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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无删减+无广告

机灵的麻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翠张开双臂,把穆沁雪护在怀里。穆云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哭得伤心欲绝:“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你们做出这样的丑事,对得起我吗?”安北哭着劝慰:“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为了这样的人,哭坏了身子不值得,我们回去找夫人做主。”安西边抹泪边要冲过去打穆沁雪:“穆沁雪,你怎能如此不知礼仪廉耻?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吗?想要男人街上多的是啊,再不济你府里也有不少,干嘛这么上赶着偷自己未来的姐夫?偷男人竟偷到自家姐妹头上,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安南边哭边拉安西:“你少说两句。”安西拼命挣扎,“你别拉着我,我非要打死她个不要脸的不可,亏我们小姐对她那么好,什么都想着她,他们却在小姐眼皮子底下做这龌龊事。”安南一个不注意,被...

主角:林谨豪穆云歌   更新:2024-11-12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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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谨豪穆云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机灵的麻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翠张开双臂,把穆沁雪护在怀里。穆云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哭得伤心欲绝:“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你们做出这样的丑事,对得起我吗?”安北哭着劝慰:“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为了这样的人,哭坏了身子不值得,我们回去找夫人做主。”安西边抹泪边要冲过去打穆沁雪:“穆沁雪,你怎能如此不知礼仪廉耻?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吗?想要男人街上多的是啊,再不济你府里也有不少,干嘛这么上赶着偷自己未来的姐夫?偷男人竟偷到自家姐妹头上,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安南边哭边拉安西:“你少说两句。”安西拼命挣扎,“你别拉着我,我非要打死她个不要脸的不可,亏我们小姐对她那么好,什么都想着她,他们却在小姐眼皮子底下做这龌龊事。”安南一个不注意,被...

《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小翠张开双臂,把穆沁雪护在怀里。

穆云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哭得伤心欲绝:“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你们做出这样的丑事,对得起我吗?”

安北哭着劝慰:“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为了这样的人,哭坏了身子不值得,我们回去找夫人做主。”

安西边抹泪边要冲过去打穆沁雪:“穆沁雪,你怎能如此不知礼仪廉耻?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吗?

想要男人街上多的是啊,再不济你府里也有不少,干嘛这么上赶着偷自己未来的姐夫?偷男人竟偷到自家姐妹头上,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安南边哭边拉安西:“你少说两句。”

安西拼命挣扎,“你别拉着我,我非要打死她个不要脸的不可,亏我们小姐对她那么好,什么都想着她,他们却在小姐眼皮子底下做这龌龊事。”

安南一个不注意,被安西挣脱了,安西几脚踢开穆沁雪的几个婢女,抓着穆沁雪的头发,抡圆了胳膊就是一阵巴掌。

看着她打得差不多了,安南又扑上前,再次拦腰把人抱住往后拖,“安西,你冷静点,回去由夫人定夺。”

说罢又朝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个婢女骂,“你们几个是死的,还不赶紧来帮忙把她们分开?”

几个婢女赶紧上前,拖的拖,拉的拉。

无论她们怎么折腾,安西抓着穆沁雪的头发就是不松手,“我说呢,你怎么那么好心邀请我们小姐来看桃花,原来是想恶心我们小姐。

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

推搡间,几人滚成一团,穆沁雪裹在身上的床单散开,满是欢爱痕迹的身子一览无余,几个婢女赶紧遮掩,场面一度失控。

这边打得热闹,穆云歌却哭得泣不成声,“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够了!”

林谨豪猛喝一声,本想喝止安西别再殴打穆沁雪,不想安西没停手不说,反倒引来众僧人齐刷刷的注视。

林谨豪摸着鼻子试图解释:“云歌,我……”

安北趁搀扶的机会,偷偷点了穆云歌的穴道,穆云歌的脸色苍白得仿若风都能吹倒,身子摇摇欲坠。

“小姐,别哭,我们回府!”说着朝安南安西连哭带吼。

“都给我住手,你们还嫌不够乱吗?小姐都快被气晕了,你们还有心情打?给我收拾东西回府!”

这下,安西总算舍得放手了,被安南拖着回到穆云歌身边。

安西还不服气,指着穆沁雪和林谨豪骂,“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看看你们那光溜溜的样子,啧啧,贱不贱呐……”

安北再次出声,“走了!”

这时,有僧人上前劝道:“女施主,对不住,是我们经管不善!但这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安全,贫僧给你们寻了空的禅房,先去歇息一下,天亮再走为好!”

安北勉为其难点头,几人扶着人离开。

见此,穆沁雪的婢女也扶着人跟上,免得留下被人看笑话。

这时,林谨豪的暗卫现身,递上外袍:“世子,对不起,我们中了别人的计!”

“你们几个蠢货,回去再找你们算账!去,给我查!我倒想看看,是谁和我们过不去。”

某禅房。

僧人似乎怕两方再打起来,有意将穆云歌和穆沁雪安排在了隔得有点远的禅房。

穆云歌和安北进了房间,安南和安西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问题后,才跟着进去。

关上房门,主仆四人相视而笑。


在夜色和大雨的掩护下,凌风等人在一个拐弯处,悄然隐进官道边的灌木丛里。

天黑雨大,路也很滑,尾巴们小心翼翼地追赶,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不见了。

追了一阵,终于发现把人跟丢了以后,只以为是自己几人被大雨耽误了,拼命打马往风鸣山的方向猛追。

而成功甩掉了尾巴的凌志,则带着人调转马头,冒雨连夜往京城的方向狂奔。

午后的风鸣山,雨势依然没有半点要停的迹象。

影二带着一众龙影卫,受命埋伏在凤鸣山各个入口,已经在大雨中待了一夜零半天,早就有点坚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看到雨雾中出现了几个人影,影二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挥手,龙影卫们纷纷现身杀上前,等杀近了,才发现是自己人。

“影八,怎么是你们?战王人呢?”

被唤着影八的人惊慌失措:“什么?战王他们没来凤鸣山?”

“来什么来?除了你们几个外,我们连战王的影子都没见到。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八哭丧着脸,“完了,我们把人跟丢了!

昨晚下雨后,雨势太大加上又是夜晚,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们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他们一路那么拼命的赶路,我们满心以为他们来凤鸣山了。”

影二叹了一口气,“主子费了如此大的精力布局,指望着这次能把战王留在凤鸣山,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现在要怎么办?回去如何交待?”

影八惊慌之余,脑袋反倒灵光了,“要不,我们再等等吧,万一他们是在哪里避雨,想等天亮再走呢?

再说了,走时统领说过,他这两天就会毒发,说不定被雨一淋,提前毒发了,只能暂时停下来。”

影二权衡了一下后点头,“有一定的道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可惜现在下着大雨,信鸽也不能送信,无法把这里的情况告知统领他们。”

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的午后,下了两天两夜的雨终于停了。

影二赶紧放出信鸽,把凤鸣山的情况简单说了。

另一边,凌志等人赶在雨停前,就回到了京城。

易容成赵景宸的凌志,还按计划躺着被抬回了王府。

很快,整个王府的人都忙了起来,一批又一批的人出府找大夫,赵景宸毒发回府的消息,也顺利地传了出去。

御书房。

午后。

陈易荣壮着胆子禀报道:“皇上,兵部尚书江大人一家,今天午时被人发现自缢于家中,死亡时辰大约是昨晚亥时。”

说罢呈上遗书。

大炎帝看过后,久久没有言语。

陈易荣摸了把额头的冷汗,低着头等待他的裁夺。

不知过了多久,大炎帝抬头看了看窗外,才看向仍然跪着的陈易荣:“既然人都死了,身死道消,那就结案吧。”

陈易荣如蒙大赦般,行礼后退出御书房。

大炎帝看着人离开,这才冷哼出声,“他们一个个的都当朕是傻的,不知道江大人和崔大人是替他们跑腿办事的?”

说着埋头看着面前的奏折:“怀安,去外面替朕看看,雨是不是快停了?”

姚公公躬身应下,退出了御书房。

片刻后,姚公公回来禀报,“皇上,雨是小了些,天看起来也没那么阴沉沉的了!”

大炎帝听后摆了摆手,姚公公退出了御书房。

“明霄!”

明宵现身:“属下在!”

“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雨势大,信鸽是无法飞行的,按算的话,那边的事情应该结束了。”


普化寺。

寺庙后山的桃林深处,有一座篱笆围着的小院,小院的门上挂着一个闲人免进的小牌子。

此时,小院里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正与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喝茶对弈。

玄色衣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夜未睡,天刚亮就直奔普化寺的赵景宸。

一路狂奔,到了普化寺,无尘大师却不在他的禅房,几番打听下,找到后山的小院。

无尘大师喜静,常常一个人呆在这小院中,远离凡尘俗事。

看到赵景宸,正提着一壶茶水走出茅屋的无尘大师,乐呵呵的为两人斟上茶水,拿来棋盘摆上。

“王爷,一大清早,您就匆匆而来,不会只是找老纳喝茶下棋吧?”

赵景宸手执棋子:“无尘大师,本王确实被一事困扰,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解惑。”

说着放下手中棋子,“本王前晚做了一个梦,梦中永国公府世子成亲,本王去观礼……”

无尘大师听赵景宸讲完自己的梦境,淡笑着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王爷心怀天下苍生,可以把这个梦理解为上天给您的示警。”

赵景宸点头后又接着道,“本王也这么想,本王便邀了将军府的小姐,把这个梦告知她,希望她能有所警醒。

可她却告诉本王,她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接着赵景宸把穆云歌梦中的情境,又仔细说了一遍。

“本王觉得,她的梦与本王的梦有很大不同,本王在梦中如同一个观众,看着一件事情发生,而她的梦,点点滴滴如身临其境。

无尘大师,本王的梦是上天给本王的示警,那她的梦,是她的亲身经历吗?这世上有前世今生吗?”

无尘大师静静地听完后,手指飞快地掐算,面上有了些许了悟。

“将军府一门世代保家卫国,救助难民无数,功德无量,不该有您梦中那样的结局,上天给予他们如此机缘,必有其深意,给王爷示警,自是希望王爷能力挽狂澜。

天机本不可泄露,老纳道破天机必遭天谴,言尽于此,王爷请回吧。”

无尘大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步履略有些虚浮,匆匆回了小院的茅屋。

赵景宸朝茅屋深深一揖,“多谢大师提点,下次再来陪大师下棋。”

本王的梦是示警,她的梦是真实经历,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猜测得到证实,赵景宸的心口一阵阵绞痛。

老三、林家庶子、穆府二房,你们怎么敢为了一己私欲,做下如此滔天恶行?

本王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赵景宸悲愤地扫了一眼周遭的桃树,树枝上已长出不少花骨朵,桃花真的要开了。

既如此,月底的普化寺赏花之行,本王便送你们一份大礼。

赵景宸走出一段后,回望了桃林一眼,“阿昭,去给寺庙捐赠一千两银子。”

李明昭拱手应下,迅速去办。

赵景宸带着手下回到山下,飞身上马,一路往京城疾驰。

回到战王府,本想去书房静一静想想事情的赵景宸,却被屈总管叫住。

“王爷,李记杂货铺的杨掌柜送来消息。”

说着把一个折叠成一个小方块的纸条,递到赵景宸的手里。

赵景宸打开扫了一眼,眼中寒芒闪过:“让商诀他们几个来书房,本王有事要安排。”

放下话,便径直进了书房。

户部尚书邹之润雨夜被杀,还是后天晚上?

她这是完全信任我,不惜暴露自己的不同之处,也要把她知道的事告诉我,让我掌握先机?

既如此,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邹之润是一个为数不多的好官,之所以被杀,定是拦了某些人的路了。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进!”

商诀、容春林和李明昭几人走进书房,反手关上门。

看着曾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几人,赵景宸轻敲桌面:“老三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曾任赵景宸麾下军师的商诀,摇了摇手里的扇子。

“三皇子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有点小动静也是针对大皇子和二皇子的。

属下的人,根据我们早已掌握的情况,正在加紧布控。”

容春林曾是赵景宸麾下冲锋陷阵的一员大将,赵景宸没了兵权后就解甲归田,暗中做了赵景宸的一个跟班。

“林谨豪那杂碎倒是与三皇子秘密见了一面,因三皇子身边带了不少暗卫,属下的人没敢靠太近。

只听到他们说“失去联系”几个字,估计说的是围杀将军府暗卫的那伙人。”

赵景宸点头,“事情已经过去两天,失去联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但他们只会怀疑是老大老二的人动的手。”

容春林连连点头,“三皇子的样子很生气,直接派了两拨人出去了,目标是两位皇子的府邸。”

“嗯,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安排下去。

后天晚上,会有人去户部尚书府暗杀邹之润,你们务必把人救下,还要把暗杀的人送给京兆伊。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只有闹到明面上,想杀他的人才能投鼠忌器,邹之润才能安全。”

“是!”

商诀三人抱拳应下后离开。

赵景宸想了想,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叫一下许老。”

书房外有人回应了一声。

片刻后,书房门被敲响,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推门走进书房。

“王爷,您找我?”

赵景宸靠在椅背上,盯着许老认真道:“市面上,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人一两个月内,从康健到死亡,还让人查不出异样的?”

许老点头:“有,记得我刚到神医谷学艺时,师父曾给我说过,他有一位曾在朝中任职的好友,就是这样离奇死亡的。”

赵景宸一下来了精神,“可有破解之法?”

“有是有,但此法阴毒,即便把人救回,也大伤元气,只不过多活一两年而已。

王爷如此问,可是有什么熟识之人中了招?若是有,我与神医谷必竭尽所能救治。”

赵景宸闭了闭眼,朝许老摆了摆手:“不用了,多谢你,早先回去歇着吧!”

“王爷客气,您与我神医谷有再造之恩,若是没有您的援助,几年前神医谷就被恶人血洗了。”

“本王也是恰巧碰上施以援手而已,许老这些年住在我府中,救我于水火无数次,算起来是本王欠你和神医谷的恩情。”

“王爷不必如此,我们早就相互扶持,王爷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许老关上房门,赵景宸再次陷入回忆……


夜幕降临。

将军府门前,几名下职的家丁在府门口闲聊。

“阿武,你午前说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被称作阿武的家丁漫不经心道:“哪句话?我午前说过的话可多了。”

“你说我不长脑子。”

“你确实没长脑子啊。”

“你还说?!”

“就说怎么了?我偏说!你没长脑子,没长脑子……”

“你才没长脑子,你全家都没长脑子!”

两人一言不合,便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最后发展到推搡拉扯,拳脚相向。

一时间,将军府门前聚集了不少起哄看热闹的人,也成功引来了府外眼线的注意力。

两道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趁机从后门闪身出了府,一路径直出城,抄小路往边境的方向疾掠而去。

在经过城外十里地的一片丛林时,走在前面,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的穆春,突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药膏味,又听到一道轻微的枯枝断裂声。

夜晚的丛林,除了虫鸣蛙叫外,出现了这种药味,这种声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两人被埋伏了。

穆春警觉地顿住脚步,四下张望,并伸手拦住了紧跟身边的穆荣。

见行踪败露,暗处的黑衣人也不再藏头露尾了,齐齐跳了出来。

“留下你们身上的东西。否则,今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穆春心下大惊。

这些人一身夜行衣,行动敏捷,不像是普通的打劫。

可自己两人出府时,是小心了又小心,确定没惊动人的,怎么会一出城就被人拦下了?

难道是有人不想让将军府和边境联系,设下了重重关卡拦截?

穆春到底是跟着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的暗卫,只慌了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

冲黑衣人拱手道:“各位好汉,我们兄弟二人因家中捎信来说长辈病重,才连夜出城回家探望,走得急,身上并无贵重东西,请几位行个方便。”

“你们是什么关系?家住哪里?”

“我们是兄弟俩,我叫何春,他叫何荣,家就住在不远处的何家村。”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有人点燃火折子往两人脸上照了照,看清后冷哼。

“少糊弄我们,你们是谁我们一清二楚,你们今晚是过不去了,月黑风高杀人夜,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别怪我们!”

话落一挥手,黑衣人直接杀向两人,招招凌厉,式式直指要害。

已有防备的两人背靠背防御,穆荣小声冲穆春道:“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冲出去,信要紧!”

穆春摇头,“恐怕有点难,他们的身手不在我们之下。”

说罢扬声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是谁,想必来头不小,能否告知为何在此拦截?”

“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并没有在此拦截,而是蹲守在将军府外围的暗桩。

你们的身手不错,也成功避开了将军府外的眼线,却不知道还有我们这些黄雀在后。”

“你们是谁?为何要这样做?”

为首的黑衣人边出招边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能送消息去边境,交出你们身上的东西,留你们个全尸。”

穆春边接招边追问,“这就奇了怪了,我们为何不能送消息去边境?我们送家信去边境,犯了哪条律法?”

为首的黑衣人没了耐心,冲自己的手下道:“速战速决!”

顿时,黑衣人齐齐围攻上前。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尽管穆春和穆荣配合默契,使出浑身解数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出黑衣人的包围圈。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两人终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先后挂彩。

就在穆春以为必死无疑,顾不上刺向自己的剑,把手伸向怀里的信准备毁掉时。

“噗噗噗……”

一连串的暗器入肉声后,围攻两人的黑衣人相继倒下。

树后闪出另一群人,为首之人朝身边的人吩咐道:“去看看他们伤势如何?可需要帮助?”

穆春两人只惊愕了一下,赶紧出声道谢:“多谢各位出手相救!请问恩人是谁?日后定当上门搭谢。”

“我们是战王府的,这位是我们王爷。”

穆春拱手:“原来是战王爷,属下定禀明将军,将军府记下王爷这份恩情!”

战王赵景宸点头。

“不必客气!我们出城走走,恰巧看到老三府中的暗卫尾随你们,便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才听了你们的话,才知你们是将军府的人,你们俩伤势如何?”

“不碍事,属下等能自行处理。”

“让本王的人帮你们处理吧,本王与你们将军和大公子有些渊源。”

声落几人亮起火折子上前查看两人的伤势,一番包扎后回到赵景宸身边,“还好,都是一些皮肉伤,不打紧。”

穆春两人再次道谢。

赵景宸摆手,“既有事要办,就赶紧去吧!”

穆春两人拱手行礼后离开,赵景宸轻声吩咐道,“去几个人,护送他们到边境。”

身边几名手下忙跟了上去。

赵景宸朝地上的几个黑衣人看了看,“本王竟不知老三的手伸得这么长,胆敢阻拦将军府与边境的联系。阿昭,你说他想干什么?”

被称作阿昭的男子,正是赵景宸身边的得力护卫李明昭。

听自家主子这么问,偷瞄一眼他的表情。

“三皇子与林谨豪走得很近,他们一边算计穆小姐的亲事,一边断绝将军府与边境的联系,肯定是在计划什么阴谋。”

赵景宸握了握拳头,“盯紧他们,本王倒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李明昭不怕死的小声嘀咕道,“让您早点下手,您偏不听,如今人家都定亲了,您才来后悔……”

不想被听力极好的赵景宸听了去,他眼眸眯了眯,凉凉地丢出一句,直接打断李明昭后面的话。

“你太闲了,敢编排本王的不是,看来得给你派个忙一点的差事。”

“不要啊!王爷!主子!属下再也不敢了!”李明昭惨兮兮地求饶。

赵景宸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的屁股上。

“鬼吼鬼叫什么?嫌本王的命太长,生怕没人知道本王在这里?赶紧把他们处理了。”

李明昭耍宝归耍宝,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掏出怀里的一个瓷瓶,几下把地上的人化成一摊摊血水。

确认没有问题后,拍拍手,飞快追上赵景宸等人的步伐。

一行人直接往战王府的方向而去……


姜嬷嬷一脸笑意。

“多谢小姐挂怀,老奴过年的时候回家了的,等小姐的事了了,老奴再回去不迟。”

穆云歌摇头:“没关系的,我的亲事能不能成还两说,你之前一直跟着我们在边境,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就多回家去看看,好好陪陪你的孙儿孙女。”

说着看向安北,“给嬷嬷拿二十两银子,让她给她孙儿孙女买点吃食回家。”

姜嬷嬷红了眼眶,“扑通”跪下,“小姐,您过年时才给了老奴五十两银子,帮老奴家盖了几间大瓦房,置办了家具粮食。

现在又给老奴银子,老奴何德何能,能得小姐如此善待?!”

穆云歌亲手把姜嬷嬷扶起,“你把我当亲女儿看待,为了我远离京城去边境十二载,为了照顾我起早贪黑……”

还因为我,被人害死。

穆云歌咽下了后面这句话。

“嬷嬷,去吧,回去看看家人,陪他们一段日子,四月初十再回来照顾我。”

姜嬷嬷感激地用力点头:“是,多谢小姐!”

姜嬷嬷再三道谢后离开。

这天午后,安东带回二房那边的消息。

“小姐,穆沁雪母女给老爷子服了蒙汗药,把人抬上了马车,送往乡下庄子上去了,我们的人跟着。”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她们母女,我倒想看看,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安东刚离开。

安西就兴奋的从街上回来。

“小姐,事情成了,邹尚书被救,那些去杀他的人,都被京兆伊五花大绑地带走了,挤满大街的老百姓跟着,说邹大人是个好官,要求严惩凶手。

听闻皇上震怒,要求京兆伊尽快破案,无论是谁,一经查实都将严惩不怠,这下邹大人应该是安全了。”

穆云歌脸上扬起笑:“邹大人确实是个为数不多的好官,不应该成为皇储之争的牺牲品。”

她敛住笑扫了安北几人一眼。

“后天,我就要和穆沁雪一起去普化寺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硬战,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打赢了,我就能顺利与那对狗男女撇清关系,取消婚约。

以后的路,虽举步维艰,但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切都有希望。”

安北一脸严肃,“虽然这次我们面对的人可能比我们强,但我们在战场上与敌人周旋都没怂过,这次也绝对不能怂,我始终坚信邪不压正。

况且,还有王爷帮我们,我们要与王爷的人密切配合。”

安南和安西点头应下。

午后,林谨豪派府中小厮送来帖子,邀约穆云歌去普化寺看桃花。

穆云歌让门房回话,说会与妹妹一同前往。

过往没有这一出,看来那天临走,他说会邀出去走走,就是去看桃花了。

两天后的辰时三刻。

穆沁雪就兴奋地来将军府等着:“姐姐,动作快些,我们早些去,午时三刻就能到普化寺。

吃过斋饭回房间歇息一下,午后就可以去后山桃林转转。”

说着一天的行程安排,毫不掩饰满眼满脸的兴奋。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去普化寺看桃花吧?”穆云歌很随意地问了句。

“是哦,除了去年没去外,我前几年每年都去的。”

穆沁雪傲娇地看了一眼穆云歌,“普化寺的桃花,在京城是很出名的,边境应该没有如此美景。”

你个长在边境的土包子,没机会见识。

穆云歌淡然一笑。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怎么没人愿意去边境那蛮荒之地呢?但若是没有边境的荒凉,京城也美不起来是不是?”

穆沁雪噎了一下,疑惑地打量起穆云歌来。

这贱人从昏睡醒来就有些不对,说话都变得牙尖嘴利了,可得防着些,别被她坏了好事和计划。

在穆沁雪再三催促下,穆云歌终于收拾妥当,带着安南、安西和安北随穆沁雪出了门。

上马车前,穆沁雪拉了穆云歌的胳膊道,“姐姐,我们坐一辆马车可好,路上也好说说话。”

“算了吧,我昨晚没睡好,路上马车一摇晃,我肯定要睡觉,你也躺着歇息一会儿,睡一觉就到了普化寺。”

穆沁雪只得松开她的手,“那行吧,你们的马车跟紧点啊,别掉队了,我可是跟大伯母再三保证了的。”

“行,知道了。”

穆云歌爬上马车,安北在坐垫上铺了被褥。

“小姐,奴婢专门选了这辆可以躺下歇息的马车,一个半时辰的路,可以好好睡一觉。”

“那你们几个轮流来挤挤?”

安南指了指马车两边的座位,“奴婢不困,就算困,我们坐那儿就行了,地方本来就窄,小姐又瘦,万一被我们挤成豆干了可咋办?”

安北笑着拍了她一下,“你这张嘴还真是没个把门,早晚有一天,你要在你这张嘴上吃亏才能学乖。”

安南伸了伸舌头,“小姐都没嫌我。”

“小姐纵着你,你就可以这样口无遮拦?”

“好了好了,我改我改!”安南举手投降。

穆云歌没加入她们的拌嘴,径直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昨晚是真的没睡好,一想到今天就要去普化寺,人异常兴奋。

马车启动,在摇摇晃晃间,穆云歌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临街某茶楼。

赵景宸从微开的窗户看下去,正好看到两辆马车从下面经过。

“阿昭,普化寺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回王爷,都安排好了。对了,穆小姐的人,也有一部分已经在普化寺了,两方人马已经聚拢,统一调配。”

“嗯,今晚我们也去,此次对她对本王都很重要,务必干得干净利落。”

李明昭拍着胸脯保证,“王爷放心,我们这么多人去,还搞不定那个林纨绔?那就是个大笑话了。”

“不可轻敌,他的纨绔很可能是装出来的,从他们筹谋的事情来看,他并不简单。

还有,还得防备有人来搅局。”

李明昭一拍脑袋,“还真有这可能!万一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知道林纨绔此行针对的是穆小姐,可能真会阻挠将军府成为三皇子的助力。

这样一来,他们横插一脚,还真有可能坏了我们的事,我们今晚去了再重新布局一下。”

赵景宸眼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后,又有一队马车从窗下经过。

李明昭眼尖,“是那纨绔和几个世家公子,后面跟着的是几位官家小姐,叽叽喳喳的。”

赵景宸嘴角勾了勾。

“本王倒想看看,还有谁会去凑这个热闹……”


李氏听得不住点头,“嬷嬷说得是,我们要沉住气,现在做什么都是错,还不如耳不听为静。”

“正是这个理!”嬷嬷边忙碌,边宽慰道,“我们该吃吃,该睡睡,暂时不出门就是,外面的人爱咋说咋说,反正我们没听到。”

李氏的脸上有了笑容,收拾好出了院子,去看穆沁雪。

到的时候,穆沁雪还沉沉地睡着。

她普化寺那夜就没好好歇息,昨天又是舟车劳顿,又到将军府请罪的,回来又疯狂地打砸一通,确实是累得狠了。

李氏看她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便吩咐小翠:“你好生照看着你家小姐,若是醒来,管好你们的嘴巴,谁敢乱嚼舌根,我剥了她的皮。”

小翠低眉顺眼地应下。

看着人走远,小翠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小翠是十年前,穆益辉在回京城途中救下的一个孤儿,本想让穆沁雪学穆云歌,奈何穆沁雪和小翠都不是那块料,只得作罢。

一直以来,小翠对穆沁雪对穆府都是忠心耿耿。

可是夫人和小姐这几个月来的表现,让她有点看不明白,感觉她们就像魔怔了似的,老是做出有悖常理之事,按说不是应该和大房搞好关系吗?

有几次想劝,无奈自己一个做下人的,人微言轻,只得作罢。

想着等下次老爷回来,冒着大不敬的风险,也要与老爷说道说道。

“小翠、小翠,你个死丫头在想什么呢?”

穆沁雪的咒骂声,把失神的小翠拉回现实:“小姐,奴婢在呢,您要起了吗?”

“我说我渴了,你耳朵聋了?”

“来了!这就来!”小翠忙不迭地去倒水,递到穆沁雪嘴边,让她喝了才去准备洗漱的事。

穆沁雪坐在镜子前,看着小翠为她绾发,“我肚子饿了,动作麻利点。”

“是!”小翠忙几下收拾好,走到门口,朝外招了招手。

另外两名婢女,颤颤巍巍端着托盘进来。

小翠看了看托盘里的东西,“小姐,今早有您爱吃的水晶包、燕窝粥……”

穆沁雪蔫蔫的,提不起什么兴趣。

“走一个人去告诉我娘,我没什么胃口,午膳想吃点她烧的麻辣鸡块。”

小翠忙躬身询问,“再来个糖醋里脊如何?”

穆沁雪却盯着小翠,“我睡下后,可有收到信?”

小翠忙摇头,“没有收到信!”

穆沁雪胡乱地吃了一些早点,就让小翠侍候笔墨。

不多时,一封信从穆府送出。

将军府松鹤院。

穆云歌照常卯时初起床,与东南西北四人一起晨练一个时辰。

辰时三刻,收拾妥当去松鹤院请安。

“祖父安好!”

老爷子朝穆云歌招手:“没吃就来一起吃点。”

“还没呢,我晨练完就来给祖父请安了!”穆云歌径直坐下。

下人赶紧拿来碗筷。

老爷子是武将,在他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穆云歌边吃边与他说话,“祖父,今天京城会很热闹。”

老爷子了然一笑,“你做了什么?”

“昨天傍晚前,我让人把那对狗男女在普化寺的事情传出去了,今天早上又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也传了些出去。”

“你是想让京城这塘死水活起来?”老爷子挑眉问。

“嗯,只有让他们都忙起来,我们将军府和王爷才能闲下来,筹谋其他。”

老爷子听后提醒道,“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天衣无缝,你嘱咐你的人做干净些,别让人对我们起了疑心。”

穆云歌连连点头,“是!我与京城这些攻于心计的狐狸相争,经验不足,还得靠祖父多提点我。”


林世子在信上说,只要她们好好配合,等大事成,一切还按原计划走,看来他们还没死心。”

老爷子看向穆云歌,压低声音严肃道,“不管你和他成不成亲,不管将来哪位皇子得势,以皇上和几位皇子的脾性,我们将军府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助王爷登上那位置。”

这时,一暗卫现身:“老爷子、小姐,穆三夫人李氏带着穆沁雪,跪在府门口求见。”

老爷子有点奇怪,“为何是跪在府门口?”

“属下问过门房老孙,老孙说并未阻止她们进门,母女俩一来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下了,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穆云歌不屑一笑,“事情发生在深夜,除了僧人外,知道的人可能不多。

现在消息也还没传回京城,她们笃定我们会维护家族体面,不说出事情真相。

跪在府门口,是为了让不明真相的百姓,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因而同情她们。

我们为了脸面,必然会着急忙慌地让她们有事进府说,这样的话,她们就抢占了先机,还真是好算计。”

穆云歌冲暗卫道,“你去知会安西和安南,让她们先去应付,我们随后就到。”

暗卫领命离开。

穆云歌扶起老爷子,“祖父,我们不如趁此机会,让百姓们知道皇上下旨退亲的事?”

老爷子欣慰点头,“嗯,她们都想置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又何必抓着这份比草还贱的亲情不放?”

府门口。

围观百姓好奇地议论着:“她们跪在将军府门前做什么?”

“对啊,怎么回事?”

“将军府和穆府都分家几十年了,平日也很亲厚,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什么事,产生了嫌隙。”

“哎,不管发生了何事,人家都跪在门前了,将军府也应该给人一个台阶,把人叫进去关起门来说。”

“就是,有点过分了,何必这样下人面子,好歹是一家人呐,这样有损将军威名。”

李氏和穆沁雪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心中暗自得意。

突地。

一道带着内力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一家人?父老乡亲们来评评理,有算计自己姐妹,偷男人偷到自家姐妹头上的一家人吗?”

话落,安西大步跨出门来,安南紧随其后。

这下,围观的人群就炸开了锅。

“什么?偷男人?莫非是穆家二房这位小姐,偷了将军府穆小姐的未婚夫?”

“肯定是,没听说二房小姐定亲,倒是将军府穆小姐六月就要成亲了。”

“难怪,不声不响地跪在这里,原来是心虚理亏。”

穆沁雪恼羞成怒,指着安西:“你个贱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氏也开骂:“没想到歌儿那丫头,竟然是这样管教下人的。”

安西才不管她们的叫嚣,冲围观的百姓一拱手,“父老乡亲们,你们可能很好奇,为何她们母女会跪在这里。

我以将军府的名义告诉你们,她穆沁雪,穆家二房的这位小姐,昨晚在普化寺与我家小姐的未婚夫,永国公府的林世子鬼混。

因普化寺意外失火,他们双双光溜溜地跑出禅房,我们才知道他们的奸情,她们母女俩这是想博同情,求原谅呢。”

“竟然有这等事!”

百姓们听得唏嘘。

“这也太不要脸了,偷姐夫还委屈巴巴地跪在这里,是想要人家把婚事让给她吗?”

“真有可能呢,以生米已煮成了熟饭,又是自家人的身份相逼,好谋算。”


李氏想都不想。

一脸理所当然道,“将军府这种门第,不能少于八十抬,一百抬比较合适,最好是一百二十抬,那样的话里子面子都好看。”

郭姝面露难色。

“三弟妹,你是知道的,我们常年在边境,那边穷乡僻壤没什么好东西,我们没能给歌儿存下什么嫁妆。”

“你不是有嫁妆吗?哪个做娘亲的嫁妆,不是给自己女儿的?”

“我的嫁妆,这些年都被我拿出来贴补府中开支了,不怕你笑话,将军府因为夫君乐善好施,只是表面的光鲜,其实背地里早就捉襟见肘了。”

李氏震惊之余,却不怎么相信,“大嫂,你不是在唬我吧?”

“我们又不是外人,我没必要为了面子唬你。”

郭姝心里笑翻,面上却似刚想起般,“对了,二弟下葬时,你从我这里借的六千两银子,我现在要用了,你还我吧。

还有二叔生病时借的两千两银子,你也一并还了,八千两也能多置办点东西。”

李氏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懊恼不已,嚅嚅道:“我手里没那么多银子。”

“怎么可能没有?这些年,三弟闲聊时都不止一次说过,你家的铺子庄子经营得红红火火的,每年有几万两的进账。”

郭姝索性用起了穆云歌的办法,“若实在不行,我明天就去永国公府,找国公夫人把婚事挪到明年算了,明年手里应该能宽松一些。”

李氏的心里百转千回,思虑再三。

最终跺脚道,“这定下的婚期怎么可以轻易更改?说出去,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会遭人笑话的,我回去想想办法,还你便是。”

郭姝见好就收,“那行吧,我再派人去亲戚家借点,好歹也得让歌儿风风光光地嫁了再说。”

“欸,这才像话嘛。”李氏肉痛地假笑道,“大嫂,你说说看,到今天为止,你都准备些什么了?我好帮你参详参详。”

“我就让下面的人,把歌儿的小库房清理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十抬嫁妆。其他的,列了个清单,统一采买。”

李氏不赞同道,“到婚期只有三个月了,得抓紧啊,别临到头来才着急。”

“我知道!这不是手里没银子吗?先把清单列出来,等手里有银子后,立马就着手去采买。”

“那你把清单拿出来给我看看,看差什么,要买些什么。”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放心吧,只要有银子,别说一百抬了,就是一百二十抬,我也能置办得妥妥的。”

郭姝边推脱边起身从梳妆台的抽屉中,拿出一份清单。

李氏接过仔仔细细看了后,不住点头:“不错,挺详细的,就照这个置办准错不了。”

郭姝笑着瞄了一眼看得认真的李氏。

当然错不了,这是自己为女儿精心准备的嫁妆清单。

两妯娌正你来我往地说着嫁妆的事。

穆沁雪便笑着进来:“大伯母,普化寺的桃花快开了,月底的时候,雪儿想让姐姐陪着去普化寺看桃花。”

去普化寺路上有一段山路要走,二房的人又没安好心,准没好事。

郭姝思及此,摇头拒绝道:“歌儿要备嫁,恐怕没空陪你……”

“没事的,就几天而已,费用我出了。大伯母,您就答应吧!”穆沁雪用力摇着郭姝的胳膊。

穆沁雪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拒绝的话就显得太刻意了,郭姝只得笑着点头。

“哎哟,你再摇,我都快被摇散架了。行了,去吧去吧,都依你。

但是有一点,你得把你姐姐安安稳稳地带回来,婚期将近,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

“大伯娘放心,雪儿保证全须全尾地把姐姐带回来。”

见郭姝松了口,母女俩又高兴地闲聊了一阵才离去。

这边刚出府,穆云歌就笑着跨进门来:“娘亲,听闻您要回了八千两银子?”

郭姝笑着点头:“你的法子还挺好用。对了,你不也拿回了穆沁雪借去的东西?”

“嗯,我送她的,都是些小玩意儿,值不了多少银子,就不让她还了,只让她还借的,她们母女太紧张这桩婚事,这对我们而言反而有利。”

穆云歌倚在自家娘亲的肩上,“收回我们的东西只是个开始,等时机成熟,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筹谋的事成不了。”

郭姝提醒道,“他们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得先顾好自己。”

“娘亲放心,我很惜命的。”

穆云歌说着,往门外的一群下人看了一眼。

“现在,我们先把府里的下人清理一下,宁缺毋滥,有问题的人直接打发走,若有人问原因,就说是节省开支。”

郭姝拍着穆云歌的手点头,“好,都依你,为娘什么都不问,但你一定要处处小心。”

“我会小心的!”

穆云歌的手暗暗握了握。

重来一次,我拼命也要护好将军府,不让悲剧重演。

“安北,你们几个带着女子小队的姐妹,用你们的手段,把府里的下人进行一次全面盘查,暗中进行,别引起恐慌。”

“是!”

安北领命而去。

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出几个疑似二房、永国公府、三皇子和皇上塞进来的人。

穆云歌拿着名单看了看后,吩咐管家道:“明天一早,给他们结清工钱,让他们走吧,就说将军府入不敷出,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下人。”

入不敷出?

管家嘴角抽了抽,拱手应下去办。

处理好了急需处理的事,穆云歌又在郭姝的怀里腻歪了一会儿,才出了清风院,带着安北一路闲逛着回自己的闲云居。

走在将军府几进几去的大宅院中,看着将军府中熟悉的一切,想着辉煌近百年的将军府,过往竟在一夕之间覆灭,穆云歌的身子不由紧绷。

安北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宽慰道,“小姐,事在人为,我们加强防范,把一切消灭在萌芽状态,啥事都不会发生的。

若您实在担忧,不如我们找一个足够强大,对我们没有恶意的靠山作帮手。”

穆云歌点头喃喃道,“足够强大,对我们又没有恶意的靠山,倒是有一个。”

安北双眼放光,“是谁?我们去找他!”

说到那位,穆云歌的心里一阵忐忑。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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