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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升迁记小说结局

金铉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范春花觉得,她哪怕把聂飞和江苹的事情拿出来说,聂飞也不敢将那天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拱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不光她身败名裂,聂飞也是一样。但聂飞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她让范春花发毒誓,范春花倒是想发来着,但一想到那么恶毒,就下不去嘴,不发吧,大家又会产生怀疑,范春花自然不可能将那天勾*引聂飞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只能一个人咬牙扛着了。“你个娘们,叫你发毒誓你还不敢?难道你还真出去勾搭过?”赖顺贵一下子也觉得不对了。“好哇,你他娘的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说罢,赖顺贵就要伸手去打范春花。“姓赖的,你他妈有种敢打!”范春花眼睛一横,双手一叉腰站在原地就把赖顺贵给唬住了。“老娘啥时候给你戴过绿帽子了?你有证据吗?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信啦?你别以为你干...

主角:聂飞舒景华   更新:2025-03-23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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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飞舒景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官升迁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金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范春花觉得,她哪怕把聂飞和江苹的事情拿出来说,聂飞也不敢将那天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拱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不光她身败名裂,聂飞也是一样。但聂飞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她让范春花发毒誓,范春花倒是想发来着,但一想到那么恶毒,就下不去嘴,不发吧,大家又会产生怀疑,范春花自然不可能将那天勾*引聂飞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只能一个人咬牙扛着了。“你个娘们,叫你发毒誓你还不敢?难道你还真出去勾搭过?”赖顺贵一下子也觉得不对了。“好哇,你他娘的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说罢,赖顺贵就要伸手去打范春花。“姓赖的,你他妈有种敢打!”范春花眼睛一横,双手一叉腰站在原地就把赖顺贵给唬住了。“老娘啥时候给你戴过绿帽子了?你有证据吗?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信啦?你别以为你干...

《小官升迁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范春花觉得,她哪怕把聂飞和江苹的事情拿出来说,聂飞也不敢将那天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拱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不光她身败名裂,聂飞也是一样。

但聂飞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她让范春花发毒誓,范春花倒是想发来着,但一想到那么恶毒,就下不去嘴,不发吧,大家又会产生怀疑,范春花自然不可能将那天勾*引聂飞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只能一个人咬牙扛着了。

“你个娘们,叫你发毒誓你还不敢?难道你还真出去勾搭过?”赖顺贵一下子也觉得不对了。

“好哇,你他娘的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说罢,赖顺贵就要伸手去打范春花。

“姓赖的,你他妈有种敢打!”范春花眼睛一横,双手一叉腰站在原地就把赖顺贵给唬住了。“老娘啥时候给你戴过绿帽子了?你有证据吗?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信啦?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老娘不知道,信不信老娘全给你抖了出来!”

赖顺贵被自己娘们三两下就给唬住了,彻底没了声音。

“聂飞你少转移话题!”范春花这下更加怒了,马匹的,居然你丫的都翻脸了,也别怪老娘使劲往你们身上泼脏水了。“你说我勾搭男人那只是没影的事情,我今天可是亲眼看见你们两个在小河边上的。”

“证据呢?”聂飞洋洋得意道,“没证据,说个屁!”

“想要证据是吧?”范春花嘿嘿一笑。“今天上午呐,我正摆弄我的手机呢,这不,刚好就拍下了这张照片!”范春花等的就是这一句,洋洋得意地把胸前挂着的那部翻盖手机一摘,将图片调出来就在人群面前晃了晃。

江达明和郭梅的脸色就白了几分,画面上,聂飞的手正放在江苹的脸蛋上,江苹也没有阻止,手里一只手拿着打板,一只手拿着衣服,脸上反倒还挂着笑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个兔崽子,你还真耍流*氓了啊!”最气的就是聂长根了,这兔崽子,冲谁耍流*氓不好,偏偏还是个过婚嫂,而且是还在跟男人扯皮连婚都没离掉的,一个青头子小伙勾搭一个少妇,这说出去,简直是丢死家里先人板板的脸啊。

“我……我……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聂长根气得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称手的家伙,直接就把鞋子给脱了下来扬手就要打聂飞,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鸡飞狗跳。

“够了,有完没完!”聂飞爆喝一声,“不就是摸个脸吗?多大点事?范春花。老子就是喜欢江苹,咋地了?喜欢还有罪了?我摸江苹又不是摸你,你在那儿瞎逼逼个啥?我摸我喜欢的女人又不是摸了你家闺女,关你啥事?”

“我的个先人板板勒!”刘*惠简直被聂飞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瞎胡说什么啊!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想着去谈女人啊!”

“可不是!”赖顺贵站起来就一口接茬道,“聂飞,顺贵叔劝你,还是去找份工作,先解决饭碗再说,天天在家里这么待着,像什么话啊!”

“要你管!”聂飞不满地瞪了赖顺贵一眼。“妈,我决定了,我要把靠山村的果园子给承包过来。”

“放屁!”聂长根正在气头上,将鞋子又穿在脚上背着手骂道。“你有钱你去包,反正老子不出一分钱!”

“聂飞,你可得搞清楚了,靠山村的果林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钱能包下来的,你有钱吗?”赖顺贵冷哼一声。“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何必呢!”


“你发什么火?”江果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你从小就不学好,到高中还偷看我上厕所,我姐那么好的人跟你在一起,你就知足吧你!”

“呸,我偷看你上厕所怎么啦?”聂飞心里的火气更旺了,马匹的,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为这事记恨了那么多年,上次在她家吃酒还因为这事让她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羞辱了一顿,现在这妮子还拿出来说“偷看你又不犯法!法律都没追究我,你这么多年翻陈年旧账有意思吗?”

“哈哈?不犯法?”江果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要做犯法的事情才算学坏啦?你耍流*氓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耍流*氓怎么了?我还就耍流*氓了!”聂飞这性子就好像是鞭炮,又一根捻子在外面,江果就好像是一点火星,正好就跳在了聂飞这鞭炮捻子上。“以前我就耍流*氓,今天我就再耍一次,怎么着?”

“聂飞你敢!”江果心中一惊,心道这家伙难道还想对自己图谋不轨。“你敢乱来我弄死你!”

“嘛的,看谁他妈弄谁!”聂飞往地上啐了一口,借着手电的余光就冲了上去,江果在家里洗了澡了,穿的是一件连衣裙和一双女士的人字拖鞋。

见到聂飞冲过来,刚吓得转身想要跑,就觉得自己的腰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给抱住了,两人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

“聂飞你想……唔唔唔……”江果刚想喊,聂飞的手就直接捂在了江果的嘴上,江果一下子就叫不出声音来了。

“妈的,你看老子敢不敢!”聂飞低声怒喝道,另一只手就啪的一声拍在了江果的屁*股上,非常清脆。

聂飞就觉得自己的手拍在了一片胖嘟嘟的嫩肉上,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妮子里面是空的。当聂飞还下意识想再拍两下的时候,刘*惠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聂飞,你们还没聊完吗?别走远了。”刘*惠见两人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担心便走出来看看。

这一声呼喊把聂飞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立刻用一只手就捂住了江果的嘴。

“马上就回来!”聂飞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声,心道这下惨了,刚才一时怒气攻心,自己居然把江果这妮子给推倒了,当初偷看她撒尿她就记恨自己这么多年,今天这事儿,她还不得去回去拿刀把自己给砍了啊!

不过聂飞奇怪的是,地上的江果怎么一动不动,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借着手电筒的余光,聂飞就看到自己的手是捂在江果的脸上,不过这妮子的头却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

“妈的!老子不会一下子用力过猛,把她给捂死了吧?”聂飞心里一下子突突了,别他妈因为自己一时兴起把人给弄死了,那自己这辈子可就玩完了。

这应该叫做强宝杀人吧?想到这里,聂飞就赶紧把手放下来,学着电视里的桥段伸出一个手指头打算到江果的鼻子底下探探还有没有气。

“啪啪!”地上的江果突然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正反就是往聂飞脸上来了两个耳光,那动作快得,吓得聂飞都以为江果挺尸了,根本没来得及躲开。

江果坐在地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聂飞,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果子你没死啊!”聂飞刚才吓得连心脏都差点停止了,现在看到江果还能动,惊喜得一下子就把坐在地上的江果给抱住了。“你没事太好了,没事太好了!”


“姓舒的,放手!”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公司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

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怎么?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操!还会犟嘴了?”舒景华眼神一瞪。

“你有种!明天!等明天!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

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

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

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副总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组长来当。

不过现在聂飞有了马晓燕这个后盾,按理说舒景华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吧?想到这里,聂飞又稍微安心了一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还招了招手。

“飞哥!”那家伙浓眉大眼,但看起来却不是憨厚,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有些猥琐。

正是安保组的张宝林,跟聂飞年纪同岁,平日里在公司不受待见,原因那张嘴巴包不住事,“刚才你跟舒景华怎么了?好像还动手了啊?”

“没事,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两下。”聂飞并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因为苏黎的原因,否则他那嘴巴三两下就能传得全公司都知道。

聂飞又看了张宝林一眼,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对不会来宿舍楼这边。“你找我干嘛?”

“下午下班没事的话跟我去靠山公司呗!”张宝林便想起了正事儿,“我们组长让我去看看公司对接的物资情况,晚上咱们就去阳春楼喝一口,我请客!”

“你有钱吗?”聂飞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这家伙经常四个裤兜比脸还干净,聂飞的工资不高,他可不想去酒楼大吃大喝。

“放心吧!”说到钱,张宝林就眉飞色舞地拍了一把裤兜,“昨天我没休息,跟几个农包斗地主,赢了三百呢!”

“就这么定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是聂飞的人生信条。

聂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直接去了办公室,反正跟马晓燕摊开了,自己就算不去垃圾站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到六点钟下班的时候,聂飞故意在办公室念叨了一句说要陪张宝林办事,其实是说给马晓燕听的。

“钱难挣屎难吃!”去往靠山公司的路上,张宝林走在前面摇头晃脑道。“要我说,最近公司事情真多,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咯。”

聂飞四下看了看,现在路上没什么人烟。

“你在安保组待着,每天不都得见到些花边新闻,不是有趣的很?”聂飞和他开着玩笑。

“哈哈。”张宝林笑了一声,“这个是真的,咱们公司有些人老闷骚了。”张宝林突然眼神一转,一副猥琐的表情便浮上脸庞。“你别说,咱们公司的女人长得那么水灵,一个个前凸后翘,。”

聂飞听到这句话,马晓燕那女人的身影便一下子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让聂飞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刚到靠山公司,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纷纷找张宝林要看管费和运输费。

“大家伙说说,上次你们公司来人,咱们土鸡土鸭还有土猪肉孝敬着,后备箱都装满了!说账很快就发下来,这都一个半月了!为什么还不发?”为首的男人指着张宝林问道。

靠山公司是靠运输和搬运生存的,都是力气活。

“我说,这钱的发放是公司在管,我是安保的,这事儿你们找我也没用啊!”张宝林苦着脸道,财务组那群龟孙子捅的篓子让自己给撞上了。

“我管你!反正你也是你们公司的人,我就找你要,大家伙说是不是!”为首的男人民厉声质问,引来一群附和之声,这架势,恐怕难走了。

聂飞一看,这屋料肯定是看不成了,再往里走,恐怕今晚就要睡在这儿了,于是他赶紧拉着张宝林就往回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骂骂咧咧跟撵狗似的,直到快跑到公司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财务组那伙人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张宝林双手撑着膝盖骂道。“这群人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别人生活的钱都不给人及时发放。”

“我说最近他们办公室怎么全部换了新电脑,还买了新的办公家具呢?走走走,去阳春楼,先喝两杯压压惊,吓死我了!”张宝林自言自语完了后便拉着聂飞进了附近唯一一家还算是上档次的餐馆。

两人在阳春楼胡吃海喝了一顿,穷地方有一点好处,餐馆里的肉食基本上都是土养的,肉质鲜美,而且价格便宜,聂飞掐着点,刚好七点半散场。

出了酒楼,张宝林便一脸猥琐地走向了一家亮着彩带旋转灯的发廊。

聂飞则是快步走到了马路对面,马晓燕说八点来接他。

不一会儿,一辆夏利车就停在那里了,聂飞拿着手机晃了两下,马晓燕便快速地下了车,朝一栋房子走去,聂飞紧跟其后。

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马晓燕拿出钥匙打开门,两人锁好大门就上了二楼,家具还在,但也堆放着一些杂物,马晓燕倒是放得开,一卷崭新的大棚薄膜拉开,三两下就铺在了房主人的床上。


“聂飞,看来今天这箱子酒是非你和苏黎莫属了。”邵波提着桶子过来笑着说道,见到聂飞哭着一副脸又安慰道。“行啦,不会真要你喝完的,真让你给喝了,我们喝啥?”

“行,你跟苏黎先坐着!”聂飞便跑进了小屋,将小刀、菜板等物件给拿了出来。“张宝林,别愣着了,来帮我杀鱼!”

“飞哥,你这小屋是个百宝箱啊,怎么啥都有?”张宝林伸头往里面看了看,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里面还有床。

不过这小子也不含糊,两人快速地将鱼给收拾完毕,聂飞就从小屋里提出来一瓶煤油,将木炭扑在了烧烤架里,倒上了煤油用打火机一点,等烧过心了之后,又盖了一些木炭上去,把火压小,聂飞就将已经切好的鱼片摆了上去,抹上油开始烤了起来。

不到一会,一股香味就飘到众人的鼻子里,聂飞将小屋里的一张折叠桌拿了出来,将烤好的鱼用盘子装了,拿出筷子,几人便围坐在了一起。

“别说,聂飞还真是有两手啊!”邵波夹了一块鱼片,虽然只有简单的盐、鸡精、酱油辣椒和花椒等佐料,但烤出来的鱼肉却是非常香,味道也刚合适。

“那是,聂氏烤鱼,专注烤鱼十五年!”聂飞自豪地卖了一句乖,又给苏黎夹了一块鱼片道。“苏黎,你快尝尝!”

“嗯!好吃!”苏黎也赞叹道。

“要说咱们大院啊,少了飞哥,那还真是不热闹了。”张宝林吃着鱼肉摇头晃脑地就拉开一罐啤酒。“来,咱们先一起喝一个!”

几人就碰了一下拉罐,刚才邵波说输的喝完那自然也是一句玩笑话了。

“聂飞,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苏黎也颇为关心地问道,“你总不会就一直待在农村里吧?”

“我也正思考着呢!”聂飞叹口气道,“乡政府现在估计是回不去了,不过上次我跟张宝林去靠山村的时候发现那成片成片的果林子都没人管,我想承包过来自己干!”

“那就去承包啊!”张宝林快人快语,一口接茬道。

“承包不得花钱啊?”聂飞白了张宝林一眼,心道这家伙的嘴快还是改不了,估计有一天总得在大院里惹出个什么事来。“虽然那片林子果农都不管,但我要拿过来,他们铁定得收钱,凭啥他们种的树、结的果要白送给我啊?”

“也是哈,那么几个小山坡,不得大几万呐!”张宝林砸吧砸吧嘴,暗道自己又犯了快嘴的老毛病。

“如果你差那点钱,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想个主意!”邵波笑盈盈地看着几人道,“上面有政策,要成立微型企业办公室,县里要根据各个乡镇的情况,把这个办公室设立到一些乡镇上,聂飞你完全可以提交一个申请,成立一个微型企业,现在国家专门有这么一笔补助款项呢!”

“邵哥你说的是真的?”聂飞听闻邵波的这个消息,眉头便是一挑,如果真如邵波所说,自己能分到一些补助款,那也许自己的事业真的能启动也不一定啊,只要能赚到钱,哪怕不回乡政府上班也行啊!

“这事是千真万确的,最低的补助额度都有三万,根据不同的行业,补助的额度也不一样。”邵波见聂飞感兴趣,又详细地说了说。“你这种是属于农副产品类,补助的价格应该更高一些!”

“邵哥,你说了这么多,干脆就直接说,那申请该怎么写吧!”苏黎呵呵笑道,她也希望聂飞能够将自己的事业给办起来。“你肯定会帮聂飞的忙的吧?”

“哈哈哈!”邵波爽朗地笑了起来。“苏黎妹子都开口了,我怎么会不帮?这样,改天我跑一趟,去县里把这个申请表格给拿下来,你想一个好一点的企业名字,完事后,我陪你一起去递交申请!”

“那就谢谢邵哥了!有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看来还是真的啊!”聂飞一听,就立刻提起啤酒,感激地看了苏黎和邵波一眼。

特别是苏黎,如果刚才不是苏黎那么一说,邵波兴许也会帮忙,但他顶多就是帮韩钝去领一张表格,完事后韩钝自己去递交。

但邵波后面这句话就说得非常明显了,他陪韩钝一起去递交,那就说明,邵波的背景,肯定是跟县里有一定的牵扯,人家会买他的账啊!

“说那些干啥!”邵波提起啤酒,几人一碰,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是说闲话扯闲篇了,几人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吃鱼和啤酒,直到两点才完事。

酒足饭饱后,几人就要告辞了,聂飞就急忙跑进小屋,拿了一个网子,鱼塘的一个角落用网箱围起来的,里面全都是乌鱼,因为这东西要吃小鱼,聂长根担心放下去的鱼苗被这些家伙给吃了,所以单独喂养起来的。

三两下,几条肥大的乌鱼边被聂飞捞了起来,将就这刚才钓鱼的桶子,聂飞装了点水在里面,就把几条乌鱼给放了进去。

“聂飞,你这是干啥?”邵波知道聂飞的意思,但也明知故问道,要不然不推辞几句也说不过去。

“邵哥,我这儿没其他东西了,也就这点乌鱼,你拿回去给嫂子熬汤补补!”聂飞将桶子提着道,“走,我送你们到村口去!”

“你这太客气了!”邵波客套了一句。“成,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啊!”

聂飞连东西都没收,便将几人送到了村口,不过因为一起聊着天,所以聂飞又往外走了走,直到快到乡里了,聂飞才将鱼桶递给了邵波,又恋恋不舍地跟苏黎道了别,才一个人又折返回去。

不过刚走到村口的时候,聂飞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中午正是太阳火辣的时候,农村人一般不下地干活的,正好村口有棵大槐树,能够遮阴,所以很多人在睡了午觉之后就端着板凳拿着扇子到槐树底下坐着吹牛聊天。

聂飞走近一看,围着的人可就多了,范春花两口子就不用说了,连江达明夫妇还有自己老爹老妈,村里的会计徐阳、护村队长刘乐高这些村干部也都在,还有一些其他的村民。

“哟,都在呢!”见到大家都用一种眼神看着自己,聂飞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笑着打招呼道。

“呐,聂飞来了,你们要不信我说的,你们自己问聂飞,今天他是不是摸江苹的脸了?”范春花指着聂飞操着大嗓门道,“江苹还一脸享受似的,连反对都没反对呢!”

马匹的,聂飞心里就骂了一声,自己离开一会,这里空闲篇都扯了一阵了,而且还就是范春花这娘们扯的今天上午他给江苹擦眼泪的事儿。


“我这不过是随便说说了,你们……别当真啊!”聂飞一下子才回想起来还有这么几个人在这里呢,支支吾吾地道。

聂飞的脸红得跟关公似的,一下子又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情没做呢......

“你个混账小子!给老子滚过来!”聂长根板着脸骂了一句,“说,今天上午你是不是欺负你苹姐了?还学会流*氓那一套伸手去摸人家脸了,你小子德行了啊!”

“我没有!”聂飞立刻说道,“苹姐只是想起伤心的事流泪了,我看见了给他擦擦泪,咋了?就这么简单,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长舌妇就爱东家芝麻西家谷子地去嚼舌根,也不怕舌*头烂掉!”

说这话的时候,聂飞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范春花,心道马匹的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上次抓她的是聂飞自己,聂飞还真的想把这女人上次被抓的事情给抖落出来。

同时,聂飞也看了看江达明夫妇,这毕竟关系到江苹的名誉,他想看看这老两口的反应如何,如果这老两口暴跳如雷,恐怕自己今天免不了要被自己老爹给狠揍一顿了。

不过好在江达明夫妇并没有动怒,反倒是在叹息,要不是想确认聂飞是不是真的像范春花所说跟江苹纠*缠不清,老两口早就回家了,江苹要离婚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在村里人尽皆知了,留下来也是脸上无光啊。

“你说谁乱嚼舌根呐!”范春花阴阳怪气地说道,从心底里将,范春花是喜欢聂飞下生的那大条的。那

天傍晚都说要给他便宜占,甚至都答应了要搞一次,结果愣是没搞得成,这让范春花心里极不舒服,今天看到了聂飞和江苹的事,范春花就想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了。

“江苹哭没哭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呐?”范春花摇头晃脑道,“难怪这妮子一个劲地要回来跟男人离婚呢,我看呐,八成就是江苹嫌弃男人丑了,看上聂飞了,才要跟男人离婚的!”

“范春花,你别太过分了!”郭梅一听范春花这腔调,立刻不干了,这娘们不是在败坏江苹的声誉吗?“夫妻俩日子过不下去那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没证据就不要在这里瞎胡闹!”

“我瞎胡闹?”范春花也来劲了,双手一叉腰,就摆出了一副“烈火奶奶”的样子。

“你闺女昨天才回来要死要活离婚呢,今天就让聂飞摸她的脸,大家伙说说,一个正经女人,哪能让外人来摸自己脸呢,还一脸享受似的,恐怕是早就暗地里勾搭上了,要不然,江苹两口子好好的,干嘛你闺女突然要离婚,你说啊?”

郭梅这下彻底哑火了?怎么说?说那王八蛋出去乱搞惹病了?这话怎么说出口,简直就是丢人啊!你说他出去乱搞,范春花马上就会一口接过来,结婚七年都没能生个孩子,男人不乱搞才怪!

“看吧看吧,大家伙说说,我分析得没错吧?”范春花见郭梅也哑火了,就更加得意了,大声嚷嚷道,“要我说,这聂飞也不是啥好鸟,勾搭有夫之妇!”

“我呸!”聂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才勾搭男人呢,范春花,你敢不敢赌咒发誓说你没勾搭过男人?你敢不敢发誓说撒了谎就全家死光,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范春花刚想要站起来接嘴,就一下子泄了火了,就在前几天她还想勾搭聂飞呢。

自己都穿着睡裙想要把她那身肉给送出去了,只不过聂飞临时反悔不干了罢了,但这也算勾搭啊,毕竟聂飞只是想抓抓她的肉,她倒好,还提出来要跟聂飞搞。


“要滚可以啊。”聂飞笑道,心说既然撕破脸皮了,老子也不用给你面子。“马主任,我记得你老公是县里一家公司的销售员吧?听说还时常出差,周五晚上你老公肯定也不在家吧?”

“聂飞你什么意思?”马晓燕心中咯噔一下,她老公周五就去外地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昨晚她跟彭正盛见面还大吵了一架。

“这也多亏马主任你平时给我安排这么多工作呢。”聂飞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虽然他可以用这件事跟马晓燕撕破脸,但这也只能是私底下撕破脸,以此来让马晓燕屈服不再为难自己,但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如果这女人跟彭正盛的事情被别人听到了,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那自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不说,绝对会被彭正盛整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昨晚我回到家又想起你为了锻炼我的工作能力,安排了那么多事情还没做完,又返回了办公室,结果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不得了啊,连彭总你都敢骂!”聂飞一脸的得意之色。

“聂飞,你以为靠这事情就能威胁我了?”马晓燕心中一阵紧张,心道不好,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她就没脸在这里混了。

不过好歹马晓燕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脸上还能绷得住。“你看到了又怎么样?无凭无据,你说出去有人信?我还能告你诽谤呢,把你告得把牢底坐穿!”

“难道你不知道这手机能录像吗?”聂飞确认四周都没人的时候,才把手机拿出来,摁下了静音键,调出了昨晚他录下的画面。

虽然像素不是很好,但马晓燕那长相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彭正盛的脸没录到,但明眼人一看就是彭正盛的办公室,聂飞得意地看了马晓燕一眼,手就往后一缩,马晓燕这女人想要去抢他的手机结果抓了个空。

“你到底想怎么样?”马晓燕这下是彻底服软了,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他和彭正盛的家庭就得全毁了,而且彭正盛和她的职务都会不保。

“我啊?两个要求,第一,我要转正,第二,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让我想想!”帮助聂飞转正,只要她在彭正盛面前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但是马晓燕显然不是那么情愿帮他。

聂飞撇撇嘴道,“反正你自己考虑,我想,这件事情,只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吧?”说罢,聂飞便抬脚要往食堂走。

“慢着!”马晓燕站在原地权衡了一下,现在她被聂飞给僵死在这里了,想不答应聂飞的要求都不行了,与其这么拖着还不如尽快满足这东西,免得夜长梦多,“我尽量去办。”

”聂飞见马晓燕彻底软了,心中不免得意,任你人精似鬼,还不是照样要受老子的摆布。“什么叫尽量,是必须办好。”

“这个月底前吧吧。”马晓燕思索了一下道。

“成,你说了算!”聂飞挑着眉头想了想,只要能转正就行,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况且马晓燕说的也对,突然转正会显得很离谱。

两人商定后便分道扬镳,聂飞装模作样地去垃圾站那边转了一圈到了午饭点就回到了办公楼,刚好碰到苏黎下班,苏黎便塞给聂飞一个饭盒让他去帮自己打点饭带回宿舍,为女神跑腿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一阵夏风吹来,苏黎身上那奇特的香味便钻进了聂飞的鼻孔,飘逸的秀发也带着香气扫在了聂飞的脸上,痒痒的。

让聂飞有一种苏黎的嫩手在抚摸自己的脸庞一般,他脚下带着风声便朝着食堂奔去。

聂飞走后不久,舒景华的身影便从办公大楼前面的大柱子后面闪现出来,眼睛死死地盯住聂飞的背影,脸色阴沉地走向了办公楼背后的宿舍。

“可爱的小苏黎,你的饭来……”当聂飞哼着歌带着笑脸拿着饭盒跑进苏黎的宿舍后,身形便是一僵。

舒景华也在这里,而苏黎的脸上还有些为难,看到聂飞进来,笑脸就挂在了脸上。“舒组长,你也在这儿啊!”

舒景华并没有理会聂飞,只是神色平淡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弄得聂飞挺莫名其妙的,心道我又不是女人,你这么看我干啥?

“舒主任,我让聂飞帮我带了饭了,你自己去外面吃吧,谢谢你的邀请!”苏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舒景华说道。

下班前舒景华去请苏黎去外面吃午饭,苏黎前几天说她身子有些虚,舒景华今天特地从市里带了燕窝放在阳春楼,到中午的时候让厨房给热上,顺便请苏黎吃饭。

聂飞就知道舒景华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舒景华这人心眼小,公司里那些单身汉知道舒景华在追苏黎,都把苏黎当成圣母一般避而远之。

唯独聂飞一个人,见到苏黎脸就笑成一朵花似的,跑前跑后地献殷勤,而且两人因为都在资料组,时常在一起做事,平时的关系就更近了。

反倒苏黎觉得舒景华是组长,应该保持足够的尊重,对他敬而远之,所以舒景华对聂飞是不满的。

“行,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你可不许推辞了哦。”舒景华面对苏黎还能保持一副绅士风度。

转身看向聂飞的时候,脸上的怒气已经明显地浮现出来了,朝着聂飞狠狠地一瞪眼就转身走出了宿舍。

“谢谢你啊聂飞!”苏黎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你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

“不想去就不去,直接拒绝呗!”聂飞快人快语道,指了指苏黎手中的饭盒。“其实我倒是觉得咱们食堂的饭菜更安全,谁知道餐馆里是不是用的地沟油呢!”

舒景华走出了宿舍后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外,最后一脸阴沉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办公楼拐角处的树荫下站着,还能听到苏黎宿舍里传出来的两人的欢声笑语。

跟苏黎聊了一会,聂飞便出来了,一下楼,聂飞就看到舒景华一脸阴沉地站在树荫下朝自己招手。

聂飞很看不惯舒景华的这副做派,但又不得不过去,结果刚走到舒景华身边,聂飞就觉得衣领一紧,舒景华凶神恶煞的脸就凑了上来。

“乡巴佬,我他妈警告你!离苏黎远一点,要是下次我再见到你跟她在一起,我他妈饶不了你!”舒景华抓着聂飞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东合村,地处偏僻,整个村里的房子都显得稀稀落落,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山坡,余光映照着天空,将不远处的丘陵的轮廓给照出来,显得有些落寞,一些房子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也到了生火做饭的点儿了。

“被开除了也没事,家里反正还有一个鱼塘,种着几亩地,大不了先在家里挖二斤半吧!”聂长根走在前面,扛着聂飞的行李箱,一路走一路唠叨,儿子这打击受得不小,他琢磨着得安慰一下。

二斤半的意思就是锄头,以前港桥乡的铁匠们给农民打农具有个规矩,锄头的重量刚好两斤半,不多不少。

“对了,江果那妮子都回来了,现在估摸着正在家呢!”聂长根一下子想起了聂飞的发小便又说道。

“啊?她回来了?”聂飞一听江果的名字脚下便是一顿,回家的路上要路过江果的家,聂飞就有些想绕远路了。

“可不!江果那妮子可了不得。”说到江果,聂长根也不得不啧啧称赞,“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分到了省报社,这不,实习了一个月,转正了,这次是专程回家报喜的,听说你江叔明儿还要摆酒席庆贺呢!唉,要是咱们家能出一个这么有出息的人就好了。”

“哦!”聂飞有些兴致阑珊地回答道,一抬头,江果的家就已经在跟前了,聂飞就看到江果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从自家的二层小楼里走了出来。

“这妮子,越来越俊了,以后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了她。”聂飞心中想到,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当做没看到就跟着聂长根屁股后面走着。

“长根叔!”江果甜甜地朝聂长根打招呼,斜眼一看,就看到了低着脑袋跟在聂长根屁股后面的聂飞。“喂,聂飞,你低着头是要把地上的蚂蚁全踩死吗?还是你怕看到我就觉得自惭形秽?”

“切!”聂飞听见江果这么说自己立刻把头抬起来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天上的仙女儿,有什么自惭形秽的。”

说罢,聂飞又忍不住看了江果两眼,这妮子,自从高中毕业考了大学之后,基本上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这丫头连暑假都在外地打暑期工,就年底的时候回来一次,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果穿夏装呢。

只见她一头长发在后面扎成一个丸子头,那小脸还跟以前一样,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下半身一条牛仔短裤,那双白白的腿在聂飞的眼前直晃荡。

再往下瞧,那就是穿着一双黑色女士人字拖的小脚了,依旧白皙如玉,指甲晶莹透亮。

“你看什么看?”江果见聂飞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打量,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两人,从高中时期就结下了仇。

港桥乡没高中,两人都在县城念书,正巧就在一个班,聂飞高中时代挺混,跟一些学生混混搅和在一起。

有一次,几个家伙喝酒划拳,输了的去整蛊江果,结果聂飞就倒霉了。

结果刚走到江果身边,江果就转身了,跟聂飞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要干嘛?聂飞!”这一嗓子把聂飞吓得差点没摔进倒。

从那以后,聂飞就成了江果的死敌,没凭没据,江果自然也不可能去跟老师告状,但这妮子可是班里的班干部兼任了课代表,抓抓聂飞抄作业啊,旷课啊之类的把柄去跟老师和聂长根告状成了常事。

这妮子学习成绩极好,甚至有时候还故意编排一些压根就没有的事儿去告状,老师和聂长根也都一股脑地相信了,于是,聂飞这家伙就成了经常请家长以及被聂长根狠揍的对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聂飞就是从江果的身上学到的,江果在学生时代给聂飞造成的阴影直到现在还存在着。

高考后,江果就考上了传媒大学,而聂飞则因为本身成绩就差,好死不死地就在县里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念了个大专,勉强混了个大学生的头衔。

“昨天听长根叔说你进大公司上班了?”江果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聂飞,“好好干!今后长根叔和刘惠阿姨享福就全指着你了。”

“切!以为自己出息了就了不得,还跟我说教了。”聂飞嘟囔了一句。“还要你说啊!以后我铁定给我爹妈在城里买大房子,让他们好好享清福!然后在追你把你娶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果听见聂飞这么不着调的话,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点。

“你个臭小子!”聂长根笑骂着瞪了聂飞一眼,“我看你被开除恐怕就是你这张不着四六的嘴惹的祸!果子,这家伙欠揍,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聂长根便呵呵笑着往前走了,聂飞白了江果一眼,想争辩两句,想了想,自己不正是因为顶撞了舒景华才被开除的吗?只能是一头焉地跟着聂长根走了。

“喂!”江果眼珠子转了转,又叫了一声。“明天我家办酒席,你也来吧,咱们班好多同学都要来!”

“到时候看有没有空吧!”聂飞没好气地回答道,明天来吃酒席,那简直就是来受虐啊!

“记得穿体面点!”江果最后交代了一句,咬着苹果就进了屋。

“德行!”聂飞说了一声,转身跟着聂长根走。

“你别光看不惯人家得意!”聂长根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想法,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欺负,别地儿他不知道,至少在港桥乡那是很丢人的。“有本事你就发个狠,混出头来,那你面子就回来了。”

“好,老头儿,以后我一定成!”聂飞将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磕,恨恨地道。说完,聂飞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一袭白色连衣裙和飘逸的长发,跟自己当过短暂同事的苏黎,自己下午还说以后出息了要娶她当媳妇呢,这究竟娶谁好呢?

“放空炮!”聂长根念叨了一句,“等你出息了,老子都埋黄土了,走吧,你妈估计饭都要做好了。”

“你别不信!”聂飞立刻道,“说不定以后果子还得巴巴地盼着我娶她呢!”

“你还是想想你刚才放下的狠话吧!”聂长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你要是回不去,我看你那有脸皮当着全村人去喊范春花喊奶,我他妈都成他儿子了!”


“聂飞,真的假的?”陈欣欣颇为惊奇地问道,看来这小子现在混得还挺不错啊。

“聂飞,你是负责什么工作的?”陈欣欣又问聂飞,她心里就盘算开了,聂飞这家伙是比较好说话的,她想看看聂飞是不是有什么路子可以介绍给自己。

“我?”聂飞有口难言,看了一眼江果,这妮子丝毫没看聂飞,夹着菜自顾自地吃着,赖顺贵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聂飞,想看看这小子是怎么回答的。

“其实我就一临时工,还被开除了。”良久,聂飞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不想说,但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敢开口说一句谎话,赖顺贵便会立刻将真相说出来,那时候聂飞的自尊会被赖顺贵给践踏得连裤衩都不剩一丝。

“嘿嘿!”赖顺贵奸笑了两声,又像没事人一样端着酒碗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一群都眼神都看着聂飞的人招呼过来喝酒。

“来,喝酒!”聂飞讪讪地笑了笑,这一桌显得有些沉寂,这些同学也都知道聂飞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也在想自己刚才问得是不是唐突了。

“马小贵,刚才就没跟你喝,以前跟你有些矛盾,不过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希望你还不要介怀。”聂飞端着杯子打算敬桌上唯一的男同学。

“谁要跟你喝?”面对聂飞的敬酒,马小贵并未买账,眼皮一抬,连身前的酒杯都懒得端。“你说不介怀就不介怀,姓聂的,你算老几哇?”

马小贵最后这一声你算老几声调咬得特别重,几桌吃饭的人都听得个清清楚楚,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现场一片寂静。

“念书的时候,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你把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了,现在一句不要介怀就想抹了?有那么便宜的事儿?”马小贵冷冷地道。

“我当你聂飞有什么大本事呢,当个破临时工还能被开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喝酒?要不是你跟江果是发小,你会坐到咱们这一桌来喝酒?我呸!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马小贵说得咬牙切齿,好像跟聂飞有深仇大恨一般。

“小贵,你别这样!”江果左右看看,她好歹是主人,这种情况,自己父母肯定不方便出面的,毕竟这是小孩子的事儿,他们连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聂飞,马小贵喝多了,你别在意啊。”

“你闭嘴!”聂飞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刚才喝酒喝得还是被马小贵一通辱骂给气得,他觉得此时周围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要不是你一开始就挑头,能这样吗?江果,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你满意啦?”

“聂飞!”江果本来还挺自责,说起来这事情还她挑起头来的,要不是她拿着聂飞的学校来开玩笑,赖顺贵也不会走到这边来骑驴下坡说他工作的事情。

“你给我滚!”江果气得发抖地指着院子大门。“现在就滚!”

“哼!”聂飞鼻子里出了一口气,直接迈步就出了院门。

“果子,你这是怎么了嘛!”江达明走过来带着责怪的声音。“都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就这样!”江果朝着自己老爹吼了一声,唔唔唔地哭着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把房门反锁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大家吃!来,我跟你们再喝一杯,小孩子喝多了就容易闹事!”江达明尴尬地举着杯子笑道,原本一件风风光光欢欢喜喜的事情,结果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妈的!”走在乡间小路的聂飞慢慢溜达着,脚时不时地踢着路边的杂草。“赖顺贵真他妈不是东西,行!江果也不是个好玩意,还有马小贵,那么记仇。”

“过段时间找张宝林问问消息去。”聂飞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要回去打众人的脸。

他刚刚喝了酒,便准备回家睡个觉。

“聂飞?”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聂飞转身一看,居然是刚才跟江果坐在一起的陈欣欣。

“你怎么来了?”聂飞奇怪地问道,在学校的时候,他跟陈欣欣并没有什么交集,人家是学霸,自己是学渣,两个世界的人,三年高中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其实果子真不是故意的。”陈欣欣想了想道,“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知道果子那脾气……”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聂飞一想到这事就没好气道。

“其实……”陈欣欣欲言又止,“哎,算了,总之果子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电话,有空常联系!”说罢,陈欣欣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名片?”聂飞促狭地笑道,“难道你还看上我了?”

“你爱要不要!”陈欣欣脸色一红,小凉鞋在地上跺了一下就做出要收回去的架势。

“哎!别啊,我要!我要!”聂飞急忙伸手去抢,一把就抓在了陈欣欣那细嫩的小手上。

“我先走了!”陈欣欣红着脸一路小跑地走了。

回到家,心情不好的聂飞也不管老妈的发问,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扭开电风扇的按钮便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在江果家受到的侮辱,心里越想越气,伸手进自己的裤兜,就把陈欣欣给他的那张名片给掏了出来。

“红星果品销售公司?”聂飞拿起名片看了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底下就是陈欣欣的名字和电话。“果品销售?”看到这几个字,一下子就想起了公司做的水果分销生意。

“要是能把那么多的果子批发给这公司,那得赚多少钱啊!”聂飞心里想到,“算了,我干嘛去操那份心,自己都被开除了,就跟自己无关了。”

“要是我自己把那些果林给弄过来自己干呢?”闭上眼睛躺着的聂飞突然一下子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蔫了下去,这谈何容易啊!

且不说陈欣欣他们公司收不收,吃不吃得下那么多货,自己再回公司还没信呢。


将家伙事儿挑到鱼塘一一摆好后,聂飞又将守鱼塘的小屋给打开,里面存放着几张小凳子,还有几根用斑竹做的鱼竿也被聂飞给拿了出来,将鱼线给绑好,拉好钩,还把自己挖的蚯蚓也分成了四个铁盒子放好,一切准备停当,聂飞才开始下了钩子,静静地坐在鱼塘边等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聂飞就远远地看到田坎上有三个人走着,在最前面的就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袭白色连衣裙,那双红色的水晶凉鞋也特别的显眼,清夏的微风时而吹动,拨弄着苏黎的秀发。

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人,聂飞知道那是警服,看来邵波还是过来了。

走在最后的就是张宝林那个猥琐的货了,肩膀上扛着一个纸箱子。

“飞哥,赶紧接接,我都累得受不了了!”刚见到聂飞,张宝林便嚷嚷了起来,跑了几步就把那纸箱子给放在了聂飞的肩膀上,是一箱子啤酒。

“你瞧我!”聂飞一拍脑袋,“光忙着布置那些东西了,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在邵哥面前失礼了!”

“不会不会!”邵波呵呵笑着摆手道,“我什么都没带,正好宿舍里有一箱子酒,就让宝林给扛过来了。”几人又走到了鱼塘边,聂飞将啤酒给放到了地上。

“聂飞,现在才十点多,你不会这么早就给咱们烤鱼吧?”苏黎背着小手走到聂飞身边问道,微风一吹,秀发荡起,就飘到了聂飞的脸上和鼻子边,一阵清幽的芬芳钻进聂飞的脑袋,惹得这家伙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喏!”聂飞笑着一指,四根鱼竿已经排列整齐地插在了鱼塘边上,“四根鱼竿,四盒鱼饵还有四张小板凳!全都备着呢,咱们比赛钓鱼如何?”

“好啊好啊!”见聂飞已经布置好了,苏黎开心地轻轻地掂了掂脚,拍拍手叫道,不过立马又蔫了下去,“我都不会钓鱼!”

“你笨啊!让聂飞教你啊!”邵波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就走到了一边。“宝林,咱们俩一组,他们俩一组,哪组输了,那箱子啤酒就归谁,中午必须喝完!敢不敢?”

“东风吹,战鼓擂,钓鱼我还真没怕过谁!”张宝林立刻嚷道,挽起袖子就走到鱼塘边上,随便拿了一根鱼竿,抄着鱼饵和小板凳就自己去选地方去了,邵波也乐呵呵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钓起鱼来。

“咱们也来吧,否则那一箱子啤酒我可干不了。”聂飞苦笑道,得了,张宝林钓鱼是个高手聂飞知道,这家伙来聂飞家的鱼塘钓过几次,而看邵波的姿势,也是钓鱼的行家,刚才自己说钓鱼比赛来着,这下子自己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啊!”聂飞正准备给苏黎的鱼钩串上蚯蚓呢,就听见苏黎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普隆一声,一个小东西就被苏黎给扔进了鱼塘里。“虫!虫子!”

“我天,姑奶奶!”聂飞无语地道,“那是蚯蚓,鱼最爱吃的就是那个了,这下好了,你就把咱俩的鱼饵给扔掉一半。”

“啊?那个是鱼饵啊?”苏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又看见不远处张宝林和邵波都在捂着嘴笑,就知道自己出洋相了。“我刚一打开就有一条蚯蚓往外爬,吓死我了。”

“算啦,你用这个吧,我已经给你弄好了。”聂飞将已经串好蚯蚓的鱼竿递给苏黎,又蹲下去串另外一个鱼钩的蚯蚓,一下子,他就觉得屁股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传来。

“嗷!”聂飞条件反射一般地就从地上跳起来,捂着屁股跳得老高,苏黎手里的鱼竿还做着往外甩钩子的姿势,但那条鱼线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另一头在韩钝的屁股上,鱼线绷得直直的。

“噗哈哈哈!”邵波和张宝林再也忍不住了,哪怕笑声容易惊走鱼也必须得笑出来了,苏黎一甩杆,鱼钩直接钩住了聂飞的屁股。

“聂飞,你没事吧!”苏黎急忙将手里的杆往地上一扔,就赶紧跑了过去,聂飞刚将鱼钩从屁股上取下来,苏黎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过聂飞的胳膊,脑袋凑到他的身后,那只小手就在聂飞的屁股上轻轻地捏着。“钩子呢?钩子去哪儿啦?”

“这儿呢!”聂飞苦笑着将一个闪着银光的鱼钩在苏黎的眼前晃了晃,苏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居然直接就摸上了聂飞的屁股,还不停地捏啊捏的,脸色一红,就急忙站直了把身子给扭过去了。“看来下次再钓鱼,得离你远点,来,我教你怎么甩杆。”

“哦!”苏黎不好意思地背着小手扭过身子,跟着聂飞走到了鱼塘边。

“一只手拿着,这只手抓着鱼线。”聂飞一只手握着苏黎的手,就站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捏着苏黎的了,另外一只手,抓着已经串好蚯蚓的鱼线,一下子,两个人的身体就这么贴在了一起。

聂飞感受到了苏黎的柔软,也许是天气,也许是苏黎也不好意思吧,聂飞就感觉到一阵火热传导到了自己的身上,

苏黎也感受到了聂飞身体的异样,站在他的前面满脸通红,但苏黎并没有出声,也没有躲闪,而聂飞见苏黎并没有反对,也就逐渐放开了。

“你看,把鱼线绷直一点,然后鱼竿这么顺势一甩!”经过聂飞的力量引导,鱼线划出一条线,滴答一声就没入了远处的水面。

“成功了耶!”苏黎高兴地扭头道,结果连带一下子就撞到了聂飞的嘴巴上,啵儿的一声响,苏黎一下子就懵了。

“那个???对不起!”聂飞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他没有想到,当初在乡政府大院里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连说话都不敢出大气的女神,却是以这种方式被自己给亲了。

“咱们……咱们赶紧钓鱼吧,你看张宝林跟邵哥都钓了好多条了呢!”苏黎结结巴巴地说道,握着鱼竿不知道该干了,聂飞这才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钓鱼。

期间,苏黎也不时地瞟了聂飞几眼,发现这家伙眼睛一直都盯着水面。

“其实他专注起来,还是挺帅的。”苏黎心中想道。

钓鱼比赛的胜负从聂飞跟苏黎一组开始就已经定了,一个小时后,除了聂飞钓了几条之外,苏黎连一条都没钓起来,而张宝林和邵波都斩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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