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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杀红眼,全侯府跪求饶命李秀娘丁成勇

秦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湖面的空气可比湖里的空气要清新的多了。花嬷嬷竟然想淹死她,真是太可笑了。她自幼会吃饭开始就要承担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上山摘蘑菇砍柴摘茶籽,下水摸鱼捉王八,这些可都是她的拿手活儿。许茵茵将脸露出湖面,察觉到花嬷嬷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至全无。岸上微风吹来,她张嘴打了个喷嚏,正准备沉下水将花嬷嬷捞上来,让众人亲眼看到她‘英勇救人’的场景。谁知一抬眼,她便看到岸边的榕树枝桠上,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霎时间,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脑子里嗡了一声。白玉冠桃花眼,身上的浅金色长袍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将他整个人都映衬得像是下凡的神祇。靖王萧云庭!她认识他。上一世她被打断了腿后,就被丢到了青楼。可惜她还是不认命,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杀了自己...

主角:李秀娘丁成勇   更新:2024-11-1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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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秀娘丁成勇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女重生杀红眼,全侯府跪求饶命李秀娘丁成勇》,由网络作家“秦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湖面的空气可比湖里的空气要清新的多了。花嬷嬷竟然想淹死她,真是太可笑了。她自幼会吃饭开始就要承担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上山摘蘑菇砍柴摘茶籽,下水摸鱼捉王八,这些可都是她的拿手活儿。许茵茵将脸露出湖面,察觉到花嬷嬷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至全无。岸上微风吹来,她张嘴打了个喷嚏,正准备沉下水将花嬷嬷捞上来,让众人亲眼看到她‘英勇救人’的场景。谁知一抬眼,她便看到岸边的榕树枝桠上,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霎时间,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脑子里嗡了一声。白玉冠桃花眼,身上的浅金色长袍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将他整个人都映衬得像是下凡的神祇。靖王萧云庭!她认识他。上一世她被打断了腿后,就被丢到了青楼。可惜她还是不认命,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杀了自己...

《弃女重生杀红眼,全侯府跪求饶命李秀娘丁成勇》精彩片段

湖面的空气可比湖里的空气要清新的多了。
花嬷嬷竟然想淹死她,真是太可笑了。
她自幼会吃饭开始就要承担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上山摘蘑菇砍柴摘茶籽,下水摸鱼捉王八,这些可都是她的拿手活儿。
许茵茵将脸露出湖面,察觉到花嬷嬷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至全无。
岸上微风吹来,她张嘴打了个喷嚏,正准备沉下水将花嬷嬷捞上来,让众人亲眼看到她‘英勇救人’的场景。
谁知一抬眼,她便看到岸边的榕树枝桠上,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霎时间,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脑子里嗡了一声。
白玉冠桃花眼,身上的浅金色长袍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将他整个人都映衬得像是下凡的神祇。
靖王萧云庭!
她认识他。
上一世她被打断了腿后,就被丢到了青楼。
可惜她还是不认命,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杀了自己的客人,老鸨气的要杀了她,便是萧云庭站出来,救了她,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
她当时一无所有,跟死也不过就一线之隔,还能有什么不愿意的?
从此,她进了靖王的王府,成了靖王府的一名死士。
说起来,她杀人这么利索,都得多谢眼前人的栽培。
只是,这一世的相见提前这么久,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她还是过了一会儿,才控制住了心情。
淡淡的跟枝桠上的萧云庭对视。
萧云庭看着她从干净利落的杀人,再到发现有目击者之后瞬间的慌乱,迅速恢复从容,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倒是个好苗子,乡野之间竟然也有这样的狠角色,可真是罕见。
“大周律,杀人偿命。”萧云庭看着她,嘴角挂上个嘲讽的弧度:“我亲眼看见了。”
许茵茵往水里沉了沉,忽然朝着他也扯了扯嘴角:“是吗?你看见了,那你报官抓我啊?”
她说着,远处忽然传来律律律的马蹄声,萧云庭面色一沉。
而马蹄声由远及近,已经飞快的到了道上。
一匹马猛地在湖边停住,上头坐着的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看了一眼湖面。
手里的马鞭指了指许茵茵:“喂,那丫头,你可在这里见过一个穿着浅金色衣裳的公子?”
萧云庭戏谑的表情消失不见,右手微微屈起,手里的暗器随时都准备发出,切断湖里人的喉咙。
杀意乍现,生死只不过是一线之隔。
许茵茵一眼也没朝树上看,反倒是一脸茫然的摇头:“没有啊!我一早就在这里了,没有见到什么公子。”
马队停了片刻,领头的男人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穿着普通,跟农村任何一个木讷怕是的女孩子都没什么不同。
他迅速做出了盘算,这种小女孩没那个胆子撒谎,便继续往前去了。
萧云庭的右手收起来,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湖里的女孩子:“你是谁?”
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反应也快的让人惊讶。
一个小乡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劳驾,让让!”许茵茵已经扎进湖里将花嬷嬷奋力往上拽了。
快到岸边,她停下来看着萧云庭:“你撞见我杀人,我替你遮掩行踪,我们扯平了。”
“现在,阁下可以走了,不然待会儿人来了,你可说不清楚。”
萧云庭深深的看她一眼,临走之前沉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许茵茵难得沉默一瞬。
她想起许多上一世的事,眼前的人是天上月水中花,不是她这等人能触碰的。
以后大约也不会有交集了,她沉声开口:“萍水相逢,没什么名字。”
萧云庭并未纠缠,走的直截了当。
他一走,永平侯府的人和村里的一些人就找过来了。
许茵茵早已经把泡的都有些发白的花嬷嬷拉到了岸边点儿的地方。
看见人来,一面费力的喊救命,一面拖着花嬷嬷往岸边走。
众人都涌上来帮忙。
把花嬷嬷拉回岸上,一个花枝招展的丫头就率先开口质问许茵茵了:“大小姐,你杀了花嬷嬷!”
她用的是肯定句。
许茵茵本来就在水里泡的久了,此时听见她这么问,顿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着那丫头一脸的愤恨,她扯了扯嘴角笑了:“报官吧。”
......
永平侯府的人面面相觑,这大小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人家说她杀了人,她说报官吧。
永平侯府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亲生的还没接回去就闹出人命官司,要报官。
这要是传到京城去,永平侯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们这些下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丫头显然也是知道的,睁大了眼睛愤愤然:“大小姐,就算您是主子,也不能无故杀下人啊!”
许茵茵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还没说话,你已经先一口咬定我杀人了,所以我说报官。”
“你现在又不让我报官,又要一口咬定我杀人。”
“你比皇帝老爷都威风!怎么还在这么屈尊在侯府当下人呢?你该去当官断案啊!”
丫头被气的简直说不出话:“花嬷嬷是跟着您一起出来,再被发现就死了的......”
“是啊。”许茵茵扫了一圈永平侯府的下人们:“村长太太可以为我作证,当时有个小丫头跑来找我,说是花嬷嬷找我。”
“我一来,花嬷嬷就在后头推我,把我推进了湖里。”
“后来她自己也没站稳落水了,我要救她,她又拼死拼活的挣扎。”
花枝招展的丫头逐渐不安起来。
许茵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所以我也想报官查查清楚,我跟她无仇无怨,怎么她一来就要杀我?她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是花嬷嬷要杀许茵茵!
永平侯府众人面色各异。
许茵茵则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村长:“村长,请您报官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想我回侯府。”
“这些下人,我可是一个都信不过了。”
来啊,不让她回去是不是?
她还非得风风光光的回去!

许茵茵在村里的人缘好。
跟刻薄的许屠户和李秀娘不同,许茵茵素来是听话又懂事的,人心肉长,见许茵茵年纪小小却过得这么辛苦,村里的人都对她多照顾几分。
许茵茵也懂得感恩,吃了人家一餐饭就帮人家喂猪,喝了人家一碗水便帮人家砍柴。
所以现在村长看她,也跟看自己晚辈差不多。
人都还没回去呢,侯府的下人都想杀死许茵茵,回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立即就道:“好!丫头你别怕,我这就去报巡检司!”
眼看着村长竟然真的要去报官,永平侯府的下人一下子坐不住了。
尤其是那个花枝招展的丫头,她心里清楚得很,花嬷嬷的确是故意把许茵茵约到湖边,打算溺死许茵茵的。
若真是上报了官府,先不说侯府的面子丢光了。
自己可扛不住官府的那些刑罚,若是说出些不该说的,那.....那大少爷和小姐还不生吃了自己?
她立即就慌了,急忙去看另一个管事的嬷嬷:“张妈妈,您看看咱们家小姐,真是半点都不知道分寸,这事儿,哪里就至于报官了呢?”
张妈妈板着脸,她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这件事有猫腻?
花嬷嬷背后是什么人指使,她略一猜就猜到了。
正因为猜到了,所以她也头痛得厉害,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跟许茵茵商量:“姑娘,您还未回京,可能也不知道咱们家中的规矩......”
来之前,没人真正把许茵茵当回事,都把她当成好糊弄的乡下丫头。
但是现在看,这乡下丫头也是个难缠的。
张妈妈拿出侯府的规矩来压一压许茵茵,才又叹气说:“家里的主子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一个下人的事儿,何至于闹到官府去呢?”
说了一堆的软和话,看似都在帮许茵茵着想。
若是许茵茵是个懂事的,就该顺着梯子下了。
张妈妈微笑着:“主子们都在等姑娘回家去呢,姑娘,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看似处处都在为许茵茵着想。
连村长也有些忧虑的看着许茵茵,想让许茵茵答应下来。
见好就收吧,有钱有势的人家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的,许茵茵还没回去就先惹上官司,他们怎么会喜欢呢?
若是上一世的许茵茵,能够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可是她早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胆小懦弱的屠户女了,退一步没有海阔天空,只有变本加厉。
她淡淡的看着张妈妈,不顾众人的目光,拧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就在旁边的势头上坐下了:“去请你们能说得上话的人来跟我说!”
众人都愣住了。
张妈妈也同样有些恼怒,这乡野村姑怎么就这么不知礼数?
她假笑了一声:“姑娘,您看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赶回京城都已经是傍晚了,就别再折腾了吧?再说,家里长辈们都等着认亲呢,您难道不想快点见到他们?”
许茵茵不为所动,她分明是狼狈的,一身都是湿的,风一吹脸都是白的。
但是站在这群人当中,她不闪不多,脊背挺得笔直:“我说过了,让你们说的上话的人来跟我说!要么就报官!”
花枝招展的那个丫头忍无可忍,声音尖锐的问:“大小姐,您到底想干什么?!”
许茵茵冷笑了一声,缓缓回头问:“你是什么东西?”
“你.....”花枝招展的丫头忍无可忍:“我是二小姐身边的丫头云雀!”
许茵茵垂下头慢条斯理的拧着自己的衣角,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声:“不过是个丫头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二小姐呢。”
云雀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大小姐这话说的,我们二小姐可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奴婢怎么比得上?”
“千金小姐?”许茵茵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她这个抱错了的屠户女是千金小姐,我这个真的大小姐反倒是乡下野丫头,是吧?”
云雀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这个乡下丫头真是刁钻,问的话题都让人难以招架。
许茵茵缓缓站起身,环顾一圈永平侯府带来的这些下人,面色冷淡到了极点:“我还没回去,你们的下人就想要杀了我!杀我不成,还要倒打一耙!”
张妈妈和云雀的脸一点一点的白了。
许茵茵真是牙尖嘴利!这口齿分明,而且字字如刀,根本不是好糊弄的人。
“这个亲若是这么认,那我许茵茵宁愿不认!”
永平侯府丢了大小姐的事儿早就已经宣扬出去了,若是许茵茵不回去,先不说外头人的议论。
就只说永平侯府的主子们也都是面上无光。
云雀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不过就是个乡下长大的,哪里能跟我们二小姐比,还如此不知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配不配!”
话还没说完,张妈妈忽然回身,重重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云雀比打的睁大了眼:“妈妈!”
她可是二小姐戚锦身边的人!张妈妈是疯了吗?
张妈妈咬着牙指了指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开!”
张妈妈到底是管事妈妈,云雀虽然还是不服,但是却也知道再顶嘴没好果子吃,只能捂着脸退下了。
永平侯府其他的下人都围着张妈妈:“妈妈,您说这事儿怎么办?这位大小姐,看起来不好.....”
不好相处,不好糊弄,看着就知道是个精明的。
张妈妈没好气:“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她报官吧?你们留在这里看着人,我回去告知夫人!”
众人都有些诧异:“张妈妈,真的听她的话回去啊?”
永平侯府摆明了对这个在乡下养了十几年的大小姐不甚在意的,否则的话,也不会一个主子都没有,只让一群下人来接了。
张妈妈真是烦不胜烦:“不然难不成丢人丢到官府去?”
她盯着众人警告:“看顾着大小姐,别再出什么差错了,再闹出什么事,我可保不住你们!”

时间就在张妈妈的胡思乱想当中飞快的流逝,等到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永平侯府已经到了。
戚震因着刚在大兴县衙见到了萧云庭,此时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工夫搭理许茵茵,只是随口叮嘱:“先去见过你母亲吧!”
他说着就要走,许茵茵也并不以为意,冲着戚震福了福,行了个礼。
她不行礼还好,一行礼,戚震倒是停住脚了。
倒不是说许茵茵行礼的动作不标准或是不合适。
问题就是在这里,太标准了。
刚才许茵茵行的这个礼,简直行云流水,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他停住了脚:“你学过规矩?”
许茵茵不急不慢的摇了摇头,见戚震皱眉,才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胆小的说:“是一个婆婆教我的。”
婆婆?
戚震更觉得奇怪了,许茵茵所在的那个村,这些年连个进士都没出过一个,谁家能有这个排场,用得着这套规矩?
他心念一动,沉声问:“什么婆婆?”
来了!
许茵茵将早就已经在心里过了无数遍的说辞说出来:“我经常要走几十里路去砍柴,那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个婆婆说我讨人喜欢,教我读书写字......”
山上?
离许茵茵住的那个山上的确有座庙。
戚震的心剧烈的跳了跳:“那个婆婆,是不是姓江?”
许茵茵诧异的抬起头来:“您怎么知道?”
戚震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认真仔细的看了一看这个女儿,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奇怪起来。
之前他其实真的没有认真的看一看这个女儿,直到现在仔细一看,才发觉,虽然养在乡下做苦力活儿,可这个女儿却白白嫩嫩的。
五官也精致小巧,鼻梁挺直,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
就只凭借五官来说,拿出去也不比戚锦差任何了。
戚震沉默片刻,忽然说:“走,我陪你一道去后院一趟。”
许茵茵在心里无声的冷笑了一声。
之前还急着要走,现在却忽然要送自己一趟了。
这不是因为戚震良心发现,父爱忽然觉醒。
而是因为她刻意提起了江嬷嬷而已。
她当然知道戚震的态度为什么改变。
因为江嬷嬷服侍的是长公主,在那座庙里清修的,也是长公主。
一个得到过长公主身边人指点的女儿,这不就有价值了吗?
思及此,她笑意盈盈的看了身后的张妈妈一眼。
张妈妈都硬是被许茵茵给看的提心吊胆了。
这位大小姐之前透露出让自己投靠的意思,自己还有些不大愿意。
可是,这位大小姐可真是城府极深啊!
她有这样的靠山和机遇,却能忍得住不在花嬷嬷她们面前透露半点。
像是预料准了每一步。
先是将计就计除掉花嬷嬷,再把事情闹大,然后还去的是大兴县衙.....
现在看来,去大兴县衙也不是误打误撞的,而是已经确定自己去大兴县衙,这件事就能先到戚震耳朵里了.....
戚震领着许茵茵一道去了后院。
王氏在听说这件事情闹到了官府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同时心里也生出些对许茵茵的不满。
养在乡下就是坏事,根本不知道朝堂的局势,也不知道要替家族着想。
这一次侯爷亲自去接人回来,还不知道会何等的震怒。
她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戚云亭在旁边撇嘴:“娘,要是一开始就送庄子上,就没这些麻烦事儿了!”
王氏没有吭声,但是心里也已经动起了念头。
惹怒了侯爷,本身又粗俗不堪,送到庄子里去,反倒可能真是最好的......
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置这个烫手山芋,帘子忽然被掀开了。
戚震先踏了进来。
王氏和戚云亭见到他,都急忙站起身。
王氏更是以为戚震气的连许茵茵都干脆没带回来。
不假思索的便道:“侯爷,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便不该动接她回来的心思......”
当初一家子其实都不太赞同接回许茵茵。
王氏想着到底是自己亲生的,才想着把人接回来先养着。
谁知道却闹出这些事,她心里对这个女儿腻味透了。
下一刻,许茵茵却跟着戚震从外头进来,听见王氏这话,站在原地低垂着头。
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戚震顿时咳嗽了一声:“说什么呢?她是你我的亲生女儿,也是侯府的大小姐,回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
王氏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以她对丈夫的了解,可太清楚丈夫此人的脾性了。
戚震向来是利益至上,触犯了侯府的利益,别说是一个没在跟前养过的女儿,就算是儿子,他说处置也就处置了。
这一回许茵茵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把家里的丑事捅到戚震上司那里了。
怎么戚震却还把人接回来?
而且还直截了当的肯定了许茵茵侯府大小姐的身份?
戚云亭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许茵茵身上。
他嫌恶的眯了眯眼,走过去看着许茵茵:“就是你,把家里下人的事情闹到官府,害的父亲丢脸?”
许茵茵抬起头看着戚云亭。
两世为人,她才得到这么一个跟戚云亭平等对视的机会。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自卑,冷冷的说:“是。”
戚云亭毫不遮掩的冷笑:“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回来头一天,就给家里添堵,让父母丢脸,你这不孝无知的蠢货!”
印象里,戚云亭对着她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没有好话,全程冷脸。
好像多跟她说一个字,都丢了他侯府大少爷的脸面。
甚至有一次,戚锦故意引导她坐了戚云亭书房的座椅,戚云亭二话不说就吩咐人把那张椅子给扔了。
还让人将她坐过的地方拿水冲洗了一遍。
她上一世真是疯了,让这些人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的踩。
这一次,许茵茵没有顺着他,只是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戚云亭没有说话,张妈妈胆战心惊的提醒:“大小姐,这是大少爷......”

月色西沉,许茵茵陡然觉得一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
肺腑之间一片疼痛,她如同是干涸的鱼儿,张嘴吸了口气,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
撞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狰狞,五官粗犷的大脸。
是丁成勇!
许茵茵惊骇不已,这一幕十分熟悉。
可是怎么会?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李秀娘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来:“玩儿归玩儿,你可别把人给我弄死了!”
是她的养母李秀娘!
许茵茵目眦欲裂,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三年前!
她刚知道自己是京城永平侯府的大小姐的时候。
永平侯府来查过了之后,说是会派人来接她。
但是,当天晚上她就出事了!
李秀娘把她关了柴房,找了丁成勇来,她拼命反抗才没被侮辱,第二天却还是被李秀娘找了人来捉奸。
柴门打开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和青紫,没有一块好肉。
更有丁成勇在。
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永宁侯府的人过来接她,丁成勇还故意在门口放鞭炮。
说是他也成了永平侯府的女婿了,要庆祝庆祝。
把永平侯府来的人闹的灰头土脸。
虽然还是把她接了回去,却都对她极为厌恶。
她的爹娘都觉得她果然是乡下养大的,水性杨花,没有廉耻。
她的兄弟姐妹也都不承认她是侯府的人。
就这样了李秀娘还不放过她!还让丁成勇去侯府闹!以至于侯府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李秀娘的女儿,占据了她身份的戚锦心,却高高在上的站在她眼前,亲自看着人打断了她的腿,在大街上苟延残喘!
这一切,都是从今天晚上丁成勇爬上她的床开始的。
这个畜生!
丁成勇已经猴急的开始扒她的衣服了。
“茵茵,哥哥教教你,什么叫做快活。”
顾不及细想,她下意识屈起腿,朝上猛地一顶,膝盖正正好撞在丁成勇的命根子上。
丁成勇满脸横肉痛的剧烈发抖,倒在地上翻滚嚎叫。
趁着这个功夫,许茵茵起身整理自己几乎已经退至腰间的外衣。
再回过头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丁成勇,她眼里杀气腾腾。
丁成勇痛的捂住自己的要害在地上打滚,咒骂喷涌而出:“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就朝着许茵茵扑了过去。
肥头大耳的模样让许茵茵作呕,她偏过了头似乎想要闪躲,左手却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里刚才拔下来的木簪。
等到丁成勇的距离越来越近,左手猛地朝前刺出,手里的木簪一下捅进了丁成勇的眼睛。
丁成勇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嚎叫。
许茵茵脚下一动,把跟一头肥猪一样的他绊倒在地。
而后迅速从边上扯了一把破烂的凳子,用尽全力的朝着丁成勇的头给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许茵茵用尽全力,丝毫没有手软。
她很快将丁成勇的头都给砸烂了,丁成勇一开始还能叫的出声,等到后来,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惨白的月光,许茵茵看到丁成勇破烂的脑袋。
她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屋子里还是熟悉的摆设,除了一张破架子床,还有墙边摆着的几张破竹椅子,什么都没有。
她快步走到床边,爬上去在角落里掏摸两下,拿出一个布包来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松了口气。
而后她想了想,再次折回去床边,拿了一件衣裳,塞在了丁成勇怀里。
她自己则顺着窗户轻巧的跳了出去。
从小跟着李秀娘到处砍柴摸鱼,她的动作敏捷像猫儿。
才下了地,她就看见正屋还亮着灯火。
那是李秀娘和许屠户的房间。
沉默片刻,她顺着墙根摸到他们窗户底下,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
许屠户搂着李秀娘,一叠声的喊着心肝,“秀娘当真是聪明绝顶,当年狠得下心换孩子,现在又狠得下心让她被姓丁的给糟蹋,如此一来,咱们女儿在侯府再不用提心吊胆了!”
李秀娘在屋里气急败坏的让许屠户闭嘴。
“你嘴上没把门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咱们闺女争气,不能被你给拖累了!”
窗外,许茵茵目眦欲裂,眼眶通红。
果然说什么是不小心换错了都是假的!
调换身份给戚锦铺路,又在暴露后毁她清白。
因为这毒计,上一世,侯府一辈子都没有公开过她,戚锦仍旧是侯府大小姐。
后来还进了宫,成了太子妃。
许屠户和李秀娘后来也‘巧合’的救了太子妃,还被封了个伯爵,成了人上人!
一家子都踩着她的血肉向上爬!
好一个慈母心肠!
只可惜她重生了,李秀娘的谋算再成不了了!
许茵茵面色紫涨,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她要让许屠户和李秀娘付出代价!
许屠户嘟囔着说知道了,又皱眉听了一下隔壁的动静:“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李秀娘也接过话头:“应当是折腾累了,我出去找人来,你看着些。”
他们得抓个现场,把事情闹大,明天一早永平侯府来人,才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躲在墙脚,看着李秀娘出去了,再看看屋子里的许屠户,忽然张嘴尖叫了一声,然后跑回了自己房里。
房间里,丁成勇的尸体还在地上。
可她半点没有觉得害怕,经历过那么多事,她很明白,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也就是她刚回屋不久,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响了,许屠户在外头试探着喊:“茵茵?”
许茵茵在黑夜里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许屠户会来的。
这些年,许屠户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时常还动手动脚,甚至偷看她洗澡。
她曾经跟李秀娘说过,李秀娘却骂她是非精,挑拨离间。
“爹。”许茵茵轻轻叫了一声。
“哎!”许屠户贼眉鼠眼,心思瞬间活络了。
本来也不是亲生的,反正都被丁成勇玩儿了,他再占点便宜又怎么了?
这么想着,他喉头滚动,闪身进了门,借着隐约的月光,朝着床边摸过去。
谁知道没走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他哎哟一声,摸索着准备站起来,却摸到了一手的黏腻液体。
是......血?!
借着月光,许屠户看到地上躺着的丁成勇。
应该是丁成勇,身形和衣裳都对得上,可.....可头却几乎被砸的陷到了地里,已经血肉模糊了!
“啊!”他肝胆俱裂的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想爬起来逃走。
可一转身才发现,月光下,许茵茵朝着他勾唇冷笑:“爹,你既然应了,便让我送你上路吧。”
不等许屠户哆哆嗦嗦的后退,许茵茵身形飞快的往前一扑,手里的木簪准确无误的送进了许屠户的脖子。
许屠户死命的去捂自己的脖子,却发现根本是徒劳无功,血如同水一般拼命涌出来。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神惊恐的看着许茵茵。
他不明白,向来乖巧温顺小白兔一样的女儿,怎么变成了地狱里的厉鬼。
许茵茵也没跟他继续废话的时间,她拖着许屠户的腿,将他拖到丁成勇的尸体旁边,翻过来背对着躺好。
他脖子上的木簪还在,可许屠户已经逐渐没了生息。
许茵茵顾不得休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李秀娘很快就会带人过来,她要在李秀娘来之前,把这两个人的死都给来个盖棺定论。
她打开门径直朝着村长家跑去。

张妈妈快马赶回了京城。
永平侯夫人王氏看完了庄子呈上来的账目,正要喝茶,便听见外头传来大少爷戚云亭的声音。
她顿时放了手里的茶,看着刚进来的戚云亭:“看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戚家的孩子男女分开序齿,戚云亭是王氏的头一个孩子,是长子嫡孙,一家人都将他看的跟宝贝疙瘩似地。
戚云亭在母亲跟前自如的很,笑呵呵的拈了一块桂花糕吃了一口,才说:“今儿跟朋友去锦绣楼看评戏了。”
“你妹妹今儿回来,你还有心情去看评戏?”王氏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你这个做哥哥的,本该亲自去接人回来的!”
戚云亭嗤之以鼻,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娘,让我去接那个乡下丫头回来,你要吓死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啊?”
他对这个妹妹是十分不屑的,拍了拍手就站起身:“也不怕折了她的福分!行了,儿子还有功课呢,先回房去了。”
见他如此不当回事,王氏气的头痛:“混账!她到底是你妹妹,你少一口一个乡下丫头的!”
戚云亭面色陡然冷淡:“她才不是!我的妹妹是京城明珠!是琴棋书画信手拈来的才女!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就娘把她当回事!”
这番话已经十分难听了,可是王氏却只是不痛不痒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再不济,也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有不好的,带回来再好好的教就是了。”
戚云亭翻了个白眼:“娘,这话您留着哄您自己吧,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改什么啊?要我说,您一开始就不该把人接回来,直接扔到庄子里,让她自生自灭也就是了。”
王氏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
得知自己的孩子竟然是抱错的之后,她真是觉得天都塌了。
她生戚云亭的时候大出血,身体极不好,太医都说,她以后怕是不能再生了。
怀上第二胎的时候,她胎像不稳,这个孩子,是她一步一叩首从菩萨那里求来的。
因为来的艰难,所以格外珍惜。
在不知道戚锦的身世之前,王氏对这个女儿几乎投入了所有的心思,一门心思的培养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越是如此,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就越是难以割舍。
虽然说亲生女儿得找回来,但是戚家的人不约而同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戚锦也绝不能走。
为了接许茵茵回来的事儿,戚锦这些天也一直都病着。
现在听见儿子也这样冷淡,王氏也来气了:“你少口口声声扔这儿扔那儿的!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只小猫小狗儿!”
正说着,底下人禀报说是张妈妈回来了。
王氏急忙训斥儿子:“你给我老实些,你妹妹刚回来,她这些年也不容易,吃尽了苦头,你别把人给吓着了!”
说完便点头示意下人带张妈妈进来。
谁知道张妈妈是一个人回来的。
王氏有些诧异:“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茵茵呢?”
张妈妈苦着脸将乡下的事情说了,看看王氏的脸色,又看看戚云亭,低声说:“大小姐说......她信不过我们这些人了,要,要让一个主子去接,她才回来!”
什么?
王氏直起身子来:“花嬷嬷要溺死她?!”
她满心都是震惊!
戚云亭更是大怒:“胡说八道!这个贱丫头是疯了吧?她胡说八道什么?”
张妈妈也知道戚云亭对戚锦十分疼宠,更是看不上养在乡下这么多年的许茵茵。
但是奈何这件事她自己也没法子,此时也自能硬着头皮说:“是.....是真的.....大小姐说,她还没回来,府里的下人竟然就要杀她,她是不敢再回来了,若是府里不给个说法,她,她就去报官!”
戚云亭都被气笑了:“贱丫头!什么混账东西,她知道衙门的门儿往哪边开吗?报官,让她去报去!”
张妈妈满身都是冷汗。
她也知道,说到底许茵茵还真是那个不受重视的。
尤其是大少爷,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的妹妹只有戚锦这样的话。
王氏却在震惊之后回过神来。
她问张妈妈:“花嬷嬷呢?”
张妈妈压低了声音:“回夫人,花嬷嬷已经死了,是大小姐亲自拖着到岸上的,大小姐水性好......”
王氏的脸沉下来。
沉默片刻,她吩咐下人:“去,请二小姐过来。”
戚云亭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听见王氏这么说,顿时睁大眼:“娘,您不是真的相信那个小贱种的话吧?阿锦怎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啊?”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戚云亭这么骂骂咧咧的,王氏烦躁的很,她冷冷看着儿子呵斥:“好了!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在这里叫嚷什么?!”
戚云亭不服:“还有什么弄不清楚的?我看就是她信口雌黄,故意胡说八道!”
王氏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让人去叫戚锦。
又顿了顿,沉声说:“去收拾收拾,让二少爷去接她回来。”
二少爷,是万姨娘所出,只比大少爷小一岁,他如今是在家里的学堂读书。
原本让他去接许茵茵都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句话,王氏又有些迟疑,犹豫片刻扬手:“不!等等,算了,二少爷年纪到底还是太小了......”
已经出了人命,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定得妥善处置才行。
张妈妈等着王氏开口。
王氏沉默片刻,外头忽然传来永平侯戚震的声音:“谁的年纪太小了?”
一听见戚震的声音,屋子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就连刚才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的戚云亭也马上老实的站好了。
王氏见了他,急忙笑着想要遮掩:“侯爷,没什么......”
戚震拂袖在旁边坐下,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问:“真的没什么?那怎么,有人都找到我衙门里去了?”
什么?
王氏有些错愕:“侯爷说什么?谁找到您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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