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玄幻奇幻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陶眠顾远河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瀚亲自搬过来一张铺了软垫的圆凳叫他坐,陶眠坐下之后,呕吐感缓解些许,但仍然头晕。“你那小徒弟突然嗜睡的毛病,是个别魔族在成年前会出现的伴生症状。这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每晚多睡些时辰罢了。但我见你在信中描述,他在白日也会有晕厥昏迷的情况,恐怕就要往大了瞧。他昏睡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长?坐视不理,那他就过不了成年这一关,直接长眠于世。”薛瀚这番话没有掺假,楚随烟的病属实麻烦。陶眠琢磨了一番,同为魔类,楚流雪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可见这病不是普遍现象。不普遍,也就意味着难治。“解救之法并不是完全没有,”薛瀚又给陶眠倒了一杯清神茶,让他解解因为熏香而生出的燥火,“须得配一剂特殊药方。方子我有,上面的大多数药材府上也备着,唯独有一味最关键...
《桃花山上长生仙陶眠顾远河大结局》精彩片段
薛瀚亲自搬过来一张铺了软垫的圆凳叫他坐,陶眠坐下之后,呕吐感缓解些许,但仍然头晕。
“你那小徒弟突然嗜睡的毛病,是个别魔族在成年前会出现的伴生症状。这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每晚多睡些时辰罢了。但我见你在信中描述,他在白日也会有晕厥昏迷的情况,恐怕就要往大了瞧。他昏睡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长?坐视不理,那他就过不了成年这一关,直接长眠于世。”
薛瀚这番话没有掺假,楚随烟的病属实麻烦。陶眠琢磨了一番,同为魔类,楚流雪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可见这病不是普遍现象。
不普遍,也就意味着难治。
“解救之法并不是完全没有,”薛瀚又给陶眠倒了一杯清神茶,让他解解因为熏香而生出的燥火,“须得配一剂特殊药方。方子我有,上面的大多数药材府上也备着,唯独有一味最关键的,需要你我前往魔域。”
“是什么?”
“横公鱼脂。”
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
薛瀚要带陶眠进魔域,为的正是这味珍稀药材。
陶眠两手握住茶杯,防止因为头晕手抖而弄碎了它。他啄着杯中的茶水,歪头想了想。
“所以我们要下湖钓鱼?别钓了,我除了鱼什么都能钓到……直接捞吧!”
“……”薛瀚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可以花钱买。”
“噢,”陶眠恍然大悟,“那买吧,账上不是有很多钱么。”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有钱未必买到,”薛瀚卖了个关子,眯着眼睛笑,“这回我们要去‘拍’。”
……
陶眠离开后的第二日傍晚,楚随烟才从梦中醒来。
他似乎对于那天晚上和姐姐的对话没有半点记忆,也完全回想不起陶眠为何离山。
楚随烟询问起来师父的去向时,楚流雪微微一怔。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少年脸色白得瘆人,生气正在渐渐从他的体内消散,连话语举动也变得迟缓。
连楚流雪说的简短的一句话,他都要反应半晌,才慢慢回应。
楚流雪说陶眠为他出山寻药,估计得些日子方能回山。楚随烟面露歉疚之色,两手不自觉地攥住被子的边缘。
“又给师父添乱了。”
“……”
楚流雪看不得他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把怀中洗净晒过的换洗衣物丢到弟弟身上。衣服散落,兜头包脸,把少年整个盖住。
听着弟弟唔唔乱叫,看他手忙脚乱地要把衣服从脑袋上拽下来,结果越忙越乱。
楚流雪叉着腰。
“银票说了,让你不要瞎想,好好养着。等他回山上之后发现你瘦了虚了,就再不理睬你。”
“啊?我……师父真的这么说?”
楚随烟别的不怕,就怕仙人忽视他。他慌忙把自己的头脸从衣物中剥出来,跟姐姐保证。
“我会好好吃东西的,也会好好睡觉。”
“你还是少睡点吧。”
提起吃,楚流雪走出卧房。不多时,端来两人的晚膳。
她吃得快,用过自己的那份后,就紧盯着楚随烟,监督他把食物吃完。
楚随烟起初能正常进食,吃到中途,眼皮就黏在一起,精神不振。
楚流雪隔着衣衫攥了把他的手腕,少年的身子一抖,勉强地睁开眼睛,继续吃了几口。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楚流雪才让他漱口擦手,把碗筷撤下去。
晚膳之后要遛鸡。陶眠不在,楚随烟又在睡,这活只能留给楚流雪。
“进我桃花山有什么好的,只能跟着我一起受穷。”
“你嘴上这么说,”薛瀚叹气,“但你心里从不这么认为。桃花山才是你的福地,你永远牵绊于此。
我算是想明白了。你的徒弟都是过客,只有山永远在。”
很多年间薛瀚都被一个问题困扰,就是陶眠当初为何决定救他,却不肯带他回桃花山。
当时的小陶仙人虽然清贫,但好歹是活了一千来岁的仙,解决两个孩子的温饱不成问题。桃花山地广物丰,给他留一副碗筷一张床就好,或者床也可以舍掉。
他要得并不多。
在薛府的日子远比那偏僻的桃花山更加富足滋润,养父母待他又细致体贴。曾经的薛瀚一度劝自己别再念念不舍。那小破山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没有玉盘珍馐,没有名茶佳酿,自然更不会有稀罕的古董名器供他赏玩。
……别说找个伺候的人了,真实情况极有可能是他伺候着懒惰的陶眠。
这样的自我宽慰起过一段时间的作用,薛瀚以为自己行了,桃花山自此与他无关。
但某日少年的他在庭院穿梭。第一片落叶飘零昭告着秋的降临时,他在心里想,他还是向往那山。
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有诉之于口的勇气,陶眠的大弟子顾园去世之后又二十年,薛瀚才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谈起此事。
细数那时的年纪,他尚且算得上年轻。换作现在的薛掌柜无所顾忌,把人绑起来逼他招供这种事都有发生的可能。
但彼时的薛瀚只能把萦绕在多年的执念当作一个玩笑讲出。
海棠花落,酒带香尘。陶眠和薛瀚坐在庭前对酌,一壶西凤酒,两只白玉盏。
陶眠微微醺然,上身斜压在漆红的栏杆,手指指尖掐了一朵粉底儿雪尖的海棠,连眨眼的频率都变缓了。
薛瀚的掌心托着酒盏,故意把视线绕开他,怕自己开不了口。
他笑言道,你看桃花山人杰地灵,养十个小孩都算不得事。当初你怎么只救下澡盆里的顾园,对于墙角要饭的我就送到别人之手呢。
陶眠“嗯”了一声,像无意义的呓语。
晚风一卷,数十朵海棠又缱绻地飘落。薛瀚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
这时陶眠却缓缓开口。
“薛瀚……我常常言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修行。
就像顾园会成为我的弟子,而你被薛家夫妇收养。”
薛瀚期待半晌,结果等来一句废话。
他举盏的手都有稍许停滞。
算了。
他当陶眠是醉了,不省人事。现在问他是谁都未必能说得上来,何况这么复杂高深的问题。
但陶眠又有下文。
他转着指尖的落花,思绪飘到天际。
他说做我陶眠的弟子有什么好的呢,命途多舛,颠沛流离。
仙人的心是肉做的,仙人也会伤感悲戚、胡思乱想。
偶尔仙人就在想,到底是因为徒弟命苦找上了他,还是遇到他才变得苦。
如果没有传授他们通天的本事,本本分分做个平庸的人,是否能够度过长足的一生。
想来小陶仙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一千岁刚出头的小仙,被这些杂思裹挟也是正常,顾园又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他的死给他带来绵延许多年的伤痛。
不得不说陆远笛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救赎了他。徒弟在成长,他也在不断成熟。
“二掌柜就在此间,先前留话儿了,大掌柜直接进去便好。”
陶眠迟疑起来,一动不动。
“劳烦管事的,能不能带我进去?”
管事后撤半步,干笑两声,似乎也很不愿意直面二掌柜。
“大、大掌柜的,二掌柜有话在先,咱也不能乱来。”
陶眠退一大步。
“这话说的,有大掌柜在,你怕什么?我给你撑腰。”
管事连退三步。
“大掌柜说笑了,小的哪里会怕?只是庄内繁忙,离不开人手……”
两人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谦让拉扯,谁也不肯进,谁也不让走。
直到门内传来清越沉静的男声。
“李管事,你去忙。陶眠,你进来。”
李管事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说了声“小的告退”之后,飞速逃走。
独留小陶仙人孤零零地立着。
“怎的,还要我亲自去请?”
里面的人又言。
陶眠给自己撑势,他嘴上说着“你现在半点没小时候听话了竟敢直呼恩人大名”,脚下却麻利地走进屋子里。
他不是怕,他只是会审时度势。
屋内檀香袅袅,宽大厚重的条案后,一位紫衣华服的青年一手执账本,另一手拨弄着紫檀算盘。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他头也没抬。
敌不动,我不动。
陶眠也一声不吭,看他要这回又闹什么幺蛾子。
青年没有放陶眠尴尬许久,翻过一页账本后便开了口。
“舍得离开你那小破山了?”
“什么叫破山!薛瀚,你注意言辞。”
陶眠底气不怎么足地警告那位叫薛瀚的青年,后者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小陶仙人可太熟悉这笑了,顿感不妙。
“你……欸??”
三道金色的绳索不知从何处出现,贴着陶眠的衣服,如同攀附的蛇,将他紧紧地捆住。陶眠又惊又慌,使出浑身力气挣扎。
“别乱动,越动勒得越紧。”
薛瀚慢悠悠地提醒他。
“捆仙索!好啊薛瀚,你现在玩得是真变态啊!竟然对救命恩人用上这等厉害的法器了!快把我放开!”
陶眠像被甩上岸的呆鱼,坐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不停地扑棱弹动。
薛瀚的心情好起来,反而收敛笑意,缓缓踱步到陶眠身前,弯腰。
他的手指勾住绳索,试了试松紧,满意极了。
陶眠怒目而视。
紫衣青年装作看不见,亲自搬来把椅子,两腿交叠,抖了抖衣摆,从容地坐在昔日的恩人面前。
“你那小徒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看你也不急。不如在我府上做客?我亲自招待。”
“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陶眠把脸一撇,“本仙人忙着呢,没工夫吃喝。”
“诶呀,你看我现在岁数大了,记性也不好。救你徒弟那法子别人跟我说一遍,是半点都记不得呀。”薛瀚故作糊涂地用纸扇轻敲两下自己的头。
陶眠:……
“我吃,吃还不行吗!”
“别一脸的屈辱,”薛瀚的好心情都快刻在脑门上了,“又不会亏着你。”
听他的语气有一丝松动,陶眠的眼珠一转,心思又活跃起来。
“既然都答应了,那你把我解开。”
“这个么……”
薛瀚拖长了声音,看陶眠眼中重燃希望的光。
他手中的洒金纸扇哗啦打开,掩住嘴角狡猾算计的笑。
“不行。”
“……”
陶眠怒了。
“你变了,大变特变。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薛瀚把玩着折扇坠着的穗子,阴恻恻地回。
“那应该拜谁所赐呢?”
“……”
陶眠重新闭紧嘴巴。
好吧,有他的一部分错。
薛瀚和陶眠之间的人情官司可以追溯到多年以前,大约是顾园七八岁那么久远。
今夜宾客奇多,不知是否七层之上有贵物在架。我们要低调行事。
另外,沈二是个变态,少理会他。
陶眠惊讶地抬眉。
“变态说变态是变态,多新鲜哪。”
薛瀚只是微笑。
“薛某是见好就收的那类,沈泊舟可不是。他仗着家中背景做得腌臜事儿可不少,千万别沾上他。”
陶眠说知道知道。
“你莫敷衍,那沈二……”
薛瀚的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陶眠正奇怪着,忽然,他也察觉到异样。
外面的杂音仿佛被一个巨大的口袋瞬间吸走,宾客的谈笑、乐器弹拨敲打之声,还有跑堂小厮穿行时的吆喝全不见了。
陶眠张眼望向中心悬浮的圆台。
咚。
抓鼓被手指弹击发出的清脆有力的响声,唤回了在场宾客的游神,使得他们纷纷把头转向最中间的空荡台子。
咚。
又是一声脆响,楼中的灯火愈明,映得圆台底座的纹样更加清晰。
咚——
最后的鼓响震起,在九层圆台之中,同时出现了九位身穿玄色长衫的唱楼官。唱楼官个头均等,偏瘦,九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身形,仿佛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上挂着殷勤的笑,连嘴角的幅度几乎都是等高。那笑容虽然亲近,又让人觉得生硬,仿佛是被有意训练出来的,像一个个呆板的人偶。
九人同时开场,口中说着相同的开场词,连顿挫都一致。男女的声线叠在一起,咿咿呀呀如同戏班子的优伶。
五层的唱楼官是个约莫三十岁的青年。他在圆台之上起手、旋身,有条不紊,声音抑扬有度。
“上有瑶台镜,下有千灯楼。
楼中有三禁,请诸君细听。
一禁燃点私灯,违者罚万金。
二禁同室操戈,违者永不得入。
三禁仙人登楼,违者凌迟千刀,封魂锁魄!”
三禁仙人登楼!
听闻这一禁令的陶眠缓缓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点心。虽然他有所准备,毕竟这里是妖魔的地盘,仙人总归是受排挤的。
但他没想到千灯楼竟然如此明白地写在了禁令之中,而且被发现的后果十分严重!
他沉沉的目光望向薛瀚。
“禁止仙人登楼,违者千刀万剐,薛掌柜该是知道的?”
薛瀚干咳一声。
“富贵险中求么。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强迫你熏了三日的香。”
陶眠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圆台那端又传来两声连着的鼓响,再次唤走注意力。
原本只有唱楼官的高台,不知何时又坠下来两具尸骨!
这尸骨被长绳吊着脖子,不知采取了什么保鲜的办法,尚能看出这位触犯了禁令的仙人死前痛苦的神情。
以及他被刀刃割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千刀万剐只是对肉体上的,而封魂锁魄,就意味着这仙人的魂识永远被困在死前最艰难的时刻,永世不得超生。
违令者的惨状大剌剌地展现在所有宾客面前。
陶眠都沉默了,这时他发现旁边的那具尸体。看起来和仙人一样惨。
“这是另外一位仙人?”
他疑惑地问。
薛瀚给出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不,这是帮助仙人进楼的共犯。”
“……”
本来薛瀚被陶眠起初那质问弄得有些失措,但他看见两具尸体之后,不知又觉醒了什么奇葩念头,啧啧两声。
“不仔细瞧还好,越瞧越像你我二人被吊在了上面,真惨。”
许多年以后被问起是否后悔遇见沈泊舟,陶眠总是先沉默,又释然。
他说哪里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不过是风正清朗,星也明烁。千灯万火河塘,那个人恰好出现了,而已。
当然那是多年后的感想,现在的陶眠还是很想把眼前为难他的纨绔一把掐死的。
眼前的青年正是魔域幻真阁阁主次子沈泊舟。沈二公子出了名的跋扈无礼,饶是薛瀚对上他也头疼。
但摘面具是不可能的。
薛瀚是个笑面虎,心中越是恼火,脸上笑得越开。
他说今日薛某被佳人爽约,只好让府上的侍从作陪。这点小事,不劳沈公子费心。
沈泊舟嗤笑。
“薛掌柜,你我都是明白人,说话就别兜圈子了。带男侍前来唱楼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被囊括进“大家”的陶眠:……什么意思?
他转头望向薛瀚,隔着面具,薛掌柜也能感受到他闪烁着大大疑惑的炯炯眼神。
现在可不是解惑的时候。
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陶眠暂且不要问。
“凑巧罢了。”薛掌柜轻咳两声,在外面他总是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以降低他人戒备。
沈泊舟可不肯相信他的“凑巧”。
“算了,既然薛掌柜不肯承认,那摘面具总该是合情理的要求吧?”
千灯楼在魔域的地位特殊,有自己惯行的一套规矩。虽然往来的宾客皆为显贵之人,但千灯楼不想做的交易,它也有权拒绝。
客人们不愿意得罪千灯楼及其背后的势力,明面上还是依循着它那套规矩来。登楼前要验明身份,便是其中的一条。
只有在交易某些特殊的物品时,才允许宾客掩盖身份。其他情况下,是不允许客人有遮面这类行为出现的。
大头娃娃孟管事方才为难之处正在于此,但考虑到薛瀚是他们的贵客,在千灯楼砸了不少钱。随从是主子的附庸,既然主子身份亮明了摆在这儿,一个随从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沈二,今天这事儿完全不算事儿。
薛瀚也摸不着头脑呢。他和沈泊舟并无瓜葛,不至于被对方如此刁难。再说幻真阁和他薛掌柜有生意往来,就算沈二他亲爹来,都要让三分薄面。
沈泊舟区区一个私生子……
思及此处,薛瀚有些不悦。
该不会是陶眠不知何时又招惹了对方吧?
薛掌柜回头深深看了陶眠一眼。
陶眠:?
瞪他干嘛。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陶眠的内心阳光灿烂,没有那么多勾勾绕绕。
既然对面的年轻人要他摘面具,那就摘。
他把手搭在面具的边缘,薛瀚不认同地轻摇了下头。
他认为没必要对一个莽撞的小子让步。
但仙人自有仙人的办法。
陶眠的手指触碰到面具的边沿儿,在沈泊舟隐隐压迫的视线下,又把手放回身侧。
“我……”他歪了下头,“就长这样。”
沈泊舟:?
薛瀚:……
沈二公子都被气笑了,他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邪门不邪门,哪有人长着个面具脑袋。
陶眠望向旁边哈腰搓掌的木头脑袋孟管事,状似迟疑不敢言。
……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可沈泊舟仍是死咬不放。
“孟管事是月丘夜叉,莫非你同为夜叉一族?”
“我……也可以是。”
陶眠犹豫着回了他的话,薛瀚在旁边忍笑忍得辛苦,只好半开折扇,免得他笑得太过,又触到沈泊舟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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