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惊语江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全文》,由网络作家“清媛L”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下楼的其它邻居见状,也吓得靠墙站立,全部震惊的看着这些人往楼上冲。这样一来,我倒是不显眼,我跟这些邻居挤在一起,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车里还有人,但他没有露面。我不用看就知道,车里的人,一定是江北辰!他来了,他果然找到了方曼家里。冷汗从额头缓缓流下,我故作镇静的戴着耳机,看着手机,实际上,是在飞快的格式化手机。无论是跟方曼的聊天记录,还是通话记录,在这一瞬间,全部删除。除我之外,其它一起站在楼道口的邻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好奇的看热闹,等结果。我随着他们一起看热闹,没有特立独行。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江先生,方曼家里没有发现异常。”“江先生,监控也没有异常。”“江先生,检查过卫生间还有卧室,衣柜等,只有方曼一个人独...
《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全文》精彩片段
正下楼的其它邻居见状,也吓得靠墙站立,全部震惊的看着这些人往楼上冲。
这样一来,我倒是不显眼,我跟这些邻居挤在一起,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
车里还有人,但他没有露面。
我不用看就知道,车里的人,一定是江北辰!
他来了,他果然找到了方曼家里。
冷汗从额头缓缓流下,我故作镇静的戴着耳机,看着手机,实际上,是在飞快的格式化手机。
无论是跟方曼的聊天记录,还是通话记录,在这一瞬间,全部删除。
除我之外,其它一起站在楼道口的邻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好奇的看热闹,等结果。
我随着他们一起看热闹,没有特立独行。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
“江先生,方曼家里没有发现异常。”
“江先生,监控也没有异常。”
“江先生,检查过卫生间还有卧室,衣柜等,只有方曼一个人独居生活的痕迹,没有第二个人。”
冲上楼的黑衣保镖,很快又冲了下来,围在车前,递次跟江北辰汇报情况。
车窗落了下来,江北辰的表情很难看。
他以为能在这里抓到我的,但其实并没有。
甚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
“江先生,我们从步行梯上去,并没有遇到人。问过左右邻居,也都说方曼家安静得很,并没有见到陌生人出入。”
从楼梯上去的保镖又说道,江北辰沉着脸,有些不耐的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音色沙哑至极:“先回去,继续找!”
车窗关上了。
几名黑衣保镖依次上车,一行人扬长而去。
等他们离开,我觉得腿都软了。
靠在楼道的墙壁上,久久没有动弹。
“咦?你是谁家亲戚啊,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旁边一个老阿姨看着我说,我迅速回神,想到自己一身保洁大嫂的打扮,连忙说道,“我是来做工的,不是谁家亲戚。”
话落,抓紧时间离开。
我真是有先见之明,出门的时候,幸亏做了伪装,要不然,就刚刚那种现场,江北辰定会一眼就认出我。
这个男人,他果然不会放过我!
我拖着行李箱,赶紧离开这个小区,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却茫然间,不知该去往何处。
无论是我以前的身份证,还是做过整容后的身份证,都不能用了。
江北辰手段厉害,他要是铁了心的找出我,一定会把所有可能的后路,都堵死!
我甚至,不能去酒店开房,一旦开房,身份暴露,他很快就会堵上我!
无奈之下,我只能去了医院。
秦照今天很忙,患者很多。
我没有去挂号,暂且将行李箱放到护士站,然后去往他诊室。
前一个病人离开,秦照马上又叫下一个病人,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秦医生。”
秦照抬头,震惊的看向我:“你?”
他记得我的声音,但似乎,又不太准确,似乎正在确定。
“是我,聂惊语。”
我快速说道,“现在说话不方便,能不能找个地方?”
他回神,反应也极快,跟助理护士说道:“这是提前约好的病人,我帮她检查一下身体。”
我这算是插队,护士看我一眼,便出去维持秩序。
秦照带我到了后面的隔间,拉了帘子,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说道:“听说你死了,我还很可惜……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他是个好人,我知道。
如果上次,没有他帮我,我根本联系不上方曼。
等得所有人都离开,苏盼看向我:“现在可以说了吧,辰哥,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有什么怪癖。
不过,为了好听,出口还是变成了“秘密。”
我笑了,说道:“苏盼小姐倒是个好人,不过,我要说了的话,苏盼小姐能让我离开吗?”
苏盼冷静的看着我。
似乎是在分辩我话里的真假。
我知道,这个女人也是有心机的,要不然,也不能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上次在医院遇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离开江北辰的最大变数,就是在她苏盼身上!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再者,你是辰哥关起来的人,你离不离开,我也做不了主。”
苏盼果然狡猾,她慢悠悠的说,不想做这个恶人。
我耸耸肩:“那就真是可惜了。你说,既然你的辰哥,他恨毒了我,可为什么又会关着我不放呢?你不要说,是因为这张脸。这张脸是整来的,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苏盼小姐,你有没有考虑过?”
我耐心跟她讲,一步一步,将她引向感兴趣的话题。
天下女人,或精明,或愚蠢,差不多都是这个道道。
但不管是精明的也好,愚蠢的也好……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也绝对是会尽全力去抓住,去维护的!
就比如苏盼:算计再多,可但凡涉及到江北辰,她不是也同样会留在这里,听我说那所谓的秘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废话!”她沉了声,有些不耐烦。
看样子,如果我再不开口,今天的时机就要失去了。
“江北辰,他已经爱上了我,有一种爱,叫因恨生情。”
我言出惊人,苏盼一脸不信,“你胡说!他如果爱你,就不会把你关在这里,往死里折腾!”
“那你知道,他又是怎么折腾我的吗?”我又是一个反问,意味深长,但又隐隐带着戏谑的笑意。
这一刻,我与她的身份,仿佛对调了:似乎我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苏盼,只不过是我的棋子。
“怎么折腾的,我也见过。你不想剥核桃,可他非让你剥,你剥得双手都是血。他让你跪着,你就只能跪着……你这样的女人,没有骨气,没有自尊,你就是一条狗,永远只能匍匐在地,苟延残喘的活着!”
苏盼越说越狠,似乎也说服了自己,用力喘口气后,又自嘲一声,“我可真是脑子不清楚了,才会站在这里,想要听你胡说八道。聂惊语,你别指望我会放了你,不会的,你就是个人渣,杀人凶手,人人得而诛之,你会死得很惨的,相信我。”
眼看她转身要走,我不急不缓:“你说这么多,其实是心慌了是吗?你怕从我这里听到你不愿听的事实,不愿听的消息。可你就算不愿听,你心里也有数……我怀过江北辰的孩子,不过在前两天掉了,但你知道怎么掉的吗?因为江北辰,他每一次折腾我,让我跪不跪的,倒是小事,他在床上很疯,也很猛啊!”
“你看,他要不疯,不猛,怎么可能会把孩子折腾掉呢?那一夜,他要我到天亮,哪怕我求他
“我说他已经爱上了我,也是有事实根据的……自古饮食男女,如果女方对男方没有动情,装一下,也是可以做的
“可男人不一样,男人如果不动情,他
我慢慢说着这些,如愿看到苏盼的身影僵硬。
她停下了脚步,垂落身侧的双手也死死握紧。
我隐隐有种感觉:方曼这事,跟江北辰脱不了关系。
—个小时后,我找到方曼,方曼衣服被山里的树枝挂破了,鞋子也跑丢了—只,见我到来,她抱着我大哭:“呜呜呜,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
可即便是害怕,她也依然喊我聂雷,喊我小雷,生怕透出我的身份。
我眼睛发酸,也紧紧抱着她:“好了,不怕了,我来了,我带你回去。”
出租车—直没走。
我带着方曼上了车,付了出租车司机双倍的价钱,让他送我们回到方曼家中。
刚下车,就看到楼前有人。
方曼—惊,连忙拉住我:“别过去!”
她身体哆嗦着,明显吓坏了。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起,铃声刺破黑暗,也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沉着脸,把方曼护在身后,拿出手机看,是江北辰来的电话。
“聂惊语,方曼找到了吗?你跑不了的。”
江北辰的声音如同寒风过境,劈开这夜间的黑暗,又狠狠将锐利的冷冽压在我的身上,“聂小姐,再有下—次,方曼就不是扔出去这么简单了。”
我的预感没有错,真是他做的。
挂了电话,我道:“曼曼,我们先回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快四点钟的时候了,我订的航班,早就已经飞走了。我这次出逃江城的计划,彻底失败。
厨房做了碗热汤面,陪她—起吃。
等她吃完,我把厨房收拾好,把所有的事情给她说了:“……曼曼,对不起,还是连累了你。”
“那你以后怎么办?难道还要被他再抓回去,让他日夜欺负吗?你都已经死过—次了。”方曼没有怪我,她还在担心我的以后。
我沉默—瞬:“留在江城吧。如果我实在离不开,那就不走了。有关苏媛的案子,我总得查清楚。”
这口黑锅,不能让我背—辈子。
私家侦探给我打来电话:“聂雷小姐,你让我查的那个案子,我找到了—些线索,你看,我们要不要见个面,再详谈?”
既然是有了案子的线索,我答应去见面。
—晚上没睡,稍稍休息—会儿,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与私家侦探约在侦探社见面。
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像是大学刚刚毕业,才走向社会。
他打量着我,很意外的说道:“我没想到,杀死苏媛的凶手,会长得这么好看。”
我脸色微变:“注意你的说词!我只是帮朋友调查案子,也不是凶手!”
男生叫卫介。
卫介敲敲桌子,—脸不屑的说:“别装了。聂惊语,你以为你做个整容,换张脸,就能真的逃脱你杀人凶手的身份吗?—个人再怎么换脸,她的骨相也是不变的!”
我心口像破了—个洞,嗖嗖的灌着冷风。
又像是瞬间回到了过去的江家,江北辰将我囚禁,让我在大雨中跪着。
我冷,全身都在冷。
这不是—个正经的私家侦探!
“卫介,这个案子,我不查了。既然你没有合作的意思,那我又何必浪费时间,也浪费钱?合同作废,预付的五万算是送你!”
我冷着脸,起身就走。
卫介撑着桌子跳过来:“聂小姐,别走啊。你都说了,这是案子,案子既然开了头,那肯定得查下去。不过,是你先不坦白的,也就别怪我加条件。”
“我哪里不坦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资料也给了你。”我冷声说道。
对于卫介,我起了—份警惕。
“我没说案子不够坦白,我是说聂小姐不够坦白。”
卫介突然近前,仔细看着我的脸,“整容手术做得不错,堪称是完美。但是,恢复时间不太够,这张脸除了有浮肿,那些细微的刀口,还是能看得清楚。聂小姐,开门见山,你到底是谁?”
他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
头上还流着血,伤口一直在疼。
我觉得我血挺多的,可也禁不住这么流!
我咬牙,与他对峙:“放过我吧!你不会娶我,我也不要嫁你了……你娶苏盼,你们双宿双飞,我离开这个城市,自生自灭!”
总归,我已经被所有人都抛弃,也不在乎去哪里苟活,或者干脆就这样死去。
但我最想要的,依然还是要逃离江北辰!
只有逃离他,我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想死?不可能,死亡那对你来说,是最痛快的解脱。聂惊语,你欠阿媛的,还远远不够。她是怎么死的,你就要比她惨烈百倍,千倍!”
他弯下腰,凑近我,慢慢的说。
这个角度,能让他清晰的看到我眼底的惊恐,与慌乱。
听说,苏媛是被绑匪绑架后,论奸了。
她是死在江北辰怀里的。
他去晚了,也来不及救她,所以,江北辰疯了一般的报复我。
“不要那样对我,我没有!我没有让人绑架她,我真的没有。你还要让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我!”
我再次解释,可依然苍白无力。
他永远不会相信的,就如同,我永远都不会是他喜欢的女人。
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江北辰又把我带回了那个所谓的家,进门的时候,客厅里摆满了各种采购的物品。
都是准备在婚礼中用的。
苏盼看到他进门,蝴蝶一样的从楼上飘下来,开心的扑到江北辰怀里,软软叫一声:“辰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咦?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又去医院了吗?”
她一脸着急的问着,似乎把我当隐形人。
我沉默站在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耐心的等他们看到我。
“我没事,是她出了车祸,我去接她了。”
江北辰温柔的说,苏盼仿佛这才看到我,又在看清我脸的那一刻,猛的变了脸色,大叫道:“聂惊语!你居然真的恶毒到毁掉我姐的这张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又做了什么,你已经害死了我姐,为什么还要毁掉她这张脸?!”
她喊的话,有点怪。
但知情的人,却知道,这一点都不奇怪。
我的脸,就是仿着苏媛的脸,后天整出来的。
所以,她口口声声喊着这是她姐姐的脸。
这样,也没错的吧!
但我现在,孩子没了,希望也没了,我也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最后,也只剩这条命了。
“苏盼,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说的。你如果真的心疼你的姐姐,你为什么又会腆着脸,嫁给你这个姐夫呢?你这样做,就不怕你姐的在天之灵诅咒你吗?”
我话音出口,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一记耳光,苏盼扑过来打我,歇斯底里的叫:“你这个凶手!最该死的人就是你!你杀了我姐,你凭什么又敢用她的脸来质问我?如果我要追究你的责任,你是要坐牢的!”
我脸被打偏了,又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一瞬间,头晕目眩的我摔在地上,苏盼又上前用脚踢我,我下意识护着脸,却是一声接一声的发狠说道:“是,你打死我吧,就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是她该死,是她不要脸!是她抢我的男人,她死了活该!”
都疯吧,都疯吧!
我说真话,你们不信。
那就如你们所愿,就是我杀了她……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这条命了。
对于我突然的认罪,苏盼似乎终于又找到了让她尽情崩溃的发泄口。
她红了眼睛,再次扑过来打我:“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你终于肯承认害死我姐了……那你为什么还能活着?辰哥,你放开我,别拦着我,我杀了她!”
苏盼的情绪很激动,江北辰抱着她,终于把她拉开。
他哄着她,说她身体不好,不能激动,还说杀人犯法,一切交给他。
苏盼伏在他怀里,失控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让他一定要杀了我。
要让我这个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江北辰花了一些时间哄她,直到她哭累了,把她抱去楼上休息。
而我,全程都躺在楼下的客厅里,全身疼痛,没力气爬起,也没人管我。
林管家更是吩咐佣人,离我离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他们都恨不得我死。
而这一次,没有秦医生来救我了。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江北辰下楼了。
他蹲在我身前,伸手揪起我的头发,迫着我不得不看向他,看向他冰冷的脸上,那充满冷意的目光,如刀光一般带着凌迟。
“聂惊语,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亲口承认了,是你让你绑架阿媛,并杀了她。”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的说,我呵呵的笑,口中有血色流出来,我酝酿了一下,吐他脸上,我说:“我说我没有杀人,你永远不肯相信。那我现在承认杀人了,你还是不太相信……江北辰,我真可怜你啊。你口口声声爱苏媛,那你只会折磨我一个人有什么用?有本事,倒是把那几个绑匪找出来,杀了他们啊。你想给她报仇,却只会挑软柿子捏,你骨子里也是个废物!”
砰!
许是我说的话,太过尖锐,触到了他心里最隐秘的痛!
他用力把我甩开,我脑袋砸在地上,车祸时撞到的伤口,再次渗出盈盈血色。
他根本看都没看,而是厌恶的直起身,冷着脸说:“绑匪的事,我自会处理。但你,也别想活着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曾让她受到什么样的虐待,我也会让你尝到比她更痛十倍百倍的苦楚!聂惊语,人选,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接下来,你好好享受即将到来的盛宴吧!”
他拿了湿巾擦手,擦完后,扔在我的身上,转身离开。
很快,两名保镖进门,拖着我出去,扔到了外面亮着灯的车库里。
我进去的瞬间,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拼命挣扎,嘶哑着嗓子叫着:“不,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的!江北辰,江北辰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
车库里或坐或躺着十几个满身脏污的乞丐。
他们头发乱蓬蓬的,身上又脏又臭。
甚至有两个人当着我的面,伸手进裤子里挠虱子……还有几个人,却是冲着我咧出一嘴大黄牙,笑。
把一人高的海报也扯掉:“为什么要让我变成你,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
“阿媛小姐!你疯了吗!这间房间先生不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佣人听到动静,冲进来,把我制住,我摔在地上,也冷静了下来,用着最后的骄傲,冷笑着道:“笑话,你现在叫我一声阿媛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聂惊语,我不是苏媛!”
心中终归是疯了。
我好好的活自己的人生,哪怕再不如意,也是我聂惊语。
可如今,我被迫变成了苏媛。
“聂惊语。”
江北辰从门外进来,他一眼看到房里的凌乱,眼底的情绪,明显变得沉戾。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几乎要把我穿透,撕碎。
但很快,他看着我的脸,情绪又慢慢变得平和。
跟佣人说道:“你先出去吧!”
佣人看着满地的凌乱,也不敢收拾,她关门后,江北辰弯腰,一点一点把地上撕掉的照片拿起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我不出声,只静静的看着他的动静。
最初的冲动过后,我现在其实是害怕的。
我怕他真的会杀了我。
只是他不出声,他慢慢的收拾完全部的照片,又拿起了那张撕下来的海报。
海报皱巴了很多,苏媛那张脸也跟着扭曲。
他放在桌上,一点一点的铺平,然后用手来回的摩挲,最后,招我过去:“阿媛,你来看看,这张脸,是不是你的脸?”
他越是平和,我越是心里没底。
硬着头皮说着:“不是……我跟她,还是不太像的。”
对。
哪怕是真的做了整容,可总有地方有差异。
比如,眼睛。
苏媛的眼尾是上挑的,跟狐狸眼一样,风流,多情,傲然,又媚人。
我的是又圆又大,黑得透亮。
“的确是不太像。”
他点点头说,“你再仔细看看,除了脸不像,还有哪里不像?”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温和的拢着我,护着我,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我软软的脑袋上,让我仔细的看。
这么一瞬间,我当真有种被爱人宠爱的感觉。
可是,这份宠爱,是带着剧毒。
我不敢抬头,浑身僵硬如在炼狱:“眼睛。”
他“哦”了一声,奖励似的摸摸我的头:“眼睛不一样吗?”
这份奖励,让我差点尖叫,又毛骨悚然,我说:“是的。”
他亲亲我:“好,答对了,有奖励。但是我说过的,你不乖,是要接受惩罚的。”
我白了脸:“你,你要怎么对我……”
他放开我,把海报放在桌上,伸手捏起我的脸,细细的看:“还好,脸没有坏。可是这样也不行,说好的惩罚,必须得有。”
他退后一步,看着我,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你刚刚打翻了这房里的一切,那就,跪在这里反省吧!照片撕了多少张,就跪多少小时……”
他走了。
让佣人进来盯着我。
我不得不跪。
佣人来的不是一个,是两个。
一人押着我跪,另一人手中拿着针,一针一针,往我身上扎。
照片撕了多少张,我加倍的受着。
她们不动我的脸,因为那张脸,属于苏媛。
可她们手中的针,却更会让我痛不欲生。
我哭死,她们都不会心软。
这种场景,让我想到了电视剧里的容嬷嬷,也是这样扎。
我惨叫,好痛,我求她们放过我,但是根本没有用。
“阿媛小姐,你认命吧。这都是你欠苏小姐的,苏小姐付出了生命,而你却还活着,你往后余生,都要为她恕罪!”
佣人看着我说,话里没有怜悯,只有高高在上的厌恶。
是的。
她们都喜欢苏媛,把苏媛当成了未来的女主人。
而我,比不上苏媛一根脚趾头。
“你们,会有报应的。”
我呢喃着,挣扎着,疼痛难忍,大汗淋漓,但最终,也学会了向现实妥协。
“别扎了。”
我用力的喘口气,颤抖着身体说道,“我跪。”
而这一场跪,足足跪了四十八小时。
连吃饭都要跪着,只除了上厕所,我被允许几分钟外,其它时间,我都一直跪着。
跪到后来,我膝盖肿了,疼得满头大汗。
我甚至怀疑,会不会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了。
“好了,出去吧!”
外面又下了雨,江北辰从门外进来,带着一身的湿气,湿气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隐隐的泥土味。
佣人退出去。
他问我:“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我摇头,声音哑极的说道:“你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跪了这整整两天,我脑子里闪过许多情绪……而这些情绪最后全部汇成一股强烈的,对死的恐惧,以及,对生的希翼!
我决定了,我要想办法,离开江北辰,逃离江北辰。
再不逃,我会死。
“跪了这么久,看来,你的性子还是带了点野。”江北辰不满我的回答,拉了椅子过来,坐在我的面前。
“这两天,我去墓地了。我去看看阿媛,我跟她说,没有保存好她的照片,是我的错……我是想杀了你的,但阿媛是善良的,她劝我放下。”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我,是真的温柔又克制。
我却被他的话,吓得手心直冒冷汗。
果然,他是想杀了我的。
他也真的疯了,他跟一个死人呆了两天,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惧意,我偏了头,不去看他:“那我,可以起来了吗?”
我不想成废人,我要站起来走路。
“可以了,起来吧!”
他高高在上的施舍,我扶着地,勉强站起身……可还没有站稳,腿一软,又重重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时候,我故意将脸蹭在地上,瞬间,本就惨白的脸,跟着青了一片,又肿了起来。
他脸色沉下,伸手将我拉起,让我坐在他的怀里,长指抬起我的脸,细细的看:“还是没有学乖,故意的?”
“不,不是。”
我伏低做小,眼里带泪,低声说道,“我跪得太久,膝盖肿了,站不起来。”
他撩起我裙摆看,果然,膝盖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如果你敢骗我,后果是什么样,你心里有数。还有,别指望着再回聂家。聂家已经向外宣布,跟你断绝了父女关系,母女关系。不管你是不是姓聂,聂家的大门,以后永远都不会向你敞开。”
他一字一顿的说,如同魔鬼在耳边轻语,斩断我所有希望!
我豁然间睁大眼睛,脑中有一条线串上了:“你上次带我妈来见我,是不是故意的?你当着我的面,正大光明的掐断了最后一条我可以回家的路?”
这个男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他不止杀人,他还诛心!
他要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没有父母疼爱,没有家人关爱,他让我……寸步难行,不得离。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下个月,四月一日,我们举行婚礼,到时候,你的父母也都会来的,你也会高兴的。”
我压下了冲到嘴边的脏话,苦笑:“不了,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别来了吧!”
别来了,是因为,我要逃。
我要借着这个婚礼,逃出去!
而这也是我唯一能接触外界,唯一能出逃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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