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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无删减+无广告

衣谷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成阳回到小姑家楼下正巧碰上急冲冲外出寻他的小姑夫。吃过晚饭后,按医嘱服了口服药。表妹在小房间里写作业,表弟在客厅的一角也在写作业。萧成阳打消了看电视的想法,不能影响了弟弟妹妹们的学习。他站在阳台上,雨又哗哗地下了。小姑家只有两间卧室。小姑与小姑夫睡主卧,表妹睡次卧。小姑夫在客厅的角落里搭了张床,外头拉上布帘子便成了表弟的休息睡觉之处。萧成阳今晚和表弟就睡在客厅的小床铺上。说实在的,这还真不如在萧山村自己的家住得舒服。小姑夫来到了阳台,他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萧成阳问道:“会抽吗?”“抽过。”“都大学生了,会抽烟正常。我十五岁那年就学会抽烟了。”“寝室里边有一位老家西北的同学,他抽烟挺凶的,每次都是躲阳台抽烟。有次聚会,他拿烟逗我...

主角:萧朝富萧成阳   更新:2024-11-12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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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朝富萧成阳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衣谷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成阳回到小姑家楼下正巧碰上急冲冲外出寻他的小姑夫。吃过晚饭后,按医嘱服了口服药。表妹在小房间里写作业,表弟在客厅的一角也在写作业。萧成阳打消了看电视的想法,不能影响了弟弟妹妹们的学习。他站在阳台上,雨又哗哗地下了。小姑家只有两间卧室。小姑与小姑夫睡主卧,表妹睡次卧。小姑夫在客厅的角落里搭了张床,外头拉上布帘子便成了表弟的休息睡觉之处。萧成阳今晚和表弟就睡在客厅的小床铺上。说实在的,这还真不如在萧山村自己的家住得舒服。小姑夫来到了阳台,他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萧成阳问道:“会抽吗?”“抽过。”“都大学生了,会抽烟正常。我十五岁那年就学会抽烟了。”“寝室里边有一位老家西北的同学,他抽烟挺凶的,每次都是躲阳台抽烟。有次聚会,他拿烟逗我...

《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萧成阳回到小姑家楼下正巧碰上急冲冲外出寻他的小姑夫。

吃过晚饭后,按医嘱服了口服药。

表妹在小房间里写作业,表弟在客厅的一角也在写作业。萧成阳打消了看电视的想法,不能影响了弟弟妹妹们的学习。

他站在阳台上,雨又哗哗地下了。

小姑家只有两间卧室。

小姑与小姑夫睡主卧,表妹睡次卧。小姑夫在客厅的角落里搭了张床,外头拉上布帘子便成了表弟的休息睡觉之处。

萧成阳今晚和表弟就睡在客厅的小床铺上。

说实在的,这还真不如在萧山村自己的家住得舒服。

小姑夫来到了阳台,他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萧成阳问道:“会抽吗?”

“抽过。”

“都大学生了,会抽烟正常。我十五岁那年就学会抽烟了。”

“寝室里边有一位老家西北的同学,他抽烟挺凶的,每次都是躲阳台抽烟。

有次聚会,他拿烟逗我们,气氛上来了,我们寝室所有人都拿上他递来的烟点火抽烟。抽烟的姿势还摆得有来有去的。

可帅不过三秒,个个呛得直咳嗽。”

想起“老西北”葛胜忠,萧成阳还是很佩服他的。

葛胜忠从西北的肃州省到闽州上大学,快三年了从没回过肃州省的老家。因长得像放羊的老汉儿便自嘲为老西北。

他周未做家教,假期发传单、摆地摊,从没向家里要过一块钱,硬是自己养活了自己,赚够了学费,还时不时的往家里寄钱。

不得不说他真是牛逼。

“烟,要少抽,你姑也劝我少抽些烟。但是把烟戒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我还是抽烟,你姑最后也默许了。”

“小姑夫,你们潭阳酒厂这些年效益如何?”

“就那样,生产的38度五夷米烧产销量还过得去。嗨,得过且过了。”

“你们酒厂的五夷王品牌白酒的广告可是打到了闽州哦,现在喝的人也不少。”

“酒是好酒,就看推销的力度了。厂里正准备抽选一部分人补充进销售队伍。”

“小姑夫,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

“那哪行呢,我去搞销售,整天不着家,你小姑和你弟弟妹妹怎么办?”

“嗯,姑夫你自己决定。”

“我们潭阳的白酒市场就摆在那,近来还有不少外地酒业虎视眈眈。真要去搞销售,我心里没底。”

“市场就是一块试金石。优胜劣汰,自然法则。

小姑夫,你在潭阳酒厂工作了十多年,对白酒的生产工艺十分熟悉。

在品酒方面你算也是个专家,无论什么样的白酒你都能品个道道来。这就是你的专长。

你可以先做潭阳酒厂销售,再建立自己自销售渠道。有了渠道你还可以同时承接其他白酒的销售业务,或是代理或是代销,都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这样,比你一直待在酒厂做个生产车间里的质检组长强吧。”

萧成阳语道破了李德桂的心结,他的思绪一时活络起来。

“成阳,你不愧是大学高材生。好,我就去试试,和那帮小年轻们比拼比拼。”李德桂猛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地吐出了一道烟气。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萧朝美与李德桂冒雨送萧成阳上了火车才回酒厂上班。

火车到达蓝坪站时,临时停车一个多小时。说是在前方不远处发生了山体滑坡,泥石堆积在铁轨上,铁路方面正在抢修。幸好是值班人员发现得早,通知了车站方面,要不然就发生事故了。

好在是有惊无险,火车晚点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闽州站。

萧成阳等车厢上的乘客都下车了他才悠悠然地拄着拐杖下了火车。

出了出站口,才发现闽州这边阴着天。往出站口外一看就见到胡辉一脸的便秘色。

“闽州,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萧成阳看着胡辉傻乐。

胡辉早就上前接过他的随身挎包。

“精神气不错啊,你跟胡汉三什么关系?那好歹是我本家哦。”

“失敬失敬,我错了我错了。”

“你说你错哪儿了?”

“我错在让胡大爷在这傻站了两小时。”

“态度不错。走,给你接风去。”

“你确定?”

“确定加肯定。吃啥?”

“我肚子确实饿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馆子荔枝肉特别正宗。满足我不?”

“就吃个荔枝肉?”

“再加罐佛跳墙?”

“我去,大爷我可没那么豪,要不你买单?”

“你大爷的,你是在为我接风!”

“对,我为你接风,你买单,没毛病吧。”

萧成阳败下阵来。

“好吧,那什么跳墙的我不吃了。”

“还杵在那干嘛?摩托车在外边,走着。”瞧胡辉嘚瑟的。

萧成阳紧跟在胡辉身后出了火车站。

一辆红色的踏板摩托车停在路边。

胡辉将萧成阳的挎包放在踏板上,一屁股坐上摩托车,拧上钥匙,按动电马达。

好家伙,摩托车引擎嘟嘟嘟地轰鸣起来。

“上车啊,兄弟。”

萧成阳咧嘴一笑指着绑着夹板的左脚道:“你帮帮我。”

胡辉只得下车,将萧成阳扶上摩托车后座,再将两支拐杖交给萧成阳竖着抱着。他自己这才坐上摩托车往学校骑行而去。

进了位于扬桥路边上一条小巷子内名为“老闽州”的菜馆,胡辉点了荔枝肉,鱼头汤和两个时令蔬菜。

一会儿,菜就陆续上了桌。

胡辉又让老板端上一大盆米饭,两人立马开始干饭。

饭后,萧成阳让老板上了一壶茶水,两人又闲聊了一会。

萧成阳直接问道:“你手头上还能拿出多少钱?”

胡辉说道:“手头上最多四千多块现钱,其他还有个五万多买了股票。他MD,运气不好,被套了二十多个点了。”

胡辉父母都是潭阳商界的大人物,耳濡目染,胡辉打小就有了投资的头脑。

记得大学一年级胡辉就为自己开通了证券账户。这两年来也赚了点小钱,还为自己买了一辆摩托车。

萧成阳说道:“今年国内股市没有行情。”

胡辉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平时对我们大A就有高论,说说后市行情呗。”

“年内就是震荡市,指数将在去年底与今年初这箱体内上下反复震荡波动。别问我理由。”萧成阳露出无奈的表情。

胡辉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么说确实没有什么操作空间。”


病房门口探出一道身影。

“请问,萧成阳住这间病房吗?”

“是胡辉呀,成阳在这呢,快进来。”宋月琴见是儿子的同学,连忙说道。

胡辉梳着四六分头,白短袖黑色西裤,精神着呢。

他走进病房,将手上拎着的一兜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阿姨,终于找到成阳了。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骨折了,昨天就动了手术。”宋月琴说道。

丁美兰搬了一把椅子给胡辉。

“谢谢婶子。”

胡辉接过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说道:“今天中午过了约好的时间还不见你来,我就往你们村里打了电话,是你姐接的电话,我才知道你摔伤了。

这不,我就找到这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能和我一起回学校?”

萧成阳指了指受伤的左脚无奈地说道:“回不了啰,这学期剩下的课程是赶不上了。要你代我向老师请假。”

“这些都好说,就是期末考试你参加不了啰。”

萧成阳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大四开学后再补考了。”

“可惜了,要不然以你的表现,毕业时稳稳当当的一个‘优秀毕业生’。这一缺考再补考,缺了这大三下期的成绩就悬了。这回倒是便宜了戴美童那只母老虎了。”

“别这么说人家戴美人,世事难料,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家能摔成这样。”

“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养伤,放了假我再找你。”

宋月琴听了胡辉的话心里也有了担忧。

丁美兰削好了一只苹果递给了胡辉。

胡辉朝丁美兰摆了摆手说道:“婶,我就不吃苹果了。”

他又对萧成阳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爸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呢。你是走不成了,我今天还得回闽州。”

萧成阳说道:“好,路上慢点,记得替我请假。”

胡辉说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你自个好好养着,有事打我手机。”

说罢,胡辉起身朝宋月琴与丁美兰摆了摆手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望着胡辉离去的身影,萧成阳轻轻地叹了口气。

胡辉是自己的死党,高中同班同学,又一同考上了闽州大学,都是经济与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系九五级学生。

自己是从乡里直接考上市一中,凭的实力进了一中的实验班。

而胡辉则是从县二中考上市一中,家中背景雄厚,在一番操作后也进了实验班。

实验班里只有他们俩是来自潭阳县,再加上两人性格相近,有着共同的话题,自然而然的两人就走得近了些,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在一中实验班里萧成阳成绩不算最拔尖,但总在前十左右徘徊。

胡辉可就苦了,一时还适应不了实验班的学习节奏,成绩那叫一个惨字当头。

胡辉不是考学的那块料吗?其实不然,胡辉是有底子的。

萧成阳急了,他不能让好伙伴这样沉沦下去,利用碎片时间帮胡辉补缺补漏。渐渐地胡辉的成绩也从班里的倒数之流上升到了二十多名。

九五年高考,萧成阳以621的高分考上了闽州大学。

胡辉发挥出色,破天荒地考出了603分,也上了闽州大学,与萧成阳一同被工商管理学院录取。

这让胡辉父母高兴坏了,自己的孩子能考得上闽州大学多亏了萧成阳一直以来的帮助。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他们带着胡辉就到萧山村上门表示感谢。

三年来的大学生活丰富而精彩,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这次老家杨梅熟了,父亲摔伤了是上不了山的。正巧周末胡辉他老子到省城闽州出差要回潭阳,就与胡辉一起搭便车返回潭阳,回村帮家里采了杨梅后再搭胡辉的便车回闽州上学,哪能想到自己出了这档子事。

正想着,不远外的医生办公室里边传出了阵阵嘈杂声,夹杂着争执与摔打声。

丁美兰说了声:“二嫂,你看着成阳,我去凑凑热闹。”

宋月琴笑道:“去吧,这儿有我呢。”

丁美兰快步出了病房。

“妈,你也休息一会吧。”

“没事,一会儿你叔叔来了,我和你婶婶再到你小姑家里休息。倒是你,刚动过手术身子虚。”

看着母亲那一脸的慈爱,萧成阳把心头想说的话语又生生压了下去。

丁美兰跟着一群吃瓜群众到了医生办公室外,才晓得是17床的那个叶孝理手术过程中因麻醉师操作失误用错了剂量,造成了术后右脚神经受损没有了知觉。

家属报了警,院方也十分配合,手术当天的那位麻醉也被警方控制了。

家属又找上了动手术的刘主任,情绪激动,难免发生些口角,尺度大了些。

听说那个叶孝理家境殷实,自己还开办了个贸易公司。正是赶着见客户,车开得快了些才出了车祸折了右脚。

躺在病床上的萧成阳听了丁美兰带回的消息,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

17床的叶孝理此生应该是再也离不开拐杖了。

可惜了。

萧成阳深深地为自己昨天坚持不打麻醉而感到庆幸。

自己的梦竟然成真了!

他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回忆着昨日梦中的经历。

下午三点多,萧朝富陪着萧学霖老爷子到了病房。一同来的还有萧成阳小姑萧朝美、小姑父李德桂,还有叽叽喳喳叫唤着的表弟、表妹。

小姑和小姑父都在县城的潭阳酒厂上班,小姑父大小事儿都听小姑的,在县城有一套70多平米的单位公房。两人生了一儿一女,日子倒也过得幸福。

萧学霖走到病床前握着萧成阳的手说道:“孩子,咱看好了就行,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重要。家里头你爸有你姐照顾着,饿不了他。再说了还有你奶奶在。”

萧成阳说道:“爷爷,我听你的。”

爷爷的头发花白,但身体还硬朗着。

老爷子参加过抗mei援朝战争,立过二等功。

跟他一起跨过鸭lu江的那个连队包括老爷子在内只回来了16个人,其他人永远地留在了鸭lu江对岸的那片白山黑水之间。

身为连长的他深深地为他那些长眠在异国他乡的战友们感到自责,但他又为那些牺牲了的战友感到骄傲。

回国后,老爷子带着满身的伤痕复员回到了原籍。在萧山村连续当了三十多年的支书,带领着乡亲们渡过了最艰难的那段岁月。

全村没有一人不服他,可谓是德高望重。

萧朝美将老爷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落了座。她朝躺在病床上的萧成阳说道:“听你叔叔讲,你可是没打麻醉就做了手术?”

李德桂也打趣道:“还是我们家的成阳牛逼,可以堪比关公了。”

萧朝美白了李德桂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姑父,尽说些瞎话。”

李德桂呵呵说道:“老婆说得是,我尽说了瞎话。该打,该打。”

大伙禁不住都笑出声来。

萧朝富说道:“二嫂、美兰,你们到德桂家里休息休息。”

萧老爷子也说道:“这儿人手多,你们俩不用担心。回德桂那儿去休息。”

宋月琴和丁美兰两人点了点头稍微收拾一下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位护士走进了病房。

她们便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位护士。

护士递给宋月琴一张住院费用清单说道:“16床住院费不足,已经欠费了。请尽快到收费处交费,要不然明天的药都开不出来了。”说完就往下一间病房走去。

丁美兰说道:“昨天我和二嫂刚交了五千块钱怎么就用完了?”

宋月琴尴尬地把清单看了一遍,确实是欠了一千多块钱住院费了。

她愣在病房当中不知怎么办。家里原有的积蓄用在了为丈夫治伤上,可儿子又摔伤了动了手术。后续应该还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这又要花一大笔钱。

这怎么办!

丁美兰昨天已经垫付了四千多块钱,这医院花钱如流水。她从宋琴手上拿过清单看了看,又递给了萧朝富。

萧朝富看完清单,看向丁美兰说道:“我们家还有一张一万块钱信用社没到期的定期单子,我回去取来。”

丁美兰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萧成阳,又对萧朝富说道:“去吧,成阳治伤重要。”

萧朝美说道:“三哥三嫂,不用那么麻烦,定期的单子取早了丢了利息不划算的。我家里还有个几千块钱,原本是想着换台大彩电的。这不,成阳这里急用,干脆让德桂先回家拿来。”

宋月琴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萧成阳知道哪家都不容易,自己的叔叔姑姑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能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们对自己的爱护自己永远记得。

萧学霖老爷子用枣木拐杖重重戳了一下地板,站起身说道:“成阳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很好,你们也要过日子。都不要说了,成阳是我孙子,这住院费我来替他交。”

丁美兰说道:“阿爸,还是我们来交吧,要是让大嫂知道了,她又要把家里搅得不可安生了。”

“我的钱我做主!这紧要关头我倒是看看她说什么。老太婆知道我存折放哪里,你们去打个电话让你大哥陪老太婆带着存折来县医院。你大哥他那一家子也太过份了,成阳伤成这样了也不到这看看他。”

看得出老爷子是生气了。

见病房里的几人没有吭声,他又戳了戳地板说道:“我说了不作数?朝富你去打电话。”

萧朝富应和了声便走出了病房。

此时,萧成阳心里思绪难平。此情此景与梦中一至,他甚至可以猜想到随着奶奶而来的除了他大伯,还有那跋扈的大伯母和嗜赌如命的两位堂哥。


穿过薄纱似的的云层,月光洒在了窗台上。

夜晚的县城更是安静在了窗内,喧嚣在了窗外。

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与路旁的霓虹灯织成了城关的记忆。

夜渐渐深了,心也慢慢地沉淀。

一串不合时宜的呼噜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萧成阳依着月光看向18号床上陪护的叔叔,他裹着薄被睡得那么的香甜。

17床空着,叶孝理最终还是没有再回到这间病房。

白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这让他感到了梦中情景的真实性。

自己在梦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就像是让自己提前饱尝人世间的艰辛与苦难。

如若梦里的事儿在现实中都将先后发生,那自己不就开了挂,犹如先知一般,那么自己的人生定将一路生花,前程万里!

萧成阳将躁动的心绪强压了下来,他拧亮了床头灯,伸手从床头柜上找到了叔叔放置的圆珠笔,又在抽屉里找了找,只有一张住院费用清单。

理了理头绪,平躺着身子,左脚不便但他曲起了右脚,将住院费用清单平铺在右脚上。

仔细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事件简单地记录在这张住院费用清单上。

梦中的自己左脚残疾遭受到一番打击之后苟活在这个县城之中,与父母经营一家小便利店维生。

买不起房,不敢去爱,唯唯诺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酒精麻痹自己。

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就像站在铁轨上看,长长的,长长的,没有尽头的寂寞一样。

守着小店,一杯清茶,一台小电视,几份报纸。

无人买东西时便只能看电视、看报纸消磨时间。

自己是工商管理专业毕业的,自然对工商、财经类的新闻感兴趣,有时还能就着新闻评头论足一番。

失去了左脚的行动能力反而让他对各类足球赛事更加关注,历届足球世界杯赛的八强、四强、冠军等比赛结果他如数家珍般记忆深刻。

九八年六月中下旬的特大洪灾。

企鹅阿里初创时的无奈。

日渐高企的房价。

平果微暖等国外高科技公司对国内的影响。

零八年的次贷危机……

对,还有那些妖孽般存在的数字货币。

一张清单写满了字,萧成阳想了想,又将这张清单翻过一面,继续将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写了下来。他怕时间一长了就给忘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萧成阳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识,自己梦里生活的环境相对简单,即便有了梦中的先知先觉,他也难以成为指点江山的商界大佬,他知道自己真没那个能力。

但是凭借着这种先知先觉,买点股票、买点足彩,屯点房子,实现自己和家人的财富自由还是没问题的。

首先要养好伤,没有好身体谈什么财富自由?

接下去才是挖好第一桶金。

可惜他的老家属于闽建省北部山区,是省内相对落后的地方的地方。

靠山不能吃山,靠水也不吃不了水,而萧山村所在的榕乡,更是纯粹的农业乡,乡镇企业只有一家半死不活的木材厂与一家水电发电厂。而县城里边的企业则大多经过了改制,萌发出了点点活力。

这些都不是自己立马就能见效的。

萧成阳又看向自己刚刚写满了字的清单,九八年法囯足球世界杯!

法国足球世界杯6月10日开赛,6月27日开启淘汰赛,7月12日冠亚军决赛。

伴随着球赛的进行,世界各地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足球波彩。比如港城、比如澳城。

整个法国足球世界杯淘汰赛阶段的比赛结果自己都了然于心。

狠狠地下了决心,第一桶金就靠他了!

看来自己要想办法远赴港城澳城一趟了。可再看到高高吊起的左脚,他瞬间又无语了。

现在已经是6月3日的凌晨了,还来得及。

目前就是三件事:养伤,办理赴港澳通行证,尽量多地找到原始资金。

理出头绪,萧成阳将这张记录了诸多事件的住院费用清单对折好,郑重地收进了贴身的病服上衣口袋中。

努力吧,少年!

早上七点,护士又来病房催住院费了。

萧朝富只得陪着笑,捡好听的说,好歹还是宽限了一天,今天的药还是续上了。

不一会宋月琴与丁美兰带着打包好的早饭进了病房,这时萧成阳才悠悠醒来。

八点多钟,王副主任带着助手和责任护士查房。

他们认真地为萧成阳检查了一遍,情况一切正常,王副主任又吩咐了几个注意事项。

护士给刀口处消毒后又上了药,这才重新包扎好,再将左脚吊高了。

挂上消炎点滴后他们才离开病房。

九点不到,萧成阳的姐夫张国华从榕乡赶到了县医院。

萧成惠接到母亲打来电话,得知弟弟摔得不省人事急于送往县医院,她慌得不成样儿。

母亲后面说的什么她不大记得了,只晓得是让她先回萧山村照顾卧床在家的父亲。

她往张国华办公室打了电话,只说了弟弟受伤,交代好丈夫要准时去接幼儿园里的女儿,她得赶到萧山村去,匆匆挂了电话就骑上自行车赶往萧山村。

这两天张国华只身带着娃脱不开身,直到今早他父母从麻阳镇到了榕乡,他才将女儿交给父母。

向单位请了假,怀揣着两千多块钱,连忙赶往县医院看望受伤的小舅子。

“妈,三叔三婶,要顾张予涵脱不开身,今天予涵爷爷奶奶从麻阳镇到了榕乡,我这才赶过来。这些钱先紧着成阳看病。”

说完,张囯华将兜里的两千多块钱交到了宋月琴手上。

宋月琴也不推却,把钱接了过来。她知道女儿这两年没有上班在家带孩子,亲家在麻阳镇上平时也帮不了他们。

小家子里只靠着女婿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日子也过得比较紧巴。

她说道:“你们有心了,算是妈借的,等成阳好了再还给你们。”

“妈,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先让成阳养好伤再说。”

张国华这才看向病床上的萧成阳问道:“今天觉得怎么样?”

“我还行,谢谢姐夫了。”萧成阳说道。

虽说梦里头张国华与自己大姐最后离了婚,但那也实属无奈,张国华还是不错的,萧成阳并不怪他。

试问谁又能忍受妻子无限度的一个扶弟魔,自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这受伤了,学校里怎么办?”

“我让同学帮我向系里请假了。”

“只能这样了。”

这时,萧朝美陪着萧学霖老爷子进了病房。

张国华上前问侯。

萧老爷子对着张国华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萧朝富问道:“老太婆还没来吗?”

“没,也应该快到了吧。”

“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办事的。”

“阿爸,你先坐下休息一会。”

萧学霖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萧成阳,见萧成阳喊了声爷爷他才转身坐到靠墙的椅子上。

……

临近中午,萧朝雄才陪着母亲赵妱娣进了病房。

他们身后的韩二妹,还有穿得人模人样的萧成文、萧成武母子三人也跟着进了病房。

病房内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只是气氛有点不一样。


“是啊,和你结婚都四十年了。这时间一晃就四十年过去了。”依姆感叹道。

萧成阳举起酒杯说道:“依伯依姆,我今天借花献佛,借依伯的酒敬你们一杯。祝依伯依姆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

两位老人乐呵呵举起了酒杯。

“干杯!”

“干杯。”

……

吴伯的酒量真好,萧成阳渴酒也干脆。

一高兴,酒就喝得有点多了。

萧成阳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四、五分的醉意,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了事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自己到港城的挖金的第一战,不容有失!他向吴伯告了假。

这才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支着拐晃悠悠的回到了三楼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十五年的藏酒,后劲十足。

萧成阳坐在床边,电风扇一吹,十五年珍藏的老酒后劲就上头了。

他感到天旋地转,眼都睁不开。

他坐不住了,靠在床头就睡了过去。

恍惚之中,萧成阳睁开眼睛。

自己正歪斜着躺在床上。瞅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他努力地挣扎着想上卫生间。左手将拐杖支在腋下,右手扶着墙壁勉强打开了房门。

一阵酒气直窜脑门,萧成阳强忍住呕吐感,走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就是一阵猛吐。

哇哇,哇……

刚想将身子站直,晕眩感再度袭来,脑袋瓜子又开始犯迷糊。

隐约之中,好似一位白衣女子上前扶住了他。

她是谁?

谁又穿了白衣服?别,别扶我,我能走。

谁穿的白衣服?

蒋芸汐,对,是蒋芸汐,肯定是我的蒋美女。

该死的,我不能放开她,我再也不能放开她。

我要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我要紧紧地抱住她,我要亲吻她。

我还要和她做羞羞事。

蒋芸汐,我要和你生一大堆的孩子啊。

让孩子们组成一个足球队,我要赢好多好多的钱。我要为你买好多好多的房子。

我的好姑娘,我爱你啊!

我不是瘸子了,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

我不是瘸子了,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的!

你是我的,我的……

……

口渴,真他MD的口渴。

“水,我要喝水。”

一只柔软的手臂扶起了他的脑袋,好似一阵体香沁入心田。

一杯水递到了萧成阳的嘴边。

萧成阳大口大口地喝光了一碗水。

他睁开了眼睛,却见秦宛茹正环抱着自己的脑袋,俯身将空了的瓷碗放到一旁的木桌上。

她胸前的饱满差一点就蹭到了萧成阳的脸上,一阵淡淡的体香摄人心魂。

秦宛如见到萧成阳清醒了过来,这才将自己的手臂从萧成阳的脑袋下抽出。

“萧成阳,那位蒋芸汐美不美,香不香?”

萧成阳见到秦宛茹一身白色的蕾丝连衣裙这才隐隐觉得自己酒后看到的一定是秦宛茹了。

哪里是蒋芸汐?这下丢死人了!

萧成阳本就红着的脸就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脖颈上。发烫发烫的,若是贴一枚鸡蛋也许都能将鸡蛋烫熟了。

喝酒误事啊,误了大事啊!

“呵呵,问你话呢,那位蒋芸汐美不美?”

“美。”

“我美不美?”

“嗯,美。”

“可我不姓蒋啊。”

“啊,那什么……我有做过什么过格的事请你担待点,那是个误会,都是误会。我向你赔不是,我喝醉了,真对不住你。”

“你怎么补偿?”

“啊,补偿?哦,好,我补偿。”

“看你个傻憨憨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我不逗你了。来,我再扶你喝点水。”

秦宛茹笑嘻嘻地扶起萧成阳给他喂水喝。


直到店员为他端上了咖啡他才回过头对店员温文尔雅地说了声“thank you”。

喝了一口咖啡,西装男站起身走到秦宛茹面前用英语文雅地说道:“Has anyone taken the seat? May i sit down here?”

(有人坐了吗?我可以坐这里吗?)

秦宛茹高中毕业两三年了,早把英语还给了老师。

她对站在面前的男子感到莫名其妙,又不知他在说什么。

只是见这男子西装笔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才对男子报以微微一笑。

西装男道了声:“thank you。”

随后就非常绅士地坐在了萧成阳原先的位置上。

这句简单的英语秦宛茹听懂了,人家要谢谢她呢。

谢谢她什么?怎么就坐下了呢。

恰好,秦宛茹透过窗户看到萧成阳从一辆的士下车,拄着拐匆忙地向咖啡厅走来。

她终于露出了笑容。

萧成阳进入咖啡厅朝着先前的卡座上走去,看到的情景却让他感到意外。

背对着他坐着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秦宛茹好似获得了解脱,一脸的笑意迎向萧成阳。

这是什么情况?

秦宛茹在港城的朋友?

萧成阳走到卡座前说了声:“秦宛茹,这位朋友是谁,你也不介绍一下。”

秦宛茹解释道地:“我也不认识他。你走后他自己就坐到了这里。”

西装男明显的感觉到萧成阳与这位女士认识,并站起身说道:“Hello, nice to meet you.”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萧成阳用英语与西装男交流了一会,才知道这家伙是刚从美利坚回到港城,是港城一家著名律所的律师。

他到咖啡厅喝咖啡被秦宛茹的美貌加气质给吸引了。

西装男将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萧成阳。

萧成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港城马特斯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密斯特·李。

名片下方还留有联系电话。

萧成阳将对方所说的简单地给秦宛茹复述了一遍,逗得秦宛茹捂着嘴呵呵直乐。

她看着密斯特·李说道:“谢谢你,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说完秦宛茹逃跑一般站起身拉起萧成阳的手臂就往咖啡厅外走去。

密斯特·李眼见萧成阳与秦宛茹即将走出咖啡厅,他着急地站起身想追上两人,却被店员拦了下来:“先生,您忘了买单。”

店员将萧成阳与秦宛茹还未买单的咖啡也算在了密斯特·李身上。

密斯特·李取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港币拍在店员手上说道:“不用找了。”

萧成阳与秦宛茹在路边拦下了一辆的士,正欲上车离去,密斯特·李慌忙走出咖啡店着急地用粤语大声喊道:“靓女,你叫咩名?”

萧成阳正想说话,秦宛茹却将萧成阳推进了的士后排座位上。然后朝密斯特·李淡淡一笑,接着也上了的士关上了车门。

“九容塘,达之路,老闽州旅馆。”秦宛茹对着司机说道。

的士快像离弦之箭快速地驶离了德安街。

密斯特·李站立在咖啡店门口望着远去的的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的士的后座上,萧成阳若有所思地看着秦宛茹。

这女孩魅力不小啊。

上下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秦宛茹,美!这身装扮看上去不比那些装嫩的影视明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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