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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亲,我去世子府享福了权黛儿萧景疏全文

柳兰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敢辱骂夫人,真是世子爷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姜嬷嬷敢肯定,等萧景疏回来知道了,他也不会站在姚莹莹这边。如果是三年前,她还不敢笃定,那时候两人的感情柔情蜜意,坚不可摧,可现在不一样了。从萧景疏松口答应娶侧妃入府时,她就知道不一样了。更何况昨夜世子爷还宿在了新房里,有了小少夫人,这少夫人的地位可就在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听着就心烦。”程氏见姚莹莹一直闹腾个没完,直接朝一侧的王嬷嬷吩咐。“是,夫人。”王嬷嬷随手扯了一块布,走过去就捏着姚莹莹的嘴巴,把布塞了进去。“yue!”也不知道是什么布,一入嘴就是一股子的腥臭味,姚莹莹被熏得直犯恶心。程氏看到姚莹莹就觉得烦,留姜嬷嬷和几个婆子压着她,就带着王嬷嬷转身去了院子里。紫...

主角:权黛儿萧景疏   更新:2024-11-14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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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黛儿萧景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亲,我去世子府享福了权黛儿萧景疏全文》,由网络作家“柳兰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敢辱骂夫人,真是世子爷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姜嬷嬷敢肯定,等萧景疏回来知道了,他也不会站在姚莹莹这边。如果是三年前,她还不敢笃定,那时候两人的感情柔情蜜意,坚不可摧,可现在不一样了。从萧景疏松口答应娶侧妃入府时,她就知道不一样了。更何况昨夜世子爷还宿在了新房里,有了小少夫人,这少夫人的地位可就在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听着就心烦。”程氏见姚莹莹一直闹腾个没完,直接朝一侧的王嬷嬷吩咐。“是,夫人。”王嬷嬷随手扯了一块布,走过去就捏着姚莹莹的嘴巴,把布塞了进去。“yue!”也不知道是什么布,一入嘴就是一股子的腥臭味,姚莹莹被熏得直犯恶心。程氏看到姚莹莹就觉得烦,留姜嬷嬷和几个婆子压着她,就带着王嬷嬷转身去了院子里。紫...

《重生换亲,我去世子府享福了权黛儿萧景疏全文》精彩片段


还敢辱骂夫人,真是世子爷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姜嬷嬷敢肯定,等萧景疏回来知道了,他也不会站在姚莹莹这边。

如果是三年前,她还不敢笃定,那时候两人的感情柔情蜜意,坚不可摧,可现在不一样了。

从萧景疏松口答应娶侧妃入府时,她就知道不一样了。

更何况昨夜世子爷还宿在了新房里,有了小少夫人,这少夫人的地位可就在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听着就心烦。”

程氏见姚莹莹一直闹腾个没完,直接朝一侧的王嬷嬷吩咐。

“是,夫人。”

王嬷嬷随手扯了一块布,走过去就捏着姚莹莹的嘴巴,把布塞了进去。

“yue!”

也不知道是什么布,一入嘴就是一股子的腥臭味,姚莹莹被熏得直犯恶心。

程氏看到姚莹莹就觉得烦,留姜嬷嬷和几个婆子压着她,就带着王嬷嬷转身去了院子里。

紫烟几个跟着的伺候姚莹莹的丫鬟,声都不敢出。

默默的跪在佛堂外面。

她们要是不跟着罚跪,等少夫人出来了,定又要拿她们撒气。

紫烟等人伺候姚莹莹也伺候出了经验。

“夫人,您也不必太忧心。”

王嬷嬷站在程氏身边,看她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愁绪,忍不住出声劝慰:“有了小少夫人,再过不了几年,世子爷说不定就会腻了那个人,到时候怎么处置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若是小少夫人有了身孕,那个人谁还会记得她是谁,您且放宽心。”

要不是萧景疏护得紧,程氏早就悄悄一碗毒药把姚莹莹药死了,哪里还能轮得到她在府里上蹿下跳的。

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女,若不是萧景疏看重她,她还能活到现在?

想到权黛儿,程氏深深吸了口气,又轻轻的吐了出来,“你说得对。”

“幸好我把黛儿给娶了进来,黛儿看着就是个好的,不像里面那个,真是让人恶心。”

“且让她再蹦跶一段时间,等景疏彻底腻了她,我就让景疏把她休了,把黛儿扶上位。”

“区区一个侧妃,真是委屈了黛儿那个孩子。”

程氏说这话时,声音极低,也就只有身边的王嬷嬷能听得清。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站的远,根本就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

王嬷嬷被程氏话里的意思震惊到了。

她知道程氏看重权黛儿,但没想到会这么看重!

夫人居然还存了把少夫人休了,扶小少夫人上位的心思!

这、这对小少夫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过,这事现在还不能透露出去,她也不能跟小少夫人说。

她眼光可真好,第一眼见小少夫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小少夫人可不是一般人!

没想到才进府第二天,就接连得了世子爷和夫人的宠爱。

等小少夫人有了身孕,怀了世子爷的孩子,那还不得宠到天上去啊。

王嬷嬷也是为权黛儿高兴,轻轻低声应道,“是,夫人,还是您疼小少夫人。”

“小少夫人命人送来的老参,您可要含上一片?”

老参切片含着最是补人气血,京中许多都是病重之人或是生产乏力的产妇,才需要含着参片吊着一口气。

不过夫人这几年,被世子爷和小少夫人气的卧床了好几次,身体早有亏空。

含上一片,补上几日,身体也能有极大的好转。

“好,还是我这个小儿媳妇贴心,惦记着我的身体,一眼就看出来我身体不好,特地送了老参过来。”


嫁给沈瑾年的冲劲,更是被冲淡了一些。

她、真的做对了吗?

嫁给沈瑾年,真的是对的吗?

“拜堂喽!!!”

喜婆子的声音,将权晚宁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着对面的沈瑾年,俊美的容貌在一身大红喜袍的映衬下,比上一次见时更添了几分艳色。

此刻他满眼都是她。

就算是在盖头下,她也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双眸中的火热。

这让权晚宁稍稍安心,是对的,一定会是对的!

她会证明,嫁给沈瑾年就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一定会过得比权黛儿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她终于是正妻了!!

在喜婆子的高声下,还有众人的笑闹、祝贺声下,权晚宁和沈瑾年拜完堂,被众人簇拥着去往新房。

沈家清贫,住的地方也小。

前院用来招待宾客,沈瑾年还特意跟隔壁的邻居借了地方,将一半的宾客挪了过去,在那边招待。

不然就沈家的小院子,根本坐不下那么多人。

厅堂两边是沈母住的屋子和厨房,还有一个小的杂物房。

后边才是单独的一间大屋子,原本是沈瑾年的房间和书房。

现在改做了新房,屋子里挂满了红绸,门上、窗子上贴着大红喜字。

屋内的桌子上摆着红蜡烛,花生、红枣、桂圆、莲子。

床上铺着大红喜被。

权晚宁坐在床上。

沈瑾年又被众人簇拥着出去,到院子里喝酒。

沈瑾年端着杯盏,接受着同窗、好友、亲戚、邻里的祝贺,一杯杯酒下肚,如玉般的面容上浮着一层层红晕。

新房里的权晚宁,看着屋里的摆设、布置,刚好了大半的心情,又气恼了起来。

上一世她嫁平阳王府,那屋子可比这大三四倍!

这么小的屋子,怎么住啊。

权晚宁的贴身丫鬟,明显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劲,低声询问道。

“大小姐,您要不要先喝点水?或者吃点糕点垫一垫?”

“早上出门时,您就没吃什么东西。”

红菱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帕子仔仔细细的包着几层,里面是权晚宁爱吃的芙蓉糕。

“我不想吃,你拿远些,红莲和嬷嬷她们,可都安排好了?”

权晚宁没胃口,这么小的地方,还好她没带太多人过来。

不然晚上连住都没地方住。

红菱将几块芙蓉糕又仔细包好,放回怀里,“回大小姐,都安排好了。”

“红莲姐姐和曾嬷嬷,已经带着几个丫鬟和嬷嬷,去了夫人给您买的宅子里,把您日常用的东西都带了一份过去。”

“一会收拾好了她们就会回来了。”

权晚宁点点头,屋子里太小,人多站着看得她头疼。

“红菱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大小姐。”

丫鬟们应了一声,行礼后就退出去了,唯一留下来主持最后流程的一个喜婆子,也不自讨没趣,自觉的跟着出去,在门外守着。

天不过刚黑,宾客就渐渐地散了。

沈瑾年再次踏入了新房。

今日是他娶妻的日子,虽然娶的不是他一开始就想娶的人。

但嫡女好过庶女,对他的帮助也更大。

只是可惜了那侯府二小姐的容貌。

“你们都出去吧,喜钱去我娘那里领。”

喜婆子和丫鬟们刚跟着入新房,喜婆子还没来得及走流程,就又退了出去。

行吧。

反正完事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喜婆子照例去领了喜钱,拿着到手的五百文钱,心情复杂的出了沈家的院门。


“啊.......”

“打!给我狠狠的打!”

权黛儿一睁开眼听到这句话,还有那一棍一棍,狠狠落在她身上的棍子。

她就知道,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与嫡姐同时定亲那一日。

上一世,嫡母刘氏给她相看了一户清贫的书生,把她许了那书生当正妻。

她是府中庶出的二小姐,生母是姨娘,在她三岁时便去世了。

府里当家的是夫人刘氏,能安排她嫁给一个书生当正妻,已经是对她极好了。

至少没把她送去给人当填房、妾室,攀附权贵,交换利益。

嫁了书生后,她的日子越过越好,书生连中三元,成了皇上钦点的状元,前途一片光明!

嫡姐则是被平阳王府夫人程氏看中,聘为世子侧妃。

平阳王府乃是祖上有功绩,且与皇室有血缘关系的宗亲。

破落的侯府嫡小姐能被看上,聘为世子侧妃,已是无上荣光,实属高嫁!

且因世子妃嫁入平阳王府三年无孕,聘嫡姐入府为侧妃,也是为了替王府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若是嫡姐能生下孩子,不论男女,也算是在王府彻底站稳了脚跟。

有婆母公爹护着,还有孩子傍身,就算只是个侧妃,也能在王府过得舒心畅快。

只可惜,嫡姐不满自己堂堂侯府嫡女,却只能入府做个侧妃,心中不甘,新婚夜便与世子发生了争执。

世子怒而离去,嫡姐独守空房,第二日便被婆母公爹训斥责罚。

之后更是闹得不可开交,还将世子妃推进了池子里,被世子彻底厌弃。

婆母公爹也对她失望至极,将她关在院子里,自生自灭。

状元游街那日,嫡姐不知怎的跑出来,看到她与丈夫同游,风光无限,一时似发了疯般冲过来,将她一簪子刺死!

可惜她还未曾享受到,身为状元夫人的荣华富贵,就直接没了气。

再次一睁眼,就回了侯府,她与嫡姐刚定亲那日。

她记得,那一日嫡姐只因她为人正妻这两个字,就胡乱寻了个由头,命人将她压在长凳上打了一顿。

打得她半个多月下不来床。

正当她发愣时,嫡姐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给我狠狠的打!”

“不给她长长记性,她就不知道教训!”

“是!”

丫鬟婆子领命,又是一棍子狠狠的落在权黛儿身上!

“啊.......”

权黛儿低低叫了一声,瞬间回神。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臀和腿根处,已经痛得麻木了。

女子一张精致清纯又带着妩媚的脸颊,满是苍白和冷汗。

她整个人面朝下的趴在长凳上,两个粗使婆子抓着她的胳膊,压着她的肩,让她上半身动弹不得。

双脚的脚踝被两个粗使丫鬟,攥在手里贴着长凳压着。

另有两个粗壮的嬷嬷,拿着拳头大的棍子,打在她的臀部、双腿腿根处。

权黛儿根本就无力反抗,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被压在一旁堵着嘴。

根本就挣脱不开,也救不了她。

权黛儿眼前被汗水浸湿,有些刺痛,还有些酸涩。

还好,能重来一回,就算是挨了打也值得。

想到前世死时,被嫡姐用簪子扎在心口的痛楚,权黛儿才知,原来嫡姐恨她至此。

终于,十棍子打完了。

两个嬷嬷收了棍子,另外两个婆子、丫鬟也松了手。

安宁侯府嫡女权晚宁站在长凳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权黛儿,娇俏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张扬。

“下次再敢凑到我面前来,我就让人把你打死!”

“反正你不过是庶出,就算打死了,父亲也不会管。”

“你自己最好识相点!哼!走!”

轻哼了一声,权晚宁带着嬷嬷丫鬟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只留下被打得半死的权黛儿,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

两个丫鬟头发凌乱,脸上都布着巴掌印,身上不知被掐了多少下。

小桃、小柳红肿着脸颊,通红着眼眶扑到了权黛儿身边。

“小姐!”

“呜呜呜......... ”

“大小姐也太过分了,竟然命人把您打成这样!”

“呜呜呜.......奴婢去找侯爷告状,侯爷总归是您的父亲,不会不管的!”

小桃哭着说完,就准备去前院找侯爷告状。

权黛儿哑着嗓子说,“别、别去,父亲.........他不会管的。”

“若是要管父亲早就管了,这么些年我在府里受的委屈,父亲不会不知道.........小桃,小柳,你们一人回去找周嬷嬷和二丫。”

“把小院中的板子拿来,先把我抬回去,然后再拿了银子去外面请大夫。”

“记得请个女大夫,小姐我的伤不方便给外人看。”

“小姐.........”小桃哭红着双眼。

小柳比小桃年长一岁,性子较为沉稳,她当机立断说道。

“小桃,就听小姐的,你快回去找人来!”

小桃看了看权黛儿,又看了看小柳,只得放弃了找侯爷告状的想法。

当即站起身,往翠竹院的方向跑,“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回来!”

小柳拿着帕子,擦着权黛儿脸上的汗,“小姐.......”

她心疼得眼泪直掉。

“哭什么........你家小姐,还死不了。”

权黛儿苍白着脸,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见过大公子!”

小柳回头一看,赶紧跪下行礼。

权黛儿趴在长凳上,扭着头艰难的往后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俊朗,气质温润如玉,身形挺拔修长的身影由远及近。

权羡之!

她名义上的大哥,侯府嫡长子,跟嫡姐权晚宁都是夫人刘氏所生。

“大哥.........”

权黛儿低垂着眼睫,声音沙哑破碎。

权羡之看着眼前的权黛儿,身后的衣裙血肉模糊,特别是臀部。

他赶紧移开眼,将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丢给了一旁的小柳。

“给你家小姐盖上。”

“怎么伤得这么重?谁打的?”

小柳接过外袍,盖在权黛儿腰背臀腿处,遮住了那模糊不堪的一幕。

“谢、谢过大哥。”

权黛儿只道了谢,却并未回答是谁打的。

就算她不说,只要她大哥想知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上一世她就说了,可她大哥是怎么说的?

“你姐姐许是没交代清楚,丫鬟婆子下手不知分寸。”

“待我回去后训斥她一番,再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你莫要怨恨你姐姐。”

之后呢?

她嫡姐确实给她赔礼道歉了,只是不是她亲自来的。

而是让她院里的一个烧火丫头来的,还给她丢了几根廉价的簪子,说是赔礼。

让她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别计较。

呵!

她白白挨了一顿打,被打得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结果就这几句不痛不痒的道歉,还是一个烧火丫头来的?!

还有那几根廉价的簪子,送给府里的丫鬟,丫鬟都不屑戴!

拿这种东西来敷衍她!

所以说不说也没有什么意思,有的仇还是得亲自报!

上一世,她顾念大哥对她的那一点点照顾和情谊,一直把这事憋在心里,嫁人后一心过着自己的日子。

也没想着要去找嫡姐报仇。

可嫡姐却是一簪子把她刺死了,新仇加上旧恨,这一世,她不会再顾念那点可笑的照顾和情谊。

也不会再对大哥如上一世那般珍重。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种可笑的亲情和情谊,谁要谁便拿去,她不要!

看权黛儿低垂着头,权羡之拧着眉看向一旁的小厮。

“怎么回事?”

小厮砚书赶紧低声说道,“回大公子,是大小姐命人打的。”

“大小姐与二小姐在路上起了争执,二小姐碰碎了大小姐心爱的镯子。”

“大小姐一气之下就命丫鬟婆子,把二小姐压着打了棍子。”

小厮砚书今日正好在府里,没跟着权羡之出门。

因而这边发生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从其他小厮仆从口中知道了。

当大公子权羡之问起时,他才能在第一时间,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这也是他能在一众小厮仆从中,一跃成为大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还一待就这么多年的原因。

他的名字,还是大公子亲自赐的,唯一一个。

“晚宁打的?”

听了小厮的话,权羡之的双眉依旧皱着,眼中带着疑惑。

如玉般的面容望向权黛儿,声音清朗温润,如夏天的风。

“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稍后我会去找你姐姐,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

权黛儿毫不意外,依旧沉默着没说话。

她身上痛得厉害,只想着小桃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看着权黛儿的发顶,权羡之只当她痛得晕了过去,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

“去外面医馆请个大夫回来,诊金、药钱一应从我月例银子里扣。”

“是,大公子。”

小桃正好带着周嬷嬷、二丫抬着一块板子跑了来。

看到权羡之,全都跪下行礼,“见过大公子。”

“嗯。”

权羡之点了下头,对身边的另外几个小厮道,“你们两个,帮着一块把二小姐抬回去。”

“路上小心着些,别颠着。”

“是,大公子。”

两个小厮一前一后抬着板子,小桃、小柳、周嬷嬷、二丫跟在一旁,也伸手帮着抬。

权黛儿索性装晕,被人一路抬着回了翠竹院。

反正她脸色也苍白得厉害,旁人也看不出来她是真晕还是假晕。

被搬到了床上,等小厮走后,权黛儿才睁开眼睛。

权羡之并没有跟来,在这里的只有小桃、小柳、周嬷嬷和二丫。

“二丫,你快去厨房端些清水来!”

“小柳!剪子!”

周嬷嬷镇定的指挥。

小心翼翼的,把权黛儿身上的衣裙掀了起来,堆叠在腰背上。

露出血肉模糊,被染得鲜红的白色里裤,她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哽咽着声音,轻柔的道,“小姐........会有点疼,您忍忍。”

“好.........有、有劳嬷嬷了,嘶........”

一声轻呼。

权黛儿苍白着脸,清透的眼眸中带着湿润,一双细细的黛眉紧紧的皱着。

雪白的贝齿咬在惨白的唇瓣上,印出几个浅浅的齿印。

显然是极痛的。

周嬷嬷用剪子把权黛儿身上的里裤,一点一点的剪开。

露出里面,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部和大腿根。

雪白的肌肤与那殷红的一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我可怜的小姐.........”

在眼眶中打滚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周嬷嬷红着眼眶,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手很稳的帮权黛儿清洗伤处。

“大小姐无非是看小姐没有生母,无人撑腰,若是姨娘还在......”

权黛儿忙把话头接了过来,声音虚弱,小得让人听不清。

“若是......若是姨娘还在,看到我这样,也、也定是要心疼的。”

“嬷嬷可别再说了........这话若是让人听了去,姐姐又要不高兴了。”

权黛儿低垂着眼,她的生母柳氏,是府里的姨娘。

原也是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专管女红绣活,有一手好刺绣!

在小姐面前也是得脸的!

只可惜,小姐府上犯了事,全府上下全遭了难,府中女眷全被发卖了出去。

她娘长得貌美,几经转手被人买了去,当瘦马养了几年。

后被侯爷权承宗看中买了回来,带进府中做了姨娘。

第二年就生下了她,只是生产时伤了身子,再难有孕。

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不过三年就去了,只留下她一人。

父亲不管府里的事,府中都是夫人刘氏管事。

嫡母刘氏一向不喜府中的姨娘庶女,尤其是她和她生母柳氏。

柳氏长了一张好脸,刚入府时很得侯爷权承宗的宠爱,因而被刘氏嫉恨。

权黛儿完全遗传了柳氏的美貌和优点,一双眼眸清透又妩媚。

只稍稍的抬眼一瞧,就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偏她自己还不自觉,一脸澄澈的望着你。

这就更让刘氏对权黛儿,这个姨娘生的庶女不待见!

自生母柳氏死后,权黛儿自小便是由她的贴身丫鬟带大的,也就是如今的周嬷嬷。

周嬷嬷眼含热泪,心疼的帮权黛儿清洗伤口,还要控制着不让眼泪掉在伤口上。

“如今我无权无势,护不住你们,姐姐连我都敢打。”

“若是要把你们发卖出去,或是寻个由头打死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救不了你们。”

“小姐我没本事,让你们也跟着受苦了。”

权黛儿低低的叹着气。

上一世,就在她出嫁前,嫡母刘氏以偷盗主子财物的罪名,把小桃和小柳发卖了出去。

任凭她怎么解释、求饶都没用。

刘氏命人把她打了一顿关起来,等她再次被放出来的时候。

小桃、小柳已经被卖去了码头,还是以最低廉的价格,贱卖给了渔船。

渔船常年在水上漂泊,到处托运货物、行商,被卖到渔船上的女子,比青楼里最低等的妓子还要凄惨!

除了伺候船上的船员,供他们发泄欲火,还要忍受那些变态、非人的折磨!

每日只能待在船舱底部,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小隔间里。

每到一个码头,船一靠岸,还要供当地的富商、官员玩乐。

每天被打死、玩死、折磨死的,不下百人!

那些人卖的都是死契,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管。

有些人还会被当成货物,与其他船只或是当地的人进行交换。

船上的每一个被卖过去的女子,都不知道会被倒卖多少次。

有的十几次,有的几十次,直到死.........

等她拖着一身的伤偷跑出府,去码头找的时候,那条船早就不见了,小桃和小柳也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之后她就被刘氏一直关在屋里,严加看管,直到出嫁那天才出了屋子。

嫁人后她每隔五天,船停泊一次,就去找一次,就盼着能再次见到小桃小柳,就算花再多银子,也要把她们赎回来!

只是.........直到她死,都没有再看到她们一眼。

这一世,她一定要想办法护住她们!

不能再让她们被刘氏发卖出去!

“小姐,小桃不怪你,是小桃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

“呜呜呜.........”

“小姐..........”

小桃、小柳、周嬷嬷全都通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周嬷嬷轻轻的摸了摸权黛儿的脑袋,声音颤抖,“小姐........都是嬷嬷没本事,没能保护好你,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姨娘。”

“嬷嬷,您别这么说........”

权黛儿眼中蓄满了泪水,拉住了周嬷嬷的手。

“小姐!大夫来了!!”

二丫端着清水从屋外快步走了进来。

听到这话,周嬷嬷和小桃、小柳,赶紧拿了边上的被子,把权黛儿盖住,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快请!”

权黛儿说了一声,小桃快步出去,不一会又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挎着药箱的大夫。

大夫下巴上蓄着半白的胡须。

大哥给她请的是男大夫?

大盛朝也是有女大夫的,只是数量极少,一般要看诊需要提前让人去约,定下看诊的时间,要么就得花大价钱才能把人请来。

城中的女大夫,都不在?

权黛儿把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抹了抹脸。

“周嬷嬷。”

“是,小姐。”

周嬷嬷已经恢复了往日里严厉的模样,将大夫请了过来,又在权黛儿手腕上盖了帕子。

大夫也不是第一次给京城里的夫人小姐看诊了,也清楚这里面的规矩,把手搭在锦帕上。

另一手摸着半白的胡须,垂着眼。

半晌,收回手,“依小姐这脉象来看,伤得不轻,好在都是些皮肉伤,未曾伤到要害。”

“好好养养便能痊愈。”

周嬷嬷松了口气,又想到伤到的腿根处,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大夫,不知我家小姐这伤势,可会对日后的子嗣有所影响?”

这.........

大夫惊得胡子一抖,“倒是不会,依脉象来看,并无任何影响。”

“小姐身体康健,只是有些虚弱加上气血两亏,老夫开几副药,好好调理调理并无大碍。”

“那就好,不知我家小姐这伤处.........”

“无妨,老夫再开些止血涂抹的药膏,定时更换清洗,四五日便可结痂,半月后可下床走动。”

“不过还需多加小心,最好是多休养几日,别急着下床。”

“有劳您了。”

权黛儿点头致谢,便让小柳将人请到一边写药方。

大夫写完后将药方递给了小柳,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然后才在丫鬟的指引下出了翠竹院,半道又在一名小厮的指引下,跟着去了清风院。

清风院,是大公子权羡之的住处。

“大公子,人来了。”

把大夫带进屋里后,小厮行了礼,退了出去。

大夫朝权羡之行礼道,“见过权大公子。”

“二姑娘伤势如何?”权羡之问。

“回大公子,二姑娘都是皮外伤,未曾伤着根本,好好养养,不出一月就可痊愈。”

“好,有劳了。”

权羡之给了身边的小厮一个眼神,砚书就赶紧上前道。

“小的带您去账房领银子,顺带着把药开了抓回来。”

大夫跟着小厮走了。

等他们走后,权羡之想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了芙蓉院。

芙蓉院,是安宁侯府嫡女权晚宁的院子。

“大哥!你就因为一个瘦马出身的庶女,来指责我?”

“我可是你嫡亲的妹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就是这样向着外人,不顾自己亲妹妹的人吗?!”

权晚宁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哥哥,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掩饰不住的嫉妒!

权黛儿这个贱人!

仗着有一张好脸,装柔弱装无辜装可怜,把她哥哥迷得晕头转向!

她就是一个狐狸精!

一个惯会勾引人的骚狐狸!!

“晚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记得你的规矩你的教养吗?!”

“谁叫你这样说话的?!这就是你身为安宁侯府嫡女的教养吗?!”

权羡之如玉般的脸上凝着冰霜,看着权晚宁的眼神透着失望。

“母亲已经把她许给了沈瑾年,沈瑾年与我在同一个书院,他的学识有目共睹,将来必会有所成就!”

“如今二妹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将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要为了一点小事闹得这么难看?”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让沈瑾年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侯府?”


“还不是那权黛儿抢了我的亲事!”

权香槿气得直跺脚,“要不是她,嫁去平阳王府的人就是我了,那这些陪嫁也都是我的!”

“都怪她都怪她!我恨死她了!呜呜呜........”

权香槿直接气哭了,丫鬟心累得叹了口气。

自从大小姐和二小姐换了亲事,定了二小姐嫁去平阳王府,小姐都不知道闹了多少回了。

每回都跟二小姐有关。

明明都是庶女,二小姐却能鱼跃龙门嫁去平阳王府,小姐的婚事却还没个着落,也不知将来会被刘氏许去哪个人家.........

唉.........

“小姐,大公子来了。”

小桃从外面进来对权黛儿说,权黛儿正坐在窗边手里绣着红肚兜。

听到大哥来了,停了手里的活,把绣了一半的红肚兜放进篮子里,用一块布盖住,才抬眸道,“快请。”

“是,小姐。”

小桃出去没一会,就领着权羡之进来了。

“大哥。”

权黛儿起身行礼,权羡之从砚书手里拿过一个盒子,上前递给权黛儿。

“这是大哥给你添的妆,看看。”

“谢谢大哥。”

权黛儿接过盒子,上一世大哥给她的添妆,不过是一支狼毫,还是只适合男子用的狼毫。

不过是借她的手送给沈瑾年。

不知道这一世,他会给什么?

权黛儿缓缓的打开盒子,眼眸顿时惊讶了一瞬!

点翠掐丝嵌明珠富贵牡丹花头面!

大哥居然舍得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大哥?”

“怎么样?喜欢吗?”

权羡之如玉般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权黛儿。

“这是我在银楼看到的头面,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正好买下来赠与你,给你添妆。”

银楼,是京中最大的首饰铺子,一共上下三层。

里面所售卖的头面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最贵的,京中女子人人追捧!

“谢谢大哥!我很喜欢!”

权黛儿轻轻的碰了碰上面镶嵌的明珠。

上一世大哥给权晚宁的添妆,也不过是一对银楼的孔雀簪子,居然舍得这么大的血本,给她送一整套的头面?

还是这么贵重的点翠掐丝嵌明珠富贵牡丹花头面?

权羡之看权黛儿喜欢,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后,就出门走了。

目送权羡之出了院子,权黛儿把盒子合上,让小柳拿去收好了。

不管大哥是什么意思,反正东西是好东西,只要给了她她就拿着,那都是她以后的家当。

权羡之回院子里又准备了另一样添妆,才带着砚书去了权晚宁的院子。

“这是大哥送你的添妆。”

权羡之看了砚书一眼,砚书赶紧将手里捧着的盒子,送到权晚宁面前。

权晚宁欣喜的接过,脸上扬起一个娇俏的笑容,“谢谢哥哥!”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上等的狼毫笔。

权晚宁的笑容僵了一下,她还以为会是簪子、头面,没想到就是一支狼毫笔。

虽然这个狼毫笔的价值也很高,对读书人来说可遇不可求,可是对她来说没用啊,她根本用不上!

权羡之看权晚宁脸色有些不对,疑惑道,“怎么?你不喜欢?”

“啊,不、没没有,我挺喜欢的,就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哥哥会送我一支笔。”

权晚宁失望的把盒子合上,放到一旁的桌上。

权羡之说,“你不是要嫁去沈家,嫁给沈瑾年嘛,这笔他用得上。”

“你的东西不少,他能用得上的却是不多,这支笔他应该是会喜欢的。”

不管妹妹说的是不是真的,沈瑾年将来能不能高中状元,跟他打好关系,对他来说总是没有坏处的。

权晚宁脸上的笑,彻底维持不住了,“哥,你送我这支笔,就是为了让我给沈瑾年?”

“到底是我是你妹妹,还是他是你妹妹?说是给我添妆的,其实就是给他送东西!”

“晚宁!”

权羡之脸上的温和笑容褪去,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让你把笔送给沈瑾年,也是为了让你和他增进感情!”

“你嫁给他后不就跟他是一体的了?他好你才能好,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妹妹居然想不通,权羡之开始怀疑侯府嫡女的智商了。

他跟权晚宁,真的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吗?

权羡之像权承宗,权承宗年轻时也是俊美风流的世子一枚。

权羡之的容貌,完全继承了权承宗俊美的优点,甚至还多添了几分如玉气质,比权承宗年轻时还要俊美却不风流。

一身温润的气质,让他有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美称。

京中不知多少闺阁女子,都对其心生爱慕,倾心不已。

看着权羡之脸色不虞的模样,权晚宁的气焰也消了不少,她一向最怕哥哥生气的样子。

“哥哥.........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你给我送的笔也是为我好,我知道错了.........”

权晚宁拉着权羡之的衣袖,轻轻的摇晃撒娇。

权羡之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他摸了摸权晚宁的头发,“你知道就好,你是我妹妹我又怎会不疼你。”

权晚宁垂着的眼睛,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明明上一世,哥哥给的添妆是一对孔雀簪子,还是银楼出品的,独一无二的的簪子!

为什么这一世,就只给她一支狼毫??

是因为这一世,她嫁的是沈家沈瑾年吗??

权羡之走后,权晚宁就立刻让人去翠竹院打听。

当得知权黛儿得的添妆,是一整套头面时,气得把桌上装着狼毫的盒子,都给砸到了地上!

盒子里的狼毫都滚了出来。

“贱人!贱人!!”

哥哥居然给那个贱人一整套银楼的头面,只给她一支狼毫,还是用来送给沈瑾年的狼毫!

啊啊!!!

权晚宁气得双眼通红,把屋里全砸了一遍!

屋里院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没一个敢劝的,被砸了也不敢吭声,更不敢捂伤口。


这可是足足抵得过她将近三年的月银啊!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是,夫人。”

姜嬷嬷转身去取了镯子,将镯子装进一个盒子里。

夫人喊世子侧妃小少夫人,这可是明晃晃的偏爱啊。

按例世子侧妃是称呼侧少夫人的,而夫人却直接称呼她小少夫人,竟是连一个称呼,都舍不得她受委屈。

第二日。

“喂,醒醒,该起来了。”

萧景疏一早就醒了,从软榻上起身的时候腰酸背痛的,他还从未如此委屈过自己,在软榻上睡了一夜。

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走到喜榻边,喜被上摆放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已被人胡乱堆到了一边。

大红的喜被下微微的隆起一个弧度,那人正侧躺背对着他,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床榻上。

头发的主人睡得正香。

萧景疏皱着眉,伸手扯了扯权黛儿身上盖的喜被,“喂?你醒醒,该起了!”

“唔.........”

睡梦中的权黛儿双手扯着喜被,用脸蹭了蹭,“好困.......小桃,小柳.......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声音轻软似猫挠,听得萧景疏的心不由得有点痒痒的。

看着喜榻上那隆起的一小块,萧景疏咬了咬牙,今日还要辛苦她帮忙做戏,就让她再多睡一会。

萧景疏叫了丫鬟进来,给他梳洗换衣,还让她们动作都小心着些,别吵着权黛儿。

一众丫鬟心中都在感叹,世子侧妃是个有本事的。

新婚第一晚就让世子爷留宿不说,第二日一早还能再睡着,让世子爷自己起来洗漱穿衣。

跟当初的世子妃入府,有得一拼!

也不知道等世子妃知道了,会不会闹起来?

“好了,你们先下去。”

萧景疏洗漱穿衣好了之后,朝一众伺候的丫鬟们挥了挥手。

“是,世子爷。”

丫鬟们低声应了一句,行了礼后就捧着脸盆帕子有序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权黛儿正好也醒了,她呆呆的盯着床帐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不是在侯府,她已经嫁人了,如今是在平阳王府。

“世、世子爷。”

权黛儿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喜榻边上的萧景疏,惊得往后缩了缩。

一张芙蓉面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和惊慌失措。

“行了,你既醒了就起来梳妆吧,稍后我要出门去当值,你自己去给莹莹奉茶。”

“记住,对莹莹恭敬些,摆清楚你的身份,不要妄想越过莹莹去。”

“你只是一个侧妃,就要守好侧妃的本分。”

萧景疏再一次警告,看着权黛儿的眼神带着冷意。

“世子爷请放心,妾身明白,定会守好自己的本分,不会对世子妃不敬,只是若是世子妃有意刁难,妾身也不是个好惹的。 ”

权黛儿可没想过要当一个软柿子,任人揉捏。

萧景疏半眯着眼睛看着权黛儿,她果真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柔顺乖巧又听话。

话中带着刺。

摆明了如果莹莹敢为难她,她就敢顶撞莹莹。

萧景疏突然有点头疼,应了母亲的要求,将权黛儿娶进府里,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莹莹那边我会去叮嘱几句,若是言语间对你多有斥责,你忍着些就是,她毕竟是正妃。”

说完,萧景疏抬脚就准备转身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用权黛儿放在梳妆台上的簪子,刺破了自己的指腹,又从床榻上摸出一张雪白的帕子。

将指腹上的鲜血滴到帕子上,将帕子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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