。

两人心照不宣地继续保持着沉默,直到马车缓缓停下,江时祁这才睁开眼。

谢令窈想要拿回披风的手僵在半空。

江时祁假装没看到她脸上的尴尬,自然地拿开披风下了马车。

“走吧,宫门离这里还有一小段距离,那里有引路的太监在等你。”

谢令窈精神一振,顾不得被放在一边的披风,急急跟着江时祁下了马车。

“那你呢?”

谢令窈倒不是在乎江时祁要去哪里,她纯粹是担心出了宫门后没人接她回去。

江时祁脚步一顿,语气平平:“我有事要去见陛下,若我先出来,就在宫门外等你,若你先出来,可以让张茂先送你回去。”

“噢,知道了,今日有劳江公子了。”


这个蠢货,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是江家的客人,她在江家门口被姚家的人欺负了去,无疑是在打江家的脸。亏江倩柔还是精心教养出来的嫡女,竟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实在可笑!

谢令窈出门也就带了一个车夫和碧春,此刻二人已经各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控制住,无法上前看顾被团团围住的谢令窈。

“姑娘这是要当街动手?”

谢令窈前世便知姚琳琳是个又毒又蠢的货色,哪个倒了霉的下人犯了错,落在她手中,不死也得掉层皮。

可她不是奴仆,姚琳琳就算是贵为侯府千金,也不能当街对她动粗。

否则……都察院的御史们可不是吃素的,弹劾景阳侯府的折子恐怕会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这些年,景阳侯行事狂悖,在朝中上下得罪了不少人,若他被抓了把柄,落井下石的可比雪中送炭的多得多。

谢令窈前世便知陛下对景阳侯早就多有不满,否则也不会不知道在怎么得罪了小心眼儿的江时祁后,偌大一个侯府顷刻之间便被连根拔起。

那时谢令窈与江时祁成亲不过一年,江时祁虽势盛,可远远不比新皇登基之后来得权倾朝野,那个时候光凭江时祁的能力,若非先皇授意,景阳侯府再是顷颓,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时祁动起手来也不会那般顺畅。

姚琳琳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她想用手指去碰谢令窈的脸,却反被谢令窈一把攥住手腕。

姚琳琳用了些力气把手收回来,转了态度,假模假样道:“我与谢小姐一见如故,不过是想请你去景阳侯府做做客罢了,你怎么反应这样大?”

谢令窈从腰间抽出帕子,当着姚琳琳的面,仔仔细细,一根一根地擦拭自己白嫩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不去。”

“京都谁不知道我景阳侯府的厨娘是最好不过的,谢小姐不用与我客气,同我去尝尝京都的特色菜也好。”

姚琳琳并不在意谢令窈的拒绝,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一挥便要强行将谢令窈带走。

那边江倩柔见姚琳琳打算动真格,再也不能假装没看见,若谢令窈今日真出了事,太夫人不会饶了她。

“琳琳,你这是做什么,谢小姐可是我家祖母专门请来的客人。你若想请她去景阳侯府做客,等下次让人送了帖子来,也不着急着么一会儿吧?”

江倩柔的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悄悄扯了扯姚琳琳的衣摆,示意她不要闹大了。

可姚琳琳此刻的倔劲儿上来了,哪里有心思去管江倩柔的明示还是暗示。

“不过一个商户女子罢了,你们还真把她供起来了?你怕你家祖母,我可不怕!太夫人那里,我自会去说,你先别管,我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

姚琳琳虽然蠢,却也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她知道如果真把谢令窈怎么了,景阳侯府往后的麻烦不会小。

所以她只是打算把谢令窈带回去,吓吓她,再口头上羞辱两句就把她放回来了,给她长长记性。

“琳琳……”

江倩柔朝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进府找个能镇得住姚琳琳的人来。

两人又拉扯许久,姚琳琳全然失了耐心:“好了,我有分寸,你别管了,我保管她完好无损地回来。”


谢令窈眼睛弯了弯,甜甜笑道:“好,到时候伯母您可要手下留情,窈儿只不过堪堪入门呢。”

两人说说笑笑,转过回廊,迎面遇见两位年轻男子。

他们不认得谢令窈,谢令窈可认得他们。

一位是白氏的独子徐昊晟,未来的督察院御史。这可是个难缠的人物,比之徐老太爷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一口铁齿铜牙,但凡谁被他咬上了,就算不掉层皮也能被叮个满头包。前世就是江时祁也被他指着鼻子骂过,但具体骂的是什么,谢令窈当时早已心冷,懒得再去打听。

因为徐昊晟出自徐家,谢令窈对他倒是颇有关注,也知道他不同于一般言官的迂腐,若是事急从权,哪里不合规矩了他便只当没看见。若是沽名钓誉故作姿态,落在他手里,被他一通引经据典变着花样儿地写着折子骂,只怕都要遗臭万年了。

这样的人,也难怪前世江时祁哪怕权倾朝野也没真正动过他。

至于另一位,则是徐昊晟的好友李之忆,未来的刑部尚书。对于他,谢令窈倒是熟得很,只因他不止一次对谢令窈剖白心迹,惹得谢令窈一见他就逃,生怕惹了江时祁不虞。

现在想想到个可笑,江时祁烦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因为别的男子心悦她而生气?怕是巴不得她能马上另嫁他人呢。

李之忆对她倒也的确是真心实意,苦等了她五年才成亲。

他倒是个可托付的。

不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谢令窈都不打算回应李之忆什么。

只因她知道他未来的妻子有多么爱他,前世李之忆与谢时祁政见不同,起了分歧。江时祁竟蛮不讲理直接把人扣了,他那位娇娇柔柔的夫人,为了他不惜拿着刀跑来与江时祁拼命。

真心换真心,自那以后,李之忆也终于算是彻底收了心,安安心心与她过日子,后来两人倒也幸福美满。

她不幸福却也不愿去偷窃别人的幸福。

而且不顾一切的心动只有一次,这种感觉很奇妙,在江时祁过后,再无一人在谢令窈心里掀起过波澜。

她没有错过李之忆眼里同前世如出一辙的惊艳,可哪怕今生谢令窈对江时祁再无一丝恋慕,再见李之忆也无丝毫悸动。

原本这种遇见外男的情况应该避开的,但都已经兜头撞见了,也不能全然当作没看见,谢令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四人擦身而过,彼此都没多说什么。

白氏不免又回头看了一眼芝兰玉树的李之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是个脾气古怪的,模样也不过中等,谢令窈定然是瞧不上,白氏虽一闪而过地动过这个心思,但也被她止住了这个念头。

谢令窈合她的眼缘,若非良缘自己也不想强加给她。

但那个李之忆却是不错,家世上虽说逊色了江时祁一些,可也是个实打实的翩翩公子,与谢令窈两个倒是郎才女貌。

若谢令窈不嫁江时祁的话,这倒是个好去处。只是不知道李家是不是也是那般看重家世。

算了算了,她操这心做什么,看老太太稀罕她的样子,若真到了管闲事的那一天,也轮不到她去插手,只不过到时候她倒是可以在跟前提一提这个李之忆。

“宁姐儿?你这是叫谁呢?”
谢令窈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含笑唤她的人,她思念了五年的李嬷嬷,瞬间一个激灵,她不是死了吗!
“嬷嬷,小姐怕不是路上疲累,此刻魇着了?”
谢令窈目光顺着声音落在李嬷嬷身后,一脸担忧,脸上还挂着婴儿肥的碧春。
在谢令窈还在想是不是她也死了,三人在阴曹地府团聚了的时候,李嬷嬷拿了热帕子一点一点擦去她额间浸出来的冷汗。
热的!
“宁姐儿,是不是这客栈不太好,您睡不习惯,做噩梦了?”
客栈?
谢令窈僵硬地转动了脖子,瞳孔猛地一缩,片刻后掩饰住神情,镇定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水土不服吧。嬷嬷,碧春,你们先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好,您一路都瘦了,好好睡一觉吧。”
李嬷嬷慈爱地扶她躺下,又掖好被角这才带着碧春出去了。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谢令窈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向一边已经蹭花了半个角的铜镜,不可思议地抚上了自己的脸。
铜镜中的她,年轻又娇媚的,即便风尘仆仆赶了半个月的路,满脸疲态,仍旧难掩绝色倾城。
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暖的,会痛!
她环了环自己的腰,是未曾生育过的盈盈一握。
她在地上跳了跳,是健朗的轻盈之感。
这下谢令窈终于相信了,这是十七岁的她,当年满怀少女心事,一刻不敢耽误赶来与江时祁成亲的她!
就是这个客栈,江家刁难打压她的开始,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谢令窈跪坐在地上,喜极而泣。
她回来了!上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这辈子,一定要远离江家,一定要远离江时祁!
哭过之后,谢令窈冷静下来,嫌弃地一脚踢开脚边的圆凳,这个客栈,当真简陋陈旧。
她这辈子加上辈子,就没缺过银钱,是江家来城外接她的那个恶奴,说什么太夫人睡得早,晚上不便进府打扰,便要她找个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进府拜见。
前世她为了给江家留一个好印象,不顾李嬷嬷的阻拦接受了这个提议。
可住客栈也就算了,那恶奴又说江家崇尚节俭,又说进城的时辰已经晚了,就干脆在城门口随便找家客栈住下。
她前世也是一颗脑子全泡什么情情爱爱里了,这样荒唐的理由能接受。
这样破旧的客栈也能住得下!
谢令窈起身,一把打开一只有三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银票,大额的、小额的,要多少有多少。
这是父亲给她的嫁妆,让她不管是打滚撒泼还是爬床勾引江时祁都必须嫁进江家的筹码。



“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

吴嬷嬷点了点头。

“谢小姐是打定主意要退亲了,二房两位小姐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无足轻重的人,她明知道她们不喜欢她,又怎么还要委屈自己去讨好她们呢?“

太夫人也觉得吴嬷嬷言之有理,笑着感叹:“这丫头,还真是个小辣椒。”

太夫人是高门大户里金银堆砌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金尊玉贵了一辈子,最是看不上委曲求全唯唯诺诺的人,听吴嬷嬷这么一说,反倒有些欣赏起谢令窈来。

谢令窈向来偏爱温暖的颜色,如今天气回暖,春意绵绵,她便给自己搭了一件鹅黄色的木棉花样式的小袄,领口袖口处皆缝了一圈儿短短的白狐毛,生生压下了些艳丽,平添几丝俏皮。

裹了一个冬天的披风终于可以解下来,只是没有披风的遮挡,凹凸有致的身型,盈盈一握的腰肢儿瞬间无处遁形。

江雨霏走了一路,盯了她一路,把谢令窈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雨霏,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江雨霏低低笑出来声,揶揄道:“我在想,大哥哥真是好福气呢。”

江秋寒拿着帕子捂着嘴也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她一巴掌:“不知羞!”

谢令窈却有些笑不出来,瞧,她这容貌这身段,连女人都是会忍不住夸赞的。偏江时祁的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她,连带着她这姣好的皮囊他都瞧不上眼。夫妻十年,每年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见谢令窈一时没说话,江雨霏一下子想起了谢令窈要退婚的事,开这样的玩笑的确是有些太过了,她连连道歉:“抱歉,窈窈,我把那事儿给忘了,只想着你和大哥哥凑在一块儿跟一对璧人似的,实在是天作之合……”

谢令窈安抚地朝她笑了笑:“没事儿,不过大公子那样的人物,心志坚定,怎么会轻易被美色所扰呢?”

这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想,她只见过江时祁冷淡疏离的样子,至于他对沈念初如何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是他捧在手心的小表妹,或许疼她爱她都来不及呢。

江雨霏回想了一下江时祁不苟言笑的样子,颇为赞同地和江秋寒齐刷刷地点着头:“倒也是,大哥哥那样的人,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满心满眼栽在一个女子身上是什么样子。”

“总会见到的。”

离深沈宛初到侯府也就三年光景了,只是不知道在这期间,谁家的可怜女子会嫁到侯府来。

不过能被太夫人看上的女子,身份必然贵重,看这一对有情人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马车缓缓停在鼎新阁门口,由四个小厮打头,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推开了奢华宽阔的马车的镂空木门,三人的贴身丫鬟皆在外候着,一一将几人扶下来。

此刻正值饭点,幸亏江雨霏早早安排人定下了一间雅阁,几人脚刚落到地上,就有一位机灵的伙计上前招呼。

“是听雨轩的几位贵客么?”

江雨霏的贴身丫鬟珠儿答话道:“是,你带路吧。”

谢令窈被簇拥在正中央,跟着殷勤引路的伙计踏上回旋的楼梯一路到了二楼的雅阁。

每间雅阁都取了名,谢令窈依次看过去,还有“品茗轩”、“流霞轩”、“满彩轩”等等。

“窈窈,我跟你说,他们家除了炙烤羊肉是一绝,糟香鹌鹑也是特色,你只要尝一口,绝对会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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