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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 番外

姑娘横着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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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若是早些识时务,又何必受这些苦。”池奚宁放开了殷氏的手腕,却没有为她解穴,只在她耳边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我爹死后,先皇用私库补贴了池家万两黄金,加上我爹这些年的俸禄,和朝廷发放的抚恤,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两。”听得这话,殷氏当即心头一跳:“不……”“嘘……低调。”池奚宁打断了她脱口而出的辩驳,嫌弃她炸炸呜呜不好声听话,直接又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才接着轻声道:“我既然这么说,自然代表我有证据,二婶刚刚说这册子已经给祖母看过了,我想,应该是未必吧?”殷氏的神色动了动,想要张口说法,却发现又是无声。“二婶别急,先听我说完,再说不迟。”池奚宁看着她低声道:“祖母一直默许你留下一部分大房的钱银,却又觉得这般行事对父亲和我有愧,故而她...

主角:贺微宁陆知钏   更新:2024-11-13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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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宁陆知钏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婶若是早些识时务,又何必受这些苦。”池奚宁放开了殷氏的手腕,却没有为她解穴,只在她耳边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我爹死后,先皇用私库补贴了池家万两黄金,加上我爹这些年的俸禄,和朝廷发放的抚恤,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两。”听得这话,殷氏当即心头一跳:“不……”“嘘……低调。”池奚宁打断了她脱口而出的辩驳,嫌弃她炸炸呜呜不好声听话,直接又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才接着轻声道:“我既然这么说,自然代表我有证据,二婶刚刚说这册子已经给祖母看过了,我想,应该是未必吧?”殷氏的神色动了动,想要张口说法,却发现又是无声。“二婶别急,先听我说完,再说不迟。”池奚宁看着她低声道:“祖母一直默许你留下一部分大房的钱银,却又觉得这般行事对父亲和我有愧,故而她...

《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 番外》精彩片段


“二婶若是早些识时务,又何必受这些苦。”

池奚宁放开了殷氏的手腕,却没有为她解穴,只在她耳边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我爹死后,先皇用私库补贴了池家万两黄金,加上我爹这些年的俸禄,和朝廷发放的抚恤,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两。”

听得这话,殷氏当即心头一跳:“不……”

“嘘……低调。”

池奚宁打断了她脱口而出的辩驳,嫌弃她炸炸呜呜不好声听话,直接又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才接着轻声道:“我既然这么说,自然代表我有证据,二婶刚刚说这册子已经给祖母看过了,我想,应该是未必吧?”

殷氏的神色动了动,想要张口说法,却发现又是无声。

“二婶别急,先听我说完,再说不迟。”

池奚宁看着她低声道:“祖母一直默许你留下一部分大房的钱银,却又觉得这般行事对父亲和我有愧,故而她必定不会看你这册子,想必今日在你送去册子的时候,祖母直接让人回了话,让你自己处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甚至将原本打算给我另一笔银子,又给昧下了。”

殷氏闻言,神色动了动。

池奚宁说的没错,今日她送册子去的时候,老夫人确实连面都没见,只打发了于嬷嬷告诉她,让她看着办。

既然老夫人都不过问,那她又何必将那么多的银子都给一个外人?

殷氏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就原本要分给池奚宁的银子,又给昧下了。

她本觉得,昧下就昧下了,池奚宁压根不知道大房财物究竟有多少,即便她给少了,只要老夫人不为池奚宁做主,谁能耐她何?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池奚宁不仅知晓大房财物的数目,还竟然这般可怕。

殷氏惊疑不定的看着池奚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女,她到底是谁?!

“二婶可真是糊涂。”

池奚宁对她面上惊疑神色视而不见,只淡淡道:“你只知道祖母不愿掺和,却忘了祖母之所以默许,你只给部分财物给我,乃是因为她觉得,即便这肉烂了,也是烂在锅里的。”

“可若是她发现,这肉并没有烂在锅里呢?!”

这话一出,殷氏顿时瞪大了眼,她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说了,二婶莫要着急,待我说完之后,自然有你说的时候。”

池奚宁看着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嫁给二叔这样的人,二婶肯定很难吧?府里小妾一堆,他却还整天花天酒地饮酒作乐,非但不往家中拿银子,还要你去贴补他。”

“二婶你要强了一辈子,为了颜面也只能去贴补,然而二叔他那是个无底洞,你将嫁妆都贴补进了大半,却依旧丘壑难平。好在这时候,祖母生病了,中馈和大房的财物一并交到了你的手中。”

“见了得了中馈,二叔越发不知收敛,你还惦记着世子之位,自然不敢声张,只能接着帮他填补,中馈祖母偶尔会过问,你不敢太过挪用,便将主意打到了大房财物上。”

池奚宁越说,殷氏的脸色就越沉。

一开始她还激动的想要辩驳,可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惊惧。

托了三个身份融合的福,有着花魁记忆的池奚宁,自然知晓池容琨是青楼的常客,出手大方一掷千金。

好在世界意志会补充漏洞,不曾让二人见过面,否则还不知道是怎样社死的一个场景。

池容琨不过一个六品主事,月例才几十两,哪里够他这般挥霍?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定是殷氏填补了他的窟窿。

可殷氏主持中馈深得蒋老夫人满意,可见这中馈的银子她并没有敢太过挪用,剩下的唯一办法,不是她的嫁妆就是大房财物。

殷氏这般小气爱财,自然不会舍得动自己的嫁妆,前前后后串在一起,就能得出个清晰的过程和答案。

再者,池奚宁虽然不记得剧情,可这个身份为何会被下嫁出去的缘由,她确实知道的。

除了因为得罪了第三本书的男主,败坏了名声之外,更重要的是,池家爆了雷。

这个雷是什么她不记得,但她知道,因为这个雷,原本富庶的池国公府捉襟见肘,前来求娶的原主的人又给了一大笔的银子,池家人当即便将原主下嫁,一举两得。

如今想来,这雷多半与池容琨有着莫大的关系。

池奚宁好整以暇的看着殷氏那慌乱惊惧的神色,淡淡笑了笑道:“二婶的那些事儿,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该得的那部分。我要不多,十万两足矣。”

“此事若是二婶办好了,不但可以得到个善良容人又大度的名声,还可以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若不然,二婶莫说是银子,就是这掌家权,还有这世子之位,都与二房无缘了。”

“二婶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堂弟的前途着想,二婶觉得侄女儿我说的可在理?”

殷氏咬了咬唇,没有答话。

“哦,差点忘了。”池奚宁给殷氏解开哑穴,而后笑了笑道:“现在二婶可以说了。”

殷氏目色沉沉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怎么知道,给了银子之后,你会不会拿这个来恐吓我,无休止的朝我要银子?!”

“呵!”

池奚宁顿时给气笑了,她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且是已经让了许多出来,若不是看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份上,你觉得,我用的着同你商量?!”

“你以为,你那些假话能够唬得住我?这个册子,我往祖母面前一送,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过几日,便是祖父祖母为我认祖归宗办的宴席,若是我在宴席上一说,再将册子一放,你觉得又会如何?!”

池奚宁实在是厌烦殷氏这种,看上去很聪明,实际上眼界就井口那么大的蠢人,干脆将话说的更明白:“我若是贪得无厌,又岂会只同你要十万两?!”

“我初初归府,还不愿意在这京城声名远播,你最好把握好这个机会,别到时候,赔上了一切不说,还连累自己儿子的前程。还有,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不是在同你商量……”

池奚宁目光陡然转冷,在殷氏耳边一字一句道:“我是在威胁你!”


齐皓皱眉看了萧瑾川一眼,转眸对那面具男子道:“劫持了我,你定不会后悔。”

池奚宁简直要被气疯了,她现在无比后悔,那会儿说什么,为什么齐皓不自己去当人质的话。

萧瑾川的身份,面具男子肯定是知道的,若是再纠结下去,猜出齐皓身份,也只是迟早之事!

毕竟整个大齐,胆敢这么光明正大养着暗卫的人,就没几个!

齐皓是真心待她,甚至不顾自己身份,愿意替他涉险,池奚宁还没有恩将仇报的打算!

再者说,今天不管是齐皓也好,萧瑾川也罢,她若是真的用这两人其中一个换了,她敢保证,她绝对活不到明天早上。

因为他们俩,一个是齐澈的肱骨大臣、心腹,一个是齐澈的双生亲弟,身为帝王的齐澈,根本就不可能留着她这样一个祸害!

为今之计,只有自救!

面具男子从齐皓和萧瑾川脸上收回目光,转眸看向池奚宁,语声含着笑意:“他们二人都愿意代姑娘受过,我本人也不是个喜欢为难女子之人,不知姑娘觉得,我该用谁来代替你的好?”

他一边问着池奚宁,一边朝手下打手势,让他们先行将船只准备好。

池奚宁看了齐皓,又看了看萧瑾川,心头有了主意。

她转眸看向面具男子道:“你还是带我走吧。”

面具男子闻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哦?他们都愿意代姑娘受过,姑娘何不择其一?”

“不了。”池奚宁摇了摇头,露了几分凄凉之色:“我真的不想在他们之中做任何选择,再逼我也是一样的。”

说完这话,她看向萧瑾川和齐皓,沉声道:“我的心分成了两半,给你们的都是同样的爱,没有半分留给我自己。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恨我、怨我,可我的心真的不受控制。”

“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只是想分别给你们一个家,让你们都幸福罢了,你们别再逼我做选择了,我……”

“噗!”

劫持池奚宁的那个汉子,擦了擦喷出来的口水,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姑娘你请继续。”

“哦。”池奚宁回了眸,轻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她看了看冷了双眸的萧瑾川,硬着头皮道:“我是说过我爱你,可我没说过,我只爱你。”

说完,她又看向齐皓道:“我心里有他,但不耽误我爱你,你能理解吧?”

齐皓理解不了。

他甚至都不明白,池奚宁在说什么。

不,他隐隐有些明白的,可是拒绝承认她竟然这么大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践踏他和萧瑾川,身为男子的自尊,胡说八道罢了!

萧瑾川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道:“萧某受教了。”

池奚宁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发怵,毕竟其他瞎话都是编的,但她却实实在在对萧瑾川说过类似钦慕、想你的话,而且好像还不止说了一次。

可无论是之前说钦慕他,还是现在说各给齐皓和他一个家,她都是被逼无奈的啊!

萧谨川和齐皓两人,在她深情演绎了一场渣女翻船之后,定然不会再说什么要顶替当她人质的话。

毕竟,若是他们说了,岂不是就坐实了,他们被渣却还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

他们俩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将脸皮仍在脚底下,还用力的踩上一踩?

池奚宁被萧瑾川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转眸看向面具男子道:“我们走吧。”


原主是女子,齐皓教她的更多是灵敏的身法和出其不意的刺杀,故而池奚宁轻功很好,身法灵敏身姿灵活擅长躲避,他这般护着,其实压根没有必要。

但池奚宁还是非常配合的跟着他,向来人显示,她在齐皓的心中有多重要。

而且,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人后面的几招,压根就不是冲着齐皓,而是冲着她来的。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齐皓自然也看得出来。

于是他将池奚宁护的更加周全了。

前方,萧瑾川所带的人,已经将人给制服,堵在面具男子的后面。

原本对面具男子那边来说就不太友好的局面,如今直接成了敌众我寡,在劫难逃。

萧瑾川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与席墨席景缠斗的面具男子,朗声道:“我劝诸位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好歹能留一条命在!”

听得这话,那手持连环刀的男子,陡然面色变冷,他直接弃了齐皓,直奔池奚宁而去。

池奚宁看着那男子,知道她的戏份到了。

她佯装受到惊吓,没有跟上齐皓的身形,整个人暴露在了外面。

刹那间,那柄连环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贴着她的颈项,那人冷喝一声:“都住手!否则我一刀宰了她!”

随着这声厉喝,场上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萧瑾川那边的人,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人,只觉得那人约莫是个傻子,居然劫持了一个暗卫,想要逃走。

怎么可能呢?!

暗卫说白了,其实就是另一种死士,你劫持一个死士来威胁主子,这不是脑袋被门缝夹了,又是什么?

然而,让他们讶异的是,宁王也好,自己的主子萧丞相也罢,居然都齐齐抬起了手。

萧瑾川的人莫名其妙的停了手看着,而宁王那边的暗卫却都目含担忧。

齐皓看了池奚宁,见她面色很是平静,不由就想起了之前她说她的命轻贱的话,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收回思绪,从池奚宁身上移开目光,看向劫持她的那人道:“放开她,想要什么你直说!”

“哈哈哈。”那人听得这话,顿时朗声一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看得出来你的地位不低,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放我们走,不然我不介意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说完这话,刀刃又靠近了池奚宁几分,那刀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锋利无比,直接就划破了她的皮肤,沁出了一丝血迹来。

察觉到自己受伤的那一刻,池奚宁脑袋顿时就是嗡的一声。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自己脖子抹了一把,果不其然看了血。

那人察觉她的动作,早已握紧了手中大刀。

他本以为,池奚宁是想要自刎,或者从她刀下逃走,却没想到,她只是抹了下脖子上的血。

池奚宁看着手上的血,简直欲哭无泪,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你劫持就劫持,为什么要伤我?!”

为什么伤她?

现在她的小命都在自己手上,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质问他?!

难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原来竟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那人看了齐皓一眼,闻言顿时皱了眉,这等生死关头,还将这种不谙世事的女人带在身边,即便身份再高、武功再强,也只是个色令智昏的蠢货!

想到此处,男人顿时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一旁戴着面具的男子开口道:“属下鲁莽,还请姑娘见谅,只是事急从权,恐怕还要请姑娘再担待一二。”


京城,怡红院。

前院热闹非凡,丝竹、歌舞不绝于耳,却半点没有传进后院的雅间。

雅间之内,一男一女面对而坐,一旁的香炉袅袅生烟。

男子衣着华贵墨发束冠,剑眉之下乃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平日里有多温柔多情,此刻就有多冷漠冰凉。

他看着面前低头垂眸的女子,眸中的厌恶几乎溢了出来,他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纸张冷声道:“迎夏姑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池奚宁没有应声,脑中却将时空管理局局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说好给她退休养老的世界,结果TM比她做过任务的,任何一个世界都要复杂。

养老你妹啊!

男子见她不答,顿时冷哼了一声:“你于萧某有救命之恩,萧某也曾说过,可以替你赎身给些傍身的钱银,让你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可你却只让萧某时常来看你,为你造势免得旁人欺辱于你。”

“萧某本以为,迎夏姑娘是出淤泥而不染,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嫌弃萧某给的少了!”

男子语声中的厌恶与讥讽更甚:“你打着萧某红颜知己的旗号,收受朝廷众臣贿赂,数额高达三万余两白银,险些害的萧某锒铛入狱,念在你也曾救过萧某的份上,萧某给你两个选择。”

他从袖中取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来,放在在了桌面上:“一,自我了断,二,在狱中了此残生。”

池奚宁看了看面前的匕首,和那几张写满罪证的纸,想到了原主的结局。

她贪生怕死选择了后者,结果入狱之后成了狱卒半公开的玩物,生生被折磨致死。

还不如现在直接抹了脖子来的痛快!

然而池奚宁不想死!

这是她养老的世界,死了就是真的嗝屁,什么都没了。

人证、物证俱在,这是一盘死局!

池奚宁飞快的转动着大脑,企图寻找一线生机,绝地翻盘。

原主无知且贪财,机缘巧合之下救过青年丞相萧瑾川一命。

她本想着能够入萧瑾川的后院,可萧瑾川却只愿替她赎身给些钱银便无瓜葛,于是她恶从胆边生,干脆想着大捞一笔然后离开。

原主以萧瑾川枕边人的身份收受贿赂之后,还记了个账本,而那账本也最终成了呈堂罪证。

对了!

账本!

池奚宁猛然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萧瑾川道:“萧丞相可曾听说过钓鱼执法?”

“钓鱼执法?”萧瑾川蹙了剑眉,看着对面女子眼眸中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采,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愿闻其详。”

池奚宁急忙起身,依着记忆在里间软塌暗格处找到了锦盒,递到了萧瑾川的面前。

她看着他,发挥了自己身为优秀快穿任务者的终极演技,一脸诚恳道:“于丞相而言,这怡红院是个腌臜之地,可于许多人而言,这里是消息汇集之所。”

“迎夏偶然得知,丞相奉陛下之命暗地寻找驻京官吏贪污的银两以充国库,迎夏虽是女子身份低贱,可也知晓此事的难办,十官九贪,若是真查下去必定会造成朝局动荡,这定然不会陛下的初衷。”

“陛下要的只是充盈国库,故而迎夏便想着,干脆以丞相的名义收受贿赂,而且非巨款不收。如此一来,既可帮助丞相完成了差事,也不至于让丞相与百官为敌。”

“事情败露之后,丞相大可将此事推到迎夏身上,丞相依旧还是那个高风亮节的丞相。这锦盒之中,是迎夏这些日子所收受的钱银,以及各官员行贿的详细账目,迎夏本想着迟些再交给丞相,却不想丞相先一步发觉了此事。”

说到此处,池奚宁忽然跪了下来。

她躬身叩首,匍匐在地,凄声道:“迎夏知晓与丞相乃是云泥之别,从不敢奢望其它,只是钦慕一场,愿以身化为丞相脚下青石,只愿丞相这一路走的平坦些。”

萧瑾川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女子,抿了唇没有说话。

他打开桌上锦盒,取出里间账本,翻开看了看。

果然,那账本之上详细记载了各个官员行贿的日子、时辰以及数额。

而锦盒之中还有厚厚一沓银票,他翻了翻,与他所知的分毫不差。

萧瑾川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这,便是你说的钓鱼执法?”

“是。”池奚宁恭声道:“此乃设下圈套,愿者上钩之意。既是罪证,又并非罪证。”

萧瑾川闻言又沉默了,一双桃花眼静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阵哒哒的叩击声响。

每一下,都好似敲在了池奚宁的心上。

成败在此一举,她只能豁出去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叩击声忽然停了,萧瑾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说你钦慕萧某?”

池奚宁眨了眨眼,低低道了一声:“是。”

“呵!”

萧瑾川闻言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将账本重新放回锦盒之中,拿起锦盒站起身来,看着她道:“此处,往后我不会再来,桌上的这些,就给你做个念想吧。”

池奚宁低低应了一声,他没让起,她不敢抬头,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响起,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她转眸看着桌上那精致的匕首,还有匕首下的那些原主的罪证,皱了皱。

他留下这些,是几个意思?

警告她,他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取了她的小命?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出修罗场算是过去了,这个身份也可以彻底告一段落了。

趁着还未有人来,池奚宁收好匕首,将桌上的那些罪证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净,而后来到里间,换上了一身黑衣劲装,拿起烛火点燃了床铺。

火势越烧越旺,没过多久,屋内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池奚宁毫不留恋的从窗户翻身而出,一个纵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赶往下一个修罗场。

没错,是下一个。


这个春兰倒是个心细,又有规划的。

昨儿个也是她,急着向自己表忠心,希望得到信任。

池奚宁不动声色的看她—眼,接过夏竹端上来茶,状似无意开口道:“说来我对你们还不甚了解,秋菊家在京城,你们呢?”

春兰闻言神色微动,连忙开口道:“奴婢是被牙婆卖入府的,入府的时候才三岁,家在何处又是个什么光景,早就不记得了。”

池奚宁淡淡嗯了—声,—旁夏竹接着道:“奴婢是家生子,母亲原先是世子爷房中的二等丫鬟,在前两年得重病去世了,父亲原先是世子的书童,世子爷从戎之后,便帮着打理世子在外间的铺子,如今是掌柜。”

原来是便宜老爹的人。

池奚宁看向她道:“昨儿个二婶交给我的财物中,除了现银就是些物件,并没有铺子,你父亲如今所在的铺子,也是归二房了吧?”

“回小姐的话,是的。”

生怕她误会,夏竹又连忙补充道:“家父他的卖身契原先在世子手中,世子去世之后,与母亲的卖身契—道归了老夫人。”

池奚宁闻言看她—眼,笑着道:“别紧张,即便你父亲卖身契在二房手中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说完这话,她又问了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父亲另娶了么?”

“不曾。”夏竹回话道:“父亲虽是掌柜,可依旧是贱籍。”

“哦。”池奚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你可有兄弟姐妹?”

“有的。”夏竹有些忐忑道:“奴婢有两个弟弟,如今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书童。”

大少爷、二少爷,也就是三房马氏的两个儿子,池皓睿与池永桦。

殷氏婚后连生了两个女儿,隔了多年才又有了池宏宇,故而马氏的两个儿子,反倒成了大少爷与二少爷。

家中人多就这个不好,名字都要记半天。

池奚宁对三房观感要比二房好的多,闻言嗯了—声便没有再问,将目光投向了冬梅。

冬梅连忙道:“奴婢也是京城人士,与春兰—般是被牙婆子卖入府的,奴婢入府的时候已有十岁,家中有长兄与幼弟,父亲勤恳老实,长兄愚笨,被人诓骗着沾了赌瘾,家父无法这才卖了奴婢。”

池奚宁闻言端起茶盏抿了—口,沉默了—会儿才道:“你也是个命苦的。”

冬梅闻言连忙摇头:“奴婢不觉得命苦,能入国公府,奴婢吃的饱穿的暖,如今更是遇到了小姐,比起旁人来,奴婢的命已经很好了。”

池奚宁放下茶盏朝她笑了笑:“日子嘛,总是会越过越好的。”

问完了春夏秋冬的来历之后,池奚宁终于能够理解齐皓的想法了。

—个身份干净,没有所谓家人牵扯的下人,确实要让主子放心的多。

比如这春夏秋冬四人,池奚宁最偏向的就是无根无基的春兰,若是能够确定,她没有暗中效力的人,池奚宁倒是愿意将她培养成心腹。

四人之中,池奚宁最不信任的就是冬梅。

她入府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俗话说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十岁的冬梅世界观、价值观已经有了雏形,而且从她对父亲和兄长的评价中就可以得知,即便她是被家中卖了的,可她对家里的人还是很眷恋。

—个将她卖身贱籍的老爹,可以用勤恳老实来形容,—个沾染赌瘾的兄长,只是轻飘飘的—句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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