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安陆锦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林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楚月被沈妤安暴打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侯府!碎玉阁这边,陆锦辰的两个姨娘,秋姨娘和赵姨娘两个聚在一块,幸灾乐祸的嗑着瓜子。“哼,这回可有好戏瞧了。”赵姨娘眉宇间颇有几分沈妤安的神韵,此刻却眼神恨恨的说,“那沈氏就是个醋缸,平时总拦着二爷不许沾我们的边儿,这回可好,人家背地里直接弄出个孩子来了。看她这回脸上怎么过的去?”秋姨娘面色白净,淡淡一笑,“其实二奶奶对咱们挺好的,平时不用到她跟前伺候,也从没给咱们脸子看,一应吃穿用度的也不差着咱们,至于二爷......其实,若二爷心里真有咱们,又岂是二奶奶能拦的住的。就像这回表姑娘的事,这可是在二奶奶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呢,可见,这男人啊,他若想要,你就使法子拦都拦不住。”赵姨娘一撇嘴,娇蛮道,...
《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楚月被沈妤安暴打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侯府!
碎玉阁这边,陆锦辰的两个姨娘,秋姨娘和赵姨娘两个聚在一块,幸灾乐祸的嗑着瓜子。
“哼,这回可有好戏瞧了。”赵姨娘眉宇间颇有几分沈妤安的神韵,此刻却眼神恨恨的说,“那沈氏就是个醋缸,平时总拦着二爷不许沾我们的边儿,这回可好,人家背地里直接弄出个孩子来了。
看她这回脸上怎么过的去?”
秋姨娘面色白净,淡淡一笑,“其实二奶奶对咱们挺好的,平时不用到她跟前伺候,也从没给咱们脸子看,一应吃穿用度的也不差着咱们,至于二爷......其实,若二爷心里真有咱们,又岂是二奶奶能拦的住的。
就像这回表姑娘的事,这可是在二奶奶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呢,可见,这男人啊,他若想要,你就使法子拦都拦不住。”
赵姨娘一撇嘴,娇蛮道,“哼,我听说老太太和太太那边有意让表姑娘当平妻,我倒巴不得二爷将这沈氏休了,让表姑娘当正房,表姑娘性情温良,咱们说不定还有出头的日子。”
秋姨娘却是不赞同的摇头,“这后宅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咱们啊,还是别掺和那么多!”
“哼,我偏要瞧瞧好戏。”赵姨娘越发的兴兴头,还派人去雅香苑和瑶光苑各自的去打听。
下午,陆锦辰从外头回来,得知江楚月挨了打,忙过来看望。
看到江楚月满脸是伤,顿时也来了火气,“沈氏这个毒妇,也太狠了,怎可如此作贱你?”
江楚月抱住他,“二爷,都是我的错,二奶奶她在气头上拿我出出气也就算了,我只希望经过这一遭,二奶奶能消了气,仍旧和二爷如初!”
“哎!”陆锦辰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顺着她的话不再提,只命人去拿消肿的药膏来。
江楚月,“......”
她不过是这么一说,二爷竟然真就不去找了?
那她这一顿揍真就白挨了?
“二爷,如今二奶奶已经知晓你我之事,眼下可如何是好?”江楚月又挑起话头。
陆锦辰满面愁容,推开她,“我去找二奶奶。”
“嗯。”江楚月连忙点头,她太知道陆锦辰的软性了,这事要不趁热打铁,他没准一会就反悔了。
陆锦辰来到瑶光苑,刚要质问沈妤安为何要对江楚月动粗时?
沈妤安见着他,直接先给了他一巴掌。
“混账王八羔子,你无媒无聘的与亲表妹苟合,有了野种之后,还妄想娶她做平妻?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要是敢娶那贱人做平妻,姑奶奶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平安侯府,省的让你们这狗男女的丑事污了全城百姓的耳朵。”
陆锦辰瞬间面色紫涨,败下阵来,只道,“沈妤安,往日太纵了你,连自己的夫君也敢打了?我要告诉岳丈岳母去......”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因为沈妤安已经拔了墙上挂着的那把清凌凌的剑!
沈妤安这一闹,江楚月这平妻之事自然没成。
但因江楚月已有了身孕,怕时间拖久了,丑事传出去有伤侯府脸面,于是,由老太太做主,太太江氏亲自操办,让江楚月以贵妾身份进了陆家后宅。
这也算给了沈妤安一个交代,也保全了江楚月。
不过,因着江楚月有孕不宜劳动,再加上沈妤安之前反对强烈,此事并没有大操大办。
是以,江氏多赏了江楚月些衣裳和首饰。
成亲当晚,江楚月穿戴一新,盖着红盖头端坐在房中羞怯的等待着陆锦辰。
然而,桌上一对红烛燃了小半,也不见陆锦辰过来。
派出去打探的丫鬟很快过来回禀,“江姨娘,奴婢刚才问过了,二爷今晚去了二奶奶院中,怕,怕是不能过来了。”
“什么?”江楚月猛地拽掉红盖头,旋即眼前一黑,跌坐在床,只虚弱无力的道,“快找二爷,我,肚子好痛。”
“是!”清月得了令,忙唤来其他人伺候江楚月,自己则亲自去瑶光苑找陆锦辰。
彼时,陆锦辰却是腆着个脸赖在沈妤安的房门口,“二奶奶,是我的错,你允我进屋解释一番......”
若沈妤安这边没点头,他哪敢去雅香苑,万一沈氏半夜拿把剑砍过来,那不全毁了?
“二奶奶,二爷一直在门口认错,要不,就让二爷进屋吧?这大晚上的外头露水也重,万一二爷的头疼病犯了又不好了。”墨书给沈妤安端了一杯茶,柔声劝解着。
倚翠忙拽了拽墨书,小声提醒,“你别管,二奶奶自有分寸。”
哼,平日里说什么心里只有二奶奶一个,后宅那些姨娘都是太太逼着纳的,他心头并不愿意的。
现在可好,在二奶奶眼皮子底下,就跟表姑娘有了首尾,连孩子都有了。
这叫二奶奶心里、脸上怎么过的去?
而且,今晚本是二爷娶贵妾的日子,二爷偏生这时候来瑶光苑一味的请罪,这要是传出去,外人不明就里的又得说是二奶奶善妒,不让二爷去贵妾的房里过夜了。
沈妤安低眉抿了口茶,心底冷笑,瞧吧,连倚翠一个丫头都懂的道理,她就不信陆锦辰不懂。
墨书微微蹙眉,“二奶奶,奴婢也懂倚翠的意思,可万一二爷一直赖在外头不走,到时候外头又该编排您欺负二爷了。”
说欺负那都是轻的,外头都传二奶奶是母老虎,是夜叉.......
“外头编排我的还少?”沈妤安慢悠悠放下茶盏,勾唇一笑,“再说了,我就不信他真能在门口赖一夜,若真如此,我便既往不咎又如何?
再者,雅香苑那位能没个动静?”
若江楚月真是个知礼懂事的,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丑事了。
话音才落,就听见外头传来。
“二爷,不好了,江姨娘才不小心滑了一跤,现在腹痛难忍,急着喊二爷过去。”
倚翠和墨书相视一眼,不由得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嘲讽鄙夷的神色。
那江姨娘也就这点手段了!
沈妤安也好笑起来,若那江楚月今晚能安生点,沈妤安倒觉得她有几分心计,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这么拙劣的手段来主母这边抢男人?
笑过之后,沈妤安眼神又冷起来,偏就是这么蠢笨的妇人让她大意了。
“腹痛难忍就该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何用?”门口,陆锦辰不悦的瞪着清月。
清月噎了一下,忙道,“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但是,江姨娘害怕,哭着要见二爷......说是怕孩子保不住对不住二爷......
二爷,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陆锦辰被吵的烦躁,又看着沈妤安紧闭的房门,似乎心灰意冷,一跺脚,转身离去,“行,去雅香苑。”
倚翠不满,“二爷这般,好似被我们逼走的。”
“可二爷这一走。”墨书担忧的看着沈妤安,“外头人只怕会以为二爷更看重雅香苑那个。”
“呸,一个妾室也敢比我们二奶奶?”倚翠啐了一口。
沈妤安睨了二人一眼,“行了,夜深了,睡觉。”
“睡觉?”倚翠和墨书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二奶奶能睡的着吗?
记得当初每每二爷宿在姨娘房中时,二奶奶那晚都夜不能寐的。
然而,沈妤安今晚却云淡风轻并不理会,洗漱过后,安然上床入睡。
若说在这事之前,她心里还有着陆锦辰。
可知晓了他跟江楚月的丑事,沈妤安一想起他就觉得犯恶心。
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狗男人,不值得她费心思。
阮英顿时不满,“这个时候你不干了?留下—堆烂摊子叫谁收拾?”
黄掌柜看了她—眼,“当家的自回去跟老太太和太太商量着办吧,告辞。”
再不受这鸟气,黄掌柜—甩袖子,愤然离去!
听了下人关于兴盛酒楼那边的禀报,沈妤安简直要笑死了。
她原本还在那些客人里安插了自己人,就想在关键时候打个岔,搅个局的。
没想到,人家压根没给她机会破坏啊。
客人这边还没真闹上呢,江楚月和阮英这两个女当家的竟然先跟绸缎庄的大掌柜闹起了内讧。
“罢了。”沈妤安起身,对倚翠和香茗道,“坐这儿半晌了,咱们回吧。”
黄掌柜跟了她快六年,对于这位老掌柜的能力,沈妤安那是相当认可的。
她今日来此,并不全冲着阮英和江楚月来的,相比较这俩,沈妤安更担心黄掌柜的出来调停。
毕竟,黄掌柜做生意多年,人脉、口碑以及人缘都很不错,那些个采办也愿意卖他—个脸面。
若是这事交给黄掌柜的处理,说不定这事今儿就圆满过去了。
所以沈妤安安插了人,就是不想让这事过去。
可哪知啊,阮英和江楚月竟然逼走了黄掌柜。
“呵!”沈妤安离开了会宾楼,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仍旧止不住想笑。
“不是。”香茗也越想越不明白,“二奶奶,这阮姑娘跟江姨娘怎能怀疑是黄掌柜的从中作梗想要捞好处呢?”
“就是。”倚翠也想不通,“他们也不想想,黄掌柜的可是二奶奶您亲自任命栽培的,还能有差?
再说了,您给黄掌柜的月钱那么高,他也犯不着为了那么—点私利陷害绸缎庄啊。”
香茗立刻补了—句,“绸缎庄的生意好了,黄掌柜的也能拿到抽成红利,他不可能这么傻的。”
“他们呀,谁都不傻。”沈妤安笑着看了—眼小几上的两份吃食。
—份枣泥馅儿的山药糕,—份梅花香饼。
都是会宾楼大掌柜差厨房特意做的。
沈妤安觉得看着不错,就带回去给—双小儿女尝尝。
“那阮姑娘和江姨娘来之前大约也没想到,她们精心想的解决方案,那些客人压根不买账。
若按客人说的用贵物替换,绸缎庄到底还是要亏的。
她们呀,就是太精明,—点亏不肯吃,这才闹起来。
闹的不能收场了,又想将过错全推给黄掌柜,甚至于我身上。
所以,黄掌柜也是个极聪明的,不愿再蹚这趟浑水,及时退场了。”
可是,黄掌柜的辞职不干了,该绸缎庄摊上的事却还未了。
黄掌柜当场甩袖走了,那么,那些被违约的客人,自然就要找绸缎庄的当家人。
阮英和江楚月被围了起来,差点出事。
幸而酒楼的叶掌柜和店里伙计给拦了下来,才让她俩脱身离开。
及至上了马车,两人皆是—脸狼狈,尤其江楚月,刚才—闹—急,这会子肚子又阵阵发紧,吓的她连忙大口深呼吸,—边不停的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阮英捋了捋鬓发,气道,“真没想到,还都是京城里的贵人呢,原来—个个的都像土匪似的。
没有云锦,还有其他的啊。
偏认准了云锦,还不就是想占便宜多讹钱。
果然,无商不奸!”
“快别说了,今儿这事没成,想想回去怎么跟老太太和太太交代吧。”江楚月可是骂不出了,出师不利,回府还不知怎么交差呢。
这些全被沈妤安给治了,并且凡是敢告状者,全都罪加—等,罪名就是既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妄想告状求情?更是不可饶恕!
经过几次之后,打的打,撵的撵,卖的卖,侯府的下人只剩下不到—半。
剩下的人也都看清楚了,眼下老太太太太二爷乃至远在京城之外的侯爷全都没用了,这侯府如今是二奶奶沈妤安的天下。
最后,这些下人也都老实了,在沈妤安手底下那只敢老实干活,万不敢偷奸耍滑亦或者再干些有辱侯府名声的事来。
府内安定,沈妤安又迅速开始着手整顿侯府的产业,从田地,庄子还有铺子,租的租,用的用,酒楼,绸缎庄还有纸铺都是那时开起来的。
她三岁时,娘亲就经常抱着她坐在腿上,带着她—起看账本,经常带着她—起跑生意场上的事。
开铺子做生意,那简直就是沈妤安的舒适区了,比管家对付那些难缠的主子下人们要容易太多。
所以,几个铺子—开,头年就有了效益。
可以说,侯府几年前就像—个打碎的花瓶,毫无价值,如今的局面是沈妤安—点—点将这些碎片重新拼凑起来,粘在—起,又让它显出美丽的—面来了。
可是,局面安稳了,却有人坐不住了,都想要抢占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了。
哼!做梦!
她沈妤安打下的成果,只有她自己配享用,其他人,若好呢,她或可以分—点,若不好,她宁愿将这份成果重新打碎,也不会便宜了这些白眼狼。
沈妤安从微凉的浴水里起身,接过倚翠递来的袍子裹在身上,神情傲然的走向内寝!
“二奶奶,二爷来了。”墨书在内寝门口回话。
沈妤安歪躺在床上,懒懒的回了—句,“就说我歇下了,让他回吧。”
“是。”墨书到门口回了陆锦辰。
“二爷知道,二奶奶近来身子不好,容易累乏,歇的早,二爷下回可来的早些。”
“嗯,知道了。”陆锦辰也没辩驳。
今日原是要来的早些的,结果—回府,就被老太太喊去,说是家里来了亲戚,见过了面,还陪着老太太—起用了晚饭才得空过来。
从瑶光苑出来,陆锦辰原想着回听竹轩的,不妨嫣红找了来,“二爷,江姨娘请二爷过去有事商量。”
“有什么事,让她只管跟老太太和太太去商量,我还有事。”看到嫣红,陆锦辰突然想起了柔菊。
那日去柔菊那歇过—晚后,他答应过她,会再过去陪她—起用饭。
可是这几日混给忘了。
看陆锦辰并不是回听竹轩,嫣红跟上问,“二爷这么晚了要去哪儿?江姨娘还在等着呢,二爷不若先去趟雅香苑?”
“不去。”陆锦辰直接回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碎玉阁去了。
嫣红恼的跺脚,“柔菊那死丫头这是拜了哪路神仙?还真叫她熬出头了?”
回去告诉江楚月,江楚月又气的银牙几乎咬碎。
原以为挤兑了二奶奶沈妤安,陆锦辰就是她的了,没想到,—个后宅里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妾室又来抢人。
看来,她得使点手段了,不然,还真叫人以为她是软面团,好捏呢!
自从上回那—次之后,这接连的几日,柔菊都会等着陆锦辰,甚至每日都会派小丫头子去听竹轩打探。
但陆锦辰这几日回来的都晚,而且,他习惯性的—回府第—时间去瑶光苑。
陆辞礼体弱,老太太等人原是觉着没有必要再请夫子给他开蒙读书写字了,没的让孩子受累,只让他开开心心的的便好了。
沈妤安知道老太太等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听了当年那庸医的话,觉得陆辞礼活不过十岁,觉得就算读书写字也无用,还不如好吃好喝的过完短暂的一生。
对此,沈妤安自是不依,她的礼儿不过就是早产了一月,身子骨比别的孩子弱了些许,只要好好养着,怎么就活不过十岁了?
她小时候也是个药罐子,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所以,沈妤安当年就将那个庸医痛打了一顿,并把他医馆的招牌也给砸了。
府中上下,她也放下狠话,谁再敢提陆辞礼活不过十岁的话,她定不轻饶。
到了陆辞礼四岁的时候,沈妤安照旧要请夫子过来给他开蒙读书,她要让孩子知道,他与旁人并无不同,他同样的需要读书知礼,求学上进。
不过,也是平安侯府当年的名声实在太烂,那些个夫子们又个个清高古板,实在难请的很。
也就是现下这个爱喝酒的老头,被沈妤安拿着大肘子和两坛子好酒就给哄了来。
不过,沈妤安面上严厉,内心里却又觉得孩子还小,开蒙过后,慢慢学就好,不必整日里泡在夫子那里,每天必得背多少书,必得写多少字。
没的变成一个书呆子,反而是她不喜。
所以,时常的沈妤安会为陆辞礼打掩护,帮着一起偷懒。
譬如这回,沈妤安卸下掌家之责,清闲下来,索性给陆辞礼请了个大假,想好好的陪陪孩子玩耍,至于念书,一个刚开蒙的孩子,她亦可以教导一二。
这一日,用过早饭,沈妤安陪着孩子们读了一会千字文,过后便一手牵着一个,带着一双儿女来到后园子里。
瑶光苑的后园子里种了许多名贵花草,绿树葱茏,清幽繁茂。
快六月的天气已然有些热了,沈妤安便寻了一处树荫底下,带着香茗和倚翠,跟两个孩子一起玩蹴鞠。
蹴鞠这种游戏,很适合小孩子玩,跑跑跳跳的,不但能活动身体,还能愉悦心情。
瞧瞧,才玩了几回合,就连一向拘谨的陆辞礼都能哈哈大笑起来,娇弱的陆妍儿摔倒了立刻就爬起来,也顾不上哭,直接就追着娘亲跑,那玩劲儿可大了。
花嬷嬷等人在旁瞧着,也是开心不已,她们好久没有见到二奶奶这么放肆的玩过了呢。
墨书则带着两个小丫头子,已经备好了茶果点心,等她们玩累了可以享用。
就在瑶光苑这边热闹时,江楚月带着雨嬷嬷和清月,急匆匆的过来。
沈妤安便让倚翠墨书带着两个小的,去洗洗手,吃点点心果子歇息。
自己则坐在树荫底下,就着小丫头端过来的铜盆洗了手,又由着花嬷嬷重新梳理因活动太大而稍乱了的头发。
“二奶奶,才咱家酒楼的。”江楚月站在一旁,便急着要回话。
花嬷嬷一个冷眼递过去,“江姨娘没学过规矩吗?二奶奶还在梳妆呢,就由得你来插话?”
江楚月一噎,臊的面红耳赤,“妾身鲁莽了,妾身知错。”
这几日管着家,府中不少下人对她都是点头哈腰、好话奉承。
她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没想到,一到沈妤安跟前,所有的底气就跟那吹起的球,针一戳就炸了。
沈妤安眼尾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江姨娘如今当着这侯府的家呢,出入上下的代表的可都是侯府的脸面,这规矩多了着实也是繁琐,但也不能一点不懂,要不没规没矩的叫下人们看见了都要笑话。”
“是!”江姨娘低头应声,后槽牙死死咬着。
花嬷嬷帮着沈妤安重新理好了鬓发,拿了铜镜过来,“二奶奶。”
沈妤安朝铜镜里望了一眼,挺满意,便轻轻抬了抬手。
花嬷嬷将铜镜收回,墨书将早就备好的枫露茶递了过来。
沈妤安浅浅抿了一口茶,这才掀了掀眼帘,慢悠悠看向一旁侍立的江楚月,“说吧,有何事回禀?”
那居高临下的气派,让江楚月心底哪怕万分不服不甘,此刻也得忍着,“回二奶奶,一早咱家酒楼的大掌柜找了来,说是.......”
“等等。”沈妤安一抬手,将茶盏搁下,“如今府中是太太掌家,关于咱家酒楼的事,江姨娘该去找太太。”
“二奶奶有所不知,大掌柜的说,咱家酒楼的供应商以前都是二奶奶找的,彼此合作了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如今他们突然终止合作,跟太太说了,太太也没法子,只叫来找二奶奶。”江楚月看着沈妤安道。
她跟太太江氏,都猜着是沈妤安背后搞的鬼,因此心里气极,却又不得不拉下脸来求着沈妤安去处理。
那酒楼生意一向不错,若这样被折腾黄了,实在太可惜了。
沈妤安闻言,微微蹙眉,“没错,咱家酒楼以前的菜蔬、酒水等供应商全是我找的。可你也说了,大家彼此都合作几年了,早年签的契约也都到期了。
如今他们终止合作也实属正常,他们不做,你们再寻别家就是了。”
“可是,咱家酒楼一向用着他们的东西,客人也都习惯了,突然换了,怕客人们也适应不了新口味,另外,酒楼这边一时也不好寻别家。”江楚月说着声音都急了,随后不等沈妤安说话,又将老太太和太太搬了出来。
“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还要劳顿二奶奶出面调停调停。”
“哦。”沈妤安轻叹了一声,“既然是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我自是应该出面去办,只是我近来身子不济,出不了门。
这样,且等我再养几日,等精神头再好些......”
“二奶奶,酒楼已经好几天没什么生意了,再这样下去,不足三天怕就要关门了。”江楚月真是气闷。
这酒楼是侯府的生意,挣了钱她二奶奶不也有光沾么?
偏得这时候拿乔?
什么身子不济?才在那跟丫鬟、孩子们踢蹴鞠不是好好的?
沈妤安瞅了她一眼,一脸吃惊,“不足三天就要关门?咱家酒楼开了也有五年,多是些老顾客,再怎么也不至于几天内就关门的?”
江楚月咬牙,仍旧不肯说出内中缘由,只道,“酒楼大掌柜确实这么说的,要不二奶奶......”
“罢了。”沈妤安一抬手,不让她说下去。
花嬷嬷立刻会意,道,“江姨娘还是别说了,我家二奶奶才歇了几天,好不容易身子才好些,又拿这些事来烦扰二奶奶?二奶奶头又晕了。”
墨书也道,“就是,如今太太和江姨娘当着家,这酒楼的事就该你们自己个儿商量着办,老太太信任你们,你们就该办好了。
总不能以后一点点事都来烦二奶奶吧?”
江楚月,“......”
老太太到底年长些,情绪很快稳定下来,便对江氏道,“妤安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如今侯府大小事宜都交予你掌管,好在这几年府里产业经营的都很不错,想来,年底还上她那五万银子也是没问题的。”
“老太太。”江氏为难起来,“除去要还的五万银子,咱们府里还要开销花费呢,哪那么容易?”
老太太嫌弃的睨着她,“我往常说你是个没用的,你还不信?当年我把掌家权交给妤安的时候,那时府里是个什么状况?
不怕说出来叫人笑话,那时是外头有债,内里亏空,连底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一拖再拖,丫鬟婆子裁剪了多少,还有各院主子的吃穿用度也是一减再减,别说侯门大家,连那些个小门小户都要比不上,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如今,咱们的日子总算缓过来了,田地庄子还有那些铺子的生意,一年年的都有进项了,之前你们也说了,好的时候,一年能有七八万银子。
这不是还了妤安的五万银子,咱还能有个两三万银子?
你跟楚月再多费点心思,各处省检省检,亦或者再多想几个生财的门路,这日子自然能过的下去。”
“可是。”虽如此说,江氏这心里仍旧不大爽快,若没有了这五万银子的债,那日子不是能过的更好。
“别总说我偏疼妤安,当年越过了你直接让她管家?”老太太不悦的打断她的话,“现在侯府蒸蒸日上,在这种时候我让你当这个家,是在给你机会。
你若当的好了,日后有你的好处。
你若当不了,那就怪不得我再将这掌家权交给妤安。
不过有一样,以后你可不能再说嘴......”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江氏连忙道,到手的掌家权还没捂热的她可不想这么丢了。
江楚月也跟着解释,“老太太,姑母的意思是,今年不但要保证全府上下的日常开销,还要还二奶奶的银钱,任务虽然艰难,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此事办的周全,让老太太您满意!”
“对,我正是这个意思。”江氏干笑着附和。
老太太睨了她一眼,“但愿如此!这样,账的事目下已经清楚了,没别的事都散了吧。”
“是。”江氏姑侄又灰溜溜的离开了善安堂。
再回到议事厅,几个丫鬟婆子找来,说是一早二奶奶将各处的管事的都调走了,一时间她们都像没有领头的雀儿,不知该往哪儿飞。
这事倒是好办,没有沈妤安的人,江氏正好将自己的人安插到府中各处要职。
只是,这人事好办,要拿银钱的事就不大好办了。
“太太,才彩云阁的人将姑娘们端午的新衣裳送来了,一共是二百两,花嬷嬷现在不在,请问太太这项银子从哪儿支?”一个办事嬷嬷进议事厅问。
这项银子自然是从公账上支,可是,这公账上如今连一分银子都没,还欠着账呢,上哪儿支去?
虽说两百两不多,但是,这白白的自己掏么?
但若不掏的话,彩云阁的人可还等着拿钱呢。
于是,江氏只得让葛嬷嬷先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二百先付了账,之后将这笔账记下,等日后公账有了银子再收回来。
这边彩云阁的人刚送走,内院负责为后院姨娘、姑娘们采买胭脂水粉的人就要过来支银子,这边是每人每月按二两银子算的。
原是有三位姨娘,四个姑娘的,后来又添上了表姑娘江楚月,一共是八个,每月就是十六两,一季度便是四十八两。
这项支出都是公中出银子的。
眼下采办过来支的是一季度的银钱。
江氏一听这四十八两,顿觉头皮发麻。
往常她还觉得沈妤安太抠唆,她自己倒是嫌府里采办买的东西不好,私底下用的都是好的,可是,给其他人每月只有二两银子的脂粉钱,这够买什么的?
那几个姨娘也就罢了,府里还有四位闺阁小姐呢,也就这么随意敷衍了?
可此刻算着一季度四十八两,这一年就得近两百两呢。
何况,采办买的东西未必好,姑娘们私底下都会拿月钱银子着人另买的,采办买的东西多数是赏给下人的。
于是,江氏命人支了银子,过后发令,“以后革了这项,每月二两银子的胭脂水粉钱,也没见买回来什么好的。”
采办当即脸就僵了,连忙求情,“太太,是奴婢哪里办事不到?亦或是姑娘们觉得哪样买的不好?奴婢下回再换一家挑更好的就是......”
“不必说了,就这么定了。”江氏自然不跟她废话,什么好不好的?不用自己掏钱的就是好的,让自己掏钱了,她便没那么好了。
采办见江氏动怒,不敢再说,一脸丧气的出了议事厅。
对此,江楚月恭维道,“姑母此事办的好,依我说,早该革了这项,当初我一进府,每月跟玉妹妹她们一样,公中每月给二两银子的胭脂水粉钱。
可是,采办买回来的东西真是不好用,浪费钱不说,还差点毁了脸,真真不值。
只是,那时二奶奶当家,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公中出这些银钱,我们若说什么倒显得我们不知好歹了。
如今姑母革了这项,既省了银钱,也省了好多事,也叫这些不好好办事的奴婢警个醒......”
江氏听着恭维话,很是受用。
接下来,江氏坐镇,又让江楚月试着自己处理事务。
从中,江楚月也领略到了权力带来的自信和荣耀。
当晚,就有个承包后园荷塘的一个婆子,悄悄的给雅香苑送了礼。
“江姨娘,那片荷塘,当年还是二奶奶掌家时,奴婢与谢婆子一起承包租下的。马上下个月契约就要到期了。
奴婢想着这几年与谢婆子共事着实闹过不少争执,是以,这次奴婢想一个人承包下来,还请江姨娘成全!
姨娘放心,以后奴婢这边绝对忘不了姨娘您的好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