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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无删减+无广告

一口五头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不要!纵是从头到脚,每一根毫毛都充满了抗拒,但得知要去天灵寺为太后取佛珠,楚狸只能被迫跟着走。出了宫。抵达的却是一处雅致、华贵的珊瑚水榭。此乃摄政王在京中的私产别院。楚狸站在门口,神色犹疑:“皇叔,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楚棣迟冷眼:“不着人安排车马,你走路去天灵寺?”“进来。”“哦!”楚狸大步迈上台阶,可他还没抬脚,一鼻子撞在他的后背上。后撤两步。男人之间,磕磕碰碰最为正常,可楚棣迟的剑眉却捏死了,竟在楚狸碰近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如兰清淡。隐约间,似有熟悉感。似乎在哪里闻过,却又想不起来。侧眸睨着她低眉顺首的乖巧模样,纤长的颈子倒是白皙,只是身为男子,却这般唇红齿白,没有风骨,可他却被这抹幽兰香勾得下腹微热,产生了那夜的意乱...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12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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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要!纵是从头到脚,每一根毫毛都充满了抗拒,但得知要去天灵寺为太后取佛珠,楚狸只能被迫跟着走。出了宫。抵达的却是一处雅致、华贵的珊瑚水榭。此乃摄政王在京中的私产别院。楚狸站在门口,神色犹疑:“皇叔,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楚棣迟冷眼:“不着人安排车马,你走路去天灵寺?”“进来。”“哦!”楚狸大步迈上台阶,可他还没抬脚,一鼻子撞在他的后背上。后撤两步。男人之间,磕磕碰碰最为正常,可楚棣迟的剑眉却捏死了,竟在楚狸碰近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如兰清淡。隐约间,似有熟悉感。似乎在哪里闻过,却又想不起来。侧眸睨着她低眉顺首的乖巧模样,纤长的颈子倒是白皙,只是身为男子,却这般唇红齿白,没有风骨,可他却被这抹幽兰香勾得下腹微热,产生了那夜的意乱...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不要!

纵是从头到脚,每一根毫毛都充满了抗拒,但得知要去天灵寺为太后取佛珠,楚狸只能被迫跟着走。

出了宫。

抵达的却是一处雅致、华贵的珊瑚水榭。

此乃摄政王在京中的私产别院。

楚狸站在门口,神色犹疑:“皇叔,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楚棣迟冷眼:“不着人安排车马,你走路去天灵寺?”

“进来。”

“哦!”

楚狸大步迈上台阶,可他还没抬脚,一鼻子撞在他的后背上。

后撤两步。

男人之间,磕磕碰碰最为正常,可楚棣迟的剑眉却捏死了,竟在楚狸碰近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

如兰清淡。

隐约间,似有熟悉感。

似乎在哪里闻过,却又想不起来。

侧眸睨着她低眉顺首的乖巧模样,纤长的颈子倒是白皙,只是身为男子,却这般唇红齿白,没有风骨,可他却被这抹幽兰香勾得下腹微热,产生了那夜的意乱之感。

他冷着话音:

“这么宽的路,也能撞上本王,眼珠子若是用不上,不妨抠了去。”

楚狸抿紧嘴。

自打从太后宫里出来,摄政王的情绪似乎变得一直很冷,一触即冰,稍稍靠近些,多说半个字,都会被冰死。

谁得罪他了?

楚狸挪着步伐,小心的跟在后头,还是第一次来珊瑚水榭,这里竟比皇宫里的宫殿还要大。

屋宇瓦檐一层层坐落有秩,金贵的花枝修剪得齐齐整整,地面铺着南海鹅卵石,就连拱门也是由昂贵的蓝锥石雕花而成,入了园子,那池塘犹如湖泊般清澈宽阔,波光粼粼,假山嶙峋,轩榭高台拔地而起,尽收满园风光。

就连御花园都比不及此处。

“你把‘他’带来作甚?”

忽而,一道润朗的言笑声传来:

“珊瑚水榭奢华无比,身为武将,却坐拥这等私产,就不怕皇上知晓,查抄你的家财?”

轩榭内,清风慢拂。

说话的正是个白衣公子,温润如玉,和煦翩翩。

楚狸看向楚棣迟:

“我不会跟父皇说的。”

“可是除了摄政王心腹,任何来过珊瑚水榭的人,都得死哦。”白锦衣笑得温柔无比,说出的话却犹如淬了毒。

他乃摄政王挚友,师承神医一脉。

楚狸后背微寒。

“锦衣,别吓唬‘他’。”旁坐,一位黑袍沉稳、眉间肃杀的男子站起身来。

“见过九皇子。”

楚狸识得他。

萧夜行,年仅二十六岁,便因谋略过人,手腕凌厉,坐上了正二品都督一职,手底下领兵上万,坐镇江南,是大楚男儿中的楷模。

就连父皇都曾赞誉他才能绝佳,心腹之臣。

“萧都督。”

看见他,楚狸顿时心安不少,坐也坐在他的旁边。

楚棣迟执起茶杯,灌了好几口。

“不就是交还了兵权么?用得着如此上火?”白锦衣柔笑,“不妨我来给你扎两针?”

楚棣迟意乱心扰,并未因兵权一事。

扫了眼对坐角落里的楚狸。

“皇上以九皇子为由,强行收回兵权,这是要本王解甲归田,干脆留在帝都城种地了?”

白锦衣道:“九皇子与皇上父子同心,自然是计策好了,一同对付你。”

楚狸抬头。

没有!

她冤枉。

萧夜行侧头:“九皇子向来活泼好动,与人交好,待人和善,不曾想竟是个伪装高强、心机深沉的人,此人不得不防。”

楚狸:“?”

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真的合适?

白锦衣拧眉:“阿迟亲训的黑甲卫,竟白白拱手送人,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萧夜行斟酌道:“夺人所好,犹如杀人利刃;何不杀了九皇子,裹尸奉还皇帝,叫他也尝尝这等滋味?”

“??”

等等!

萧都督!

你不是父皇的心腹之臣吗?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敢情摄政王将她骗出宫来,她还自己走进珊瑚水榭,这是主动上杆子当人质来了?

白锦衣颔首:

“九皇子在庆功宴上毁了荆壁玉剑,可见其心不轨,若不趁早打压,迟早酿成祸患。”

楚狸绝无此心。

萧夜行改口:“若是杀了,难免惹麻烦上身,不如砍下一条手臂,或废去一条腿脚,生不如死比死要深刻多了。”

用最温和的嗓音,说着最极寒的话。

楚狸一屁股没坐稳,跌地上去了。

这些人当着她的面,商议怎么折磨她,是魔鬼吗?

他们是没看见她也在吗?

都不需要避嫌的?

还有萧都督怎么成反派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父皇救命!

白锦衣意外:“哟,九皇子怎么掉地上去了?”

“皇、皇叔,我不知道兵权的事,也从未想过要与您作对。”楚狸抱住楚棣迟的腿。

其心昭昭,日月可鉴。

“我自幼愚笨,就连父皇都说我不如大皇兄仁善,二皇兄聪睿,三皇兄沉稳,四皇子智谋……就连八皇兄都比我聪明,庆功宴与兵权的事,小九实属无辜。”

楚棣迟冷眼睨着她,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太后说,子嗣是国之根本。”

“本王却是好奇,少了几个子嗣,这江山还转不转。”

楚狸脊背微僵。

他的意思是……

“半个月后便是秋猎,秋猎林子里猎物众多,刀箭无眼,若不慎被射死几个皇子也是合乎情理。”

“小九,你觉得呢?”

楚狸企图从男人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成分。

可,他眼中只有戾气。

他要杀皇子。

他认真的。

若是通风报信,便是得罪摄政王;若视作不知,便是置皇兄们性命于不顾;她夹在中间,难以周全,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种事?

她眸光一转,道:

“小九自知自古来优胜劣汰,狭路相逢勇者胜,小九天资愚钝,不如皇兄们过人,永远都不会跟皇叔作对。”

至于八个皇兄。

生在皇家,几乎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个个手上多少都沾着血,摄政王想杀他们,他们也会各凭本事。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哪有余力去操心皇兄们。

更何况,他们异母所生,表面兄友弟恭,实际上各结党羽,各有心思。

“我们还要去天灵寺,等车马备好,我在外面等皇叔。”

说完,楚狸立即离开。

速度之快,生怕跑晚一步,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白锦衣笑得揶不住:“不是说不吓唬‘他’吗,张口就要砍手跺脚,看把孩子吓的,跑都跑不及。”

萧夜行笑眯眯的,肃冷俊美的脸上尽是腹黑与坏意。

“我瞧‘他’如此胆小,若是装的,那手段也太高明了,”白锦衣看向楚棣迟,

“若不是装的,那是谁借用‘他’的手,在你凯旋回都的路上埋伏杀手,刺杀于你?又设计了后面这一连串。”

楚棣迟握着茶杯,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沿:

“谁觊觎本王的黑甲卫,便是谁。”

萧夜行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黑甲卫中有奸细,你故意交还兵权,放松他们的警惕,正好趁此时机,铲除异己。”

“嗯。”

楚棣迟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那药……我还在研制。”白锦衣道。

“皇家心狠得令人发指,为了将争储的威胁遏制于摇篮,竟在你出生才几个月大时,生生给你灌下七叶籽之毒,绝了你的生育能力,叫你断子绝孙。”

“不用了。”

楚棣迟忽然道。

“什么?”白锦衣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些年来,楚棣迟因幼时之毒,坏了底子,无论吃了多少药,都无法行床笫之事。

那夜却……

昨日,他特地命人寻来一位干净的女子,想要再试试,却又如往常一般毫无情 欲。

他或许已经治好了。

不过,他的‘药引子’只能是她。

她到底是谁?


几位官员相视一眼,话在嘴边不敢言。

摄政王刚打了胜仗归来,皇上便以‘进献女人、引诱皇子’为由,强行收了摄政王的兵权。

眼下,摄政王未必愿意出手救人。

最后,由年纪最大的内阁老头子试探性开口:

“不知摄政王殿下可有高见?”

楚棣迟抬眸:“本王能有什么高见?”

众人一噎。

“此次西域之战,本王重伤未愈,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有满朝文武为皇兄分忧,臣弟也放心了。”

楚棣迟起身,对着龙案前的楚皇拱手:

“臣弟告退。”

话落,直接离开。

几位大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敢多言。

出了御书房。

楚棣迟脑中闪现着的,是昭兰殿的那只香囊,那香囊上的流苏,与庆功宴那天晚上,从那个女人身上扯下来的流苏,一模一样。

重枫跟随:“主子,现在出宫吗?”

“去昭兰殿!”

直入昭兰殿。

彼时,楚狸正在喝药,看见强闯而入的男人,并不意外。

“皇叔不是走了吗?还有事?”

楚棣迟步入屋内,盯紧了楚狸那张白皙柔美的面孔。

她年纪小,还没有完全长开,白净的模样完全是个翩翩少年郎,可那明眸皓齿的,也有几分女子的柔态。

他走近榻前:“香囊是你的?”

“什么香囊?”

“别跟本王装傻。”

大掌一扬,将香囊掷在她眼前。

乱了的流苏,犹如御花园里迷情失智的那个夜晚。

楚狸拧着眉头,提起香囊看了看,一旁,伺候的宫女双儿见了,身子狠狠一颤。

楚狸看去:“你抖什么?”

双儿惶恐的跪下:

“主儿饶命!这、这香囊……是奴婢的!”

楚狸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不过是一只香囊罢了,怎么还跪地求饶了?还是说,你有什么事偷偷瞒着我?”

“主儿饶命!”

双儿磕头,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庆功宴的那天晚上,奴婢准备回昭兰殿时,突然被人抓进了花丛里,那人强行剥去奴婢的衣裳……奴婢瞧清了他的面容,是摄政王殿下,怕是死罪,根本不敢向任何人提起。”

楚狸的脸色隐隐难看:

“那天晚上,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你与摄政王正……糊涂!”

出了这样的事,竟然不告诉她。

“双儿,你伺候我多年,一直安安分分,诚诚恳恳,怎么能犯这种大罪!”

“奴婢不敢肖想摄政王,更是被迫的,还请主儿、摄政王殿下饶命啊!”

双儿跪地大哭。

楚狸捏紧手掌,恨铁不成钢般的目光已经说尽了一切。

双儿抽噎的啜泣不止。

楚棣迟冷眼看着颇有几分姿色的双儿,倒还没美到能让他失控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本王还没审,你便什么都交代了,这个时候就不怕死罪了?”

双儿脊背一僵:

“奴婢福薄,能伺候摄政王一夜已是天大的福分,不敢奢求更多。”

楚棣迟俯视她,薄凉的嗓音不怒自威:

“既对本王有心,次日,本王被诬陷玷污青雪宫的兰贵人时,为何不为本王证明清白?”

“那……那天晚上,奴婢害怕极了,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得知青雪宫的消息时,您已经出宫了。”

“是么?”

双儿深深的埋着头,只觉得那锋锐似箭的目光落在脊背上,几乎要射穿她的身体。

双手掌心早已浸满了汗。

十指用力的扣在地上,压制住身体的颤抖。

“这只香囊绣工精巧,布匹乃昂贵的九云锦,恐怕不是你一个宫女配拥有的。”

双儿回道:

“奴婢的姑姑是锦绣司的掌事姑姑,姑姑用娘娘们裁衣服剩下来的边角布料,为奴婢绣了这只锦囊,用以安枕。”

“重枫。”

重枫会意,立即去锦绣司查证。

楚棣迟踱步,走到一旁坐下,把玩着手里的香囊,扫了眼榻上的楚狸。

楚狸面若冠玉,神态平常。

双儿伏在地上,汗水从鼻尖滴落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很快,重枫折回:“主子……”

两句低语,已经求证。

双儿确实有一位姑姑在锦绣司当差,锦绣司的宫女们也常会用娘娘们赏赐的边角布料,裁制成袜子、手帕或者香包。

楚狸开口:

“想不到皇叔与我的宫女还有这份情缘,不过,双儿出身卑微,此事传出去,恐坏了皇叔名声,还未娶妃便先有了通房,对未来皇婶的声望也不好。”

“不如我为皇叔处置好双儿,此事断不会再叫第五个人得知。”

楚棣迟的神色忽然幽暗,划过一丝锋芒。

“本王宠幸过的女人,自不会薄待。”

“既然双儿已与本王有了夫妻之实,本王便向皇上要了她,入摄政王府为通房丫鬟,总不叫外人以为本王薄情寡义,不负责任。”

双儿大喜:

“奴婢谢摄政王殿下!”

楚狸轻皱眉头。

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己的声名了?

这些年来,父皇为他多次赐婚,不少大臣引荐自己的女儿,皆没一人能入他的眼。

“多年来,皇叔身边未有妻妾,双儿卑微,能够得皇叔垂怜,是她的福气,想必皇叔会善待她?”

楚棣迟起身,“这是自然。”

意味深长的看了楚狸一眼。

“回府。”

双儿撑起身来,看向九皇子,“主儿……”

放眼大楚,几乎没有几个女子、不被摄政王的风姿所倾倒,就连她也不例外。

能够当摄政王的通房,已是三生有幸。

多谢主儿给她这个机会,主儿所托……她绝不会说漏半个字。

楚狸闭眼。

摄政王的为人品性,以及摄政王府并不是一个好去处,既然双儿有情,还能帮她的忙,她便成全了。

“双儿,你伺候了我九年,忠心耿耿,明日,我会着人安排财物与侍女,当作你的陪嫁,即便是通房丫鬟的身份,我也不会叫你受委屈。”

双儿感激的红了眼:

“多谢主儿!”

“去吧。”

“是!”

双儿跟着摄政王出宫,屋里一空,可那个男人来过的压迫感,仍残留于此,叫人心中不宁。

楚狸惴惴。

摄政王生性多疑,今日却这般爽快,香囊的事……他应该信了吧?

-

摄政王府。

入夜。

双儿端来洗漱的水盆,恭谨的跪在太师椅前,“殿下,奴婢伺候您濯足。”

双手托起男人的黑靴,小心脱下。

楚棣迟靠坐着,展开的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指尖漫不经心的轻点着:

“去年,有一个士兵谎报军机,被本王当场识破,本王将他的头颅斩下,削去皮肉,头骨制成酒盏,赏给他亲弟弟饮用。”

双儿的手狠狠一颤。


秦牧羽回头,“舅舅?”

“秋猎已经开始了,怎么还拉着九皇子说话?若是影响了九皇子的战绩,坏了九皇子名声,你吃罪得起?”

萧夜行策马过去,将秦牧羽带走。

楚狸看见摄政王,耳根子隐隐作痛,但又想起那日在珊瑚水榭、他说的话,怕他借着秋猎作掩饰、大开杀戒,不得不策马上前:

“皇叔。”

“皇叔每年秋猎都战绩不菲,小九自知骑射不佳,不如跟在您身后,帮您捡猎物吧?”

楚棣迟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会绣香囊?”

“什么?”

楚狸刚反问,便见摄政王策着将夜,入林深处。

他这话何意?

想了两秒,不得其解,立忙跟了上去。

跟他待在一起,他总不能把她也干掉。

欸等等!

他们在一起,他要真想动手,哪怕是干掉她,也无人得知,她这巴巴的跟上去,不是找死吗?

于是,佯装着跟上去,实则速度越来越慢,直至拉开一定的距离后,赶紧夹着马跑走。

溜了溜了。

不远处。

“六皇子,您瞧,九皇子跟摄政王在一起。”

每一位参加的人,都配着一名专门拾取猎物的侍卫。

六皇子眯眼看去,一个计划浑然天成:

“我要的东西呢?”

“早已备好了。”侍卫见周围无人,警惕的从袖中摸出一小张纸袋。

六皇子用指尖夹起,“便是这点微默的药粉,便足以使猛兽发狂?”

“是,此药乃黑市所售,是为禁品,奴才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这一些许。”

“够用了。”

猛兽发狂,若是咬死了摄政王,那也是情理之中。

若咬不死摄政王,咬死他旁边的楚狸,摄政王也难辞其咎。

大皇嫂之仇,今日必报。

林深。

秋猎进行得如火如荼,四处只听得射箭的‘唰唰’声,动物的逃窜声,以及侍卫的通报声:

“秦少将军猎得狐狸一只!”

“兵部安侍郎猎得……”

“三皇子猎得黄金蟒一条!”

当侍卫扛着一条足足有手臂粗,七八米长,还滴着血的黄金蟒,拖出林子时,众臣皆瞪大了眼。

嚯!

这么大一条蛇!

若是被它咬了,岂不得东一块、西一块?

“三皇子勇猛!”

“依我看,今年的头筹只怕又是三皇子!”

“好!”

文官柔弱,但瞧着这热血的画面,仿佛浑身都沸腾起来,不停的鼓掌喝彩。

年轻一辈的武将都去参赛了,年长的武将看着年轻一辈的战绩,个个脸上都露出满意的光。

少年强,则国强。

年轻人争气,大楚的未来才能马肥兵壮!

林子里。

浅些的地方,只有些山鸡、野兔等常见的猎物,入林深处,才能寻得些山羊和野鹿,更深处,听说有狮子、老虎,但没人见过。

七皇子楚璟麟策着马,直往山中深处去。

几个青年男人追随着溜须拍马:“七皇子骑术一绝,果真得皇上真传。”

“今年秋猎,七皇子必战绩不菲!”

他们是朝臣之子,为了家族、为了前途,自然想巴结上这位靖皇贵妃的独子。

楚璟麟单掌握着弓,冷傲的昂着头:

“这是自然。”

父皇打得大楚的江山,他的骑术是父皇亲自教的,必不会差。

他要打,便打最壮的猎物!

“今年,我势必要将九皇子那个废物比下去!”

几人:“……”

每年秋猎,七皇子与九皇子几乎都是垫底的。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有什么区别……

还以为七皇子口吻疏狂,要拿第一呢。

不过,七皇子一出生便站在了万人穷尽一生、也抵达不到的终点,他只需伸出手,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


立忙叫来两个宫女,扶起崔姑姑,就要传御医诊治。

楚狸立忙道:

“欸,不急,—个老贱婢,贱命—条,哪里比得上欣妃娘娘的陪嫁之物重要?所有人不许离开,继续找。”

“欣母妃,您说呢?”

这—扶—起—耽误,崔姑姑双腿上刺入的伤口,流出来好多血,看起来伤得非常严重。

欣妃担心奶娘,却又被九皇子的话堵住了。

“先传御医诊治,其他人留下来寻找。”

“且慢。”楚狸跨了—步,拦住崔姑姑,“崔姑姑未免太自私了?”

“只是伤了腿,要不了性命,你怎么能为了—己之私,而枉顾自家娘娘的陪嫁之物?”

崔姑姑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老奴……老奴……”

楚狸看向欣妃,义正严词道:

“依我看,欣母妃就是太惯着下人了,若是叫下人全都养成自私的性子,今日丢下的是娘娘的珍视之物,他日出了事,岂不是要置娘娘的性命于不顾?”

“对待这些贱婢,便该雷厉风行,手段严谨,好叫她们认清自己的身份。”

欣妃怒然:“你!”

岂会听不出九皇子的故意为之?

“而且来时,我已经差人去告诉父皇了,这么重要的事,如果父皇不知情,还以为对欣母妃不珍爱呢。”

欣妃险些气结。

若皇上来了,却在玉堂宫找不出孔翎玉钗,还看见她耍威风、砸毁玉堂宫的画面,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该死的楚狸!

文不成,武不就,—天天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嘴皮子倒是利索。

“既然找不到孔翎玉钗,想必丢了也是天意,来人,搀着崔姑姑,我们走!”

—行人立即离去,崔姑姑那—瘸—拐、—路还滴着血的样子,分外狼狈。

—屋狼藉。

温妃道:“李姑姑,叫她们收拾—下。”

“是,娘娘。”

温妃将楚狸带到偏殿,语重心长道: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动武,不要出风头,要么低调不拔尖,要么—鸣惊人,别卡着半截半截的,等人来宰。”

“大楚开国不久,皇上疑心重,温家是开国功臣,你三个舅舅又……”

楚狸扯着脖子打断:

“我三个舅舅又都是武将,皇上忌惮武将,如果我表现的天资聪颖,身后又有三个舅舅撑腰,保不准他们会全力扶持我争储,届时,皇上会疑心我,其他皇子也不会放过我。”

她又是女子,—旦出事,满门诛连。

这些话,她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了。

温妃噎了下,抬手就敲她脑壳,梆梆的。

“知道,知道,嘴上说知道,秋猎上还敢打七皇子的脸,你不想等到十八岁出宫立府,过你的逍遥日子了?这么些年的小金条白攒了?”

“刚才还用内力伤崔姑姑,你不知道欣妃父亲是靖皇贵妃母家的人吗?”

当所有皇子竞相研习治国之策、博大胸怀、君子六艺时,楚狸三天两头的出宫吃喝玩乐,机缘巧合下,跟舅舅们拜了同—个师父,学了武。

说起来,她跟舅舅们还是同—个辈分的师兄弟。

师父夸她天资过人,是习武奇才,不是她自负,动起手来,她—只手能打三个舅舅。

楚狸抱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欺负,况且崔姑姑只是—个奴才,以我的身份,教训—个奴才,总不至于落人话柄吧?”

“不准顶嘴。”

“母妃,我没有顶嘴。”

“还顶嘴?”

“……”

温妃扭头:“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母妃说的不对,心里憋着气?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说出来。”

“孩儿不敢。”


悠扬的桂香飘在鼻尖,引得思绪也如轻盈的花香一般飘飘然。

有一说一,摄政王生得极好。

先皇反了前朝,是在血雨腥风的厮杀之中,夺来的江山天下。

摄政王继承了先皇的血统,周身的杀伐之气犹如身在万里封疆的战场,气场格外强大,那副张扬的眉眼像极了睥睨天下的君王,万物皆入不了眼。

“阿嚏——”

一朵桂花竟钻进了楚狸的鼻子,呛住了。

同时,醒了神,立忙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

“放开我!”

“你紧紧搂着本王的脖子不放,好意思叫本王放开?”

楚狸一噎。

楚棣迟抬眸,扫了眼三米高墙,睨向她这般架势,“怎么?心虚?”

才会翻墙逃跑。

楚狸面容一哽,又怒又气的瞪着他:“我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心虚什么?”

“我不过是想去给皇祖母请安,走这条路比较近而已!”

楚棣迟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眉眼的凉意越发生狠。

“巧了,本王也要给太后请安,正好与你顺路。”

楚狸咬舌头:“……”

早知就不去太后那里了。

她的昭兰殿与太后的寿康宫哪里顺路了?

父皇啊!

你要对付摄政王,别拿我当幌子啊,儿臣的命不是命吗?

不得已之下,只好与摄政王一同去寿康宫。

一路,楚狸低着头,缩小存在感,唯唯诺诺。

楚棣迟走几步,便要稍顿足等她,走几步,又要等她,冷眸扫去:

“怎么?”

“屁股夹紧了,迈不开腿?”

“外界传言说你不举,你该不会还有断袖之嫌?”

楚狸的脸登时怒红:

“你!”

这个混账,又在外面四处败坏她的名声!

“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

楚棣迟眉眼含着凉笑,忽然凑近:“既然能行,为何本王赠与的美人,你坐怀不乱?”

楚狸下意识后仰了身子,避开他。

反击道:

“说我坐怀不乱,可皇叔一把年纪了,还未娶亲纳妾,岂不是更加不举?”

楚棣迟眼角的凉笑更甚。

敢说他一把年纪的人,楚狸是头一个。

他乃先皇幼子,生得晚,今年不过二十三岁。

“本王忙于战事,四处奔波,无心儿女私情,为大楚万千男儿做表率,铁骨铮铮、热血方刚,方为我大楚男儿,也好避免将来娶了王妃,会有一个像你这么娘们唧唧的小舅子。”

楚狸瞪大了眼。

他说什么?!

她娘、们、唧、唧!

她本来就是个女人!

胸脯狠狠一挺,步子迈得又宽又大:“我堂堂大男儿,将来自会如皇叔一般为国为民,为君效力,只是我现在还小,尚在长身体的年纪,就不烦皇叔操心了!”

口气倒是挺硬。

楚棣迟盯着她:“志向如此远大,不妨我们先来比比,谁尿的远?”

嘭——

楚狸脚下一滑,险些跌了一个狗吃屎。

他今年几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难道这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喜爱的比试?

幼稚!

“我已至束发之年,不是小孩了,还请皇叔谨言!”

“束发了还穿藕粉色的衣裳?莫不是在宫里住的太久,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楚棣迟眼底的讥讽,丝毫不藏。

寿康宫。

太后是个温和的女人,却不失手腕,当初先皇起兵造反夺天下时,她为先皇打点后勤,事事周全,让先皇无后顾之忧。

到底是年轻时杀孽太重,如今上了年纪,倒也吃斋念佛,日日诵经。

二人抵达时,太后刚诵完经。

看见两人走进来,摄政王倒是阔步,旁边的楚狸抿紧嘴巴,绞着眉头,一副又怒又憋的模样。

她放下经书:

“摄政王莫不是又欺负小九了?”

太后火眼金睛!

楚狸控诉:“皇祖母,皇叔他……”

男人侧眸,寡淡的一记目光扫过来。

登时,话音戛然而止,如芒在背。

男人只字未言,只一个目光,却令楚狸登时如鲠在喉。

皇祖母宽厚仁慈,向来疼她,若是告状,定会护着她,可一旦离开寿康宫,那就说不定了。

况且,当着摄政王本人的面,告摄政王的状。

形如找死。

艰涩的抹着脖子,咽下嘴边的话,换了一番说辞:

“皇叔他此番出征八个多月,皇祖母定然惦记得很,听说皇叔入宫,小九特定与他一同,来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转着手里的佛珠,笑得眼角都是皱褶:

“小九有心了。”

“都坐吧。”

楚狸等楚棣迟先坐。

看见他迈腿朝向左边的坐位,楚狸立忙走到右边坐,不曾想屁股刚沾板凳,竟见男人玄墨色的身影落座她身侧。

他不是坐在对面吗?

她不想跟他一起坐。

楚狸刚站起来,却是腿弯一疼,被他踢了一脚,猛地坐了回去,椅子脚被呲出刺耳的声响。

吱嘎!

太后看了过来。

却见二人正襟危坐,叔友侄恭,那端正的姿态根正苗红。

怎么了这是?

“秀竹,去取九皇子爱吃的糕点和牛乳茶,摄政王喜欢君子剑,将哀家前年收着的那翁启开。”

楚狸坐不住:

“皇祖母,我跟秀竹姑姑一起去。”

太后身边的秀竹姑姑是伺候多年的老人,福了福身,便领着撒腿跑的九皇子一同出去。

楚棣迟神色冷淡的搭着扶手:

“难得太后记得我的喜好,还以为您贵人事忙。”

太后微顿。

“哀家知道你心怀怨念,这些年来,你久在沙场,坐镇边疆,昨日又被皇帝收了兵权,可想要家国一心、百姓安定,这片江山便不能有二主。”

他的劳苦功高是真。

但功高震主也是真。

若民心所向,皆是摄政王,而不是拥戴君王,大楚迟早会出乱子。

“二十多年前,先皇起兵平反前朝,就是因前朝民心不稳、皇权内斗,皇嗣凋零,后继无人,才走向覆亡。”

“一个国家想要强盛,必须子嗣兴旺。”

而摄政王至今无妻妾,膝下无子女,不如皇帝,膝下九个皇子,公主无数。

楚棣迟冷眸:

“打仗的是我,卖命的也是我,到头来,我是一句功高盖主,收回兵权,皇帝倒是妻妾成群,坐拥天下。”

“本王与将士们以命守护的子嗣,难道就是九皇子这种废物?”

敞开的殿门外,楚狸与秀竹姑姑一同回来。

秀竹端着托盘,楚狸一路捻着糕点偷吃,活泼灵动的像个女人。

“你看看皇帝生得都是一群什么儿子?要么心术不正,要么犹如烂泥,要么软弱无用,难道太后认为这样的子嗣,足以继承大统,足以将大楚发扬光大?”

“那是你亲侄子!”

太后觉察到他的怒意,沉声道:

“你出生那年,正逢前朝叛乱之际,昭仁皇太后生你时受惊难产,若非你亲兄长、当今皇帝冒着夜雨,一步一跪一求的磕头上缥缈山,求得神医,你将胎死腹中,无法出生!”

皇上与摄政王是亲兄弟,生母昭仁皇太后十余年前已逝,太后是从皇太贵妃位继立上去的。

“你与皇帝一母同胞,相辅相成,一同将大楚扶向太平盛世,有何不好?”

楚棣迟拂桌而起,薄笑道:

“太后大义,牺牲本王一人,周全天下。”

“既如此,那本王心中的不公,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平定了。”

“迟儿!”

楚棣迟目光微眩。

自昭仁皇太后病逝后,再也无人有资格这般唤他。

“哀家所言,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权柄之争,百姓何辜,你膝下无子,不足以令人信服,当一位位高权重的王爷,何尝委屈了你?”

权柄一乱,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太后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不忍再见。

不要让好不容易平定的江山、百姓们难得的安宁,再次乱起来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何况还是皇家。

她叹道:

“上月中旬,天灵寺的法师为哀家供奉了一串佛珠,你去为哀家取回来,闻闻天灵寺的香火,看看民生民计,静静心吧。”

楚狸与秀竹姑姑刚折回殿内,便见楚棣迟拂袖而出。

气息之凛冽,足以凝肃空气,叫人心惊。

擦肩而过时,楚棣迟突然驻足,冷眼相视: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啊?

楚狸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跟本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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