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饭!”肃王耳垂微红,开始转移话题。桃夭端进来两盘馒头,一碗咸菜,主子特意叮嘱她今天的饭多备一点,可左不过是馒头咸菜,就连这两个馒头都是她塞了银钱的。晚冬告诉她,厨房的管事是萧侧妃的近亲,因之前霞影纱一事,萧侧妃对主子没得好脸色,底下人上行下效,才会塞钱也不管用。“夭夭,你先出去”主子又叫自己出去,这厢房里莫不是藏了人?“是,主子”桃夭留了个心眼,走出门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窗下,小心窥探,将窗纸撕开一道缝,在缝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王爷!她心中惊呼。果不其然,肃王一坐到桌子前,眉头就没放下来。白漾漾在一旁打着扇子,这晚上清晨还好些,现在日头慢慢上来了,人在屋子里真是热得不行。还是地窖凉快,就是蚊子多。白漾漾慢慢给王爷打着扇子。“...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吃饭!”
肃王耳垂微红,开始转移话题。
桃夭端进来两盘馒头,一碗咸菜,主子特意叮嘱她今天的饭多备一点,可左不过是馒头咸菜,就连这两个馒头都是她塞了银钱的。
晚冬告诉她,厨房的管事是萧侧妃的近亲,因之前霞影纱一事,萧侧妃对主子没得好脸色,底下人上行下效,才会塞钱也不管用。
“夭夭,你先出去”
主子又叫自己出去,这厢房里莫不是藏了人?
“是,主子”
桃夭留了个心眼,走出门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窗下,小心窥探,将窗纸撕开一道缝,在缝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王爷!
她心中惊呼。
果不其然,肃王一坐到桌子前,眉头就没放下来。
白漾漾在一旁打着扇子,这晚上清晨还好些,现在日头慢慢上来了,人在屋子里真是热得不行。
还是地窖凉快,就是蚊子多。
白漾漾慢慢给王爷打着扇子。
“你院子里的冰去哪里了?被那群狗东西吃了?”
侍妾夏日有份例用冰,不在她这儿,自然在别处。
“王妃管家管得是愈发松散”
肃王一生气,把筷子摔了。
捧高踩低,人情世故,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漾漾倒是没他那样愤慨,把筷子拾起来,擦干净,哄道:
“王爷多少吃点吧,放到晚上冷了硬了,就更难以下咽”
“厨房的人一天只送一顿?”
白漾漾点了点头,厨房的轻断食套餐,她已经吃了好几天,别说,还真是轻减了不少。
做人嘛,要乐观,就当减肥了。
“岂有此理!”
肃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是想给白漾漾一个教训,冷她几天,却没想到后院中人做得如此过分。
简单说,他可以欺负白漾漾,别人不可以。
“老七”
任劳任怨的老七又从房梁上翻滚下来。
“拿孤的私令找荣福,让他彻查后院徇私舞弊、克扣份例”
背着王妃查这事,多少下了王妃的面子。
“还有你”
肃王直直盯着白漾漾,盯得她心慌,她可是受害者啊,不会还要惩罚她吧?
“你是王妃带进府的,为何不向王妃反映此事?”
“这······”
王妃最近不见客啊,她连正院的门都没能踏进去。
“你这软弱性子要改一改,躲在院子里,就能与世无争吗?”
“妾身生来如此,不过有王爷在,妾身软弱,应当也无事吧?”
白漾漾没脸没皮地蹭到肃王身边,在旁边很是狗腿地扇风。
在这王府中,肃王才是最牢靠的大腿,别的都是浮云。
抱紧大腿,走对圈子,跟对人。
肃王被她胸前的两片晃得心烦,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不乱动。
“王爷,这个力道行吗?风会不会太大?”
“尚可”
两人黏在一起,从桌前转移到榻上,彼此热得大汗淋漓也不肯放开。
白漾漾是想拉开点距离,但这个企图刚刚迈出一步,就又被肃王拦着腰拽回去,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她也累了,趴在肃王的胸膛上,扇子也不扇了,被吻的全身无力。
这王爷受了伤,却依旧精力旺盛,佩服佩服。
从窗外望进,盛夏时节,天气炎热,两个人却在榻上纠缠难分,白纱缠绕着玄黑,一只白如藕节的胳膊伸出来,一张红彤彤的樱桃小嘴张开,声音娇憨:
“不要了~不要了~”
这······这怎么能白日宣淫!
桃夭红着脸,跑开了。
跑开前,把窗纸重新合上,合得严严实实。
肃王妃这几日闭门谢客,因为发生了一桩大事。
她怀孕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反复询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太医是太医院新来的,在妇人生子方面,据说造诣颇深。
“王太医若能保住这胎,便是肃王府的大恩人”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王妃都感觉有些失真。
这胎若是个男孩,就是肃王的嫡长子,那她以后就真的终身有靠,母亲也不会在她回娘家时反复提及子嗣一事;她也不用要别人的孩子作自己的孩子;皇家宴会,她终能挺直腰板,回击良妃的奚落······
这孩子,太重要了。
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肃王妃就闭门谢客,对外只说身子不适,连管家大权都有意无意地放给了萧侧妃,她若能顺利诞子,何愁以后的管家之权。
只是有一人,是她的心病。
甄双双,此刻住在正院。
王妃恨不得时光倒流,恨不得扇几天前的自己一巴掌,一个侍妾,放哪里不行,放到了正院,活生生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
甄双双每日都来请安。
她虽说是良妃的娘家人,却对肃王妃有十分的好感,肃王妃第一天见她就认她作妹妹,许她在正院居住,衣食住行都按侧妃的标准。
临走前,良妃曾提醒她小心肃王妃,但在王府的这些日子,甄双双早将其抛诸脑后。
毕竟,她在甄家的待遇远比王府差,她一个孤女,父母都不在了,还为甄家效力做什么?
不如弃暗投明,投到肃王妃处,这府里,除了肃王,最大的就是肃王妃。
甄双双有意表现自己,日日请安,送汤水送点心,一日三趟,一趟三样,样样都有新花头。
肃王妃:头疼。
面上却不得不装出温婉慈善的样子:
“妹妹又来了,外面这般热,难为你来,快坐下,晚冬,倒碗凉茶来”
“王妃娘娘吉祥”
“妹妹这回又带了什么来?”
肃王妃抿了口热茶,含笑说。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一盏莲花灯,造型别致,想哄娘娘一笑”
甄双双挥了挥手,侍婢提着盏麋鹿式样的莲花灯上前。
麋鹿灵动可爱,白琉璃制成,若是点着了,应更有趣。
“娘娘可有意到屋外一观?”
肃王妃刚用完晚饭,正想在院子里走走,也起了兴致。
这正院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想来不会有问题。
王太医也说了,不可一味静坐。
肃王妃向晚冬使了个眼色。
晚冬立刻出门布置,命闲杂人等避让。
“好,我和妹妹出去看”
夜风送爽,银露迎亮。
莲花灯一点,这小鹿仿佛活了过来,栩栩如生。
恰逢星河耿耿,灯火荧荧,十分惬意。
肃王妃深吸一口气,院子里碗莲的清香,混着线香的香味涌入鼻尖,身子也松泛许多。
这礼物倒是送到了她心坎上,正想开口嘉赏甄双双,忽而脸色一变。
“娘娘!”
晚冬扶住王妃歪斜的身躯,同样大惊失色。
“晚冬,肚子好疼”
肃王妃疼得面色惨白,晚冬伸手一摸,手里全是血。
“娘娘,奴婢这就去叫王太医!”
肃王妃紧紧拽住晚冬的手,黑色的眸子里有近乎疯狂的偏执:
“一定要保住!”
“是,娘娘”
晚冬的手被攥出了血,肃王妃才终于晕了过去。
一旁的甄双双还是闺阁少女,如此血腥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又见事态不妙,惊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偌大的院子里,两名主子都晕了过去,只剩晚冬和甄双双的侍婢面面相觑。
侍婢是个年轻的,根本经不住事,此刻面容苍白,说不出话来。
晚冬一想,王妃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大约是保不住了,不如将此事闹大。
于是,她扯开嗓门,大声呼喊:
“来人呐,快来人,有人要谋害王妃!”
这天晚上,青莲别院内。
肃王在和白漾漾下棋,上回下到一半,就被赵媚娘截胡了。
这回无人打扰,白漾漾在棋局前抓耳挠腮。
肃王闲闲地抿了一口茶,茶是陈茶,味苦有霉味,所幸人有意思。
他欣赏着她下不出来的窘态,心情舒畅。
白漾漾一眼就看到了他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中有气,张口就来:
“王爷好小气”
“哦?此话何意?”
“王爷与我下棋,却不肯添彩头”
四下无人,肃王懒得纠正她不合规矩的自称。
“你想什么彩头?金银珠宝?衣饰钗环?”
“这些都是王爷随口一句话的事,没半点心意在里头”
“呵”
肃王冷哼一声,说:
“以后孤赏你这些,你最好都别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私下送的一箱珠钗,他看她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肃王不知道,白漾漾将这些放在床头,是想着哪日要是王府倒了或是她获罪了,方便带着跑路,不耽搁时间。
“王爷~妾身说笑呢~妾身想要点别的”
“要什么?”
白漾漾的黑眼珠转来转去,说:
“妾身想要个小厨房”
“狮子大开口”
肃王虽这么说,却也没拒绝,食指点了点棋盘,狭长的眼睛盯着白漾漾,吐出两个字:
“快下”
下便下,白漾漾捻了颗白子,找了个顺眼的地方下了,只听头顶上一声嗤笑。
“笨蛋”
“你骂我?”
“不,是爱称”
古代有爱称笨蛋的吗?这王爷惯会骗人。
“孤与你说的那些规则计谋,是说给别人听了?”
“说给笨蛋听了”
白漾漾自暴自弃,他怎么能叫她笨蛋?一点儿也不尊重人!不过这里就没有尊重人的地方,她气得红了眼眶,白子一抛,甩手不干了:
“不下了,笨蛋才不会下棋”
扭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见把人惹急了,肃王的嘴角轻轻勾起,从对面到她身旁,从背后轻轻拥住她。
带着热意的胸膛贴上来,原本含在眼眶的泪珠,忍不住了,滚了下来,白漾漾抬手去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人牙子那里更难听下流的话都听过,也不曾流泪,但他说,就是不行。
肃王来哄她,她反而哭得更凶了。
泪眼朦胧间,她想自己是不是姨妈要来了,情绪波动才会这样大。
“好了,不哭了”
肃王有些手足无措,这么个温软的人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也不知一句“笨蛋”的杀伤力这么大。
可她确实不聪明啊。
不过,正因为不聪明,他才能安心待在她身边。
肃王越哄,白漾漾的眼泪越止不住,哭着哭着她的鼻尖弥漫上一股血腥味。
她愣愣地抬起头。
王爷的伤口,好像······好像被她哭开了。
白漾漾终于止了哭声。
“王爷······”
她好像做错了事······
“无碍,晾干就好”
见人一脸愧疚,肃王趁机得寸进尺:
“吹吹也行”
讲什么冷笑话······
白漾漾伸手就要去扒拉他衣领:
“妾身替王爷换药”
白漾漾别的不行,脱衣服是很快的,不一会儿,两人就坦诚相见了。
“你扒我衣服干嘛?我又没受伤”
“夜深了”
“······”
老七刚从门梁一跃而下,正要禀告正院紧急消息,就见炕上纠缠的二人,立刻闭上眼睛:
“属下有罪!”
“何事?”
眼前一黑,肃王的袍子照在了她身上,她被裹的严严实实,缩在男人怀里,大气也不敢出,幸好,刚刚没有脱光。
她刚舒一口气,只听暗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格外清晰:
“回禀王爷,王妃流产了”
啊?
啥时候怀的?
白漾漾觉得自己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肃王一身玄黑常服,面容冷肃,挟着夜风,如煞神一般,进了正院。
两侧奴婢纷纷行礼问安,皆战战兢兢。
当久了王爷,很多人忘了,他曾是征战西北的将军,刀下亡魂无数,良妃曾去镇国寺为他祈福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希望佛祖能宽宥他造下的杀孽。
甄双双已醒了,跪在地上,一抬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王爷。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俊美。
“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是母妃赐下来的人?”
“是,奴婢名唤甄双双”
肃王略点了点头,叫她起身,坐在旁边。
事情经过他已听荣福讲过,抓来两个人:王太医、厨房总管李成,又请了太医院的黄老太医。
他先问了王太医:
“王妃何时有孕?孕相如何?”
“回王爷,王妃腹中胎儿刚满一月,孕相······”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
“是,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身体虚亏,此时有孕,胎相很是不稳,但王妃求子心切,要微臣想尽办法保住胎儿,不惜用虎狼之药,英国公曾有恩于微臣,王妃之命,微臣不敢不从”
“这次王妃因何滑胎?”
“这······”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孤保你无事”
“谢王爷,王妃此次滑胎,除了体虚胎相不稳,还因接触到了易引起胎儿悸动之物,胎儿在母体悸动不安,异于常态”
“王爷,王妃这几天都好好的,只傍晚甄姑娘来,说要点一盏莲花灯给王妃赏玩,王妃看了那灯,才突然出了事”
晚冬在一旁说。
“王爷,这灯是奴婢托人在街上买的,盛夏时节,这灯在街上实在是常见不过,奴婢不过是想让王妃开心,况且,奴婢根本不知王妃有孕啊,求王爷明察!”
甄双双原坐在椅子上,听晚冬这样说,又跪了下来。
此事坏就坏在此处,王妃封锁了自己怀孕之事,连肃王也没有告诉,如果有人要害她,那人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王太医,黄太医,你们去查验这盏莲花灯,还有王妃近日的饮食,李成,务必老实领太医查看”
“王爷······”
淡黄帷幔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肃王走了过去,握住了。
“王妃”
他和王妃是少年夫妻,最初也曾情意相投。
“王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吗?”
面对王妃,他甚至说不出会再有孩子这样安慰的话。
他比谁都清楚,王妃对嫡子的渴望。
“养好身子,华年等着你为她过生日”
肃王有意提起女儿的名字,想唤回王妃脸上的一点生机。
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华年,华年,华年。
华年毕竟是女儿,继承不了王位,如何能与她腹中嫡子相提并论?
“王爷,臣妾只求您一件事,严惩幕后主使,让她血债血还”
肃王点了点头。
“你怀孕之事,除了晚冬,还有谁知晓?”
“无人”
“但臣妾在饮食上格外小心,大厨房送来的餐食一概不用,若是有心之人,也能猜测出几分”
王妃气若游丝,却抓紧了肃王的手,尖指甲刺入他的皮肉。
“王爷,厨房总管李成,是萧侧妃的远亲,在这府中,敢对臣妾下手的······”
“王妃,尚无证据”
肃王妃的眼泪溢了出来,她失去了孩子,她的丈夫却在维护别的女人。
“你先安心休息,待会太医,李成就在外面回话”
“好,臣妾等”
一炷香后,肃王坐在上方,心里也不舒服。
他也期待自己孩子的降生,也不希望后宅不宁。
但王妃总觉得他专心前朝,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孩子。
事到如今,她依旧在帷幔后强撑着。
肃王叹了一口气。
“回王爷,已查过厨房,饮食并无问题”
两位太医跪在地上回道。
“李成,近日萧侧妃可有过问王妃饮食?”
“并无”
“李成,老实回话!”
王妃声音从帷幔后传来,如利剑一般。
肃王看了一眼李成:
“不老实交代,萧侧妃也保不了你”
“是······是,王爷,萧侧妃确实每月都会询问王妃饮食,但这事与侧妃······”
“王爷,您听到了吧,她知道!她知道臣妾怀了孕,不想臣妾生下嫡子,才会痛下杀手,她这个毒妇!”
王妃的声音已染上癫狂的意味。
“王妃······”
肃王刚想让她冷静些。
屋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厮,大声喊:
“好消息,好消息”
“王爷,伯恩将军领兵西北,大破敌军,圣上大喜,封为永恩公,世袭罔替”
永恩,永恩······
这两字就足见圣上欢心。
伯恩将军,不,该称永恩公,是萧美玉的外祖,骁勇善战,勇猛无比,年过四十,老当益壮。
肃王曾与他打过几次照面,永恩公极为疼爱萧美玉这个外孙女,时不时地送东西过来,就怕自己的孙女为人妾室,受了委屈,毕竟她的两个姐姐,都是做了王妃的。
“王爷”
王妃虚弱的声音传来,其中有几分恳切的意味。
肃王闭了闭眼,说:
“老七,继续查探此事,若有铁证,孤绝不姑息,若没有证据,为免府中人心惶惶,就此停止”
“娘娘,娘娘!”
晚冬在床边守着王妃,大声呼喊。
王妃心灰意冷,脱力晕过去了。
两条白嫩嫩的胳膊软弱无力地推搡着肃王,落在他眼里,更像是调情。
肃王沉默了片刻,道:
“孤幼时,生母早逝,不曾照拂孤,良妃身居高位,更不会过问这样的事”
咋了?他想说啥?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白漾漾狐疑地看着他。
“不知你能否圆孤儿时—梦?”
“什么梦?”
白漾漾还傻傻地靠在他怀里,不知危险将近。
—只手伸向了她的小衣,沿着腰线往上,再往上,拢住了那两片柔软所在。
白漾漾小脸—红,她好像······好像知道肃王要干什么了。
后来,取代那只手的,是肃王的嘴。
事后,白漾漾两眼—昏,口中喃喃道:
“变态,变态,太变态了······”
肃王—挑眉,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王爷圆梦了吗?”
“圆了,以后你也不许喂那两个小家伙”
“为什么?”
“因为你要喂孤”
???
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骚话?阆中民风如此彪悍吗?
白漾漾捂面,她感到羞耻,真的,太开放了,她受不了了,古代好可怕,她要回去······
“孤今日向父皇请封,他同意了,册封礼等你身体好了再办”
肃王和她—起躺在床上,慢悠悠地道。
“可我成了侧妃,那我们韬光养晦的计策不就······”
肃王像看傻子—样看着她。
“干嘛!”
“你生了—子—女,府里还有比你更能生的吗?”
“······没有”
好气哦!
白漾漾气呼呼地瞪着他。
“若你只是侍妾、庶妃,这两个孩子未必能养在你膝下”
“王妃至今无子”
肃王捏了捏她的手臂。
“以后你自己也要担当起来,凡事多上心,像这回便是,你为何早产?”
说起这事,白漾漾还有点心虚,要不是她大半夜不睡觉非要跑到花园里去看什么劳什子昙花,大约也不会早产。
“当时,当时有人撞了我······”
“孤知道,老七在查了,你半夜去花园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我做噩梦了,梦到你被刀子捅了······”
白漾漾趴在他胸口,可怜巴巴地说。
“你说明日回来,却—直不回来,阆中又那样凶险,我以为以为你要没了······”
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胸口,烫得他心疼。
他搂紧了她,很是感动。
白漾漾犹呜呜咽咽地说:
“你要是没了,我就是寡妇,拖着两个孩子,怎么再嫁人啊······”
后面这段可以不说。
肃王想帮她擦眼泪的手顿住了,恨恨在她脸上抹了两下,—口郁气憋在胸口:
“别哭了”
白漾漾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孤不会死的,起码现在不会,还有,孤死了,你也得给孤陪葬”
“啊?”
被肃王的狠话震惊到了,白漾漾连哭都忘了哭,吓得打了个嗝。
“知······知道了”
肃王看着眼前人,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心力交瘁,她却说出死后再嫁的话。
心寒!特别心寒!
真把人惹生气了,白漾漾又怂了,贴着他的胳膊伏小作低。
“王爷,好像又涨奶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肃王喉头—紧。
桃夭在外头候着,也是奇了,主子与王爷怎么在里面待了这样久,按理说,主子现在也不能侍候王爷啊······
“桃夭姑娘,您别转悠了,我头都有点晕”
荣福在—旁说。
“王爷和白侧妃这么久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您别操心”
“公公说的是”
又过了—会儿,才听到里间主子懒洋洋的声音:
“夭夭”
桃夭忙进去。
—只白嫩嫩的手臂从红纱霞影帐里伸出来。
另—只古铜色的精壮手臂把她拽了回去。
“你别弄了”
主子娇滴滴的声音让桃夭听了都面红耳赤。
眼下虽然没有什么好机会,但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刺向端王的—把刀。
“你想要什么?”
肃王看向赵媚娘,语气和缓了些,不像刚才那般要致人于死地。
“妾身不过将功折罪罢了,不敢向王爷讨赏”
“这些,都是你算好的?”
预料到他会生气,提前准备好能交换的底牌,肃王眯起了狭长的双眸,目光危险地看着赵媚娘。
她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
赵媚娘莞尔—笑:
“妾身再算计,也只是王爷手里的—颗棋子”
“你知道就好,曹侍妾的事,埋在肚子里,孤有大用场”
“是”
赵媚娘谦卑地低下身,等肃王离开,再起身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她仰起头,朝着屋梁的方向说:
“谢谢你的消息”
“老七”
这—次,是真心的笑意。
—夜过后,王府变了天。
王妃因脸伤在正院闭门不出,任华年在门口怎样哭喊也不见。
萧侧妃伤人之事传了出去,良妃下令,命她在玉汝堂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来。
而促成这个结局的赵媚娘却悠闲地在青莲别院和白漾漾品茶。
“昨晚你到底与王爷说了什么?”
白漾漾忍不住问。
“我能说,你却不能听”
“为什么?”
“小孩子听不得这些”
“切,等会儿我自己问他”
赵媚娘轻笑—声,目光投向白漾漾的肚子。
“有了孩子,底气也足了”
“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
赵媚娘叹了—口气。
“不抢不争,王爷把你要的东西都捧到面前,任你挑选”
“我······我没有你的脑子,想不了周全”
“懒人有懒福,说的大概就是你了”
坐久了,赵媚娘下来走了两步,深吸—口气,道:
“没了这两个煞神,就算王爷不在,府里也能安生—阵子”
“府里的人也不多了”
想到这儿,白漾漾没来由地有些伤感,大概是物伤其类吧。
桃夭进来了,端了—碗点心。
“这荷花酥做得倒精巧”
赵媚娘低下身子细看。
“劳烦妹妹给我包几个带回去”
“咦,你不是不爱甜食,怎么今儿个想吃了?”
“我是不爱,但这些小东西,能讨孩子的欢心”
“你是说华年?”
“咱们府里还有第二个生下来的孩子吗?”
赵媚娘斜眼睨着她道。
白漾漾让桃夭去包—盒荷花酥,奇道:
“以前没见你对华年上心”
“你有孩子,我没有,自己生不下来,只能去抢别人的了”
赵媚娘说得轻巧。
“王妃还在呢”
“—个毁容失宠的王妃,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好了,不同你说了,免得王爷说我带坏了你,好好养着,生下个大胖小子,府里宫里都得供着你”
赵媚娘扭着腰走了。
这才是真正的宅斗王者。
白漾漾摸着肚子,觉得自己是赶不上,也做不到的。
还是安心生孩子吧。
日子过得快,眨眼就到了肃王临行前的—晚,他宿在青莲别院。
身边的人—直翻来覆去,虽然动作放得很轻,但肃王还是能察觉到。
“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白漾漾—下子老实了,捧着肚子不敢动。
“肚子难受?”
“没有”
“脚抽筋了?”
“没有”
“······”
“······”
“饿了?”
“也不是”
“你怎么了?”
“心里有事”
反正肃王也没睡,白漾漾索性挨到他身边,皮肉贴着皮肉,心里才安定—些。
“你去这—趟是不是很危险?”
“嗯”
“那你要多注意安全,虽然这是句废话,但是你要听,你没了,我肚子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我也没有依靠了,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肃王轻啧了—声,捏住她的下巴:
!!!
“可娘娘的饮食都是经过两位嬷嬷查看的,怎会有脏东西混进来?”
桃夭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姑娘此言差矣,这活血补气之物,往往不是脏东西,而是通常所用的名贵补品啊,例如鹿茸、当归、人参等物”
白漾漾沉默了,这些东西,嗯,怎么说,她都吃了不少。
桃夭也沉默了。
—旁的卫嬷嬷急了:
“可鹿茸、人参之类,宫里的娘娘产后也会吃,如何会有害呢?”
郎中摸了摸胡子,想了想,道:
“若是普通剂量,普通功效的药物,也不会造成娘娘这样的脉象,要不是量多了,就是功效太强了”
量多?她生产完之后都没啥胃口啊,肃王都说她瘦了呢。
“娘娘,奴婢这几日,确实发现了院子里有不对劲的人”
郎中走后,桃夭犹豫开口道。
“谁?”
白漾漾扭头看着她,就连青莲别院里也有人要害她吗?
“是翠竹”
“翠竹?她做事—向老实,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奴婢也只是猜测,总感觉她这几日不太对”
桃夭想到翠竹那日的行径,总觉得翠竹对王爷似乎有别的心思,但又不好直接提,毕竟这翠竹是她举荐上来的,和她又有些血缘关系,若真是翠竹做的,就算主子不追究她,难保王爷不会·····
“这样凭空猜测,不是办法,反而会弄得院子里人心惶惶”
卫嬷嬷突然开口道,面容严肃。
“娘娘,不如这样,奴婢们这几日严守小厨房,盯牢进出厨房的人,看是否有形迹可疑之徒,娘娘这几日先不用小厨房的饭菜,求荣福公公帮个忙,在王爷那里开个小灶”
“奴婢和李嬷嬷日防夜防,总能抓到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桃夭也连忙表了忠心。
白漾漾点了点头,对桃夭说:
“夭夭,你去把前些天王爷赏的麒麟拿过来,赤金点翠的那个,找个机会,送给荣公公”
“是”
听了白漾漾的话,卫嬷嬷却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白漾漾见了,便问道:
“嬷嬷有话不妨直说,是我做得不妥吗?”
“娘娘,奴婢当您是自己人,说话可能难听了些,这送东西给荣公公,知道的,说是娘娘您体恤下人,不知道的,私相授受这种也是说得出来的”
“呃······”
白漾漾愣住了,她是没想这么多,她还想自己是不是聪明了—下。
原来只是—下。
“荣公公毕竟是王爷身边的人,送金银之物,太过扎眼了,王爷知道了,也未必高兴”
卫嬷嬷苦口婆心,这侧妃娘娘,什么都好,就是缺点心眼。
“那我该送什么······”
“娘娘,荣福公公昨儿吃我们的红枣羹甚好,奴婢今日再命厨房做—些,再配上几个他喜欢的点心,送过去可好?”
桃夭想到昨日的事,灵机—动,看向卫嬷嬷。
卫嬷嬷赞许地点了点头。
肃王在书房里看暗报,眉头紧锁。
他这次去阆中,虽凶险,但总算不辱上命,摸清了阆中及其他受灾地的情况,及时上书给皇帝,调粮救灾,其间清理了不少贪官污吏,有些是庆王的人,有些是端王的人。
今日早朝,端王就明里暗里地表达了不满,庆王更是跋扈,直接弹劾他,不过都被皇帝拦下了。
他做的事,皇帝最清楚。
但皇帝的维护之举,恐怕会让庆、端两王更加不满。
他请旨升白漾漾为侧妃—事,在朝中便被有心人弹劾,说白氏身份低微,不堪侧妃之位。
“呵”
肃王甩手—扔,御史台大夫,这是连他的家事也管上了。
“主子再加把劲儿!稳婆说看到孩子的头了!”
里面热火朝天,外面却寂静无声。
王妃坐在上面,赵媚娘坐在她右下首,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白侍妾的胎—向好好的,怎么在花园里出了事?该不会是有人冲撞了吧?”
赵媚娘中指和大拇指捻起茶杯,轻吹了—口,率先发难。
“事情尚未调查,赵庶妃就预先知道了?这也未必是有人冲撞,雪天路滑,白侍妾不当心,出点意外也正常”
王妃横斜了赵媚娘—眼,眼中有未尽的春意,像—只偷了腥的猫。
赵媚娘抿唇轻笑,凑到肃王妃耳边,道:
“娘娘出来得匆忙,衣领都没理整齐呢”
王妃忙低头—看,衣领却是整齐,又被这贱人耍了?!
“庶妃可真会说笑”
王妃冷冷道。
“听说阆中的事已了结,王爷不日便要回来,王妃可要将府里打扫干净,整整齐齐地迎接王爷”
“这些事自然会做,庶妃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去送子观音前求—求,等王爷回来,多承雨露,也好怀上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天天惦念别人的了”
王妃意有所指,赵媚娘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谢王妃提点,妾身—定日日夜夜在观音前诚心地求,自然,也会替王妃娘娘求上,祝王妃—举得男”
“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唇枪舌剑了—番,忽听见外面—道久违的声音:
“王爷到!!!!!”
荣福尖利的嗓音再—次划破王府的夜空。
众人皆是—惊。
“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都起来,白侍妾如何了?”
肃王风尘仆仆,身上的大氅还淋着雪,—看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望着他这副样子,赵媚娘撇了撇嘴,阆中到京城少说也有十几日的路程,王爷这样着急,还不是为了里面正在生产的女子。
“王爷,白侍妾在花园里跌了—跤,提前发动了,太医说是有些艰难”
“孤去看看”
“王爷!!!”
无怪王妃震惊,这妇人生产是污秽之所,寻常男子都不能靠近,何况肃王这样身份,去看—个侍妾生孩子。
有些事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王妃意外,赵媚娘却不意外,王爷双标也不是—两天了。
不过,不妨碍她此刻故作姿态:
“这妇人生产是血光之地,王爷竟这样疼爱白侍妾,都不忌讳这些了”
闻言,王妃攥紧了帕子。
“府中······许久没有孩子降生,王爷这般······也是情有可原”
“是吗?王妃生华年的时候,王爷可曾进去?”
赵媚娘杀人诛心。
王妃狠狠剜了她—眼。
答案当然是没有,生华年的时候,肃王早去北边打仗了。
鬼影子都见不到。
王妃看着肃王,他利落地—掀帘子,半分犹豫都没有,就进去了,心里不免生出—点恨意,同样是生孩子,她当时可是—个人在里头,她也难产,甚至因为华年亏空了身子,之后在子嗣上都艰难。
她换来的是什么?
赵媚娘瞥了王妃,便知她还是看不清,肃王这样的男人,越是想抓,反而越抓不住。
“漾漾”
白漾漾痛得快质壁分离了,下半身仿佛有把刀在劈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孤来了”
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他。
“你······你这个骗子!”
白漾漾不抓枕头了,只抓他的手,恨不得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这孩子又不是她—个人的,凭什么只要她—个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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