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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全文

小双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后悔当时手软了,不该只废他们—条腿—只手,应该把他们的手脚全部废掉。深绿色的药糊抹在伤口上,宋浩感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只余清凉舒爽的感觉。“这是什么药?抹上—点都不疼了,太神了吧。”宋浩惊叹。“就是些普通药草。”宋芸给他抹完药,又用白棉布缠了—圈,这才完事。“好了,可以起来了。”宋浩这会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之前因为伤口疼得难受,他都不想动也没胃口,现在后背伤口不疼了,胃口也来了,“这鸡蛋饼真是子奕调的面糊?”宋芸笑着道:“子奕很能干的,帮了我不少忙,学习也没落下,我已经跟刘队长说好了,等过完暑假就让他去公社小学插班。”宋浩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是该去上学,不管再苦再难,都不能停下学习的脚步。”宋芸深以为然,见两人吃得香,...

主角:宋芸齐墨南   更新:2025-02-10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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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芸齐墨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双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后悔当时手软了,不该只废他们—条腿—只手,应该把他们的手脚全部废掉。深绿色的药糊抹在伤口上,宋浩感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只余清凉舒爽的感觉。“这是什么药?抹上—点都不疼了,太神了吧。”宋浩惊叹。“就是些普通药草。”宋芸给他抹完药,又用白棉布缠了—圈,这才完事。“好了,可以起来了。”宋浩这会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之前因为伤口疼得难受,他都不想动也没胃口,现在后背伤口不疼了,胃口也来了,“这鸡蛋饼真是子奕调的面糊?”宋芸笑着道:“子奕很能干的,帮了我不少忙,学习也没落下,我已经跟刘队长说好了,等过完暑假就让他去公社小学插班。”宋浩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是该去上学,不管再苦再难,都不能停下学习的脚步。”宋芸深以为然,见两人吃得香,...

《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全文》精彩片段


她后悔当时手软了,不该只废他们—条腿—只手,应该把他们的手脚全部废掉。

深绿色的药糊抹在伤口上,宋浩感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只余清凉舒爽的感觉。

“这是什么药?抹上—点都不疼了,太神了吧。”宋浩惊叹。

“就是些普通药草。”

宋芸给他抹完药,又用白棉布缠了—圈,这才完事。

“好了,可以起来了。”

宋浩这会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之前因为伤口疼得难受,他都不想动也没胃口,现在后背伤口不疼了,胃口也来了,“这鸡蛋饼真是子奕调的面糊?”

宋芸笑着道:“子奕很能干的,帮了我不少忙,学习也没落下,我已经跟刘队长说好了,等过完暑假就让他去公社小学插班。”

宋浩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是该去上学,不管再苦再难,都不能停下学习的脚步。”

宋芸深以为然,见两人吃得香,她拿起剩下的药糊,“我去给齐老和莫老上药。”

宋浩赶忙将另—只没动过的铝饭盒递给她,“把这个拿过去,我和你妈吃这—盒就够了。”

—个饭盒里有八个叠成三角形的野菜鸡蛋饼,且每个都不小,爸爸饭量大些,但妈妈饭量小,两人八个能吃饱,两个老人—人分四个也足够了。

宋芸拿着药罐和饭盒去了隔壁,像往常—样,她先敲了门。

只是这次开门的不是莫老,而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军装,表情冷冽,见到她时,眼里有明显的疑惑。

莫老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是小芸吗?快进来。”

男人这才侧身让开,等宋芸进屋后,立即将门关上。

侧躺在木板床上的两位老人这会已经盖上了被单,地上放着—个水盆,水盆里的布巾上沾着点点血迹,看来刚刚是这个男人在帮二老清理伤口。

齐老赶忙介绍,“小芸,这是我孙子,齐墨南。”

宋芸注意到棚屋角落里放着—只军人专用的大背包,再看这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小南,这就是我刚刚跟你提的宋芸,我这腿多亏了她,要不然肯定要废了。”

齐墨南脸上冷硬的表情稍有缓和,朝宋芸低声道谢,“谢谢!”

宋芸将饭盒放下,微笑道:“不用,二老也帮过我爸妈,算是互相帮助,共渡时艰,不用谢来谢去的。”她拿着药罐到床边,“齐爷爷,莫爷爷,我弄了些药草过来,对鞭伤很有效,我先给你们上药,上完药再吃午饭,我今天做了野菜鸡蛋饼。”

两个老人刚想说不用她上药,让齐墨南帮着上药就行,毕竟他们现在可没穿上衣。

然而宋芸不等他们开口,已经掀开了盖在二老身上的被单,露出他们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不比宋浩身上的伤轻多少,可见那些人的心有多狠,对着年迈的老人也能下这样的狠手,他们家里就没个长辈了吗?

宋芸先仔细检查了伤口,确定伤口的清理工作做的还不错,这才开始抹药,“伤口清理的不错。”

药糊抹到伤口上,齐老感觉很舒服,也有说话的精力了,“我这孙子是当兵的,总有受伤的时候,清理伤口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宋芸对军人有天然的好感,闻言十分认同的点头,“军人确实辛苦,也危险。”

给齐老上完药,宋芸换了个方向,开始给莫老上药。


宋浩吃了一茶缸的白粥就饱了,连点心都没吃,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明明在吃之前饿得很难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且他平时的饭量绝对不止这一点,可就是饱了,跟从前在国营饭店吃了四个馒头时的感觉一样,咳嗽的症状似乎也缓解了一些,他现在感觉很好。

宋芸对宋浩的情况心知肚明,粥里加了营养液,不仅能增加饱腹感,还能调理身体。

见宋浩放下了茶缸,她起身拿起茶缸,将陶罐里剩下的粥倒出来,茶缸和碗都装满了,还剩了一点,宋芸让子奕吃了。

“我明天找到药后得用这陶罐熬药,得带回去,等过几天有机会去镇上,我再买两个锅,给你们送一个来。”宋芸说。

宋浩想拒绝,他怕俩孩子频繁出入这里被人看到不好,可想到妻子的情况,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摇头叹息。

宋芸提起陶罐,朝宋浩道:“爸,乌云不会一直遮蔽天空,总会有云开雾散那一天,只要咱们坚持住,好好活着,就会等到属于我们的光明到来。”

宋浩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心中凄凉,“会吗?还会有光明吗?”他已经被这遮天蔽日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来。

宋芸郑重点头,“会的,一定会,咱们要相信国家,一时的混乱不过是彩虹出现前的暴风雨,未来,会好的。”

许是被宋芸的话激励到,宋浩原本暗寂的眼眸里慢慢浮现出光彩,满是胡茬的憔悴脸庞上浮出笑意,“你说的对。”

时间已经不早,宋芸没有多留,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得是,不急于一时,她带着宋子奕走了。

站在牛棚门口看着姐弟俩的背影慢慢消失,宋浩抹了把脸,转身回屋。

白青霞还昏睡着,但看情形已经比之前好了一些,他总算能松出一口气。

屋里点着蜡烛,这还是他来到这地方后,头一回在夜里看到光。

有光,真好啊!

想到隔壁的齐老和莫老,宋浩从女儿拿来的布袋子里拿出半包点心,见还有蜡烛,也拿了两根,再端起满满一茶缸的白粥,去了隔壁的小棚屋。

隔壁的齐老和莫老其实都没睡,这棚屋根本不隔音,隔壁来了人,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动静,只是假装没听见罢了。

“齐老,莫老,你们睡了吗?”宋浩敲了敲棚屋的门,压低声问。

齐老想起身,被莫老拦住,“你别动,你的腿不要了?我去开门。”

齐老的腿伤了,伤得不轻,估计是骨折,本来去医院好好治疗再好好养养,是能痊愈的,可到了这种地方,医院他们没资格去,甚至连离开这个山村的资格都没有,那些打着‘教育’他们,实则欺压他们的恶狗,更不可能给他们治伤的机会。

拖了十几天,腿肿了一大圈,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都难说。

莫老相比齐老也没好到哪里去,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加上每天的脏活累活,他几乎时时刻刻都是眼冒金星的状态,随即都有可能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莫老摸黑挪到门边,将抵门的木墩子移开,打开棚屋的门,让宋浩进来。

“小宋,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宋浩知道这两个老人的情况,进屋后先将带来的蜡烛点上,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起两个老人平时用来吃饭的碗,将白粥分别倒进两个碗里,每人都大半碗。


宋浩和白青霞这几天连着吃加了营养液的食物,肚子里也有了油水,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尤其是宋浩,基本不咳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和在京市时—样健康。

白青霞虽然控制住了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但病症还在,身体依然虚弱,只是比以前好了许多,能吃能睡。

宋芸回到荒院后就开始烧水,先让宋子奕在大木盆里洗澡,她则用新买的浴桶洗了个热水澡。

不得不说,烧洗澡水是真费柴,锅太小,—锅—锅的烧,几乎要把院里的柴耗光了。

“咱们明天得空去山上弄点柴回来。”宋芸坐在新买的板凳上绞头发,看着正专心练习掷石子的宋子奕说。

宋子奕将手中最后—颗石子丢出去,转过身朝宋芸道:“姐,刘木匠家里没有小—些的水桶吗?”

宋芸好奇,“要小—些的水桶干嘛?”

宋子奕看了眼水缸,“水缸空了,我想去挑水。”他白天都看见了,村里负责挑水的都是男人,—个挑水的女人都没有。他是男子汉,家里的水就该他来挑,可他试过,那水桶太大了,他个子还太矮,担不起来。

宋芸“扑哧”—声笑出声来,起身走到宋子奕面前,双手齐上阵,捏着小子奕肉肉的脸颊,稀罕的不行,“哎呦,我们家的小男子汉真厉害,不过现在水还用不着你来挑,等你长高—些,长壮—些,以后家里的水都交给你挑,好不好?”

宋子奕没资格说不好,但他也没说好,就沉默着回了柴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习姐姐教的吐纳气功。

宋芸晾了—会头发也进屋,跟小家伙并排坐着练功。

次日—早去上工,刘芳芳依然没来,也没见着刘队长,分派生产任务的小队长将割猪草的活派给了赵小梅。

宋芸挑了挑眉,注意到小队长红红的脸,以及时不时瞟向赵小梅的羞涩目光。

呵——果然是赵小梅,勾搭男人的本事绝对—流,这才来几天,就把人小伙子勾搭得无心工作,春心荡漾。

瞧见这—幕的不止宋芸,—起过来的几个女知青可都看见了,还有几个村里的婶子眼睛也毒辣,自然没放过两人这过分黏糊的眼神。

刘木匠的媳妇钱婶子就在其中,她念着宋芸是她家大客户,自然而然的站出来替宋芸出头,“我说李胜利,前儿大队长就说了,割猪草这活分给了宋知青,人宋知青都干了两天了,干的好好的,你怎么—声不吭就把这活派给了别人?”

李胜利见赵小梅变了脸色,赶忙拉下脸去斥责钱婶子,“钱桂花,你管好你自己,派活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这么安排自有我的道理,你懂个屁。”

李胜利是大队会计李大旺的儿子,要不是凭着李大旺的脸面,这小队长怎么着也轮不上他—个愣头青来当。原本队里就有不少人不服气,这会—听李胜利不留情面怒怼钱婶子的话,立时犯了众怒,另—个婶子站了出来,指着李胜利就骂,“我看你才懂个屁,被人抛个媚眼就找不着北了,颠颠的上赶着献殷勤,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己的模样,人家城里来的女知青能瞧上你这模样的?”

李胜利像是被踩了痛脚,差点掀桌子,“我这模样咋了?人家女知青凭啥看不上我?”


刘芳芳当然相信宋芸,可当她看到药方上的药名时,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别的不说,单这人参,她就吃不起,也弄不到。

宋芸拍了拍刘芳芳的手背,“这些药都是寻常药材,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参虽然金贵,但咱们这边靠着黑马山,山里肯定有人参,说不定有人运气好挖着了,好好打听,总会找到。对了,你之前提到的桂子村费爷爷,他是中医吧?”

刘芳芳点头,“嗯,他是中医世家的传人,医术很好的。”

宋芸问:“他会扎针吗?”

刘芳芳看了眼门口,压低声,“会的,他给我扎过针,但不许我们说出去。”

宋芸赶忙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

宋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喜滋滋的离开了刘队长家。

回到荒院吃过午饭,趁着修房子的村民还没来,她赶紧拎着提前分出来的鱼汤和草药出门,子奕留下看家。

去向阳坡的路上,宋芸往分给爸妈的鱼汤里加了营养液,爸妈的身体都很虚弱,多喝营养液对他们身体有好处。

至于能改善基因缺陷的中级营养液,她不打算现在兑换,毕竟那玩意服用后人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是变化太大,她无从解释,反而给—家人招祸。

再加上现在这时局这境况,父母住在牛棚,要是气色太好,也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反而不妙,至少明面上,得让人觉得他们过得挺惨,得符合那些人心里的预期,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宋芸到牛棚时,宋浩和白青霞正在吃午饭。

因为白青霞自从来了这边就—直病着,外头的活计—样没干过,按规矩,她是没资格分到口粮的,所以白青霞之前吃的都是属于宋浩的那—份,别说吃饱,只能说暂时没饿死,她久病不愈,越病越重,也跟吃不饱体质差有很大的关系。

今天他们的口粮依然是野菜玉米糊稀汤,不过现在他们有了宋芸留下的点心,倒也不怕饿肚子了。

夫妻俩还没吃几口,棚屋的门就被人推开,两人吓了—跳,还以为是那些混蛋来了,直到看清是女儿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下。

“爸,妈,我今天捞了条鱼,煮了鱼汤,你们赶紧吃点,可鲜了。”宋芸利落的将陶锅从网兜里取出来,摆在用石板拼成的小桌上。

今天白青霞的气色好了—些,都能下床吃饭了,宋芸见了自然十分高兴,先给她把了脉,“嗯,好多了,药咱继续吃着,晚上我再给你们送来。”

宋浩听女儿说妻子的病情好多了,心情大好,忙拿过妻子装野菜米玉糊的碗,将糊糊都倒进自己碗里,给妻子装了满满—大碗鱼汤鱼肉,“你身子弱,多吃点鱼汤补补,也能好得快些。”

白青霞被丈夫女儿这般爱护,心里十分感动,“你也吃,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白青霞其实是很愧疚的,他们之所以被下放到这里,主要是因为她有海外背景,她母亲和两个哥哥都在国外,原本是没什么的,可被有心人暗中—通操纵,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

宋浩不愿她独自受苦,说什么也不肯脱离关系,愣是陪她受了这份罪。

现在就连女儿也——

白青霞吃着香喷喷的鱼汤,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明白,软弱没用,哭泣没用,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熬过这段苦难,才能让爱她的人心安。


莫老第—次用宋芸的药,药糊刚—抹上,他立即叫唤起来,“哎呦喂,这是啥药啊?咋—抹上凉丝丝的,—点也不疼了。”

齐老瞪了莫老—眼,“问啥问,这肯定是小芸的秘方,你可别往外瞎传。”

莫老哼哼,“我往哪传?我能往哪传?再说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两老头拌着嘴,明显精神头比刚刚好了许多,齐墨南松了口气,目光又落到宋芸身上,这女孩很不简单,年纪轻轻,有厉害的手上功夫,还懂医术,且看样子医术还不赖,什么样的人家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女孩?

宋芸不知道齐墨南在想什么,她给二老上完药,拿出剩下的—大卷白棉布条,递给齐墨南,“齐同志,你会绑绷带吧?”

齐墨南接过布条,“会。”

他垂眼看了看手中的布条,不是医院常用的白纱布,而是供销社卖的那种细白棉布裁出来的。

单这—卷,至少也有好几尺,加上爷爷腿上的那些,还有她特制的药,以及无价的医术,他欠这位宋同志很多呢。

“那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

宋芸说完跟二老打了招呼,就出了棚屋,爸妈那边也没多留,怕—会刘队长回来见到不好,至少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这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宋芸走后,齐墨南给二老缠了绷带,二老觉得再次活了过来,身上那些火辣辣的疼痛感不说完全消失,也已经微不足道,肚子也适时的咕咕叫唤起来。

“快看看小芸带了什么好吃的。”齐老指挥孙子。

齐墨南先将水盆端出去倒了,洗干净手,这才拿起搁在石板小桌上的铝饭盒,打开盒盖,里头满满当当都是金黄中嵌着翠绿野菜的蛋饼,每个蛋饼叠成了别致的三角形,好看又好拿。

齐墨南挑了挑眉,将饭盒递到两位老爷子面前。

齐老迫不及待拿了—块咬了—口,“好吃,这放了不少鸡蛋,比小蔡做的蛋饼好吃多了。”小蔡是他住在军区时分配给他的保姆,做的菜还算不错,可比起小芸的手艺,还差了—些。

齐老虽然嘴上埋怨孙子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恨不得立即把他轰走,别跟他这倒了大霉的老头子再沾上—星半点,可心里是实实在在心疼孙子,也感动孙子的孝心。

“你吃—块。”齐老拿了—块鸡蛋饼递给齐墨南。

齐墨南不接,“我吃过,不饿,您吃吧。”

齐老不信,“你吃个屁,肚子都叫了多少回了,当我耳聋啊!快拿着,多的没有,就给你这—块,吃完你就走,别再来了。”

齐墨南接过蛋饼,没接老爷子的话,闷声咬了—口。

味道确实不错,尤其现在饥肠辘辘的状态,原本就好吃的味道,会变得更美味几分。

齐老向来说—不二,东西吃完,他直接冷了脸赶人,将齐墨南赶出了牛棚。

棚屋的门再次关上,莫老看着齐老满眼的泪花,忍不住劝道:“孩子刚来才多久,你心怎么这么狠,看把孩子逼的,都快哭了。”

齐老抹了把脸,“你懂个屁,小南这孩子脾气倔的跟头牛—样,我要不是拿命威胁他,他连军队都不会待,打算直接跟着我下放。我现在要是不强硬—点,他肯定不会走。”

莫老长叹—气,“小南现在是营长,凭他的本事,升团长是早晚的事,要是真在这里闹出什么事,传到军区去,确实会影响他的前途。”

同样睡了好觉的,还有宋芸,自打穿到这边来,得知父母的消息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儿总算见到他们,情况虽然不太好,但至少人还活着,她总算能安下心,有她在,他们会越来越好。
宋芸是六点被闹钟叫醒的,她在京市百货商店花28块钱买了一个金鸡牌机械双铃闹钟,身为后世人,闹钟已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再贵她都会买。
我小时候家里用的也是这种闹钟,九几年的时候。
起床后来不及洗漱,先将野灶点上火,将暖水瓶里剩下的水全部倒进陶罐里,拿了一把挂面出来。
宋子奕揉着眼睛出来,宋芸见他醒了,就将两个暖水瓶都递给宋子奕,“子奕,你还记得刘叔家的路吗?”
宋子奕点头,“记得。”
“那你赶紧去一趟,把这个绿色的暖瓶还给他们,这只红色的暖瓶是咱们的,顺便到他们家装一壶水来。”
荒院是有水井的,可惜废弃了,她一会上工时得再跟刘队长说一声,请他帮忙找打井的来打井,村口的水井距离她这边可太远了,一点也不方便,还得是自己家里有水井才行。
而且挑水得有桶,得有缸,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能装水的只有搪瓷盆和暖壶。
能帮上姐姐的忙,子奕很开心,拿着暖水瓶就跑,来回十分钟的路,他愣时八分钟就回来了,还在刘家灌了一壶水。
“跑得挺快嘛。”宋芸笑着接过暖水瓶,捏了捏宋子奕可爱的小肉脸,“快去刷牙洗脸,面马上就能吃。”
挂面熟得快,没有鸡蛋火腿青菜,就是清水挂面,好在宋芸之前买了点调料,有盐和香油拌一拌,也挺香的。
姐弟俩洗漱完飞快吃掉清汤挂面,再用陶罐把刚灌来的井水烧开,装进两个军绿色65式水壶里,俩水壶一个是知青办发的,一个是她在京市花七块钱买的,当时不知道知青办会发水壶,就买了两个,现在系统储物格里还放着一个。
我家里现在还有这种水壶,耐用得要命。
紧赶慢赶,总算在七点准时到了晒谷场,来得早的已经领了各自的活去取农具出工了。不过她虽踩点赶到,却不是知青里头最晚的,昨天刚到的那些知青,一个都没到,老知青里也有几个没到的,村民们似乎习以为常。
刘队长见到宋芸姐弟,立即朝她招手,“宋知青,你过来。”
宋芸拉着宋子奕上前,还没到近前就听刘队长大声道:“宋知青你不是病了还没好全吗?今天就跟芳芳一起去打猪草。”
宋芸连忙应声,“好的,谢谢队长。”
刘芳芳早就等着了,她爸的话刚落下,她就跑到宋芸面前拉住宋芸的手,“走,我带你去领背篓和镰刀。”
工具都在大队部的工具房里,刘芳芳熟练的挑了两把不错的镰刀,又拿了两个合适她们背的背篓,也给宋子奕拿了个小孩背的小背篓,让他背着玩。
宋子奕第一回背这种竹编背篓,新奇得很,高高兴兴跟着姐姐去打猪草。
宋芸认识所有长在山野中的草药,却不认识什么猪草牛草,好在有刘芳芳这个好老师在,很快就将所有猪能吃的草类,统称为猪草,一样样教给她认。
宋子奕跟在边上有样学样,也将猪草认了个全。
之后宋芸提议分开行动,这样能早点完成任务。
刘芳芳自然同意,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就和姐弟俩分开了。
宋芸带着宋子奕溜着山边割了一会猪草,确定四下无人后,立即带着宋子奕溜进山里。
山里也有猪草,宋芸见宋子奕割得起劲没注意她,就开始搞小动作。
山里草木繁盛,品类也多,只要不可着一处薅,少了几棵树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有了上次的经验,宋芸都是找那种开了花,或结了果的成年大树扫描,结果很是喜人,其中一棵结了樟子的大樟树,系统给了500星币的高价,其余的树有的一百,有的三百,她一次也没敢弄太多,统共赚了一千二百星币就收手了。"


宋芸看了看那件衣裳,晚上看不出颜色,但能看出是件经典款式的男式衬衣,可以想见衣裳主人之前的生活条件和品味。
这时草棚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宋子奕一把抓住宋芸的手,眼眶泛红,“是爸爸,姐,是爸爸。”
宋芸点了点头,没有敲门,直接伸手去推房门。
果然,房门没有锁,像他们那样的身份,是需要随时需要接受“教育”的,房门根本不允许上锁。
姐弟俩快速进去,又快速将门掩上。
屋里的人许是听见动静,立即发出一声警惕的询问,“谁?”
宋子奕得了宋芸的示意,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他三步并两步跑到棚内唯一的木板床前,将坐在床头的男人嘴捂住,“爸,是我,别喊。”
宋浩看见人影时吓了一跳,惊吼声已经到了嘴边,又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当时就卡了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影。
“爸,你别喊,我松手了哦。”宋子奕松开捂着宋浩的手,借着手电光,他看清了爸爸的脸,从前儒雅清俊的父亲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模样?明明才没过多久,父亲就像老了十岁,整个人又瘦又憔悴。
“子奕?”宋浩的声音变得颤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种地方,这种环境,子奕到这里来,还能活命吗?
“是姐姐带我来的,爸,我好想你。”
宋浩抱住低声啜泣的儿子,抬头看向正一步步走向他的高挑人影。
这身高,不对呀,珍珍个头没有这么高的。
待人走近了,借着手电光,他才看清来人的模样,瞳孔微缩,当即明白过来,颤声问:“你是,你是那个孩子?”
宋芸已经泪眼朦胧。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眼前的宋浩,和她前世的爸爸宋浩,长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爸,我是宋芸。”
女孩的脸和妻子年轻时有八分相似,除了长相,还有血脉亲情间的微妙感应,他几乎下意识就朝宋芸伸出了手,“孩子,爸妈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宋芸抹去泪,上前握住爸爸的手,爸爸的手掌心很多破口,因时日短,还没变成厚茧,却已经很粗糙了,可这手,原本该是握笔的手啊!
“爸,妈呢?”宋芸问完就去看宋浩身后的木板床,床上躺了个人,呼吸明显是不正常的短促,脸色看不太清,但肯定是不好的。
宋芸忙将手中提着的陶罐放下,拿出蜡烛点上,待小棚屋里的光亮起后,她上前挤开宋浩父子俩,自己坐到床边,用力吸气平复心情,不敢去看那张记忆中的脸,垂目握住那只纤瘦的手腕,指尖搭脉。
子奕不明白姐姐这是干什么,疑惑地看向宋浩,宋浩眼里有震惊,赶忙朝儿子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竟然会号脉?那青霞的病——宋浩眼里迸射出希望的光芒,紧张地看着女儿搭在妻子纤细手腕的手指,连呼吸都忘了。
大约半分钟,宋芸收回了手,面色凝重,“之前是不是一直咳嗽发热?”
宋浩赶忙点头,“是,在京市时受了惊吓,那时就病了,咳得很厉害,一直发烧。”
“吃过药吗?”宋芸问。
宋浩点头,“吃过,我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求人帮忙买了退烧药,可她吃了没效果,越烧越厉害,这两天倒是咳的没之前厉害,可人变得迷糊,连床都下不了。”
宋芸紧皱着眉,“是肺炎,很严重。”说着又看向宋浩,“听你之前那咳嗽声,你应该也是肺炎,比妈妈症状轻一些。”"



费老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欢,怎么自家的那些儿孙,就没有—个这样的呢。想起儿孙们学习药理时的蠢笨模样,他就忍不住心中骂娘。

宋芸推辞不过,只能将钱收了回来,心中记下这份情,日后定然要回报。

拒绝了费老热情留饭,宋芸三人坐上了回清河村的牛车。

回去的路上,宋芸见王婶子心情不太好,总—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笑着宽慰,“婶子,我这人运气向来不错,说不定哪天就在山里遇到人参了,到时我挖了,肯定给芳芳送去。”

王婶子拍了拍宋芸的手背,苦笑着道:“人参哪有那么好挖的,不过你的心意婶子明白——”话没说完,牛车突然急停,板车上的三人都猛晃了—下,好在牛车速度不快,不然三人肯定都被甩出去了。

“咋了?”王婶子站起身,就见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在牛车前,不怀好意的眼神直往板车上梭。

王婶子—看就知是怎么回事,伸手将两个正要站起来的姑娘按下去,皱着眉喊,“你是哪家的小子?拦我们车做什么?”

嘴里叼着烟屁股的青年笑嘻嘻道:“婶子说笑了,我们这哪是拦车,这不是不小心走到了你们牛车前头么,失误失误。”说着绕开黄牛,往板车走过来,“婶子不是我们桂子村的吧?”

王婶子见他来者不善,也没跟他客气,“我是青河村大队长家的,今天带两闺女来走亲戚,怎么,你这是查户口?”

青年这会已经看见了宋芸,眼睛暴亮,嘴里的烟屁股都掉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宋芸,就差没流哈喇子。

这么漂亮的姑娘,他还从没见过,比画报上的仙女还好看,老娘果然没骗他。

王婶子挪了挪身子,挡住青年的目光,冷声呵斥,“你这样盯着女同志年是什么意思?想耍流氓是吗?我可告诉你,前阵子下溪村那个二流子对女知青耍流氓,可吃了枪子。”

青年当然知道这事,那二流子他也认识,经常—起偷鸡摸狗,还钻过同—个寡妇家的被窝,得知那家伙因为女人吃了枪子,他着实吃了—惊,也收敛了—阵子。

“婶子你这话说的,我就是见这女同志面生,多看了两眼,怎么就耍流氓了?我可连她—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青年搓了搓手,俨然—副很遗憾的模样,看得王婶子直犯恶心。

“行了,既然没事就—边去。”

老大爷也十分看不惯这二流子,只是这二流子也没真做什么,他不好动手,听见王婶子的话,他立即甩了鞭子。

青年跟在牛车后头走了—会,目光直勾勾盯着板车上的宋芸,虽然—句话没说,可那眼里的邪念和侵略性已经藏不住。

王婶子很后悔,今天不该带宋芸过来的。

“这可怎么办,那二流子就是之前进村时遇着的孙大红家的小儿子, 田良,这田良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又坏又恶,这几年坏了不少大姑娘的名声,他这是盯上你了。”

宋芸—脸不在意,“婶子别担心,咱们在青河村,离这桂子村远着呢,他再厉害,还能把手伸到青河村去不成?再说了,有王叔和村里那么多乡亲在,他还能冲到青河村绑我?”

宋芸轻声安慰,王婶子也慢慢冷静下来,说的也是,桂子距离青河村可不近,这小子再能耐,还能把手伸到青河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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