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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狂飙汤健林晓全文

夏雨飘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党委书记郑胜利打电话,要求实事求是的调查上访事件,不管涉及到谁,是村里群众还是镇里干部,要严肃处理,绝不能因为身份的特殊,姑息纵容了违法犯罪,造成事件的进一步扩大。郑胜利的话意很清楚,村里人要处理,镇里干部也要处理。村里群众目前就黄毛和光头到案,两人不承认打人,也不承认损害财物,吆喝着自己受伤了,被林晓打伤了。群体性事件不好处理。搞不好会把自己带进去。林晓打人,有多人证实,也有伤情为证。要拘留林晓,证据扎实。如果是轻微伤,治安拘留,如果轻伤以上,构成伤害罪,会被判刑。依照黄毛和光头的口供和证言,扰乱机关工作秩序,最多十五日拘留,还要等他们的伤好了以后才能执行,不然拘留所不予收押。徐大刚干了十多年的公安,当派出所长也几年了,深知乡镇里...

主角:汤健林晓   更新:2024-11-10 1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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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汤健林晓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狂飙汤健林晓全文》,由网络作家“夏雨飘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党委书记郑胜利打电话,要求实事求是的调查上访事件,不管涉及到谁,是村里群众还是镇里干部,要严肃处理,绝不能因为身份的特殊,姑息纵容了违法犯罪,造成事件的进一步扩大。郑胜利的话意很清楚,村里人要处理,镇里干部也要处理。村里群众目前就黄毛和光头到案,两人不承认打人,也不承认损害财物,吆喝着自己受伤了,被林晓打伤了。群体性事件不好处理。搞不好会把自己带进去。林晓打人,有多人证实,也有伤情为证。要拘留林晓,证据扎实。如果是轻微伤,治安拘留,如果轻伤以上,构成伤害罪,会被判刑。依照黄毛和光头的口供和证言,扰乱机关工作秩序,最多十五日拘留,还要等他们的伤好了以后才能执行,不然拘留所不予收押。徐大刚干了十多年的公安,当派出所长也几年了,深知乡镇里...

《仕途狂飙汤健林晓全文》精彩片段


党委书记郑胜利打电话,要求实事求是的调查上访事件,不管涉及到谁,是村里群众还是镇里干部,要严肃处理,绝不能因为身份的特殊,姑息纵容了违法犯罪,造成事件的进一步扩大。

郑胜利的话意很清楚,村里人要处理,镇里干部也要处理。

村里群众目前就黄毛和光头到案,两人不承认打人,也不承认损害财物,吆喝着自己受伤了,被林晓打伤了。

群体性事件不好处理。搞不好会把自己带进去。

林晓打人,有多人证实,也有伤情为证。

要拘留林晓,证据扎实。如果是轻微伤,治安拘留,如果轻伤以上,构成伤害罪,会被判刑。

依照黄毛和光头的口供和证言,扰乱机关工作秩序,最多十五日拘留,还要等他们的伤好了以后才能执行,不然拘留所不予收押。

徐大刚干了十多年的公安,当派出所长也几年了,深知乡镇里干部里的猫腻,很显然,书记和镇长的意见不一致,而且关键时候郑胜利给自己打过那个意味深长的电话,为什么不让及时出警,让子弹飞一会儿,还不是让苗慧出丑,让苗慧以后在镇里没有威信?

党委书记的话他不敢不听。但苗慧的背景深厚,也是强势之人,双方谁都得罪不起。

林晓是为了救苗慧免受侮辱才出手的,只是出手重了点,要拘留林晓,苗慧会答应吗?

于是给苗慧打电话,试试她的底线。

“苗镇长,刚才问了,林晓确实在派出所,是来配合调查上午事件的?”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问一份证言要多长时间?”

“林晓在派出所里好好地,有茶水喝,有香烟抽。”

“我问你林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什么时候讯问结束?”

“苗镇长,林晓出手太重了,六马村两名群众嗷嗷大叫,我们准备给他做伤情鉴定。”

“徐大刚,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林晓作为嫌疑人给留置了?”

“苗镇长,牵涉群体性案件,我们要慎重,听说他们在联名签字,如果不处理打人凶手,会继续上访。”

“徐大刚,你他娘的会不会办案?刚才我已经把民政所长财政所长、工作区长叫到一起核对了一下,补偿款的发放不管是程序上,还是对象上,都没有问题,六马村群众集体上访,是有人指示,背后撺掇,他们的目的不是要补偿款,是干扰镇里其他工作,你这个所长的调查跑偏了吧?你就没有查一查谁是幕后指使者,谁是策划者,谁是具体实施者?”

徐大刚心里一紧,这个丫头镇长,不好糊弄,她已经看到了问题的实质,连忙答应道:“苗镇长说的对,我们现在是调查明面上的事情,上午的情况搞清楚以后,会深入调查的,调查结果及时给您汇报。”

“你把林晓作为嫌疑人留置?林晓是故意伤害吗?他是见义勇为,镇里闹闹哄哄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群众已经冲到了楼梯口,不见你们派出所一个人,不明真相的群众和镇里干部发生了大的冲突怎么办?把办公室里的文件损毁怎么办?办公室砸了怎么办?如果不是我堵在了楼梯口,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是林晓出手,我现在是一个受害者在给你述说冤情,给你报案。切不说我是一个镇长,我要是一个普通村姑,在野地里遭受了流氓的袭击,被人救下,你就这样办案?”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林晓闭上眼睛,终于解脱了。

只是,遍体鳞伤。

刚才邓琪怀疑在抖音上发两人不雅视频的是自己。

娘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自己没有做,会是谁录了二人,然后发到网上?是邓琪的敌人,或者是王志的敌人。

邓琪在商场,商场里的女人是不在乎自身形象的,或者说不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只要挣钱,有时候还要自己污秽自己,那些过气的明星,为了能再火一把继续捞钱,故意给自己制造绯闻。

那些上市公司的老总,已经很有钱了,为了把自己的股票打压下去,便于自己吸筹,故意制造负面新闻,什么老子欺负儿子的女朋友,和自己的董秘好上了,儿子打了老子等等,造成这个公司很混乱,很没有前途的样子,于是纷纷抛售这家股票,等吸筹差不多了,忽然发出很多利好,股票直线飙升,而所谓负面新闻,查无实据,不了了之。

王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长,和一个镇长有绯闻,给邓琪生意上不会有帮助。

那么这个上传不雅视频的家伙针对的是王志,王志有了这一次事件,仕途就彻底结束了。

谁和王志有这么大的仇恨?

想来想去,想不出会是谁,于是又迷糊了起来。

病房门又打开,一阵香风进来。

“你还想干什么?滚!”林晓眼睛都没有睁,就大吼起来。

他以为邓琪又回来了。

‘林晓,你醒过来了?对谁这么大的脾气?’

是谷雨!

林晓赶紧直起身子。

“别动,别动,医生说不能乱动。”

“没事,谷主任,我可以活动。”

谷雨坐在床头,给林晓倒了一杯开水,自己尝尝,热,又放下了。

“谷主任,这是哪里?”

“镇卫生院。”

“我咋来到了这里?”

“唉,你真是命大。在六马村抗洪的时候,有群众说看见你在水里飘着,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于是新镇长就号召全镇干部群众找你,终于在一片烂泥塘里找到了你,幸亏你是被冲到大堤以外,要是冲进了河里,肯定没命了。”

“决口闸住了吗?”

“本来河堤决口了,一艘采砂船堵在决口的地方,减缓了水流,县里镇里的干部赶到,决口很快被堵住了。”

“村里群众有伤亡吗?”

“幸亏转移的及时,要是不及时转移,没有那艘采砂船,洪水一泻而下,整个六马村就被淹没了,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那就好。”

“好什么?村子里进水了,倒塌了好几所老旧房屋,好多村民家里的粮食家具浸泡了,六马村的庄稼几乎全部淹了,损失很大的。”

“只要没有人员伤亡就好。”

‘林晓,你咋会被洪水冲走?你是什么时候到六马村的。’

“那天晚上我给你打过电话以后就去了六马村,支部书记不在家,我就找到妇女主任,组织群众转移,然后带着一帮青壮劳力上了河堤,可是洪峰已经下来了。”

“怪不得村里群众那么积极的去寻找你,原来是你救了全村人的性命。你是英雄。”谷雨剥了一根香蕉递过来。

林晓接住,几口就吃完了。

“谷主任,刚才你咋说新镇长?”林晓清楚,王志巴不得他被洪水淹死。

“林晓,你会不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啊!”

“和我什么关系?”

“发洪水的那天晚上,抖音上有一个视频,是王志和你老婆那个的事情。这件事出来以后,县里领导非常生气,立即免了王志的职务。市里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最近组织上正开展补源工程,就是把一批年轻干部下放到最基层锻炼,弥补干部断档的问题,派来了一个女镇长。”

“女镇长叫什么名字?”林晓心里咯噔一下。

“苗慧。”

“苗慧?真的是她!”那天晚上在烂泥塘里不是梦,苗慧切切实实的找到了自己,还拉住了他的手。

“咋了?你认识她?”谷雨不解的问。

“哦!不认识。”林晓极力否认。人家是常务副市长的千金,是白富美,白月光,自己算什么?差距这么大,一切都过去了,两人曾经的关系不想再提起,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新来的女镇长很好,来了以后立即冲在第一线组织抗洪,当她听说你被洪水冲走以后,发动全镇干部群众,在所有水流到的地方找你,还把洪水过处的机井都打捞了一遍,所有的水沟水渠都寻找了。很多人以为你肯定死了,女镇长不答应,即便死了,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的尸体,想不到竟找到了一个大活人。”

林晓在床头摸索。

“你找什么?”

“有烟吗?”

“你刚醒来,吸什么烟?”

“我觉得身子好了,稍微有点头疼。”

“那也不能吸!”谷雨像一个大姐呵斥小弟弟一般。

“我的身子有大毛病吗?”

“给你做了全面检查,你头部是不是撞到石头上了,有一个大口子,肺部有异物,可能是水里的杂质进去了,其他没有大毛病,你昏迷了那么久,要好好休息。”

“不碍事的,我体质好。”

“再好也不能乱动,你等一会儿,我去街上给你买一份羊肉汤,今天晚了,明天我给你炖鸡汤。”

“谢谢谷主任。”

“你不是早就叫我姐了吗?咋又改回来了?”

“谢谢你,姐。”

谷雨出去了。

林晓烦乱,苗慧来到镇长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曾经的恋人,以后怎么想见?

大学的时候,两人都是学生会干部。林晓文章写的好,经常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一些小文章,苗慧漂亮活泼,是学校的文艺积极分子,歌唱的好,经常写点小诗向林晓请教,每到学校组织重大活动,苗慧是主持人。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大学是象牙塔,尽管两人的家庭悬殊,丝毫不影响两人爱的死去活来。

大四的时候,苗慧拉着林晓见了她的父母,苗慧的父母见林晓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很是高兴,待知道林晓家在农村,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时,脸立即就拉了下来,明确告诉林晓,二人不合适,以后不要再缠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女儿不会嫁个穷小子,希望林晓自重,不要耽搁苗慧的前程。

林晓从苗慧家里出来,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以后苗慧再找林晓,林晓拒绝了。

一直到大学毕业,林晓强忍着那份情感,再没有和苗慧单独想见。

毕业以后,苗慧顺利考入了市委机关。能进市委,没有她老爹帮着说话,鬼都不信。

门口熙熙攘攘,打乱了林晓的思绪。


往拖拉机的位置跑。

软软绵绵在肩头,奔跑一阵,吴曼忽然吐了一阵黄水。

来到拖拉机的位置,林晓问:“吴主任,好点了吗?”

“好多了。刚才掉进河里,呛住了,其实我也会游泳的。”吴曼不好意思的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林秘书,前方危险,你不要过去了。万一-----我们六马村承担不起。”

“我的小命没有那么娇贵。就是死了,也是烈士,有国家照顾,不会赖上你们六马村的。”

黄毛从拖拉机下面钻出来:“林秘书,你放心去吧,嫂子交给我了,保证不会让嫂子丢一根毫毛,嫂子,你进来,我在车子下面铺了麻袋,暖和,你躺着进去,不要碰了脑袋。”

“滚。离我远一点,你TMD没安好心。”

黄毛尴尬一笑:“嫂子,都什么时候了,我会有坏心思?你钻进去,我保证不看不摸,不胡思乱想。”

“黄毛,吴主任交给你了,一会儿回来她要是不高兴,我找你算账。”

“林秘书,你放心吧,就是我掉进河里,我也不会让嫂子掉进去。”

林晓往前走,吴曼从后面追上来,把一条麻袋披在他的肩上。

天灰蒙蒙的,估计快要亮了,河水依然在慢慢上涨。

来到人群处,那里是抽沙最严重的地段,河堤很薄,在浪涌下不断的往里坍塌。

村民手里拿着铁锹,但是一筹莫展。

这些村民现在着急了,河水冲下去,会有数万亩良田颗粒不收,老旧的房子会垮塌,没有转移出来的粮食家具,会很快霉烂坏掉。

村民自发的从河堤外运来土,往河堤上运送。

但是杯水车薪,一锹一锹的黄土运上来,河水稍一涌动,黄土就被吞噬。

这样很危险,要是河堤突然崩塌,堤外的村民会全部被淹没。

“乡亲们,都赶紧退到安全的地方,不要再往河堤上送土了,赶紧撤离。”林晓大声激呼。

一个年长的村民上来:“林秘书,这可咋办?河堤不保,我们六马村也不保了。”

“大哥,不要慌,只要人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受损失的财物国家会想办法救济的。让咱们的人赶紧上河堤上,往后撤退。”

“吴曼呢?”

“她在后面的河堤上,拖拉机过不来,防汛物资在车上,让咱们的人把防汛物资卸下来。随时备用。”

“好。”

多数村民听话的往回撤。

河水滔滔,不知道洪峰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的水位是洪峰吗?要是洪峰在后面,大堤就完了。

细雨如霏,阴云密布,看这天气,今天的大雨不一定会停了,大雨不停,洪峰就不会过去。

轰隆隆的浪涌击打河堤。

终于,那段最薄弱的地方开始往外渗水。

面对大自然的肆虐,人很渺小,很无助,很无力。

好在,已经没有人在这最危险的一段了。

忽然看见远处黑乎乎的一团影子往这边飘过来。

慢慢的分清楚是船,一艘抽沙船,船山载满了沙子。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这帮家伙还在采砂。

抽沙船连夜非法采砂,没有预计到会有这么大的河水,抽沙以后,往岸上靠近,但是河水奔涌,把不住方向,采砂船慢慢的往这里漂流。

要是把这艘抽沙船堵在这段河堤内侧,绝对能保住这段河堤。

非常时期,就是合法正常的船只都可以强行征用,更不要说你是非法船只,而且这危险地段还是你造成的。

采砂船在慢慢的靠近河堤。

船老大努力的把稳船只,不让它倾覆。

林晓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游到采砂船边,扒着船舷上到船上。

船上几个壮汉,正惊恐的盯着水面,忽然见船上多了一个水猴子一样的家伙,大叫:“你是谁,干什么的?赶紧滚开。”

林晓撩起衣襟,擦去脸上的河水,回应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赶紧走,上游洪峰马上就要过来了。”

几个家伙将信将疑:‘你来救我们?你拿什么救我们?你连一个救生圈都没有。能救我们?我们不需要你来救,赶紧滚蛋。’

这帮家伙,常年在河水里飘荡,都是游泳的好手,他们害怕的不是自己落水,而是船只被打翻,采砂船沉没,损失就大了。

林晓慢慢的往前走,要控制住船老大,才能把船开到需要的位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个家伙端着铁锹叫到。

“大哥,你们会游泳吗?”

“会不会游泳管你屁事。”

“要是会游泳了,赶紧跳下去,这里离河堤不远,回家不耽误吃早饭,要是跳河晚了,就进王八肚子里了。”

“你是谁?到底干什么的?”

“我是九岭镇的干部,负责抗洪抢险的,借你们的船用一用。”

“放屁,我们的船是来拉货的,不是给你们救灾的。”

“你们采砂把河堤破坏了,这时候抗洪是应该的。”

“去你妈的,把这小子扔下去喂老鳖。”

几个壮汉围拢过来。

看来只有强行征用了。

一个光头一铁锹拍下来,林晓夺过铁锹,扔进河水里,照着这家伙的肚子上一拳,光头立即捂着肚子蹲下。

“会游泳吗?”林晓拎着这家伙的衣领问。

“会一点。”

“能游到岸上吗?”

“差不多吧!”

“那就下去吧!”

抓住光头,举过头顶:“噗通”一声,扔进涛涛的黄水里。

其余的人愣了,这家伙身手厉害,出手狠辣,毫不犹豫的把一个大活人扔进水里。

“打,给我打死他!”为首一个黑胖的家伙叫到。

“慢着,我正告你们,征用你们的船只,不管你们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抗洪以后政府都会补偿的,要是抗拒,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还要追究你们非法采砂的责任。

“不要听他啰嗦,赶紧结果了他。”

林晓判断,黑胖家伙肯定是船主,其余人是给他打工的。

擒贼先擒王。

林晓腾空而起,越过一堆河沙,来到黑胖家伙面前。

黑胖家伙大吃一惊,猛的从腰间拔出匕首,向林晓刺来。


林晓打开手机上的电筒一照,发现是一只火红的狐狸。

狐狸怎么爬到了树上?一定是刚才陌生人放火,惊扰了这个小家伙才逃到树上的。

小狐狸见了灯光,赶紧往更高的地方爬、

林晓不理会,躺在树干上数星星。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起。两点荧光往林晓身边靠近。

林晓一动,这家伙倏然逃走。

如此反复几次,林晓清楚了,自己带上来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有方便面火腿肠,小家伙一定是闻见火腿肠的香气了。于是抽出一支火腿肠,剥开,放到树杈上。

小狐狸闻见香气,往火腿肠边靠近,嗅嗅,然后突然逃走,这家伙很警觉。

终于抵不住火腿肠的诱惑,小狐狸叼起就跑。

林子里有“呼呼”的风声,树干轻微摇动,慢慢的睡着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林晓唤醒,树上好几种鸟儿在身边,鸟儿有美丽的羽毛,多数林晓见都没有见过,声音婉转悦耳。

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山坳里缓缓升起,晶亮的露珠折射,五颜六色。

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

如果放下,这里就是天堂。

若是牵挂世间繁华权势,这里就是地狱。

自己放下了吗?昨天为什么出手那么狠辣,还不是有牵挂?

摸出手机,给谷雨打电话,谷雨迷迷糊糊:“兄弟,天还早哩,你咋不多睡一会儿?”

“姐,昨天晚上我受袭击了,房子也着火了。”

谷雨的声音立马清晰了起来,急促的问道:“咋回事?你受伤了没有?”

林晓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谷雨长出了一口气:“兄弟,你吓死你姐了,你说你一个被发配的小干部,再发配到荒山野岭,你不好好的呆着,去河滩里录什么?真把自己当站长了?那些采砂的都有背景,为什么屡禁不止?他们说县委书记都不敢管,管不了,不是吹牛的,让你在那里呆着,就是不想让你在镇里晃悠,有人看你不顺眼。听姐的话,失火了正好,我给书记镇长说一下,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谷雨说话刻薄,有了在河水里肌肤之亲,谷雨给林晓说的是真心话。

“谷主任,让我来这里当河道管理所长,河道里非法采砂应该是我管理的职责吧,昨天晚上我大致看了,非法采砂严重,已经危及到河道的安全,真有洪峰,一下子就把河堤冲垮了。”

“十多年了,臻河就没有决过口,你去了就会决口?再说了,抽沙是一半天了吗?县城里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除了砖头水泥,更多的是沙子,沙子从哪里来的,不是从沙漠里运过来的吧?都是从这条河里抽的,县里的领导能不清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在装睡,你嚎一嗓子,会没有人收拾你?”

“要是都来抽沙,过不了多久,臻河没有一点防汛功能。”

谷雨一笑:“你真是迂腐,整个东陵县,钱四毛抽沙可以,换做别人不可以,四毛抽沙堂而皇之,其他人抽沙就要严厉打击。懂了吧?林秘书,你在县长左右,就没有陪着汤健去钱家兄弟茶楼里喝过茶?”

汤健真的没有去钱家兄弟的茶楼里喝过茶,至少林晓没有陪汤健去过。

“那就不管不问了?总得往上反映反映吧。”

“你准备给谁反映,是给郑胜利还是王志,你反映到我这里就行了。”

“这么多年,村里就没有反映过吗?”

“那片区域是六马村的地盘,六马村一直是一个乱村,干部形同虚设,没有一点战斗力。村里能维持不出乱子就谢天谢地了,指望他们同不法行为作斗争,不可能的。好了,就这样,房子失火,你不要在哪里住了,找地方歇一阵子,等到汛期了,镇里再派去人。”

谷雨挂了电话。

林晓点上烟,妈的,我真的不信邪了。你们敢点我的房子,我就要给你们战斗到底。

从树上跳下来,拿起铁锹,在房子周围挖坑做陷阱。又搬进屋里好多鹅卵石,要是夜里有人来找事,鹅卵石伺候。

做好这一切,快到中午了。拿出镇里的通讯录,找到五马村的支部书记的电话。

“我是镇里新来的林晓,现在是河道管理所长,你在家吗?”

“哦----林晓,刚来没有几天吧?我在外面打工。”

“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到春节了。”、

“现在才五月份,你到春节才回来了,等于一年没有在家,村里的工作咋办?村主任在家吗?”

“我书记主任一肩挑。”

“谁负责村里的工作?”

“要是有事你找妇女主任。”

林晓气呼呼的挂了电话,怪不得谷雨说五马村很乱,书记主任一肩挑,还不在家。穷乡僻壤一个村,一个女人会能管理住?

过了几天,倒是相安无事。

这一天忽然狂风暴雨,大雨下了两天一夜。林晓在河道管理所呆了两天一夜。

臻河河水不断上涨。

还没有到汛期,水位就涨这么高,今年的防汛形势严峻!

林晓按照规定,每一个小时往镇里汇报一次水位情况,后来镇里值班干部不耐烦了:“林晓,你TMD能不能让睡会儿觉,你一会儿报丧似的,一惊一乍的,臻河几十年没有决口,就这一会儿就要洪水滔天了。”

林晓不知道值班的是哪一位,回骂道:“你他妈的以为老子不想睡觉?老子面前就是河水,马上就要漫过河堤了。”

“林晓,你敢骂老子,你不是县里的那个红人了,书记镇长让你呆在那里,是不想看见你的脸,你知道镇里干部怎么说你吗?你就是一个王八,还有脸在镇里晃悠,要是我就栽进河里死了。”

“我草你姥姥,你是谁?”

对方突然挂了电话。

再打,电话不通,对方把电话线拔了。

狂风呼啸,雨水更大了,林晓站在窗前,冷风冷雨从缝隙里钻进来,打在身上凉飕飕的。

杞人忧天啊,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就是溃堤,关我屁事!


但是不答应有不行,说道:“你起来吧,如果书记镇长批准,我肯定会再去六马村的。”

郑胜利从门口走过来,亲切的扶起小伙子:“起来吧,林晓肯定会去六马村,我也会去六马村的,看看群众的生产自救情况。”

通讯员又是“咔咔”的拍照。

郑胜利面露微笑,对准镜头。

小伙子起来了,

看看再不会有感人的场面,郑胜利对党办主任侯少武说:“请六马村的群众到办公室歇息,我们继续开会。”

扭头看看林晓:“你回座位上吧!”

苗慧还是板着脸,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不动。

见林晓站在一旁挺立,我党委书记的话都不听了?功是功,过是过。刚才有人给你下跪,你是不是膨胀了,既然不愿意坐下,就继续站着吧!

“同志们------”郑胜利又拍拍话筒。

给郑胜利准备的讲话稿他也不用了,本来要讲‘三夏’工作,信访稳定工作,非法占地治理等等。这时候不讲了,大讲特讲抗洪精神,抗洪意义,举一反三,以抗洪精神为激励,为契机,为源泉,做好镇里每一项工作。

郑胜利拉拉扯扯讲了一个多小时,快中午了会议才结束。

镇里干部早就坐的屁股疼,一哄而散。

郑胜利夹着笔记本,端着茶杯走了出去。其余班子成员跟着出去。

苗慧在最后面。走过林晓面前,昂首挺胸,脸色冰冷。

“苗镇长,我还要站多久?”

“什么时候蛋不疼了,就可以走了。”

苗慧出门。张威从后面上到台上,在林晓腰上怼了一锤:“你小子,有蛋子,晚上哥请你喝酒。”

“算了吧,新镇长要砸了我的蛋子,要是再抓住喝酒,估计就把我阉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从会议室里出来。迎面碰见吴曼。

林晓一把抓住,把吴曼拉到一旁:“今天咋回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吴曼一笑:“就是啊,昨天下午,女镇长那样怼你,我就是要给你树形象,好好的表扬你一番,以后你在镇里,在领导眼里就有了位置。刚才我咋看见你在台上站?”

“镇长要当众脱我的裤子。”

“为什么?”

“还不是昨天喝酒的事。”

“违反禁酒令要当众脱裤子?镇里是这样规定的?你们镇里干部不好干啊!”

回到值班室,值班室里一下子涌进来好多人,除了六马村的群众,还有镇里的干部,有中层领导,还有一般干部。

六马村的群众是来感谢的,已经到了中午,要请林晓吃饭。

林晓说什么不敢上街吃饭了,吃饭肯定要喝酒,不喝不行,为了劝酒,有人会下跪,你无法拒绝。

好不容易把六马村的群众劝走。

屋子里的镇干部递烟的递烟,倒水的倒水。

林晓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不光是因为在抗洪中的英勇,而是今天的表现,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镇长杠上,解气,有骨气,是男人。

人多了,说话的声音难免会高起来,一群人嘻嘻哈哈。

谷雨推门进来,吼道:“不准高声喧哗,领导都在楼上,那个不听话,苗镇长要使绝活了。”

文化站长陈笑儒低声说:“谷主任,苗镇长的绝活你好好学一学,专治蛋疼。这活儿学会了,我给你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市里给咱们了一个名额,我正考虑申报那个项目哩!”

“陈笑儒,有蛋子你找苗镇长去,看她会不会答应申报?你要是敢了,我请吃八次老鳖。”

“哈哈----谁敢去汇报这个项目,我看你你们都是气蛋。就林晓的是石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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