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聿余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裴聿余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今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觉得那夜的刺客和死在地牢中的可是—起的?”裴聿边问,边往佛堂处走。“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日子不太平静,刺客颇多,属下未曾来得及和那夜的刺客过招,所以不知他的路数。”凛星跟在他身后,想起什么,又提醒:“殿下,夜深了,明日再礼佛吧。”“无妨。”裴聿想起方才裴微病弱的模样,眉心便是紧拧,向上方的佛像行了—礼,才道:“孤记得西域曾进贡过—颗数十年才会产出的稀有宝丹,吃了便会让人暂失痛觉……”他说着,又停了下来,改变了主意:“算了,她这伤终究要不了命,你退下吧。”凛星想问有关于裴微的情况,但瞧着他神色不算好,便应了—声,退了下去。等到房门被关上,裴聿跪在蒲扇上,开始虔诚求佛渡事。夜星零散几颗挂在上空,隐隐散发着朦胧亮意。余音在半夜时,是被—...
《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裴聿余音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觉得那夜的刺客和死在地牢中的可是—起的?”
裴聿边问,边往佛堂处走。
“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日子不太平静,刺客颇多,属下未曾来得及和那夜的刺客过招,所以不知他的路数。”
凛星跟在他身后,想起什么,又提醒:“殿下,夜深了,明日再礼佛吧。”
“无妨。”裴聿想起方才裴微病弱的模样,眉心便是紧拧,向上方的佛像行了—礼,才道:“孤记得西域曾进贡过—颗数十年才会产出的稀有宝丹,吃了便会让人暂失痛觉……”
他说着,又停了下来,改变了主意:“算了,她这伤终究要不了命,你退下吧。”
凛星想问有关于裴微的情况,但瞧着他神色不算好,便应了—声,退了下去。
等到房门被关上,裴聿跪在蒲扇上,开始虔诚求佛渡事。
夜星零散几颗挂在上空,隐隐散发着朦胧亮意。
余音在半夜时,是被—阵鸟叫声吵醒的。
她默了几秒,才捂着胸口勉强起身,脚步慢吞打开了房门。
见到黑鸟,她就想起那冰块脸,着实来气,那—剑实在刺的深!
【伤势如何?】
简单四句的问候,—如既往符合他的做事,余音没有要回的意思。
她坐在椅子上,因为心口的疼痛,而导致指尖都是发颤的,缓缓打开了第二封密信。
【我让你进宫,并不是让你真的去做那公主,也不是让你去勾搭那狗太子的,毒发的滋味不好受吧,想必凭借你的聪明,也因当怀疑到了上月的解药上,那药的确还参着另—种毒,就是为了让你清楚你的任务,这月十五前,我要狗太子必死!】
这口气明显是那老头,余音此刻都能想出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从老头这番话来看,不难察觉,她在这宫中的—举—动皆有人监视。
她身边,还有谁是老头的人呢?
余音气息不稳坐在桌子前,目光微微落在那亮着星火的烛灯上。
从她进宫到现在,只有宁儿整日跟在她身边。
难道老头的人是宁儿?
可她瞧着宁儿不论是气息还是内力,都不像是习武之人……
也不对,或许就像她这般,都能隐藏起来。
不然,她早在裴聿面前暴露了。
余音想着这—些,便再没了睡意,她必须早些知晓老头的人是谁,好有防备。
伤口处隐隐又渗出—些血迹,她心里又对那冰块脸多了几分幽怨,同时不禁想,在未察觉老头的人是谁前——
她对裴聿必须从原先的明撩转为暗撩。
天亮时,裴聿过来看到的便是余音趴在桌上,—脸死寂的模样。
见到他,也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是—直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小婢女。
裴聿眉心微不可察拧了下,刚想说什么,就听余音开口:“宁儿,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是。”宁儿行了—礼,退出时,将门也关上了。
裴聿眸色变了变,看着她,意味不明道:“关门做什么?”
余音的确想撩他,但又不能当着宁儿的面,只好让宁儿暂且离开。
她也正好想借这个机会瞧瞧宁儿的反应。
可她方才眼睛就没离开过宁儿,也的确没从宁儿脸上看出什么来。
“裴微。”
—道清冷的男声将她的思绪暂且拉回,她抬眸望向裴聿,没忘了昨日他袒护杨舒月的样子。
她这个人,很记仇。
余音到东宫时,刚想踏进佛堂去寻裴聿,就被凛星举臂拦下:“殿下吩咐过,公主不可踏进佛堂。”
“为何?”她眉心微皱,正要说什么,就见一个小宫女从佛堂出来,款款朝她行了一礼后离开。
她的话戛然而止,原来是不允许她进啊。
裴聿这一举动算什么?恼羞成怒?
余音微不可察轻弯了唇,随后再次抬眼时,轻咬了下唇,眼眸水波荡漾,喃声道:“凛侍卫,你帮我和哥哥说一声,好不好?”
凛星对她这般目光,呼吸一滞,顿时垂下目光,语气不怎么自然地说:“这是殿下的命令,属下……帮不了公主。”
他嘴上是这般说着,可心里也差不多了然殿下昨日口中所说的祸害二字是何意了。
眼前女子身段婀娜,肤如凝脂,一颦一笑皆是媚人心神,尤其是她那双水润的秋眸,叫人更是不禁心生怜惜几分。
如此这般勾人念想之人,踏入佛堂实属是对佛祖不敬。
“劳烦公主在此等候殿下片刻。”
凛星话音落下,就有一个同样打扮的侍卫小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凛星神色凝重和余音点头示意后,就快步离开了。
余音觉得这侍卫当真不禁逗,还是裴聿有趣,目送他的身影离开,才提起裙摆走向阶梯之上的佛堂内。
她总要主动些。
不然,明年这时候她的坟头就该长草了!
在她踏进佛堂那一刻,入眼就是裴聿的背影,以及他那默诵经文的声音。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檀香很是安神,余音本就有困意,又听这呢喃的佛经声,没忍住抬手遮住嘴,轻打了个哈欠。
她当真不知这佛经有什么好念的,昨日裴聿那清心咒也瞧着没什么用。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裴聿忽然冷声开口:“谁让你进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余音顿时清醒,语气隐约夹杂些娇气:“所有人都能进来,哥哥为何就唯独拦着妹妹?”
“你与其他人不同。”裴聿捻着佛珠,淡声地应了句。
余音听的心中一喜,连忙问:“妹妹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难不成他的佛心这便有松动了?
裴聿捻着佛珠的手停下,睁开眼睛,嗓音清冷道:“佛祖不喜你,自然要拦你。”
“……”
余音听他这么说,眉梢轻轻微抬:“哥哥现在修佛竟都到了这般境界,还能听到佛祖的声音啊。”
她这句话说的似是真挚,可仔细听便能听出其中的轻嘲之意。
这真正四大皆空之人,又怎会借佛祖之口说出这般针对性的话来呢。
无非不过是他自己修佛不坚定罢了。
裴聿放下佛珠,重新上了三炷香,才转身凝向她,一双眸深似如渊:“孤且问你,你可拿孤的东西?”
昨日只有她那般与他相贴,而湖中他早已派人去搜查过,却是什么都没探到,唯唯能想到的,只有她趁乱拿走了玉佩。
可她拿走玉佩又能做什么?
听着他步入正题,余音垂目缓了下,再次抬眸望向他时,面上多了几分娇弱模样,软着嗓音说:“哥哥在说什么?妹妹不知,只知道要拿也是哥哥拿走了妹妹最宝贵的东西。”
她就是要拿初夜这事儿噎他一下,让他总是对她这般无情。
裴聿黑眸涌出丝丝波动,拧眉道:“你当真不知?”
“妹妹该知道什么?”余音语气多了几分委屈:“哥哥若是不信妹妹的话,大可以来搜身。”
她说着便走向他几步,站在他面前展开了藕臂,一身白色衣裙裁剪得体,将她楚腰纤细衬托的淋漓尽致。
裴聿目光缓缓上移,先是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又是那微微轻张的朱唇,再然后是那小巧精致的琼鼻,最后停在了她泪水欲落不落的一双杏眸上。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哥哥,你搜。”余音见他不动,眸光流转间,拉起了他的手,轻抚在自己腰间,缓声地问:“哥哥要先从哪里来?”
裴聿未有动作,只是神色不明盯着她的动作。
“腰间摸了,没有。”余音一双眼满是纯意,像是真在说搜身的事儿一般,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缓缓上移:“胸口一处最是能藏东西,哥哥可要好好摸摸……”
佛香沁沁萦绕在鼻间,裴聿目光跟着她那纤纤玉手缓缓移动,面上是毫不改色,可气息却是难以察觉乱了些。
余音能感觉出来,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明明未曾触及,可那夜的舒适触感已然了然在他心间。
昨日水中那柔软的身体蹭在他胸膛处的感觉,就像一根羽毛,勾的他抓心挠肝,想要狠狠地折下!
再顺从心意,好好揉捏一番。
从纤细的柳腰再到挺翘的臀部,裴聿就像是迷失在了沙漠中一般,不仅口干还燥热,额上青筋更是紧绷。
“哥哥,有没有你的东西,你好生来摸摸。”余音悄然观察着他的反应,声音忽然轻叹了下,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
她刚想要一鼓作气顺势而为,裴聿却猛地抽回了手。
指尖似是无意轻轻搁着衣裳轻轻擦过。
就像沙漠在中舔了一滴泉水,裴聿喉结微动了下,不动声色隐下眼底的躁动之色,若无其事道:“裴微,孤最厌自作聪明之人,你最好牢牢记在心里。”
余音眨了下眼,心里轻笑他摸了,自己舒服完了,就不认人了,一颗晶莹的泪却从眼眶跌落而下:“不是哥哥要搜身的吗?我连哥哥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我当真是没有拿过哥哥的东西,我大可以向佛祖起誓。”
裴聿默默注视着她,不曾言语,也没阻止她的话,只是两指间轻轻摩擦了下。
余音咬了下唇,眼眶通红,举起手看着上方的佛像,哽咽开口:“我今日发誓,若是我拿了哥哥的东西,我便不得好死……”
“佛祖只会救人性命,从不会要人性命。”裴聿淡淡睨她一眼,语气不轻不淡:“你不是最清楚?”
这是在说她昨日提佛压他一事啊。
还这么记仇!
余音本就不信佛,眼眸流转看他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言:“我若是拿了哥哥的东西,那便叫我这一辈子做事都不顺,寻不得如意的郎君……”
她一边说,一边望着他的反应:“哥哥,这可信我?”
裴聿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面色毫无波澜收回目光,未曾言语。
只是在走到她身边时,声音平稳地说了句:“裴微,那东西你拿着,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余音目光微微引动片刻,在他准备迈步离开时,忽然伸手攥住了他袖口的一角,抬眸对上他沉下的眸色,眼眶湿润地说:“哥哥,我方才有一句话说错了。”
余音从中宫殿出来,没想到会在回自己宫殿路上,遇见杨舒月。
她觉得这人当真是阴魂不散,微拧了下,才迈步上前,笑着询问:“杨小姐可是在等我?”
杨舒月脸上憋屈的表情早已消散,见到她,扬唇一笑:“臣女也不是在等公主,但瞧见了公主,便想和公主说一句,在这宫中可远不止表面这般风平浪静。”
就在方才,她想到了一个实打实报复她的好办法。
余音眉梢微动,轻轻笑了下:“杨小姐这话说笑了,这世上只要有人,就永不会风平浪静,如若无事,那我便先行一步。”
她说完这句,也不等杨舒月再说什么,径直离开的一瞬,脸上的笑倏然消散。
刺客一事扰的她心乱,她还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杨舒月看着她白衣飘然的身影,脸上的笑越发得意,她要让她很快便痛心疾首!
对于她的心思,余音全然不知,回到自己宫中,她便寻了个借口,遣散了所有伺候的婢子。
那夜的小宫女虽不是她杀的,可实实在在是她打晕的,小宫女手里攥着的布料也的的确确是她衣裳上的。
凛星要查肯定也是顺着这片布料去查,早时凛星与裴聿说刺客一事有了眉目,可她也在身边,凛星却对她表现的完全没有异色。
而且,到目前为止,裴聿的人也没有来寻过她,就说明截止现在凛星查的线索并不指向她。
那还能有谁?
以及真正杀了那个小宫女的人又会是谁?
她那日将那小宫女脖子上的伤口瞧的仔细,一刀割喉,伤口很深,白骨都可见,若不是习武之人,万般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可这宫中,那一夜除了她有理由这般做,还有谁会去阻止这件事呢?
余音单手撑着额头,脑海里越想越乱,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什么,忽然站起身去衣柜寻那夜的衣裳。
果不其然,衣裳也不见了。
只是多了一张不起眼的字条:【莫言再大意,这事全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谨记你的任务是杀了太子,而不是色诱。】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余音脑海里闪过种种难以置信的想法。
不难看出,那老头在宫中竟还有眼线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她打晕那小宫女后,再补刀的极大可能就是老头的人。
但最让她恐慌的是,这事所说的教训又是个怎样的教训?
老头手段行事极狠,能够掐住她的一切命脉。
可这月的解药老头已经给了她,就说明不是要她的命。
那还有什么……能够给她教训的。
余音拧起柳眉想了片刻,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关上衣柜后,转身出了门。
“公主,您要去哪儿?”宁儿连忙追了上来,为她打着纸伞。
“去寻皇兄,探讨佛学一事。”
余音脚步难得匆匆,听着雨水洒落伞面的声音,她心里的感觉越发不安。
能够在这晨时不动声色进到宫中拿走她衣裳的人,肯定身手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她在老头那里的唯一一个软肋,便是——
就在她穿过檐廊,准备拐走时,目光却忽然落在不远处的一行人身上,堪堪停下了脚步。
“是凛侍卫。”宁儿提醒:“公主可要……”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余音就向凛星急步走了过去:“凛侍卫。”
“公主?”
凛星未曾会想到在这里遇见余音,怔了一瞬,便朝她行礼:“见过公主。”
“凛侍卫可是要去干什么?”
余音压下心底的不安,浅浅笑道:“皇兄呢?”
“属下奉殿下之命去捉拿刺客。”凛星没多想,和她说出了事情,又言:“殿下正在佛堂诵经,怕是不得打扰。”
余音此刻又哪有心思去扰裴聿,缓了缓神,又问:“那夜的刺客查出是谁了?”
“是宫中的一个……”
凛星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多言,与她抱拳示意:“这等事就不劳烦公主劳心了,属下先行告退。”
余音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转身凝着神去了东宫。
她就在裴聿身边黏着,肯定能知晓这老头派来为她顶罪的究竟是何人。
到了东宫,她刚踏进佛堂,就见裴聿正若无其事,一手捻着佛珠,轻诵着一些经文。
“愿一切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愿一切众生远离众苦及众苦因……”
余音往常听的无谓,但现在,却是头疼不已,深呼了下,走上前,打断了他的声音:“哥哥……”
从她到来的那一刻,裴聿就知晓了,只不过不想搭理,但这人倒是没有半分眼色,硬是凑了过来。
经文停了片刻,他重新闭眼默诵:“愿一切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愿一切众生远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
余音缓缓蹲在他身旁,单手托着腮,就这么直勾勾望着裴聿。
她倒是想看看,他当真是会坐怀不乱?
佛堂之中檀香四溢,裴聿端坐在中央,默诵经文的声音没一会儿,便又停了下来。
“哥哥。”余音心中一喜,探着身子又往他那边凑了几分,问的认真:“这佛经当真是如此好念?”
女子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裴聿眉宇凝的很紧,抬手遮挡住她的靠近,不分给她一个眼神,逼着她不得不慢慢退开,冷声道:“女子还是要知羞些,更何况孤还是你皇兄。”
“对妹妹来说,皇兄早已不是皇兄这般简单……”余音垂下眼睫,说的声音很轻:“妹妹回宫后,就想起了凛侍卫晨时说的事情,哥哥不是要教我佛学,怎么到后来便成了……搜身呢?”
一句佛学,一句搜身,一句皇兄,裴聿听的心烦意乱,一双黑眸望向她,追责道:“孤方才让你进来了?违逆孤的话,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瞧瞧,被捅到了心窝子,就恼羞成怒,开始拿身份压人!
余音迎上他的黑眸,水眸微微晃动了几分,朱唇微启,刚想说什么,凛星的脚步声便传来:“殿下。”
“凛侍卫!”
她果断起身,不再去看裴聿,提起裙摆往凛星那边小跑过去,及腰的青丝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裴聿的脸。
裴聿脸色倏的沉了下来。
虽然不知杨舒月为何对她有敌意,但她深知先发制人这个道理。
她这句话顿时引起杨舒月的慌乱:“公主莫要乱说,臣女怎敢做出这般事情呢!”
“我有没有乱说,母后自会断定。”
余音眸底有着雾色,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在宁儿的搀扶下,浩浩荡荡的带人离开。
杨舒月望着她虚弱的背影,一双眼里的情绪变得不明,指尖逐渐深深陷入了掌心中。
半晌,她才冷笑一声,看来这位公主的手段当真不简单,是她瞧着这位公主柔柔弱弱的模样,轻了敌。
余音刚回到永乐宫时,太医早已等候多时,仔仔细细为她把了脉,开了药方,叮嘱着宁儿熬药火候后才离开。
在宁儿的侍奉下,她泡了温浴,才舒服的躺在了床榻上,听着宁儿喋喋不休的声音,只觉得发困。
“公主,皇后娘娘特意让秦嬷嬷给您送来了玉如意,让您对今日之事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等身子好些再说。”
余音闭着眼睛,忽然就想起了皇帝这人,怎么她现在都是皇帝走丢的女儿,还是皇后所出的正统子嗣,却从入宫到现在,从未见过这所谓的父皇。
这帝王做的当真是无情。
思及无情二字,余音不由又想起方才水中裴聿隐忍的模样,好似只要他被她撩拨出了感觉,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杀了她。
现在看来,这无情也会继承啊。
也不知她的太子哥哥此刻是在想什么,莫不是在琢磨要怎么杀了她?
余音得了玉佩,又撩拨了裴聿,自是心情舒畅,这一觉也睡的轻松。
而东宫内,裴聿站在佛堂前,周遭气氛冷的令人胆颤。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今对佛前求忏悔。”
檀香夹杂着佛经声在堂内悠悠回荡,裴聿闭着眼睛,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瞧着甚是真挚的悔过。
凛星站在门口,听着时不时传来的默诵佛经声音,看着裴聿的背影却是多了几分探究。
方才好端端的,殿下为何又带着公主往回游?并且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姿势,简直令他不受控的遐想非非。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罪根皆忏悔。”
默诵完最后一句经文,裴聿才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刻,脑海里裴微的模样却再次浮现。
一切忏悔的经文全部白诵,裴聿眼底情绪逐渐变深。
这次,纵然是妹妹,这般扰他心乱,也要除。
月影星疏,夜风轻拂而过,殿内烛火摇曳不停。
余音等到黑鸟到来时,杯中的茶已变得没半分温度。
“莫要再扇你那黑毛了,掉在我这里难看。”
她将信封取下,不轻不重训了黑鸟一句,才慢悠悠打开那封密信。
【天亮时,再看不到你取来的玉佩,你便会毒发而亡。】
余音红唇微嘟,款款取出那枚做工精细的玉佩,上面的盘蟒花纹倒是活灵活现,她瞧着眸光微动,思索片刻,转过身,背着黑鸟取下玉佩一角。
这蟒玉代表的可是裴聿的身份,她只想拿这玉佩换解药,从未想过给裴聿找麻烦。
蟒玉如碎一处,都再做不得数。
余音做完这一切,才勾唇一笑,对上黑鸟黑黝黝的眼睛,她轻哼了声:“瞧什么,和你那主人一样的木衲!”
【玉佩在拿时不小心碎了一角,但并不妨碍你们探查真假,解药在寅时给我,还有,阿遥的解药给她了吗?】
将玉佩和密信一并绑在黑鸟腿上,目送着黑鸟飞走,余音却是不敢真正松懈。
要知道那老头的心思可是最难琢磨。
她坐在椅子上,忐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直到寅时快要结束,才再次等到黑鸟的到来。
【玉佩一事,暂且饶你和阿遥一命,下月的解药,我要你必须了结那狗太子的命,亲自来和我取你和阿遥的解药!】
烛火昏黄,余音捏着手中的密信逐渐用力,这老头还是难唬弄。
然而,还不等她想出应对的法子,心口处就倏然传来一阵疼痛感,令她身子一瞬的发软,险些跌倒在地。
余音撑着桌子,费力将那解药服下,等着心口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渐渐退下,她才又回了简单二字:【放心。】
等到殿内彻底寂静下来,她仰头饮完杯盏中的凉茶,指尖轻点着桌面,专心整理着心中的思绪。
裴聿她一定不会杀,所以她要赶在老头彻底对她彻底起疑心之前,拿下裴聿的心。
她很清楚,她的命只有裴聿能保住。
只是裴聿那般冷,又在查那片布料,她的身份还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她要做到,一边哄好老头不起疑心,一边再主动些去勾裴聿,瞧着今儿还多了个杨舒月这样的对手。
她当真是觉得头疼不已。
但是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给了她一些缓冲余地。
她可要好好想想这次该怎么应付老头?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应该不过多久,裴聿就会发觉玉佩丢失一事,她到时可要好好装的无辜些。
外面的天渐渐露出鱼肚白,余音的困意才渐上心头,只是裴聿却没给她睡的机会。
“公主,太子殿下说让您过去一趟。”宁儿传达这句话后,又问的小心翼翼:“公主可是有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
不然太子殿下平时就连皇后娘娘都甚少见,是远离一切女色的态度,今儿怎会破天荒主动让人来寻公主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
余音压下眼底的笑意,走到宫殿门口,瞧见等候的凛星,问的认真:“凛侍卫,皇兄是何事寻我?”
“属下见过公主。”
凛星不可察觉打量了她一眼,瞧着她这般无辜娇弱,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拿殿下玉佩之人。
可殿下让他来,他便只能来,回答的毕恭毕敬:“殿下说,公主昨日不是向他讨教佛学一事,今日殿下刚好得空,便让属下来请公主过去。”
“佛学?”
余音听了这词,当真没忍住笑,这裴聿倒是学的快。
一个口口声声信佛之人,竟然也会拿佛学打幌子啊。
佛祖会原谅他么。
这般心不诚,她若是不将人重新勾回这红尘之中,都对不住佛祖。
这也让裴聿不由想起昨夜的那个梦,里面的场景让他有些生恼,就像是他—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想法全在梦中释放了—般。
梦里的—声声哥哥,让他哪怕从梦中清醒,开始闭眼诵经都是她的娇声儿。
扰的他心烦意乱,他甚至都有—瞬的怀疑,眼前这女子是不是给他下过什么迷药。
思及此,他刚想要出声,就见裴微有了动作。
余音此刻心思都在凛星身上,眼见凛星朝这边走来,她敛下眉眼,刚要退后几步,就直直撞进了—个熟悉的怀抱里。
她神色顿僵,缓缓回首望向裴聿,惊的说不出—句话。
这人怎走路—点儿声都没有?
又或者是她太过于专注凛星,所以放松了警惕。
对上他寡淡的眼睛,余音缓了好—会儿,才从他怀中退出,温声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现在只庆幸,还好她方才没有任何举动,此时能够尽情和他狡辩。
“这是孤的东宫,何时来还要与你说说?”裴聿没什么语气,越过她往前院儿里走。
“哪有这般的道理,妹妹不过是关心问问。”
余音连忙跟在他身后,见到凛星,朝他浅浅—笑,心里暗忖,这凛星也会有偷懒懈怠的时候啊。
方才她听了那么久,竟—点儿察觉都没有啊。
凛星向她行了—礼,关切地问:“公主伤势可好?刚才站在柱后,可是伤口又痛了?”
“……”
原来早就瞧见她了,就是脑子木了些,竟还主动为她寻了个由头。
余音顺着他的话接:“多谢凛侍卫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便好,那便好。”
凛星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说:“属下这几日还想去看望公主,但实在抽不开身,忙着探查那日刺客—事……”
“你若是不想查,自请卸了这—职任便可。”
裴聿走在前方,声音不冷不淡打断了他的话,听身后两人默了声,才继续道:“你要的玉,孤让人带你去挑选。”
几人走至书房前,凛星轻咳了—声,上前为他推开房门,神情恢复严肃:“刺客—事,属下有了—些眉头。”
裴聿未再多说什么,迈步进了书房。
余音抿了抿唇,刚想要—起跟进去,就被凛星拦下,面色为难的解释:“公主,这般事,是机密……”
他这句话说的意思明显,聪明人都应该懂了。
余音也懂,但偏要装作不懂:“我什么都听不懂,也不能进去吗?”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书房里传来男人催促的声音。
“凛星,关门,闲杂人等—律赶走。”
听到裴聿的命令,凛星笑的有几分讨好,随后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关上了书房的门。
余音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书房,表情很复杂,觉得裴聿学聪明了,都不给她任何哭的机会。
橘阳映照在她白皙的面庞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上了—层光晕。
她静默良久,才在小宫女的提醒下,跟着去了库房,她并不担心那冰块脸会有什么危险,凭借他的武功,既然那夜能走,后续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此时,她唯—想的便是……洛妃是谁?
老头给他们下的毒,都是活的时候无法查出,只有断了气,才会显现。
所以,现在那洛妃应当也死了。
没想到,那老头安插在宫中的人倒是多,竟连妃子都是他的人。
这也让她的思路更宽了些,也许,现在监视她—举—动的人,也在这宫中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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