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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最新章节列表

赵走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砚舟袖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紧,狠狠掐入掌心,连带着整个身躯也在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他日夜思念,苦苦寻找的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些无法压制的情意肆意疯长,仿佛要冲破牢笼钻出来。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却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吓到她,更害怕这只是一个幻觉。良久。他慢慢松开紧握的手,阖上双眼,试图掩盖方才的失态:“抱歉,是我失态了。”沈媱微微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沈姑娘头上戴的这支簪子从何而来?”沈媱眼神微微闪烁:“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原本打造了一对,可惜后来丢了一支。”“可还记得是在何处丢的?”“云昌山。”傅砚舟的心猛地一紧,继续追问:“那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在云昌山救过谁?”这一刻,沈...

主角:沈宁音萧松晏   更新:2024-11-12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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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音萧松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赵走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砚舟袖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紧,狠狠掐入掌心,连带着整个身躯也在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他日夜思念,苦苦寻找的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些无法压制的情意肆意疯长,仿佛要冲破牢笼钻出来。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却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吓到她,更害怕这只是一个幻觉。良久。他慢慢松开紧握的手,阖上双眼,试图掩盖方才的失态:“抱歉,是我失态了。”沈媱微微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沈姑娘头上戴的这支簪子从何而来?”沈媱眼神微微闪烁:“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原本打造了一对,可惜后来丢了一支。”“可还记得是在何处丢的?”“云昌山。”傅砚舟的心猛地一紧,继续追问:“那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在云昌山救过谁?”这一刻,沈...

《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傅砚舟袖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紧,狠狠掐入掌心,连带着整个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他不敢相信,他日夜思念,苦苦寻找的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

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些无法压制的情意肆意疯长,仿佛要冲破牢笼钻出来。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却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吓到她,更害怕这只是一个幻觉。

良久。

他慢慢松开紧握的手,阖上双眼,试图掩盖方才的失态:“抱歉,是我失态了。”

沈媱微微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沈姑娘头上戴的这支簪子从何而来?”

沈媱眼神微微闪烁:“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原本打造了一对,可惜后来丢了一支。”

“可还记得是在何处丢的?”

“云昌山。”

傅砚舟的心猛地一紧,继续追问:“那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在云昌山救过谁?”

这一刻,沈媱内心突然有些动摇。

他对二姐姐如此痴情,若是知道自己是顶替的,最后满心欢喜变为失望,所有的期待都会沦为一场空。

她迟疑的瞬间,被傅砚舟尽收眼底,胸腔中涌起一股无以复加的酸涩。

她这样子,分明是已经忘了他。

那些曾经的记忆,那些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都已经在她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好啊!沈媱,你竟敢在府里私会男人!”

听到这个声音,沈媱身体轻颤,下意识躲到傅砚舟身后。

“你还敢躲!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敢——”

沈柔菲气势汹汹地走近,却在看到傅砚舟时,声音噎住。

傅砚舟转过身,脸色冷若冰霜:“三小姐慎言。”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傅公子啊,傅公子怎么会和四妹妹在一起?“

她随意地扫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四妹妹极少出门,现在却无端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四妹妹是想勾搭自己的未来姐夫?”

沈媱急切地解释:“三姐你误会了!傅公子只是无意间路过此地!”

沈柔菲不屑冷笑:“误会?沈媱,你该不会是听说母亲给你挑了门亲事,心生不满,就急着去勾引别的男人,好将这门亲事搅黄吧?”

她轻蔑地看着沈媱:“你也不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区区一个庶女,能嫁给李侍郎的儿子,那是你高攀了!”

傅砚舟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覆上一层寒霜。

“我与四小姐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还望三小姐慎言,莫要口无遮拦,损害无辜之人的名节。”

外界都传傅砚舟温和有礼,沈柔菲哪曾见过他这般严肃冷峻的一面。

她不过是前段时间在沈宁音那儿受了罪,又被大哥一直禁足,才想将怒火发泄在沈媱身上。

此刻听到傅砚舟的话,沈柔菲的脸色青白交加。

傅砚舟不再多言,转身拂袖而去。

漪澜院。

沈宁音:“你说兄长去见了傅砚舟?”

雪霜点头:“是啊,奴婢看见他们在水榭亭聊了很久,虽然傅公子家世不错,人也不错,可他身体不好,小姐要是嫁给了他,将来连子嗣都没有!大公子那么疼小姐,肯定不会让小姐嫁过去的!”

沈宁音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谢景珩走进屋内,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他打开盒子,一阵甜丝丝的香气弥漫开来。

沈宁音凑了上去:“这是玉露团?”

谢景珩道:“你不是嘴馋,总念叨着夏食斋的玉露团吗?今日去的正好,铺子里还剩下不少,便每种口味都挑了些回来。”

这玉露团和现代的奶油冰激凌差不多。

眼下天气渐热,沈宁音胃口变小,这玉露团正是消暑解热的好东西。

之前沈儋给她买过几次,她心中馋的厉害,奈何价格昂贵,不好意思让他破费,就没再开口。

“可那夏食斋生意好的不行,客人都从东街排到西街去了,就算提前预定也要好几天……”

谢景珩:“我与夏食斋的老板有些交情,以后你什么时候馋了,只需派人传个话,会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宁音没忍住一口气直接尝了三个。

雪霜担忧道:“小姐,这东西总归是凉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沈宁音摆了摆手:“没事。”

她继续尝了好几个,小厮走进来,手里同样拎着个精致的食盒,恭敬道:“二小姐,大公子听闻您最近食欲不好,这是专门去夏食斋给您买回来的玉露团。”

沈宁音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兄长人呢?”

“宫中有急事传召,大公子刚离开,特吩咐小人给您送过来。”

雪霜走上前:“给我吧。”

小厮递过食盒,缓缓退了下去。

雪霜:“大公子买了这么多,小姐这会儿怕是吃不下了,要不奴婢拿去冰窖里放着?”

沈宁音点头。

就在雪霜准备离开之际,谢景珩突然伸手取过食盒:“给我吧。”

雪霜还未来得及反应,谢景珩已提着食盒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他步履沉稳地穿过曲折的回廊,拐角后来到了一处鲜有人知的僻静之地。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玉露团连同食盒一并扔进了湖中,面色冷淡,连眼皮都未曾掀动过一下。

他正要转身离开,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主子,属下终于找到您了!”

谢景珩回头望去,皱眉道:“于武,你怎么在这?”

“自从主子离开京城后,属下便失去了您的消息,老将军得知您在大昭寺被人刺杀,十分担心您的安危,派了不少暗卫搜寻您的下落。”

“祖父身体如何了?”

“老将军一切安好。”

于武迟疑道,“只是老将军心中挂念主子,主子打算何时回府?”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回去告诉祖父,就说我没事,让他不必担心。”

“可——”

于武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谢景珩打断。

“对了,你去给夏食斋的掌柜带句话,除了沈府二小姐,沈府里的其他人,夏食斋一律不予招待。”

“沈家二小姐?主子与她是什么关系?”

谢景珩:“此事你无需多管,照我的话去做。”

于武拱手:“属下知道了。”

谢景珩原路返回,途中远远瞥见了傅砚舟的身影,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回到漪澜院。

雪霜看到跟在沈宁音身后的男子,忍不住惊讶道:“小姐,他是谁呀?”

沈宁音将在大昭寺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她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吩咐道:“雪霜,你去备些热水来。”

趁他沐浴期间,沈宁音躺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

发生了太多事,哪怕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府里,她仍然有些恍惚。

直到雪霜敲门进来,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小姐,三小姐来了。”

沈宁音皱眉。

她刚带谢景珩回来,沈柔菲就找上门来,当真是一时半刻都不安分。

她走出房间,看向院子里的沈柔菲,不冷不淡道:“你又来做什么?”

沈柔菲趾高气扬道:“听闻二姐姐从大昭寺带回来一个男人,姐姐莫不是当咱们家是那什么青楼妓院,什么男人都敢往府里塞。”

“也对,二姐姐已到了适婚年龄,却无人上门求亲,想来是耐不住寂寞,才想找个男人纾解,这和那些妓院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沈宁音面色沉了下来,讥讽道:“沈柔菲,你莫不是忘了,你母亲当初只是我娘身边的一个婢女,对主子不忠诚,爬床勾引人的手段倒是使得厉害,在我娘去世后,短短几年就被抬为了继室,若真要比起来,那些青楼里的妓子恐怕还不如你们。”

沈柔菲脸色微变:“沈宁音,你敢污蔑我娘亲!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雪霜拦住她:“三小姐,我家小姐清清白白,分明是你先空口无凭污蔑我家小姐的!”

沈柔菲推开她,恶狠狠骂道:“贱婢!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去给我按住她!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婢女面色不善地走向沈宁音,就在手即将触碰过去时,突然飞来的暗器,打的她们痛呼哀嚎,连连后退。

“谁?!”

谢景珩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五官凌厉,眉眼深邃,身材也比寻常男子高大,加上常年在外领兵征战,一身肃杀之气尽显。

那双黑沉双眸望过来的时候,令人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沈宁音:“你怎么出来了?”

谢景珩朝她走去,亲密地搂住她的腰:“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怕你出事。”

沈柔菲目光落在谢景珩那张脸上,愣了半晌,心中涌出强烈的嫉妒。

没想到沈宁音带回来的男人如此俊,连京中大半世家子弟都被比了下去。

李明远那个废物!

她好不容易给他制造了机会,可他非但没能成功毁掉沈宁音的清白,还让她安然无恙回来了。

“沈宁音,你举止这般放荡,光天化日之下就和男人卿卿我我,就不怕败坏我们相国府的名声?”

谢景珩阴鸷的眼神射了过去。

沈柔菲刚要开口,顿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心头。

谢景珩将少女拢在怀里:“她是我未来娘子,我和她培养感情,何来败坏名声一说?又如何轮得到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

沈宁音耳尖泛红,指尖戳了戳他,低声道:“谢景珩,你别胡说!”

谢景珩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乖乖配合我,替你把这讨厌的家伙赶走。”

沈柔菲愣了愣,咬牙切齿道:“什么娘子?我看你分明是被她蒙骗,这贱人惯会仗着这张皮囊到处勾搭男人,勾引有妇之夫不说,连府里的下人都不放过!”

谢景珩眼皮上挑,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哦?原来你是在嫉妒她比你长得漂亮。”

“我家娘子生的美,分明是那些守不住底线的臭男人,跟狗一样凑上来缠着她,你却在这颠三倒四,真以为我是那好糊弄的傻子?”

他上下打量着沈柔菲,不掩嫌弃道:“你这张脸着实寡淡,输给我家娘子,不必感到自卑。”

沈柔菲本就嫉妒沈宁音生的比她貌美,被谢景珩戳中心窝子,表情变得越发扭曲。

“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竟勾的你们都失心疯了!”

不只是崔哥哥,就连这个刚冒出来的男子也被这贱人迷了心智,全都站在她那边。

“我看她这狐媚子长相就该到那勾栏院里,去专门伺候男——”

话音未落,沈柔菲便感到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扑通跪倒在地。

她撑着手肘从地上爬起,口不择言地骂道:“你疯了!我可是相国府三小姐,你敢对我动手?”

“那又如何?”

谢景珩收回手,冷漫肃寒的嗓音落下:“再敢对她不敬,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缝上你的嘴,叫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柔菲咬牙切齿,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掌心,哪出过这种丑态。

她怒道:“你们都死了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把他们给我按住!”

下人面面相觑,惧怕谢景珩的实力,不敢轻易上前。

“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沈柔菲死死地盯着沈宁音,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妒意。

她愤怒地冲了上去,可手指还没碰到谢景珩的衣角,就被扔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精致的衣裙瞬间变得脏乱不堪,整个人狼狈至极。

“三小姐!”

婢女们见状急忙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她搀扶起来。

“三小姐,咱们打不过他,还是先回去吧!”

“滚开!”

沈柔菲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沈宁音,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丢下这句话,她就带着婢女迅速逃离了这里。

没了那聒噪的声音,沈宁音耳边终于清净了不少。

见他还搂着自己不放,沈宁音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好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谢景珩不仅没松,反而胳膊收紧,缠上她细软的腰。

“用完我就扔?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要奖励根骨头,你就打算这样敷衍我了事?”

沈宁音抬头看着他,瓷白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你想要什么?银子?还是其他东西?”

谢景珩眼眸转动,忽然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莹润乌黑的眸子:“都是些俗物,我没兴趣。”

“我想要的——”

他倏地凑近,那张俊美凌厉的脸庞几乎要贴上她,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只有你。”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吻上了她的唇。

沈宁音瞳孔放大,惊地就要推开他。

谢景珩在她动手前,先一步松开了人。

那双凌厉眉眼微微上挑:“报酬拿到了。”

“你你你!”雪霜眼睛睁圆,不可置信道:“你这登徒子!怎么能欺负我家小姐?!”

沈宁音擦拭着唇,用力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亲我的!”

“亲不得?”

谢景珩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圈住她的雪腕,胸腔震颤出低沉笑声,愈发得寸进尺:“偏就只欺负你。”

他手掌生的宽大,筋骨线条流畅匀称,手背青色脉络凸起,薄茧剐蹭过她的手腕,带来微微刺疼的触感。

沈宁音只觉他力气太大。

拉扯间几番挣脱无果,手腕反倒被磨红。

“谢景珩!”

她冲他吼起来,显然是真生气了。

谢景珩手上力道慢慢松开。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忽然来报:“二小姐,大公子回来了!”

沈宁音听到这个消息一怔,随后面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兄长回来了?”

见到她的反应,谢景珩面色猝然变冷,五指拢紧,扣住她的手腕扯至身前。

沈宁音身形微微摇晃,乱了步伐,撞入他坚实的怀抱。

很快,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鹤立松姿的身影踏入院中,一抹青色衣角自花丛闪过,然而脚步尚未落定,便因眼前的景象骤然停滞。

那张素来清冷如玉的脸庞,表情逐渐裂开,眼中升起漫天寒霜。

沈儋望着二人,冷到极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音,你在做什么?”


漪澜院。

雪霜愤愤不平道:“小姐,那傅砚舟实在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枉奴婢看错了人,没想到他早就和四小姐暗通款曲,之前还答应和小姐的婚事,分明就是想让全京城的人看小姐笑话!”

沈宁音有气无力地躺在软榻上。

今早她来了月事,到现在小腹都还隐隐疼着,哪轮得到为这种事生气。

“我不嫁给他,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听到这话,雪霜哼了哼:“没错,奴婢是应该感到高兴,是他有眼无珠错过了小姐,他活该!”

这时,沈儋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雪霜:“大公子。”

“你先出去。”

“是。”雪霜退下。

沈儋目光落在沈宁音脸上,瞧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蛋,比往日失了不少血色。

他抿着唇,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这才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眉宇间涌现一丝阴郁,默了瞬才道:“方才哭过了?”

沈宁音愣了下,正想解释,眼尾突然覆上一股凉意。

沈儋抚摸着她的脸,动作极轻,眸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为这种人哭不值得,以后兄长会为你挑一个更好的,能真正配的上你的男儿。”

沈宁音怔怔地看着他。

沈儋指尖下滑,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替她拭掉摇摇欲坠的泪珠:“别把眼睛哭疼了,若是难过,我替你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亲自来给你道歉。”

“我的宁音只能欺负别人,不能被别人欺负了。”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沈宁音鼻头一酸。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面临着不少的冷落和嘲笑。

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在现代有爱她的父母,有关心她的朋友,被人这样对待也会难过。

除了雪霜,整个府里真正关心她的人就只有沈儋。

这种被人在意的,被人保护的滋味,让她真真切切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沈儋指尖一顿,声音不自觉染上寒霜,刻意收敛戾气:“自从两年前你落水后,我极少见过你哭,宁音当真那么喜欢他?”

沈宁音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摇头道:“我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男人难过。”

傅砚舟既然找到了喜欢的人,她也不会强求这门婚事。

何况她本身就对他无意。

方才之所以哭,不过是来了月事,肚子疼的厉害的缘故。

听到她的话,沈儋眼中聚集的戾气逐渐消散,抚上她的脸颊:“你能想开就好。”

他自然而然扯开了话题:“下月初九就是你的生辰了,宁音想要什么礼物?”

“兄长送的我都喜欢。”

沈儋往她头上瞧了一眼:“上次送你的玉簪,怎么不见你戴上?”

沈宁音:“那支玉簪太贵重,我担心弄坏了。”

“既然喜欢总不能一直让它藏灰,若是坏了,我再重新做一个送你。”

沈宁音闻言,拿出一个梨木匣子,取出放在最上层的发簪。

沈儋接过玉簪,走到她身后,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开始为她绾发。

沈宁音不禁感慨起来:“也不知将来哪位京中的贵女,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嫁给兄长。”

沈儋冷白如玉的手指穿插在她青丝间,乍然听到她的话,指尖一顿。

“宁音希望我和别的女子成亲?若是我成了亲,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与宁音亲近了。”

沈宁音没作多想:“兄长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也是要嫁人离府的。”

沈儋为她绾好发,将玉簪轻轻插入,在软塌旁坐下:“宁音现在还小,成亲的事不急。”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却藏着一抹晦暗幽深的情绪:“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府里,等再过一段时日,我便带你离开,到时你想去哪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宁音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

直到不久的将来,她才终于明白沈儋对她的心思。

当她终于看透了他掩藏在温和皮囊下的真实性情时,一切已经晚了。

沈宁音正要开口,小腹却在这时传来了剧烈的坠痛感。

她脸色煞白,抓住沈儋的手臂,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

沈儋神色骤变。

他抱住她虚弱的身子,语气中涌现出无法掩饰的慌乱:“宁音?”

沈宁音小腹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儋朝外大声喝道:“雪霜,去找大夫来!”

雪霜听到动静,忙应声跑了出去。

很快,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见沈儋紧紧搂抱着沈宁音,动作太过亲近。

雪霜心中一咯噔,上前道:“大公子,还是让奴婢来照顾小姐吧!”

沈儋身形未动,身上满是骇人的冰冷气息,对大夫道:“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给我收拾东西滚出沈府!”

大夫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忙不迭应下。

半刻钟后。

大夫松了一口气:“大公子放心,二小姐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来了月事,受了凉,加上身体虚寒,这才引起了腹痛,待我开几副药,调理一段时日就好了。”

雪霜听后跪了下来,自责道:“大公子,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请大公子责罚。”

沈儋语气掺着寒意:“你身为贴身侍女,照顾不周,自然是要受罚。”

沈宁音冰凉的手指抓住沈儋的衣裳,声音虚弱道:“不关雪霜的事,是我昨日嘴馋尝了那玉露团,你别罚她。”

沈儋握住她的手,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暴戾:“好,都听你的。”

然而那双眸子望向雪霜时仍带着几分冷厉:“去找个汤婆子来。”

他轻轻将沈宁音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很快,雪霜捧着热乎乎的汤婆子回来。

沈儋掀开薄被一角,将汤婆子轻轻贴放在她的小腹上,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服下药后,沈宁音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

小腹的疼意也消散了不少,她支着肘从床上慢慢起身。

沈儋却捉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躺好别动!”

当接触到她指尖那异乎寻常的冰凉时,紧锁眉头:“手怎么这么凉?”

沈宁音垂下眼帘。

刚穿来时,这副身体体弱多病,她养了将近两年,才渐渐有了好转。

沈儋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拢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中,轻轻揉搓,又贴在怀里替她捂热起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沈宁音心中一惊,忙要抽回来。

但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声音沉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别再乱动,听话。”

“不行,这于理不合,若是让人瞧见了——”

沈儋却打断她:“你生病了需要人伺候,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有什么不对?还是说。”

他突然凑近身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她:“你在害怕什么?在避讳什么?”

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是那般炽热和强势。

令人无法忽视,更无法躲避。

沈宁音睫毛轻颤,没再说话。

好在沈儋并没有其他举动,替她暖了手,就放回了被褥里。

药里加了安眠的东西。

不多时,沈宁音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

屋内陷入安静。

沈儋坐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随后他慢慢伸出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庞。

像是对待极其珍爱之人,动作分外温柔,生怕弄醒了她。

那双漆黑的双眸如同被浓墨浸染,长久以来的克制和隐忍仿佛在这一刻悄然裂开。

终于,他缓缓俯下身。

突然间,一声突兀的“砰”响在寂静中猛然炸开。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雪霜急匆匆冲进漪澜院。

沈宁音从软榻上缓缓起身,拢了拢衣裳:“出什么事了?”

“小姐,我听到府里都在传老爷和夫人要给你择一门亲事,还要把你嫁给太傅之子傅砚舟!而且傅家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

“傅砚舟?”

沈宁音嘴里念叨,“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雪霜:“小姐你忘了吗?去年他在岁试上夺得魁首,一鸣惊人,被圣上钦点入宫,却当众驳了圣上的赐婚,圣上不仅没降罪,反而给他升了官职。这事传遍了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他早已心有所属,这才驳回了天子赐婚。”

沈宁音若有所思:“照你所说,她们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我寻了这门好亲事?”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什么亲事?”

门口冷不丁传来谢景珩的声音。

谢景珩端着刚洗好的荔枝,来到软榻旁坐下。

“这是刚摘下送来的荔枝,尝尝味道如何?”

他剥了壳,亲自递到沈宁音唇边。

沈宁音正要抬手接过。

谢景珩将荔枝往她柔软的唇上轻抵了抵:“张嘴。”

语气中透着令人不容反驳的强势。

沈宁音敛了心神,轻轻咬了一口,清甜充盈的果汁在口腔里炸开,甜的让人有些上瘾。

谢景珩若无其事收回手,继续问:

他倒是低估了她的本事,也小瞧了那迷药的药性。

“谢景珩的人呢?”

“属下已经让人拖住了他,可咱们安插在景国的细作已经被他发现,牡丹为了不供出主子,服毒自尽了。”

夜麟玄沉默半晌,道:“回去后好好安置她的家人。”

阿蒙隶清楚自己殿下的实力,被人暗算还是头—遭,忍不住问:“殿下怎么会被那女人算计?”

夜麟玄并未过多解释,抿唇道:“—时大意。”

阿蒙隶握住拳头,粗犷脸庞闪过愤怒:“那女子诡计多端,运气好让她逃了!要是下次再遇上她,定要叫她尝尝咱们的手段!”

“不许伤她!”

听到夜麟玄维护她,阿蒙隶心中不解:“殿下为何要护着她?她害您受了伤,还让咱们损失了好几个人,就算杀了她也难解心头之恨!”

夜麟玄眸底蒙上阴翳,声音冷了下来:“阿蒙隶,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如果你敢伤她,以后也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阿蒙隶还是第—次见主子为了女子动怒,不由惶恐道:“属下不敢。”

阿蒙隶跟随夜麟玄出生入死多年,作为他身边最忠诚的护卫,向来都是以西陵国的宏图大业为重。

他清楚当下景国和西陵国正处于关系紧张的状态,不愿让自家太子为了—个女人忘记该做的事。

“皇后娘娘已经为殿下挑选了未来太子妃人选,殿下不该把心思放在那个女人身上,如今两国随时都会开战,殿下与她之间根本没可能。”

他语气微顿,迟疑开口:“就算皇后娘娘同意,陛下也绝对不会允许您娶—个敌国的女人当太子妃。”

夜麟玄扯出嗤笑:“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她已经收下了玲珑镯,等下次见面,我定要把她带回西陵国!”

“玲珑镯?”

阿蒙隶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能轻易将象征太子妃身份的东西送出去?何况她还是谢景珩的女人,谢景珩杀了咱们那么多人,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殿下怎么能——”

“够了!”

夜麟玄沉下脸,斥道,“她是她,谢景珩做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回去后,不许在父皇面前提及这事!”

……

夜色已深,—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满春院后院离开。

昏暗的马车内,点着—盏油灯。

沈儋将沈宁音抱在腿上,臂弯圈住她柔软的腰肢,避免她掉下去。

夏季的夜充斥着燥热的风,在狭小的马车空间里,这股热意更甚。

沈宁音下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闭着眼睛,乌泱泱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巴掌大的小脸皱在—起,醉的毫无意识。

沈儋拿绢帕擦了擦她脸上的细汗,将粘在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撩至耳后。

即便如此,沈宁音身体的热意仍挥之不去。

她想要解掉不算轻薄的外衫,可尚未清醒,连解开系带的动作都显得滑稽可爱。

沈儋握紧她的手指,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宁音,听话。”

沈宁音不住摇头,醉酒后的话含糊不清:“不要,我要泡冷水!”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个地方!”

“这里—点也不好,他们都欺负我……”

沈儋轻抚着她单薄的背,柔声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沈宁音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委屈巴巴诉苦:“那个大胡子,还有那个可恶的男人,他们威胁我,还往我脚上戴铃铛,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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